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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青岛市精神卫生中心,山东 青岛 266033; 2 青岛市市立医院)
外来务工人员目前已成为中国产业工人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外来务工人员中占比较多的是20世纪80、90年代后出生的人群[1]。这些人远离家乡,缺少亲朋好友的关心,在社会方面所得到的服务、支持、关爱、援助也不够,面对工作压力、感情纠纷、环境变化等情况时调节能力较差[2]。如此方方面面的问题困扰着他们,使得他们的心理健康状况很容易出现问题。而不同工种的外来务工人员,其心理状况和应对方式也不同[3]。本研究通过现场问卷方法对城市外来务工人员中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的心理状况及应对方式进行调查,以了解这两大类外来务工人员的心理健康水平、应对方式的特点,进而针对不同务工人群从心理学角度提出干预措施,为建立心理健康干预长效机制提供理论依据。
2010年12月—2011年5月,采用分层整群抽样,在青岛市市南区、市北区、李沧区、崂山区四区中每区随机选取3个企业单位,调查12个单位符合条件的外来务工人员共1 300名。入组标准:①在青岛市市内四区务工;②家庭住址为青岛市区以外的地区;③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①严重躯体疾病;②精神分裂症、人格障碍、抑郁症等严重精神疾病。根据劳动过程中的主要运动器官为大脑神经系统还是运动系统,将本次调查对象分为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1 300名外来务工人员中,体力劳动者占81.43%,其中男性占83.2%,平均年龄(28.72±7.38)岁;脑力劳动者占18.57%,其中男性占79.4%,平均年龄(29.61±7.44)岁,两组性别、年龄差异无显著性(P>0.05)。
1.2.1调查工具 ①自行设计的一般情况问卷:采集调查对象的年龄、性别、劳动性质等社会人口学资料。②症状自评量表(SCL-90)[4]:该量表采用10个因子分别反映10个方面的心理症状情况,总计有90个评定项目,每一个项目均采用5级评分制。③应对方式问卷(CSQ)[4]:该问卷包括62个条目,共分为6个分量表,分别为解决问题、自责、求助、幻想、退避、合理化。
1.2.2调查方法 向调查对象讲明调查的目的和意义,保证问卷资料保密,由他们自行完成各项心理测试问卷;为确保问卷的有效性,由研究者在问卷填写完成后检查问卷的回答有无遗漏。
本次研究共发放问卷1 300份,收回1 263份,脱落率2.84%,有效问卷1 225份,有效率94.23%。其中体力劳动者有效问卷1 050份,脑力劳动者有效问卷175份。
体力劳动者SCL-90总分及各因子分均显著低于脑力劳动者(t=2.36~5.32,P<0.05、0.01)。见表1。与体力劳动者相比,脑力劳动者解决问题因子分较高,幻想、退避、合理化因子分较低,差异有显著性(t=2.54~3.84,P<0.05、0.01)。见表2。
表1 青岛市外来务工人员中体力劳动者与脑力劳动者SCL-90评分比较±s)
表2 青岛市外来务工人员中脑力劳动者与体力劳动者应对方式比较±s)
本调查结果显示,青岛市外来务工人员中,体力劳动者SCL-90总分及各因子分均显著低于脑力劳动者。说明体力劳动者心理健康水平高于脑力劳动者,这可能与其工作环境有一定关系。脑力劳动者往往处于技术岗位或者地位较低的管理阶层,这往往是中间阶层,对上需要处理与领导的关系,对下需要处理与工友的关系,而且,这一群体脱离了底层,对获得更好的收入与地位有了希望,从而也会产生更大的欲望,他们面对较为复杂的人际关系及更有压力的工作,其各方面的能力都受到更大的挑战,因而更容易出现心理问题[5]。
本调查结果显示,青岛市外来务工人员中脑力劳动者解决问题因子分较高,幻想、退避、合理化因子分较低,差异有显著性。说明脑力劳动者应对方式相对成熟。应对方式的选择会影响其心理健康状况,而其心理健康水平也会对应对方式的选择产生影响[6-7]。应对方式的选择与外来务工人员本身受教育程度有密切关系[8]。由于受认知水平限制,学历低的青年农民工看待和分析问题不全面,在思维及行为方式上容易钻牛角尖、走极端[8]。他们对待自己、周围人以及处理事情采用的态度和方式都不成熟,认清本质辨别是非的能力也较差[10]。从事脑力劳动的务工人员受教育程度相对较高,也可能是其应对方式相对成熟的原因之一。
综上所述,青岛市外来务工人员中体力劳动者与脑力劳动者在心理健康水平及应对方式的特点上存在较大差异。政府在制定相应的干预对策时,应充分考虑到此差异性,针对不同人群分别制定相应措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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