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电影与小说的对比分析

2014-08-15 00:46
延边教育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比尔羔羊心理

亢 迪

(大连东软信息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3)

《沉默的羔羊》改编自托马斯·哈里斯的同名小说,是反映美国社会犯罪问题的颇具代表性的优秀作品。在这部心理惊险片中,编导最成功的是运用人物之间的职业错位来制造连环式的戏剧悬念,并以此竭力的制造恐怖气氛,给观众以强烈的心理动感和刺激。在人类潜意识世界中会有“吃人”这种与众不同的野蛮人性和“本我”意识,令人大开眼界,又令人不能自抑。影片所表露的反理性、反文明、追求野蛮感性和本能的反文化主题,具有浓重的后现代主义文化倾向。

一、《沉默的羔羊》电影的剧情

史达琳是警校的学员,被借调来协助侦查比尔杀人案。为了破案,她去联邦医院走访被关押在那里的精神病医生汉尼拔,请教破案的门径。汉尼拔既是有心理学博士学位的精神病医生,又是有食人癖的杀人狂,既智力超群,又精神变态。当观众在影幕上第一次看到汉尼拔时,这位大名鼎鼎的食人狂却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绅士。他讲话彬彬有礼,举止高雅文明,目光犀利中透出灵气和智慧,还爱好绘画和音乐艺术。然而在他的身上高智商与极端的原始本能共同存在,知识素质与狂暴性格合而为一,这双重人格使他倚立在天使与恶魔之间。史达琳只有扣开这个恶魔的心理大门,才能找到破案的线索。一个是涉世不深的女侦探,一个是老谋深算的罪犯;一个是善良幼稚的青年人,一个是心理残缺的恶魔,职业的错位造成的悬念一下子就放在了观众的面前[1]。

《沉默的羔羊》塑造得最成功的人物有3个:汉尼拔、史达琳和野牛比尔。而要理解史达琳和野牛比尔的内心世界,需要一定的心理学和精神分析学知识,这正是影片成功的原因之一:作为一部悬疑惊悚片,融入了一定的心理学内涵,使得自己有一定的文化品味和思想深度[2]。

《沉默的羔羊》除了在情节设置上对“悬念”驾轻就熟的把玩之外,更在于对人物心理的深刻洞察,这使影片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悬疑惊悚片,并且可以作为一个心理范本来洞悉现代人的心灵病态和精神创伤,并对现实世界平静面容背后的心理扭曲进行逼真观照。这样看来,《沉默的羔羊》确实较好地融合了娱乐性、思想性和艺术性[3]。

当然,影片赋予史达琳的人格力量对解决个别问题是有利的,但绝不是拯救世界的灵丹妙药。影片结尾时,那个最可怕的恶魔汉尼拔却又逍遥法外,社会并未随着某个杀人狂或者犯罪狂的消灭而不再受到威胁,罪恶的幽灵时时处处都存在。影片的结尾是导演设计的悬念,却让人感到是讽刺现实社会的幽默,是留给观众的思考。

二、马斯·哈里斯小说《沉默的羔羊》的介绍

托马斯·哈里斯(Thomas Harris),美国密西西比州人。年轻时曾任美联社驻纽约的记者兼编辑,负责编采美国和墨西哥的罪案,这为他的写作积累了很多素材。他第一本小说《黑色星期天》一经出版,立即跃登畅销金榜,改编拍成电影,亦风靡全球。《红龙》(Roter Drache)和《汉尼拔))(Hanmbal)是他的第二、第三本书,同样造成很大轰动,并被拍成电影。延续《红龙》主角人物——莱克特博士所写成的《沉默的羔羊》,即荣获《纽约时报》、《出版家周刊》排行榜的双料冠军外,而且随着电影在全球各地一致叫好座、得奖频频,更使他的声誉如日中天。他的作品中以《沉默的羔羊》影响最大,这些作品的成功,使得哈里斯在当前悬疑和惊悚小说的领域里,无疑拥有至高无上、举足轻重的宗师地位。

克拉丽斯(Clarice)是联邦调查局的见习特工。她所在的城市发生了一系列的命案,凶手是一名专剥女性皮的变态杀人犯“野牛”比尔C‘Buffalo Bill”),迄今为止,受害的女性已达 5人。 (Clarice found two new clues: First,the deceased’s back was stripped of two diamond—shaped skin;Second,there is a small worm cocoon 1n the throat of the deceased.) 史达琳童年时期对于羔羊的失败拯救,既是她自我拯救失败的隐喻,也成为一次童年的精神创伤。因此,她成年后努力抓捕野牛比尔就是一次自我疗救的过程,她需要从比尔手上救下一名无助的女孩以补偿童年时自己无力救助一只羔羊的愧疚,同时,她在救下作为受害人形象的女孩时也放逐了自己作为弱者的被动形象,获得了内心的成长并治愈了精神创伤。可见,要真正理解史达琳,需要对弗洛伊德关于“恋父情结…‘精神创伤”等理论有一定的掌握才能更为细致准确。而且,影片在悬念的设置(伏笔、突转)、平行蒙太奇的运用等方面都体现出较高的水准。如克劳福德率众前往缉拿一个名叫占古的人时,史达琳则找到了真正的比尔。影片巧妙地运用平行蒙太奇的剪辑手法来“混淆视听”:克劳福德的人包围了一所房子,画面切入房间里的比尔正在抚弄一只蛾蛹;一名特工按响了门铃,切入的画面是比尔家的门铃响了。至此,观众以为特工包围的正是比尔的房子。但克劳福德命令破门而入时,比尔却为史达琳打开了门。在这两组镜头中,占古的房子在外景的暖色调中显得平静温馨;比尔的房间却有大块的阴影,充斥着冷色调的绿光、蓝光,不久,博士利用机会,逃出了监狱[4]。

三、《沉默的羔羊》电影与小说的对比

《沉默的羔羊》之所以会成为经典影片涉及多个方面的因素,其中,两位主要演员的特别状况和出色表演是重要的因素之一[5]。

在《沉默的羔羊》这部影片里,最让人惊心动魄的场面是汉尼拔的扮演者安东尼·霍甫金斯的表演,他不愧是一位杰出的演员,其出色的表演才能让人惊叹不已。在谈到《沉默的羔羊》时霍甫金斯说:“我的方法十分简单,我记住对白,然后分析、思考角色,当我找准了角色的基调时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比尔的犯罪心理学则与弗洛伊德关于“神经病”的阐述直接相关:

“在神经病的起因中,里比多的执著代表内心的成因,而性的剥夺则代表体外的偶因。”也就是说,比尔想变性成为一个女人,但社会拒绝了他的这种要求,他的里比多得不到满足可又异常“执著”,不得不寻求它种出路和对象。在寻求“它种出路和对象”的过程中,比尔的“自我”没有制止或反感这种努力。于是,比尔没有成为神经病,他的里比多获得了一种非常态的,但又实在的满足:既然不能变性,就剥取白皙丰满女孩的背部和臂部皮肤来制作一件衣服,以想象性地完成“变性”的渴望——就像丑陋的蛾如何蜕变成为美丽的蝴蝶。

正如我们在前面对影片剧情和文学作品内容中介绍的那样,故事的结果虽然是抓住了“凶手”,但同样更为重要的罪犯利克特却越狱逃跑了[6]。我们突然发现,世界的邪恶是“羔羊”的“沉默”和“顺从”造成的,起码这是一个重要的方面。在这个善恶一体的世界中,我们究竟该如何面对善与恶,如何才能做到惩恶扬善,除了制度和法律之外,难道我们心灵中就没有柔弱的缺陷吗?面对这样的质疑性判断,宗教中的“慈悲为怀”恰好就是一个反证。在这个悖论中,《沉默的羔羊》没有找到答案,但却发现人类心理脆弱的事实:我们不能人人都成为“狼”,但我们也不能人人都成为“羊”。起码,我们要长起自己坚硬的“角”,否则,“待宰”一定会成为“善”的结果。

结论

总之,对于《沉默的羔羊》而言,不管是电影作品,还是同名小说作品,大部分都在室内环境下进行人物的心理和形象分析,没有美国式大片那样惊险火爆的打斗场景,有的只是侦探式的悬念手法展现,将故事情节引人入胜,让观众或读者的心提到了嗓子口。《沉默的羔羊》中一批女性的悄无声息地死亡就印证了这一点,电影在文学作品的基础上与人类心理解读,的确是微妙的关系。

[1]王蕾.从心理学角度分析电影《沉默的羔羊》人物特色[J].电影文学,2013,(8):113-114.

[2]单晨.汉尼拔:彬彬有礼的食人恶魔——用精神分析法分析电影《沉默的羔羊》里的主要人物[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13,(6):115-118.

[3]张坤.浅析现代心理恐怖片《沉默的羔羊》中精神分析学的运用[J].大众文艺,2013,(9):21.

[4]雷岚.隐含的读者——读者反应批评视角下《沉默的羔羊》的一种解读[J].安徽文学(下半月),2012,(2):61-63.

[5]孙淑红.试论《沉默的羔羊》的独特魅力[J].河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2,(1):52-54.

[6]陈桦.“可怜人”海特医生——《沉默的羔羊》人物精神分析[J].现代装饰(理论),2012,(5):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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