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小雄
十八大报告确立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总布局,这表明生态文明建设提上新的战略高度,首次被纳入了国家发展的整体布局,这对于发展美丽中国和实现中国梦具有重大战略意义。面对资源制约趋紧、环境污染严重、生态系统退化的严峻形势,必须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
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表征着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明体系的发展进入到一个较高级阶段。综观人类的发展历程,从原始文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后工业文明或者生态文明时代,呈现一个人类发展的价值历史逻辑进程。人类在原始文明的阶段一直到工业文明,尤其是大工业时代的莅临加速了对自然的“攫取”力度,掠夺式发展放大了人的欲望。人类从长期匍匐在自然面前的谦卑跨越进入空前自大阶段,地球可以满足人类的生存,但无法满足人类的贪婪,人与自然的关系异化伴随着自然的疯狂报复举动。同样这个价值的扭曲投射到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异化,由此诱发、导致道德价值的溃退,加剧了社会成本和人类生存的综合张力,一个焦虑时代全面来临。这个价值的变迁也是被迫做出的抉择,恩格斯所说的“自然的报复”——“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每一次胜利在第一步都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在第二和第三步都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它常常把第一个结果重新消除。”[1]这种以“开倒车”的价值转折“开涮着历史”的玩笑,戏谑着人类的智商与自然相处的情商,大自然的冷酷无情与人类的残酷无序对接了起来,这似乎进入了“人与自然冷战期”的交织对抗。但最终人的理性在自然面前必做让步,这个阶段也是一个后工业化时代的生态反思与生态修复阶段。
人是自然的一部分,人是“大生态动物”,根本上也是自然发展的产物。“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是在它们的环境中并且和这个环境一起发展起来的。”[2]马克思将现代社会的经济运行规律认为是自然规律。自然就需要一种平衡,实现人类同自然界的和解及人类本身的和解,人只是自然这个大系统中的“有机活物”。
中国传统的价值核心就是“和合文化”,是大生态概念的一种“原子反应”,强调和谐理念及和谐社会的构建就是对中华传统文明的传承与高度体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塑造着人与万物的融洽自如,有容乃大的大德情怀内蕴中华文明的一种大境界,墨家的兼爱思想拓展了爱的层次与范围。生态文明的背后是文化的底蕴与价值的皈依,带有人伦的终极关怀。“大生态的天下观”是一种广阔的理路,中华文明五千年的文化没有中断,这其中内蕴大生态观念的大道流行,生化万物,赞天地之化育,生生之谓大德。中国思想中爱好和平的传承与守土有责、守土尽责的故国情怀的牵引内敛表征为“惜土”情结,没有海洋文明的冒险,不似游牧文化的狂野,而是农耕文明的“男耕女织式生态”稳定结构对内心价值的养成。先民认为,背井离乡是走投无路的选择,父母在不远游甚或成为孝文化的栽植,孝文化里面含着“孝亲故土”的情愫,以前有宗祠家庙,对祖宗的背离本身是严重的人伦疏离与大不敬,农耕文明中的乡土中国的情怀事实上成为一种极其稳定的“乡土大生态”社会结构,这个文明的牵引几千年来积淀固化为一种“大生态观”。这个文明体系的自足从一方面排斥外来宗教的神圣意义,有天道对人道的指引,精神的饱满自足程度可以自我营造出来,反映了生态文明的真,非常可贵,中华文明一直绵延不绝,这是一个很深刻内化的“文化和合”逻辑,这体现了“龙文化”的特质。
习近平强调:“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生态文明对拯救后现代的人文堕落与心灵的迷失是一剂解药。生态文明是现代社会价值共构的内在链接,是“命运共同体”的魂灵。
习近平从人类共同利益的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立场出发,来讨论生态文明问题,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实质是中国文化“大生态观”的表达,是中华文化的精华,其里包含着和谐理念,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与生态观的链接。生态文明不光体现在人们常说的生态客体,也直接影响着人类的生存理念、智慧与境界,是会通“三观”的内在开关,是友好型和谐社会的价值必然选择,也是几千年文化的宝贵遗产和精神家园。
习近平指出,人类追求发展的需求和地球资源的有限供给,是一对永恒的矛盾。我们必须解决好“天育物有时,地生财有限,而人之欲无极”的矛盾,要达到“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鸟山花好兄弟”的意境。他主张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这就是东方文化的和谐平衡思想:凡事有度,不可过度。大生态观念是对人的欲望膨胀的牵制,要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营造人与自然和谐、人与人和谐、人与社会和谐的文化氛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设美丽中国,推进中国梦离不开经济的健康高效,离不开制度的科学完备,也离不开文化的凝聚与弘扬;必须通过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培养生态伦理,弘扬生态文化,在全社会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理念。
中国文化传统性质上是生态性的,生态文明的终极伦理是“和谐有序”,生生之谓大德,将一种生生为大“天人合一”的大生态观与“究天人之际”贯通起来,通古今之变。从“致中和”这个价值的基点中发现“天人之际”的宇宙观和“天事与人事”的大生态价值观相吻合,会通老子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思想。儒家哲学是圆形思维,人与自然成为有机的“圆合体”,它对于“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天人合一”将天命与人性结合起来,即天道是人道的基根,率性是将人的本性发挥出来,体现并遵循了天道,奠定了人应服从自然生态秩序的存在模式,“民胞物与”、“与天地万物为一体”的道德追求把“道德共同体”扩展到了一切生物和非生物。与道家略有差异,儒家所认为的“天”或自然之大德是“生生”。《中庸》言:“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天地之道其自身诚一不贰,化育万物,这种品性品行是大生态观念的本根,与天地合其序,共铸“大生态命运共同体”。
生态文明的伦理道德渗化在与天地合其德的“弗违”中体现出来。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孟子·尽心上》)。存心养性孕育了内圣外王的道德实践,事天和事人结合起来究天人之际就是会通古今之变的,其里包含着对生生大德的体验。《易传》言“天地之大德曰生”,“生生之谓易”。生生不息是自然的“合目的性”规律体现。在儒家哲学中,自然的合目的性表述为“天地之心”、“天地生物之心”。张载言:“天无心,心都在人之心。”朱熹说:“天地万物以生物为心,人以天地生物之心为心。”自然生态的合目的性启示人必须合“大生态伦理道德目的性”,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人为“天地立心”包含了大生态仁厚体验的责任。大自然无言胜有言。如此,人的所有高贵品质可以从大自然的品性中体验感悟出来。大自然的道德法则要求人用仁、恻隐之心、感恩之心对待自然界。康德的人为自然界立法也是反映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大生态价值追求,认识到人的理性为自然立法的承载会上升到认识论、方法论高度,中学、西学所反映的大生态观在本质趋向上是一致的。大生态观的人文伦理情怀质朴而仁厚。
生态文明是个大范畴。从生态伦理到伦理生态,生态文明的道德形态及生态实践成为文明。生态文明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战略抉择。
生态文明作为一种后工业化时代的形态转变,生存的伦理实践性急需加强,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战天斗地其乐无穷的人与自然的斗争哲学要消解,人与生态的关系实现和谐共处,这样才会处理好“生存与发展”的关系。惟GDP崇拜,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要会通到生态文明建设的转型发展。按生态规律办事,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经济政治社会发展要有一个稳定的生态环境基础。
和合的社会伦理及价值的转移投射出人的“生活方式生态化”与“人际关系生态化”的转向。用这种生态文明的大范畴来统筹经济社会的发展和谐进步。结合当前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改进作风,反对四风,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奢靡之风,这种政治的先进性与崇高性要求直接的理论源泉是人与自然关系的延伸,人与人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和合”。“接地气”的政治先进性实质是大生态观的生动反映,是生态政治,群众路线是政治生态的灵魂。铺张浪费一方面是对自然生态的不尊重,一方面破坏了人与社会的健康发展,对人的“绿色心态”造成污染。对物的奢华无度演变到生活作风及思想意识的慵懒散漫,这个体系裂变是一个深层次的价值连锁反应堆,在日常生活中可以看到很多实例。勤俭朴素的传统是农耕文明中先民们的高度总结,的确对现代生活方式的健康有序起着很好的规约,这个价值的传递在一定程度上将天人合一的生态思想链合,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五千年绵延不绝的一个内核原因。人的生活方式的转变可以带来一个世界的改变,人与自然的关系演变是人类文明提升的发展史。
生态文化是由特定的民族或地域的风俗习惯、生活生产方式、宗教信仰、伦理道德等文化因子塑造的具有独立特征的结构和功能的文化体系,具有人类文化行为积淀的功能稳定性结构。生态文化起于生态意识的觉醒,是从人统治自然的行为心理过渡到人与自然和谐的文化,也是从对自然生态的掠夺征服模式、管理模式到治理体系的转变,是生态文化知识与经验的积淀。这是人的价值观念的根本转变,是人类中心主义价值向度向人与自然和谐发展平等价值取向的转变。生态文化用遵循自然生态的科学生态学观点去解释观察处理社会现实问题,建立科学的生态思维理论,形成经济社会学和生态学相结合的生态化理论。
法国哲学家阿尔伯特·施韦兹在《文明的哲学:文明与伦理》中,第一次明确提出了把价值领域扩大到所有生命的理念。他指出,自然界每一个有生命的或者具有潜在生命的物体具有某种神圣的或内在的价值。施韦兹这一思想的重要意义在于它使人类关于自然价值的认识第一次摆脱了人类中心主义的立场,而从生命的固有本性上来认识生物存在着内在价值。我们不仅应当承认自然实体的内在价值,更应当认识生态系统整体及其过程的内在价值。人类重新反思人和自然关系的时候,认识到权利与义务同在,改造自然与承担对自然保护的道德义务和道德责任互为同在。人类只不过是复杂的大自然生态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虽然拥有能动性,也无法逍遥于自然生态关系的制约。把传统文化调整人和人之间关系扩展到调整人和人以及人和自然社会的关系,重视生态文化保护环境、保护自然的功能,从而建设全新的生态文化圈和生态道德体系,传承创新出符合时代特点的社会主义大生态文化。
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人与自然关系的回顾从原始文明到农业文明、工业文明、生态文明。生态文明提升了马克思主义人学的“生态人学”层面。从生态文明中发现人的自由与价值,提升人文关怀。恩格斯曾说过:“自由是在于根据对自然界的必然性的认识来支配我们自己和外部自然界,因此,它必然是历史发展的产物。最初的、从动物界分离出来的人,在一切本质方面是和动物本身一样不自由的;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3]
生态文明意味着人的生存方式的改变与自由的进步。人类对自然的态度是从惧怕中获得真切的感受,然后发展到抗争,人与自然的对立,所谓的与天斗其乐无穷,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和谐发展。这是人类思维方式的改变,也是文明心态和价值取向的变迁,现在反思到经济建设为中心与生态文明建设的中心化。美国生态学家克鲁齐在20世纪50年代就撰文指出:“生态科学每天都在证实着万物之间的相互依赖。这种相互依赖,不管是多么的微妙……对我们来说都是生死攸关的。”[4]生态相互依赖是联系的普遍性和自由的必然性。人类由自我的中心主义到大生态伦理关怀,人由中心主义到评价的中心主体。人不是宇宙的中心但是评价的主体,这是生态的责任承担者。
消费时代的偏颇伴随着网络生态的风生水起,智能手机的普及使阅读碎片化时代加剧,人对媒体的依赖症降低了深度阅读对人的独立思考和智商的提升,这直接影响现在及未来治理者的现代化水平。社会造就了一大批“理性人”,这与教育生态的呆板化标准有关,按照甘地的描述,这些理性人,心肠刚硬、想象力匮乏、同情心萎缩,他们受过良好的理性教育,“就像用模子刻出来一样,他们具有显微镜般精细的特点,然而一遇到大事,就变得呆若木鸡。”这与大生态观的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能力要求不相符合。
马克思指出:“在工业中向来就有那个很著名的‘人与自然的统一性’,而且这种统一性在每一个时代都随着工业或快或慢的发展而不断改变。”[5]“自然规律是根本不能取消的。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能够发生变化的,只是这些规律借以实现的形式。”[6]民族精神作为生态文明的自在自为形态的真义,在于生态伦理精神或生态文明成为民族精神,并建立起合理的民族精神生态。其道德哲学根据,在于伦理、民族、精神诸概念在道德哲学中的生态同一性。黑格尔曾这样表述三者之间的关系:“当它处于直接的真理性状态时,精神乃是一个民族——这个个体是一个世界——的伦理生活”。“活的伦理世界就是在其真理性中的精神”。碎片化生存状态带来“失乐园”。古希腊的普罗泰哥拉提出“人是万物的尺度”,苏格拉底宣称“思维的人是万物的尺度”。大生态文明观是对“以人为本”理念的本质把握、阐明。生态文明是必然的抉择,是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接合。人与自然的相容性原则人是自然界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马克思恩格斯在系统研究人、 自然与社会三者关系的基础上创立了马克思主义的生态观。
习近平提出,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他还形象地把二者的关系比喻成金山银山与绿水青山的关系,并提出:“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脱离环保搞经济发展,是“竭泽而渔”;离开经济发展抓环境保护,是“缘木求鱼”。他主张在保护中发展,在发展中保护。生态经济学就是对二者的连接,旅游经济和文化旅游结合起来,将大生态观的人文情怀发挥出来,对现代社会的价值共构意义非凡。如今要运用倒逼机制,实行从严从紧的环境政策,把生态环境保护要求传导到经济转型升级上来。这就体现了发展经济同保护环境间的辩证关系。这正如恩格斯所言:“劳动加上自然界才是一切财富的源泉”。
在生态文明建设中,习近平非常强调创新的观点。他反对简单的以GDP增长论英雄,要把资源消耗、环境损失、生态效益等指标,纳入经济评价体系,增加考核权重。对产生严重后果者,要追究责任,且要终身追究。他反对走先污染后治理,用牺牲环境换取经济增长的老路,要求创新思维。他把环境保护的本质,看成是经济结构、生产方式、消费方式之问题,并主张把环境治理同我国的国情与发展阶段相结合。笔者以为环境的问题是人的问题,是人与人的社会关系及人与自然的关系。建设生态社会,是人类社会和自然环境相互作用的科学。从社会学的角度,社会文化与生态环境的关系,着重研究土地利用模式变化和空间组合,这是社会生态学的社会学方向;从社会生物学的角度,人的社会行为,这是其行为科学方向;从人与自然关系的角度,社会与自然界相互作用,这是其人类生态学研究方向。建设生态经济要使物质再生产与生态环境的容量与承载力相适应,建立完善的资源有偿使用和生态恢复补偿机制,在合理的限度内使用有限资源。建立科学、合理、适度的绿色消费模式,发扬中华民族艰苦奋斗、勤俭节约传统,努力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要把保护生态环境放到更加重要的位置,良好的生态环境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内容。
马克思认为,人与自然的关系制约着人与人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反过来也制约着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真正实现只能伴之以人与人、人与社会关系的根本改变。正如马克思和恩格斯著作中明确指出的,“生产力在其发展的过程中达到这样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上产生出来的生产力和交往手段在现存关系下只能造成灾难,这种生产力已经不是生产的力量,而是破坏的力量(机器和货币)。”[7]“人们对自然的关系又制约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制约着他们对自然界的狭隘关系。”
生态政治学,运用大生态学的观念研究社会政治现象的一种理论和方法。生态政治学借助于生态学的方法,从政治与其环境的相互关系中研究政治现象的产生和发展。根据生态政治学的观点,一个国家的政治体制的模式及其政治功能的发挥在很大程度上并不取决于人们的主观选择,而是由一系列复杂的生态因素影响和作用的结果。政治存在于生态环境之中,与生态环境保持着动态平衡的关系。一般认为,直接或间接地对政治的发生、存在、发展具有影响的自然地理条件、物质生产方式与水平、社会传统、文化习俗、民族构成等因子都是政治的生态环境因素。这种理解是广泛的政治思量,政治运作本身与其政治生态是互动的,有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相互表达。必须选择正确的途径实现生态政治,以民主政治为基础,发扬环境民主,包括协商民主的发挥,夯实生态政治的社会基础,构成对政府权力的有效制约,包括政府在环境生态建设上的作为。完善环境评价体制、生态税等环境法,为生态政治营造良好的法制环境。
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的发展融入到大生态的发展观念中。“五位一体”的建设模式拓展到生态文明的范畴,突出自然生态建设。习近平指出:走向生态文明新时代,建设美丽中国,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重要内容。习近平强调,要清醒认识保护生态环境、治理环境污染的紧迫性和艰巨性,清醒认识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我们必须通过制度建设、加强法制等行动来贯彻落实。在治气、净水、增绿、护蓝上下功夫,保得住青山绿水,留得住乡愁,努力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
美丽中国是个全方位的战略思维,这是个系统工程,是社会综合治理的现代化思维,全方位构建,传统文化中的“致中和”与平衡思维内化融合在永续发展的大生态观中。
习近平强调,在宏观战略上,搞好顶层设计;在微观实践中,立足于生产全过程,包括生产、流通、分配、消费等环节,还要强化制度建设,并以环保作为生态文明建设的主阵地。要牢固树立生态红线的观念。在生态环境保护问题上,就是要不能越雷池一步,否则就应该受到惩罚。这就使操作中,具有明确的底线。诸如耕地、森林、湿地、荒漠植被、物种等,皆有明确的红线指标,这是大生态的底线思维。十八届三中全会上习近平生动地把人、田、水、山、土、树等因素有机地联系起来,对生态学作出一种全新的认知与创见,非常具有理论和实践价值,这是大生态的统筹管理。
拿破仑说过,世上有两种力量:利剑和思想;从长而论,利剑总是败在思想手下,思想是批判的武器,这体现了强烈的忧患意识和责任意识。人类的发展从野蛮的征服到诗意地栖居。这个过程包含着自然的功能修复与人类制造力或破坏力的抗衡,迫使人类作出反省,这种活动是双向的辩证法内涵。大生态文明让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生态文明建设才会将人从异化的迷阵中召唤出来,找到回家的路。诗意地栖居即诗意地生活,诗意则源于对生活或大生态文明的理解与把握,塑造内心的一种安详与和谐,一种对诗意生活的愿景。诗意地栖居就是寻找人的精神家园,而大生态观是这种精神家园的背靠和皈依。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59.
[2]列宁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19.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55.
[4]【美】纳什(杨通进译).大自然的权利[M].青岛:青岛出版社,1999.92.
[5][7]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29.542.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84.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