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蕊芹,许勇强
(东华理工大学 文法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近三十年《水浒传》与道教研究述略
李蕊芹,许勇强
(东华理工大学 文法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对古代小说影响深远。近30年来,不少学者从文化学、宗教学的角度对《水浒传》与道教的关系进行了比较全面的研究。文章对近30年《水浒传》与道教研究的成果从小说的道教文化语境、对待道教的态度、道教在小说艺术方面的作用以及九天玄女等方面进行了比较详尽的梳理。
《水浒传》;道教;九天玄女;综述
作为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道教与古代小说有着密切的联系。近30年来,不少研究者陆续对《水浒传》中的道教问题进行了研究,取得了比较好的成绩。仅据笔者的不完全统计,这些年研究《水浒传》与道教方面的单篇论文就有40多篇(含论文集中的单篇论文),内容主要涵盖了《水浒传》的道教文化语境、对待道教的态度、道教在小说艺术方面的作用、九天玄女等问题。下面就从这几个方面对《水浒传》与道教的研究成果作一简要概述。
《水浒传》与道教有着密切的联系,这是显而易见的。不少研究者也撰文对这个问题进行了研究。
肖作铭是较早考察《水浒传》与道教的学者。他在《谈〈水浒〉作者的道家思想》中认为,《水浒传》作者的道家思想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在全书的命意缘起上,作家将道家的天数和天神下界的思想作为贯串全书始终的线索来结构梁山故事、编织梁山人物画卷;二是作家歌颂道教诸神和道家人物,并把他们写成梁山事业力量的源泉;三是对道家清静无为的赞扬。在此基础上文章还分析了作家将道家思想作为小说主导思想的原因[1]。王濯巾《略论〈水浒传〉与道教》则从梁山好汉队伍成份、聚义方式、战斗生活等方面考察其与道教的关系,认为《水浒传》中对道教的描写众多,内容丰富多彩,基本上反映了宋明时期道教的基本状况[2]。王在明从宗教信仰和仪式两方面考察《水浒传》与道教文化的关系,认为梁山泊英雄聚义的基本纲领一是替天行道,一是忠义双全,这两者都是道教信仰的鲜明体现,而梁山泊英雄排座次则是宗教仪式的变形运用,它们共同构成了《水浒传》的道教文化底蕴[3]。潘守皎将《水浒传》的成书、传播与道教文化结合,认为道教文化作为世俗社会最主要的文化之一,它在水浒故事产生、传播和小说成书等不同时期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4]。
学界通常认为《水浒传》中的道教文化语境反映时代背景是宋代[5],但张筱南却认为尽管《水浒传》的故事背景是北宋宣和时期,但小说中道士和上层统治者以及政治的关系明显与北宋末年不符,因此他认为小说中许多涉及宗教的描写与元末明初的宗教政策之间似乎存在着较多的相似之处[6]。
在《水浒传》对待道教和其他宗教的态度上,绝大多数研究者都认为《水浒传》是尊崇道教,贬低佛教的。例如陈洪从纵向方面将《水浒传》和《宣和遗事》进行比较,认为作者抛弃了《宣和遗事》中非常完整的陈灵素道教故事,却在小说中大篇幅地虚构增饰鲁智深的故事,表现出作者非常明显的偏袒道教解构佛教的倾向。从横向即《水浒传》中佛道人物方面看,公孙胜是道教形象的正面“代表”,为道教“加分”不少,而鲁智深则是一位披上袈裟的武侠,他不仅没有正面为佛教“加分”,反而因他具有狂禅色彩的行为对佛教造成某种程度的颠覆。此外无论是小说中的佛道“高端人物”和反面人物,他们的比较都体现出《水浒传》作者鲜明的宗教偏向,即扬道抑佛,左袒道教[7]。
单长江则认为,《水浒传》成书时间经历的从北宋末年到元明之际的数百年时间正是三教熔铸的时期,因此小说在宗教态度上必然表现出“三教合一”形态。但由于佛教和道教历来存在着斗争,特别是宋徽宗时期大力推崇道教、打击佛教,因此小说无论是在宗教人物形象,还是寺院道观的描写等方面,都体现出小说崇道贬佛的明显倾向,而这本质上是北宋末年释道斗争在文学中的再现[5,8]。王基也认为《水浒传》自始至终或隐或显存在着儒、道、佛三教的诸种观念和思想,三教文化交汇融合、相互补充。但它们在书中的地位并不平等,作家的态度是崇道、尊儒、抑佛[9]。
王振星认为随着佛教的中国化,儒、释、道三教到唐代已形成“三教归一”的局面,三教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中国传统文化支柱的思想基础。在伦理方面, 儒、释、道三教的伦理精神实质是对道德的彰显与谴责,即扬善惩恶,儒家的仁爱与道教的行善事、积德立功以成仙道和佛教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修来世”的内容是相通的。《水浒传》正是通过劝善惩恶和禁欲的宣扬体现了鲜明的三教合一伦理思想。在小说的人生观价值观方面,《水浒传》反映了既要建功立业、显亲扬名,又要尊崇心灵自由,不受制于外物的矛盾心态,而这正是典型的三教合一的人生观价值观。此外,在小说的神秘主义宗教色彩方面也体现出了三教合一的色彩[10]。
还有部分学者认为,《水浒传》的作者对待儒道释三教的态度其实并无本质的区别,都是一种实用主义的态度。例如王珏就认为《水许传》的作者无意于对各种宗教有所毁誉贬褒,他只是借助佛道来写人、写故事,这正体现了我们民族宗教儒、释、道相融的特点[11]。张同胜也认为《水浒传》对于儒释道的宗教态度是一种既不批判也不歌颂的实用态度,它主要表现在水浒英雄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小说叙事结构框架的架构上以及主题思想借助于神道设教进行表达等方面。作者认为当前一些研究者在对《水浒传》的解读过程中存在着过度强调小说的宗教性的误区,这容易得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牵强附会的结论来[12]。
道教对小说艺术的影响是学者研究《水浒传》与道教关系的一大重点,许多研究者都认为《水浒传》的作者通过神道设教,使梁山好汉这群“魔君”的身份和“造反”的行为得以合法化,从而有助于水浒故事的传播和接受。如龚海平就认为封建统治者无恶不作,把一个个英雄逼上梁山,因此人民的支持与同情只能在梁山一边,读者为人物的曲折命运、不幸遭遇而担忧,又为命运主人公的造反精神而喝采,“神助”英雄完全符合人民心愿。“神”附于人,给形象蒙上一层神幻色彩,从而更深刻地显示了“神助”梁山的正义性[13]。吴真也认为《水浒传》作者把一百零八好汉的神异出身安排在罗天大醮禳灾祈福的宗教背景之中,表明煞星下凡实乃“天罡星合当出世”之天意安排,给予梁山好汉神圣的出身[14]。
纪德君则进一步指出这种神道设教描写背后的深层历史文化内涵。他认为梁山好汉之所以能“哄动宋国乾坤,闹遍赵家社稷”,原因既在于他们被神化为上应天命的罡煞,更在于他们借助于天书、神谕和神术等,不断地谋求发展和壮大。小说作者之所以采用这种方式,是因为宋元以来宗教与民间各种造反力量结缘,从而刺激、诱发了民间说书艺人和《水浒传》作者的想象力,使他们在讲述水浒故事时,有意为梁山好汉的造反行为披上了一层宗教的神圣外衣[15]。
在小说叙事方面,道教文化的介入也对小说叙事结构等产生了重要的影响。纪德君认为《水浒传》宗教描写的叙事功能主要有两方面,一是它以罡煞下凡历劫,功业圆满后复返天界的宗教名义,为小说设置了一个整体叙事框架,使全书形成了一个由神界到人间、再由人间返回神界的圆环式结构。其次,它还通过一些宗教“谶语”、“偈言”的使用,巧妙地预示了一些主要人物的命运和故事情节的发展,从而造成了一种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叙事效果[15]。
盛志梅也认为《水浒传》中道教文化在小说的布局谋篇、情节推演、人物命运等各个方面都有重要影响,作者多次利用道教活动、道教人物、道教思想为小说张纲举目,渲染背景[16]。吴真则具体探讨了《水浒传》中罗天大醮的叙事功能,认为罗天大醮“祈生——祈生度亡——度亡”的三段功能变化,暗合了小说对于梁山英雄命运由盛到衰的整体构思。罗天大醮在结尾处的出现,既是超度,又是“收煞”——传统小说戏曲结构意义上的收煞收场,更是宗教意义上的收煞送瘟[14]。
吴光正肯定了《水浒传》利用宗教叙事来整合多元复杂的水浒故事和确立全书叙事框架、表现作者创作主旨等方面的重要作用,但也指出小说作者的主观意图和水浒故事固有的叙事逻辑之间存在着无法弥合的张力,从而造成了叙事上的诸多悖论。在叙事方面,他认为《水浒传》采用了道教谪谴神话即星君降凡神话来营造彼岸世界与此岸世界的循环架构,通过九天玄女授天书这种神道设教的方式,确定天书的拥有者宋江是星主,并以宋江为统帅纠结星散全国各地的梁山好汉完成天罡地煞、历劫尘世、最终回归天界的叙事任务。但是《水浒传》这一以星主为中心的情节链条,显然和北斗七星降凡聚义的神话逻辑存在着矛盾和张力,并在梁山泊领袖的确立过程中露出无法消弭的悖论。同样,在《水浒传》的创作意图方面,吴光正认为,《水浒传》的降凡神话论证了宋代政权的合法性,规定了天罡地煞的尘世命运,但作者的主观意图与素材之间存在着明显的悖论,具体表现为梁山好汉言行不一和限知叙事与全知叙事之间的冲突[17]。
九天玄女是道教系统中比较重要的一位女仙,在《水浒传》中她虽然仅仅出现了两次,但却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许建中是比较早的研究九天玄女的学者,他在《心理冲突的纽结——九天玄女之梦的诠释》中运用文艺心理学的知识,深入地分析了宋江梦九天玄女的心理和作家的创作心态。他认为宋江梦玄女其实是内在心理矛盾冲突的折光,体现了宋江内在潜流着的补偿心理和期望心理。宋江落草梁山与他所受的传统仁义之行和忠孝之心发生了尖锐的冲突,意识上受到了沉重压抑。小说通过九天玄女对上山入伙行为的赞同和支持,使宋江在潜意识中摆脱了现实意识中的罪恶感和恐惧感,人格由此得以完美。另外,忠孝的宋江成为大宋王朝的叛臣贼子,这与他封妻荫子青史留名的人生理想相违,而梦中的九天玄女则充任了指破迷津的使者,使宋江现时的处境与“他日功成果满,作为上卿”的意愿统一,宋江对前途失望和恐惧的心理在梦见玄女中得到了根本的充实和满足。此外,文章还认为,梦九天玄女也是施耐庵矛盾心理的体现。施耐庵通过九天玄女以神名义赋予宋江农民起义的宗旨和纲领,平息和稳定作家由于对传统伦理道德观念的挑战而引起的骚动和不安[18]。
杜贵晨认为九天玄女是我国道教之女神,她与宋江故事的联系的原因之一,是有共同的泰山文化背景。文章分析了九天玄女在小说中的作用,认为玄女是玉帝的代表,天命之象征。她第一次出现既照应开篇“误走妖魔”的情节,点明宋江等虽行事为“替天行道”,但在自身却是将功赎罪、去邪归正的修行之路。玄女第二次是以宋江的保护神和百零八人命运主宰的身份出现,玄女的“天言”、“天书”预言成为全书的中心线索。作者设置玄女这一艺术形象,既加强了《水浒传》的道教色彩,体现了全书弭盗为良的淑世意图,更显示了《水浒传》成书资料有更复杂的来源,并开创了后世章回小说女仙指路人物设置模式的先河[19]。
新江也认为,九天玄女两次显灵拯救宋江于危难之中,在整部水浒传中具有重要意义。首先,通过九天玄女授天书,神化宋江,为其入主梁山奠定心理、舆论基础。还道村受天书让宋江的身份得以神化和确认,这为宋江实现摒晁盖于一百零八人之外,入主梁山提供了心理飞跃和舆论准备,宋江也从无可奈何被迫入伙转变为全心全意“替天行道”。其次,通过九天玄女授天书,还将妖魔升华为天神,赋梁山造反以正义性[20]。
此外李景梅将视野由《水浒传》拓展到古代小说中的九天玄女形象,对其来源身份外貌等进行了溯源,并对古代小说中“九天玄女”的文化功能进行了分析,对其在小说叙事中的作用进行了阐发[21]。杜贵晨运用类型学的方法,对《水浒传》、《西游记》和《红楼梦》中的女仙指路模式进行了分析,认为无论是九天玄女,还是观音菩萨和警幻仙姑,都是居高临下的“教母”式人物,她预言并掌控主人公等历劫——回归的全过程,于全书叙事起有某种提纲挈领的作用。这一模式是先秦以降文学中“仙人指路”故事与神女崇拜影响的产物,体现了古代小说创作的“究天人之际”的“学问”意识与重“表现”倾向,是古代女性崇高地位并没有被根本动摇的象征[22]。此外,胡万传《玄女、白猿、天书》一文也涉及到九天玄女等问题[23]。
除了以上几个主要研究重点之外,近30年来学者还对《水浒传》与道教相关的其他问题进行了思考和探索。例如侯会通过考察历代水浒故事中公孙胜形象的演变,认为在早期“水浒”故事中,公孙胜应该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可能并非宗教人物。公孙胜面貌的改变及地位的提高,应是在《水浒传》的写定阶段完成的,作者认为这个时间很可能是嘉靖年间,公孙胜地位的提高和道士身份的演变,与明世宗朝的崇道之风有密切的关系[24]。
张同胜分析了《水浒传》开篇中张天师的牧童形象,认为《水浒传》中的张天师这个牧童形象既是道教清静无为、自由自在、淳朴率真、无忧无虑等义理的载体,又有第三十代天师原型张继先少年英才的影子,还有佛教尤其是忽必烈帝师八思巴天才儿童形象影响的痕迹,但小说中张天师牧童形象的生成最为重要的是通过俗讲变文而来的古印度神话传说中的牧童黑天,他是《水浒传》中张天师牧童形象的根源[25]。
此外,王立还从佛经母题及道教法术的视角对《水浒传》中戴宗的神行术进行了探源[26];陈颖对古代战争小说中道教的法术、斗阵和预知未来等叙事模式进行了考察[27];陈庆纪考察小说中道术描写的作用[28];袁爱国对泰山东岳庙会与道教关系进行了研究[29]。
总的看来,近30年来学界对《水浒传》与道教问题的研究还是比较充分的,也取得了比较好的成绩。首先,这四十多篇文章基本上涵盖了《水浒传》与道教的主要方面,并且在某些方面的研究上取得了比较深入的成绩。例如就道教对小说艺术的影响方面,绝大多数学者都认识到道教的宗教仪式(如罗天大醮)和理念(如“道”)对小说叙事和主题思想的影响,部分学者如吴光正等还进一步地发现其中存在的矛盾问题,这些都很有价值。
其次,在研究方法上,学者除了运用社会历史研究法外,诸如宗教学、民俗学和心理学等方法都得到了比较圆融的运用[30]。例如许建中运用心理学分析宋江梦九天玄女的心理意识,虽然过去了20多年,但今天看来仍然是不刊之论,而侯会从水浒故事的发展演变与明世宗崇道的角度考证公孙胜的演变,言之凿凿,堪称经典。
成绩尽管突出,但缺陷和不足也是存在的。比如在关于小说作者对待宗教的态度问题上,是崇道还是三教合一,抑或实用主义?从目前看来研究者还没有取得比较一致的结论。又如小说中“替天行道”的“道”究竟是儒家之“道”,还是道家之“道”,或者是二者的杂揉?这个问题目前研究的也不多。再如《水浒传》道教文化因素与小说所呈现出的神秘主义特征以及由此取得的艺术成就的研究也较少涉及。这些问题有待研究者进行重点探讨,而至于道教文化语境在小说中的体现、道教对小说叙事等的影响,似乎已经研究得比较充分了,今后则没有必要进行重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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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rief Review of the Research on Outlaws of the Marsh and Taoism in the Latest Thirty Years
LI Rui-qin, XU Yong-qiang
(CollegeofChineseandLaw,EastChinaInstituteofTechnology,Fuzhou344000,China)
Taoism is the born and bred religion in China and has a deep influence on Chinese ancient fiction. In the latest thirty years, based on cultural studies and religion studies, many scholars have carried on some comprehensive studies on the relation between Outlaws of the Marsh and Taoism. According to those research achievements, this article has made a relatively detailed study on the fictions’ Taoism cultural context, attitude towards Taoism, Taoism’s influence on the artistic aspect of fictions, the fairy of ninth heaven and so on.
Outlaws of the Marsh; Taoism; the fairy of ninth heaven; brief review
2013-12-18
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中国古代道教仙传文学研究”(13CZW054)和江西省社科规划项目“多元文化语境下的水浒故事研究”(12WX02)的阶段性成果。
李蕊芹(1979—),女,山西芮城人,文学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小说研究。
李蕊芹,许勇强.近三十年《水浒传》与道教研究述略[J].东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33(2):135-139.
Li Rui-qin,Xu Yong-qiang.A brief review of the research on Outlaws of the Marsh and Taoism in the latest thirty years[J].Journal of East Chin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4,33(2):135-139.
I207.412
A
1674-3512(2014)02-013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