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影响因素研究——基于灰色关联度视角

李雪婧，郭健全

(上海理工大学 管理学院，上海 200093)

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影响因素研究
——基于灰色关联度视角

李雪婧，郭健全

(上海理工大学 管理学院，上海 200093)

服务贸易的迅速发展，使得产业内贸易成为了服务贸易领域主要的贸易模式，借助地缘优势的中日韩三国之间的金融服务贸易发展情况值得关注。基于联合国数据库2000—2012年的相关数据，分析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水平与发展趋势，利用灰色关联度的分析视角，对中日、中韩人均收入差异、贸易密集度、对外直接投资等影响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水平的相关因素进行研究，发现中国对日本的直接投资是影响中日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最重要的因素，服务贸易自由化差异是影响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最重要因素。

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灰色关联度

引 言

伴随着技术的进步，经济全球化的步伐日益加快，世界经济向服务经济的转型成为经济全球化的新动向，国际贸易逐渐由商品贸易向服务贸易倾斜，在服务的可贸易性增强的同时，国际服务贸易得到了迅速发展。

2013年8月22日中国(上海)自由贸易区正式成立，旨在重新启动新一轮中国经济改革和制度的创新。作为国家发展战略的上海自由贸易区，其实践的重点目标之一是扩大服务贸易领域。金融是一个国家经济的核心，金融服务贸易是服务贸易的一个重要部分，上海自贸区在金融领域的改革主要有两个方面，其一是增强金融服务功能。在金融服务贸易领域，大量的学者都对竞争力进行了研究，研究发现：中日韩三国，日本金融服务贸易的竞争力最强，其次是韩国，中国的竞争力最弱。大量研究也证实，产业内贸易已经成为国际服务贸易的主要贸易方式，它是一国或地区产业竞争力的反映。保险服务贸易是金融服务贸易的一部分，那么，鉴于中国相对较弱的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中日、中韩之间在保险服务贸易领域中是否存在产业内贸易？如果存在，是什么因素影响了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这些都将是本文研究的主要内容。通过上述问题的研究，将促进中日、中韩保险服务贸易的发展起到理论和实践的指导意义。

一、文献综述

鉴于数据的可获得性，以及服务贸易的发展水平，产业内贸易在商品贸易领域有着广泛的研究。但是，随着近年来服务贸易的迅速发展，产业内贸易在服务贸易领域的研究也正逐渐展开。目前，对金融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没有统一的定义。Francois(1993)认为，服务业的产业内贸易是服务业的双向贸易[1]。本文借鉴此观点，将金融服务业产业内贸易定义为一个国家或地区在一段时间内，同时进口和出口相同类别的金融服务的现象。

国外学者对服务贸易领域产业内贸易的研究早于国内。早在2000年以前，Helpman (1984)、Leamer (1988)、Hughes (1993)、Markusen et al. (1998，2000)就对影响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因素进行了实证研究。2000年以后，Donghui Li et al.(2003)第一次研究了美国保险业服务的产业内贸易的决定因素。Fariborz Moshirian et al.(2005)第一次研究了美国银行业服务的产业内贸易决定因素。Moses Muse Sichei et al.(2007)实证了1994—2002年间南非和美国在选定的贸易部门中产业内贸易的决定因素。David VanHoose(2012)认为，迄今为止，没有一篇文献提出适用于银行业服务的产业内贸易理论模型。作者将产业内贸易理论的关键因素与一个不完全竞争的银行框架相结合，创建了一个银行服务业的产业内贸易模型。

国内学者曾国平等(2005)第一次对我国服务业整体和内部各部门的产业内贸易发展状况进行了测算和分析。樊梦婷(2012)、王涛(2010)分别通过理论和实证对服务业产业内贸易产生的原因进行了分析。赵放(2013)、林载劝(2012)、王磊(2010)、陈双喜(2010)，陈付愉(2009)等通过实证研究分析了影响中日韩三国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因素。吴贤彬(2012)利用Lafay指数同时测量和比较分析了“金砖五国”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程度和竞争力情况。崔日明(2008)通过中日产业内贸易程度分析了两国服务业的竞争力。李明珠(2011)、钟惠芸(2011)、郑传均(2008)等通过实证研究分析了中国金融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影响因素。除了产业内贸易的影响因素，在研究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情况时，竞争力也是一个经常被比较研究的内容。田园(2013)对中美保险部门服务贸易竞争力进行了比较。专门针对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研究，应小燕(2011)借鉴Donghui Li et al.(2003)的研究方法，分析了影响中国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因素。韩立岩、胡颖(2009)对Donghui Li et al.(2003)的研究方法进行了改进，研究了影响美国与其22个贸易伙伴国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因素。

总体来说，与商品贸易领域的产业内贸易的研究相比，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研究相对匮乏，现有的服务业大部分的产业内贸易研究都集中在所有服务贸易部门中，而针对单个服务贸易部门的产业内贸易的研究相对较少，罕有同时涉及中日、中韩保险服务部门的产业内贸易的研究。大部分对产业内贸易影响因素的研究都集中在以计量模型为基础的实证研究上，由于可以获得的双边保险服务贸易的数据是从2000年开始的，以及时间序列的多元回归对解释变量数量的限制，本文首次从灰色关联度的分析角度，对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

二、中日、中韩保险服务贸易发展现状

服务贸易总协定(GATS)将“金融服务贸易”定义为：由一个成员国的金融服务供应商提供的具有金融性质的任何服务。金融服务包括所有保险和保险相关的服务，以及所有银行金融服务和保险以外的其他金融服务。保险服务包括由本地保险公司向非居民提供的各种各样的保险，反之亦然。本文的研究基于GATS提供的定义，主要研究金融服务中的保险和保险相关服务的贸易，统称为保险服务贸易。金融服务贸易有四种提供模式：跨境支付、境外消费、商业存在和自然人流动，因此，保险服务贸易也包括这四种提供模式。

鉴于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主要研究的提供模式是跨境支付。

(一)中日保险服务贸易发展现状

图1显示了中日之间2000—2012年的保险服务贸易进出口情况：从中国的视角来看，2000—2003年，中日保险服务贸易处于顺差，从2004年开始转为逆差。值得注意的是，我国对日本保险服务的需求强劲，从日本进口的保险服务贸易由2000年的1 665.38万美元到2011年的12 341.27万美元，翻了近10倍，出口额整体呈现下降的趋势。在2000—2012年的13年里，中日保险服务贸易平均年增长率为6%。

图1 中日保险服务贸易进出口额

(二)中韩保险服务贸易发展现状

图2显示了中韩保险服务贸易进出口情况：2000—2012年总体处于逆差。中国从韩国的进口额由2000年的1 810万美元增长到3 910万美元，翻了2倍多。出口额从2000年的400万美元增长到1 390万美元，翻了3倍多，从中国的视角看，中韩保险服务贸易一直处于逆差状态。值得注意的是，在2000—2012年的13年里，中韩保险服务贸易平均年增长率达到了57%。

图2 中韩保险服务贸易进出口额

三、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水平

在对产业内贸易进行研究时，最重要的一个内容是通过产业内贸易指数对产业内贸易程度进行测量。自从Grubel 和Lloyd(1975)将他们测量产业内贸易量的指数推广后，大量的学者都分析了产业内贸易理论、用于测量产业内贸易的方法以及相关的政策问题。一部分学者对Grubele-Lloyd指数(IIT指数)进行了改进，然而Aquino (1978)、Tharakan (1983)、Vona (1991)和Cooper et al. (1993)从实证和方法论的角度证实了G-L指数的可信性。因此，本文选取产业内贸易指数——IIT指数衡量静态的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变化，利用边际产业内贸易指数——MIIT指数衡量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动态变化。

G-L指数是目前衡量产业内贸易程度的最常用的指标，计算公式为：

其中，Xi、Mi分别表示服务部门i的出口和进口，IITi的取值范围是[0，1]。当Xi或Mi=0时，IITi=0，即没有产业内贸易发生，产生的全是产业间贸易,当Xi=Mi时，IITi=1，即发生的全是产业内贸易。一般依据IIT指数，将贸易模式分为四类：当0≤IIT≤0.25时，表示高度产业间贸易，当 0.25≤IIT≤0.50时，表示产业间贸易，当0.50≤IIT≤0.75时，表示产业内贸易，当0.75≤IIT≤1时，表示高度产业内贸易。图4显示了2000—2012年，中日保险服务贸易和中韩保险服务贸易的产业内贸易指数。由图4可以看出，这13年间除了个别年份，中日保险服务贸易几乎全部表现出了产业内贸易和高度产业内贸易的模式；中韩保险服务贸易大部分表现出了产业内贸易和高度产业内贸易模式，在2006年、2009年和2010年为完全的产业间贸易。

图4 中日、中韩产业内贸易指数(G-L指数)

G-L指数本质上是衡量产业内贸易的静态指标，不能反映时间跨度的变化。因此，当某一产业的进出口值以相同的比例增加或减少时，G-L指数不能准确地反映产业内贸易的变化，这就需要利用Brulhart(1994)提出的边际产业内贸易指数MIIT(marginal intra-industry trade)测量产业内贸易的动态变化。计算公式为：

ΔXi、ΔMi分别表示两个时期内服务贸易部门i的出口额和进口额的变化量。MIIT指数可以揭示贸易模式的发展趋势，取值范围是[0，1]，当MIITi=0时，表示服务贸易部门i的边际贸易全为产业间贸易；当MIITi=1时，表示服务贸易部门i的边际贸易全为产业内贸易。由此计算出中日保险服务贸易和中韩保险服务贸易的MIIT指数(如表1所示)。通过MIIT指数的平均值可以看出，中日保险服务贸易和中韩保险服务贸易表现出长期的产业间贸易趋势，说明随着中日、中韩金融服务贸易的快速发展，中国与日韩在保险服务贸易的竞争力上有加大差距的风险。

表1 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边际产业内贸易指数(MIIT指数)

四、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影响因素研究

通过上述G-L指数测量得出：中日、中韩保险服务贸易主要呈现出产业内贸易特征，本文将利用灰色关联分析研究影响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因素。

(一)变量选取和数据处理

本文将影响产业内贸易的变量分为三类：需求因素、供给因素和外部因素。其中，需求因素包括：人均收入差异和需求偏好差异等；供给因素包括：规模经济、研发支出和要素禀赋等；外部因素包括：FDI、对外开放程度、贸易不平衡程度和贸易壁垒等。

1.人均收入差异

Linder (1961)、Balassa和Bauwens(1987)在分析商品的产业内贸易情况时认为，人均收入差异(DPI)代表了不同的需求结构。这些研究发现，产业内贸易所占的份额和两个贸易伙伴国家间的人均收入差异负相关。需求结构的相似会促进相对差异化的本国产品的出口和相对差异化的外国产品的进口。Balassa和Bauwens(1987)指出，差异化的绝对值会受到测量单位的变化影响，很容易导致偏差。相应地，可以用下述公式计算中国和其贸易伙伴国的人均收入的相对差异：

这个测量方法具有对称性，即DPI会随着W的变化而变化。这个是DPI的相对指标，即结果不会受到测量单位的影响，也不会受到人均收入大小的影响。其中，W=中国人均收入/(中国人均收入+贸易伙伴国人均收入)。中日、中韩的人均收入差异越小，说明两国对保险服务产品的需求越相似，从而越容易产生保险服务业的产业内贸易，所以中日、中韩人均收入水平差异与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水平负相关。

2.规模经济

Lee(1989)、Hughes (1993)、Somma(1991)发现规模经济是决定制造业产业内贸易的重要因素。Krugman(1981)提出的垄断竞争中，“规模经济”被证明是贸易的重要决定因素，同时也是某些国家间产业内贸易的重要决定因素。本文用中日、中韩两国的GDP算数平均值表示规模经济。

3.货物贸易密集程度

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是国际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服务贸易的发展和货物贸易有着密切的联系，随着货物贸易的发展，服务贸易的规模也会相应扩大。货物贸易的密集程度，也就是一个国家的货物贸易有多少受到特定国家货物的指挥。有研究表明，货物贸易会对服务贸易有促进作用，因此，本文利用下面的公式计算中日、中韩的货物贸易密集程度(TIN)，考察其与产业内贸易的关系：

其中，Xj、Mj分别表示中国对j国出口和进口的货物金额，XW、MW分别表示中国对世界出口和进口的货物金额。

4.贸易不平衡程度

如果两个国家进口、出口数量相同的同种产品，那么这种产品在双边贸易中属于绝对的产业内贸易，该种产品的进出口差额越大，产业内贸易水平越低，因此，贸易不平衡程度是对产业内贸易的一种反映。Li等(2003)通过研究美国及其贸易伙伴国之间的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决定因素，发现贸易不平衡程度促进了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增长。本文采用下面的公式计算中日、中韩的贸易不平衡程度(TIM)：

其中，Xj、Mj分别表示中国对贸易伙伴国出口的所有商品和服务的金额、中国从贸易伙伴国进口的所有商品和服务的金额。

5.对外直接投资

20世纪90年代，Markusen(1994)、Markusen和Venables (1998，2000)将Helpman和Krugman在20世纪80年代提出的含有FDI的贸易理论进行了扩展，认为FDI促进了产业内贸易量，因此任何产业内贸易模型在检验时都应该将FDI对产业内贸易的贡献考虑进去。之前对产业内贸易的大部分研究都只考虑了单向FDI的影响，本文选取中日、中韩双向FDI数据，研究其与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关联程度。

6.市场开放程度

一国服务市场的开放程度是影响服务贸易发展水平的重要因素，本文选取两国服务贸易自由化差异表示两国服务市场的开放程度，同样利用Balassa和Bauwens(1987)提出的公式求得差异数值。

7.网络普及程度

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是依托与信息技术相关的科技的发展，Moshirian(1994)研究了发达国家金融服务中比较优势的来源，实证结果显示，科技技能是给予发达国家金融服务贸易竞争优势的主要因素。那么，作为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和新兴工业化国家代表的中国、日本和韩国，以信息技术为代表的科技的发展与国家间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会有怎样的关联？本文将选取三国的网络普及程度之间代表信息技术的发展程度，从而间接代表一国科技的发展，对上述问题给予回答。

8.汇率

成本是贸易中需要考虑的一个因素，汇率是影响贸易产品价格的一个因素，本文选取人民币兑日元和韩元的汇率作为影响产业内贸易的一个因素进行定量研究。

综上，本文选取的变量有：通过差异公式计算的中日和中韩人均收入差异，数据来源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网站；两国GDP算数平均值表示的中日和中韩的两国规模经济，数据来源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网站；货物贸易密集程度、贸易不平衡程度，数据来源于UN Comtrade数据库和UN Service Trade数据库；日本对中国的直接投资和中国对日本的直接投资，数据来源于日本JETRO网站；韩国对中国的直接投资和中国对韩国的直接投资，数据来源于韩国进出口银行数据库；中日、中韩服务贸易自由化差异，数据来源于www.freetheworld.com；中国网络普及程度、日本网络普及程度和韩国网络普及程度，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中日、中韩汇率来源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数据库。

(二)研究方法

由于服务贸易数据统计工作起步较晚，而且各国使用的统计标准并不统一，本文虽然从WTO网站上获得了中日、中韩保险服务贸易的数据，但是可获得的最早的数据始于2000年，鉴于计量中多元回归方程依据样本容量对解释变量个数的限制，本文采用灰色系统分析的相关知识，分析中日、中韩保险业产业内贸易的影响因素，这种方法的优点之一是对数据的要求较低。灰色关联分析是定量地比较或描述系统之间或系统中各因素之间，在发展过程中随时间而相对变化的情况，即分析时间序列曲线的几何形状，用它们变化的大小、方向与速度等的接近程度，来衡量它们之间关联性大小[2]。灰色关联分析法是对系统动态过程发展态势的量化比较分析，在系统的发展过程中，如果两个因素的变化态势一致，则关联程度高，反之，关联程度低。进行灰色关联分析的步骤如下：

第一步，选取代表系统行为特征的数据序列作为参考序列X0={X0j}，变量数据作为比较序列Xi={Xij}，其中，i表示第i个序列，i=1，2，…，n;j表示序列I中的第j个数，j=1，2，…，n。

第二步，处理原始数据。由于各原始数据具有不同的量纲，数量级差也较大，因此需要对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对于时间序列的处理方法主要有初值化变换和均值化变换。本文采用初值化变换，得到新序列Xi,i=0,1,2,…,m。计算公式：

Xij=Xij/Xi1

第三步，计算每个时刻点上参考序列与比较序列差的绝对值Δoi(tj)，即Δoi(tj)=|X01(tj)-Xi1(tj)|。

第四步，取差值绝对值中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即：Δmax,Δmin。

一般认为，当灰色关联度大于0.6时，比较序列对参考序列有着重要的影响。

(三)结果分析

1.中日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灰色关联度分析

通过产业内贸易指数公式，计算得出的中日保险服务贸易G-L指数作为灰色关联度分析中的参考序列，将中日人均收入差异、规模经济、货物贸易密集度、日本对中国直接投资、中国对日本直接投资、服务贸易自由化差异、中国网络普及程度、日本网络普及程度和人民币兑日元的汇率作为比较序列，可以计算得出中日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水平与其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度，如表2所示。

从表中可以看出，规模经济、日本对中国直接投资、中国对日本直接投资、服务贸易自由化差异、中国和日本的网络普及程度与中日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指数的灰色关联度都大于0.6，是影响中日保险业产业内贸易水平的重要因素。其中，中国对日本的直接投资是影响中日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重要因素，反映了在日本的中国跨国公司对保险服务的需求。规模经济是影响中日保险业产业内贸易的第二重要因素，表明规模经济为差异化的产品留出更多的空间以满足需求，从而使产业内贸易在总贸易中占有更大的比重。值得注意的是，人均收入差异对中日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影响相对最小，说明需求方面的中日相似消费偏好对中日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水平的影响十分有限。

表2 中日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水平与其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度

2.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灰色关联度分析

通过产业内贸易指数公式计算得出的中韩保险服务贸易G-L指数作为灰色关联度分析中的参考序列，将中韩人均收入差异、规模经济、货物贸易密集度、韩国对中国直接投资、中国对韩国直接投资、服务贸易自由化差异、中国网络普及程度、韩国网络普及程度和人民币兑韩元的汇率作为比较序列，可以计算得出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水平与其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度，如表3所示。

从表3可以看出，货物贸易密集度、韩国对中国直接投资、中国对韩国直接投资、中国网络普及程度、韩国网络普及程度和人民币兑韩元的汇率的灰色关联度均大于0.6，是影响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水平的因素。其中，服务贸易自由化差异是影响最大的因素，反映了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受到两国服务市场开放程度的影响。韩国网络普及程度是第二大影响因素，说明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受到韩国信息技术水平的影响相对较大。值得注意的是，中韩规模经济对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影响相对较小，说明随着国家市场规模的扩大，当两国企业实现内部规模经济后，其对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影响很小。

表3 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水平与其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度

结 论

根据上述分析，可以得到以下主要结论和建议：

1.产业内贸易是中日、中韩保险服务业的重要贸易模式，说明我国在保险服务贸易领域仍具有潜在竞争力。从静态产业内贸易指数可以看出，产业内贸易在中日、中韩保险服务贸易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动态产业内指数表明，长期来看，中日、中韩保险服务贸易有转向产业间贸易模式的危险，这意味着我国保险服务贸易竞争力有下降的趋势，而我国保险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影响因素以及如何提升我国保险服务贸易竞争力有待进一步研究。

2.影响中日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主要是以FDI为代表的外部因素，以及供给方面的规模经济，我国可以继续通过加大在日本的对外直接投资促进我国与日本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发展，从而提升我国保险服务贸易的竞争力。

3.影响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主要是以服务市场对外开放程度和技术发展水平为代表的外部因素，再次证明了国家间贸易壁垒和限制的减少对金融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影响，以及现代服务业对技术发展水平的依赖。为了促进我国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发展，应研究如何继续加大对服务市场的开放，扩大服务贸易的领域。

4.货物贸易对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影响比对中日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影响大，说明中韩之间的保险服务贸易的发展更多依赖于与货物贸易相关的保险服务，货物贸易的发展影响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发展。

5.两国汇率对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影响比对中日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的影响大。说明中韩之间的保险服务贸易考虑的汇率因素相对较多，近年来人民币的升值对中韩保险服务业产业内贸易有较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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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邹学慧]

ResearchonSino-Japan，Sino-KoreaIntra-IndustryTradeinInsruanceServiceanditsInfluencingFactors—Based on the Grey Relevant Analysis

LI Xue-jing，GUO Jian-quan

(Shangha;Polytechnic University,School of Mamagement,Shanghai 200096,China)

With the fast development of service trade，intra-industry becomes the main pattern in the area of service trade. It is worth paying attention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ino-Japan and Sino-Korea Financial Service which based on the advantage of geographical location. Depending on the data collecting from the UN Service Trade database from the year of 2000 to 2012，this paper has a quantitative research on the level and trend of Sino-Japan and Sino-Korea Intra-Industry Trade in Insurance Service. The paper conducted empirical research on affection of the factors of difference in individual income levels，the concentration of goods，FDI etc. and found that the OFDI and the difference of liberalization in service sector are the key factor affecting the Sino-Japan and Sino-Korea Intra-Industry Trade in Insurance Service respectively.

trade in insurance service，intra-Industry trade，grey relevant analysis

2014-01-13

上海市教育委员会重点学科(第五期)项目“国民经济发展问题研究”(J50504)

李雪婧(1988-)，女，北京人，国际贸易学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服务贸易研究；郭健全(1972-)，男，河南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国际贸易、国际商务及国际物流与供应链管理研究。

F752.7;F746.18

：A

：1671-7112(2014)02-006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