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游戏——解读20世纪早中期英国玩具折射的社会隐喻

易菲 YI Fei

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南京211168（Jiangsu Institute of Commerce， 211168 Nanjing）

战争游戏
——解读20世纪早中期英国玩具折射的社会隐喻

易菲 YI Fei

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南京211168（Jiangsu Institute of Commerce， 211168 Nanjing）

玩具是儿童生活的组成部分。小手枪、战斗机是成年男人记忆中最为深刻的烙印，因为这些玩具引导他们认识了世界、了解了社会。英国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专门策划了一场“战争游戏”玩具展，四个主题分别展示了20世纪早中期玩具的设计制造史，揭示了战争玩具与社会的关系。通过解读此次玩具展，探讨了英国玩具设计制造承担着的社会职责，以及玩具承担载着的社会现象和微型成人世界对儿童成长的影响。

战争玩具；英国；发展历程；社会隐喻

玩具是儿童最好的伙伴，因此小手枪、战斗机就成了成年男人记忆中不可磨灭的经典，可以说这些玩具给他们带来了无穷的乐趣，并且引导他们认识了世界、了解了社会。有基于此，英国维多利亚与艾伯特博物馆专门设立了一座儿童博物馆，该馆坐落在格林贝斯纳尔城，馆藏的内容十分丰富，其中包括设计、摄影、时装等，分门别类地展示了从17世纪起至现代社会玩具对儿童的影响。同时，该馆还定期开设专题展览，比如早期一些顶级的运动器材历史纪念品展、伦敦奥运会吉祥物设计展以及以往38届奥运会的吉祥物展。此外，博物馆还专门为儿童提供了能够与展品互动的部分藏品，如玩具娃娃、玩具屋、玩具衣服等。

本文对“战争游戏”专题玩具展进行解读。因为每个玩具在不同时期具有不同的历史意义，有着不同的角色变化，为了了解这些变化，就有必要追溯并考察19世纪末和20世纪早中期的英国，并从中寻找玩具的“祖先”和当时玩具所承担的社会责任及所折射的社会现象，以及微型的成人世界对儿童成长造成的影响。

一、“战争游戏”玩具展

英国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在2013年5月25日至2014年3月9日展示了以“战争游戏”为专题的玩具设计制造史。展览分为“玩战争”、“在战场上”、“从现实到幻想”和“秘密武器”四个部分，展示了冒险、特种部队、英国经典士兵等系列的玩具与游戏，以及相关照片、文献资料所反映的世界各地的武装冲突。展览揭示了玩具与战争之间的特殊关系，对深入研究玩具设计、制造的发展历史有着重要的意义。

展览的第一部分为“玩战争”，通过摄影图片展现“战争”是儿童通过身体或者策略而击败对手从而充分培养儿童想象力的游戏。其中有一幅作品，展示的是两名六七岁的小男孩模拟战场的场景，他们面对面地趴在地毯上，面前放着战车、炮弹、飞机、坦克等武器。两个小男孩为了取得战斗的胜利正在认真地调动着自己的军队和调整战斗部署及武器布局。

这种“玩战争”的游戏一直饱受争议。一方面是家长和老师的正面肯定，他们认为这种游戏可以锻炼小孩子的反应力、决策力以及想象力，通过生活再现的形式让孩子更容易了解历史、更快地适应社会、更深刻理解生存的原则；但也有部分人对此却持反对的态度，他们认为“玩战争”是在变相地提倡暴力，孩子们玩了这种游戏之后便会形成一种扭曲的世界观，在遇到问题时往往会倾向于使用暴力及武器，对小孩性格的形成有着不良的影响。笔者认为，“玩战争”只是一种典型的积极攻打型的游戏，并不代表着暴力，无论谁胜谁负，小孩都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对于质疑战争游戏是否造成儿童侵略心理的争议也从来没有间断过，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联系，目前专家尚无定论。这种担心也许来源于个人信念或者是受到了过去50年和平主义与女权运动的影响。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战争游戏还是有助于儿童成长的，例如可以帮助儿童分清好坏、对错、正义非正义；也可以引导他们探索社会，了解暴力的成人世界，感受自身的喜怒哀乐。

事实上，在真正的战场上，战争揭示了男女性别的差异，但是这种差异究竟有多大，生理角色和社会影响在其中所起的作用是什么，研究者们还无法给出准确的回答，还需要不断地探索，这也是此次展览的目的之一。

展览的第二部分是 “在战场上”，展示的是新交战地区的地形和新型国家新的创造性玩具武器。这类玩具展示了战争与武器的发展历程，因此，人们对战争的态度影响了战争玩具的需求量，像在第一次世界大战这种战争时期，战争玩具成为了一种积极向上的普遍的儿童教育内容，导致了战争玩具需求量的大增。但是在越南，这种情况却恰恰相反，人们普遍的反战情绪导致了儿童玩具销售量的减少。

早在19世纪，玩具设计师就通过招贴画和新闻报道的形式准确描绘了当时战争的场景。到了20世纪，Corgi这样的玩具设计师就能够直接设计、制作精准的玩具军车。战争玩具除了可以准确传达军事信息之外，还能够反映社会和政治信仰的变化，军国主义、民族主义、帝国主义和爱国主义的思想统统都被灌输到玩具、游戏乃至书籍和漫画之中了。

展览的第三部分是“从现实到幻想”，展示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战争玩具，其中一个玩具是个虚拟的战士，它的皮肤浅蓝色，头黄色，骷髅头的样貌，身着蓝色的盔甲，右手举着刺中羊头的戟，右手握着刀。这种虚拟玩具最早可以追溯到19世纪，就像HG.威尔斯、朱莉斯·凡尔纳等作家对未来武器的幻想，但是在1945年，随着原子时代的到来，科幻小说在儿童世界的普及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因此战争玩具在这一时期也特别流行。

尽管人类一直反对使用核武器，但是玩具设计师和漫画出版商却利用公众对原子时代和太空竞赛的迷恋与恐怖，在科幻战场上用超级英雄、外星人、怪物代替人类士兵进行着善与恶的战斗。这种类型的玩具主要出现在西方市场，并往往暗示了冷战。越南强烈反对战争的态度也让玩具商转换了思路，他们的灵感更多地来源于能够鼓舞人心或者取得彻底胜利的战争。这一时期设计制造出来的玩具，要么就是展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要么就是追溯中世纪骑士们的战争。

展览的第四部分是“秘密武器”，展示的是不同冲突时期玩具的不同作用及其玩法，玩具的用途已从战场上的神秘武器转变到了可以教育儿童、安抚儿童、治愈儿童的某种病疼甚至是帮助儿童克服恐惧的内容方面①。

“战争游戏”玩具设计展通过海报、图片和文献资料等形式，同时还设计了很多有趣的环节，因此受到了大人、小孩的一致好评。展览的四个主题向观众揭示了20世纪早中期英国战争与玩具设计的直接关系，投放了坚持与放弃、善良与邪恶、幻想与现实、理解与宽容、反抗与屈服等众多的含义。因此人们能够从中解读出历史与社会生活、人文关怀与爱国情怀等更深层次的含义。玩具设计制造史引发了人们更多的思考，因此本文将进一步探讨英国玩具设计制造的发展情况，并分析研究玩具背后的社会隐喻。

二、战争玩具设计的发展历程

当人类的工作方式、劳动工具、科学水平、社会坏境和生活态度在19世纪出现变化时，儿童玩具也随之产生了变化。在20世纪前后的40多年时间中，许多儿童玩具设计制造紧跟科学、技术的前进步伐，展示了科学技术的发展实况。由此意义而言，玩具实际上就是科学发明的微型模仿及再现。20世纪初期到第二次世纪大战期间的玩具设计师不只是用简单的玩具迎合了初学走路的幼儿和儿童们的父母，同时还为儿童提供了手枪、汽车、建筑、泰迪熊等玩具，因此满足了他们希望成功和拥有权力的梦想。战争玩具是儿童玩具的重要组成部分，尤其是对男孩子而言。但是在19世纪的英国这类玩具却相当罕见。

玩具设计可以追溯至中世纪的欧洲，男孩玩木棍、马车、风车等，女孩玩穿着时髦衣裙的小偶人。19世纪前绝大多数的玩具是贵族或者富商孩子的专有之物，直到19世纪晚期工业技术水平的提高，玩具可以大规模地生产，市场上才出现了各种价格低廉的玩具。新式的玩具使得以孩子为中心的家庭开始塑造游戏的新价值。

1859年玩具手枪出现，19世纪70年代玩具公司推出了木质汽车的益智游戏，19世纪80年代木塞枪面世，1888年菊花枪（BB气枪）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之中。早期的战争玩具并没有在“儿童战争”的市场上销售，例如蒙哥马利·沃德善于制造玩具队列枪，但是这些玩具是与玩具鼓、仪式中的“上校剑”并列的，却没有用于战争，而是出现在阅兵式中。1894年沃德在销售橡胶嘴剑枪时，也不是用于战争游戏，而仅仅是将其用于家庭的客厅游戏之中。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才有几套佩带手枪和穿着皮衣的牛仔问世。战舰、机关枪在一战期间才出现，这些战争玩具只是暂时吸引了战争中的大男孩和他们的父亲。子弹、泡泡枪、弹弓、气枪等玩具均在19世纪末出现。随着橡皮子弹、可回收子弹手枪的面世，战争玩具才朝着更安全的方向发展。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有关战争的玩具还是极为罕见的，广告商也没有将目标转向儿童战争的游戏中，大多数玩具还是属于以家庭聚会为中心的“靶式游戏”。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欧洲各国大都投入了战争，随之战争玩具逐步引人注目。1913年基尔戈玩具公司生产了侦察机关枪，该枪的样式是一个玩具士兵拿着机关枪在射击，枪的枪带是空心橡皮制作的。1917年利伯蒂玩具公司推出了现代壕沟战的益智玩具，玩具中包括投弹手、路障袋、壕沟铲、潜望镜、旗语旗和剑。这一时期的玩具设计是将枪支、炮弹和男子气概及爱国主义情怀联系在一起的，玩具公司的目标人群并不是孩子而是他们的父母。玩具公司对真正战斗的模仿在20世纪20年代迅速消退，玩具广告在1921年之后也急速减少。1926年，蜜尔顿·布拉德的士兵系列玩具上市，广告强调的是“没有任何战争意味的华丽景观”。直到20世纪30年代中期，欧洲制造出较多的战争玩具并且价格昂贵，这些玩具的目的是用来讲授过去的历史。20世纪30年代间男孩子们的玩具被火车、汽车、商业飞机、建筑物控制着，战争游戏并未主导儿童们的注意力。

20世纪30年代，战争玩具出现了微妙变化，人们借助幻想游戏弥补自我情感时，玩具士兵开始了变化，这就是科幻元素进入传统的玩具之中。玩具商们将科幻故事转变成玩具，并且每年都会增加新武器、新人物、新交通工具，以刺激儿童的购买欲望。

20世纪50年代中期，第二次世纪大战结束，许多玩具以庆祝战争胜利为主题，将历史事件和英雄人物联系在一起，让儿童们可以再现战争的场景。这一时期儿童们的普遍玩具是士兵袋。士兵袋是由硬塑料制作的，每个士兵大约二三英寸高，价格低廉，这就可以让儿童熟悉二战的场景。科幻小说和漫画的增多刺激了玩具的发展，“原子时代”对玩具的幻想，流线型的线条、未来派的武器使得太空枪、太空头盔出现，这些玩具有着非凡的功能，成为“世界上唯一的星际武器”。英兰德制造业和其他玩具公司设计生产的火箭船式汽车是由传统的家用拖拉机玩具改造而成的，罗伯特机器人是一个带天线的遥控玩具，日本太空船是由坦克或军事飞机改造而成的，螺旋桨直升机和太空车合二为一，穿着可以变身的衣服的太空超人等，这些科幻玩具对儿童极具吸引力。

三、战争玩具与社会隐喻

玩具在儿童成长的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一直是人们讨论的话题，玩具可以给成年人带来美好的童年回忆，也能够导致成年人对孩子的过分溺爱。玩具常常是社会变革的见证者。儿童在玩耍玩具的过程中模仿成年人，旁观生活，涉足社会。

玩具不仅仅是成人世纪的微缩，从手枪到战车，从手榴弹到炮车，从穿盔甲的战士到穿多功能战衣的宇宙超人，儿童们在战争游戏中扮演着士兵、枪手以及超级英雄，玩具成了他们未来的期望。儿童在玩具中将机械世界理想化，并在机器的细节中发现了乐趣。这些微缩物既是社会进步的象征，也是儿童学习的园地。

1.真实的战争玩具

战争玩具的最大魅力是使儿童具有了走向未来的责任。1932年艾夫斯的目录上曾经如此写道：“和昨日的爸爸不同的地方在于，你要让你的儿子拥有并享受那些不可能为你自己的时代所有的事情！”[1]75玩具设计师宣称玩具卡车能够消除儿童疲倦怠惰的不良情绪，激发他们的奇思妙想，建立起领导的权威意识，确定男孩子的角色定位，教会他们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玩具枪逐步成为了男孩子射击训练的道具，其目的是为了“锻炼他们男子汉的刚毅、自信心、敏锐的目光以及强壮的手臂和坚强的神经，这都是男孩们在今后的战斗生活中需要不断加强的重要素质。”[1]156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枪支等射击玩具培养了男孩子的男子汉气概和爱国主义情怀，目的是要让男孩子成为真正的男人。

在20世纪前30年出现的玩具陪伴了许多英国人的童年，并帮组他们塑造了自我并培养了社会责任感。在1900前后的30年间，大多数的战争玩具展示的是科技的进步和技术的革新，战车、飞机、坦克等玩具设计实质上是当时发明创造的微型模仿版，成人通过玩具告诉孩子要尊重科学技术，让孩子想象自己就是操控现代力量的人。儿童在玩具中模仿的是当时人们的场景，是当下英雄般的、真实的、全新的世界，这种参与游戏可以让孩子们热血沸腾，并塑造了他们的个性，有助于他们的成长。

玩具的真实性使玩具保持了与历史之间的有机联系。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战舰、机关枪等玩具开始出现，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由于玩具制造业的发展，出现了大量的庆祝战场胜利的主题型玩具，玩具的种类除了增添新型武器外，甚至还有红十字会护士的出现，这些玩具设计制造的目的是诱导孩子们对真正的战争进行的重演。

2.益智的战争玩具

益智玩具代表了以儿童为中心的文化。父母在购买战争玩具时需要进行认真仔细地规划，精心为孩子挑选玩具，在和儿童玩耍玩具时，父母应该加入游戏并与儿童分享整个过程，这样在游戏的过程中既能体现父母的权威，又可以让儿童在父母面前享受相对的独立和自由。20世纪初期，广告设计师和教育家们均鼓励父母要用更多的时间和孩子相处，因为游戏在微型世界里体现了科技的进步，也培养了孩子们争强好胜的性格，益处多多，所以1923年的推销手册强调，“能够使少年成为爸爸的玩伴”[1]75。

孩子用玩具武器和军事装备重演战争和战场时，玩具设计师就很自然地将玩具变成了父母和孩子之间联系的纽带。那时的儿童都幻想拥有一支父亲曾经用过的枪，如果禁止玩具枪反而有可能引发儿童的不良行为，玩具枪的存在则有助于构建父子之间的“伙伴关系”，同时告诉孩子如何保护自己和身边的小朋友。

虽然儿童在拼装一些益智型玩具时并非是在一个真正的工作场所之中，但它们却培养了儿童的动脑、动手能力，这是因为自己动手拼装一艘战船其实比购买一个成品而更具意义。通过精心挑选和组合益智玩具可以激发儿童尊重物品、培养耐心细致的个性、学会与他人合作相处，则更有助于培养儿童成年生活时所需要的个性。但更为重要的是，这种玩具可以引导儿童变换一种方式去表达自己，强调的是个人气质和创新精神。

当然，益智玩具也产生了一些教育家反对的理由，他们认为推广以儿童为中心的战争玩具，使得无忧无虑、随心所欲、想象力丰富的儿童学到了一些井井有条、规规矩矩的成年人的思维模式。因此就有专家主张益智玩具应该以儿童的年龄为阶段划分等级，而且设计制造出来的玩具应该包含相应的技巧，以方便孩子们的学习探索。

3.幻想的战争玩具

幻想玩具最早出现在1900年左右，这一阶段的幻想玩具反映了父母的需要，由于当时复杂的社会环境和生活情感，他们希望通过玩具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这类玩具将儿童视作天真无邪的宝贝，而予以全方位的呵护，同时通过儿童以传播新型的消费文化。幻想玩具的第二个阶段出现在20世纪30年代——战后英国社会不景气，为了复苏经济，玩具设计师们将科幻电视、动画片中的人物做成玩具，从而吸引了儿童的注意力。

幻想玩具对儿童有着极强的吸引力，例如星际大战主题型玩具表达的是人们对于未来高科技的向往，并有让儿童更能适应今后社会生活需要的考虑。儿童在选择科幻玩具时，并非只是接受父母那一辈人玩过的传统玩具，而是能够自由地选择。玩这种玩具对儿童而言或许是一种解放，将儿童从以往的思维之中解放出来，让儿童进入一个对未来充满遐想的空间，同时凸显儿童的幻想和表达方式，不再是简单地教授军事技巧和团队合作精神，而是强调主动进攻，奖励发明创造。

幻想玩具还带领着儿童逃离了20世纪30年代的社会。在大萧条的年代里，战争游戏不再与未来的职业相联系，不再与父母的经历有关系，这一时期的玩具广告已经被枪和太空武器所代替，星际之争代替了传统的战场，这些玩具并没有受到父母的反对。对于失业的父母来说，太空英雄更加具有吸引力。无论是父母还是儿童都有他们幻想的人物、历史英雄、卡通人物或者是电影明星等。

幻想玩具设计的出发点不只是代表着一场道德或者政治的战争，不是人们印象中的侵略战争的模板，也不是英雄们反对法西斯的战争。在幻想玩具的世界中暴力是普遍存在的，游戏中的超人必须依靠高科技的武器才能打败终极的坏人，但这些游戏并不是建立在独裁政府的军事扩张或者军备竞赛上，纯粹是一种幻想世界的冲突。该类玩具并没有向孩子们宣传和灌输任何政治性的东西，而是向孩子们提供幻想世界中最为简单的善与恶。

英国维多利亚与艾尔伯特博物馆策划的“战争游戏”玩具展揭示了玩具的深层隐喻，既是每个玩具设计师建构出的意识形态，也是对英国社

[][]会文化的摹写，更是对当时英国社会现象的仔细思考。几百年来，战争玩具的形式在不断演变，并成为20世纪早期英国文化的象征，因此它是一种形象，一种精神，更是一种艺术。玩具承载了父母的情感以及对孩子成长的期望；玩具帮助儿童形成了个性，并且有助于将不同年龄的人通过共同的时空与经历联系在一起，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英国的玩具展，其所展示的战争玩具让成年人又回到了曾经的儿童时代，而与自己的孩子共享了梦想，并且回味了成长的历程。

注释

① 维多利亚与艾尔伯特儿童博物馆. http://www.museumofchildhood.org.uk/whatson/exhibitions-and-displays/war-games.

[1]加里•克罗斯.小玩意——玩具与美国人童年世界的变迁[M].郭圣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0.

War Games: Interpreting the Social Metaphors Ref ected in the British Toy Design during the Early and Middle 20th Century

Toys are a part of children’s life. A small pistol or a f ghter is probably the most impressive part of an adult memory, because it lead them to know the world and the society. The 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 planned a “W ar Game” toy exhibition, showing the de sign and making of toys in the early and middle 20th century through four themes, which revealed the relationship of war toys and th e society. By interpreting the toy exhibition, this paper probed into the social responsibilities for the British toy design and making, together with the social phenomenon that toys have been carrying and the inf uence of the micro adult world on children’s growing up.

war toys；Britain；development process；social metaphor

J024

：A

10.3963/j.issn.2095-0705.2014.01.009（0045-05）

2013-11-22

易菲，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会计学院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