李波阳,王伦峰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
网络语言是伴随着网络的发展而新兴的一种有别于传统平面媒介的语言形式。在这个由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相互融合、共同发挥作用的“全媒体”时代下,网络语言的传播速度和覆盖力度以前所未有的程度影响着人们的社会生活[1]。简洁、生动、形象等特点使得网络语言一经诞生就迅速蹿红于民间,它能够一针见血地表达出使用者对某些事件的看法。回顾2013年,最热门的汉语网络语言莫过于“土豪”这个词,并且该词的热度到今天为止依然没有减退。英国广播公司(BBC)甚至专门为“土豪”一词做了一档节目。更值得一提的是,BBC在表达“土豪”一词时,并没有将其翻译成英语对应词语,而是直接采用了汉语拼音——“tuhao”。此外,由于中国“大妈”这个群体在世界金融界引发的动荡及震撼,《华尔街日报》在其报道中,也直接选用了“dama(大妈)”一词。由此可见,汉语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对英语的冲击力亦不容小觑。
目前,汉语网络语言的影响力不再单单局限于中国,仅为中国网民所引用,它正在逐步扩展为具有世界性影响力的一种表达方式。但不得不提的是,汉语网络语言是在中国特定的社会环境下产生的,包含了非常繁杂的渊源、社会背景、以及某些汉语所独有的特殊表达方式。因此,在英译时,其可译性受到了极大的限制。那么,应该采取何种翻译策略,方能使汉语网络语言在英译后,被以英语为母语的人们所理解、所追捧,并在最大程度上保留原文的“韵味”,则成了一道难题。
谈到采取何种翻译策略的问题,就不得不先讨论网络语言为何具有如此强大的普及性与感染力。首先,网络语言是一种倾向于口语化的表达方式,其生动、形象的特点使人们无论在阅读时或是使用时,都体验到了其一箭中的,畅快淋漓的感觉,这是刻板的书面表达方式所无法比拟的;其次,网络语言通常具有事件化和时事化的特征,例如“爱国贼”一词,起源于近年来爱国愤青所采取的过于偏激的方式来宣泄自身对他国的不满,最终导致“敌军”毫发无损,而“我军”自相残杀、遍体鳞伤的恶劣后果。由于网络语言表达的是情感,是对现实的写照,可谓凝结了众多网民的百科常识与语言表达能力,充分利用汉语的特点,甚至经过一次又一次的修改,凝练出了最终广为流传的版本。
网络语言的传播过程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读者在第一次或若干次阅读某个词汇(或短语)后,体验到了其感染力,甚至产生了共鸣,心中达成认可;第二阶段,在达成认可后,读者会倾向于使用该词汇(或短语),对相似事件表达自己的看法,并且在使用过程中达到了传统语言所无法比拟的效果;随后,网络语言不断重复这两个步骤,使其广泛地传播开来。网络语言得以普及的核心在于第一阶段,即这种表达方式对读者所产生的效果。无论是使读者感同身受也好,使读者单纯认为有趣也罢,倘若网络语言不为读者所接受、所认可,那么就不存在第二阶段,即被读者二次使用,亦可称之为“仿用”。这就是为什么某些网络语言仅为一刹花火,热度转瞬即逝,甚至一段时间之后再次提起某个词汇或短语时,大多数人表示从未听闻之原因所在。
从这一观点出发,在汉语网络语言的英译过程中,“读者导向(Reader-oriented)”至关重要,因为任何语言的主要功能均为满足交际目的,应放在第一位。因此,在英译网络语言时,译者必须重视译文对目的语读者所产生的影响和效果,尽可能使译文为目的语读者所接受,继而仿用。
汉语与英语分别属于两种相差悬殊的语系,一为汉藏语系,另为印欧语系。两种语言在特征上所具有的交集较少。在英译时,译者必然面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艰难抉择——过于忠实于原文容易导致译文过于复杂、累赘;并且,鉴于网络语言所特定的起源、背景、以及文化间的差异,除了极少部分对汉语有深入了解的目的语读者能够理解该语言的含义,绝大多数目的语读者会对此感到十分费解,而对意译来说,尽管能够使译文为目的语读者所理解,但却是以损失源语的原汁原味为代价,可谓损失惨重。例如“光棍节”的英译,倘若译为“Single's day”,则会导致目的语读者理解有误;若译为“Bechelor's day”,则会失去“光棍”二字在中文里的韵味[2]。
Peter Newmark在其《翻译研究途径》(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2001)一书中提出了语义翻译(Semantic Translation)和交际翻译(Communicative Translation)之说[3]。一般说来,交际翻译倾向于采用更为简洁流畅,也更加符合译入语表达习惯的翻译策略,目的是“努力使译文对目的语读者所产生的效果与原文对源语读者所产生的效果相同”。交际翻译的重点是根据目的语的语言、文化和语用方式传递信息,而不是尽量忠实地复制原文的文字,其译文通常通俗易懂,直接清晰,符合汉语网络语言在英译时所需达到的效果,即在重视译文对目的语读者效果的基础上,尽可能忠实原文内容,并完美再现原语信息。
本文从交际翻译这个视角出发,对比分析时下较为热门的汉语网络词语现存的译文,同时针对部分汉语网络词语给出新的译文,以期使译文对目的语读者产生的效果最大化。
本文根据现存的汉语网络词语的构成,简单的将其分为人物特点、民间成语和其他等三类,每一类中均例举若干时下较为热门的网络词语,对其现有的英译进行对比分析,对某些英译缺失或欠佳的词语则给出新的译文,期望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人类作为一种高级生物,在性格、行为等方面必然具备各种各样的特征,且这些特征因人而异。传统语言中对人物特征的描写有帅气(handsome)、美丽(beautiful)、可爱(pretty)、丑陋(ugly)、呆板(dull)、卑鄙(despicable)、浪荡(dissolute)等词汇。然而,由于传统语言所涵盖的范围过于广泛,缺乏针对性,也缺乏描述的力度。相比之下,网络语言所具备的“事件化”特性,使其颇具针对性,具有极强的表现力和描述意义,例如:
1.程序猿
“程序猿”一词起源于“程序员”,从“猿”和“员”的谐音演变而来。程序员是信息革命的产物,长期面对电脑从事编程工作,虽然在信息技术领域属于高能力人群,但是长期的代码编写工作使其为人呆板,情商没有得到充分的发展,并且生活自理能力低下,甚至面部表情僵硬,因此从汉语角度而言,“猿”字非常贴切地描述了这类人所具备的特征——即较为夸张地形容这类人在某些方面的进化程度没有跟上正常的人类。
现存的“程序猿”一词常见的英译有code ape,programming monkey,code monkey等。根据《朗文当代英语辞典》对ape与monkey的释义,ape本意为猿,引申义为笨蛋,呆瓜的意思;而monkey一词本意为猴子,引申义为调皮鬼、捣蛋鬼。显然,在ape与monkey的选择上,ape一词更符合程序员呆板、为人处事较为愚钝,生活自理能力较差的特征。而monkey虽然在进化程度上也不及人类,但其所蕴含的调皮捣蛋的特征用在程序员身上并不贴切。
此外,code与programming这两个同义词,均包含编码、编程的意义,但从交际翻译的角度来看,较少的音节更能体现出网络语言的简洁性以及使用时畅快的体验,因此,code ape不失为形象、贴切的译文,并且符合目的语读者对该词汇的认知与理解,更容易被接受。
2.学霸、学渣
“霸”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雄霸一方的胜利者形象,而“渣”字则总是与残渣之类的废弃物联系在一起,进而映射出失败者的形象。“学霸”与“学渣”乃一对反义词,分别形容学业上的佼佼者与垫底者。
“学霸”与“学渣”目前暂无相应的英译。“霸”与“渣”的字面意义与英语中的“superior”和“inferior”相对应。但若直接译为“a superior student”和“an inferior student”未免太过普通,译文的韵味与效果与汉语中的“好生”和“差生”一样,没有任何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而且源语中所蕴含的潜台词也没有得到较好地传递,进而影响了其交际功能。那么“学霸”在汉语中究竟涉及哪些更深层次的含义呢?中国的教育模式到目前为止,在很大程度上仍然停留在应试教育阶段。因此,所谓的“学霸”与“学渣”也只是相对于应试教育而言,这与美国、英国等国家的素质教育截然不同。如果单纯传递给目的语读者“学霸”与“学渣”分别代表“好生”与“差生”的话,目的语读者则会理解为其国家教育模式下的“好生”与“差生”,极易产生交际上的失误。
事实上,“学霸”一词褒贬合一,它既可用于形容这类人超群的应试能力,也含蓄地指出这类人仅仅沦为考试机器而已,一定程度上带有讽刺意味。另外,只有“学霸”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而“学渣”就是输家吗?其实,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并非如此。与其说“学霸”是“the winner of life”,不如说“学霸”是“the winner of exam-oriented education”,或者再夸张一些——“the master of exam-oriented education”,而非目的语读者所认知的“优等生”。学渣仅仅只是“the abandoned of exam-oriented education”,而非目的语读者所理解的“劣等生”,更不是“the loser of life”。
此外,exam-oriented education(应试教育)是目的语读者所摒弃的一种失败的教育模式,那么采用“the master of exam-oriented education”这一译文,能够同时将“master”的杰出与对“exam-oriented education”的讽刺同时传递给目的语读者,也能够让目的语读者明白所谓的学渣“the abandoned of exam-oriented education”仅仅指的是那些不适应考试、可怜地被应试教育这个模式所遗弃的群体,从而达到语言功能上的对等,与源语读者产生共鸣,达到交际之目的。
3.爱国贼
爱国贼一词可见于日本籍中国问题学者加藤嘉一所著的《爱国贼》一书[4]。书中称:一些中国人以爱国作为借口,打着爱国的名号为所欲为。颠倒是非,甚至无视法律,将反对他们的人扣上卖国的帽子加以讨伐。同时,加藤嘉一认为这类行为不是爱国,对国家无助,而是害国。类似加藤嘉一的言论,英国文学作家约翰逊也曾说过:“爱国主义是无赖最后的避难所”。鉴于此,可将“爱国贼”这一词视为“爱国者(patriot)”与“卖国贼(traitor)”的合成词。同时,“爱”与“卖”的韵母相同,且音调均为去声,合成后朗朗上口。
近年来“爱国贼”成为热门词汇的主要原因在于部分人士呼吁“抵制日货”所引发的各类极端事件。爱国贼一词的英译可见于2011年6月12日的《环球时报》一篇题为Supposed‘patriotic thieves’not the real threat to China的文章,该文章将“爱国贼”表达为如上讨论的“patriotic thieves”。根据《朗文当代英语辞典》,“thief”一词在英语中除了盗贼之外,还具有流氓无赖的含义。这种英译对目的语读者产生了不错的效果,足以引起目的语读者对这类人群厌恶的情感。但是用“thief”这个词形容所有的爱国贼未免以偏概全,因为不是所有做出此类行为的人在本质上都是流氓无赖,动机不纯,刻意颠倒是非,诱发混乱。换言之,其中一部分人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由于其知识的缺乏、或思想过于偏激而导致其行为非但没有起到保家卫国的作用,反而起到了危害国家的反作用。对于这样的人群,本文认为用“thief”加以形容未免有些不恰当,而用“cynic(愤青)”会更加贴切。鉴于其无知与愚昧,不妨翻译成“ignorant cynics”。
综上所述,在翻译“爱国贼”这个词语时,译者应当针对不同的语境,对这两类人加以区分,分别译为:“patriotic thieves”和“ignorant cynics”,以便使目的语读者在阅读时,能够对这两类人产生不同的情感,在交际功能上达到对等。
近两年民间自发创造的成语可谓是如火如荼,其源头普遍以实际事件为依据,亦可称为事件类网络语言,主要是指伴随现实社会事件的发生发展,与特定新闻事件及网络时间相关联的一类网络语言[5]。这些事件通常先被浓缩为一句话,然后通过提取出这句话中的四个关键字,构成了最终的“成语”。这些民间自发创造的成语尽管在语法、用词等方面存在疑义,但对传统语言的冲击力恐怕不容小觑,例如:
1.累觉不爱
“很累,感觉自己不会再爱了”的缩写。源自豆瓣网站上一个帖子——一名95后男孩感叹“很累,感觉自己不会再爱了”后引发众多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议论纷纷。该词语暂无相应的英译,但正如人们所熟知的那样,英语中通常用“too...to…”的形式表示“太…以至于无法…”,这种翻译方式恰好能够从语义上契合“累觉不爱”,即“too tired to love”。
如今,该“成语”已从男女之间的感情引申至一个人对各种事物的情绪,例如:当一个人对原本所喜爱的品牌突然感到失望时,也可用“累觉不爱”来表达。在该语境中,从语言渲染和感染力的角度而言,用“exhausted”一词更能让目的语读者感受到源语中所蕴含的失落、乃至失望之感,即“too exhausted to love”,例如:“I'm too exhausted to keep on loving you.”。
2.不明觉厉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觉得很厉害的样子”的缩写。这个“成语”有很多出处,例如:在动漫《海贼王》中,路飞说:“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在动漫《南家三姐妹》中,夏奈对千秋说:“虽然不是很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现该词语暂无相应的英译。如果按照字面意思逐字翻译,可译为“Though I don't quite understand,I still feel that it's excellent!”。但如此翻译有失于原文的简明、精炼,言简意赅的特点,目的语读者根本无法感受到与源语读者相同的感觉。
在翻译时不妨也进行简化,例如:“admire without getting its nature thoroughly”。其实,“不明觉厉”一词也包含了被事物所震惊到的感觉,那么“觉厉”二字也可理解为“be amazed”,即:“be amazed without any comprehension”。
3.细思恐极
“仔细思考后觉得恐怖之极”的缩写,该词语暂无相应的英译。传统语言中的“后怕”一词在含义上与之相对应。通常“后怕”一词被翻译成“fear after the event”。根据《朗文当代英语辞典》,“after”一词的意义为“在……之后”,或“后来的”。这个词亦被作为前缀,例如:aftermath(余波),afterthought(事后的想法)。鉴于此,本文认为该词的英译不妨采用造词法,将after与fear合成为“afterfear”,用来表达事后的害怕,则更贴切于该词的本意,也与网络构词法相契合。
网络语言种类繁多,无法一一分类,虽然可按照其功能分类、也可按照其所表达的情感或者表达方式分类,但本文旨在讨论时下较为热门的网络语言的英译,故不在分类上做深入的研究,下面是有别于上面两类的网络词语:
1.路边社
“路边社”一词源于“路透社(Reuters)”。路透社系世界前三大多媒体新闻通讯社,提供各类新闻和金融数据,在128个国家运行。路透社提供新闻报导给报刊、电视台等各类媒体,向来以迅速、准确享誉国际。而“路边社”这个术语之所以借鉴路透社,并非为了沾路透社之光。换言之,“路边社”这个名称所想要表达出的并非是消息的准确性与权威性,恰恰相反,是为了与路透社的权威性形成鲜明对比,告知读者其所发布的消息均为小道消息,准确性、真实性等方面有待评估,不可轻易相信。
“路边社”一词现存的两个常见英译为“Shitizen News Agency”和“Roadside News Agency”。其中“Shitizen”也是一个由网民所创造的词汇。有说法称英文中已经有“shitizen”一词,指的是对政府行为不满而又懒得去行使投票权利的人,而中式英语所谓的“Shitizen”指代的则是“无权无势的屁民”。若采用“Shitizen News Agency”这个英译,极有可能由于目的与读者不了解“Shitizen”这个词而导致其对整个译文无法接受,或在理解上产生较大的偏差。而对于“roadside”这个词,根据《朗文当代英语辞典》,其意义仅仅为“路边”的意思,未被引申出类似于“小道消息”的内涵意义。因此,“Roadside News Agency”这个译文同样无法传递其真实含义,易对目的语读者产生误导。“Shitizen”在构词上似乎符合英语的构词规则,同时“roadside”一词在字面意义上也看似与源语符合,但是归根结底这两个译文均为中式英语,无法对目的语读者产生原文对源语读者相同的效果。尽管不排除日后可能会随着中式英语对地道英语的冲击而产生预期的效果,鉴于网络语言的时效性,应当尽可能在原文仍具热度的时候将其翻译为易被目的语读者所理解并接受的译文。
在英语中,用于表达“小道传闻”的有“gossip”一词,那么用“Gossip”一词取代”Shitizen”或“Roadside”,即“Gossip News Agency”,则会产生较好的效果,也易于目的语读者理解并接受,还非常接近原文带给源语读者的体验。一方面,在英语中“gossip news”本身就具备了“八卦消息”的含义,这在含义上很接近于“小道消息”;另一方面,即使将“News Agency”视为整体,而将“Gossip”作为一个品牌名称,在功能的传递上(无论是内容还是引起读者情感)也很好地契合了原文所蕴含的交际功能。
2.高端黑
“高端黑”一词最初来源于百度贴吧,该词语暂无相应的英译。其中“高端”一词指手法、形式、用语等颇具深层次的内涵,对应英语中的“higher form”,“higher grade”,“higher level”等。“黑”字则指代对人或事物的讽刺,侮辱等,对应英语中的“irony”,“insinuation”,“insult”等词汇。“高端黑”这个词汇特指用高端、文明、幽默、有内涵的语言及手法,表达自己对于某事的看法与不满,表面上是赞扬,实际上是对事物的讽刺、嘲笑、调侃、甚至是谩骂。
对“高端”一词的英译,“higher grade”与“higher level”所表达出的含义不存在明显的差别,而“higher form”则更强调的是形式。就网络语言的讽刺手法而言,其赖于受欢迎的核心在于措辞、语句以及文字组织的形式,使某一种讽刺的表达方式含沙射影,极具内涵,令读者阅读后不得不思考片刻揣测其含义,最终恍然大悟,赞叹其手法之高明。因此,“高端黑”的英译还需依赖于文字的形式,故本文认为“higher form”更能传递与原文相同的功能,且能够为目的语读者所理解和接受。而对于“黑”这个字,常见的“高端黑”语句更多传递的是暗讽的意味,在暗讽中,包括了侮辱性的内涵。相比之下,“irony”意指讽刺、反讽,“insult”仅仅指侮辱,而“insinuation”则能反映出“含沙射影”这一暗讽之含义。既然“高端黑”一词带给汉语读者的是一种含沙射影的感受,为了使译文对目的语读者能够产生相同的效果,将“高端黑”英译为“higher form of insinuation”更为契合其交际功能。
网络语言作为一种不断更新的语言类型,其自身具备特有的功能与魅力,并且对传统语言的强大冲击力日渐凸显,实乃不容小觑。深入研究网络语言的英译,不仅有助于将汉语推向世界,更有助于世界了解中国文化、了解中国语言的魅力。然而,鉴于不同语言之间差异的悬殊,难以找到一种既能够在形式上,又能够在功能上将汉语网络语言转换的翻译模式,而译者们能做的,并且该做的,则是针对不同类型的网络语言采取最为恰当的翻译策略。随着“土豪”、“大妈”等越来越多的汉语词汇被世界所接受,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汉语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将会持续提升。
[1]周梅.新媒体背景下网络语言规范问题[J].淮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36(6):116-120.
[2]袁春波.“光棍节”英译探析[J].牡丹江大学学报,2009,18(9):97 -98.
[3]Peter Newmark.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38-69.
[4]加藤嘉一.爱国贼[M].台湾:大塊文化,2011:1-2.
[5]王仕勇,陈聪.事件类网络流行语的成因探析[J].重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10(6):105-108.
[6]Edwin Gentzler.Contemporary Translation Theories(Revised Second Edition)[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71-76.
[7]郑远汉.关于网络语言[J].华中科技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2(3):102-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