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修订本亮点管窥

2014-03-20 15:10
渭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文虎异文廉颇

芮 文 浩

(安庆师范学院 文学院,安徽 安庆 246133)

【司马迁与《史记》研究】

《史记》修订本亮点管窥

芮 文 浩

(安庆师范学院 文学院,安徽 安庆 246133)

中华书局2013年9月出版的《史记》修订本是原1959年点校本的升级本。在校勘方面,修订本择善本予以全面校勘,并在校改时注重内证,对某些歧义较大的问题在校勘记中提出重要的证据,多闻阙疑,不轻易改字,忠实于底本。精审的校点使得《史记》修订本亮点纷呈,修订本也因此面貌一新。

《史记》;修订本;校勘;亮点

1959年9月,中华书局出版了点校本《史记》,由于该本校点精审,受到了海内外众多学者的广泛重视,成为多年以来研究《史记》的通行本。然而,由于受当时客观条件所限,原点校本难免存在一些失误,学界对其中校理问题也在不断研讨,中华书局虽然在1982年发行了第二版,但原点校本中所存的诸多缺憾并未能因再版而消除,反而由于印刷等因素导致的新误却不在少数。鉴于此,中华书局于2005年筹备点校本“二十四史”及《清史稿》的修订工作,其中《史记》修订工作历时7年,于2013年9月出版了《史记》修订本,修订本撰写校勘记达3000多条以正原点校本存在的错误[1],大大提升了《史记》的文本质量。

一、广搜《史记》异本,涵盖古今,兼有海内外

在底本的问题上,此番《史记》修订仍然确立原点校本所据清末金陵书局张文虎校刊的《史记集解索隐正义》为底本,究其原因有大致有二:其一,张文虎校刻本系统地吸收了有清一代梁玉绳、王念孙、钱大昕等人《史记》研究的成果,校改了《史记》正文及三家注的很多错误,张氏所著《校刊史记集解索隐正义札记》达九千多条,金陵书局本是清末以来最好的《史记》三家注精校本;其二,关于点校本“二十四史”及《清史稿》的修订工作,中华书局自筹备伊始便确立了修订的总体原则:在原点校本已有成果的基础上保持其学术优势,认真吸收前辈和时贤的研究成果,通过全面系统的修订,使修订本在古籍整理、学术水平和时代性等方面成为原点校本的升级版本。[2]3金陵书局本《史记》是1959年点校本的底本,1959年点校本《史记》(包括在原点校本基础上发行的第二版、缩印本及简体字本等)具有高质量校勘、清晰而不零碎的分段、妥帖的标点等优点,并且原点校本在文面处理上将三家注移至与之相应正文之后,极便于广大读者研读,原点校本诸多的学术优势使之成为半个多世纪以来深受学术界欢迎的特定的《史记》版本,修订本仍以金陵书局本为底本不仅符合修订总体原则,而且更便于保持并发扬原点校本已取得的学术优势。

在校本的选定上,用于此次修订的校勘异本众多,本本皆可称为善本,且兼有海内外,是修订本的一大亮点。在《史记》异本的选取问题上,选取的版本兼有海内外:其中通校本取现存最重要的北宋时期《史记》刻本北宋景祐监本、与景祐本校勘价值相当的南宋绍兴初杭州刻本《史记集解》、南宋庆元建安黄善夫本《史记》、明代毛晋汲古阁本《史记索隐》、清代武英殿本《史记》三家注合刻本,时间上从北宋至清;而参校本包括南宋淳熙张杅刊刻耿秉重修之《史记集解索隐》本、元代至元元年《史记》三家注彭寅翁刻本、明代嘉靖柯维熊校汪谅刻本、明代凌稚隆《史记评林》李光缙增补本以及1956年日本刊行的《史记会注考证》本。

谓之亮点是因为上述异本均代表了各个历史时期、不同版本系统的《史记》版本,实属善本:如黄善夫本《史记》是现存最早的《史记》三家注合刻本,虽然黄善夫本有其自身的缺陷,但由于《史记正义》单行本早已亡佚,黄善夫本对保存《史记正义》之功甚伟,元代彭寅翁便是以黄善夫本为底本校刊,加之黄善夫本早年在海内一度失传,清末始由日本流回。[3]241民国二十五年,张元济辑印的《百衲本二十四史·史记》即据黄善夫本为底本校改影印;明崇祯年间毛晋汲古阁《史记索隐》现存最早的《史记索隐》单刻本,“单行之本为北宋秘省刊板,毛晋得而重刻者,录而存之,犹可以见司马氏之旧”[4]399;清乾隆四年武英殿本《史记》自其刊行后可谓雄霸一时,是清代影响最大的《史记》版本;而李光缙增补本《史记评林》是明代最具代表性的《史记》评点本;《史记会注考证》本则是日本学者泷川资言毕生研究《史记》的成果,虽为异邦晚出之本,然而学术影响十分重要。

和原点校本相比,修订本通校与参校的版本代表了不同时期、不同版本系统的《史记》异本,所选异本在时间上涵盖古今,地域上兼有海内外,不失为此番修订的一大亮点。

二、不拘成说,注重内证,提升《史记》文本质量

校勘方面,修订本以版本对校为基础,充分运用本校、他校,对原点校本所作的修改进行了全面检覈,对原本的错误给予了纠正。修订本此类成就甚众,姑举数例略予说明:

关于孝文帝除肉刑的问题,原点校本《孝文本纪》“除(肉)[宫]刑,出美人,重绝人之世”[5]436,原点校本本以圆括号表示删去,以方括号表示改补,原本以为此例“除宫刑”为是,修订本改作:“除肉刑。”[6]545然检《史记》众本均作“肉”而不作“宫”,张文虎谓:“上文云‘去肉刑’,此不当复出,当依《汉书》作‘除宫刑’。”[7]105溯上《史记》正文有“除诽谤,去肉刑,赏长老,收恤孤独,以育群生”之语,且《孝文本纪》前载缇萦上书一事,文帝又下诏明言“今法有肉刑三”,诏命“其除肉刑”,故《太史公自序》称:“汉既初兴,继嗣不明。迎王践祚,天下归心。蠲除肉刑,开通关梁。广恩博施,厥称太宗。作《孝文本纪》第十。”[5]3303明司马迁以“蠲除肉刑”为作《孝文本纪》的缘由之一,况宫刑亦属于肉刑之一种,《唐律疏义·名例》:“昔者,三王始用肉刑。”[8]20肉刑指墨、劓、剕、宫之类。且《汉书·韦贤传》载许嘉等人“以为孝文皇帝除诽谤,去肉刑,躬节俭,不受献,罪人不帑,不私其利,出美人,重绝人之世,宾赐长老,收恤孤独,德厚侔天地,利泽施四海,宜为帝者太宗之庙”[9]3118-3119。《后汉书·陈龟传》亦称孝文帝“除肉刑”:“近孝文帝感一女子之言,除肉刑之法,体德行仁,为汉贤主。”[10]1693两《汉书》均以 “除肉刑”称汉文帝为有德之君,上述文献皆证可“除肉刑”不误。修订本更据《史记》本证以明原点校本改字之失:“《史记》全书无除宫刑之文,而去(除)肉刑之记载非止一处。”[6]551如此一来,修订本挖掘《史记》内证校正了文字,避免了前贤之失。

再如,关于赵括代廉颇为将的系年问题。原点校本《赵世家》作:“七(年)[月],廉颇免而赵括为将。”[5]1826原点校本改“年”作“月”,实是沿袭了前贤的失误。梁玉绳称:七年“乃‘七月’之误,《白起传》可证”[11]1071。张文虎悉数承继了梁玉绳之误:“《志疑》云‘七月’之误,《白起传》可证。”[7]432考廉颇免将事俱见《白起王翦列传》《赵世家》及《廉颇蔺相如列传》,其于《白起王翦列传》为秦昭王四十七年:“七月,赵军筑垒壁而守之。秦又攻其垒,取二尉,败其阵,夺其垒壁。廉颇坚壁以待秦,秦数挑战,赵兵不出。赵王数以为让。而秦相应侯又使人行千金于赵为反间,曰:‘秦之所恶,独畏马服子赵括将耳,廉颇易与,且降矣。’”[5]2333-2334赵王遂使赵括代廉颇为将。此“七月”者系秦之纪年。而《廉颇蔺相如列传》载:“后四年,赵惠文王卒,子孝成王立。七年,秦与赵兵相距长平。”“秦数挑战,廉颇不肯。”因秦施反间计,赵王以赵括代廉颇。《赵世家》《廉颇蔺相如列传》记廉颇免将前后史实均据赵之纪年,故“廉颇免而赵括为将”当在赵孝成王“七年”,若点校本之“七月”则是以秦之纪年载赵国之历史,于史法及《赵世家》文例皆不合。今人王叔岷先生对廉颇何年被免也有过讨论:“廉颇免,《白起传》在六年七月,《年表》亦在六年,《通鉴》并书于周赧王五十五年,亦孝成王六年也。《廉颇蔺相如列传》书于七年,与此文合。唯‘七年’乃‘六年’之误。”[12]1640-1641修订本改作“年”不仅有众多版本可据,而且剔抉《史记》多处内证,十分切合《赵世家》之体例,辅之相关文献对此史实的记载,修订本拨乱而反诸正,提升了文本质量。

又,关于仓公的年龄问题。《扁鹊仓公列传》“今庆已死十年所,臣意年尽三年,年三十九岁也”,原点校本《集解》作:“徐广曰:‘意年三十六。’”[5]2796修订本同[6]3364,但众多版本徐广注作“意年二十六”,如何看待此处10岁的年龄差距呢?从注解与正文关系考察,此注在仓公淳于意汉文帝诏问时的答语“至高后八年”下。检本传正文:“至高后八年,得见师临淄元里公乘阳庆。庆年七十余,意得师事之。”明仓公淳于高后八年意师事阳庆时,阳庆已经70多岁了,“今庆已死十年所,意年尽三年,年三十九”,实为仓公答汉文帝诏问之语,“今”者所指时间为文帝与淳于意问对之时,阳庆彼时若仍健在当年逾80,故仓公始师事阳庆时的年龄当在36岁的基础上再减去10年,如此方合情理。这一问题,修订本从辨本传正文“臣意年尽三年”中的疑点入手,进而释惑:“高后八年,淳于意从阳庆学,从学三年,而阳庆死,上书之时,‘庆已死十年所’,则上书应在文帝十三年,正当除肉刑之年。本书卷一〇《孝文本纪》、《汉书》卷四《文帝纪》、卷二三《刑法志》除肉刑皆在文帝十三年。顾炎武《日知录》卷二七以为此句当作‘年尽十三年年三十九岁也’,脱‘十’字,是也。”[6]3319《校勘记》在罗列景祐本、绍兴本、耿秉本、彭寅翁本、柯维熊本、《史记评林》本及武英殿本之“二十六”的异文后,以“疑是”二字作按语,貌似简短,但由于其在对校的基础上综合运用了多种校勘方法,尤其注重《史记》内证以解决问题,且参诸前一条校勘记所辨淳于意“是也”之语,恰可释此疑惑。

三、慎改《史记》异文,多闻阙疑

古典文献在流传过程中一般都会经历写本、钞本、刻本等不同的版本形态,不同版本的文字在其流传过程中往往会产生或大或小的差异,异文如何处理是古籍整理工作的难题之一。就本次《史记》修订而言,《史记》自成书以来历经传抄传刻导致大量异文,前人的校勘成果也十分繁富,为消除众本文字差异所致《史记》利用上的不便,修订工作中校勘的繁难程度是可想而知的,段玉裁《与诸同志论校书之难》有言:“校书之难,非照本改字不讹不漏之难也,定其是非之难。”[13]332《史记》中有些异文由来已久,也有一些问题诸多版本虽无别,与其他文献记载却有着较大差异,进而涉及到整理时的标点问题。对于上述问题,修订本“多闻阙疑”,慎改原文。

例如1959年本《吕太后本纪》所附唐代司马贞《索隐述赞》:“高祖犹微,吕氏作妃。及正轩掖,潜用福威。志怀安忍,性挟猜疑。置鸩齐悼,残彘戚姬。孝惠崩殒,其哭不悲。诸吕用事,天下示私。大臣菹醢,支蘖芟夷。祸盈斯验,苍狗为灾。”[5]412修订本同此[6]516,其中“潜用福威”多有异文,除原本所据金陵书局本外,李光缙增补《史记评林》本、日本明治十五至十六年《增补评点史记评林》本、《史记会注考证》本均作“潜用福威”,而南宋庆元黄善夫本、元彭寅翁本、明汲古阁《史记索隐》单刻本、清武英殿本等则作“尚私食其”,针对这一由来已久的异文,修订本保留了“潜用福威”,同时在《校勘记》中列出了诸多版本的异文信息[6]518,清代一些重要的《史记》版本,如乾隆年间修撰的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4]244与摛藻堂《四库全书荟要》本[15]252《史记》均作“尚私食其”。从张文虎入曾国藩幕主持金陵书局校刊经史的社会环境来看,当时张文虎主持刻印的典籍不止一种,出于当时敏感的政治问题,张文虎曾对其所校刊的文献作过改窜,这已为当今学者所证实。对于《史记》中“潜用福威”与“尚思食其”的问题,我们找不到金陵书局本此处异文是由于张文虎改动所致的证据,张文虎本人在《校刊史记集解索隐正义札记》中并未交代,就算改动过,就当时情形而言,张氏也是不会交代的。此处异文跨越了漫长的历史时期,关乎自唐代《史记索隐》成书始至清末人们对吕太后的评价。因而,本着古籍整理忠于底本的原则,以及古籍整理中对何为校勘、何为考证的界定[16],修订本于《校勘记》中列出各本异文,而对纯系事实出入所致的较大歧异则不列入校改的范畴,保持金陵书局本原貌。

再如,《孝武本纪》之“鸡卜”问题。《史记正义》谓:“独取鸡两眼,骨上自有孔裂,似人物形则吉,不足则凶。”[5]478修订本句读改作“独取鸡两眼骨”,余同原本[6]600,该卷第五十五条校勘记云:“‘眼骨’疑当作‘腿骨’。按:宋周去非《岭外代答》卷一〇载鸡卜之法,以鸡腿骨占卜吉凶。”[6]615修订本句读的处理是正确的,因为若依原本“独取鸡两眼”读断,眼中无骨是自然常识,则注文所言“骨上自有孔裂”之“骨”字凿空,故“骨”当属上读。[17]《史记会注考证》本正是以“、”表明以“独取鸡两眼骨”为读。[18]843至于“鸡卜”是取鸡“眼骨”还是“腿骨”,虽有相关文献记载“鸡卜”使用的是鸡腿骨,如北宋杨万里的《桂海虞衡志》[19]173,今人杨宗亮的《壮族文化史》[20]131-132便作如是记载,但《史记》诸本所载《正义》所言“鸡卜”均作“眼骨”,修订本对上述问题的处置是:改正句读,对“鸡卜”的事实提出重要的文献依据作参考,对原注则不予改动。此举既体现了对原本的忠实,又修订了原本句读之误,且为心存疑窦的研习者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信息。

综上所述,《史记》修订本在底本与校本问题上,选取的是《史记》传播史上极具代表性的异本,其中任何一种版本均可称善;在校改文字时,修订本不仅以版本为据,更注重《史记》内证;在对待由来已久的分歧时,修订本本着多闻阙疑的态度,忠于原底本,同时为研习者提供重要的异文参考。凡此,均使得《史记》修订本较原本呈现出众多的亮点。当然,限于学养,本文仅所举亮点并不足以总括其精华,好在《史记》中自有宝玉,文中所举若能称得上是些许珠玑,智者沉潜修订本中,定能拾取其间的径寸之珠、盈尺之璧。

[1] 梁永琳,张稚丹.《史记》修订本全球首发[DB/OL].(2013-10-19)[2013-10-19].人民网,http:∥www.people.com.cn/,2013-10-19.

[2] 点校本“二十四史”及《清史稿》修订工程工作委员会.点校本“二十四史”及《清史稿》修订工程总则体例文件汇编[Z].2008.

[3] 张玉春.《史记》版本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

[4] [清]永瑢.四库全书总目提要[M].北京:中华书局,1965.

[5] [汉]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6] [汉]司马迁.史记(修订本)[M].北京:中华书局,2013.

[7] [清]张文虎.校刊史记集解索隐正义札记[M].北京:中华书局,1977.

[8] [唐]长孙无忌,等.唐律疏义[M]. 刘俊文,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3.

[9] [汉]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10] [宋]范晔.后汉书[M].[唐]李贤,等注.北京:中华书局,1965.

[11] [清]梁玉绳.史记志疑[M].北京:中华书局,1981.

[12] 王叔岷.史记斠证[M].北京:中华书局,2007.

[13] [清]段玉裁.经韵楼集[M].钟敬华,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14] [汉]司马迁.史记[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43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5] [汉]司马迁.史记[M]∥景印摛藻堂四库全书荟要第87册.台北:世界书局,1985.

[16] 中华书局总编室.古籍校点释例[J].书品,1991,(4):67.

[17] 汪维辉.《史记》标点商榷[J].古汉语研究,1992,(4):73.

[18] [日]泷川资言.史记会注考证[M].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1999.

[19] [宋]范成大.桂海虞衡志[M].严沛,校注.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86.

[20] 杨宗亮.壮族文化史[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2.

【责任编辑 詹歆睿】

New Features in the Revised Edition oftheRecordsoftheGrandHistorian

RUI Wen-hao

(Chinese Literature School, Anqing Teachers’ College, Anqing 246133, China)

In September 2013, Zhonghua Book Company published the revised edition ofHistoricalRecords. Compared with the edition published in 1959, the revised one is an upgraded edition. In order to produce a good version, many different editions were selected. While emendating, the revised edition focuses on the internal evidences ofHistoricalRecords. In some significant respects, the revision does not change the texts rashly, but makes some important evidences in certain collating notes, thus made the revision well-informed and suspend judgment on the things in doubt, which showed the revised version was loyal to the master edition. The sophisticated collation and punctuation make the revised edition ofHistoricalRecordspresent numerous new features,then the revision takes on a new look.

theRecordsoftheGrandHistorian;the revised edition;collate;new features

K207

A

1009-5128(2014)02-0017-04

2013-12-25

芮文浩(1974—),男,安徽肥西人,安庆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史传文献整理与史传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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