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邓小平生平和思想研究中若干问题的思考

季 明

（国防大学 马克思主义研究所，北京 100091）

伴随邓小平诞辰110周年的即将来临，国内外学习研究邓小平生平和思想的活动正在兴起热潮，这对于深切缅怀邓小平这位历史伟人，学习他的光辉思想、崇高品德和革命风范，进一步加强邓小平理论的学习、研究和宣传，坚持用这一科学理论指导实践，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由于笔者长期从事邓小平生平和思想的研究工作，在这个活动中，经与一些专家学者研讨交流中，对当前邓小平生平和思想研究中几个问题作出如下10点思考。

思考之一：与毛泽东相比，邓小平的历史贡献是什么？

说起毛泽东的历史贡献，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当年邓小平说过，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现在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是也可以说，没有邓小平，就没有我们今天这样的中国呢！

按照历史顺序来说邓小平的贡献。首先是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他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可以说是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然后，新中国建立之后，他成为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党中央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参与领导了社会主义建设，起了很大的作用。当然，他也受到过不公正的对待，但这些不公正的对待，却促使他更加深入地思考中国的发展道路问题。所以，就有了后来的拨乱反正。“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后，以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标志，我们党和国家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邓小平复出的时候已经是73岁了。通常认为，人生七十古来稀，一个70多岁的老人，他还有多少新思想呢？他还能有多大的作为呢？但是却恰恰相反，邓小平最大的贡献是在他73岁复出以后所作出的。概括起来，邓小平作出了两大突出贡献：第一个贡献，就是总结建国以来的历史经验，纠正“文化大革命”的错误，科学评价毛泽东的历史地位和毛泽东思想。第二个贡献，创立了邓小平理论，制定了我们党的基本路线和经济、政治、文化、科技、教育、对外等等方面的一系列方针政策，开辟了通过改革开放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道路。这两大贡献对中国80年代以来的历史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种影响到今天依然是非常深刻、深远的。正如人们通常说：毛泽东是使中国人民站起来的一个伟人，邓小平是使中国人民富起来的一个伟人。

思考之二：邓小平处在怎样的社会历史环境之中？他的时代又有怎样历史使命和责任？

新中国成立后，邓小平领导了西南全区的政权建设、社会改造和经济恢复，不久就参加中央领导工作，先后担任中共中央秘书长、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在党的八届一中全会上，他当选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委员、中共中央总书记，成为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为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展开，为党的建设的加强和改进作出了重大贡献。“文化大革命”中，邓小平受到错误批判和斗争，被剥夺一切职务。他于1973年复出，1975年担任中共中央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中央军委副主席、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主持党、国家和军队的日常工作。不久，由于同“四人帮”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他再次被错误地撤职、批判。

粉碎“四人帮”、结束“文化大革命”后，中国面临着重大历史关头。邓小平再度恢复工作后，面对“文化大革命”造成的严峻局面，以他的远见卓识、丰富政治经验和高超领导艺术，在千头万绪中首先抓住决定性环节，从端正思想路线入手进行拨乱反正，强调实事求是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旗帜鲜明地反对“两个凡是”的错误观点，支持和领导开展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标志着邓小平成为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的核心。邓小平同中央领导集体一起，顺应时代要求和人民愿望，指导我们党系统总结建国以来的历史经验，解决了科学评价毛泽东同志的历史地位和毛泽东思想的科学体系、根据新的实际和发展要求确立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正确道路这样两个相互联系的重大历史课题，根本否定了“文化大革命”的错误实践和理论，为我们党和国家的发展确定了正确方向。邓小平响亮地提出了走自己的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伟大号召，领导我们党在新中国成立以来革命和建设实践的基础上，成功地走出了一条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道路；他强调必须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领导我们党制定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他指导我们党正确认识我国所处的发展阶段和根本任务，制定现代化建设“三步走”发展战略，有步骤地展开各方面体制改革，勇敢地打开对外开放的大门，推动经济、政治、文化、科技、外交全面发展，推动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他紧密联系推进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实际，联系贯彻党的基本路线的要求，强调加强党的领导必须改善党的领导，必须聚精会神抓党的建设，引领党和国家走在时代潮流的前面，使我国社会主义事业和党的建设充满新的生机和活力。

思考之三：在今天的中国怎么评价邓小平？

在中国，继毛泽东之后，邓小平是世界公认的又一位伟人。邓小平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始终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和理论勇气，不断开拓马克思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新境界；邓小平热爱人民、心系人民，始终对人民群众怀着无比深厚的感情，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作为毕生奋斗的目标；邓小平崇尚实干、英勇果敢，始终扎扎实实地推进各方面的工作，在关键时刻更是表现出非凡的胆略和勇气；邓小平目光远大、襟怀宽广，始终站在国际大局与国内大局相互联系的高度审视中国和世界的发展问题，思考和制定我们的发展战略；邓小平无私无畏、光明磊落，始终把为党和人民的事业顽强奋斗作为执着的人生追求，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了党和人民。邓小平早就主张废除干部领导职务终身制，并身体力行地带头实践，为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向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顺利过渡发挥了决定性作用。

邓小平70多年波澜壮阔的革命生涯，是同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创建和发展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同我们社会主义祖国和中华民族的面貌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历史进程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他把毕生心血和精力都贡献给了党和人民的事业，贡献给了中国人民，赢得了全党全国人民的衷心爱戴，也赢得了各国人民的普遍尊敬。如果没有邓小平，中国人民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新生活，中国就不可能有今天举世瞩目的成就、改革开放的新局面和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光明前景。作为一代伟人，邓小平作出的光辉业绩、创立的科学理论，已经并将继续改变和影响着中国和世界。中国共产党为拥有邓小平这样优秀的党员，中国各族人民为拥有邓小平这样伟大的领袖，感到无尚光荣和无比自豪。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各族人民永远怀念邓小平，永远敬仰邓小平。

思考之四：在某种程度上邓小平改变了中国也影响了世界，邓小平对中国乃至世界的影响有多大？

邓小平不仅对中国作出了贡献，而且在世界上的影响也非常大。比如说，他调整中国的政策，推动改革开放，改善与其他国家的关系，这对世界也是有重大影响的。一个坚持社会主义的中国，一个坚持和平政策的中国，对世界的积极性意义非常大。如果一个动荡的中国，对世界有什么影响呢？别的不说，如果中国有几千万难民，上亿个难民跑出去了，别的国家能承受得了吗。所以，中国的稳定，中国的发展对世界就是贡献。

还比如说，解决国际问题用什么办法呢？邓小平强调要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同时还要有一些新的办法，比如说“一国两制”。“一国两制”主要是将来香港、澳门、台湾问题，是国内问题，但是对国际上也有借鉴。对于一些有争论的问题，是不是可以搁置争论，加强某些方面的合作，有些麻烦的问题由后人想出更好的主意去解决它呢？所有这些都对世界产生了巨大影响，所以，世界人民、世界各国的很多政治家对邓小平都是非常尊敬的。

再比如说，他提出和平与发展是当代世界的两大问题，这就抓住了整个世界所要解决的关键课题，事实证明非常正确。同时，他还强调，要建立国际经济和国际政治新秩序，这样的课题，世界上讨论了多少年，现在还在继续努力建立这样的新秩序。南北关系是世界关注的问题，邓小平提出是核心问题，这也是需要当今世界解决的大课题。

思考之五：邓小平南方谈话的理论贡献概括来说体现在哪些方面？

1992年春，邓小平视察南方，发表了具有历史意义的南方谈话中，提出了一系列新的思想、观点和论断。邓小平南方谈话的理论贡献，第一，在解放思想上，他强调不敢解放思想，不敢放开手脚，结果是丧失时机，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第二，在改革开放上，他强调：革命是解放生产力，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体现在经济发展上，他强调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抓住时机，发展自己，关键是发展经济。第三，在基本国情上，他强调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还需要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需要我们几代人、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决不能掉以轻心。第四，在党的建设上，他强调：说到底，关键是我们共产党内部要搞好，不出事，就可以放心睡大觉；对干部和共产党员来说，廉政建设要作为大事来抓。第五，在科学理论上，他强调：学马列要精，要管用的；世界上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会多起来的，因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不要认为马克思主义就消失了，没用了，失败了，哪有这回事！第六，在时代主题上，他强调：世界和平与发展这两大问题，至今一个也没有解决；封建社会代替奴隶社会，资本主义代替封建主义，社会主义经历一个长过程发展后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这是社会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总趋势，但道路是曲折的。

时间虽然已经过去20多年，正像恩格斯在1885年评价马克思33年前写的《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一书所说的，这部著作就是在今天还丝毫没有失去自己的价值。南方谈话不仅具有极其重要的历史价值，而且具有极其重要的当代价值。相信再过20多年，以至更长的时间，南方谈话也不会失去其重大的价值。时间过得越久，越放射出其真理的光辉。

思考之六：《邓小平文选》中有许多重要论断，说说其中我最关注的几句精彩论断！

第一句：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邓小平一生所做的事情，根本上都是为了人民。不仅是治国的大思路、大战略是为了人民，就是在日常生活当中也可以体现出来。比如说他给希望工程两次捐款，用的名义是一个老党员，都没有说名字。当时，英文版的《邓小平文集》出版之后，外国的出版公司给了他4000多英镑，他马上就捐给了宋庆龄基金会。大家也知道，他家里又把80多万《邓小平文选》的稿费全部捐献出来。这不都是想着人民、为了人民吗?

第二句：发展就是硬道理。这句话抓住了当时中国最大的课题。就是说，老百姓干了几十年，但是，生活还是那么贫困，怎么能对得起人民呢？所以，一定要千方百计抓发展。“四人帮”当时说谁发展生产力，谁就是搞资本主义，要批唯生产理论。邓小平对这种错误思想非常反感，所以，他复出以后就强调首先要抓发展。30多年来，我们的一切成绩不都是发展所取得的成果吗。

第三句：不管是白猫黑猫，捉住老鼠就是好猫。60年代初，三年困难时期，老百姓首先要解决吃饭问题。所以，有什么好的办法就用什么办法。这时候邓小平说了，不管白猫黑猫，捉住老鼠就是好猫。确立目的，用适当的手段和方法实现这个目的。正因为如此，后来进一步提出了生产力标准，提出了三个有利于标准，这样的方法引导我们科学地对待实际生活中的各种方法，从而更好地实现我们的目标。

第四句：学马列要精，要管用的。由于我一直是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因而对“学马列要精，要管用的”①这一重要论断更为关注。这一重要论断虽然只有9个字，但寓意广泛，内涵深刻，博大精深，常学常新。“学马列要精，要管用的”，邓小平首先强调的是要下功夫学好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邓小平最注重的是把握其精神实质；邓小平坚信“马克思主义打不倒”，“马克思主义的真理颠扑不破”；就是“老祖宗不能丢啊！”；就是“不把马克思主义当作教条”；就是要“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要求“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必须根据现在的情况，认识、继承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结合国内外发展着的新形势，重温邓小平这一论断，对于我们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一步加强党的思想理论武装，推动党的创新理论的宣传普及，不断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具有重要的意义。

思考之七：邓小平是如何规划了政治体制改革的宏伟蓝图？

有人说邓小平忽视了政治体制改革。我不同意这个说法。邓小平从改革开放一开始就关注政治体制改革这个关系党和国家兴衰的大问题，并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中，把马克思主义政党学说、国家学说与中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为我们党开拓了一条基本成型的政治体制改革思路，为政治体制改革规划了宏伟蓝图。早在1980年8月，邓小平就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提出：“为了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需要，为了适应党和国家政治生活民主化的需要，为了兴利除弊，党和国家的领导制度以及其他制度，需要改革的很多”。②1986年6月10日，他在听取中央负责同志汇报当前经济情况时说：“改革，应该包括政治体制的改革，而且应该把它作为改革向前推进的一个标志。我们要精兵简政，真正下放权力，扩大社会主义民主，把人民群众和基层组织的积极性调动起来。”③这是邓小平在中国共产党把政治体制改革提到议事日程上来时，对政治体制改革蓝图的最初表述。同年9月至11月，他在同有关人士谈论政治体制改革问题四次谈话中，将政治体制改革的目的、内容、目标系统完善地表述出来，规划出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总蓝图。我国的政治体制改革，正是在邓小平设计的关于政治体制改革的目的、目标及内容的框架内逐步展开并深化的，同时，又在实践中不断地丰富、充实、发展。在空前伟大的改革实践过程中，邓小平政治体制改革思想更加完善和成熟，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政党、国家学说，必将给我们所进行的事业以无可替代的理论指导，使我们的事业兴旺发达，并且会给我们的后代留下宝贵的思想财富。

思考之八：“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中国梦重大战略思想与邓小平理论的关系是怎样的？

30多年来，邓小平思想继续延伸，集中体现为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中国梦重大战略思想在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进一步丰富、完善和深化。

“真理是过程。”④马克思主义便是一个有着旺盛生命力的、发展着的真理体系。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后，也就是邓小平南方谈话之后，以江泽民为主要代表的当代中国共产党人，以马克思主义的巨大勇气进行理论创新，形成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在邓小平理论的基础上，进一步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创造性地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问题，深化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识。

党的十六大以后，以胡锦涛为主要代表的当代中国共产党人，勇于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形成和贯彻了科学发展观，对新形势下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等重大问题作出了新的科学回答，把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规律的认识提高到新的水平，开辟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发展新境界。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提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大战略思想。习近平总书记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的重要讲话中指出：“现在，大家都在讨论中国梦，我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他坚信：“到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一定能实现，到新中国成立100年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目标一定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一定能实现。”习总书记的讲话清晰地告诉我们，“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目标”、“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目标”，实际上为中国发展勾勒了一个新的“三步走战略”，即：第一步，到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2020年）的时候，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第二步，到新中国成立100年（2049年）的时候，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第三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把中国建设一个强盛的中国、文明的中国、和谐的中国、美丽的中国。显然，这是一幅真实而美丽的“中国梦”画卷，是中华民族孜孜以求的美好愿景，是和邓小平关于“三步走战略”一脉相承的。一是展示了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的执政思路，指明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共同的奋斗目标。二是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注入了丰富内涵和鲜活力量，为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指明了方向，成为当今中国发展进步的高昂旋律、思想引领和精神旗帜。三是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夺取新的伟大斗争胜利的科学指南，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是对邓小平理论的继承和发展。

这些年来，我一直研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我认为，邓小平虽然没有公开提出和引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这一概念和用语，但在邓小平的著作和一系列讲话、重要论述中，特别是南方谈话中，字里行间无不渗透着“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思想、涵义和意思。可以说，邓小平理论特别是南方谈话是“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思想基础和理论依据。而且，“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始终都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为指导。因此，“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中国梦重大战略思想，既是对邓小平理论的继承、丰富和发展，也是邓小平理论的题中之意。

思考之九：如何处理好对邓小平理论的继承和发展的关系，在今天我们纪念邓小平时要解决什么问题？

历史总是不断向前发展的，在任何一个历史阶段，都有当时所需要解决的紧迫的历史任务，杰出的历史人物总是顺应潮流，面向实际，科学地、正确地、高瞻远瞩地解决当时的问题，所形成的也是非常宝贵的精神财富和历史经验。所以，邓小平不仅在当时起到巨大的历史作用，而且，他的思想、理论对现在、未来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都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正因为历史是不断发展的，所以，我们还会遇到很多新的问题，针对新的形势、新的任务，我们在坚持邓小平理论的基础之上，要与时俱进，不断地提出新的思想、新的政策，使这样的理论得到丰富和发展。所以，坚持和发展或者说继承和发展，是辩证统一的。也就是说，今天，对邓小平提出的大思路、大政策、大战略，我们要继续坚持，但是，我们更要运用他的立场观点方法，着力解决目前社会存在的问题。例如，发展问题依然要解决。当然，经济和社会怎么更好地协调发展，贫富差距问题怎么解决，地区差距问题怎么解决，环境资源与人的关系怎么处理，都是现在比较突出的问题。正因为如此，我们强调科学发展观，科学地去发展它。再如，对外开放，要不要开放这个问题，邓小平已经解决。问题是在开放的条件下，我们怎样更好地在世界经济的大舞台上去竞争。国门打开了，人家的东西可以进来，我们当然也可以出去，但是，最后竞争什么呢？要看你的经营水平，你的质量标准，你的管理水平，所以，面对新课题，要求我们提高对外开放水平，才能在更大的范围、更宽的领域、更高的层次上参与国际经济技术的合作和竞争。

思考之十：新时期出现了新需求，因而需要新改革，如何才能把改革推动下去？

30多年来，中国成功跨越了“贫困陷阱”，从生存型阶段跨入发展型新阶段。过去，在生存型阶段，发展的主要目标是解决温饱问题，但在发展型阶段，人们不仅要活下来，还要活得好，活得幸福，因而，人们的主要目标是追求人自身的全面发展。这就产生了人们日益增多的公共产品需求与当前公共产品供给不足之间的矛盾。在社会需求变更的背景下，社会既要求市场经济提供越来越优质的消费品，也要求政府提供越来越优质的公共服务品。这种公共服务品，既是公共政策上的，也是环境发展上的，是对政府的综合性改革诉求。

由于我们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与制度建设仍处于进行时，权力结构调整不尽到位，市场经济运行还不完善不规范，市场经济中的不公平现象加剧，因此，怎样看待当前的改革形势，我们应当有一个清醒的认知。尽管改革确实面临很多关口以及诸多困难。但我们没有必要悲观，更没有必要后退，当下的中国，是经济总量位居世界第二的中国，是国际地位显著提高的中国，是在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领导下继续又好又快发展、转型升级的中国，是改革者依然在发挥相当作用的中国。比起30多年前，当前中国改革的内外环境要好得多，意识形态的阻力要小得多。这就意味着深化改革具备了许多较为成熟的条件。基于此，当以昂扬的斗志，坚定地依靠党，依靠科学的决策，凝聚全社会共识，依靠人民的广泛参与，抓住当前深化改革的良好机遇，实现新突破，把邓小平开创的改革事业继续下去，完成邓小平为中华民族勾画的宏伟蓝图。

注释：

①②③《邓小平文选》，第3 卷，人民出版社，1993 年版，第382、382、160 页。

④《列宁全集》，第38 卷，人民出版社，1990 年版，第17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