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荣荣
(南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1)
南南贸易增加了中国的碳排放吗?
——基于中印贸易的实证分析
邓荣荣
(南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1)
本文测算和分析了中印贸易对我国碳排放的影响以及影响中印贸易隐含碳排放的驱动因素。分析结果表明,南南贸易与南北贸易对中国的环境影响是不同的,一方面,尽管中国处于中印贸易的 “污染顺差”地位,但净贸易含碳量并未快速增长,“环境贸易条件”也不断改善;另一方面,导致我国对印度持续污染顺差的主要原因在于我国对印度的贸易顺差,而非技术水平与进出口商品结构等因素。因此,为降低与发展中国家对外贸易产生的污染排放,中国需要在 “贸易顺差”与 “污染逆差”中进行取舍。
南南贸易;中印贸易;碳排放;投入产出模型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对外贸易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我国的环境污染问题也在不断加剧。那么,高速增长的对外贸易是否为导致中国环境恶化的主要原因之一呢?此外,值得进一步关注的是,中国与发达国家或发展中国家的贸易是否有不同的环境效应?
自1994年 《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正式生效以来,全球气候变暖及国际贸易的隐含碳排放问题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焦点之一[1],有关中国国际贸易隐含碳排放问题的文献也不断涌现。大量文献集中于中国整体对外贸易的环境效应。Wang和Watson(2007)的研究结果表明,2004年中国净出口的C02排放占当年C02排放总量的23%,中国的碳排放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他国的消费导致的[2];IEA(2009)对中国出口隐含碳的评估认为[3],综合考虑进出口隐含碳排放的影响,2004年中国净出口的CO2约为排放总量的17%。此外,虽然采用的数据和方法存在一定差别,但Lin和Sun(2010)、张友国(2010)等人的研究均表明,近年来中国的出口隐含碳排放高于进口隐含碳排放,我国为他国承担了一定的碳排放责任[4][5]。仅有少量文献研究我国与他国双边贸易的隐含碳排放问题,研究对象国均为发达国家。例如,Shui和Harriss(2006)、Xu et al.(2009)对中美贸易的研究[6][7];Li and Hewitt(2008)对中英贸易的研究[8];Liu和Ishikawa(2010)对中日贸易的研究[9];张晓平(2009)和闫云凤等(2012)对中欧贸易的研究[10][11],他们均得出了中国是双边贸易隐含碳排放的净出口国的结论。
上述文献有三点值得改进:第一,多数研究使用出口国的投入产出表计算进口含碳量,影响计算结果的精准度;第二,多数研究使用现价而非可比价投入产出表,价格的波动将导致计算结果缺乏科学性;第三,尚未有文献涉及我国与发展中国家双边贸易的隐含碳排放问题。本文以印度作为考察的贸易对象国,分别借助1995-2005年中印两国(进口)非竞争型可比价投入产出表,分年度、分部门考察10年来中印贸易增长对中国碳排放的影响,并利用结构分解法(Structural Decomposition Analysis,SDA)分析影响中印贸易隐含碳排放变化的驱动因素。
(一)进出口贸易含碳量的测度模型
利用矩阵代数,我们可以将Leontief的投入产出模型表示为:
求解后得出X=(I-A)-1Y。其中,X、Y分别是部门总产出向量和最终需求向量;A为直接消耗系数矩阵;I为单位矩阵;(I-A)-1为完全消耗系数矩阵,体现一国的中间生产技术。假设各部门直接碳排放系数组成的行向量为ψ,其元素ψi表示第i部门完成单位价值产品的直接碳排放量,ψ的计算公式与步骤如下:
第一步,计算出各部门单位产值的各种能源实物消费量。假定各部门消费的能源划分为 k种,令E表示能源消费矩阵(k×n),其元素eij表示部门j完成单位产值对第i种能源的直接消耗量(实物量)。
第二步,令λ表示将各种能源实物量折算成标准量的转换系数行向量(1×k),ω为对角矩阵,主对角元素ωjj表示第j种能源(标准量)的碳排放系数(j=1,2,…,k)。将λ乘以ω得到各种能源(实物量)的碳排放系数行向量S(1×k)。
第三步,将S与E相乘,从而得到各部门直接碳排放系数组成的行向量ψ。
将ψ与完全消耗系数矩阵(I-A)-1相乘得到完全碳排放系数行向量Φ(1×n),其元素Φi表示第i部门生产单位价值最终产品的全部碳排放量。完全碳排放系数行向量可表示为:
用IM与EX分别表示进口列向量与出口列向量,其元素imi与exi为中国对印度第i部门的进口额与出口额,则中国对印度出口隐含碳排放(Pe)、进口隐含碳排放(Pm)、净贸易隐含碳排放(Pn)分别为:
Antweiler(1996)提出了环境贸易条件(The pollution terms of trade,PTT)[12],PTT即单位货币价值的出口额包含的污染量与单位货币价值的进口额包含的污染量之比,其计算公式为:
若PTT大于1,则中国对印度出口单位价值产品的碳排放量大于从印度进口单位价值产品的碳排放量,中国对印度的环境贸易条件是不利的,且PTT的数值越大,中国对印度的环境贸易条件越不利。
(二)进出口贸易含碳量变化的结构分解
本文采用结构分解法(SDA)研究影响中印贸易隐含碳排放变化的驱动因素。令L=(I-A)-1,将出口向量EX进一步分解为出口总量Qe与出口结构向量Ke(n×1)的乘积,其元素;进口向量IM进一步分解为进口总量Qm与进口结构矩阵Km(n×1)的乘积,其元素。因此,出口与进口隐含碳排放的Pe与Pm可分别表示为:
利用SDA可以考察直接碳排放系数(ψ)、中间生产技术(L)、进出口结构(Ke或Km)、进出口总量(Qe或Qm)等变量的变动对进出口隐含碳排放增长的贡献。下面以出口为例,介绍SDA的分解过程。首先令下标1和0分别表示变量处于报告期和基期,将两个时期出口隐含碳排放的变化表示为:
对式(10)进行SDA分解,得到基期分解结果与报告期分解结果:
根据两极分解法,对式(11)、(12)取算术平均值后可得:
令Pe(Δψ)、Pe(ΔL)、Pe(ΔK)、Pe(ΔQ)分别表示直接排放系数、中间生产技术、出口结构与出口总量四变量的变动对出口隐含碳排放变动的影响,则有:
同理,直接排放系数、中间生产技术、进口结构与进口总量四变量的变动对进口隐含碳排放的影响Pm(Δψ)、Pm(ΔL)、Pm(ΔK)、Pm(ΔQ)分别为:
(三)数据来源及处理说明
中印两国的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源于OECD数据库,考虑到经济数据与能源数据的匹配性,通过部门合并,将原始的投入产出表转化为25部门的投入产出表序列,将发生货物贸易的17个部门的贸易统计数据进行归类分析,并以1995年的价格为基准,利用世界银行数据库的两国各年份的CPI指数对现价投入产出表进行调整,得到两国各年份的可比价投入产出表,涉及的能源种类包括煤炭、焦炭、原油、汽油、煤油、柴油、天然气,各类能源折算成标准量的折算系数来源于 《中国统计年鉴》,各种能源(标准量)的碳排放系数来源于IPCC的 《国家温室气体排放清单指南》,中国能源消费数据来自 《中国能源统计年鉴》。由于印度分部门的能源消费数据难以获取,因此采用中国的能源数据计算中国对印度进口的隐含碳排放。
(一)中印进出口贸易含碳量及其变化
由表1可知,1995-2005年中国对印度的出口含碳量呈持续增长态势,由152.513万吨增至449.274万吨,年均增长率高达11.4%,占中国碳排放总量的比重由0.178%增至0.313%。与此同时,中国对印度的进口含碳量也呈现递增的态势,1995-2005年中国对印度的进口含碳量由50.554万吨增至335.46万吨,年均增长率高达20.83%,占中国碳排放总量的比重由0.059%增至0.234%。中印贸易隐含碳排放的双向增长趋势表明:一方面,对印度的出口增加了中国的碳排放量,我国为获得对印度出口的货币利益付出了一定的环境代价;另一方面,对印度的进口客观上节约了中国的碳排放量。因此,仅通过进出口含碳量单项指标难以判断中印贸易对中国的环境影响效应,还需借助净贸易含碳量与环境贸易条件等指标综合判断。
表1 历年中印贸易含碳量和环境贸易条件(PTT)
(二)中印贸易的环境影响:净贸易含碳量与环境贸易条件
从净贸易含碳量来看,净贸易含碳量即公式(6)的Pn大于0,则中国为 “污染顺差国”;若Pn小于0,则中国为 “污染逆差国”,Pn从整体上衡量了中国双边贸易的环境影响。如表1所示,整个研究期内我国各年份的净贸易含碳量均为正值,说明中印贸易增加了中国的碳排放,对中国的环境产生了不利的影响。
从环境贸易条件来看,1995年中国对印度的环境贸易条件为1.562,说明中国出口单位价值产品引致的碳排放为从印度进口单位价值产品节约的碳排放的1.5倍多,具有明显劣势,但此后中国对印度的环境贸易条件持续下降(至2005年下降为0.968),意味着中国开始摆脱环境贸易条件的劣势地位。
上述结果有三点值得思考:(1)1995年以来中国对印度的环境贸易条件不断优化,至2005年时中国的环境贸易条件小于1,说明中国对印度出口的商品要比进口的商品更 “清洁”,若中印贸易处于平衡状态,中印贸易应该会降低中国的碳排放,为何2005年中国还是 “污染顺差国”?(2)尽管历年中印贸易的净贸易含碳量为正值,但该数值变化不大,1995-2000年净贸易含碳量还呈现降低的趋势,什么因素抑制了中国对印度污染顺差的扩大?(3)净贸易含碳量的大小除了与一国技术水平、进出口商品结构有关,还与进出口规模相关,因此我们判断中国对印度的净贸易含碳量之所以为正,不一定是由于中国的技术水平与进出口商品结构落后于印度,很可能在于中国对印度较大规模的贸易顺差。为验证此假设,下面采用SDA法,分别测算直接排放系数(ψ)、中间生产技术(L)、进出口结构(Ke或Km)、进出口总量(Qe或Qm)对中印贸易含碳量变化的影响方向及程度,以判断中国对印度污染顺差的原因及其抑制因素。
(三)贸易含碳量变化的结构分解
1.中国对印度出口含碳量变化的结构分解
表2显示了各种因素对中国对印度出口含碳量变化的影响。首先,出口总量与中间生产技术的变动均促进了中国对印度出口含碳量的增加,但影响程度不一样,出口总量对出口含碳量变化的影响最大。在1995-2005年期间,我国对印度出口总额增长了8.97倍,导致中国对印度出口含碳量增加564.5万吨,1995-2000年与2000-2005年分别增加96.9万吨与467.6万吨;中间生产技术虽然也促进了中国对印度出口含碳量的增加,但影响程度最小,整个研究期内仅使中国对印度出口含碳量增加13.3万吨,对此阶段出口含碳量增量的贡献程度仅为4.48%,1995-2000年与2000-2005年分别导致中国对印度出口含碳量增加3.5万吨与9.8万吨,对出口含碳量增量的贡献程度分别为3.6%与2.1%,影响程度低于其他因素。
表2 1995-2005年中国对印度出口中隐含碳排放增长结构分解
其次,直接排放系数的变动对出口含碳量的影响为负,导致出口含碳量在整个研究期内下降了173.5万吨,1995-2000年与2000-2005年分别下降92.8万吨与80.7万吨。除非金属矿物制品业外,整个研究期内各部门的直接排放系数均有一定程度的下降,年均降速最高的五个部门依次为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其他制造业、木材及木材制品的制造、仪器仪表计算机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化学工业,除化学工业外,其余部门的直接排放系数均较小,而直接排放系数较大的部门(如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基本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采掘业等)的降幅均不大。因此,降低我国各部门(尤其是直接排放系数较大部门)的直接碳排放系数是进一步降低我国出口碳排放的有利途径。
最后,出口结构的变化使我国对印度出口碳排放在整个研究期内降低107.5万吨,1995-2000年与2000-2005年分别降低28.5万吨与79.1万吨。本文计算了各年份出口品中各部门产品所占的份额,发现整个研究期内我国有10个部门的出口份额有所上升,升幅最大的五个部门依次为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橡胶及塑料制品业、木材及木材制品的制造、仪器仪表计算机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它们均属于低污染排放型部门。余下部门的出口份额则有不同程度的下降,按降幅排名依次为农林牧渔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食品饮料制造及烟草制品的制造、纸、纸浆、纸制品印刷出版业、化学工业、采掘业以及纺织品皮革鞋类,它们大多属于高污染排放型部门。
2.中国对印度进口含碳量变化的结构分解
表3显示了各种因素对中国进口含碳量变化的影响。从整个研究期内来看,有三个因素的变动对进口含碳量的影响为正,按影响程度大小排列分别为进口总量、进口结构以及中间生产技术。进口总量的增长是导致中国对印度进口含碳量增加的最主要原因,1995-2005年我国对印度的进口总量增长了13.05倍,导致进口含碳量增加372.7万吨,1995-2000年与2000-2005年分别增加55.7万吨与317万吨。从进口结构变化对进口含碳量的影响来看,尽管进口结构的变化在第一阶段(1995-2000年)使我国进口含碳量减少了3.928万吨,但在第二阶段(2000-2005年)与整个阶段(1995-2005年)均促进了进口含碳量的增加,增加值分别为75.9万吨与71.9万吨,对进口含碳量增量的贡献程度分别为28.8%与25.3%,进口产品结构的变化对我国从印度进口隐含碳排放的影响由负到正,且影响程度逐步增大,表明入世以来我国积极改善进口商品结构,“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的战略在能源节约与环境保护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中间生产技术虽然促进了中国对印度进口含碳量的增加,但影响甚微,整个研究期内仅使进口含碳量增加1.9万吨,对进口含碳量增量的贡献程度仅为0.67%。在四个因素中,唯有直接排放系数的变动对进口含碳量的影响为负,1995-2005年直接排放系数的变化使我国对印度进口含碳量降低161.6万吨,1995-2000年与2000-2005年分别降低26.4万吨与135.2万吨,其作用效果有所增强。
表3 1995-2005年中国对印度进口隐含碳排放增长结构分解
3.中国对印度 “污染顺差”的原因分析
结构分解分析表明,一方面,导致我国对印度出口含碳量增加的最主要原因为出口总量的增长,中间生产技术(中国)的变动虽然增加了我国出口含碳量,但影响程度很小,直接排放系数(中国)与出口结构两因素的变动则抑制了我国出口含碳量的增加;另一方面,尽管进口总量、进口结构和中间生产技术(印度)三因素的变动都促进了中国对印度进口含碳量的增加,但进口总量的增长是导致中国对印度进口含碳量增加的最主要原因,其次为进口结构的变化,而中间生产技术(印度)的影响效果甚微。因此,中国对印度的净贸易含碳量之所以为正,并非由于中国的技术水平(中间生产技术与直接排放系数)与进出口商品结构落后于印度,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中国对印度持续的贸易顺差,从而上文提出的假设得到证实。
第一,与Shui和Harriss(2006)等研究中国与发达国家双边贸易隐含碳排放的结论类似,各年份我国对印度的净贸易含碳量均为正值,表明与印度的对外贸易使我国在获得一定货币利益的同时,也相应地承受了 “转移排放” 带来的压力,付出了一定的生态代价。因此,印度应基于 “内涵”视角重新审视中印贸易中我国的贸易顺差,减少针对我国的贸易摩擦。
第二,尽管研究初期中国处于 “环境贸易条件” 的劣势地位,但与张友国(2010)的中国整体环境贸易条件不断恶化的结论相反,整个研究期内中国对印度的环境贸易条件呈现不断优化的趋势,至2005年时中国的环境贸易条件小于1,说明中国对印度出口的商品要比进口的商品更 “清洁”,若中印处于双边贸易平衡状态,中印贸易中我国应处于 “污染逆差”地位。
第三,结构分解结果表明,与Xu et al.(2009)、Li and Hewitt(2008)等针对中国与发达国家双边贸易隐含碳排放的研究结果不同,导致中国持续为正的净贸易含碳值(污染顺差)的主要原因并非中间技术水平与进出口商品结构等因素,而是中国对印度持续的贸易顺差。
从理论上分析,控制我国对发展中国家的出口规模是降低出口碳排放最直接的途径,但在现阶段主要发达国家经济不景气,中国与发展中国家贸易互补潜力不断加大的背景下,盲目控制我国对发展中国家的出口规模必然给我国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13]。如何在继续保持与发展中国家贸易高速增长的前提下,降低我国对发展中国家的污染顺差,是摆在中国可持续发展道路上不可忽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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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s South-South Trade Increased China's Carbon Emissions——Analysis Based on Sino-Indian Trade
DENG Rong-rong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University of South China,Hengyang 421001,China)
This paper assesses and analyzes the influence of Sino-Indian trade on China's carbon emissions,and the driving factors that affect the Sino-Indian implicit carbon emissions.Results prove to be different from the findings of the implicit pollution emissions in the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developed countries.Firstly,China is in the“pollution surplus”status in its trade with India,but its net trade carbon content has not grown rapidly,and its environmental terms of trade continues to improve.Secondly,the main reason of China's continued pollution surplus to India lies in its trade surplus rather than in its technology level and trade commodity structure.Therefore,to reduce its pollution emissions in its trade with developing countries,China should make a choice between“trade surplus”and“pollution deficit”.
South-South;Sino-Indian trade;carbon emissions;input-output model
F205
:A
:1004-4892(2014)01-0003-07
(责任编辑:化 木)
2013-05-27
湖南省软科学研究计划资助项目(2013ZK3030);湖南省教育厅科研基金资助项目(10A108)
邓荣荣(1981-),女,湖南衡阳人,南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讲师,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