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尧
(河南大学哲学系,河南开封450000)
明代中后期心学思潮及对当时文艺创作的影响
秦博尧
(河南大学哲学系,河南开封450000)
阳明心学作为明代哲学思想的代表,它的出现和盛行,使程朱理学渐渐受到挑战,并且使得明代哲学、文艺创作领域发生了巨大变化。这一时期产生的几个心学的代表人物也灿烂夺目。在这一哲学思潮影响下,各样文艺形式,如诗歌、散文、小说、戏剧等都有了不同的改观和表现形式。一批明中后期文艺创作家,要求张扬自然人性,文艺创作出现了与前代截然不同的景象。
心学思潮;文艺创作;思想变革
明代作为我国哲学史上思想的重要迸发期,同时也是文艺创作非常活跃的时期。产生于明代嘉靖后期的阳明心学,是这一时期哲学思想的代表。它的出现和盛行,打破程朱理学一统天下的局面,对明代哲学、文艺创作产生了巨大影响。另外,社会政治的腐败衰落和社会形态的转型导致人们的精神观念发生裂变。在心学这一哲学思潮影响下,明中后期文艺创作上,要求张扬自然人性,使得文艺作品以及社会景象发生了焕然于之前时期的现象,这一场哲学思潮的变革,成为了同时代文艺创作产生不同风格的助推器。
心学作为一种哲学思潮,崛起于明代中叶。它的产生,以明中期的社会历史状况与理学的逻辑演变为双重前提,并且打破了明代前期文化专制的局面。心学思潮在明代中叶的崛起有其内在的思想逻辑演变更有其外在的历史条件供养,一方面是天理的窘迫。深刻的社会危机与程朱理学在避免与挽救危机的无力,迫使当时的思想家在天理的外在强制之外另辟蹊径。另一方面是社会的变迁。明中期商品经济的发展,已经将温情脉脉的宗法礼让关系抛在一边,代之而起的是冷冰冰的金钱利害关系和纷华靡汰的风尚。人身关系的松弛使得完全漠视个体意愿的传统道德体系与初步摆脱人身依附关系的主体之间产生冲突。
作为传统纲常的卫道者,王阳明比较敏锐地注意到了上述现象,并对此作出了自觉探讨。他认为,天下所以不治,其主要原因在于学术不明,即没有在理论上解决普遍之礼与个体意识的关系。普遍之理只有与个体意识结合起来,转化为内在的道德意识,才能有效地规范主体的行为并对此深感不安。他认为把道德规范作为一种禁锢个体的力量,它除了招致敌视与抵制之外,并不能带来其他结果。明智的方式是在肯定个体各自的特点与意愿的前提下,进行教化,以复归心与理合一的本来状态,从而克服功利之见的蔽染[1]。同程朱理学相比,这带有强烈的草根性,高扬人的主体性,在对程朱理学弊端考察的过程中,形成了心学的思想体系,同时也深深影响了明代中后期的一代代文艺创作家。
一个思潮的繁荣总是会催生那个时代的一批思想的巨人,明后期历史的土壤催生了一大批以王阳明为集大成者的心学大家,这些巨人的思想光亮同时又使这一思潮更加气势如虹。而在明朝心学思潮中,陈献章、王阳明和李贽无疑是这一思潮的杰出发起者和代表人物。
1.1 陈献章——明代心学之开创者
宋代陆九渊是心学的创始人,明代王阳明是它的集大成者,而陈献章作为明初哲学家,开创了明代心学的先河,成为陆九渊心学和王阳明心学的关键环节。因而,他的心学哲学是中国古代哲学史发展过程中的重要阶段。
黄宗羲曾说过:“有明之学,至白沙始入精微。其吃紧功夫,全在涵养。喜怒未发而非空,万感交集而不动,至阳明而后大。两先生之学最为相似。”[2]由此我们看出陈献章是作为心学发端出现的,在其哲学思想中追求自我恬淡、强调主观感情、高扬本真自然的色彩,是同中晚明士人的追求趋于一致的。其心学思想主要有:重视“心”的主观能动性,认为万物都离不开“心”的作用,从而走向了“心学本体论”;心是认知的主体。陈献章认为心能摆脱自身的困扰,克服外界的诱惑,使心澄澈清明;心是具有道德属性的主体。陈献章把“心”放置于社会伦理层面上,认为本心的存与不存,是区分君子与小人的标志。陈献章的哲学思想以“心”替代“理”,开始了宋明理学向心学的根本性转变。建基于此的文学思想则以重情为核心,突破传统“载道”的文学观,开晚明性灵学说的先声。
1.2 王阳明——心学集大成者
王阳明既是心学的集大成者,又是正统理学的终结者。阳明心学中的“致良知”与“知行合一”融合了人的自然本心与主观个体意志,从而其更强调个人的情和欲。因而,在走向思想开放的进步之路上王学便成为我国哲学史上重要的一个思潮,它也因此成为明中叶以来浪漫主义庞大文艺思潮的哲学基础[3]。
1.2.1致良知。良知即是天理。王阳明认为吾心之良知,就是所谓天理。先于人之存在的道德良知成为具有本体论色彩的天理,由此良知就成了人们心中不假外求的道德源泉。在王阳明那里,良知就是善恶之意、是非之心,是判定善恶是非的铁律;良知是心之本体。致良知这一思想,较强地凸显了良知在道德素养那里祛除恶高扬善的主观能动性,且由此成为引导人具体道德行为的本体性精神。进一步来说,文艺创作的价值追求总不得不倾听于良知,而文艺创作的良知又总是不得不倾心于社会核心价值的诠释。文艺创作的良知决定着文艺家对现实人生的基本态度,决定其价值追求的理想人格。
1.2.2心即理。所谓“心即理”,回到王阳明那里,便是这样一种思想:与朱熹把“心”与“理”放置二边,进而使得“知”与“行”、“学”与“修”的隔离不同,他认为“万物皆归于吾心”,因此我们提高和修养我们的道德只要通达于心,在心上不断提升就可以了。文艺创作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写心的过程。其侧重再现,强调写意,崇尚自然,所谓“言志”、“抒情”、“表意”,其实皆为写心。
1.2.3知行合一。在王阳明那里,他强调的“知行合一”,不是一概而论的认识和实践关系问题。所谓“知”,就是指人的思想观念和道德意识;而“行”,则主要是指人的道德践行和具体行为。因此,“知”与“行”的关系,也就是指的道德思想意念和具体道德实践的关系,以及一些思想观念和实际行动的关系。知中有行,行中有知。王守仁认为知行是一回事,从道德教育上看,他极力反对道德教育上的“知行脱节”及“知而不行”。王阳明认为,人们不仅应当“知”,而且还应当将这种“知“放进于实际行动,即所谓“行”。当把我们“知”与“行”当作一个同一的事物,达到“知行合一”,这时便有了“善”。
1.3 李贽——“童心说”的提出者
在众多影响当时文艺创作的心学思潮人物中,李贽的影响可谓是至关重大,他成为对当时文化思想论域影响重大的人物。李贽融合了儒、道、释的哲学思想以及他强调自然人本的文学方式,都为后来的哲学思想争鸣和文艺创作奠定了丰厚的思想基础。童心说在理论上以心物关系的考察为前提。李贽认为,心构成了万物之本体,而万物则是心体的显现,然而心作为本体,本身又离不开万物。在理论上,李贽着重发挥了泰州王学强调个体性原则的思想。李贽通过对童心的规定而赋予个体性原则以新的内容,并由此出发,对传统的名教及价值观念作了多方面的冲击。李贽的“童心说”作为其哲学思想的核心,同时展现了其文学思想的本真要求,从文学主题到创作表现,直至对“圣贤之道”和“天下至文”的完全迥异的解释,都在某种程度反映了他的精神追求,更重要的是印证了他的思想体系中与心学思潮密切的关系[4]。
针对明朝初期以来充斥文坛的一味师古法古的复古文艺思潮,李贽提出了以“童心说”为理论基础的文艺批评观,提倡“真情”,反对“假理”,要求文学作品必须表现作家的真情实感;反对处处以古为法,认为文学作品应当顺性而作,追求自然之美等。他重视一切新的文学样式,高度评价戏曲、小说的社会意义。李贽的文学思想,代表了明中以后的时代进展对文学上的渴望以及文学自身内在的的发展要求,因此成为明后期新的文学思潮的核心观念,对那个时代的文学创作和发展,尤其是对汤显祖、袁宏道、冯梦龙等代表时代步伐的文学家的思想产生了重大的影响。由此,明后期的文学思潮,以其激进的反封建精神、亮丽的浪漫主义色彩以及戏曲、小说等文艺题材的繁荣成为我国历史上的重要篇章。
心学思潮的气势和心学思潮的代表人物活跃使得明代“心学”思想给明代中后期的文艺创作带来一种新鲜的活力。他们要求摆脱朱程理学的桎梏,提倡人的个性解放,重视表现人的真实情感和尊重人的主体性的思想和观念。以下将从诗歌、散文、小说、戏剧四个文艺创作领域,分别分析明代中后期心学思潮与文艺创作的关系。
2.1 诗歌
明代前期的诗文,无论是“文道合一”论还是“台阁体”,都以程朱理学作为思想基础。明代中后期诗文的进步,首先时对此进行有力的反驳,已要求文学的独立性。受王阳明心学思潮的影响,诗文这一领域荡漾起来了一种与传统的文学思想完全二致的“性灵”说。之前文学思潮的风格和表现形式往往内涵、融合在形式与内容的共性之中,而明代“性灵”诗学则强调的是诗歌的主观情感和个性人格表达。
明晚期的诗歌领域中,“公安派”的影响力最为深远和浩瀚,它的代表人物是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三兄弟,世称公安派。在整个晚明文学的思想理论方面影响最大的是李贽。公安派受王阳明再传弟子李贽“童子说”影响提出“性灵说”。“独抒性灵”乃文学思想之核心,与“童心说”有前后继承关系,同样重视作家个性,强调真实自然,所以它的基点不在于诗文的语言技巧,而在于个性解放的精神。公安派理论的核心口号是“独抒性灵”,明确的肯定了人的生活欲望的流露与表现。其代表人物袁氏三兄弟诗歌的共同特点是写诗冲口而出、浅易率真、宁取俚俗、不取俗套。公安派以“独抒性灵,不拘俗套”的理论形式要求打破古典传统,并广泛的在诗歌创作中进行尝试,形成一个颇具声势的诗歌改革运动。这在当时是比较容易被人认可和接受的[5]。
随着公安派影响的褪减,以湖广竟陵人钟惺、谭元春为代表的“竟陵派”顺势兴起,风行一时,成为之后重要的一个诗派。“竟陵派”在思想上沿承了公安派的“独抒性灵”,并对之从许多方面进行改进。他们提出“势有穷而必变,物有孤而为奇”,即反对步趋人后,主张标新立异。他们提出一种“深幽孤峭”的风格来纠正公安派俚俗、浅露和轻率的流弊,表现出内敛的心态。这是自我意识较强但个性无法向外自由舒展而转向内倾的结果,是明晚期个性解放的思潮受到遮蔽厚,文人心理上的病态在美学趋向上的反映[6]。
2.2 散文
在传统的文学领域表现为世俗化、个性化、趣味化的趋向下,以李梦阳、何景明为首的“前七子”掀起明代文学复古运动的第一次高潮。其文学复古运动的目的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要隔断与宋明理学倡理贬情的文学观的联系。二是为了恢复情与理、意与象、诗与乐完美统一的古典审美理想。这是明代中期社会生活中的一系列新变化在文学领域的反映,是心学思想使程朱理学高压解冻的结果。前七子是以复古的形式表达了当时文人要求摆脱理学束缚、追求主体自由的历史要求,打破了明前期文坛程朱理学一统天下的局面。
当前七子所掀起的第一个文学高潮过去之后,在嘉靖、隆庆时期,出现了以李攀龙、王世贞为代表的“后七子”与“唐宋派”之间的对峙。“后七子”重掀文学复古思潮的背景和直接抨击对象就是唐宋派造成的文学倒退现象。“后七子”主要绍述李、何的学说,强化对法度格调的讲究,使复古主义更加趋于圆活完善。我们应把“后七子”放在历史的情境中来考量,其在明代文学中的影响和作用,应辩证的来看。首先,他们在抨击“唐宋派”的文学倒退倾向、维持文学独立性、高扬文学的艺术特征方面起到了巨大的力量;但同时,他们太过主张效法前人,在创作法则方面又主张的的太过细致和紧密,这样必然会对个人情感和性格的自由表达以及艺术方面的创新造成较大的禁锢。
唐宋派是指对嘉靖年间颇有影响的、以反拨李、何为主要目标的文学派别。该派的作家主要进行散文方面的研究和创作,以恢复道统文学为诉求,故强调“文与道非二也”。另外,唐宋派受王阳明思想影响,接受心学自信本心和学由自悟的主张,提出“以天机为宗,无欲为功夫。”天机即自然天则,与王门心学自然良知说接近。唐宋派强调本色之重要,认为为文不可过为雕琢,审美理想为“洗尽铅华,独存本质”。这些主张也都可见于王门的心学思想中。
明代后期,思想界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出现了一股摆脱礼教束缚、追求个性自由的思潮。在此背景下,无论“七子”的模拟文章,还是“唐宋派”的道学文章,都受到很大冲击而难以立足。人们需要的是能不拘一格、抒写真情的作品,故出现了小品散文的创作高潮。这也反映了当时文人的文章价值观和审美观。他们无力改变晚明社会的腐败事实,又受新思潮的影响,故多采取置身事外、忘情山水的生活态度,于文章中提出独抒性灵,在闲适自得中体味人生,表现自我。他们在艺术上崇尚文辞简约、情味隽永的风格,轻灵而又机趣,新鲜而有韵致,这在散文审美的发展上也具有重要意义。
2.3 小说
明代中后期,心学哲学上的双重价值观——人的价值和社会的价值深刻地影响着小说的创作和批评主体的观念。一方面,心学对日常生活和“人欲”的大胆肯定使明代通俗小说题材由表现历史兴衰、朝代更替和帝王将相转向世俗生活题材,突出“人”的价值。另一方面,心学作为与程朱理学教条主义相对的新儒学,对封建道德伦理秩序的维护使明代小说的创作普遍呈现出寓意教化的特征,突出了“社会”的价值。对小说的创作、思想内容、人物创造以及艺术风格都具有深刻影响。
心学与小说分别以哲学思考和艺术概括的方式共同关注着人之存在的个体价值和社会价值。吴承恩编撰的长篇神魔小说《西游记》,与他接受心学重视性情的思想不无关系。孙悟空这一形象旨在表达人的价值与社会的价值之间的矛盾,他以叛逆者的姿态出现,象征着人的本性自由。心学一向反对对人自由的束缚,藐视权威。孙悟空大闹天宫,不承认玉帝的地位,不理会天庭的威严和秩序,这是人民群众的反抗要求和蔑视封建秩序的叛逆情绪,也是心学致力的思想主题。另外,受心学思潮和追求享乐的影响下,吴承恩在《西游记》中表达了对欲、名、利的宽容态度,最主要表现在猪八戒身上。猪八戒的种种贪欲于佛教教义和儒教正统都是格格不入的,但到最后,佛祖亦不顾佛教戒律,封他为净坛使者,以满足他的口腹之欲,可见作者受时代思潮影响并没有把人欲看成罪恶。
在心学提倡人文关怀、相互平等、相互尊重的影响下,明代小说在张扬女性意识和婚恋自由的描写方面取得很大成就。比如《卖油郎独占花魁》就流露出男女平等的思想。另外,在“三言”、“二拍”中的清官形象,受心学追求人的价值的影响往往具有市民化的色彩,他们能够重视人的价值,所以在办事断案过程中常表现出不那么死板僵化,而是浓郁的人情味。如《乔太守乱点鸳鸯谱》等[7]。
2.4 戏剧
杂剧到了明代中后期出现新的气象,现实性和批判性有所增强。由于社会政治日渐黑暗,朝廷党政不断加剧,科举腐败等导致有才之士不得伸展,杂剧成为文人手中愤世嫉俗,抒发个人感慨的工具。因而体制上灵活多变,打破了杂剧一本四折的陈规。这时期比较重要的杂剧作家有王九思的《杜甫游春》、康海的《中山狼》、徐渭的《四声猿》等。
明代传奇创作在万历至崇祯年间出现了空前繁荣的局面。一方面,四大声腔之一的昆山腔创作形式完备,已经成熟并广泛传播。另一方面,随着东南沿海资本主义萌芽出现以及市民阶层的壮大,思想界呈现出与程朱理学相对峙的心学,特别是李贽的“童心说”,形成了以“情”抗“理”的时代思潮,出现了以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为特征的个性解放精神,对封建专制文化产生巨大冲击。它与诗文中的“公安派”反对“前后七子”,哲学中的心学批判程朱理学相呼应,共同谱写了晚明文化领域张扬个性,批判封建专制的新乐章。明代后期剧坛上,出现了一位伟大的戏曲家汤显祖,其戏剧杰作为《玉茗堂四梦》。
总之,心学思潮在文艺方面的影响表现在各个文体之间是具有一定的不平衡性的,这就使得我们假如只对某一文体施加关注就可能造成对其他一些同样重要方面的忽视。比如在汤显祖那里,在诗歌上它近于六朝之华丽,在戏曲上又更加重视文采,同时在散文方面更能展现出其心学意识和对政治的关心,在文学观念上则更注重心之灵气和才气。由此,如果我们只看他在戏曲上的特征,就会看到他高扬爱情自由,抨击封建礼教的方面,但结合其全部文体的特点,便会发现他所言之情不仅仅是男女爱情,也有对生活之热情,同时还指鲜活奋进的生命力。
心学在社会上广泛传播,对于促使人们在思想意识、思维观念上的变革产生了重大作用,开始用批判的眼光来审视传统思想、人生意义与自我价值,为明代中后期涌起复苏人性、高扬个性的新鲜思潮创造了一种思想氛围,启发了一种思想路径,提供了一种理论武器。明代中后期出现的文学思潮表现为各种不同的流派和体裁对于阳明心学不同程度和角度的接受,他们从阳明及其弟子的思想中汲取养料,用文学的方式阐释自己心目中的“良知”,在社会思想观念领域造成了广泛的影响。总之,在明代“情理对峙”的社会文化思潮中,阳明心学无疑给一批长期思考社会人生并期望对僵化的封建道统、礼教做出富有生命力的革新的文艺创作家以强有力的理论支持。
[1]杨国荣.王学通论[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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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钟林斌.公安派研究[M].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2001:48.
[7]杨中安.“心学”对明代中后期小说创作的影响[J].高等函授学报,2011,24(10).
M ind Theory in M id-to-late M ing Dynasty and Its Influence on Literary and Artistic Creation of the Time
QIN Bo-yao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 of Henan University,Kaifeng 450000,China)
Yang-ming's Mind Theory is the representative of philosophies in Ming Dynasty,whose appearance and prevailing bring challenges to Neo-Confucianism aswell as great changes to the field of philosophy and literary and artistic creation in Ming Dynasty.Several representatives of Mind Theory in this period are also brilliant.Influenced by such a philosophy,various literary and artistic forms,like poetry,prose,novel,drama,etc.have different changes and manifestations.A group of literary and artistic creators require to publicize the natural humanity,thus the literary and artistic creation shows difference from the former dynasty.
Mind Theory;literary and artistic creation;ideological revolution
I206.48
A
1673-5382(2014)04-0018-05
(责任编辑 孙胜文)
2014-09-03
秦博尧(1991-),男,河南开封人,河南大学哲学系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