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馨, 夏古华
(1.文山学院初教系,云南文山663000; 2.红河学院外国语学院,云南蒙自661100)
应对风格是指在各种应激情境中都可能表现出来的、带有个人特点的应对方式的组合形式。一个人的应对风格是其人格特征在应对活动中的表现,具有跨情境的一致性。[1]文化背景和民族因素对应对风格具有不同的影响。[2]彝族人民为了生存和发展,加上对特定地理环境的把握和利用,从而创造出了丰富的非物质文化内容,也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和自身文化特性。[3]彝族是红河州主要少数民族之一,因此有必要对彝族青少年的应对风格加以研究。
采取分层抽样法随机从红河地区彝族人口比例较高的蒙自市、红河县随机抽取420名小学五年级到大学、心理无异常的彝族青少年进行问卷测试,收回有效问卷326份。
(1)人口学信息包括学校、年级、性别、独生子女与否、和谁居住等。
(2)应对风格测量问卷 采用梁宝勇的 《青少年心理健康素质调查表·应对风格分量表》。该量表由8个因子构成,分别为:①注重问题(11个项目);②注重情绪表达(7个项目);③理智合理化 (6个项目);④行为生理 (4个项目);⑤否认压抑(2个项目);⑥躲避求助 (3个项目);⑦宣泄忍耐顺从 (3个项目);⑧情绪行为 (4个项目)。[4]该量表的全部条目采用正向计分的方法。即:取各因子所属条目得分之和,除因子条目数即为该项因子得分。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7953,重测信度为0.75。[2]
(3)施测过程 由笔者担任主试,以学校为单位、根据统一的指导语进行团体施测。
(4)数据统计与分析 采用SPSS10.0软件对有效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F检验等。
表1 彝族各年级学生应对风格的差异检验(n=345)
在问题因子上,彝族青少年得分随着年级的上升而提高(F(7,337)=4.765,P≤.001),小五得分显著低于除初一以外的其他年级。在行为生理因子上主效应显著 (F(7,337)=5.538,P≤.001),彝族大学生得分显著高于除初一外的其他年级。在否认压抑因子上主效应显著 (F(7,337)=4.572,P≤.001),小五年级得分显著高于除初一年级外的其他年级,初一年级得分显著高于高一、高二、高三、大学年级。在独自宣泄因子上主效应显著 (F(7,337)=3.125,P≤.001),小五、初一、初二年级得分显著低于其他年级。其他因子上不存在显著差异(见表1)。
综合分析上述结果,本研究认为,彝族青少年学生的应对风格随着年级的上升,面对问题时越来越少地采用否认压抑的行为方式,而更多地采用解决问题、购物、听音乐、吃零食、运动、独自宣泄等行为方式处理挫折情景。说明彝族青少年随着年级提高,年龄的增长,阅历不断丰富,处理问题情景的能力增强,面对压力情景,不是自欺欺人地否认挫折而是理智地分析、解决问题,并能积极寻求帮助。这是符合心理年龄发展特征的,和其他名族青少年的状况相同。而小学生天真、注意力容易转移,很容易忘记不高兴的事,所以他们常常采用否认等方式来应对挫折,这是他们的年龄特征决定的。高年级的彝族青少年可能由于 “好面子”或自尊、虚荣等心理原因,遇到问题时宁愿独自宣泄也不愿意向他人倾述,或者是情绪体验能力比较低,[5]导致他们在挫折或困难面前,很少采用与情绪相关的应对行为。
表2 彝族不同性别、独生子女学生应对风格差异检验 (n=345)
在行为生理因子上,彝族男生、女生存在着极其显著差异(T=-8.327,P≤.001),女生显著高于男生;在问题因子上,彝族男生、女生存在着显著差异 (T=4.892,P≤.05),男生显著高于女生;在否认压抑因子上,彝族男生、女生存在着显著差异(T=4.678,P≤.05),女生显著高于男生;其他因子上不存在显著差异(见表2)。说明彝族男生遇到问题时,倾向于解决问题,而女生遇到问题更多采用逛街购物、吃东西、听音乐、否认问题等行为转移注意力或寻找替代物来掩饰情绪。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受社会角色期待的影响,男生比女生更看重 “面子”、更加看重自己的人际形象,[6]并非民族特性。
在躲避求助因子上,彝族独生子女、非独生子女存在显著差异(T=-3.789,P≤.05),非独生子女显著高于独生子女,其他因子上不存在显著差异(见表2)。说明独生子女面临应激源时比非独生子女更积极,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是独生子女的父母对子女的教育投入、关注程度相对其他农村父母更多,教育方式也更科学,独生子女可以得到父母更多的教育和指导,所以独生子女比非独生子面对问题更多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而不是消极地躲避求助。
3.彝族学生应对风格在与谁生活纬度上的差异
表3 彝族与不同亲人居住学生应对风格的差异检验(n=345)
与不同亲人居住的彝族青少年学生在情绪表达因子上存在显著的差异 (F(4,340)=4.156,P≤.05),与祖父母居住的彝族青少年得分显著高于与父亲、母亲或其他亲属居住的学生;在情绪行为因子上存在极其显著的差异 (F(4,340)=2.982,P≤.05),与其他亲属居住的学生得分显著高于与父亲、母亲、祖父母居住的学生;在其他因子上不存在显著差异 (见表3)。说明与祖父母居住的彝族青少年面临问题时更倾向于把不愉快的情绪表达出来而不是解决问题;而与父亲、母亲或祖父母居住的彝族青少年更多得采用其他应对方式来缓解情绪压力。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是祖父母对孩子过于溺爱,或者其他亲属不能投入足够的时间或精力来引导孩子面对问题时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而父亲的情感温暖、理解与青少年解决问题、求助及合理化等积极的应付方式呈正相关,母亲的惩罚、严厉与青少年退避的消极应付方式呈正相关。[7]问题更多采用逛街购物、吃东西、听音乐、否认问题等行为来转移注意力或寻找替代物。
3.与祖父母居住的彝族青少年学生更倾向于把不愉快的情绪表达出来。与父亲、母亲或祖父母居住的彝族青少年学生更多的采用其他应对方式来转移注意。
1.彝族青少年学生的应对风格随着年级的上升,面对问题压力时越来越少地采用否认压抑的行为方式,而更多地采用解决问题、行为生理方式处理挫折情景。
2.彝族男生遇到问题时,倾向于解决问题,而女生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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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班启艳,陶 云,于 畅.我国傣族青少年应对风格的调查研究[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09,17(3):376-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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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桑标,陈琳,王振.运用反应时探究小学生情绪认知发展特点[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06,20(12):826-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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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陈炳为,卫平民,宋燕.大学生应付方式与父母教养方式的典型相关分 [J].中国学校卫生,2006,27(6):3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