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媒体时代的文化认识

2014-03-12 09:33:56令小雄
玉溪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数字化时代

令小雄

(中共定西市委党校,甘肃 定西 743000)

对自媒体时代的文化认识

令小雄

(中共定西市委党校,甘肃 定西 743000)

自媒体;“微表达”;网络文化认同;网络秩序

自媒体在改变着人们的生存方式,也表征着这个世界的变迁和对社会心理结构的冲击;“微时代”的网络表达呈现交流节奏的提升,助推了话语权与表达权的节奏感和时效性;“湿性社会”的黏合力体现了数字化延伸的人脉;微博反腐、微博问政、微博直播丰富了民主执政的内容与形式,正面引导和依法管理相结合应是自媒体时代网络和谐发展的舆论工作格局。

自媒体时代的生存方式的改变 数字化时代的全面来临将人们带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崭新时代,而这个过程在不断地演绎强化网络媒体的号召力量。新的自媒体领域对人们生活方式的渗透正改变着社会的生活形态,数字化生存模式成为人们生存和交际的必要选择。随着数字化生存方式的进展,一些历史惯性遗忘对基本文化形成击打。譬如说,今人的书写方式电脑化之后,手写方式自身会呈变一个书写功能陌生化的困境,提笔忘字甚或“提笔恐惧症”变现了出来,人们已经习惯了在电脑屏前用拼音敲击生成字串。人的生存方式随着“数字化”的发展使得自身某些原初形态发生衰变,是不是人类会被自己的数字化虚拟空间宰制或者说被对象物所异化。譬如,某一时刻,不带手机出门,你内心感到惴惴不安,这种微妙的焦虑症候已经说明我们的生存交流方式全面进入移动数字调控时代,数字化存在成为实体依据,数字化成为“刚需保姆”。如此,人类的生活体验方式被呈变、置入到“未成年态”。在数字化的襁褓中被催眠,心智及其生存的心灵空间或实体空间被数字化植入宰制系统,人类心智的“返幼化”脆弱倾向,某种意义上的回溯蜕变是值得虑思的。

数字时代的科技弥漫到个体的生活方式与表达交流权的跟进变迁,全民进入手机时代,没有手机你还“怎么活”。“网上见”成为口头语,没有个微博自己都不好意思在圈子内混,因为大家的“微时代”交流平台出现在虚拟空间和现实空间的对接上,而这种对接本身是科技融合生活的过程,你很难割裂虚拟与现实的界限。你不能说微博、微信代表的微时代交流方式就是“虚拟场”,数字技术合成与模拟将现实纳入到一个系统中,慢慢地渗透改造人的交际方式,脱离手机就是“断线”。现在脱离微博、微信会让很多人感到寂寞难捱,不知道怎样交流思想感情了。“前手机时代”或数字时代的人就不考虑这个问题,没有手机或网络依然过得幸福甚至更幸福。这个技术的过渡期是很短暂的十几年时间,在历史时空中,我们以此为观照点,以后的数字或网络进步会极大地改变生存交际的方式,只是我们现在的预测是对未知的一种“未知把握”,但这个局势是非常明朗的方向。虚拟空间和现实空间会融合链接在一个“共在”中。

人与数字化网络对象形成依赖的关系,更多地体现为人的主体性地位被移植为数字化存在。人成为互联网媒介的主人的同时,数字化虚拟媒介成为主人的奴隶,问题的走向是主人的身份要得到奴隶的承认,奴隶反过来宰制了主人的生存模式甚至意志。这一点是伦理层面的严肃考量,不是奴隶离不开主人的问题,而更多是主人离不开奴隶,数字化媒介向半人性化及人性化服务过渡。“互联网之父”克兰罗克预言:“互联网的下一步将走入实体世界。未来,互联网将无所不在:我一走进房间,互联网就能立刻感应我的到来,并与我对话。”①互联网迎来40岁,未来将无所不在走入实体世界[EB/OL].(2009-10-30)[2012-12-13].http://www.cnii.com.cn/20080623/ca588708.htm.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已经明显感受到数字时代的便捷。

网络时代的行为方式发生着一个距离的突变,在遥远与零距离中丈量着各自的“空间感实现”,一个电脑屏幕成为距离放大或缩小的感应器,天涯海角可以若邻,但彼此“看见”却并不一定可以感触到对方的真实气息。地球村网络距离的出现改变了距离内涵,让距离不再是距离,距离不是用来丈量的,而是用来沟通的。网络的距离是将时空感综合在一起以瞬时性的特征表达着即时交流或“广社交”的意义。

自媒体平台会造成“全民目击”,“We Media”自媒体又称“公民媒体”。We Media是普通大众经由数字科技强化、与全球知识体系相连之后,一种开始理解普通大众如何提供与分享他们本身的事实、新闻的途径。如果你的微博好长时间没有刷新,上面会有人留言询问你的近况。在克莱·舍基(Clay Shirky)的笔下,未来社会是湿的。湿,是指基于社区化、互联网化的分享、对话、合作和行动。“湿性社会”具有潮湿的粘合性。他指出,目前或未来社会的组织方式将突破“干性社会”关系,变成湿乎乎、热辣辣的“人人时代”,即人与人要靠社会软件联结,人与人之间可以凭借一种微妙的关系,相互吸引、组合、接合、嫁接,相互分享、协同合作。微时代就是通过软件分析功能推荐链接好友,让你通过“加友”形成一个网络好友圈,这个实名认证关系操动虚拟化溢出到现实。微博通过“熟人的熟人”关系,通过“六度分隔”产生的聚合,形成了一个有信任关联的“湿漉漉”的人际网络,这个人际关系的原理还是熟人社会信任度的差序格局的网络化处理。朋友的朋友也可能成为你的朋友,有些现实没见过面的可能成为“陌生的熟悉人”,也有熟悉的陌生人。微时代热于组建圈子,根据兴趣爱好,人际脉络用鼠标点击如同池塘中打水漂泛起的一层层涟漪,向外衍生,这每一个节点又会成为一个湿点,形成立体状延伸脉络。数字化溢出使网络虚拟化走向真实,湿性绎变为干性空间,缝合了真实空间与虚拟空间的边界。自媒体时代的情感厚度势必降低,这是交流便捷化带来的心理幸福体验度的弱化。

自媒体的文化特质 自媒体的话语方式具有“话语革命”的意义,改变了叙事方式,是宏观叙事到微观叙事的转变与接合。原来的纸媒时代大家依赖传统的叙事形式,看报纸获取信息,消息的来源受各种因素的限制,主流媒体对社会的话语报道体现着权威性,人们习惯在主旋律的串联中听取新闻,判断价值热点走向。在亨廷顿看来,“一个社会所达到的政治共同体水平反映着其政治制度和构成这种政治制度的社会势力之间的关系”②[美]塞缪尔·P·亨廷顿.变动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社,2008:7.。这是宏大叙事方式与传统主流媒介的链接,体现大时代的主旋律。大时代随着数字科技的进步、网络的普及发生着叙事方式的改变,宏叙事转向“微叙事”,这是自媒体时代的表征,叙事方式多元化对主流观点提出保留权,并发表自己的看法观点,郭敬明的小说《小时代》从侧面也反映了这个社会内在话语权的微调或变迁。

2013年7月,《人民日报》刊文:《不能无条件纵容小时代2、小时代3出现》。“‘小时代’让很多人看到了青春之外的东西,产生了无法摆脱的不安”③刘琼.不能无条件纵容小时代2、小时代3出现[N].人民日报,2013-07-15(24).。在中国社会物质文明日益发达的今天,文艺作品对于物质和人的关系的探索是必要的和有价值的,但探索如果仅仅停留在物质创造和物质拥有的层面,把物质本身作为人生追逐的目标,奉消费主义为圭臬,是“小”了时代,窄了格局,矮了思想。

小时代让人们产生无法摆脱的不安,这种不安与技术进步本身也有牵连,技术进步并不代表人们的思想境界或道德层面的提升,而且事实上我们得到的印证是反向的,技术与道德伦理呈现反比例取向表达,这个现象可以多视角理解。

自媒体的广场效应 网络身份认证与身份认同是关联在一起的,网络的无边界化表达塑造网络自由的同时也造成了网络失序现象的增加,网络谣言的成本廉价,各种网谣成为“网妖”兴风作浪,对网络生态造成严重污染,由此,绿色环保的网络空间构建日显迫切。“微博打拐”和微博随拍解救儿童等形成了社会群体正能量的聚合放大。自媒体扮演和传递时代的“网络正能量”,不断体现在突发事件、大灾难面前的有力号召和危机管理、社会动员及组织力量上,反应的时间和效率都是很突出的。微博的时代效力是通过广场效应来聚合的。社会心理学中的“广场效应”认为,在人群聚集的公共场所,人们经常表现出与日常生活不尽相同甚至完全相反的言行,它是一种无意识统治下的大众心理现象。这种畸变就是奥地利心理学家洛伦兹所说的社会感应:它意味着参与的个体愈多,群体的力量就愈强,坚决离群的行为也就愈少。在一个群体中,有意识的个体会很容易迷失自我而变得从众,代之以无意识的群体,洛伦兹把它称为“无名群众”①[奥]康罗·洛伦兹.攻击与人性[M].王守珍,吴月娇,译.北京:作家出版社,1987:151.。产生这一切心理特征的原因:是个人在群体中的自我意识弱化或消失,无意识之意识成为意识力的统治者。原本散漫无序的个体人格、个体意识都在无数人的情绪操控感染中被消减,只存在着更加凌乱却被大家莫名其妙接受的某种群体思想起支柱性精神动员,如同“无形之阵”。但是这种思想会立刻发生变化,甚至极有可能朝反方向发展。网络围观中的现实力量体现出个体意识与群体意识的双向构成关系,个体意志浸泡在群体性热情氛围、气场中为之呐喊鼓舞。“广场舞大妈情绪”就带有这种效应。

“看与被看”模式是鲁迅在揭示国民性时作为劣根性来审视的,在那个时代用启蒙者的思想来反映故国民族灵魂的麻木不仁,鲁迅想到了启蒙的重要意义。看与被看成为我们民族“乐感文化”的内在要素。现在,围观的意义在一定程度发生着变迁,“网络围观”成为一种围观力和舆情监督,它可以左右政策的方向与执行力。围观文化或心理历来是一种社会心理的进化凸镜,而在互看群体背后的“反观”,则是对看与被看的“反思性看”,是离开生理目光的理性的光芒穿行。反观提升了围观的层次并且发挥上升到社会观念史的层面。社会的进展依靠社会观念的引导推动。启蒙与被启蒙就是“精神性的看与被看”形成心魂改造。因此,在网络微时代看与被看的围观群体愈加扩大,就越考验我们领导者们的正向引导能力和网络的调控能力。自媒体最根本的特质是平民化,全民参与的程度越高,自媒体就越能成为道德建构的热情基石,自媒体应发挥全民道德目击的举足轻重的塑造功能。

网络表达与自由的边界 微时代的自媒体发布范围和具体操作从个体化向纵深参与的互动中得到网络力量的解放。不论是Q聊天(“脸书”在国内并没有普行)。到Q群的群言,博客的发表到140字微博的短平快的节奏感跟进,BBS、各种贴吧、论坛对“人人是记者的时代”提供了便捷和实际操作的成本可能。手机智能化后流量为表达观点和自我的日常情景提供了无比快感的留念式保存方式,有些90后“自拍族”女有空就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表情照,感觉微博上不能一天没有自己的脸和菜。微博上“不要脸”反而是一个很落寞很难办到的事情,微博一定要刷上自己的“大头像”,还要做出各种“表情附加值”在上面,成为美好而幸福的表达,这就是新人类微时代的肖像表情通行证。动作反映时代的变迁,从立正姿势到“双手叉腰”,到70后的抱胳膊叉胸前,80后的V字型二指禅,90后的“动漫大头贴”。动作表达着特定时代的气质走向。

微时代的活跃似乎是青年人的专利,自我的身份构建与追求可以通过网络的认可来得到现实中无法完成的自我满足,微时代对语言的把握与追逐往往利用了拼音的自动生成效果的奇妙性,不论是语言的暴力还是身份代词的追逐都不同层面地表达了快感的落实。这是一种踏踏实实的心理认证,屌丝文化成为主流媒体及其泛化的心理特质的表达。网络微时代给自我的表达提供了自媒体的桥梁。

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论,可以从安全需求、社会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实现需求的角度来探讨微博对受众的需求满足。

多样化、平民化、普泛化是自媒体的特征。表达方式的短平快越来越成为全民参与的“语际方式”。微内容适应了社会节奏躁动的特征,人们没有充裕的时间看长篇大论的文章,由此博客的“慢表达”变迁到微博的“微表达”与“快表达”。微内容是相对于“巨内容”而言的。微博的节奏符合现代人的快餐式消费特征,首次现场的微博报道,这个报道者不一定是专业记者,他的优势就是参与感的到场,往往很多专业记者的后续深入报道都在采纳第一现场的观感与所见。碎片化时代具有拼凑的痕迹表达。140字往往对于表情达意是有节约的,好多人对微博的不屑就是表明自己对其驾驭的能力局限,表示自己在短短的几行字之间说不清楚,容易造成受众的误解。“微博举报”成为一个反腐倡廉的有效途径,罗昌平微博举报刘铁男成功地示范了反腐利器——微博的有效性,同时表明了“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微博问政”成为时代必须的有效方式,也是党贯彻群众路线的新途径,可以更好地了解社情民意,拉近干群关系,促进社会和谐。信息发布的快捷化方式是通过微博的传递完成的,微博直播成为司法公正透明的审查制度的一个历史性标志,从薄熙来案件审判中“微博直播”折射了司法透明公正的精神,发挥了重要的社会公示意义。问政、问计、问需于民更多地发挥了“微媒介”的大沟通与社会动员能力。有一些高官实名认证微博,发挥了典范的舆论引导作用,以身作则,为社会的信息、舆情导向的公开透明作出了先驱者的先锋示范作用,也解开了、满足了民众对高官行政程序的神秘面纱的好奇感,舆情分析成为问题“倒逼改革”的关键环节。当然我们在微时代要逐渐建立网络的大格局,不能让网络成为谣言肆虐的舞台和网络泄愤的公共实验场。

尼尔·伯兹曼曾提出一个概念:“媒介即隐喻”①[美]尼尔.伯兹曼.娱乐至死[M].第2版.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媒介像是一种隐喻,它用一种隐蔽但有力的方式在暗示这个世界的变迁。一种信息传播的方式,它带来变迁的绝不只是它所传递的内容,其更大意义在于它本身订立了某种信息的象征方式、传播数量以及信息传播的勇气,所以在更多层面上影响着对真理的看法。哈耶克说:“对自由的限制正是来自自由本身。”②[英]哈耶克.自由秩序原理[M].邓正来,译.上海:三联书店,1997:2.也就是说自由是有边界的,不能盲目自由化。话语狂欢在微时代作为年轻人的热情特质可以释放出来,触及到网络推手的造谣传谣恶意中伤等非法行为一定要从严惩戒。

网络改变了舆论生态,微博、微信丰富了民主形式,践行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网络化群众路线图,技术进步将更进一步加深党与人民的血肉联系,绿色数字通道的有序化极大地丰富了民主的内容与形式,推动了民主的渠道多元化和与时俱进。

意识形态的巩固和加强是执政党维护社会稳定的正能量和“正意识”。重要任务是阐释中国特色,走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目前社会心理的结构呈现出一种交织焦灼躁动状态,现实生活中民众“屌丝化生存态”和权贵精英层明显形成了撕扯合法性拷问的阶段。因此,二元化的离别或发难成为社会草根的心理维度。

一切话语的背后是一个现时的现实反射,这就是社会心理结构营造的基础,而我们需要引导完善社会心理结构,这个工作并不能靠语言本身完成。所以,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的社会氛围本身从根子上成为谣言的天敌,谣言止于下一个谣言是现实的失序表征;有序的社会,谣言止于人们不相信谣言。谣言失去了社会土壤,也就是政府的公信力大大提升的阶段。公信力是谣言的天敌。

习总书记在“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说明”中强调,网络和信息安全牵涉到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是我们面临的新的综合性挑战,需加快完善互联网管理领导体制。习近平指出:“从实践看,面对互联网技术和应用飞速发展,现行管理体制存在明显弊端,主要是多头管理、职能交叉、权责不一、效率不高。同时,随着互联网媒体属性越来越强,网上媒体管理和产业管理远远跟不上形势发展变化。特别是面对传播快、影响大、覆盖广、社会动员能力强的微客、微信等社交网络和即时通信工具用户的快速增长,如何加强网络法制建设和舆论引导,确保网络信息传播秩序和国家安全、社会稳定,已经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突出问题。”①习近平.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说明(2)[EB/OL].(2013-11-15)[2013-12-13].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3/1115/c1001-23559327-2.html.

把自媒体的发展与民族和国家的文化发展需要相结合,这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种考验,更是对我们的管理者的考验。

Understanding Culture of the We-Media Age

LING Xiaoxiong
(DingxiMunicipal Party School,Dingxi,Gansu 743000)

we-media;“we-express”;web cultural identity;web order

We-media,while reshaping our life,represents the change of the world and the impact on social psychology of such changes.Web expression in the“We Age”is expediting communication and speeding up the power interplay between discourse and expression.The cohesion of a“wet society”is expanding its circle of connection through digital facilities.Microblog anti-corruption,microblog governmental counsel,miroblog live broadcast are enriching democratic governance both in its content and form.Appropriate guidance and management by law will be the working scaffold for the harmonious web development in the we-media age.

令小雄,硕士,讲师,主要从事中西比较哲学研究。

G206.3

A

1009-9506(2014)02-0045-05

2014年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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