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强 田 靖
西汉居延地区军事设施布局的地理浅析
贾富强 田 靖
居延地区是蒙古高原与河西走廊联系的一条重要通道,西汉将匈奴驱逐出河西以后,鉴于其重要的军事战略地位于此修筑居延塞,通过一系列的军事设施建设,构筑起了完整的军事防御体系。本文从地理角度对西汉居延地区军事设施的布局进行浅析,发现军事设施布局时会受到多重地理因素的综合影响,自然地理因素起着基础性的作用,而人文地理因素更多的是对策划者思想产生的影响进而付诸实践。
西汉 居延 军事设施布局 地理分析
“居延”是匈奴地名的汉译,是内蒙古阿拉善高原上的古代绿洲,这里原是匈奴居延部的牧场。居延地区是对今内蒙古额济纳河(黑河下游)流域的泛称,行政区划上,上游属甘肃省酒泉市金塔县,中下游属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盟额济纳旗管辖[1]。由于东西两侧巴丹吉林沙漠和北山山脉的天然遮挡,额济纳河两岸300公里的区域成为蒙古高原与河西走廊联系的一条重要通道,也是匈奴铁骑偷袭河西的主要孔道。西汉武帝时期将匈奴驱逐出河西以后,居延成为阻止匈奴南下的边防重地,鉴于其重要的军事战略地位,西汉于此修筑居延塞,通过一系列的军事设施建设,构筑起了完整的军事防御体系。作为西北防务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在西汉特别是中期对匈作战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同时由于西北大部分地区气候干燥,地表文物少受雨雪、地下水、盐碱等侵蚀,人为活动的破坏也较轻微[2],从而保存下来了大量的汉代军事遗址,这就为我们研究汉代军事设施的布局提供了可能。以往对西汉居延地区军事设施的研究多集中于种类、形制、运行、制度以及意义等方面,多从政治、军事等角度进行研究,以地理视角的研究较少。本文拟从地理角度浅析西汉居延地区军事设施的布局及其与地理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加深人们对居延军事设施的认识和了解。
(一)居延地区的军事设施以及军事体制
西汉控制居延地区以后,急需强化居延的军事防务,但由于人力财力有限,于是汉朝大面积推广秦将蒙恬的举措,因地制宜,充分利用山川险阻、地形地物,修筑军事设施。正如《汉书》卷九十四下《匈奴传》侯应语曰:“起塞以来百有余年,非皆以土为垣也,或因山岩石,木柴僵落,溪谷水门,稍稍平之,卒徙筑治,功费久远,不可胜记。”河西的汉代边防设施,是人工设施和天然屏障的结合,由塞垣、堑壕、城障、烽燧、天田、关、虎落、水门、柃柱、悬索以及山峰、河流、沼泽、沙漠等天然屏障共同组成[3][4],统称为“塞”,非仅出于一种形式[5]。西汉的西北边防实行都尉—塞—部—燧分级军事领导和分区域戍守[6]。居延防线由肩水都尉和居延都尉负责,肩水都尉辖区在额济纳河中上游,下辖仓石、庾、肩水、橐他、广地候官,居延都尉辖区在额济纳河下游,下辖居延、遮虏、甲渠、卅井、殄北候官,各候官各下辖若干部、烽燧。汉代边塞的候望是一种复杂的、积极的、纵深的预警和防御,同时配有烽火制度、人事制度等严格制度,在制度上保障边塞的有效运转,从而在额济纳河流域构成了严密的军事防御体系。
(二)地理因素与军事设施的关系
修筑军事设施,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最直接目的就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在冷兵器时代,军事设施的重要性更加不言而喻。地理环境是人类进行战争的客观物质基础,虽然军事设施的修筑是人为的,但在修筑的时候,总要考虑山川、河流、道路、土地、资源等地理因素,根据它们的分布状况来制定方针,以便趋利避害,合理布设军事设施[7]。正确认识和利用地理环境,是获取战争胜利的重要原因之一。正是认识到地理环境的重要作用,西汉军事统帅充分利用此地的山川险阻、地形地物以及其他地理条件来布置军事设施,从而形成一整套严密的边境防御体系和军事通讯系统,有效地保障了河西走廊的安宁。
军事设施在布局时会受到自然、人文地理因素的综合影响,与其关系密切的自然地理因素有地形地貌、河流水源和地表材料等,人文地理因素有交通、建筑理念技术、地缘政治以及农业人口的生产生活等。
(一)地形地貌
军事设施在布局时最先遇到的地理因素就是地形地貌,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正如兵学之祖孙武所称:“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而战者,必胜;不知此而战者,必败。”西汉居延地区防御的对象是匈奴,由于匈奴骑兵“至如疾风、去如收电”,具有很强的机动性且战斗力较强。于是汉军根据居延的地理特点和匈奴骑兵的作战方式,合理的布置军事设施,以达到阻挡匈奴的目的。
居延塞沿额济纳河流域以金关、布肯托尼为分界点分为南、中、北三段。南段多“靠山筑塞、临河筑塞”,该段地处北大河与黑河交汇处山前冲积扇,北部为北山。由于受北山山脉的天然遮挡,只有经鼎新绿洲才能到达居延。南段边塞西与酒泉郡所辖边塞相接,东与张掖郡的边塞相接[8][9],东西方向的边塞汇合于鼎新镇西北黑河西岸与北大河故道处然后北上交于金关,沿河两岸可复原出两条大约平行的塞墙。南段边塞的修筑充分利用了地形优势,自金关以南,边塞呈喇叭状直接将金塔绿洲保护起来,即使北部失陷,也能控扼匈奴。中段多“以河为塞”,从金关到布肯托尼间,地势起伏较小,其间并未发现塞垣,仅在河东岸有烽燧遗址。究其缘由可能是此段不是匈奴的首冲之地,故以河为塞,利用河流作为其天然屏障,布置烽燧,只要能把北段的信息传回南部即可。北段将“临河筑塞”“靠沙筑塞”“以海为塞”相结合,该段处于古居延泽西岸的绿洲平原,地势也较平坦,自布肯托尼北上,至古居延泽西岸分成三路。卅井塞由布肯托尼向东北方向延伸,止于古居延泽南端之博罗松治,斜亘于古居延绿洲东南部,这里是绿洲的边缘,旁边即是巴丹吉林沙漠。甲渠塞介于纳林河东岸与伊肯河西岸间砾石地上,由T21南沿额济纳河支流伊肯河西岸向北延伸,止于察汉松治,临河筑塞,为古居延绿洲的西部屏障。殄北塞位于古居延绿洲北部,介于额济纳河支流纳林河下游与古居延泽北岸之间,对古居延绿洲北部构成一道弧形屏障。同时东部防线直接“以海为塞”,这样三道防线、一面海将居延绿洲包围其中,有效的保卫了绿洲安全。居延塞各段根据自己所处的具体位置和地形地貌特点,自始至终坚持“因地制宜”的修筑原则,充分利用地形地貌,巧妙地将人工设施与天然屏障相结合,将军事设施的作用发挥到最大程度。
(二)河流水源
居延地区地处大陆腹地,属于温带大陆性气候,昼夜温差大、干燥少雨、蒸发旺盛且多风沙。两千年来,居延地区气候的干湿状况虽屡有改变,但并未从根本上改变其干旱少雨的地理景观,并动摇其干旱大陆性气候的根本属性[10]。在相对恶劣的自然条件下,能够维持人们生命和活动的最重要的自然资源就是河流水源,因此军事设施在布设时会受到河流水源的影响,在限制军事设施的分布的同时,又会为设施提供安全保护和水源补给。
纵观居延地区军事设施的分布,可以发现军事设施多靠近河流或水源分布,坚持“就近水源”原则。在干旱缺水的居延地区这样布局的目的很明确,临近河流设置不但可以为军事设施提供天然的保护,同时也有利于控制水源,切断匈奴水源补给。控制了河流水源就意味着掌握了战场优势,进可攻、退可守。此外,沿河流会形成水草丰美的绿洲,这里对于双方来说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控制了绿洲也就控制了居延地区最主要的水源和补给地。正如上文分析所得,居延地区西汉的军事设施大部分分布于绿洲外围,从而守护绿洲、控制水源。居延南段金关以南的设施呈喇叭状直接将金塔绿洲保护起来,中段的设施沿河分布,北段卅井塞、甲渠塞、殄北塞,再加上绿洲东面直接“以海为塞”,这样的布局为额济纳河流域的绿洲织出了一张安全网。
(三)地表材料
军事设施在布局时,地形地貌、河流水源多影响其空间位置,而地表材料多对其本身产生影响。设施的修筑离不开材料的应用,而所使用的材料直接关系到设施的坚固程度和能否达到军事设施的要求,故材料对军事设施本身具有极其重要的影响。通过对《额济纳河下游汉代烽燧遗址调查报告》[11]和《河西汉塞调查与研究》[12]所记录的亭燧城障遗址情况进行分析,发现居延汉代军事设施的材料构成“因地而异”,建筑者往往根据自然环境的不同而“因地制宜、就地取材”[13],充分利用现有材料并发挥创造性进行修筑。使用的材料有土壤、岩石、沙砾、植物等,同时由于各个设施所处的具体环境和功能类别有所不同,其建筑材料亦会有所差别。
靠近河流和绿洲边缘的烽燧亭障多用土墼砌筑或沙土版筑,如甲渠塞、广地塞、橐他塞等;处于戈壁上的设施虽也有土墼作的烽台,但很多处是用石板、石块代替土墼,或石板垒砌,或土石混筑,如殄北塞、卅井塞等。除应用沙石土壤等材料外,在建造时还会加入植物茎秆或树木枝条,这样既可克服沙砾的松散性,又可起到牵引、固定的作用,增强了强度和抗侵蚀性,这样就可以达到军事设施的要求。至于居延地区的线形防御设施堑壕、塞垣,现存遗迹不是很清晰且不是连续分布,故居延地区的线形防御设施是以塞墙或堑壕为主便成为疑问。本文只能根据其他地区的汉塞做大概推论,笔者认为居延地区的线形防御设施是由堑壕、塞墙以及其他设施共同组成的,且不一定连续分布。地势平坦且地表疏松的地方可以挖掘堑壕形成障碍,而地势较高且地表坚硬的地方则筑塞墙,当然并不是所有地方都修筑堑壕或塞墙,是根据其军事地位及其具体环境而定的,因地制宜。从其他地方现存的汉代塞墙来看,它是与烽燧线相配套的设施,在具体建造时,会在墙体中夹杂植物茎秆,每隔若层夹一层芦苇或芨芨草或红柳枝条,或将芦苇、红柳捆扎成束,在地面围合成长方体框架,内中填以沙粒、碎石,其上平铺交叉放置柳条或芦苇,然后再用芦苇框架,如此层层筑成塞垣;或用石块垒砌、沙土夯筑而成。堑壕则是中间挖沟,两边沙土砾石垒砌而成。除亭燧城障、塞墙堑壕之外,居延地区还有虎落、天田、柃柱、水门、悬索等附属性军事设施,亦是根据自然环境的不同而设置的。
(一)交通因素
影响军事设施布局的最基本、最重要的人文地理要素是交通因素。控制交通线成为关系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交通线安全与否直接关系到边塞军事据点的后勤物资的供应、军事情报的沟通、增援的到达以及文化经济交流的安全,故保障交通的安全,无论在战时还是和平状况下都至关重要。
河西走廊和居延重要的交通地位对军事设施布局的影响,多集中于整体布局方面。首先,居延地区进行军事设施建设的目的在于维护河西走廊这条交通要道的安全、畅通。西汉将匈奴逐出河西走廊后,河西走廊成为东西方民族交往、联系的纽带,成为贯通东西丝绸之路的主动脉以及中原王朝屏蔽关陇、经营西域的基地,其重要的战略地位不言而喻[14]。为了维护这条战略要道的畅通、解除匈奴对河西走廊的威胁以及配合对西域用兵的战争安排,于太初三年(前102年)置居延、休屠以为酒泉,并起用前伏波将军路博得为强弩都尉,驻守居延并增筑居延塞,修筑大量军事设施以强化河西、居延防务。其次,居延地区的军事设施建设也是出于其本身重要交通地位的战略安排。由于东西两侧巴丹吉林沙漠和北山山脉的天然遮挡,额济纳河两岸的区域成为蒙古高原与河西走廊联系的一条重要通道,也是匈奴铁骑偷袭河西的主要孔道。故沿额济纳河流域布设军事设施,解除匈奴对居延乃至对西汉北部边境的威胁,成为刻不容缓的战略需求,并建立邮驿系统以保证居延绿洲同河西走廊通信的畅通。
在建设布局时,还会受到具体交通状况的影响,如交通枢纽、距离因素、通行状况、驿路走向等。北山出山口是走廊联系居延地区的必经之地,具有极其重要的交通地位,所以西汉于此修筑金关等一系列的军事设施,以保证该地的安全。距离因素会影响军事设施的布局,会隔一定距离布设相应设施。从现存的遗址来看,各塞烽台的间距有所不同,滨河的甲渠塞平均每隔1300米为一烽台,戈壁高原上的卅井塞则为2000米。通行状况也会影响军事设施布局,例如交通通行情况较好的地方与情况较差的地方相比,军事设施会布设的相对密集,而且设施也相对会完善。驿路走向也影响军事设施的布局,在额济纳河中上游,驿路同军事设施走向基本一致。但在伊肯河东岸,自悬索关至居延都尉府分布着一条西南—东北走向的驿路,其走向与甲渠塞的走向并不一致,在长约70公里的驿路上也布设了大量的军事设施。
(二)建筑理念、技术
军事设施的修筑离不开建筑理念和技术的影响,该时期居延军事设施修筑的理念是汉朝军队和移民带来的,使用的是中原的建筑理念和技术。陈菁对此已作过论述[15],在此仅作概述。原来匈奴的建筑理念、技术和西汉有较大差异,大规模的边塞工程建设促进了河西地区建筑技术的发展,是河西地区建筑技术发展的转折点。西汉时期居延修筑军事设施的建筑理念,首先是层层设防,多重防御。在防线设置上,将“点—线—面”相结合,先设置相对独立的亭燧城障及其附属设施,之后通过塞墙或堑壕将各个点连接起来,最后几条防线共同构成居延地区的整体防御。除此之外,设置塞外烽燧和天田,实行纵深防御并窥测敌情。在通道布局上,坚持宁曲勿直,尽可能延缓敌军进攻速度。在空间布局上,坚持层层相套,多重防护,并增设暗道或夹层以备不测[16]。在上述理念的指导下建造军事设施,以增强其本身的防御能力。其次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在布设军事设施时因地制宜,根据具体环境的不同布设不同的设施。在建造设施时就地取材,有土墼、沙砾、石块石板等,材料构成也不尽相同,对此上文已有论述,故不赘述。在建筑技术方面,居延地区的建筑技术有了很大发展。随着大型军事工程项目的相继展开,土工、木作以及砖石等各项建筑技术齐头并进,发展迅速。夯土版筑技术得到广泛应用,在提高了建筑本身防御能力的同时,也传播了中原先进的建造技术。
(三)地缘政治
地缘政治的变化也会影响军事设施的布局,有可能兴筑,也有可能废弃。地缘政治受自然环境和政治形势的双重约束,随着中原王朝与少数民族力量的消长而此起彼伏,处于不断变化的状态。西汉军事实力在武帝时处于全盛,在战争中处于攻势,匈奴的生存空间被压缩。汉军在将匈奴逐出居延后,出于战略考虑,在居延地区布置塞障亭燧。这时的军事设施的布设是建立在西汉对该地的有效控制基础上的,也就是在地缘政治有利于自身的情况下才得以进行的。东汉中期以后,由于匈奴势力的削弱和西迁,居延塞的战略地位有所下降,再加上东汉后期羌族不断叛乱,社会矛盾日益尖锐,西北边塞逐渐罢戍,居延塞也最终被废弃[17]。军事设施修筑或废弃是与当时的地缘政治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国强则塞防强,国衰则塞防废弛。
(四)农业人口的生产生活
农业人口的生产生活区域的划定会影响军事设施的布局和军事防线的范围。控制居延地区以后,出于政治、军事需要,将绿洲水源丰沛、利于农业开发的土地划入军事防线之内,进而移民垦殖,以保证屯戍士兵的粮食供给。耕戍相兼的屯田戍边政策必定要求军队为农业生产提供保护,为保证绿洲农业的开发,各种军事设施会采取“最近布置”的原则,不会离农业区太远。各项主要军事防御设施分布于绿洲外围,也是出于保障绿洲农业人口的生产生活安全的考虑。此外,在绿洲内部的居民点也布设军事设施,其目的是保障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实行多重防御,即使外围军事设施未能达到阻碍匈奴的效果,绿洲内部的设施也能弥补不足,从而为人们进行避难争取时间以等待援兵的到来。
通过以上的论述,我们可以发现居延地区军事设施的布局会受到多重地理因素的综合影响,自然地理因素起着基础性的作用,而人文地理因素更多的是对策划者思想产生影响进而付诸实践。当然随着地理条件的变化,军事设施的布局也会相应的发生改变,无论是其兴修还是废弃,都能找到地理因素作用的痕迹。
(在本文的写作过程中,业师李并成研究员、师姐僧海霞教授予以我热情指导,谨此致谢。)
[1][17]杨芳.汉代居延塞在抵御匈奴中的作用[J].河西学院学报,2006,22,(1).
[2]李并成.甘肃境内遗存的古城址[J].文史知识, 1997,(6).
[3]陈梦家.汉武边塞考略[A].汉简缀述[C].北京:中华书局,1980.
[4][12]吴礽骧.河西汉塞调查与研究[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5.
[5]张维华.中国长城建置考(上编)[M].北京:中华书局,1979.
[6]陈梦家.汉简所见居延边塞与防御组织[J].考古学报,1964,(1).[7]宋杰.先秦战略地理研究[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
[8][13]陈梦家.汉简考述[J].考古学报,1963,(1).
[9][14]李并成.河西走廊历史地理(第一卷)[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95.
[10]李并成.河西走廊历史时期沙漠化研究[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3.
[11]甘肃省文物工作队.额济纳河下游汉代烽燧遗址调查报告[A].汉简研究文集[C].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84.
[15]陈菁.西汉时期河西地区烽燧亭障规划营建刍议[J].甘肃社会科学,2006,(2).
[16]甘肃居延考古队.居延汉代遗址的发掘和新出土的简册文物[A].汉简研究文集[C].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84.
贾富强 西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硕士
田 靖 西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硕士
(责编 高生记)
史志学刊2014年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