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述李光地《离骚经九歌解义》的评注特色

2014-03-22 09:47:41黄建荣
关键词:李光地司命章句

黄建荣, 江 琼

(1.东华理工大学 文法学院,江西 抚州 344000;2.江西中医药高等专科学校 公共基础部,江西 抚州 344000)

简述李光地《离骚经九歌解义》的评注特色

黄建荣1, 江 琼2

(1.东华理工大学 文法学院,江西 抚州 344000;2.江西中医药高等专科学校 公共基础部,江西 抚州 344000)

李光地评注《楚辞》的原因有三:一是对屈原遭遇产生共鸣并为其作品所感;二是不满旧注;三是宣扬儒家清廉节操的需要。此书的主要评注方法是先总后分,既较注重点明章句之间的相承关系、字词章句的比喻义,以及作品艺术特征的分析,也注重在阐发新意的同时兼驳旧说。其评注的不足主要是任意删减《九歌》篇目和一些说解错误。

李光地;《离骚经九歌解义》;楚辞;评注

目前,学术界对清代李光地及其著述的有关研究论文虽有不少[1],但专题探讨其《离骚经九歌解义》[2](《四库提要》称《离骚经注九歌注》)特点者甚少,仅在几部《楚辞》书目中的相关提要或解题*潘啸龙,毛庆.楚辞著作提要[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洪湛侯.楚辞要籍解题[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84;等。中有一定的叙说。本文拟从训诂学和楚辞学的角度出发,对《离骚经九歌解义》的评注特色作较为全面的分析,以呈现其在《楚辞》训诂史上的价值和地位。

1 《离骚经九歌解义》的成书动因

李光地(1642-1718),字晋卿,号厚庵,别号榕村,卒谥“文贞”,福建安溪人。康熙九年(1670)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曾因省亲乞假时,遇耿精忠叛乱,李氏以蜡丸传书,遂陈破敌策,此外又在统一台湾的战役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累官至直隶巡抚、文渊阁大学士,为官清勤自厉,是当时的理学名臣。李氏学问精广,其学诚明并进,尤其致力宋明理学的探求。李氏著作颇丰,除奉命主编《性理精义》《朱子大全》之外,还有《周易通论》《诗所》《洪范说》《中庸章段》《阴符经注》《通书注》《二程遗书》《榕村文集》等著述20部左右。《离骚经九歌解义》最早收于康熙五十八年(1719)合刊的《安溪李文贞公解义三种》。

李氏之所以注《楚辞》,大致有三个原因。比较明显的原因有二:其一,对屈原遭遇产生共鸣并为其作品所感。正如他的学生汪漋所回忆,先生“年十四为贼所掠,囚拘楚辱,恒默背以遣日,无虑千周万遍云者,故于微辞隐义,悉能贯彻而得作者之心”[3]。李氏自己亦云:“余九岁,季父授以《离骚》,故至今上口,不落一字。”[2]这就是说,李光地青少年时的不幸经历和对《离骚》的熟悉,不能不使他为屈原及其作品所感。其二,不满前人旧注。汪漋还指出,先生“常患注家之庞,有所不通,而辄割裂其章句,颠倒其前后。乃援朱子之例解经,余暇悉为疏通笺释”[3]。再如,李氏于两篇《后叙》中也明白地表示了对旧说的不满,云:

长观诸家说,其得失亦漫不赀省。至甚荒忽无情意者,偶亦入思。句谭字议,力所未暇也。……兹行舟中,友人有相促就《骚》说者。盛暑暴下,展转于疾中,为之粗疏语脉而已。词训有所未备,况其深者乎?(《离骚后叙》)[4]

(王逸)所释原意,参错附会,言不中伦者多矣。(《九歌后叙》)[2]

较为隐晦的原因,则是宣扬儒家清廉节操的需要。从时代背景来说,由于最高统治者为巩固政权而大力倡导程朱理学,作为臣子的李光地为迎合君主,需要从古人中找到一个品行皆优的忠君榜样,而屈原恰恰就是这样的典型代表;而要宣扬屈原,通过疏解《离骚》无疑是一个极佳的选择。在李氏看来,如果“学者读其书,论其世,岂不亦慨然于人生之大伦,而足以兴哉”[2]。此语中的“大伦”,明显就是指儒家的伦理道德。正因为如此,所以尽管李光地是一名官居高位的理学名臣,但他在研读《楚辞》时却并未如传统训诂那样注重字词、名物的阐释,而是以阐发文脉、疏解旨意为重心。

2 《离骚经九歌解义》的篇目选择和评注体例

2.1 篇目仅选《离骚》和《九歌》

历代《楚辞》注本,如注单篇者,一般是《离骚》或《天问》,唯独李光地选择了《离骚》和《九歌》合注。那么,李光地为何只注《离骚》和《九歌》两篇呢?如李氏自云:

《离骚》之篇,陈古义,剀治道,三代名臣,何以加兹?至所托言取类,上自象曜风霆云雨,下迄地域山川,中错人伦族氏,草木禽鸟之芬芳灵鸷,与《易》象称名,《风》《雅》兴物无异。自说文者乖舛,于是有引喻失义,放言无章者,非屈氏意也。推是以类《九歌》,则《离骚》之外编尔。故天神尊上,则以喻君;司命为太一之佐,湘君、河伯非天神之伦,则以喻臣。玩其辞,潜其义,凡庄重严肃礼乐威仪备者,君之族也。凡投赠亲昵游从欢宴者,臣之族也。中寓怨悱之离忧,而亦不失其尊卑之体、轻重浅深久近之序。呜呼!以意逆志,斯为得之矣[2]。

从这段话中,可以较易明了李氏的选择,即通过比较,认为《九歌》是“《离骚》之外编”,它们有天人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李氏的这种解释,似乎又违背了他自己对《九歌》大义的理解。

然而,在此必须说一下李光地对《九歌》篇目的删减。自汉代王逸开始,《九歌》的篇数就一直是11篇。当然,一些楚辞学者为了适应《九歌》之“九”,而会把其中的“二湘”和“二司命”进行合并,但直接删去后两篇者尚未有过。故李氏删去《国殇》和《礼魂》的做法,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李氏为何删减《九歌》的篇目呢?其实原因也很简单,正如他自己在《九歌后叙》最后的按语所曰:“按《九章》止九篇,则《九歌》疑亦尽于此。其辞所寄托,皆感遇抒忧,信一时之作也。后两篇,或无所系属,而以附之者。”[2]可见,李氏删去后两篇的原因只是以为“九”是实指,故《国殇》和《礼魂》“无所系属,而以附之”而已。他的这一猜测,未免太主观草率了,故后世《楚辞》注家也无人认同。

2.2 较为简单的评注体例

《离骚经九歌解义》的总体体例十分简单。除了卷首汪漋所作的《叙》之外,就是两篇正文及其注文。此书的具体的评注体例也较简单:两篇均有《后叙》而无小序,并分别在《后叙》之后加了“附记”和“按语”。《九歌》的每篇之后有类似后序的简短篇末语,主要是解题和总说篇旨。正文一般是先列一段原文,然后进行说解,其中《离骚》又分为前、后半篇各八段,每段句数长短不一:“前半篇自皇考命名以至女媭训诫,直述己事;后半篇自陈辞重华以至问占远游,托意寓言。”[2]《九歌》诸篇则分节为注,每节句数多寡也不一致。全书无注音,只有少量简易释词,其中仅《东皇太一》篇有三章释词是以“朱子曰”的格式点明。如无释词,则多数是以先总后分的方法阐发本段大意和相关字词。

3 阐释章节和字词的主要方法

3.1 先总后分的方法

这一方法主要用于《离骚》部分章节的旨意和字词阐释,有时也用于《九歌》中。因李氏每段的阐释大都较长,此举几个较短者为例。如:

自叙其系之所从出。近舍始封者,不敢以戚戚君之义也。摄提,寅岁也。孟陬,寅月也。日又庚寅,是年月日皆为支首,故曰初度也。绳直准平,故平曰正则。高原广辟,故原曰灵均。《诗》曰:“畇畇原隰。”(《离骚》“帝高阳之苗裔兮”到“字余曰灵均”8句注)

自述其德美材能之优而又力行不怠也。扈者,被服在身,以喻德美。佩者,随身取用,以兴材能。若将不及者,修之勤也。木兰去皮而不死,则德行之弥贞。宿莽经冬而不枯,则材能之弥茂。(《离骚》“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到“夕揽洲之宿莽”8句注)

述其姊训己之言也。所求者刚直之节,所服者芳香之物,判然不与众同。谁能察汝之中情乎?游于好朋之世,奈何茕茕独立而余听哉?旧解后四句谓姊言,不是。(《离骚》“女媭之婵媛兮”至“夫何茕独而不余听”12句注)

这3个例子,每段都是先扼要总述本段大意,然后再分说其中的字词、句子的意义,且分说者大多为说明它们的言外之意或比喻义。其中最后一例中所言“后四句”,是指“众不可户说兮”至“夫何茕独而不余听”4句,王逸、朱熹等注家皆以为是屈原的口气,稍早的林云铭对此已有“旧注把后四句作原言,大谬”[4]之批评,李光地在此强调了旧注之非。

见于《九歌》的例子,如《大司命》首章“广开兮天门”至“使冻雨兮洒尘”4句,注云:

言神之尊贵也。在紫薇垣中,故曰天门。乘北方之气,故曰玄云。《周礼》:“司中司命,在风师雨师之上,故可以驱箕毕而役使之。”

再如《少司命》次章“秋兰兮青青”至“忽独与余兮目成”4句,注云:

自答前文意也。虽有美人满堂,而彼独属意于我,故我亦愁苦而思念不忘尔。

顺便指出,李氏对《九歌》中的少数章节是既无字词句意的解释,也无章句串讲,只是简要地归结其大意。如《东君》“緪瑟兮交鼓”至“灵之来兮敝日”章8句,注仅云“言作乐歌舞以迎神之事”;再如《河伯》“鱼鳞屋兮龙堂”至“乘白鼋兮逐文鱼”章4句,仅注云“闵其不居高而在下”等。

3.2 较注重点明章句之间的相承关系

李光地注《骚》的一个明显特点,就是较清醒地认识到句子、章节之间的连贯和相承关系。正如他在注“日月忽其不淹兮”等8句中所说:“骚体虽以两句比偶成文,然意则上下连互,语脉不断。观此段文义可见。”李氏在此虽然是指句子的连贯,但亦可指章节之间的关联。这不妨以《离骚》注中的几个例子来说明。如“高余冠之岌岌兮”到“岂余心之可惩”等12句,起首即曰“蒙上文而又寓其不能遂退之意。”既归纳了本段大意,也点明其在上下章节之间的关系是“蒙上文”。再如“闺中即邃远兮”至“余焉能忍而与此终古”4句,李氏在解读了“闺中邃远”和“哲王不悟”之由后接注曰:“总上两段之意。盖至是原始绝望于本国,而有下文问卜之云。”点明了本小节既上承“见帝”“求女”两段,又下启后面占卜去国之文。又如,“跪敷衽以陈辞兮”至“好蔽美而嫉妒”26句,李氏认为:“自此以下,既自信而将复尽诚以悟君,求贤以自助。此一段则喻其欲达于君者也,承上文。”还如“高余冠之岌岌兮”到“岂余心之可惩”等12句,其注文首句即曰:“蒙上文而又寓其不能遂退之意。”这种解读,对于贯通各章节之间联系、理解诗篇的整体结构起到了较好的作用。

3.3 较注意点明字词和章句的比喻义

李氏在注释字词和章句时,还较注意点明其相关的比喻义。据笔者初步统计,全书的相关例子大概有十多例,其中有少数是在旧注上的改易,如《离骚》“恐美人之迟暮”句的“美人”,洪兴祖注为“美人,谓怀王也”,李氏注则改为“美人况君”。不过,李氏所点明的字词比喻义,较多的未见于他注。点明字词比喻义的例子,如:

下女,喻贤人之在下者。(《离骚》“相下女之可诒”注)

佚女,喻游士也。(《离骚》“见有娀之佚女”句注)

县圃在昆仑之上,喻王居也。(《离骚》“夕余至乎县圃”句注)

太乙,天神之至尊,故可以喻君。(《东皇太一》篇末语)

河伯者,喻四境之臣也。(《河伯》篇末语)

其中后两例是点明《九歌》中诸神的比喻义。类似的例子,还可参见《九歌后叙》所云。不过,李氏点明章句的比喻句例子相对较少,例如:

罾必不施于木上,以喻出处异路。(《湘夫人》“罾何为兮木上”句注)

此章喻昔日同辅政者。(《大司命》篇末语)

此一段喻不得于君而欲广求贤人与之共济也。……此数节以求女喻求士。(《离骚》“朝吾将济于白水兮”到“好蔽美而称恶”40句注)

这3个例子,第1例是说明单句的比喻义,第2例是说明章句的比喻义,第3例是说明整个段落的比喻义。尽管前人说明《楚辞》字词比喻义的例子较多,但是直接点明段落比喻义的例子甚少,由此可见李氏在前人基础上的些许拓展。

4 较注重作品艺术特征的分析

李光地对《离骚》《九歌》所体现的艺术特征,也花费了一定的笔墨予以分析。就《离骚》而言,主要是分析了前后两部分的不同写作手法。他在《离骚》附记中,首先总体明确了《离骚》结构可分为两部分,接着就阐明了前、后两部分具有不同写作手法的原因,云:

直述己事者,身之已经而伤其时,道其志行,以摅其忧郁。托意寓言者,意之未已,而决其时之无可为,断之以志行之所不屑为者,以矢其坚贞,书之大致也。前之词显,故议者以为讥小之太过;后之词微,故谈者以为荒幻而不经。夫怨诽而其流及上,《小雅》先之矣。亲之过大而不怨,是愈疏也。若至决上下之无人,将违弃而远去,是岂忍以明言者。原之滑稽,其不忍明言之心乎[2]?

李氏的论述,应该是较切合作品实际的。《离骚》前半部分既以描述屈原自身经历及抒发幽怨之情为主,其写作手法自然应该按照“直述己事”来写实,故“词显”;下半部分既以设想屈原如何四处云游来寻找排解心中忧愤之路为主,其写作手法自然应该是“托意寓言”,故“词微”。然而这符合实际的两种不同写作手法,却分别被“议者以为讥小之太过”,被“谈者以为荒幻而不经”。作为经学家的李氏有如此的阐述,可谓是难能可贵。

就《九歌》而言,主要是说明了一些篇章产生不同语言风格的缘由。如他在《湘夫人》篇末语中所云:“上章(指《湘君》)怨望之意多,此则但慨浮沉之异势,欲合并而不能。盖前所寓者旧日寮寀,此所寓者新进贵达,其用语之轻重,固不可同也。”李氏在此说明了“二湘”语言风格不同的原因。再如,李氏在《少司命》篇末语中云:“大氐原之黜退,亲近用事者为之,馀则流从随俗,况也永叹。故《湘君》《大司命》则望之深而至于怨,《湘夫人》《少司命》则责之薄而依于厚。虽其托于鬼神,辞义荒忽,然意指犹可推而知也。”其中“望之深而至于怨”“责之薄而依于厚”等语,较明显地指出了“二湘”和“二司命”语言表达上的委婉之由。

5 较注重阐发新意且兼驳旧说

如本文第一部分所述,李氏对《楚辞》非常熟悉,且于《楚辞》旧注多有不满。他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没有直接批评旧注,但却在具体阐释字词、疏解章意的同时显示出批评的内涵。

例如,关于《离骚》“依前圣以节中兮”至“霑余襟之浪浪”40句,明代陈第曾注曰:“自启《九辩》至此,皆就重华所陈之辞。”[5]李氏对陈第之说有不同看法,认为“启《九辩》与《九歌》兮”至“固前修以菹醢”等28句是重华所陈之辞,但后4句“曾歔欷余郁邑兮”至“霑余襟之浪浪”,则是陈词后的感受,即“言其陈词之时,歔欷郁邑,自悲不遇,涕出霑襟,不能自止也”。李氏的阐发,实际上是批评了陈第之说,因其言之有理而得到后世绝大多数注家的认同。再如,关于《离骚》中“求女”,旧注已有不少的说法,如王逸、洪兴祖皆曰求贤人,朱熹云求君,然李氏则云:“此数节以求女喻求士,皆为君求,非原自求也。故有娀则为高阳氏求,二姚则为少康求,皆托古以剀今,寓言比类,义尤易见。以为冥婚非法,可谓固哉!高叟岂可与言诗已哉!又若以求女况求君,则恐地道、妻道有谬经指,中间碎义多所难通。”此段释求女为求君,虽说是承袭朱熹而来,但解释却与朱熹有不同,亦非如王、洪那样简单地说求贤人,而是进一步指出所求贤人是为楚王求贤臣。又如,《离骚》“余既兹兰之九畹兮”至“哀众芳之芜秽”等8句,王逸注语已有一些矛盾,后世注家却多沿其误,而李氏则注云:“我昔者有志于为国培植,冀其及时收用。今则不伤其萎绝,而哀其芜秽。虽萎绝,芳性犹在也。芜秽,则将化而萧艾,是乃重可哀已!”其解说较为到位,一扫旧注迂曲难通之弊。

6 《离骚经九歌解义》的不足

《离骚经九歌解义》的主要不足,除上述已指出的任意删减《九歌》篇目之外,还可举出一些说解错误。例如,李氏认为《九歌》“自太乙以下,皆以事神之恭,况己事君之敬。以神人之接之阔,喻君臣之交之难。惟《山鬼》一篇,乃以鬼自比,而人则君也。以此意读之,大义则得矣”[2]。为此,他在具体说解时把《九歌》中的多数神灵多比附于人间君臣。李氏本意是想纠王逸“参错附会,言不中伦者甚多”之误,没想到自己也陷入了主观附会的另一泥潭。再如,李氏在解释“孰云察余之中情”之“余”时,并未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径直解“余”为“女媭”,未免草率。另外,李光地由于是以说经的方法解说属于文学作品的楚辞,以致忽略了作品中的字词解释和名物训诂。为此,《四库提要》对李氏此书早有批评,云:“所注皆推寻文意,以疏通其旨,亦颇简要。然《楚辞》实诗赋之流,未可以诂经之法。至《国殇》《礼魂》二篇,向在《九歌》之末。古人以九纪数,实其大凡之名,犹雅、颂之称什,故篇十有一,仍题曰九。光地谓当止于九篇,竟不附载,则未免拘泥矣。”[6]

[1] 黄建荣,李蕊芹.论清代的《楚辞》文本传播与接受[J].东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2):121-126.

[2]李光地.离骚经九歌解义[M]//《续修四库全书》编纂委员会.续修四库全书·集部二·楚辞类.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3]汪漋.安溪李文贞公解义三种叙[M]//《续修四库全书》编纂委员会.续修四库全书·集部二·楚辞类.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243.

[4]林云铭.楚辞灯[M].彭丹华,点校.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8.

[5]陈第.毛诗古音考·屈宋古音考[M].康瑞琮,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8:209.

[6]四库全书研究所.钦定四库全书总目(整理本)[M].北京:中华书局,1997:1979.

On the Commentary Features of LI Guang-di’s Lisao Jing and Jiuge Jieyi

HUANG Jian-rong1, JIANG Qiong2

(1.CollegeofChineseandLaw,EastChinaInstituteofTechnology,Fuzhou344000,China;2.DepartmentofPublicBasic,JiangxiCollegeof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Fuzhou344000,China)

There are three reasons why Li Guang-di noted Chu Ci: firstly, he resonated with Qu Yuan’s hard lot and was touched by his works; secondly, he was dissatisfied with the old notes; thirdly, it was the need to promote the Confucian integrity. His main commentary method is to point out the mutual relations between the specified sections and sentences and the figurative meanings of the words, sentences and sections, and to analyze the art features of the works. He refuted the former views while expressing his own. The deficiency of his commentary is mainly the arbitrary exclusion of the tables of contents of Jiuge and some explanation errors.

LI Guang-di; Lisao Jing and Jiuge Jieyi; Chu Ci; commentary

2014-09-20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楚辞》训诂史”(10YJA740035)成果之一。

黄建荣(1954—),男,江西临川人,博士,教授,主要从事楚辞学、训诂学、地方文化研究。

黄建荣,江琼.简述李光地《离骚经九歌解义》的评注特色[J].东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33(4):332-336.

Huang Jian-rong,Jiang Qiong.On the commentary features of LI Guang-di’s Lisao Jing and Jiuge Jieyi[J].Journal of East Chin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4,33(4):332-336.

I207.223

A

1674-3512(2014)04-033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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