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凤霞 杨阳
摘 要:随着中国海洋经济的迅猛发展,对创新及合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分四个阶段绘制分析中国海洋创新区域合作网络演化图。结果表明,中国海洋创新区域合作网络更趋密集化,网络中包含区域不断增加,而区域的创新合作伙伴数量、与伙伴的创新合作次数均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另外,区域的内部合作创新与外部合作创新也同向大幅度提高,而整体的态势为区域更倾向与其他区域合作创新。
关键词:网络;创新;合作;海洋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4)09-0091-03
目前,海洋经济已成为中国经济新的增长点。沿海各地采取各种举措,着力发展海洋经济。在此期间,合作、联盟、创新与海洋经济相伴出现,体现了新的“海洋热”的一大特色。专利作为组织重要的创新产出,是目前实证研究中能够有效衡量创新的主要指标。因而专利合作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重要的合作创新关系。本文以反映海洋创新的专利为分析主线,应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探寻海洋创新区域合作网络的演化。
一、样本选择与数据处理
选取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库中1985—2012年海洋专利文献为数据基础,专利既包含发明专利,也包括实用新型类专利。选择申请人为中国国内的单位,且只包含由多家单位共同申请的专利。用社会网络分析时,将单位与其所属区域对应,即将区域作为节点,考虑区域的创新合作。分析中,本文认为参与合作的区域对专利的贡献是均等的。
二、海洋创新区域合作网络演化分析
将海洋创新中合作专利依据单位所属区域,从上述四个阶段进行汇总,利用PAJEK软件绘制出以区域为节点,区域之间合作关系为连线的海洋创新区域合作网络。四个阶段,专利合作区域网络的矩阵是有变化的,第一阶段1985—1999年为14×14矩阵,第二阶段2000—2004年为18×18矩阵,第三阶段2005—2009年和第四阶段2010—2012年分别为25×25矩阵。
(一)合作网络整体演化分析
第一阶段(见下页图1),网络连接并不紧密,密度为0.18。进入网络的有9个沿海区域和5个内陆区域。沿海区域中,天津、海南、广西没有进入网络中,而辽宁作为独立节点,没有与其他区域合作。内陆区域中,黑龙江和湖北间有1次合作,与其他区域则没有合作。该阶段,山东作为网络的核心节点,拥有最多的合作伙伴,中介中心度和接近中心度也都是最大值,分别为 0.35和0.56。第二阶段(见下页图2),区域节点增加至18个,包括10个沿海区域和8个内陆区域。网络密度也不高,仅为0.16。沿海区域中海南、广西没有进入网络中。区域虽然比第一阶段增加了4个,但没有独立节点。北京的合作伙伴最多,为7个,与伙伴合作次数也最多,为78次。山东与6个区域合作创新,创新次数达到了39次。第三、第四阶段(见下页图3、图4),区域节点均为25个,12个沿海区域全部进入网络,另外还包含13个内陆区域。当然,网络密度也是发生变化的,体现出在海洋创新合作网络演化过程中,区域间的合作紧密程度不断发生变化。第三、四阶段,随着区域节点的增加,网络密度反而增加至0.22和0.26。
若将内陆区域从合作网络中去除,单纯分析沿海区域合作创新网络的变化,也会发现演化的态势。第一、二阶段,沿海区域不多,而区域间联系也较松散。第一阶段,沿海区域节点间连线只有12条。并且,该阶段,合作节点间合作也不频繁,连线中线值为1的占58%,即合作关系中超过半数的合作为仅1次合作。节点平均拥有2.7个合作伙伴,与伙伴的合作次数只有1.7次。第二阶段,网络中沿海区域间连线数也不多,仅有13条,但线值为1的比例降至15.4%,节点平均拥有2.6个合作伙伴,与伙伴的合作次数增加至8.3次。此阶段,网络密度也不高,仅为0.29。第三、四阶段,区域节点增加至12个,节点间连线从34条增加至40条,此阶段,区域间重复合作继续加强,线值为1,即仅有1次合作的比例分别为5.9%和5%。节点平均拥有的合作伙伴分别增加至5.7和6.7个,与伙伴合作频次也增加至34次和74.6次。第三、第四阶段,网络密度分别达到了0.5和0.6。
(二)合作网络广度—强度演变
本文中,定义区域合作的广度为与相关区域合作的其他区域的个数,强度则为相关区域与其他区域合作的平均频次。通过建立“广度—强度”二维矩阵,将坐标轴原点设为区域整体广度和强度的均值,可以把区域分为四种类型:一是高广度—高强度类型,这类区域的合作区域个数较多,且合作强度较高,是网络中的核心结点,知识交流广泛且深度较高;二是高广度—低强度类型,这类区域的合作区域个数较多,但合作强度较低,是网络中的重要结点,知识交流广泛但缺乏深度;三是低广数—高强度类型,这类区域的合作区域个数较少,但合作强度较高,是网络中的一般结点,知识交流对象有限但交流深度较高;四是低广数—低强度类型,这类区域的合作区域个数较少,合作强度也较低,是网络中的边缘结点,在产学研知识交流活动中发挥作用较小。
四个阶段,区域广度、强度平均水平不断增加,第一阶段的区域广度均值为3,第二阶段则增加至3.6,第三、四阶段分别达到了8.3和10.3。而随着广度均值的增加,强度均值增加的幅度更大,显示了合作区域间趋向于更频繁的多次合作。第一阶段,该均值仅为1.6,第二阶段则达到了6.6,第三、四阶段分别达到了25.3和36。四个阶段,处于高广度—高强度地带的区域不多。其中,四个时期,北京的合作广度和合作强度一直高于平均水平,处于高广度—高强度地带。第二阶段开始,天津与其他区域也有创新合作,并且也一直处于高广度—高强度区域。前三个阶段,山东的广度一直高于平均水平,但其合作强度一直低于平均水平,因而一直处于高广度—低强度地带。第四阶段山东则跃升至高广度—高强度地带。只有在第三阶段,河北曾位于低广度—高强度地带,除此之外,在第一、二和四阶段,该地带没有其他区域。高广度—低强度地带,第一阶段,仅有山东省,第二阶段增加至有3个区域,分别为山东、上海、广东和浙江省。上海、山东和浙江在第三阶段也位于该地带,第四阶段则为上海、广东、江苏。 四个阶段,沿海区域中位于低广度—低强度地带的区域最多,第一阶段为3个,第二阶段增加至4个,第三、四阶段分别增加至6个。前三个阶段,江苏一直处于低广度—低强度地带,而福建、辽宁在第二、三和四阶段也一直位于该地带。 广西、海南则在第三、四阶段处于低广度—低强度地带。endprint
(三)合作网络内部—外部合作创新演变
通过建立“内部—外部合作创新”二维矩阵,可以综合分析参与海洋创新区域的内部和外部合作创新情况,合作区域分为四种类型:高内部—高外部类型,这类区域不仅有较多的区域内部合作次数,其外部合作也很广泛。二是高内部—低外部类型,这类区域的内部合作较高,但外部合作次数不高。三是低内部—高外部类型,这类区域的内部合作次数不多,但趋向于外部合作,因而有较高的外部合作次数。四是低内部—低外部类型,这类区域内、外部合作都较少,是网络中的边缘结点,在产学研知识交流活动中发挥作用较小。在二维矩阵中,原点为总体区域的内部和外部合作创新次数的均值。
四个阶段,创新网络中区域总的内部合作创新与外部合作创新均得到了大幅度提高。从第一阶段的内部合作创新平均仅为1.6次和外部合作创新为4.6次数值较小起步,第二阶段区域内部合作创新为第一阶段的7.3倍,外部合作创新则为第一阶段的5.5倍。第三阶段则是外部合作创新增长较快,达到了第二阶段的10倍多,而内部合作创新为第二阶段的9倍多。第四阶段,内外部合作均达到了第三阶段的2.2倍和2.6倍,分别为193次和536次。在内部合作创新中,沿海区域发挥重要作用,在总体均呈现增长态势时,沿海的增势更猛。区域内合作创新中,第一阶段沿海区域总量占整体的87.5%,第二阶段则增加至98.3%,第三、四阶段更是达到了99%的份额。在外部合作创新中,沿海区域占整体的份额从第一阶段的85.4%,到第二阶段增加至89.8%,第三、四阶段达到了93%。
北京第一阶段位于低内部—低外部地带,从第一阶段内部合作为0起步,第二阶段后,一直处于高内部、高外部地带,不仅内部合作频繁,其外部合作优势也明显高于平均水平。山东从前两个阶段的高内部—高外部到后两个阶段一直处于低内部、低外部地带,不过与均值差距较小。福建也是从高内部—高外部地带到第二阶段后,一直处于低内部、低外部地带,但与均质差距较大。四个阶段,江苏一直位于低内部—低外部地带,不过第四阶段内部合作创新已经接近了均值。天津在第二阶段还位于低内部—低外部地带,第三阶段则转换到了低内部—高外部地带,第四阶段,处于高内部—高外部地带。浙江除去在第二阶段位于高内部—高外部区域,其他阶段,均处在低内部—低外部区域。从第三阶段进入的广西、海南则一直位于低内部、低外部地带。四个阶段,辽宁一直位于低内部、低外部区域。
在内、外部合作创新次数的比较中,也体现了演化的不同态势。第一阶段,只有辽宁外部合作创新小于内部合作创新。第二、三阶段,只有福建外部合作创新小于内部合作创新,其他沿海区域均为外部合作创新大于内部合作创新。第四阶段,全部区域均为外部合作创新大于内部合作创新。
三、结论
中国海洋创新区域合作网络基本形成,在网络中,沿海区域合作趋向紧密,同时,更多的内陆区域也加入到合作创新的行列。在合作与独立创新的比较中,也可发现合作创新的重要性不断得到了加强。从第一阶段更多的沿海区域中独立创新大于合作创新,到第二阶段有4个沿海区域独立创新大于合作创新,第三阶段独立创新区域大于合作创新区域增加至7个,第四阶段则降至两个。四个阶段,沿海区域趋向于更活跃的合作创新,合作均值不断增加。独立创新在第三阶段达到了最高,在第四阶段有所下降。不过,总体上,沿海区域的独立创新也呈现加强态势。这也正好反映了各沿海区域对于创新合作的鼓励、重视及在海洋创新中海陆一体化,创新的发展地域从沿海向内陆拓展的写照。
在网络中,经过演化,核心节点凸显。与北京合作的其他区域最多,同时,在沿海区域中,北京也拥有最多的合作伙伴。 而天津、山东、上海等地也在网络中地位逐渐加强。当然,在创新网络中更多的区域还处于边缘地带,而这些区域应该认识到创新的开放性和系统性特征,努力拓展合作渠道,因而如何加强与其他区域的合作乃是今后这些区域要关注的问题之一。
整体上,各沿海区域在合作的广度、强度、内部合作和外部合作中都呈现出来快速增加的态势。整体区域均显示出区域外部合作创新偏好,外部合作创新次数逐渐高于内部合作创新次数。而沿海区域的内、外部合作创新又远远高于内陆的相应数值。总体比较,区域的独立创新次数最多,其次为区域外合作创新,区域内合作创新最少。
参考文献:
[1] 向希尧,蔡虹,裴云龙.跨国专利合作网络中3中接近行性的作用[J].管理科学,2010,(5):44-52.
[2] 沃特·德·诺伊,安德烈·姆尔瓦,弗拉迪米尔·巴塔盖尔吉,林枫.蜘蛛:社会网络分析技术[M].北京:世界图书出版社,2012.
[3] 约翰·斯科特.社会网络分析[M].刘军,译.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1.
[4] 刘凤朝,马荣康,姜楠.基于“985高校”的产学研专利合作网络演化路径研究[J].中国软科学,2011,(7):178-192.
[5] Joaquin M.Azagra-caro.What Type of Faculty Member Interacts with What Type of Firm? Some Reasons for the Delocalisation of
University-Industry Interaction[J].Technovation,2007(27):704-715.
[责任编辑 陈丹丹]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