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强, 刘金锋
(1.重庆科技学院 工商管理学院,重庆401331;2.延安职业技术学院 党政办公室, 陕西 延安 716000)
旅游视域下农民投资及其理性选择研究*
——以云南曼听村与贵州西江村为例
李 强1, 刘金锋2
(1.重庆科技学院 工商管理学院,重庆401331;2.延安职业技术学院 党政办公室, 陕西 延安 716000)
民族村寨旅游的发展激发了云南曼听村与贵州西江村的农民投资热情。农民投资主要涉及农家乐、经济作物或副业以及餐具消毒加工等。实质上,农民的这些非农投资最根本动因在于生存压力,这是一种生存理性选择。其后,农民投资的追加,则是市场化下农民的经济理性选择。在这一进程中,农民的行动也表现出一种社会理性选择,即农民的“满意原则”。总的说来,以寻求生存为初始点,农民一旦超越生存理性选择后,取向就转为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即最优原则,进而呈现出“满意原则”,这是是农民从生存理性选择,通过经济理性选择,向社会理性选择的跃迁过程,是农民真实地展现其生存智慧的过程。
旅游;农民投资;农民理性
投资是经济增长的原动力,是农民增收的重要手段,研究表明:农村物质资本对农业增加值增长的贡献率为84.7%,即农村经济增长的决定性因素在于物质资本的投入[1]。在传统社会,农民投资主要是土地及经营土地所需的种子、耕畜等[2]。在现代社会,农民投资流向了资金技术门槛要求相对较低的非农行业[3]。这是市场化下农村家庭由传统农业向多样化经营的转移,作为保证家庭收入稳定或增长的一种选择。民族乡村旅游正是多样化经营中强调传统农业资源的非传统利用的典型。这带来了民族乡村社会经济形势与环境的变化,引起了农民的投资转向,呈现了农民面对变迁所表达出的理性选择。
曼听村是位于云南省西双版纳州勐罕镇的边境村寨,距景洪市27公里,从事旅游的涉及曼将、曼春满、曼乍、曼嘎、曼听五个保存最佳的整片相连的傣族自然村寨。2010年共有村民341户,1 657人;水田3 049亩,旱地810亩,橡胶1 479亩;人均收入约为7 826.4元,是当地共同富裕村寨的典型。与曼听村相重叠的傣族园,于1999年8月1日正式营业,2009年旅游人次达45万以上,是西双版纳唯一集中展示傣族文化的村寨旅游景区。
西江村是位于贵州省黔东南州的的内陆村寨,距凯里市35公里,是2006年政府为发展旅游把平寨、东引、羊排、南贵四个行政村合并而来,是中国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2010年共有村民1 115户,4 864人;水田3 243亩,旱地337亩,人均0.74亩;人均收入为3 010元,高于西江镇的平均水平。与西江村一体化的西江风景区,是2008年贵州省第三次旅游发展大会在西江召开而由政府投资筹建,由西江风景区管理局直接管理,2010年旅游人次约为68.9万。它拥有深厚的苗族文化积淀,并保存完好,极富欣赏价值。
曼听村与西江村是近10年来在传统、贫困、偏远而闭塞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民族旅游村寨”,是对国家发展乡村旅游以调整农村产业结构的一种回应。旅游发展下农民的大规模参与,让曼听村与西江村农民的51.7%、25.4%转向非农就业,呈现出职业转换的图景。更重要的是,这带动农民的投资热潮,表现为:
第一,投资于农家乐。这是曼听村与西江村农民旅游投资的主要方向。曼听村与西江村有农家乐83家、138家。农家乐投资的前提是农民必须进行传统建筑改造,即傣族木楼与苗族吊脚楼。其卫生环境不符合现代旅游者的要求,且面积小,接待有限,通常只能作为旅游起步时的过渡。而传统傣族木楼的房间没有间隔,这是对现代人注重隐私的背离。如此,当村寨旅游起步阶段完成时,就需完成房屋改造,这才能在竞争中占据优势。新建筑不再是简单的家庭生活空间,而是“商业房”,其投资额非常大,如曼乍岩约为15万元(2003年)、岩光为20多万元(2005年),南贵李志刚为30多万元(2008年)、平寨李珍为40多万元(2007年)。除积蓄外,曼听村与西江村农民的投资资金主要来源于亲朋借贷与银行借贷。当然,村寨里涉足旅游较早的、实力雄厚的、民间独特技能掌握的、社会关系网络(社会资本)众多的、经营能力强的农家乐业主,拥有更多更好的机会,如李珍的阿浓苗家年收入达100万元以上,普遍的多在几十万元。这为他们进行其他投资提供了资金保障。还值得注意的是,农家乐,曼听村仅在节假日经营的有63家,西江村评估不达标的有90家,他们处于相对弱势状态,年收入多维持于2~5万元间。但相对于农业收入,这也有了很大提升。
第二,投资于经济作物或副业。橡胶种植是西双版纳农村家庭的第二产业。近年来,随着橡胶制品价格的上涨,胶水价格随之上扬,激发了农民橡胶种植的热情,并导致了热带雨林的破坏与面积缩小[4]。曼听村农民种植橡胶占了一部分,更多的则是投资,即向周边村寨购买橡胶林的割胶年限。这成为村民的一种普遍意识。曼乍岩化,自家有胶树近1 000棵。2008年受金融危机影响,橡胶树的价格下降,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经朋友介绍又购买了橡胶树1 700棵,约40万元。曼将岩罕景,自家有橡胶树1 100多棵。2011年花60多万元从勐罕镇的三乡五乡中租了1 200多棵胶树19年的割胶期。岩化和岩罕景仅是曼听村农民投资橡胶的缩影。曼听村每家的橡胶数少则几百棵,多者几千棵,且稍有资金的还在购租橡胶树。橡胶在农民家庭收入中基本与旅游平分秋色。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农民成为了所谓的“小种植园主”。如曼乍的岩约和岩光、曼春满的岩香等橡胶树基本都在几千棵以上,他们要么专心致力于傣家乐经营,要么在傣族园公司上班,这让他们仅行使橡胶园的经营管理,而雇人割胶、种植胶树。这也产生了一个橡胶种植、割胶的雇工群体。
西江是典型的传统农耕区,经济作物很少。2008年旅游大发展之后,农副产品需求量激增,吸引了部分人开始专门从事副业。如谢志意,意识到景区发展对农副产品需求量的增加,返回西江于2009年建起了规模较大的生猪养殖场,存栏保持在80头以上,所有生猪基本都被西江景区承纳,年收入达12万元以上。如专业养殖这样的农副产品生产是由旅游市场的需求所决定的。一定程度上,旅游正逐步使地方形成经济循环圈:以村寨旅游为中心,本地农业、副业为其提供所需的各种产品,并向周边扩散。
第三,投资于加工厂,包括了餐具消毒加工厂与橡胶水加工厂。旅游者常以城市生活经验来要求农村餐饮经营。当农村餐饮去适应这一要求时,就为新的经济活动提供了机会,如卫生要求带来的附属产业,即餐具消毒。曼春满岩罕郎,2009年开始经营勐罕镇阿波罗安康餐具消毒中心,投资约10万元,现成本已收回。羊排蒋叔,2011年经营起针对西江苗家乐和餐馆的碗筷消毒中心,投资约八九万元,每月纯收入约四五千元。岩罕郎与蒋叔,是村寨里从事餐具消毒加工经营的唯一代表,展现了他们的见识和胆量。
2007年以来曼听村农家乐经营出现了供过于求的景象,导致很多只能在节庆假日经营,这就意味着他们必须寻找资本的新转移。曼乍岩糯与妻米哈罕在经营农家乐过程中,认识了在勐罕镇制干胶的老板。后考虑到农家乐经营的竞争性,就租了一套橡胶水加工设备,除自家割胶外,还收购橡胶水,加工制成胶片出售,其收益远超橡胶水售卖。在某种程度上,这显示出旅游拓宽了经营者的视野和人脉,能获得更多的信息以驱利用。
投资是有风险的。橡胶价格受国际经济影响而不稳定,岩罕郎的餐具消毒中心面临着勐罕镇洁洁餐具的挑战,西江部分苗家乐在内外竞争中倒闭或转租。只是,经历了旅游商业洗礼之后的农民,市场意识、竞争意识、商业意识与风险意识成为一种常态,选择更趋理性。
理性是行动主体为达到某种目的而表现出来的一种行为。曼听村和西江村的农民投资就是农民的一种行动。理性选择包括了三个递进层次:生存理性是前提,经济理性和社会理性是进一步选择。事实上,农民投资于旅游及其他经济活动受到了生存压力下生存理性选择的制约。对于普通农民,维系家庭生存而选择非最优也非最糟糕的行为是极为现实的、最为重要的鞭策力。村寨从农业转向旅游业,农民投资于旅游等经济活动,长时间的“离土”非农就业,就本质而言,是农民面对生存压力以及理性选择作出的一种抉择,是农民以生存理性选择为基础,以经济理性选择为依归,向社会理性选择跃迁的一个过程。
首先,农民投资于旅游等经济活动的最根本动因在于生存压力,这是一种生存理性选择。生存压力,涉及了资源环境等自然条件的限制与社会经济等制度方面的束缚。自然条件的限制表现为人地关系的紧张。西江人均耕地不足0.8亩。从现有的农业生产技术和经营条件看,这难以满足农村人口生存和发展的需要,且造成了大量农村人口的“隐蔽失业”。这使农民家庭的生存压力明显,为谋生而不得不外出就业,“沦为”城市工人。尽管政策松动,让他们进入城市成为“农民工”,但城市的生存压力更为严重。因为城乡二元结构模式造就了城里人对“乡下人”的身份歧视。农民工表面是城市工人,但更是被烙印的农民,让他们在城市更艰难。他们所从事的又多是工资相对较低的工作,考虑到城市生活成本,使他们的负担更重压。很多农民工表示,城市不可能是他们的家[5]。外出就业是农民为谋生而进行的一次选择,是与农业相比之下的一种非最糟糕的选择。
曼听村虽然人均耕地约2.33亩,但1985年以后传统农业生产试图继续使家庭增收变得愈加困难。农村产业结构调整企图挽回这一局面,既不全面也不成功。2004年以前曼听村粮食生产仍是主流,兼以橡胶为主的经济作物种植。这就让我们发现曼听村人均收入在1998年达到了3 100元,普遍高于同期的纯农业生产村落。据岩光对1998年以前家庭生活情况的描述:6亩旱地、10多亩水田、五六千棵橡胶树,全家每天辛辛苦苦,劳作一年,有六千元至一万元左右的收入,种西瓜收成好的那一年收入有两万元,生活仅能维持温饱,远远达不到富足。也即,农民的经济作物种植掩盖了粮食生产对家庭增收的低效率。只是不如西江明显,他们同样面临生存压力,徘徊于生存底线。一旦出现事故,这条底线就将告破。
制度方面压力的冲破,让农民的生存理性选择更主动、更具体。对人的行为,制度是一种强大的规范。人们忍受制度,让自我行为受其约束,但这并不意味着制度是“隐形”的而对人们不存在压力,相反,制度带来的压力是长期“潜伏”,到一定程度会爆发出来,形成强大爆发力,迅速瓦解原来的社会结构,为新的制度建立打下基础[6]。这或许可解释,为什么乡村旅游地大量外出人员“回归”的现象,即是对城市生存压力的一种“逆向”回应。
在西江村,农民回归投资于旅游;在曼听村,农民直接从农业转向旅游业。这展示的是农民在生存压力下的理性选择。这是农民第一次有条件地对不同谋生方式进行比较,但生存压力使他们无法超越生存理性而展开高层次的理性选择。因生存压力是首要的,且由此作出的生存理性选择就成为农民理性选择的一种强烈表现。
其次,再从“经济理性选择”上看。因生存压力而作出的生存理性选择是农民投资于旅游的最初动因,但停滞于此远远不够,是无法看清楚农民投资的深层动因。当旅游经营起步时,农民多靠没经过包装的原生形态,如自家的老房子,自家种植的蔬菜,自家喂养的牲畜家禽等。之后,当农民的生存压力有了很大程度的缓解时,他们不惜动用积蓄与借贷进行再投入,这就不再是简单的生存原则,这需从农民的“经济理性选择”中寻找答案。
农民的经济理性可从其对旅游市场信息的反应加以说明。当旅游发展时,西江村与曼听村的农民掀起了传统房屋的改建、扩建或新建,构建起满足现代人生活习惯的“商业房”。进一步,阿浓苗家李珍、竹园苗家李志刚等根据西江过夜游客数量的变化,把部分客房变成餐饮场所。这些都是农民回应市场信号下的投资。蒋叔与岩罕郎的投资行为,本身也是对村寨餐饮市场的回应。曼听村农民针对旅游市场的饱和,把部分资金转移到橡胶种植及其加工厂。
这些回应清晰地展示了农民的行为受乡村旅游市场的约束,以竞争达到优胜劣汰。“市场的本质则在于权利束的交换。”[7]100也即,农民对其所从事的具有绝对的产权,农民具有独立的经济人格。“独立的经济人格是商品交换普遍化的原动力,当法律保护的排他性所有权体系确立之后,全社会所有经济单元无一例外地经过平等交易来完成他们之间的交往。”[7]103正是这种产权的确立,使农民能够对市场作出正确的理性的反应。产权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一种内在化激励,推动农民在旅游市场中遵从规律办事。
农民追加投入,在本质上是为吸引游客以达到利益的最大化,是农民作为“经济人”的凸显。村寨旅游的发展,人口压力获得消解,农民完全市场化,农民的经济理性行为完全地展露于乡村之中。贝克尔的研究已显示,市场化条件的均衡是 “经济人” 理性的前提,而理性“经济人”的决策则依赖于市场本身以及其他的相关制约条件[8]。村寨旅游市场与农民正是如此关系。因而,农民投资实际上真实地映照了农民“经济理性选择”。
最后,在社会理性选择方面,就理论而言,中国农民作为有目的的行为主体都不是完全无能为力的,相反,在生存理性动机下,他们为了其家庭以及自己的生存总是会不断地试错、选择、行动的[9]。农民从土地家庭承包,到外出就业,再到投资旅游或其他经济活动,总处于不断试错摸索中。以生存压力为起点,农民使用一切行为来寻求生存,并在旅游市场中发挥着充分的经济理性,但不经意间农民的行为规则和制约呈现渐变,改变着资源组合方式,导致了农民的其他观念或价值的产生。究其原因,这是“社会理性选择”在农民内心中的表现。
社会理性是人们无法达到最优而只求最满意的一种理性假设,是以满意准则和合理化充当行为者的行动基础的,其基本特点就是在追求效益最大化过程中寻求满足,在考虑各种社会因素基础上寻求一个令人满意或足够好的行动程序[10]。农民投资于旅游是其对生活的另一种抉择。“见父母每天上坡干活,回家吃饭睡觉。看着这样的日子,一种想法,换一种活法。”这是李珍对农民生活的一种观照。新生代农民更是如此。他们已经逐渐淡化传统乡土观念的文化意义,他们在现代生活方式与价值观念的横纵比较之中,要选择一条不同于农民的路。在西江“苗寨第一家”杨德美看来,“人生在于一搏,过了四十就没有机会了,不甘心一辈子当农民。”在曼春满岩罕郎看来,“什么都是有风险的,只有做了,才知道风险是多大。”他们以行动来印证自己的想法,寻找让自己觉得“满意”和“合理”的生活。
这种“满意”和“合理”是无法给出一个具体指标的,因为它是与个人的实力状况、行动价值、对资源与信息的控制和分布、行动后果等有直接联系[10]。当生存压力缓解时,农民投资(追加投入或转移投资等)就不能再用 “寻求生存” 简单加以囊括,以“利润最大化”轻易加以描绘,或许对他们来说,这是比农民强得多的“事业”。根据人的心理需求层次,当人的生存安全得以保障后,其他需求就自然凸显。面对作为农民的不情愿与农民的城市发展困境,在熟悉的乡村,既享受到城市的现代生活图景,又展示自己的抱负,这是农民更趋于强烈的社会理性选择,进而可能成为新生代农民或“回归”农民投资的主导动力。
农民投资,在某种意义上,是农民在现实环境中的一种合理选择。合理性是行动主体理性选择的原则。以寻求生存为初始点,农民一旦超越生存理性选择后,取向就转为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即最优原则。在发育完全的旅游市场中,农民的经济理性选择基本得以实现,但农民的行动也表现出一种社会理性选择,这是农民的高层次理性选择行为,是农民“满意原则”的体现。这一过程呈现出了农民理性选择的进步性和多样化,反映了农民自主性的增强以及农村社会持续发展的真实画面。
生存理性来自于斯科特的农民的“道义经济”,认为“生存伦理就是根植于农民社会的经济实践和社会交易之中的道德原则和生存权利”[11],即在“安全第一”原则下,不追求收益最大化,而寻求较低的风险分配与较高的生存保障。就农民社会而言,农民的生产活动是围绕着生存展开的,规避风险对生存的影响,从而形成农民社会的生存伦理和行动逻辑。
传统农民社会以共同体为本位,个人是共同体的附属物,进而传统农民经济不是以个人权利为基础的。这样,无个人权利(或权利不充分)的农民只能以宏观整体为依归,维持着个体的基本“道义”,即生存伦理,使整个经济表现出严重的“非理性”[12]。事实上,生存伦理是道义的,但也是理性的。这种理性展现在农民个人的行动选择上,如人民公社时农民的“偷奸耍滑”作为一种个体理性,表达的是农民如何在保证“工分”下尽可能地少劳动而又避免被惩罚。因而,农民,从整体上看是道义的,从个体上看是理性的。
社会发展使农民逐步从共同体中解脱出来成为独立个体。市场经济对农民来说是一个新且未知的环境。面对这种不熟悉的状况和不可知的危机,农民通过互惠和庇护方式来实现社会生存保障,这是农民对乡村共同体的延续。当对市场变得熟悉而机会来临,农民则相互竞争,自行其是以增加收入和达到最高收益,村寨存在的不信任、摩擦、冲突、嫉妒等开始呈现,这是农民对个体理性的承袭。合作与冲突,普遍利益和权利斗争是农民社会的分配模式和行动逻辑中所固有的特性[13]。只是在现代社会,农民个体认知逐步加深,对共同体整体利益认识下降。个体理性占据主导,更多地考虑个人利益,加剧了乡村社会内部的“斗争”。这就是一种道义性与理性混合的农民生存智慧。目前农民的个体理性更突出。所以,农民的生存智慧,与其说是乡村共同体的道德性,毋宁说是农民个体本身的理性。理性是农民的一种自我认知,是农民持续地关注自己在行动中的内心思想状态,认识自己的感受以及感受的缘由。任何选择都是农民生存智慧的集中体现,都是农民在生存选择基础上追求“利益”或“效益”最大化的抉择。农民投资正是这一理性选择的映证。这就是农民的生存智慧。
[1]任丽君.农村劳动力开发与中国经济增长[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8:45.
[2][美]马若孟.中国农民经济:河北和山东的农业发展:1890—1949年[M]. 史建云,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9:187-190.
[3]丁华.新农村背景下农民投资农业的困境与对策[J].农村经济,2009(1):32-35.
[4]储皖中,王晓斌.大规模毁林种胶影响生态 村民“连水都快喝不上了”:云南西双版纳热带雨林在哭泣[N].法制日报,2008-06-27(8).
[5]李培林,张翼,赵延东.就业与制度变迁:两个特殊群体的求职过程[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0:197-201.
[6]文军.生存压力与理性选择:寻求当代中国农民非农化的动因——读黄平的《寻求生存——当代中国农村外出人口的社会学研究》[J].二十一世纪(香港),2001(2):87-96.
[7]吴言林,程丽丽.市场发育、农民经济理性与农村经济发展[J].审计与经济研究,2010(6):99-104.
[8][美]贝克尔.人类行为的经济分析[M]. 王业宇,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8:3-19.
[9]黄平.寻求生存——当代农村外出人口的社会学研究[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7:81.
[10]文军.从生存理性选择到社会理性选择:当代中国农民外出就业动因的社会学分析[J]. 社会学研究,2001(6):19-30.
[11][美]斯科特.农民的道义经济学:东南亚的反叛与生存[M]. 程立显,刘建,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1:8.
[12]秦晖.传统与当代农民对市场信号的心理反应[J].战略与管理,1996(2):18-27.
[13]于华.“道义经济”还是“理性小农”:重读农民学经典论题[J].读书,2002(5):104-109,110.
ThePeasants’InvestmentandTheirRationalChoicesfromthePerspectiveofTourism:A Case Study of Manting Village in Yunnan and Xijiang Village in Guizhou
LI Qiang1, LIU Jin-feng2
(1.School of Business Management,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hongqing, 401331, China; 2. Office of the Principal, Yan’an Vocational and Technological College, Yan’an 716000, China)
The development of the ethnic village tourism stimulates the investment enthusiasm of the peasants from Yunnan Manting village and Guizhou Xijiang village. The peasant investments involve agritourism, economic crops or sideline and disinfection of tableware factory and so on. In fact, the main motivation of these non-agricultural investments is survival pressure, which is a rational choice of survival. Subsequently, the additional investment is the rational choice of economy in the market. During the process, their action also shows a kind of social rational choice, that is, “satisfaction principle”. In general, once the peasants skip over the starting point, that is, seeking survival, they turn to seek the maximization of individual interests, namely the optimal principle, and then satisfaction principle. This is the process from survival rational choice to economic rational choice and social rational choice, which is a reflection of their wisdom.
tourism; peasants’ investment; peasants’ sense
2014-01-02
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2BS43:《动态化管理视域下渝湘黔民族地区有形文化遗产保护机制建构研究》);重庆市教委人文社会科学项目(13SKQ10:《动态化管理视域下乌江流域民族地区文化遗产保护机制建构研究》),重庆科技学院校内基金项目(CK2013B23:《渝湘黔民族地区旅游村镇依托下的传统文化遗产保护问题研究》)
李 强(1977-),男,湖北恩施人,重庆科技学院工商管理学院讲师,博士。 刘金锋(1979-),男,陕西澄城人,延安职业技术学院党政办公室讲师,硕士。
F327.8
:A
:1009-2463 (2014)05-003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