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卫华
(北京师范大学公民与道德教育研究中心,北京100875)
大学课堂仪式的德育维度
吕卫华
(北京师范大学公民与道德教育研究中心,北京100875)
课堂被人们赋予了太多梦想与希望,它改变人的知识、智慧和人生。有别于课堂教学中的其它活动,课堂仪式具有稳定的形式而且特别注重形式,具有鲜明的行为规范,以及超越行为本身的意义等特征。课堂仪式作为大学课堂生活中独具象征性、表演性、文化性和系统性的生活景观,具有独特的德育意蕴、德育价值。大学课堂仪式生成了德育场域,提供了德育素材,培育了德育情感。大学课堂仪式是充盈德性的生活,蕴含着道德规范,传递着道德观念。在重视大学课堂仪式德育价值的同时,仍须对其德育效果时刻加以警惕。
大学;课堂仪式;德育
课堂被人们赋予了太多梦想与希望,它改变人的知识、智慧和人生。大学课堂,是大学教师展现生命价值的舞台,是大学生追求人生幸福的月台。大学课堂是思想火花碰撞的摇篮,也是滋润精神家园的甘泉。作为大学师生共同生活的场域,大学课堂不仅是一种专业的生活世界,而且是一种德育的自为领域。在这个德育的自为领域中包含了众多类型的活动,其中一类活动值得特别关注,这类活动主要包括教师与学生在上课、下课时的互致问候、教师与学生在课堂上的问答交流、教师对上课过程的管理与控制等。这类活动首先具有稳定的形式,它不以参与者的变化而变化;这类活动特别注重形式,它的实施或多或少受到显性或隐性制度的保障,有时这种强制性使得这类活动貌似带有“形式主义”的色彩;这类活动具有鲜明的行为规范,对参与其中的每个人的行为都有一定的要求;这类活动具有超越行为本身的意义,它带给参与者的意义远远大于行为自身。这些特征使得这类活动从课堂教学中显露出来,从而构成了课堂教学中一种特殊的活动,这就是课堂教学中的仪式。大学课堂仪式是大学课堂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生成了德育场域,提供了德育素材,培育了德育情感;而且,大学课堂仪式是充盈德性的生活,蕴含着道德规范,传递着道德观念。
仪式——人类历史长河中绵延不绝、亘古至今的一种社会文化现象,作为文化的原动力,它打开了一扇人类认识和创造世界的窗户。作为人类建构自身生活空间的一种基本形式,仪式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仪式过程传达着丰富的文化内涵。仪式“一般是集体组织的,强调团体的认同感,使团体的个人成员的行动协调一致。”[1]“仪式通常被界定为象征性的、表演性的、由文化传统所规定的一整套行为方式。” “这类活动经常被功能性地解释为在特定群体或文化中沟通、过渡、强化秩序及整合社会的方式。” “它是被传统所规范的一套约定俗成的生存技术或由国家意识形态所运用的一套权力技术。仪式作为象征性的行为与活动,不仅是表达性的,而且是建构性的;它不仅可以展示观念的、心智的内在逻辑,也可以是展现和建构权威的权力技术。”[2]仪式分布于人生生命历程的每一次过渡,而每一次过渡又因为仪式传递的力量,促使每个人不仅珍视过往的美好回忆,更多是激发人们不断前行。基于上述关于仪式的基本内涵和主要特征来看,大学课堂也构成了一种“仪式”。
首先,大学课堂仪式具有象征性。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象征是仪式的核心。而在一些人看来,大学课堂仪式中的一些重要组成部分可以忽略甚或省去,这就是为何现在的大学课堂中的师生互致问候仪式几乎无处可寻。然而,从文化的意义层面分析,仪式在大学课堂教学中绝非是可有可无的“鸡肋”。恰恰相反的是,它承载着课堂教学中的丰富文化底蕴。由林林总总的文化符号编织而成的大学课堂仪式,通过符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的编码(将信息转换成可以传播的符号或代码)和解码(从传播符号或代码中提取有效信息)的过程,将仪式具有的象征意义为身临其境的参与者同化和内化,进而发展成为作为一个共同体的“共同知识”。在一定意义上,课堂教学中的各种行为规范、规章制度等内容,正是借助符号化的课堂仪式向参与其中的师生进行符号演示和操作。在这个符号演示和操作即符号呈现——赋义——接收——解释的过程中,仪式异常巧妙地附着在这个特殊时空的统一体——课堂上,向参与操演的师生传递着特定的象征意义,负荷着他们双方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心理情趣、道德情感和人生态度。大学课堂仪式在其象征性意义发挥作用的过程中,仪式的道德教化和熏染功能从而得以实现。
其次,大学课堂仪式具有表演性。大学课堂仪式的表演性需要从“社会剧”的角度去理解。美国的符号互动论学者E.戈夫曼(E .Goffman)认为,交往就是社会性舞台,“前台”、“后台”、“表演”和“印象管理”等则构成了理解这种社会剧的主要构成要素[3]。在大学课堂仪式中,教师和大学生分别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一旦教师和大学生进入角色之后,其行为就会按照特定的角色规范要求进行“表演”。当处于“教学前台”的“教师”和“大学生”分别进入“教师”和“大学生”的角色后,作为“教师”和“大学生”的人不再是原先日常生活中的人,而是按照“教师”和“大学生”的角色规范进行表演的“演员”,他们共同表演的“戏剧”就是课堂教学。
再次,大学课堂仪式具有文化性。课堂作为大学实现其文化传承使命的主要渠道,文化性的内涵自然蕴含其中。大学课堂仪式的文化性指的是课堂教学中的仪式具有民族的文化基因、鲜明的文化特色、丰富的文化内涵、厚重的文化底蕴、清新的文化气息。大学课堂仪式的文化特性,基于不同的文化图式,它的表现方式也相应地异彩纷呈、相映成趣。大学课堂仪式的文化特征,一方面在显性层面表现为时空交织、师生互动;另一方面在隐性层面则内含于教学思想、价值取向等。以上课仪式为例,中国和西方国家就存在着很大的文化差异:中国学生通常采用站立注目的敬礼形式,表达对老师的问候,这展现了一种“礼仪”式的文化传统;而在西方国家,尤其是基督教传统源远流长的学校里,学生多采用宗教的祈祷仪式,体现的是一种“信仰”式的文化传统。总之,文化的特性粘附于具体的课堂教学环境中,成为课堂仪式的组成部分。
最后,大学课堂仪式具有系统性。这一方面意味着大学课堂仪式具有完整的自我结构,各种仪式要素共同构成了一个紧密的整体;另一方面各种仪式要素之间存在着有机联系。具体地说,大学课堂仪式中的空间、教师、学生以及行为等要素共同构成课堂仪式的结构性要素。这些要素在不同的教学模式中会以不同的方式稳定联系起来,从而共同构成教学活动这个整体。从要素构成分析,大学课堂仪式包含仪式参与者(教师和学生),仪式内容(上课仪式、课间交流、课堂管理、下课仪式),仪式进程(内容之间的过渡环节);从要素关系分析,整个仪式过程的各个环节要求衔接有序、运转顺畅、环环相扣、平稳高效。具体以上课和下课仪式为例,当任课教师走进教室,简单环顾一下四周后,所有的学生立刻安静下来,做好了即将上课的准备;当上课铃声一响,伴随着教师发出的上课指令,学生很快意识到需要转换身份,正式进入课堂学习的“角色”;当下课铃声一响,教师发出下课指令时,学生的身份再次实现转换,学习者的身份角色自动解除。综合观察整个课堂仪式的运行过程,可以看出各行为主体、各运行要素之间相互配合默契,环节紧凑自然,浑然自成一体。
作为“被表演的某种东西”,大学课堂仪式的“仪式化”色彩充满了敬畏和师生之间的心光映照,“一个团体表演和体验其神圣仪式的内心态度是高度神圣严肃的”[4]。物质决定的道德意义与德育价值不容小觑,更不容忽视,“集体的基本物质决定,便有最大的道德意义”[5]。大学课堂仪式的道德力量不容忽视,它不止于向大学生传达核心价值观,更重要的是对大学生的道德成长具有价值引导和自我建构意义。
(一)大学课堂仪式是一种德性生活
大学课堂仪式意味着一种理性生活,而只有理性的生活才可能是道德的生活。“善”固然不可以通过“教”的方式一定能够获得,但对“善”的向往和追求却有可能借助“教”的途径达到。也就是说,对“善”的认识是可以教化的,而教化的本质正是指向使人成为普遍的、理性的“善的存在”,促成个体在思考世界中反观自我、观照生活。“教化就是解放被束缚的理性灵魂,使人的精神发生转向,经过教育过程,使人走出蒙昧与无知……不断引出理性的过程,不断使理性与善的世界交往的过程。这是一个生活的过程,是不断引出知识和德性的过程。”[6]把大学课堂仪式理解为德性生活,源于它贯穿着课堂教学的始终。课堂教学作为培养德性的核心,它的最终目的就是指向学生道德习惯的养成、道德人格的形成和道德自我的完善。在大学课堂仪式进行的过程中,教学不止于是一个传递知识、教授技能的过程,更是一个追求真理、陶冶情操、升华精神的过程。大学教师的德育价值要通过课程的讲授来实现,借助仪式规程来达成。大学生的内心成长也要通过知识的理解来实现,借助仪式的规范来促成。课堂仪式要让课堂生活变得更加丰富,不在于教学方法的多样化和课堂表面的活跃性,而在于学生内心世界的充盈与美好人性的形成。因此,大学课堂仪式应该穷尽最大可能展现人类社会丰富的生活内涵,让大学生拥有更多判断与选择的机会。
(二)大学课堂仪式提供了德育素材
大学课堂仪式无论是其形式、内容、环境、时空、各种象征符号,还是结构化的程序和规范性的动作,都在无形之中提供着德育素材。
大学课堂仪式蕴涵道德规范。大学课堂仪式的过程,不仅是大学生亲历性学习道德知识的过程,而且是体验性涵养道德品格养成的过程。大学课堂仪式中包含着礼仪的成分和形式,比如上课和下课时的师生互相行礼。人类礼仪的起源与道德的起源基本是同步的,礼仪的形成和发展与道德的形成与发展也几乎是同步的;相应的是,礼仪道德作为一种特殊的道德形态,它的本质特征与普遍的道德形态特质是一致的[7]。礼仪呈现的内容是社会文明发展进步的标志,也是人类社会道德发展与完善的衡量尺度。礼仪不仅是人际交往的伦理准则,在一定意义上还会发展成为社会的价值观念和道德意识,成为人们言谈举止和日常行为的准绳和规约。因此,一个有道德的人,往往也是一个明礼、守礼、行礼的人,并事事注意礼节,时时遵守礼范,处处体现礼态。遵守礼仪只有内化为个人的道德意识,自觉的道德行为才能够形成,仪式的德育功能也才能实现。在大学课堂仪式中,参与者的行为只有合乎礼节本身具有的道德意味,参与仪式的过程才会成为道德实践的过程。
大学课堂仪式营造道德氛围。作为一种体验式的德育模式,大学课堂仪式综合运用了品德行为、象征符号、肢体语言等手段,为大学生创设道德学习情境,以情境的直观性、形象性激起相应的道德直觉体验。毋庸置疑,大学课堂仪式不只是为了形式而去“仪式”,它本身也是一种社会存在方式,是大学师生各自意义与他们的共同意义得以产生的重要场所。仪式的功能之一就是把具有共同利益和价值取向的人群稳定有序地黏合在一起,使其意识到作为共同体的他们在道德上具有一致性和共享性。以此视角观之,大学课堂仪式不仅强化了作为参与者的大学师生与仪式的深度关联,而且也加强了个体与集体之间的关系。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大学课堂仪式发展成为表达个人情感、实现自我认同、改善师生关系和凝聚集体共识重要途径;与此同时,大学课堂仪式也是进行价值引导和道德训诫的一种重要手段,使参与仪式的大学师生产生团结感、意义感、安全感、认同感、归属感。总而言之,大学课堂仪式具有激发道德情感、放大道德情感的功能,它能使处于其中的师生群体真切感受到身处于一个道德共同体。
(三)大学课堂仪式培育了德育情感
所有参与仪式操演的成员,正是由于受到经意或不经意间营造的“精神集体”氛围的熏染,基本都能和谐一致地按照精神接力的方式,持续进行着价值融合,不断经历着心理同化,从而感受精神聚合力给予自己的力量。每个成员以从共同体那里接收到的价值观念为基础,以共同体精神为心理支撑,共同付诸努力,促使共同体意识的形成,进而达到增强向心力和凝聚力的团队目标。这时,作为个体的自我认知由“我”发生了向“我们”的转化,每个人从而能在仪式的“表演”中找到自我价值和集体归属。因此,也就不难理解每个成员此时都怀有较为强烈的寻求情感归属和行动支持的心理需求,自然也就会更加注重集体利益、团体荣誉,以宽广视野来审视自己的行为是否符合共同体的尺度要求。每个个体在共同价值情感的潜移默化和日渐浸染下,从众心理和融入心情逐渐加强,具有一定强度的隐性的情感聚合力由此生发。从而,参与仪式操演的各成员之间形成了一种情感共识,从而凝聚了团队情感。个人在这种充满积极正向的道德情感驱动下,就会积极主动、自觉自发地承担自我担负的使命和团体分配的任务。
大学课堂是大学生个体成长的精神家园,更是他们主体道德成长的精神家园。在德国著名德育哲学家博尔诺夫看来,“人是一种需要这样一种外力推动的屡教不改的生物。”这种外力可以是唤醒、可以是告诫,还可以是号召。作为高校德育的一种方式,大学课堂仪式可以唤醒沉睡在学生心灵深处的道德意识,可以通过告诫进行道德取向和道德行为的纠偏,可以通过号召激发道德情感,进而产生道德激励的效果。如果把处在一个空间的学生比作一堆码放整齐但却无法黏合的砖块,而大学课堂仪式恰如黏合剂,在参与仪式的学生中形成一种集体心理,而集体心理在仪式行为的引导下,发展成为“群体的道德”。从这一点来看,大学课堂仪式有助于营造具有道德感染力的课堂生活氛围,有助于建构培育学生道德情感需要的最优化环境。
在重视大学课堂仪式德育价值的同时,仍须对其德育效果时刻加以警惕。
警惕重复性导致的疲劳感。社会心理学研究表明,重复率在人的态度改变中呈现出倒“U”字形的曲线特征,而且“不论呈现的论点是被试者希望听到的,还是他们不希望听到的,都会出现倒“U”曲线”[8]。大学课堂仪式内容和方式的重复最初产生了“简单暴露效应”,对大学生道德认知的增广、道德情感的熏陶和道德行为选择的强化发挥了比较重要的作用,促进了大学生正确道德价值取向的形成和错误道德价值取向的纠偏;但是,随着课堂仪式内容和方式重复次数的逐渐增多特别是呈现方式的单调循环,在到达倒“U”字形曲线的最高点即态度变化的最大点之后,仪式操演者的消极情感体验逐渐累积,当超过可接受的阈限时,可能就会产生心理抵触和超限逆反,从而导致“过度曝光效应”的产生,最终弱化课堂仪式的德育功能。
警惕功利化导致的去道德感。“去道德化(amoral)”并非“不道德(immoral)”。如果 “不道德”指的是有悖于通常道德标准的行为,那么“去道德化”则是一个中立的状态,一切都与道德无关。现代社会,人们的社会生活包括教育活动很多都在参考“泰勒模式”,强调目标和结果对事物发展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如果目标是绝对正确的,则其对事物发展的正向激励作用很大。但谁又能永远保证目标的客观合理性?而且,过于注重目标,可能导致人们在价值取向上采取偏向功利主义的态度。大学课堂仪式也是如此,当它被灌注以太多的外在期许时,它追求的价值和追求时的态度就会逐渐沦丧。而如果大学课堂仪式“目标性”、“工具性”过于显露,可能导致大学生以自身日渐增长的自我意识不断地向这种“目标性”、“工具性”提出质疑和做出抵触,这时的德育效果可想而知。因此,大学课堂仪式作为德育的一种方式,必须坚守正确的价值导向,不能迷失方向。
警惕形式化导致的过场感。从仪式的形式和过程来分析,大学课堂仪式是通过采用表演手段和符号的操作与演示,使每个参与成员的身体感官接受和感知符号传达的意义的人类文化活动,而“个体道德学习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是通过接受暗示来完成的”[9]。从操演过程分析,大学课堂仪式其实就是一个道德暗示过程,大学生在参与仪式的过程中完成了道德暗示传递的各种信息。德育的规范化、制度化并不等于“走过场”。大学课堂仪式的内部秩序发生紊乱,正是过场感发生的深层原因,因为它颠倒了仪式的本真目的诉求,导致参与操演的大学生将课堂仪式当作一种单纯的表演过程,甚至发展成为将表演本身视为课堂仪式追求的最终目标。除此之外,大学课堂仪式的过于强制性也可能使得大学生对仪式望而生畏和望而生厌。大学课堂仪式一定程度的过场感,无法让参与的大学生产生心理共鸣、共通情感和取得“共同知识”,从而导致仪式丧失灵魂,蜕变为一种形式化的表演活动。从生命视野来看,这种无意义的活动与浪费精神和浪费生命毫无二致。
大学课堂仪式本应是一种充盈道德智慧和道德情感的“精神场”,更是成就道德意义探询的“象牙塔”,它的理想功能应是能够把更多的社会价值和人生意义赋予操演者的实际生活,“通过日常生活中的道德和道德教育来引导受教育者的道德发展”[10]。反观现实,这种想法只能为一种理想。因为,任何仪式不仅意味着正能量的传递,在操演不当或操演错误的情境中,还会存在负能量的传递。本来大学课堂仪式所能负载的德育影响非常有限,但问题是,课堂仪式德育功能的实现程度,与人们的良好预期存在着很大差距:曾几何时,再难寻觅到课堂仪式的踪迹;甚至,课堂仪式以德育之名行不道德或反道德的情况时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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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沈广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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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3-8418(2014)05-0092-04
吕卫华(1977— ),男,安徽太和人,北京师范大学博士后研究人员,阜阳师范学院副教授。
安徽省2011年高校省级优秀青年人才基金项目(2011SQRW077);2011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青年基金项目)(11YJC7100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