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杭飞 ,钟守满
( 杭州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杭州 310036)
人的身体通常被视为一种基质,用作体验、感知和认识世界,即所谓具身认知。具身认知这一概念针对第一代认知科学“将人脑电脑化”的不足而提出,主张“心—身—世界交互作用”,即认知是包括大脑在内的对身体本身和外部世界的认知[1]。身体的解剖学结构、活动方式、感觉以及运动体验决定人怎样认识和看待世界。自上个世纪70 年代以来,人体词语的研究已经取得许多成果,但也存在一些问题。
另一方面,近十几年来,国内外相关研究中已有过一些关注词语翻译的新观点、新方法以及针对翻译机制探讨的新成果,但鲜有针对翻译问题从认知视角来解读面部器官词语的探讨。面部各器官是人身体最凸显的部位,在现实生活中存在大量与它们相关的词语及其衍生意义和使用方法。本研究拟围绕面部器官词语的衍生义就其翻译问题从认知视角展开探讨。
人自从意识开始产生,就对自身持续内向观察,并伴随合并不断补充着对大千世界的外向观察。也就是说,一切事物都是从人的自身结构和体验出发,然后引申到外部世界,再逐渐引申到其它空间、时间、性质等抽象事物[2]。人先认识自己的器官“眼睛”(eye),然后再用来指代抽象的东西,如“eye of the soul” (心灵之窗)[1]。面部器官词语作为一种符号,显示人与自然的紧密关系。这些词语以面部器官为认知中心,推及至外部世界[1]。面部各器官的原始义通过人的身体经验而不断地被推衍出许多拥有多义项的词语并被运用到现实生活,从而体现人与自然的原始同一性。
面部器官词语出现的历史很长,且日常使用频率高、范围广。作为英汉语基本词汇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含有一般词语所不具有的特点。由于人类基本生理的构造与进化发展历史的相似,因而从英汉语言之间可以找到一定的规律。
根据刘金秋[3](P7)对面部器官词语及其概念隐喻这一认知角度上的考察,可以把汉语的面部器官词语按照部位分为脸、眼、鼻和嘴四个语义范畴(即语义场)。它们又分别包含如下子场:
脸:面、脸、颊、颧、腮
眼:目、眼、睛、眸、睑、睫、眉
鼻:自、鼻
嘴:口、嘴、唇、吻
通过比对,可以获得与汉语相对应的英语面部器官词语face,eye,nose,mouth。
词语意义的衍生并非随意,义项之间的联系也并非毫不相干。在人对世界进行范畴化和概念化的过程中,语义以认知为基础逐步形成。语义的衍生与多义范畴联系密切,而后者是指通过人们大脑中已有的概念去进一步认识、理解和类推另外一个新的概念,用现存的词汇去描述或者命名新的事物,在概念不断扩充的过程中形成更大的语义范畴[4]。语义范畴内的各个义项通过“意义链”彼此相连,由于各范畴成员拥有的特征及其所代表范畴的程度不尽相同,根据其距离范畴中心的远近可分为范畴原型和边缘成员[4]。此外,认知机制中的隐喻在词语衍生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早已被人们熟知,而且常作为词语衍生的内部理据之一。
概念隐喻(Conceptual Metaphor)是认知语言学研究过程中从认知的角度提出的。传统哲学在探讨主观主义和客观主义的同时,提出了经验主义这一人类认知世界的第三种方式。可以说,人类以自身经验为基础,对客观世界进行认知,其思维过程和相应的概念系统是由隐喻来构建的。因此,语言表达中所蕴含的隐喻产生于相关隐喻性的概念系统本身[5]。Lakoff 和Johnson 在2003 年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 (Metaphors We Live By)中认为[6],隐喻涉及两个基本的概念域:始发域(source domain)和目标域(target domain),隐喻是指“始发域”到“目标域”的映射,本质上说,即通过某一熟悉、具体的事物来理解另一个不太熟悉或者抽象的事物,从而建立两个不同概念域之间的相互关联。词汇正是通过这种映射而发展出了许多不同的隐喻义项。
根据刘茁[7]在英语人体成语的隐喻性一文中的阐述,面部器官可以映射到具体域和抽象域,在具体域中又可以分为自然域(风眼、河口)、植物域(马铃薯眼)、物质文化域(手表面)等等;抽象域又可以分为情感域(眼红)、能力域(眼观四路)、动作域(面对事实)、社会域(爱面子)等等。此外,面部器官还可以映射到身体其他部位,比如“丑恶嘴脸”。
因此,词汇获得新义并非具有任意性,而是通过人的认知建构来获取的。通常,词义的发展与人的认知方式的发展一直处于相对同步的状态。人们往往通过概念隐喻这一认知模式来扩展词语的原型意义和概念化目标范畴,从而使词义得到不断的衍生。由此,可以推导出,面部器官作为人认知世界的基础,在概念隐喻的认知机制下,相关的器官词语被投射到不同的经验域中而不断获得新的衍生义。
为了使例证中所用的词汇具有代表性和规范性,本研究考查《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8]和《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第六版)》[9]中面部器官词“脸”(face)、“眼”(eye)、“鼻”(nose)、“嘴”(mouth),并提取其中衍生意义较多的器官词进行比较分析。
以脸(face)为中心的语义场为例:
头的正面(front of head)表情(expression):脸阴沉下来(face fall)整个面容(faced):面色苍白(pale-faced)人(person):熟人(隐喻视角)(a familiar face)面;表面(side/ surface):山的北坡(the north face of the mountain)/岩壁(the rock face)特征;方面(character/ aspect ):资本主义不可接受的方面(the unacceptable face of capitalism)
从基础的认知出发,脸是面部器官,而作为头的一部分,也是人体的正面部位;随着人与人之间互动交流的不断增加,表情在交际生活中开始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丰富的表情呈现出一个整体的面容状况;当面容状况被人们熟知,内化在人脑中时,人们开始用面容来替代整个人的特点;此外,在整个认知的不断发展过程中,作为正面最大的区域,人们开始将其投射到其它认知域,比如自然域(the rock face)和社会域(the face of capitalism)。
以眼(eye)为中心的语义场为例:
人和动物的视觉器官(a pair of globular organs in the head through which people and animals see)眼力(ability to see):视力(eyesight)小洞;窟窿(the hole):针眼(the eye of needle)事物的关键所在(key point):节骨眼儿(critical moment)眼红(be envious):green-eyed monster(<非正式>幽默)嫉妒,妒忌 眼目(the informer)眼中钉(a thing that is very ugly):eyesore
眼作为人最重要的感觉器官之一,是人脑绝大部分信息获取的重要途径,在人对概念和意义的形成和认知过程中,比其他感觉起到更为突出的作用。作为面部器官的组成部分之一,眼拥有独特的视觉功能,帮助人看清事物,称为“视力”。这种功能又在现实生活中引申到人的其他能力域比如有鉴赏眼光,识别价值的能力,称为“眼力”。由于眼的在面部中的具体形状和所处位置,人们开始将其映射到自然域中具有相似性的“芽眼”、 “暴风眼”以及社会域中的事情的“节骨眼”和“眼中钉”等等[10](P40)。
以鼻(nose)为中心的语义场为例:
名词鼻子(the part of projecting above the mouth on the face)(马的)鼻羁:(noseband)鼻祖(the originator,founder)nose wheel(飞机机头下面的)前轮
turn one’s nose up(<非正式>轻视,瞧不起)with one’s nose in the air(<非正式>目中无人,目空一切)
鼻作为另一重要感觉器官,其嗅觉功能为人和动物所共有,因而人把动物的灵敏嗅觉沿用到人的特性上,例如“狗鼻子”。相较于人体所有其他部位,鼻是最前面的部分,这一朝外突出的形状和它在面部所处的位置经过人认知的不断发展被映射到各种领域,比如社会域(鼻祖),物质域(noseband,nose tackle,nose wheel)[11]。
以嘴(mouth)为中心的语义场为例:
人或动物进饮食的器官(the opening in the lower part of the face)口味(feel or flavor in the mouth)人口(polulation)容器通外面的地方(the opening for filling or emptying something used as a container):碗口 出入通过的地方(the opening or entrance):洞口(the mouth of a cave)口碑(word of mouth)口才(eloquence)
嘴在进食的时候与食物密切相关,如“口粮”,在进食的动作投射过程产生“口吃”、“一口咬定”,饮食过程中离不开餐具,进而口又映射到了容器,如“碗口”。在自然界中,与气象有关的“风口浪尖”,与自然事物相关的“山口”、“河口(the mouth of river)”。人与动物的密切联系使以动物为源域的表达得以产生,如“牲口”。在人认识自我的过程中,对于人本身和人的言语等也被视为始源域,如“人口”、“口才”[12](P36)。
国内外已有不少人体词汇方面的隐喻研究,但针对翻译问题从认知视角来解读英汉语言中面部器官词语的衍生义鲜有涉及。翻译不仅仅是英汉两种语言间的转换,同时它也是两种文化间的相互对接[13](P196)。通过上述英汉面部器官词语翻译的分析,可见有很多词语的衍生义翻译并不能完全通过直译的方式来实现。尽管英汉语使用者的面部器官相同,他们的生活经历有很多相似处,但由于不同的文化环境所导致的认知差异也给实际翻译带来了相应的问题。
1. 不同的民族文化。不同的民族拥有各自的语言和文化,而语言和文化两者之间密不可分。因为语言在文化环境中产生,作为语言存在的根本基础。文化的保存、传播和传承又必须依靠语言,由此文化和语言之间相互推动和发展。语言交流和文化交流的需要使得翻译与文化产生密切关系。文化作为一种复杂体,它包括社会中的方方面面[14](P273)。
以“眼”为例,英汉语使用者对眼睛的认识以及关注的程度不尽相同,在选择眼睛的什么特征投射到什么目标域去也会不同,由此产生了不同的隐喻投射,即便是基本相同的隐喻投射,其隐喻意义也表现出细微的差异,折射出各自不同的文化色彩。比如,眼前(for now,at present,for the moment)、节骨眼儿(critical moment)、字眼(wording/ diction),而白眼 (supercilious look)、红眼(be envious)、青眼(black eye)等汉语词汇在英语中没有扩展出相应的隐喻义,在颜色词的使用上存在明显差异[10](P41)。中英文化中观念的差异,使我们很难找到一些汉语词的对等英文表达,如信口雌黄(make irresponsible remarks)、红口白牙(talk nonsense)、金口玉言(oracular words),它们无法用英语中带有mouth 的词语进行对等表达。
2. 不同的认知方式。人们不难发现,很多面部器官词语都是由人类辐合型和发散型的认知方式衍生开来的。人类辐合型与发散型的认知方式有助于语义衍生。心理科学的研究成果发现,一部分人在思维过程中大多用言语的方式来表征信息,而另一部分则大多用视觉或表象的方式来加工信息[15]。在以整体分析风格维度为特征的认知风格模型中,具有代表性的模型之一是聚合-发散思维,类似于辐合型和发散型的认知方式。认知方式的不同导致聚合发散的角度发生变化,视角发生改变,重心自然有所转移。以英语中的“nose”为例,鼠目寸光(not see further than one’s nose/ the end of one’s nose)、目中无人/目空一切(with one’s nose in the air)、眼前(under someone’s nose),显然,英语中对鼻的认知更加广泛,意义更加宽泛,而汉语却更注重眼的使用,眼的不同表达方式“目”使得汉语词语的衍生比英语更多[10](P42)。
在发散型认知方式的指导下,人们的思维沿着很多不同方向扩展。以“口”为例,口香糖(chewing gum)、胃口(appetite)、口味(taste/ flavor)等等,可见,由于思维方式的差异,汉语能把“口”这一始源域投射到多个不同的目标域,而英语中却不存在“口”这样的发散模式。此外,汉语注重器官本身(口),就能把“口”发散到与之相关的各个方面,产生更多的衍生义;英语注重功能(chewing)和性质(taste),因此英语中对于“口”衍生的词语并不多。
总之,从翻译操作的角度看,“篇章是最后的仲裁,句子是翻译操作中的基本单位,但大部分的难点集中在词汇单位上的”[16]。而在语义研究的范畴里,利奇[17]把词语的意义归纳为七类。其中内涵意义、文体意义、情感意义、反映意义和搭配意义统称为“联想意义”。一般来说,词语的概念意义是客观现象的本质特征在人脑中的反映;联想意义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民族的文化色彩[18](P60)。在翻译的理解过程中,由于对某一词语概念意义的认知空缺,或受概念意义产生的多义性的干扰,翻译面部器官词语时往往会望文生义,例如“眼红”翻译成red eyes。从上述英汉面部器官词语翻译的案例分析中可以发现,翻译这些词语时需要注意三个方面的问题:词语概念意义的认知空缺、文化的认知空缺、意义的语境化。
词语概念意义的认知空缺问题,词语概念意义的认知空缺是指翻译者在理解词语时无法联想词语所含的概念信息,由于心理词库小,词义掌握不到位而导致错误翻译[18](P60)。以鼻为例[9](P1173):
I searched everywhere for the letter and it was under my nose all the time!
我到处找这封信,可它一直就在我面前。
如果对于这个包含nose 的非正式用法不了解,那么就很有可能翻译为“一直在我鼻子底下”,而这种直译法使得翻译显得生硬,不符合汉语的习惯表达。这类问题的产生源自于译者对词语的概念意义认知空缺或认知不足。
其次,文化的认知空缺问题。语言作为民族文化的产物,其意义内涵深深地扎根于各个民族历史所创造的文化之中。语言符号间转换的问题在更深层次上涉及到文化的迁移[18](P68)。巴斯奈特[19](P14)认为译者不能脱离文化进行孤立地翻译。译者不仅仅要展现出语言层面所含的意义,更重要的是,把这些意义中所包含的文化信息给传递出来。例如词语“口德”,英语表达为speak words of kindness,这是因为中国的传统礼仪和道德准则影响深远,在“口”上有很多词语衍生,有着鲜明的民族文化特征[12](P35)。因此,文化认知上的空缺容易导致这类翻译问题的产生。
最后,意义的语境化问题。词的语义关系在长期的历史和社会变迁发展中不断发生演变。译者在理解词语时,对词语意义的认知常常会因某种固有的或者特定的关系而抑制其余的关系。因此,词语一旦出现在某个确定的语境中,该词的义项就会受制于相应的语境,也就限定了其意义的选择。例如:
黄胖子:官厅儿管不了的事,我管!官厅儿能管的事呀,我不便多嘴!(老舍《茶馆》)
TUBBY HUANG:What the authorities can’t handle,I do. But I keep my nose out! (英若诚译)[20](P151)
我真多嘴;真不该说出来
me and my big mouth[9](P149)
面部器官词语的衍生义在不同语境下的意义是确定的,因而在选择词义的时候应当选择与语境相关的最大义项。为了使翻译准确,译者必须考虑词语所在的语言环境及词语本身形式,以便正确掌握词语的本义和其内涵义。
翻译的质量与译者对词义的理解程度和其使用词语的分寸有关。一般的问题是“囫囵吞枣”,即在对词义没有作足够思考和分析的情形下匆忙落笔。“引申义多”,即本来原作中并没有更多意义要表达,但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超出了一定的范围。“拘泥字面”,初学者由于“忠实”于英汉词典上所列的解释,而不能灵活运用该词在句子中所表达的真正含义[21]。
1. 语言层面的概念意义是在其他意义的基础上而产生的。因此,对面部器官词语概念意义的认知空缺会导致无法找出目标语言的翻译。词语的翻译,实际上就是比较两种语言在意义和用法上的异同[22]。由于有大量的同义词以及同义的语言现象存在于任何一种语言中,译者在找到起始语言和目标语言的对应关系之后,应当学会在两种语言对比中扩大心理词汇量,以便在实际翻译过程中能够选择一个最合适的表达方式。
2. 语言作为文化信息的主要载体和传播媒介,同时也深受文化信息本身的影响。因而,在另一种程度上,词义的翻译也是文化的翻译。译者有必要在翻译过程中正确了解目的语的文化历史,提高对文化的敏感性和自觉性,肩负起跨文化交流的重任。在面部器官词语的实际翻译中需要做出多种转化,使之既符合原文意思又符合英汉语的表达习惯。
3. 关注词语衍生这一语言的普遍现象,词语衍生即词义引伸,是指在翻译过程中,不局限于词的本义或者词典提供的意义选项,而是根据语境作必要的调整与变动[23]。在英汉两种语言中,同一个词在句中所处的位置及其固定搭配等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区别。译者不仅要从语言层面探究词语原义,还要根据相应的语境从词义的不同引伸角度作全面考察。
面部器官作为人体经验认知的重要基础之一,其词语构成的衍生义在人类生活中也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本文首先从隐喻认知视角解读了面部器官词语的其中一个衍生理据,通过探讨英汉面部器官词语的翻译问题,重点对面部器官词语衍生义就英汉语翻译过程中所产生的问题作了分析,并就相关的问题从词语概念意义的认知空缺、文化的认知空缺、意义的语境化三个角度提出了三点翻译方面的建议。
作为人们思想交流的工具,英汉语这两种语言在很多地方存在着相似和相异之处。这就要求我们在学习英语翻译时应当有效地将它们进行联想和对比,从而提高翻译质量。此外,对于面部器官词语中普遍存在的引申多义现象,也只有在具体的语境中才能找到相应固定明确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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