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工程学院体育学院,江苏徐州,221000)
作为辽国的主要民族,契丹是一个崇尚游牧生活方式的民族,纵横在广阔的草原上,使得契丹这一民族的游牧生活显得与中原拘禁在农耕土地上的汉族格格不入,虽然在人口规模、经济规模以及政治制度上与中原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其军事实力在与中原汉族交战的时候不落下风,甚至一度占有绝对优势。全民军事化管理的模式,对契丹辽朝的军事实力的增长贡献了巨大力量,甚至对我国北方各民族的体育文化产生了重要影响。
广阔的草原为契丹族提供了优越的军事体育操练的天然场所,居于这样广阔的场所也培养了契丹一族崇武好战的性格,全民军事化管理也极大地促进了辽国军事体育水平,契丹民族的军事素养和参与合作意识也颇为受益。作为马背上的民族,契丹族一直以来也擅长一项独特技能——射猎,这种既是军事能力也是生活能力的体现的活动使得这个民族在无意识当中锻炼了其军事体育[1]。在当代竞技体育当中,弓箭射击已经是奥运比赛的项目,早在一千年以前的契丹族早早掌握了这一技能,这对于辽国的军事体育的发展有着长远影响,甚至广及北方各少数民族乃至中原各民族。
辽朝在中国历史上,素以“以武立国”而闻名于世,辽朝以骑兵作战为主,其射猎水平相当之高,作为当今奥运项目的马术和射击,在辽朝业已有了很大的提高,这样的军事体育在辽国也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对辽国的军事作战能力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然而,不同于以往的“以武立国”的朝代,辽国有着明显的不同:一是全民皆兵这一制度的实行,大大促进了全民军事素质的提高,集体协作的合作意识也明显提高。军事体育盛行,同时契丹民族生活在草原上,食物往往是以肉食为主,而且身体也得到足够的锻炼,自然身体强壮,吸收到正规部队后,整体军事实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军队可以比拟的。二是军事统帅往往出身军事世家,接受了优良的军事训练,具有较高的军事素养和军事领导能力,对兵权的掌握程度集中化,在管理上更加方便灵活,既能做到军令的及时传达,也能做到对部队管理的宏观控制;三是强大军事实力来自不断地吸收士兵,壮大队伍,这样既可以保持军队的强盛态势,也可以做到人才的选拔和利用,还可以稳定民心,为巩固其统治做出重大贡献;四是军事制度与行政制度合二为一,其军事机构的设置围绕“军事第一”的理念有了很大转变,从松散的部落联盟规划成整体合一的军事组织,军事政治一体化的模式也有了长足发展,军事权力集中到契丹北枢密院,命令既能直达各分支机构和军队统帅,也能集中各军事分支机构和作战部队的实际情况,做好部署,规划全局[2]。
从中我们可以发现,辽朝更加侧重的是对兵权的集中和扩张,以武立国并不是鲜有的特例,但是,这样高度集中的军政大权却是历史的一个进步,它也为后来的蒙古和后金沿用,二者分别创立了元朝和清朝。由此可见,契丹辽朝采用的这样的军事模式对历史有着重大影响。
众所周知,契丹辽朝的士兵作战能力极强,往往是以一敌三,这样一支队伍,即便是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也能在与敌人的战斗中不落下风。极强的作战能力是与契丹军事体育的广泛开展分不开关系的,在契丹族中,射猎、骑马、角力、马球、鹰猎等等诸多种类的军事体育在全民当中开展,既在实际生活不断实践应用,也在军事当中不断磨练提升。
契丹辽朝的军事体育项目当中,最为突出的当属射猎这一项目。举国上下,从最高的统治者皇帝,到最底层的平民奴隶,射猎的普及率是相当之高的,几乎成为每人必备的生存技能。
生长在草原的生存必需技能之一就是射猎,在这个射猎文化浓厚的国度,崇武好战的契丹人就一直以来推崇射猎运动,这一军事体育项目长久地开展,并不断应用于实际生活获得食物,也应用于实际作战杀敌取胜,对契丹一族的生产生活和军事战斗产生巨大影响。
如此重要的射猎文化,在契丹辽朝的整个历史当中也占有着重要的位置,契丹一族的传统射柳祈雨仪式,要求最高统治者一定参加;平日里的射猎比赛也不胜枚举,最壮观的是重阳节时,进行的射猎比赛规模之大、场面之盛是其他比赛难以比及的;每次皇帝御驾亲征之前都要进行一项“射鬼箭”的仪式,旨在展示军威,鼓舞士气[3]。精骑善射的契丹族一直将射猎文化沿袭并发展壮大,并将射猎文化作为其军事体育文化的中心,围绕这一文化建立起的契丹族独特的文化风格和民族性格,使得契丹辽朝在我国北方的军事体育水平远远超过偏居安逸中原的汉族,强大的军事实力也使得其在五代时期对中原汉族政权的战争中掌握着主动权。
数个世纪以来,契丹族生存在较为险恶的环境当中,这就锻造了他们敢于斗争的天性,也培养了他们不会轻易言弃的性格,在与自然环境的长时期斗争当中,契丹族不断地完善他们的民族性格,崇武好战、争勇好胜、坚韧不屈的精神融入到他们的民族血液当中,而这样的精神也灌入到了他们的军事体育思想当中,每一个契丹人都有着这样的性格,那么这样的军队也是一支不败之师,因此,我们不难发现,契丹辽朝的军事体育思想成为了他们的精神支柱,形成的强大的意念力也激励着每一个契丹人敢于挑战、不言放弃。
常年居于安逸之地的中原汉族,培养出的性格往往是委婉阴柔,缺乏一股阳刚之气,一直追求国泰民安的大同社会,满足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虽然制度上领先于契丹辽朝,但是软弱怯懦的民族性格却是我们最大的软肋。儒家思想被尊崇为封建制度的精神纲领,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软弱性格的温床,从而造成我们的军事实力远远低于北方的那些中原汉族所谓的“蛮夷之地”的“夷族”[4]。当中原汉族还当蹴鞠、杂技、射箭等等体育项目为娱乐节目的时候,实际上我们就丧失了培养军事精神的良好契机,以至于“偏安一隅,不思强盛”成为了中原汉族的思想诟病,更是后世后代的警钟。
契丹辽朝追求的是速度、力量、准度、技巧等等的阳刚运动,这正符合了当时的军事体育的思想,以武立国的国家向来崇武好战,但也是一支威武之师,因为在每一个士兵的血液中流动着不会轻言放弃的天性。
在辽朝的统治思想当中,国家的强盛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家军事实力的发展状况,因此,为了不断巩固统治者的统治地位,契丹皇帝注重军事体育的各方面建设,无论是作战能力还是军事思想,都会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以求达到军事实力更进一步的效果。辽朝的诸位皇帝当中,尤以辽太宗为甚,其对军事实力的重视可谓相当之高,每年都要进行多次的畋猎,有史料记载,辽太宗8年,曾有过畋猎50余次的记录。辽朝皇帝每次御驾亲征的时候,与士卒同甘共苦,无论是日常操练还是作战指挥,皇帝的引领作用起了巨大作用,各部队的军事统帅也敢于冲锋陷阵,这样的集体作战模式大大鼓舞了士气,往往也是无往不利。
在军事体育的日常训练上,皇帝的带头作用也十分明显,“捺钵”是每个皇帝每一年都要举行的大型射猎活动,离开安逸的皇宫而去草原上进行大规模的射猎,猎杀猛兽,比试马术。从皇帝对军事体育的热忱程度,我们就可以了解到,契丹辽朝的军事水平的强大实力与统治者的热心参与有着密切关联的。
经历过几个世纪的适应,契丹族在广阔的草原上,逐渐掌握了大自然的规律,塞北地区的自然环境虽不及中原地区优越,夏季干旱少雨,冬季寒冷干燥,但幅员辽阔、人畜稀少,同时大自然也为契丹族提供了大量的野生动物资源,丰富的草原、茂密的森林、奔腾的河流、巨大的湖泊等等也为契丹辽国提供丰富的自然军事体育资源。
契丹一族的豪放性格来自广阔的草原天地,他们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也培养了他们卓越的军事体育精神:广袤的草原是他们骑马驰骋的地方,无数的野生动物为他们提供了射猎的对象,恶劣的环境锻造了他们坚强不屈的性格。在广阔的草原上围猎,既是对集体协作的一次考量,也是军事体育上对集体意识的要求;在恶劣的环境中还能顽强生存,锻炼的不仅仅是契丹人的身体,还有他们坚强的军事体育精神;不安于现状,永远在向大自然发起新的挑战,为契丹人提供了不断提升自己的机会。
契丹辽朝的军事体育是我国军事体育的一大发展,它是对北方各少数民族的体育再一次的整合,同时还能够不断地传承发扬,其中射猎、骑马、角力、马球、鹰猎等等军事体育项目得以大力推广发展,甚至一度成为契丹辽朝的全民军事体育项目,这是中原汉族的体育远远不能相比的。契丹辽朝的军事体育思想对蒙古和后金产生了重大影响,甚至对元朝和清朝的建立也有着一定的作用。契丹辽朝虽人口不算多,但依旧能对中原王朝形成威胁,其军事思想起着重要作用。我们对契丹辽朝的军事体育研究终究是我国古代军事体育的一部分,我们更应该关注现在,吸收古人的长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来促进当今我国军事思想的进步和体育事业的发展。
[1]任伟勃.论我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及可持续发展[J].辽宁师专学报(自然科学版),2009(2):124-125.
[2]章新安.我国古代军事体育的产生及发展研究[J].搏击(武术科学),2009(9):108-109.
[3]刘刚.辽朝体育的特点及成因分析[J].赤峰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版),2009(1):116-117.
[4]刘刚.辽与北宋竞技体育的若干比较[J].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10(3):10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