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楠
(沈阳工业大学 经济学院, 沈阳 110870)
全球化进程的加速不仅促使世界经济趋向一体化融合,而且推动了跨国公司的迅速发展,也正因为跨国公司的逐步壮大,将本处于萌动阶段的服务贸易推向了一个快速发展的轨道。进入21世纪,在部分发达国家服务贸易的规模已与货物贸易平分秋色,如美国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的出口比例达到了1∶2.6。无论从服务贸易的发展规模还是从服务贸易的发展速度上都可以发现,服务贸易的发展在现代全球贸易的发展中居于越来越重要的地位。
从理论上来讲,服务贸易的研究还处于早期阶段,支撑服务贸易的理论也大都是从货物贸易发展而来的。学者对比较优势理论和要素禀赋理论进行研究,发现这些理论也同样适用于服务贸易,并在此基础上展开服务贸易自由化的研究。总的来说,学者们分别从服务贸易行业总体、电信行业和金融行业三个角度,界定了服务贸易自由化的范围、服务贸易自由化的福利效应、自由化对经济增长的作用等。
Walsh(2006)[1]利用引力模型分析服务贸易进出口的决定因素,研究表明地理距离的比邻以及是否属于同一区域集团并非是决定服务贸易发展的重要因素,服务贸易进口主要受出口贸易国的收入、语言相似程度影响。USITC(1999)[2]运用全球CGE模型分析了中国加入WTO后对美国经济的影响,其结果表明,中国服务领域的非关税壁垒减让将使美国服务提供商增加30~50亿美元的收入,返回母公司的利益也将增多,并使美国贸易赤字减少。
Dollar(1992)[3]分别利用关税配额、进出口与GDP的比例作为贸易开放度的指标研究了贸易开放度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其所有的研究都肯定了贸易的开放程度与经济增长存在着积极的关系。蒙英华、黄建忠(2009)[4]研究了服务业的内外导向型管制对服务贸易的影响,并利用OECD经济部所提出的产品市场管制指数测算了27个服务出口国和30个服务进口国服务贸易与服务业管制之间的关系,得出了如下结论:服务进口国对服务业实行管制将减少服务的进口;服务出口国实行外向型管制会降低本国出口的竞争力;利用多边协议达成统一标准有利于服务贸易发展。
服务贸易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属于知识和技术密集型行业,因此促进人力资本加速积累是服务贸易自由化促进经济增长最突出的表现。服务生产与消费的同时性决定了服务消费对于消费者存在强烈的信息不对称,并且通常是针对不同的消费者提供不同的服务产品,因而产生了天然的垄断性。这种垄断性并不会导致经济效率低下,而会对专用资产形成保护机制从而促进经济的快速发展。
服务贸易自由化影响经济增长的路径首先表现在加速人力资本积累方面。服务贸易的展开能够拓宽服务业产品的盈利范围,使其在获得盈利后能更好地进行自身规模的扩张,在这种高知识、高技术行业,规模扩大的基础就是人力资本的培养。自由化使服务产业的规模加速扩大,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而人力资本的积累正是促进经济增长的必要因素之一。
概括起来说,服务贸易自由化加速人力资本积累的效应可以分为两个方面:直接效应(人力资本培训效应)和间接效应(模仿效应)[5]5-200。不论是直接效应还是间接效应的发挥,都会产生时滞效应。
(1) 直接效应。服务贸易自由化的直接效应又被称为人力资本培训效应,就是在市场准入壁垒降低后,服务部门开放,本国市场会吸纳更多他国服务厂商进入本国市场,其中就包括拥有先进管理经验、优秀教育培训资质的公司[6]。本国服务部门由此就有机会通过更多的优秀培训公司对本公司的员工进行基本培训,拥有先进的管理经验和较高的教育素质有利于本公司人力资本的形成。另外,教育服务的开放和自然人流动限制的放宽,使更多拥有高技术的人力资本按利益指引的方向到本国市场谋利,这样本国的服务部门将会拥有越来越多的高新人才,即人力资本。由此可见,服务贸易自由化通过放宽对人才流动的限制和对优秀培训公司准入壁垒的降低,使得本国市场拥有更多的学习机会,从而对加速自身人力资本的培养也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2) 间接效应。间接效应又称为模仿效应,是在与拥有先进技术和提供多样化服务产品的企业竞争的过程中产生的学习效应。从人力资本学习效应来看,在本国服务部门进入更多拥有高新技术的人力资本后,在生产过程中必然会产生一种外溢效应,使得本部门中其他劳动者在合作生产的过程中也掌握相应的技术,长此以往便形成了知识的积累,从而也提高了劳动者整体的技术和知识水平。从产品多样化效应来看,服务生产和消费同时发生的特性,使得价格不再是行业的竞争优势,多样化的产品则成为竞争的核心。对以知识和技术密集为显著特点的服务行业而言,产品的多样化提高了对服务技术的要求,而撇开服务产品的技术性和知识性不谈,服务的最终提供者是人,即劳动力。从这个角度来看,服务部门又可以被概括为人力资本密集型的行业。而从整个市场来看,在交易过程中的产品外溢效应是不可忽略的。在这种外溢效应的带动下,本国服务部门会受到其他服务公司的带动,从而掌握更多的先进技术,积累更为丰富的知识。
服务贸易自由化促进经济增长的另一表现是技术的快速传播。服务贸易自由化的深入,为技术的快速扩散提供了一个更为宽阔的技术传播路径,使信息能够更容易进入到本国市场。市场准入壁垒的降低,使更多的厂商进入服务市场进行服务贸易,也使本国厂商拥有更多的机会走出国境,在世界市场和他国境内提供服务[7]。频繁的交易往来由此成为促进厂商间信息和技术快速传播的重要方式。本文以空间扩散系统为依托来分析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催化作用如何促进技术的快速传播,如何实现技术在市场间的扩散。
服务贸易自由化在促进技术传播方面的作用可以比作催化剂。现代发达的通信技术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技术传播的壁垒,但是,利用通信技术所传播的技术仍然只是重要技术的一部分,大部分技术的传播仍然依靠技术专利和产品模仿这两种途径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的程度决定了这两种方式发挥的效用,自由化程度越高,技术专利贸易限制越低,则服务产品准入门槛越低,技术可以更快地流入到本国市场中来,不同市场间的融合性不断增强,也加快了技术在市场间的扩散速度。因此,服务贸易自由化可以看作加快传播技术流入速度和扩散速度的催化剂。
如图1所示,实线代表服务贸易处于保护状态时的技术流动情况,虚线代表服务贸易自由化后的技术流动情况。在未实行服务贸易自由化时,能够在国际市场上参与技术贸易的厂商数量为n,分别进行不同种类的技术贸易。技术通过直接贸易交换流入本国市场,设此时流入的技术量仍为n。随着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的加深,将会有越来越多的厂商可以加入到技术贸易市场,厂商数量会从原来的n变为n+h,技术输出的种类也会不断增加,从原来的n变为n+h。随着技术不断涌入本国市场,本国国内的技术存量也会不断增加。技术存量增加会产生乘数效应,进而为国内经济增长提供动力。
图1 技术传播途径——技术交易
自由化促进技术传播的另一种方式是通过增加服务产品的种类实现国内技术存量的增加。服务产品是技术的载体,自由化增加了本国市场服务产品的流入量,那么嵌入服务产品的技术也会随着增多的服务产品流入本国市场[8]。本国厂商通过对竞争对手服务产品的模仿吸纳了更多的技术,这样也会增加国内市场上的技术存量。
如图2所示,实线代表未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的情况,虚线代表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的情况。未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时,含有技术的服务产品只有n种通过国际市场进入国内市场,通过对服务产品的模仿,国内能够形成的技术含量为T。实现自由化后,国外进入国际市场的服务产品种类会增加,由原来的n种变为n+h种,相应地,本国市场上能够模仿的服务产品种类也会增加为n+h种,这必然引起国内技术存量的增加。国内的技术存量会由原来的T变为T+h。
图2 技术传播途径——服务产品交易
垄断效应在古典经济学中的理解是一种极度损害消费者福利的效应,是垄断者以超边际成本为标准定价,最大限度地剥削消费者利益的行为。但是,如果将垄断效应一分为二来看,那么垄断的存在是优劣参半的。如果从组织结构的角度来看垄断效应,垄断则表现为一种节约专用资产生产成本、实现规模经济的有效的治理制度[9]151-170。而这种最有效的制度表现形式就是现实经济中存在的纵向一体化形式。
服务本身就存在着天然的垄断性,因为服务提供者是人,而不同的人在相同的环境下所提供的服务都是略有差异的。因此,服务提供者的这种差异就决定了其将产生天然的垄断性。随着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的加深,服务市场上的提供者数量不断增多,提供的服务产品种类也必然增加,这就导致服务贸易自由化的程度越高,服务市场的垄断性就越强。服务贸易的垄断性用成本经济学中术语可以解释为专用性资产。服务贸易自由化正是通过降低专用资产的使用成本而降低了交易成本,从而促进了经济的增长。
服务贸易自由化会促进本国服务市场内厂商数量的不断增加,这同时也增加了服务贸易的频率。从厂商的投机性假设行为出发来看,厂商数量增多的同时也会带来市场投机性行为的增加,这就增加了服务贸易中的不确定性以及随之产生的信息不对称。而这种信息不对称却使服务厂商在获得更多的交易机会后拥有了交易经验——博弈论中的序贯理性,从而增加了厂商的收益。
(1) 信息不对称下的静态效用。服务贸易实行自由化意味着国家服务行业的无限制进入,相关服务部门的厂商数量不断增多,本国和外国的厂商都将进入该服务部门,但并非所有进入的厂商都是优质厂商。服务产品的质量只有在消费后才能得到证实,因此,随着厂商数量的不断增多,整个服务产品市场的信息不对称性将大大提高。在信息不对称的条件下,如果每个经济人都是遵守道德的人,即无任何投机性行为,那么即使存在信息不对称,劣等厂商也并不会影响整个服务产业的生产效率,保证服务市场福利不变。但是如果市场上存在的经济人均具有投机性,那么整个服务市场的最终获利情况将不确定,它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交易成本的大小。因为在投机行为存在信息不对称的市场上,每个厂商在进行决策前都必然对对方行为进行猜测,即进行所谓的纳什均衡博弈,这将增加交易成功的难度,交易成本也将提高。而且它也将直接影响到厂商决定生产的模式,当厂商在决定是对外进行服务购买还是自己生产时将面临选择。
(2) 信息不对称下的序贯均衡效用。服务贸易自由化产生信息不对称的同时,也带来了另外一个好处,即信息的加速传播。在开放的市场环境下,厂商们能够迅速地获得第一手信息,这就使得劣等厂商很难长时间地存在于市场之中。因此,当某一厂商由于信息不对称而受损时,其他厂商能够很快得到讯息,从而使劣等厂商不可能长久地存在于市场之中。这样,在开放的服务贸易市场中,服务贸易自由化的程度越高,厂商的序贯理性也就越强。
上文通过理论分析得出了服务贸易自由化产生经济增长效应的基本路径,下面以日本通信服务贸易为研究对象,利用1989—2006年日本通信服务行业的数据实证检验服务贸易自由化产生经济增长效应的基本路径。
本模型以GDP为因变量来表示经济的增长率,选取3个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作为自变量,即服务业FDI、金融服务贸易的开放度、服务贸易总额,分别用I、OP、TR来表示。
对服务贸易开放度的三个指标,即市场的竞争程度、外资在本国市场上经营的灵活程度和资本控制指数,在测算通信行业开放程度时分别利用大型通信服务企业所占的市场份额、外资在通信行业的投资占整个通信行业投资的比例以及Dalami的控制指数进行量化[10]。其中,市场竞争状态分为高竞争和低竞争两种状态,如处于垄断状态时则会分为高垄断和低垄断状态,高垄断状态下Dalami的控制指数>1.6,低垄断状态下Dalami的控制指数<1.6[11]。
(1) 日本通信服务业的市场竞争程度。将日本通信服务企业资产超过十亿日元的企业定义为大型企业[注]根据日本企业数据统计标准,本文假定资产拥有量超过十亿日元的企业为大型企业。。根据1989—2006年的日本通信服务大企业的调查数据分析发现[注]本文通过对1985年的经济状况分析发现,1985年以前的日本通信服务业跟市场垄断程度比1989年市场垄断程度更高,因此下文选用1989年的数据作为1985年以及以前的经济状况分析的依据。(如表1所示),1989—1999年,大企业的市场份额为40%左右,可以认为此时期的日本通信服务市场处于垄断状态;2000—2005年,日本大型企业的市场份额在10%左右,可以认为随着通信市场规模的不断扩大,企业的数量增多,日本通信大型企业的市场份额正在逐渐降低,市场的垄断程度降低,处于低垄断竞争状态;2006年,日本大型企业的市场份额超过50%,这充分说明日本通信行业的市场垄断程度进一步增强。
(2) 外资企业在日本通信市场上的份额。外资企业在日本市场上的份额是用来衡量外资企业在本国市场上经营状况的量化指标。本文选取日本通信行业吸收FDI的总量与通信行业销售总收入之比衡量外资企业的所有权这一指标。如表2所示,根据2000—2006年日本通信行业吸收的FDI和通信行业销售总收入的数据进行测算发现,外资投入到日本通信行业的资产占总收入的比重一直未超过10%。由此可以发现,日本通信市场主要由国内服务厂商提供服务和经营,外资提供服务较少,可以认为日本通信市场外资经营不够灵活。
表1 日本通信服务企业的市场份额 %
数据来源:根据《日本统计年鉴》的数据统计得出。
表2 日本吸收FDI占通信行业销售总量的份额 %
数据来源:根据日本银行官方网站数据统计,http://www.boj.or.jp。
(3) 日本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的测算。根据上述指标的测算结果,可以计算出日本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的指标,如表3所示。1989—1999年,日本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指数为1,开放程度较低,基本处于封闭状态;从2000—2005年,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的程度有所提高,服务贸易自由化指数提高至6,但自由化程度仍然偏低;从2006年至今,日本通信行业服务贸易自由化指数出现回落,通信服务贸易又进入封闭状态。
表3 1985—2008年日本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
本文利用SVM对日本经济增长率与国内政府消费比率、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以及服务贸易总额进行回归分析。在前期研究中,曾选用设定哑变量的多元回归方法进行实证检验,但是效果不佳。故此次本文选用适合小样本、非线性分析的SVM来进行实证分析。
(1) 服务贸易自由化促进经济增长的测算模型。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与经济增长的测算模型同金融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建模思想相同,此处直接建立模型。根据引力模型可以建立模型为
(1)
式中:A——技术参数,为固定值;
I——服务业FDI量;
t——服务贸易总量;
Oc——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
(2) 服务贸易自由化促进人力资本积累的模型。服务贸易自由化促进人力资本积累的测算模型同金融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建模思想相同,因此可以建立模型为
(2)
(3) 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加速技术吸收的模型。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加速技术吸收的测算模型同金融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建模思想相同,因此可以建立模型为
(3)
式中:T——技术研发程度;
OcT——金融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促进技术吸纳的程度。
(1) 引力模型的测算。对式(3)取对数得
(4)
对式(4)进行估计,估计模型可以记为
yi=βixi+μt
(5)
式中:yi=GDP;
βi=[β0,β1,β2,β3];
μt——随机扰动项。
αx+δ=0
(6)
式中:α——超平面的法向量;
δ——超平面的常数项。
寻找最优的分类超平面,即寻找最优的α和δ。设最优的α和δ为α0和δ0,则最优分类超平面为
α0x+δ0=0
(7)
ti_label=sgn(α0ti+δ0)
(8)
定义满足下面条件的特殊数据点(xi,yi)为支持向量
(9)
或者
(10)
(2) 促进技术吸收的测算。服务贸易自由化促进技术吸收的测算公式为
GDP=a0+a1OcT+a2I+a3t+μt
(11)
即
yi=aixi+μt
(12)
式中:yi=GDP;
ai=[a0,a1,a2,a3];
此模型同样利用SVM方法进行测算,选取1993—2008年日本统计年鉴数据作为数据基础。其中,GDP所代表的经济总量利用日本GDP来代表,技术T用日本投入的研发经费进行量化,t用日本的服务贸易总量进行量化,I用日本服务的FDI来进行量化。
(3) 加速人力资本积累的测算。服务贸易自由化加速人力资本积累的测算公式为
GDP=l0+l1OcH+l2I+l3t+μt
(13)
即
yi=lixi+μt
(14)
式中:yi=GDP;
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促进经济增长的测算模型同金融服务贸易自由化的测算方法相同[12],此处略去SVM测算的过程介绍,直接讨论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对经济增长、加速人力资本积累以及提高技术吸收能力影响的测算结论,分析结果见表4。
表4 通信服务贸易实证分析结果
利用MATALAB中的LSSVM对该模型进行分析,得出模型的模拟准确度达到89%,通信服务贸易开放指数的系数为-0.12。1980—2008年期间,日本通信业处于高保护状态,因此该模型可以作为通信服务贸易开放度较低的例证,通信服务贸易开放度降低1%,经济增长率将会下降0.12%。该结论也证实了模型建立之初的假设,即如果通信服务贸易保护对经济增长有消极作用,那么服务贸易自由化有利于促进经济增长。
在服务贸易自由化促进技术吸收的测算中,模型的模拟准确度达到72%,服务贸易自由化促进技术吸收的系数为-0.96。该系数表明,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开放有利于对技术的吸收,通信服务贸易开放程度提高1%,对技术的吸收能力便提高0.96%。
在服务贸易自由化促进人力资本积累的测算中,模型的模拟准确度达到78%,服务贸易自由化促进人力资本积累的系数为-1.13。该系数表明,通信服务贸易自由化能够通过加速人力资本积累促进经济增长,通信服务贸易开放程度提高1%,人力资本积累程度便提高1.13%,两者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发现,中国服务贸易的发展与日本有很多相似之处。现阶段中国服务贸易的发展正处于日本服务贸易发展的初始阶段,与当年处于经济泡沫时期的日本相似的是现阶段的中国也在经历着世界经济的寒冰期。因此,日本金融、专利技术等行业发展的成功经验对于中国服务贸易的发展而言还是具有前瞻性和借鉴意义的。
以旅游业为例,该行业出口占中国服务贸易出口总量的1/3~1/2,是具有传统比较优势的产业。在发展具有传统比较优势的服务行业时要注重资源的开发和保护,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大力吸引和利用外资,引进国外的先进管理经验和经营理念,注重提高行业的知识、技术含量以及管理水平,增加贸易的附加值,将传统比较优势转变为可持续性的竞争优势[13]。按照《商务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纲要》的指示,要继续保持传统服务贸易的竞争优势。
中国目前的服务贸易发展重心仍然是以传统服务贸易,如旅游业、建筑业等为主。近些年来,虽然高新行业如电子信息行业等的竞争力有所提升、贸易总体规模保持顺差,但是中国在这些行业的国际产业链条中仍然处于低端的标准化劳动阶段[14]。对于外包技术的承接,中国的企业要充分认识到,这种方式只不过是推进技术发展的一个桥梁,而不应将其作为致富的法宝。
从日本电子信息业发展的成功经验中可发现,“官产学”一体化的研发方式,即政府、企业、大学联合开发是一种十分可行有效的方法[15]。在这种模式下,由政府和企业共同出资进行研发,企业提出其行业发展的需求,大学利用其自身的人力资本优势进行科技开发。这样不但可以使资金得到有效的利用,充分发挥各个角色在研发过程中的优势,而且研发出的技术非常符合产业发展的需要,在满足各种角色需求的同时,还促进了技术的发展。
政府在贸易发展中的作用可谓是举足轻重的,其政策导向直接影响着整个行业的发展。政府应强化发展现代服务业的意识,转变发展思路,在注重经济数字发展的同时推动高新行业与传统行业协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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