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入凡间的精灵——评《麦田里的守望者》主人公霍尔顿

2014-04-10 08:17
宿州学院学报 2014年6期
关键词:麦田里的守望者守望者霍尔

徐 静

淮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淮北,235000

1 研究背景

1951年,美国作家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的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问世,在当时的美国社会引起了巨大反响,并迅速风靡世界。《麦田里的守望者》获得成功的主要得益于它塑造了霍尔顿这个美国乃至世界文坛的经典少年形象。霍尔顿外表叛逆、堕落,内心却善良、纯洁。这一艺术形象诞生后,引起了美国青少年强烈的思想共鸣,受到青少年的热烈欢迎,成为青少年争相效仿的对象,青少年们举手投足都极力模仿霍尔顿,美国社会刮起“霍尔顿”旋风且经久不歇。时至今日,霍尔顿在美国社会依旧有巨大的影响力,可见这一艺术形象生命力之强盛。著名作家苏童说:“《麦田里的守望者》虽然在中国人尽皆知,但实际上并没有对中国人产生影响。这部作品影响了美国人,我们现在看到美国年轻人戴帽子还是反戴,就是 《麦田里的守望者》主人公霍尔顿的装扮。”[1]此书也让其作者塞林格声名鹊起,奠定了他在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英国《卫报》曾做过20世纪最受英国人欢迎的20本经典小说评选活动,结果拔得头筹的便是《麦田里的守望者》。《麦田里的守望者》是一本可以让人废寝忘食、回味无穷的书,还被美国著名杂志《时代周刊》评为现代文学十大经典之一。足见此书在全球受欢迎程度之深。

《麦田里的守望者》戳中了时代的痛点。小说反映了二战后美国青少年迷茫、混乱不堪的人生态度和价值取向,这是那个时代青少年精神状态的折射,揭示了大部分年轻人的心路历程和现实处境,慰藉了全世界无数青春期彷徨苦闷的年轻人,得到了广大青少年读者的强烈认可。美国在二战后成为世界头号强国,经济强劲发展,物质享乐、奢靡之风开始盛行。在物质生活极大改善的同时,人们的精神生活却开始荒芜,精神空虚、信仰缺失成为普遍性的社会问题。青少年的精神世界更加混乱、精神生活更加贫瘠。青少年们无法忍受精神的空虚和虚伪的成人世界,却又无力去改变糟糕的社会现实,便伪装了自己的个性,无奈地投身其中并对现实社会做着徒劳且脆弱的反抗。

本文旨在通过解析如精灵般的霍尔顿这一人物形象三大性格特征:叛逆、堕落、善良,并结合家庭、学校与社会环境对其影响,来阐释这一艺术形象的真实内涵。

2 叛逆——放肆青春的恣意绽放

霍尔顿出场时,年龄16岁,喜欢身披风衣、倒戴红色鸭舌帽,翩翩少年,高大帅气,正值人生的花季雨季,却满嘴脏话,玩世不恭,他和同龄的年轻人一样正处于少年到成人的过渡地带上,既保留了少年的童真,又初识了成人世界的丑陋和虚伪;既保存了少年美好的人生追求,又沾染了成人的一些恶劣习气;既想向成人世界展示自己的成熟,却又总被成人世界嘲弄、戏耍。“年轻人是塞林格的一种精神迷恋,他对年轻人的所想所做极感兴趣。”[2]塞林格热衷于描写少年成长题材的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即为佐证。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作者用叛逆来诠释、塑造他心底的少年形象。叛逆是这个年龄最鲜明的特征,只不过霍尔顿犹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恣意妄为,我行我素,把叛逆诠释得更加真切、更为深刻。

霍尔顿叛逆透顶。他从内心深处厌恶自己的学校——潘西中学,尽管潘西中学在当地是一所贵族学校,学费不菲,很多人削尖脑袋想挤进这所学校,因为家长觉得潘西中学的教学质量和学生素质都是很高的。霍尔顿却不屑一顾,他瞧不上学校里的一切,他憎恶学校里虚伪空虚的校长和教员,认为他们是欺世盗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霍尔顿觉得潘西中学盛名之下,其实难符,“潘西中学有的是贼。不少学生都是家里极有钱的,可学校里照样全是贼。学校越贵族化,里面的贼越多——我不开玩笑”[3]4。霍尔顿讨厌学习,不思进取,追求刺激,他喜欢用逃课的方式巧妙地避开老师假模假式的训斥和无聊的考试。他先后4次被学校开除,最后一次因为5门功课中有4门功课不及格而被开除,然而他丝毫没感觉到难受。他认为父母和老师让他学习的目的无非是让他将来可以出人头地,开辆凯迪拉克,进入所谓的上流社会。潘西中学的杰出校友奥森伯格荣归母校的时候就坐着象征成功人士的“混账凯迪拉克”,全校学生还要对他的到来报以热烈欢迎,听他那枯燥、冗长、乏味的演讲。霍尔顿不以为然,心底冷笑,认为他的所谓成就不值一提,说他是昧着良心靠从死人身上挣钱而发达。霍尔顿很难融入到年轻人的群体中,这直接导致了他形单影只。小说开篇,学校操场上举行橄榄球比赛,几乎吸引了学校所有人前去观战,唯独霍尔顿一个人孤单地站在山顶上,心事重重,郁郁寡欢。霍尔顿的叛逆个性有时又表现得非常矛盾。他一方面不喜欢女友萨丽的虚荣和俗气,另一方面却又非常贪恋她的美色,喜欢和她在一起厮混。他讨厌时髦的电影,对哥哥在好莱坞做编剧嗤之以鼻,却又喜欢耗在电影院里消磨青春时光。需要指出的是:霍尔顿的叛逆既和当时美国的社会环境密切相关,又与青春期有着重要的联系。一方面,20世纪50年代,反理性主义(非理性主义)思潮在美国盛行,反理性主义否定或限制理性在认识中的作用。反理性主义崇尚情感、意志、本能,宣扬神秘主义、信仰主义和直觉主义。霍尔顿的叛逆则是这种思潮泛滥于美国的最好体现。在反理性主义思潮统治的时代,霍尔顿似的少年比比皆是。“《麦田里的守望者》创作于1951年,正是‘垮掉的一代’运动兴起时,是社会转型期和非理性主义哲学在文学中的反映。”[4]总而言之,社会环境造就了人物个性,人物个性又体现了时代的特色。霍尔顿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另一方面,叛逆,是青春的代名词。青春既是美丽的,又是残酷的。说它美丽是因为生命之花在此时开放得最鲜艳夺目,青春的残酷则表现为成长的苦闷和从少年蜕变为成年的历练与焦灼。霍尔顿的青春灿烂、绚丽、激情、放肆,不羁,叛逆是其青春的主色调,霍尔顿用叛逆点燃了青春之火,青春之火熊熊燃烧,宛若烟花一样色彩斑斓,尽情绽放,照亮了整个青春。叛逆青春,青春无悔。

3 堕落——不堪现实面前的伪装

大卫·史蒂文生说:“这部小说是这个男孩对这个世界的评论,既幽默又苦涩。他试图重新找到自我,并希望浪迹于这个都市,度过一个迷惘而又带有悲剧色彩并且是狂乱的周末。”[5]诚然,这个男孩一直用自己特有的视角来审视和品评这个世界,既能用幽默的语言逗得人捧腹大笑,又能让人领略人情的冷暖和社会的真假,进而品味到苦涩的滋味。他出走的这几天,心情是迷惘的,思绪是狂乱的,言行举止更是堕落的。霍尔顿的种种堕落表现,读者们有目共睹。霍尔顿家境优越,殷实的家境为其提供了肆意挥霍、胡作非为的基础。霍尔顿挥金如土,“我在约莫两个混账星期里已经花掉了一个国王的收入。我天生是个败家子。有了钱不是花掉,就是丢掉,有多半时间我甚至都会在饭馆里或夜总会里忘记拿找给我的钱”[3]15。霍尔顿酗酒抽烟,“一天里约莫抽了整整三条烟”,乃至“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呼吸短得要命”,他还是一个劲地抽。他经常会喝得酩酊大醉,只有把头伸进盥洗盆里用冷水浸一阵才会有所清醒。在校园里,霍尔顿无聊空虚,每天和同学们谈论的不外乎女人、酒和性,不学无术。小小年纪就离家出走,只身混迹于灯红酒绿、鱼龙混杂的纽约城。在出走的短暂几天里,霍尔顿更加体会到了社会的丑陋和人心的险恶。皮条客毛里斯明知道霍尔顿是未成年人却故意上来招揽生意,为其介绍风尘女子桑妮,霍尔顿是在心情烦闷的时候答应毛里斯的,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身体的欲望。桑妮粗野、大胆的挑逗使得霍尔顿十分紧张,只好以谎言匆忙应对。事后却被皮条客毛里斯敲诈,甚至被其拳脚相加。霍尔顿的堕落让读者纠结、忧虑。还是孩子的他竟然和三个老女人在公开场合大胆调情,与她们轮流跳舞,后来三个女人和霍尔顿草草告别,无辜的霍尔顿还要为她们的消费埋单。出走的这一天两夜,让霍尔顿进一步目睹了社会的黑暗、冷酷、虚伪和道德的日益沦丧。

笔者认为,霍尔顿的堕落和自暴自弃不过是其放荡不羁外表掩饰下的假象,是其在现实世界里的伪装。霍尔顿身上虽然贴着“坏孩子”的标签,但内心世界却异常善良和纯洁。霍尔顿只不过是借助了堕落的外衣来融入这个混乱不堪、虚伪冷酷的现实世界。霍尔顿的伪装堕落和社会环境关系很大。康德认为,物质进步和文明倒退呈二律背反。在物质文明高速发展的同时,一些美好的精神品质却在逐渐消亡。二战后的美国,经济发展突飞猛进,物质生活高度发达,贫富悬殊日益加剧,物质、利益构筑了人与人之间心灵上新的鸿沟。现实社会里充斥着唯利是图、虚伪做作和自私自利,人们相互之间缺乏真诚的沟通和善意的交流。纯洁、真诚、善良和友爱,这些美好的精神品质在霍尔顿所处的时代已消失殆尽。身处这样的时代,霍尔顿惟有以一个堕落者的形象才能挤进这个唯利是图、虚伪冷酷的社会。同时,身披堕落的外衣,既是霍尔顿对无情社会的嘲讽,又是他对社会现状不满的无力反抗。

在家庭里,霍尔顿很少与父母互动和沟通。霍尔顿的家庭从表面上看是让人十分羡慕的,每个家庭成员都非常富有。不过,霍尔顿的家庭只是起到了金钱供给的作用,除此之外,似乎没发挥其他作用。霍尔顿的父母从未反思儿子多次被学校开除的真正原因,更没有与其进行推心置腹般的交流。霍尔顿讨厌当法律顾问的父亲巴结权贵,挥金如土,认为其违背了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父亲对霍尔顿关心不够,只是用拳头和训斥让霍尔顿听从其命令,要霍尔顿为了将来可以出人头地、有个体面工作而用功读书。霍尔顿对妈妈无微不至的关怀倒非常感动,只是妈妈和他缺少亲密的交流,还不能成为霍尔顿倾吐心声的对象。当霍尔顿被潘西中学开除时,他担心的倒不是自己的出路和前途,而是自己的父母,特别是妈妈歇斯底里似的狂吼和父亲重重的拳头。由此可见,霍尔顿与其父母之间的隔阂非常深,家庭只能给予霍尔顿用于挥霍的钱财,却给不了霍尔顿心灵上的慰藉和行动上的指南。

而在学校里,霍尔顿孤独、迷惘、困惑。在爱尔敦·希尔斯学校读书时,校长哈斯虚伪、势利。哈斯见到有钱有势的学生家长,就急忙跑上去热情地握手,像一个故意逢迎、赔笑卖唱的娼妇;要是学生的父母亲衣着简单、寒酸,这时候哈斯校长只会和他们应付性地握一下手,然后跑去和其他家长谈话。霍尔顿非常厌恶哈斯,说他是“生平见到的最最假仁假义的杂种”。潘西中学也只是虚有其名,热衷于追名逐利、弄虚作假,极尽糊弄家长和学生之能事,“在潘西,一到星期六晚上我们总是吃同样的菜。这应该算是道好菜,因为他们给你吃牛排。我愿意拿出一千块钱打赌,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只是因为星期天总有不少学生家长来校”[3]38。学校里都是假模假式的伪君子,校长老绥摩也不例外。在开除霍尔顿之前,老绥摩和他大谈特谈人生的大道理,并写信给霍尔顿的父亲,把霍尔顿说得一无是处,老绥摩夸张的表演只是为了找一个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开除霍尔顿。历史老师斯宾塞算是潘西中学里霍尔顿比较喜欢的教员,可是斯宾塞在校长老绥摩来听历史课并在教室后面讲笑话时,却露出一副令人忍俊不禁的谄媚相,丑态百出。丑陋不堪的现实社会,让霍尔顿困惑、无助、徘徊、无所适从;功利、浮躁、喧嚣的家庭环境,让霍尔顿厌烦和苦恼;虚伪、势利、假仁假义的学校,使霍尔顿窒息和彷徨。孤独无依的霍尔顿无奈地选择以堕落的方式来掩藏真实的自己,融入嘈杂、混乱和虚伪的世界。但这种堕落是伪装的,在爱尔敦·希尔斯学校学习时,霍尔顿为了顾及室友狄克·斯莱格尔敏感、脆弱的自尊心,故意把自己的名牌包放到了床底下,避免和他的劣质包放在一起,深怕让狄克·斯莱格尔难堪。在那次和风尘女子桑妮的交锋中,桑妮脱下衣服向霍尔顿展开咄咄逼人的攻势时,霍尔顿推三阻四,始终没有就范。他找桑妮过来主要是想找个人谈话而不是为了满足欲望。霍尔顿深知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去改变什么,便无奈地以一个堕落者的形象去融入这个令他心生厌恶的社会,但并不改其纯洁善良的本性。堕落只是一种伪装,是与肮脏现实为伍的手段,霍尔顿依然保持着善良的品性。

4 善良——本性使然的真挚表达

彭特纳觉得“霍尔顿心中的世界有两个,一种是阿克莱、斯特拉德莱塔、妓女桑妮和开电梯的毛里斯、萨丽等人的庸俗、丑陋的世界。另一种是他弟弟艾里和他妹妹菲比、两个修女、跳窗子的凯瑟尔等人纯洁、真诚的世界”[6]。笔者认为,“第二种世界”才是霍尔顿真实性情的体现,只不过它隐藏得较深。但是瑕不掩瑜,霍尔顿的种种伪装堕落的表现依然掩盖不住他的善良、纯真的本性。在家里,他是妹妹菲比的好哥哥,十分称职。他会给菲比买她喜欢的东西,借妹妹的钱总舍不得花并想办法尽快还给她。他想尽办法来维护菲比一尘不染、天真无邪的内心世界。霍尔顿决定去西部前,与妹妹告别,当看到学校墙壁上写着肮脏不堪的文字时,他愤怒地擦去了这些文字,担心这些文字会玷污了孩子们纯洁无瑕的童心。当遇到修女募捐时,他大方地捐出了10美元,并为自己捐得少而懊恼不已。霍尔顿起身送修女时,不小心把烟灰吹到了修女的脸上,他非常羞愧,“我并不是故意的,可我却这样做了。我像个疯子似地直向她们道歉,她们倒是很和气、很有礼貌,可我却觉得非常不好意思”[3]123。当看到溜冰的小女孩的鞋带松了时,霍尔顿毫不犹豫地帮助了这位素昧平生的小女孩。在博物馆里,他还积极地为孩子们带路。对于弱小者包括小动物,霍尔顿也是倾注了自己的关心与爱。霍尔顿在中央公园时,非常担心公园里的鸭子如何才能度过寒冷、难熬的冬天。霍尔顿的善良由此可见一斑。

米兰·昆德拉在谈及小说的艺术时曾说:“每一部小说,不管怎样,都对一个问题作出回答:人的存在是什么,它的诗性在哪里?”[7]昆德拉意在告诉人们,小说的任务是指出人物在不同时代背景下的存在和思想状态,再从人物的存在意义和精神内核中提炼出诗性。善良是霍尔顿的本性,也是作品诗性的有力体现。塞林格借助《麦田里的守望者》揭示了二战后美国青少年生存困惑和精神危机,通过展示霍尔顿的善良来强化《麦田里的守望者》的诗性。书中霍尔顿善良的举动让读者怦然心动。综观全书,霍尔顿这些善良的举动湮没于其种种叛逆、堕落的行为之中,显得微乎其微,但这些举动正是小说诗性的所在,也是他性情的真挚表达。

5 结 语

《麦田里的守望者》真实地反映了一个处于社会变革期的懵懂少年对虚伪、丑陋的成人世界的厌恶和自己的困惑、孤独和无奈。霍尔顿也是世界文坛不可多得的经典少年形象,长久以来深刻影响着世界各地的青少年。叛逆是其标榜青春年少的象征,也是其激情岁月的见证和放肆青春的恣意绽放;堕落是其融入社会的手段,也是其在现实面前的伪装和脆弱反抗;善良是其深藏于心的性情,也是其本性自然流露的真挚表达。“但从根本上说,他有一种寻求真正有意义的生命的渴望和对生活中美好事物真挚热爱的感情,他有一双冷静而敏感、天真而深刻的眼睛,他与所有人的不同的地方正在于此。”[8]这种不同性就体现为霍尔顿的精灵特质。霍尔顿非常叛逆,同时又把叛逆演绎得入木三分,像精灵那般热情似火。霍尔顿的堕落则是对现实的不适应和应对措施,像精灵一样初涉尘世,一片茫然。但堕落只是其立足社会的手段,善良才是他的真实本性,霍尔顿的内心世界同精灵的一样,都是纯洁而善良的。通过研究可以看出,霍尔顿犹如一个误打误撞堕入凡间的精灵,适应不了尘世间的纷繁芜杂,只能以叛逆的个性来高唱自己的青春之歌,以堕落的表现与丑陋的社会现实为伍,以苍白无力的表达方式来宣示自己的善良。

[1]张英,徐星,苏童,等.我看塞林格[N].南方周末,2010-02-04(E26).

[2]韦玫竹.多维度试析《麦田里的守望者》“纯洁”主题[J].广西师范学院学报,2010(1):55-59

[3]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M].施咸荣,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0

[4]焦玲玲.时代的叛逆者—霍尔顿形象分析[J].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2009(2):29-30

[5]郭佳.《麦田里的守望者》研究综述[J].太原大学学报,2002(3):21-24

[6]李侦.“反英雄”经典形象与现实社会的碰撞:《麦田里的守望者》主人公霍尔顿的反叛方式及缘由[J].江西社会科学,2011(5):103-106

[7]昆德拉.小说的艺术[M].董强,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50

[8]罗世平.精神病症情结透视:论杰·戴·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霍尔顿[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1996(3):2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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