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念-接受-承诺训练方式缓解武术运动员Choking的研究

2013-11-17 12:08赵大亮张鸽子
中国运动医学杂志 2013年9期
关键词:特质焦虑正念锦标赛

赵大亮 张鸽子

1 广州体育学院(广州 510000)

2 武汉体育学院

Choking指在压力条件下一种习惯的运动过程发生衰变的现象[1]。解释Choking的理论主要有干扰理论和自我关注理论。干扰理论认为:出现Choking是由于个体在压力情境下受到与执行任务无关的信息干扰,导致动作执行过程受到破坏。自我关注理论认为:出现Choking是由于个体在压力情境下有意识地执行监控动作技能,使动作技能的自动化遭到破坏。这两种理论解释Choking时既相互矛盾又相互统一。矛盾之处在于,干扰理论认为,运动员出现Choking是因为不能将注意力集中在运动的执行过程上[2],而自我关注理论认为,运动员出现Choking是因为注意被放在了运动过程上。统一之处在于,两者都受焦虑水平和自我意识的影响[2,3]。 那么,如果一种干预方法能有效降低运动员焦虑水平和自我意识水平,应该可以减少发生Choking的可能性――不管Choking是由注意被干扰引起的,还是由更关注执行过程引起的。

正念-接受-承诺训练方式 (The Mindfulness-Acceptance-Commitment Approach,MAC) 由Gardner和Moore提出并应用于运动实践[4],其核心思想是“活在当下”。对自己或他人的感受进行判断并做出反应是自我意识存在的基础,而“活在当下”意味着对自己和他人的感受不作判断,只是让行为自然而然地发生。熊韦锐认为,活在当下没有主体的存在,消泯了自我[5],所以MAC可有效降低个体的自我意识。同时,已有研究证明,MAC降低特质焦虑水平[4]。本研究观察了在真实的运动情境中MAC通过降低特质焦虑和自我意识缓解Choking,并探讨其具体机制。

1 对象与方法

1.1 被试和研究者

GD省武术队运动员4名,2男2女。其中,W:男,26岁,训练年限15年,健将级运动员;C:男,24岁,训练年限13年,健将级运动员;Z:女,20岁,训练年限9年,一级运动员;H:女,18岁,训练年限12年,一级运动员。有目的地选择与实验目标相契合的被试,尽量排除训练因素对实验效果的影响。被试W、C、Z、H在去年两次全国锦标赛、一次外训测试中均出现难度动作的失误,而这些失误的难度动作在平时训练中的成功率都非常高,且通过训练提高其稳定性的可能性也不大。这4名运动员在未来的全国锦标赛上都被期望获得相应的名次。由于女运动员Z在干预后的全国锦标赛中生病,导致未完成全部比赛,故本研究只选用W、C、H 3名被试进行讨论。

研究者已为武术队提供运动心理学服务8年,与运动员、教练员关系融洽,有较好的权威性,熟悉每名运动员的特点,对评价指标测试和整个实验过程实施的有效性都有较好的自信。

1.2 评价指标

特质性焦虑量表(SAS)[6]:由21个条目组成,其中9个关于躯体特质焦虑,如“我感到紧张”等;7个关于担心特质焦虑,如“我常担心自己会出错”等;5个关于注意干扰,如“我比赛中常走神”等。计算被试特质性焦虑总分。原量表重测相关系数为0.85。采用李克特4点评分(1~4分)。

自我意识测试量表(SCS)[7]:由23个条目组成,其中7个关于公众自我意识,如“我常常担心我是不是给别人一个好印象”等;10个关于个体自我意识,如 “我对自己心情变化很敏感”等;6个关于社会焦虑。根据研究需要,只选用公众自我意识和个体自我意识测量运动员的自我意识,计算被试自我意识总分。原量表重测信度系数大于0.70,满足信度标准。采用李克特5点评分(0~4分)。

难度动作完成情况:南拳和长拳属不同拳种,但同属于武术套路,其评分都包括3个部分:难度分2分,为多个难度动作得分之和;规格分5分;演练分3分。想获得好成绩必须难度得满分,同时演练尽量得高分,比赛中难度动作的任何一个小失误都意味着没有好成绩。3名被试的Choking都表现为难度动作失误,而这些比赛中失误的难度动作在平时训练中的成功率都非常高或基本不失误。武术不是奥运会项目,中国的全国锦标赛可以代表世界最高水平。因此,本研究用全国锦标赛中难度动作是否失误作为判断Choking是否发生的标准。

1.3 实验设计和过程

根据过去一年中全国比赛和外训测试中难度动作的完成情况,选择4名(2男2女)有频繁Choking经历的运动员。本研究采用A-B跨基线多被试设计。A为基线阶段,B为干预阶段。将4名运动员平均分成两组,两名男运动员为一组,两名女运动员为一组。两组运动员同时开始采集基线数据,但女生组比男生组推迟一周进行干预。这样设计的原因是:1、同一种干预方法,在不同时间实施于不同被试,如果数据倾向一致性,则认为干预方法有效。2、干预结束后的1周,男运动员马上参加全国锦标赛,而女运动员赛期较男运动员推迟1周。

实验第1周,为被试简单介绍心理干预的内容和时间安排,未告诉被试干预的目的是为了缓解Choking,要求被试当场完成特质性焦虑量表和自我意识测试量表。从第2周到实验结束,要求被试每周完成特质性焦虑量表和自我意识测试量表。男运动员组从第4周开始干预,女运动员组从第5周开始。两组讲课内容相同,均为MAC正念训练,共6周,每周1次,每次1个小时左右。

1.4 干预内容

MAC主要通过正念练习发展个体对当下体验不加判断的觉知能力,提高个体对内部心理过程,如思想、情绪、身体感觉等的接受能力,允许各种想法和情绪的存在,但不对其加以判断,不过多地关注它们,让动作自然而然地发生。为了使正念训练与中国文化有更高的契合度,本研究的MAC包括以下5个核心概念:正念、认知分离、觉悟、接受和无我驱动行为投入。正念指不加判断地对当下内心体验给予高度关注,强调对当下事实不加判断的觉知。认知分离是只将思维看作是思维,而不是将其看作事实[8],是退后一步观察思维内容而不陷入其中[9],即从自己的思想中摆脱出来的能力,认识到想法仅仅是想法而已,不代表对事实真实、确切的反应。觉悟指停止使用习惯的观点,学习从新的视角看问题。接受指对内部心理过程,如思想、情绪、身体感觉等的接受能力,不管这些心理过程如何,好或坏、对或错、有用或无用等,只是不加判断地接受。无我驱动行为是指把自己投入到当下正在进行的活动中,让自己与当下融为一体。

MAC内容包括:(1)心理教育准备:任务是确认被试的问题并介绍正念训练计划。(2)正念和认知分离:任务是了解认知分离的概念,并能与自己的实际情况相结合,进而了解正念的概念并学会正念的练习方法。(3)提高觉悟:不要求被试对整个人生有境界上的提升,而要求运动员从新的角度看待自己在竞赛中的Choking问题。例如,W在比赛中Choking的表现是外摆莲720度跳到空中时本体感觉与训练中不一样,感觉很高,落地之前会想:“这么高,怎么落地?”他需要提升的觉悟是不对自己的身体感觉进行判断,依然按照平时的动作要领完成动作。(4)接受:任务是了解经验回避的概念,学会接受自身状态和面临的任何情境。(5)无我驱动行为:“无我”借鉴了佛家的概念,与“自我”相对。佛陀认为,“自我”并非真实存在,更确切地说,“我”并不以我们认定的方式存在。佛法拒绝的不是“自我”而是自我执着[10]。无我训练的任务就是一种“去中心化”的经历,放下对动作结果的判断和期待,在行为过程中体验此时此刻的动作本身。例如,对于被试C,无我驱动行为意味着,不是为了更好地完成动作有意识控制动作执行过程,而是让动作自然而然地发生。(6)技能巩固和融合:任务是把之前的课程内容联系起来理解,从正念的角度解决自己的问题。

MAC与其说是使被试认识改变,不如说是正念技能的掌握,或者是两者兼有。正念练习贯穿课程始终,并要求被试在课下也进行相同的正念练习。练习内容概要见表1。

表1 课程内容及安排

1.5 统计学分析

1.5.1 数据指标

采用 “视觉化检验”方法,即直观图形分析实验数据。采用非回归方法中的基线均值变化(mean baseline reduction,MBLR)和不重叠数据百分比(percentage of data points exceeding the median of baseline phase,PEM)两个指标联合评估效果。如果两个指标的变化都有意义,则认为数据的改变有意义。MBLR的计算方法是基线均值减干预平均值(若干预后期望值升高,则用干预后平均值减基线平均值),然后除以基线平均值再乘以100。MBLR值在10%以上,说明干预效果良好[11]。PEM的计算方法是,先找出基线数据的中位数,然后计算干预后在基线中位数以上的数据点的个数百分比,若干预后期值降低,则计算干预后在基线中位数以下的数据点的个数百分比。PEM值在90%以上,表明干预非常有效;在70%到90%之间,表明有中等强度的干预效果;在50%到70%之间,说明干预效果很微弱;在50%或以下,则说明干预有反效果[12]。

1.5.2 行为指标

干预结束后,如果被试在全国锦标赛中出现任何一个难度动作失误,则认为发生Choking,未出现则认为没有发生Choking。

2 结果

2.1 被试W

干预前的全国锦标赛和外训测试中都有难度动作失误,在干预后的全国武术锦标赛上,W难度动作没有失误。

运动员W特质焦虑基线期平均值为52.4,基线中位数为55,干预后平均值为26.4,PEM为1,MBLR为49.6%。这说明特质焦虑水平下降明显(见图1)。自我意识基线平均值为6.7,基线中位数为6.8,干预后平均值为5.9,PEM为80%,MBLR为11.9%。这说明自我意识下降明显(见图2)。

图1 被试W的特质焦虑得分分布

图2 被试W的自我意识得分分布

干预前研究者与W讨论时,他提到:“2010年的一次比赛,也没有几个人比,水平高的或弃权或失误,领导跟我说,只要正常发挥就能拿冠军。上场前我就想:机会来了,结果场上失误得一塌糊涂。起跳和落地(难度动作)时犹豫了,打(难度动作)的时候求稳,上场以后就感觉不一样了,起跳一瞬间就感觉比平时高好多,不是按照平时打的那样的感觉,一跳起来第一个感觉就是:好高,第二个感觉就是:怎么落地?能不能稳?就光想着站稳,结果失误了。”通过分析以上信息,我们认为,使用干扰理论能够较好地解释Choking的原因:比赛前担心自己失误,害怕让他人失望;比赛中,当完成的难度动作感觉与平时训练不同,担心自己完成不好,注意力偏离了当前任务,导致难度动作失误。

干预结束后,W在访谈中提到:“以前就是顾虑非常多,现在想得少了很多,就只想我的过程而已。”“看淡了很多,比赛前不会想那么多结果。”“对我帮助比较大的是不判断,就是在空中做难度动作时,有时候动作出现变化,以前想会不会稳啊,会怎么样,现在就是不想,忽略它,不管怎么样还是按照正常的去做就行了。”通过分析以上信息,我们看到,干预后W能够把注意指向动作过程,排除无关信息的干扰。MAC的认知分离和不判断可以解释W的改变。认知分离是退后一步观察这些思维内容而不陷入其中。在重要比赛中,前面的劲敌都有所失误,W会想“机会来了”,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就像他真的赢了这次比赛一样,那么他有可能格外紧张,不能把注意力集中于当下需要完成的动作上,而认知分离就是要意识到“我正在想‘机会来了,我要赢了’,而不是我已经赢了,从而从思维中跳出来,减少因想象结果而感知的更大压力。不判断是指意识到内外部事件进入意识之中,但不对其进行任何评价判断(好、坏、对、错、有用、无用等)。 W在想“怎么落地”、“能不能稳”时,已经对正在发生的行为做出判断,这种判断干扰了难度动作的顺利完成,而不判断就是允许自己有各种想法,但不对这些想法做出判断和控制,只是自然而然地完成动作。

2.2 被试C

运动员C在干预前的全国锦标赛和外训测试中都有难度动作失误。在干预后的全国武术锦标赛上,难度动作没有失误。

被试C的特质焦虑基线期平均值为39.3,基线中位数为38,干预后平均值为33.6,PEM为80%,MBLR为14.5%。这说明特质焦虑水平下降明显(见图3)。自我意识基线平均值为6.9,基线中位数为7.0,干预后平均值为6.1,PEM为80%,MBLR为11.6%。这说明自我意识下降明显(见图4)。

图3 被试C的特质焦虑得分分布

图4 被试C的自我意识得分分布

干预前研究者与C讨论时,他提到:“前面的难度动作打稳了,打最后一个难度前想‘一定要控制好,一定要控制好’,结果不知怎么就失误了。”“总是想表现得更好一点,后面比的就有点急躁”。分析以上信息,我们认为,使用自我关注理论能够较好解释Choking的原因:在比赛中想表现更好,想控制自动化的动作过程,但破坏了原来的动作节奏,导致难度动作失误。

干预结束后,C在访谈中提到:“那个感觉还是有的,就是没有专门往那边想,就是‘我打难度之前想一定要打好啊,打不好该怎么办’,我不想这些,想的完全就是(怎样打)难度。不像以前一直想着要控制这个动作”。分析以上信息,我们看到运动员不再试图控制动作过程,而是让动作自然发生。MAC中的无我驱动可以解释这些干预后的改变。无我驱动是把自己投入到当下之中,让一切顺其自然,自然流畅,让自己与当下融为一体,是当下过程的参与者,是当下过程的一个组成部分。C在干预前总是试图控制动作过程,而干预后只是让动作自然发生,不考虑动作可能出现的结果。

2.3 被试H

运动员H在干预前的全国锦标赛和外训测试中都有难度动作失误。在干预后的全国武术锦标赛上,难度动作没有失误。

被试H的特质焦虑基线期平均值为53.8,基线中位数为54,干预后平均值为33.6,PEM为1,MBLR为37.5%。这说明特质焦虑水平下降明显(见图5)。自我意识基线平均值为5.0,基线中位数为5.1,干预后平均值为3.9,PEM为1,MBLR为22%。这说明自我意识下降明显(见图6)。

图5 被试H的特质焦虑得分分布

图6 被试H的自我意识得分分布

干预前研究者与H讨论时,她提到:“比赛之前对自己有很高期待,心里想拿好成绩,一定要比好,别上去失误,别丢脸,担心别人有不好的评价。就是不相信自己。”,“准备活动时看别人练就会感觉很害怕,自己有种不敢上场活动的想法。”分析上述信息,我们看到,H比较看重别人对她的看法,这与公众自我意识有关,她“不相信自己”也体现出对比赛较低的自我效能。

比赛结束后,H在访谈中提到“我自信心会比原来好点,就是不会像原来不相信自己”,“坚定了,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通过H的描述,我们看到,H在干预后自我效能感提升,而且公众自我意识水平降低,MAC中活在当下的理念似乎可以解释这一改变。因为自我效能是对胜任能力的评价,如果个体只是去做而不在乎自己胜任与否,完成任务的自我效能可能就会发生改变。

3 讨论

3.1 MAC缓解Choking的机制

本研究假设MAC能够有效缓解Choking,3名被试取得一致的结果。被试W、被试C和被试H在干预过程中特质焦虑和自我意识水平都明显降低,在干预后的全国锦标赛中都未出现难度动作失误,证明了缓解他们Choking的有效性。但是,从定性访谈中我们看到,MAC对于3名被试的影响不尽相同。被试W的Choking更倾向使用干扰理论理解,被试C的Choking更倾向使用自我关注理论解释。被试H的Choking与W、C有所不同,她比赛出现失误的主要因素是自我效能感低。高水平武术运动员整场比赛需要完成4~5个难度动作,虽然练习得非常熟练,但并未达到自动化,有些难度动作还需要在动作要领的提示下才能完成。W在干预前经常发生Choking的动作是“外摆莲720”,这个动作难度较高,比赛中由于应激水平升高,破坏了原有的动作感觉(跳得更高),身体在空中时,担心不能平稳落地,使得做动作时分心,改变了平时的注意指向,导致动作失误。MAC通过解决他完成难度过程中的 “分心”而缓解了其Choking。C在干预前曾发生过Choking的动作是“单叠步540”和“旋风脚720”,这两个动作难度相对较低,比赛中希望完成得更好的想法,使C的注意更多地指向了动作过程,破坏了原有动作的自动化,导致动作失误。MAC通过解决他完成难度过程中的 “自我关注”而缓解了其Choking。对于H来说,她所从事的运动项目——长拳不是GD省的优势项目,该省长拳运动员在全国比赛中较少能取得全国前8的排名。H对这一现状有较深刻的认识。在之前的比赛中,赛前准备活动时不敢上场活动说明了这一点。这种外部环境与自我评价引起的自我效能感低是其Choking的首要因素。MAC通过解决自我效能感低的问题使Choking得到缓解。

3.2 MAC对Choking理论的启示

综合被试心理指标的变化和对访谈资料的分析,我们看到,MAC虽然使3名被试的特质焦虑和自我意识水平都明显降低,但实际所解决的Choking形式却各不相同。单独使用自我关注理论和干扰理论都无法进行全面的解释。王进提出了Choking的过程理论[2]可以解释W和C的Choking现象及其缓解方法。他认为,干扰理论和自我关注理论虽然相互矛盾,但都受特质焦虑和自我意识的影响,两个假说实际上描述了不同的Choking形式,不同理论在不同技能水平之中各有其适用性。对于初、中级水平运动员,其Choking的发生适合用干扰理论解释,对高水平运动员,Choking的发生适合用自我关注理论解释。根据王进的理论,MAC是因为降低了特质焦虑和自我意识水平而缓解了不同熟练程度的难度动作的Choking。H的Choking缓解不是直接解决技能操作过程中自我关注或注意分散的问题,而是通过MCA解决自我效能这一与技能操作过程不直接相关的因素,使其Choking得以缓解。

目前尚没有一种Choking理论把自我效能纳入其理论模型之中,但有研究认为自我效能可能是影响Choking发生的关键因素之一[13,14],自我效能水平的变化是否导致自我关注或注意分散,进而影响Choking发生,或者自我效能是否直接影响Choking发生,本研究未能给出答案,但这一现象提示,自我效能在高水平运动员Choking及缓解模型中应该有其位置和存在价值。

3.3 本研究的不足与展望

首先,由于样本量的限制,本研究采用单被试实验设计,这使本研究的外部效度受到限制。未来需要更多同类研究证明结果的有效性。其次,本研究以真实运动情境为基础探讨缓解Choking的方法,选取的评价指标受到限制。一次重大比赛中的运动表现是否有足够的说服力来证明研究的有效性,仍然仁者见仁。第三,本研究的实验结果验证了MAC对于Choking缓解的有效性,但正念训练、自我效能和Choking之间的关系尚未理清,未来的研究有必要在这些方面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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