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福泉
在CNMARC格式中,225丛编项包含按资源上出现的形式和顺序记录的丛编题名、丛编的其他题名信息、丛编责任说明以及并列丛编信息。本字段直接对应于《国际标准书目著录》(ISBD)的“丛编项”。针对225字段著录的丛编题名可能与实际编目中用于制作检索点的丛编题名在形式上存在不同,所以225字段的指示符1(题名形式指示符)规定了3种取值:0(与检索点形式不同),1(无检索点形式),2(与检索点形式相同)。由于225字段指示符的取值与丛编连接字段(410或461字段)所嵌套的丛编说明数据密切相关,特别是取值说明中出现的“检索点形式”之说,更是让我国图书馆界的部分同仁产生了一种错觉,即认为4--字段也具有与200字段和5--字段可以生成题名检索点的相同功能[1]。实际情况到底如何呢?本文将对此进行详细解读。
《中国机读目录格式使用手册(修订版)》(以下简称“《修订版》”)对225字段的“题名形式指示符”有如下说明:“丛编题名的检索点形式应记入款目连接块的410字段。该指示符表示本字段的丛编题名是否与410字段中记录的检索点形式相同。”[2]而《新版中国机读目录格式使用手册》(以下简称“《新版》”)则不再将丛编连接字段特指为410字段,而是修改为与丛编说明有关的所有连接字段,即“丛编题名的检索点形式应记入4--款目连接块。指示符1指明本字段的丛编说明是否与4--字段中记录的检索点形式相同。”[3]《新版》之所以对《修订版》的丛编连接字段进行了扩充,主要是因为不同编目机构在实际编目中所采用的连接字段不同。例如,CALIS联合编目中心对丛书编目一律采用410字段,而全国图书馆联合编目中心对丛书编目则采用46-字段。对丛书编目采用46-字段作连接的最大好处是能明晰丛书的层次结构,特别是对于三层及三层以上的丛书编目其作用更为明显。对此《修订版》 和《新版》皆有相同的明确说明:“如果记录结构强调连接层次等级中的个别记录,则可通过461总集字段连接丛编,通过462分集字段连接附属丛编。”[4-5]在此必须指出的是,尽管《新版》已将225字段指示符取值说明的连接字段扩展为“4--字段”,但它实际所指的只有410和46-两个字段,而并非所有的4--字段。
题名检索点形式是指当制作或生成题名检索点时应该以什么样的题名形式为标准。而制作题名检索点则是指用具备此功能的字段(如200字段的第一个$a子字段或5--字段)按确定的题名检索点形式来生成检索点,这样便可以利用此题名从题名途径进行检索了。如果只是确定了一个题名的检索点形式,而并未按此题名制作或生成检索点,则用该题名是根本无法检索到任何文献的书目记录的。对丛书编目来说,丛编题名的检索点形式是指在410或461字段嵌套的丛编题名的形式。该题名形式在丛编的综合款目记录中是直接作为正题名著录于200$a子字段的,而该子字段的数据在200字段指示符1为“1”的情况下可自动抽作题名检索点。由此可见,丛编题名检索点实际上是由丛编综合款目记录中200字段的第一个$a子字段生成的,而并非由单册书记录的410或461字段生成的。如果在为丛书编目时只是在单册书记录中的410或461段嵌入了丛编题名的检索点形式,而并未为该丛编编制综合款目记录,则用该丛编题名是检索不到书目记录的。因为在这里仅仅是明确了丛编题名的检索点形式,而并未真正为该丛编题名制作检索点。
在225字段与410(或461)字段中记录的丛编题名“检索点形式”之所以可能存在不同,主要是因为在日常编目过程中所遇到的丛编题名并非都是规范性的,对于丛编题名中存在不便于检索或不利于集中文献的字符、标点、符号等需进行规范化处理。具体来说,225字段著录的是依原题照录即使有错也无需人工修改的丛编题名(即客观名称),而410或461字段所嵌入的则是可由编目员进行规范处理后实际用于检索的丛编题名(即规范名称)。在这里不妨用《新版》中的一个实例[6]来说明二者之间的区别。
200 1#$a 巫术$9wu shu$f(法)让·塞尔韦耶著$g 管震湖译
225 0#$a《我知道什么?》丛书
461#0$12001#$a 我知道什么?
由此不难看出,客观名称“《我知道什么?》丛书”与规范名称“我知道什么?”之间是有明显区别的。本例属于“《我知道什么?》 丛书”中的一个单册书记录,在该记录中尽管我们已通过461字段明确了该套丛书的题名检索点形式为“我知道什么?”,但我们还必须以该题名作为正题名编制一条丛书的综合款目记录,此时才真正生成了(通过该丛编记录的200$a子字段)以“我知道什么?”为标准的丛编题名检索点。
在CNMARC格式中,由于所有4--字段的用途和形式结构是完全一致的,它们自然也具有相同的功能。对于4--字段的功能只能由该字段本身来决定,但纵观CNMARC整个4--字段的使用说明,却只提及其具有记录连接和作题名附注的作用而并未见还具备检索功能的任何提示。相反,我们倒可以在4--字段的使用说明中找出该字段不具有检索功能的确凿证据。例如, 《新版》 以“461#0$100177-10346$12001#$a欧洲各国$v第2卷”为例,指出“为了从本字段产生一个检索点,找到在001字段中涉及的记录是必要的。本字段指向的记录生成的检索点显示为:欧洲各国 第2卷”[3]。由此可知,丛编题名“欧洲各国”的检索点是由461字段“指向”的那条记录(即丛编的综合款目记录)通过其200$a子字段生成的,而并不是直接由461字段生成的。
对于部分同仁通过对“检索点形式”一词的过度解读所得“4--字段具有检索功能”之结论,即使从常规角度讲也是站不住脚的,因为4--字段是否具有检索功能不可能由一个连自身都不具检索功能却只有“客观描述”作用的225字段来决定。为进一步说明225字段“题名形式指示符”的真实意义,我们不妨将其与能够真正生成题名检索点的200字段和5--字段的指示符1(题名检索意义指示符)作一下对比。以“516书脊题名”为例,指示符1取“0”表示书脊题名无检索意义,即不由书脊题名生成检索点;取“1”表示书脊题名有检索意义,即由书脊题名生成检索点[7]。由此不难看出,225字段的“题名形式指示符”与200字段和5--字段的“题名检索意义指示符”有着本质的区别。在后两个字段的指示符取值说明中出现的都是“检索意义”“检索点”等含义非常明确的专业术语,而不再是能够导致部分图书馆同仁误读的“检索点形式”之说。
[1] 王松林.再论CNMARC 书目格式的423 字段及其4--字段功能[J].图书馆杂志,2012(10):28-30.
[2][4]潘太明,朱岩,宋裴华.中国机读目录格式使用手册(修订版) [M].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1:300.
[3][5][6][7]国家图书馆.新版中国机读目录格式使用手册[M].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