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环境下城市受众网络素养差异化研究——以2013年江西调查为例

2013-09-03 06:52:16彭月萍
新闻与传播评论(辑刊) 2013年0期
关键词:媒介程度受众

□ 彭月萍

一、引言

自1994年以来,互联网在我国迅速普及,不断更新的传播方式同时,也渐渐改变着人们的媒介生活形态。美国学者麦克库劳(C.R.McClure)早在1994年就提出了网络素养(Network Literacy)的概念,认为网络素养包括知识和技能两个方面①。随着互联网技术的不断发展,网络素养内涵的演化具有动态性和扩展性。综合国内学者对网络素养概念的界定和应用,可以认为,网络素养是指人们依据当前自身和社会发展的需要,在网络上获取特定的信息并加以处理、评估、利用、创造,以协助个体解决相关问题和提升人类生活品质的能力②。

随着网民规模及活跃程度的稳步提升,网络在社会、经济、文化等领域产生着日益深刻的影响。网络素养开始进入一些学者的研究视野,以论证网络素养的内涵和重要性及介绍国外网络素养教育的状况为主,如《网络传播中网络素养培育的文化思辨》③等。随着研究的深入,研究范围和对象在以传统的学生为主体的基础上日益多元化,扩展到党政干部、农民、军人等多种群体,研究方法从前期以定性研究为主导地位发展到与定量的实证调查研究相结合,研究框架和内容也不断拓展与细化。有的学者就此议题提出了各种教育设想,开始着眼本土化的理论体系建设,如魏永秀的《网络媒介素养教育的意义及方法》④。网络素养对于构建健康的网络环境和促进社会民主化发展的重要意义逐渐凸显,并日渐成为全社会的共识。

不过,近年来国内网络素养研究仍以定性研究为主,一些学者的实证量化研究仍以大学生网络问卷调查居多。最有代表性的是贝静红的《大学生网络素养实证研究》⑤,一度成为一些学者进行定性再分析的首选资料;不过,更多的研究调查设计与分析,往往很少涉及变量之间的关联度分析,或是多学科的交叉分析。本课题拟综合运用传播学、新闻学、统计学等学科方法考察影响城市受众网络素养差异的因素。探究这种影响关系中的若干变量之间起作用的强度、方向、方式,增强研究结论的解释力、说服力。

二、研究方法及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中国国家统计局发布报告显示:2011年,我国城镇化率首次突破50%,达到51.3%,比2002年提高12.2个百分点,城乡结构发生历史性变化⑥。2012年,江西省城镇化率将超过46%⑦。然而,随着城市规模不断扩大,城市居民社会阶层和经济地位的差异也进一步加剧。知沟理论假设认为:“随着大众传媒向社会传播的信息日益增多,社会经济地位较高的人将比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的人以更快的速度获取这类信息。因此,这两类人之间的知沟将呈扩大而非缩小之势。”⑧而勒纳认为,大众传播在发展中充当了“伟大的倍增器”的作用,是能够把所需要的知识和态度传播得更快更广的一种工具⑨(P47)。那么,在相同的媒介传播环境下,城市不同社会经济地位的受众对新媒体的使用和认知状况如何,是否存在显著差异。如果有,个人基本结构的影响有多大,强度和方向如何。互联网是为我所役还是我为互联网所役?社会学相关研究表明,性别、年龄、文化程度、收入、职业等是影响社会及经济地位的重要因素,因而在本研究中是分析的重要自变量。

本文主要采用实证研究方法,以江西省作为研究对象:“城市人口定义为‘城镇户籍人口+暂住人口’,暂住人口又是以在城镇有固定工作、居住半年以上为标准的”⑩。本研究中,调查对象的确立依据实际情况。基于此,城市人口的定义具体化为在城市居住半年以上的常住人口。根据多层多级简单随机抽样原则,本次调查以南昌、吉安、赣州三个城区的15~64岁城市劳动年龄层人口作为调查对象,由新闻专业学生担任调查员,2013年清明假期回到居住地,主要采用入户填写问卷法和访谈法进行数据的采集。共回收问卷359份,回收率为89.8%。其中,有效336份,有效率为93.6%,利用SPSS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和分析。

有效样本中,男性53.3%,女性46.7%;年龄分布:15~19岁3.9%,20~25岁21.4%,26~35岁25.3%,36~45岁30.1%,46~55岁12.2%,56~64岁7.1%。文化程度分布:小学及以下3.1%,初中16.6%,高中(中专、技校)27.1%,大专23.2%,本科及以上28.0%;已婚者七成多;中等收入者占五成;三口之家四成多;职业分布:企业职员31.3%,科教文卫及公安武警15.2%,商业个体户11.3%,自由职业10.4%,学生8.6%,国家机关、党群组织工作人员6.3%,其他(含工人、无业、离退休人员)17.0%。

对个人结构各变量进行初步分析。其中,部分个人因素引入哑变量,转化为一个或多个0~1变量。具体为:1代表男性,0代表女性;1=未婚,0=已婚或其他;七个类别的职业分别对应为1、0两个变量,分别表示“是”和“不是”,例如1代表是企业职员,0代表不是;年龄、文化程度、个人月收入等近似为定比变量,年龄段1~6代表15~19岁至56~64岁;个人收入1~6表示1000元以下至8000元以上;文化程度1代表小学及以下,5代表本科及以上,少量在读学生的文化程度归入就读层次,其个人收入视为缺失值。个人结构各变量间显著程度较高的有:低年龄未婚者居多(斯皮尔曼相关系数R=-.689,下同)[11],男性收入高于女性(.312),年龄越低文化程度越高(-.226),科教文卫、党群组织人员文化程度趋高(.385、.249),商业个体户收入偏高(.233)文化程度偏低(-.235),其他职业收入偏低(-.314)文化程度偏低(-.263)。

三、城市受众网络素养差异化研究

(一)网络接触频次、时间分析

根据表1数据可知,五大媒介中,城市受众对电脑网络的接触最为频繁,因本文网络的范畴包括手机、平板电脑等移动终端,因而为更直观的比较。我们对电脑、移动上网两个变量的数据转换后进行统计,同时通过两种方式经常上网的比例为43.2%,只经常通过电脑或者移动终端上网的比例合计为34.8%,因而网络经常接触率达78.0%,而其他三大媒介的经常接触率分别为:65.4%,26.2%,10.8%。就众数而言,网络、电视接触率集中于几乎每天,读报纸集中于偶尔接触,基本不听广播者超过半数。网络用户规模的扩大,已经改写了四大媒体的排列顺序,在城市网络占据主流地位,这从大众媒介的接触均值上也可见一斑。

表1 五大媒介接触频次

对受众日均上网时间的统计结果为140.6分钟,远远超出日均看电视时间80.0分钟,每天上网时间3小时以上的网民达33.6%,上网已经成为很多城市居民每天必须的生活方式。那么,网络接触时间究竟受到哪些因素的影响,并是如何产生影响的?通过相关分析,发现上网时间与个人结构多因素呈显著相关,为了进一步研究分析影响上网时间的主要因素,我们以性别、年龄、文化程度、收入、职业等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通过严格的显著性检验,引入可能的影响因素,从而更明确的发现影响因变量的因素。

表2 网络接触时间回归分析

根据表2可知(为节省篇幅,表格只列出回归最后的结果),逐步回归统计过程自动剔除了部分变量。网络接触时间主要受剩余四个因素的影响,即文化程度、年龄、收入以及是否从事国家机关(党群组织)工作,其标准化回归系数依次为0.300、-0.173、0.162、-0.121,显著性概值在1%或5%检定水平下,都具有统计上的显著意义。一般而言,方差膨胀因子(VIF)的值大于20时,可以认为自变量具有共线性。从表2最后一列可看出,本研究中的VIF值都非常接近1,排除自变量之间共线性的假设。从SPSS输出的标准化残差的正态概率图可以看出,标准化残差呈正态分布,散点基本都在直线上或靠近直线,说明变量之间呈线性分布。我们可以推断,回归方程满足线性以及方差齐次性检验。SPSS输出的模型摘要汇总表给出了回归拟合情况,复相关系数R=.441,判定系数R Square=.195,模型因添加自变量F检验值为7.986,显著性概值为0.000。

回归分析表明,网络接触时间受文化程度的正相关影响最强,学历越高上网时间越长。另外,年龄越低、收入越高上网时间越长。而国家机关和党群工作者上网时间偏少,这可能是由于这部分群体上班时间受到限制的缘故。由此,影响上网时间的回归方程为:Y=28.299+35.686文化程度-19.902年龄+19.776收入-64.607国家机关工作者(职业)。

(二)网络使用目的及偏好分析

从网络主要活动分布频数上看,受众使用网络的首要目的是获取信息丰富知识,浏览新闻、使用搜索引擎查询资料信息的选择比,分别占73.2%、60.4%;其次是休闲娱乐,听音乐、观看视频、玩游戏选择比分别为52.4%、46.4%、36.0%。网上购物受到了很多人的青睐,占39.9%,而深度参与类活动较少,发布信息及广告、发布文件视频录音或帖子等的选择率只有6.0%、10.4%。那么,城市不同社会经济地位的群体网络活动是否存在差异,使用偏好的影响因素是什么,变量之间影响的强弱程度和方向如何?

为了缩减变量以便于集中分析,我们首先对网络活动进行因子分析(KMO检验值为0.663,原始变量之间存在相关性,因子分析可以得到较合适的结构),使用主成分法抽取公共因子,根据最大方差正交旋转因子解,在特征值大于1的前提下,最终提取出4个公共因子,解释了53.5%的总变差。

表3 网络主要活动因子分析

从表3可以看出,F1上负荷值较高的是了解信息丰富知识,F2上负荷值比较高的是消遣娱乐休闲放松,这两类公共因子也代表着网络使用的两大首要动机和目的;F3、F4负荷值较高的是深度参与主动利用新媒体及电子商务类活动。我们把因子得分保存下来,利用这四个新变量作为因变量,以性别、年龄、文化程度、收入、职业等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减小因无法控制外来因子而可能产生的偏差,探究影响城市不同群体网络使用目的变量的强弱程度和方向。

网络使用目的四个公共因子和个人结构逐步回归分析结果见表4。从表中数据我们可以看到,文化程度、年龄、性别、收入及其他、企业职员、商业个体户三类职业对网络接触目的具有显著影响。方差膨胀因子VIF值也都非常接近1,排除自变量之间共线性的假设。另外,从标准化残结果也可推断出回归方程满足线性以及方差齐次性的检验,表明多元线性回归有一定意义。

具体地说,文化程度、其他类职业对网络使用主要目的是否在于丰富自我有显著影响,高学历群体特别偏重于通过网络丰富的内容开阔视野丰富自我(Beta=.501,P=.000),而职业中的其他(含工人、无业、离退休者)类人群相比其他职业更不太注重充实自我(Beta=-.131,P=.009)。在此回归分析中,判断线性回归直线拟合效果的相关系数R=.586,判定系数R2=.343,表明回归能够解释的百分比为34.3%,说明自变量是因变量的较好预测因子。

对“丰富自我”因子变量与个人结构及是否偏好电视时政新闻进行相关分析,影响程度最强的是文化程度(斯皮尔曼相关系数R=.495),其次是偏好时政新闻与否(R=.323)。由此可以推断,高学历群体往往运用“网络+电视”等多媒介接触模式,以便全方位的获取信息。

表4 网络接触目的回归分析

年龄和是否企业职员或商业个体户,影响着网络接触目的是否在于休闲娱乐,年龄越低越偏好休闲娱乐活动(Beta=-.345,P=.000),企业职员、商业个体户也倾向于娱乐消遣(Beta=.184、.110,P<.05)。回归拟合的相关系数R=.428,判定系数R2=.184,18.4%由自变量引起。

是否通过网络平台深度参与并主动利用新媒体强大的功能,主要受到年龄、性别(1=男性,0=女性)、收入三个因素的影响,标准化回归系数依次为-.239、-.205、.143,在1%或5%检验水平下都具有统计上的显著意义。低年龄、女性、高收入群体深度利用网络的能力稍强些。女性较男性更为主动地参与到网络的话语权表达中。这个结果令研究者有些意外。互联网是否可以改变传播与性别现状,从而使女性的信息生产与传播能力凸显?回归拟合的复相关系数R=.356,判定系数R2=.127,回归能够解释的百分比较低,只能解释12.7%。总体而言,包括高学历在内的网民深度参与新媒体的能力都非常欠缺。

女性、高收入受众相对更偏好通过便捷的电子商务平台实现消费和交易(净相关系数分别为-.196、.195,P=.001)。

(三)对网络的认知与利用分析

互联网通过强大的信息技术融合了不同媒体的形态特征,以海量的信息资源、便捷的交流平台、丰富的休闲方式等让无数公众“一网情深”。依托于网络技术的新媒体已成为“身体的延伸”,融入于无处不在的生活之中,借用麦克卢汉的“媒介即讯息”——“网络即生活”。然而,互联网在我们的生活中是为我所役还是我被所役?

对互联网认知水平的测量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分值越高同意程度越强。因子分析(KMO检验值为0.789)按主成分法经过最大方差旋转提取出两个公共因子,F1命名为负向评价,特征值为3.138,大约解释26.15%的变差;F2命名为正向评价,特征值为2.522,大约解释了21.02%的变差。从结果中可看出,受众对网络的负向认知评价倾向于中立,对网络的正向功能较为认可(见表5)。

用因子得分产生的新变量与个人结构进行相关分析,探究个人因素对网络认知是否造成了显著影响。分析结果表明,个人因素对网络正向作用的认知评价有显著影响,在5%的检验水平下,显著程度依次为:文化程度(Spearman's=.307)、收入(.250)、科教文卫等(.246)、其他职业(-.234)、上网程度(高于均值为重度上网,编码为1,0为轻度上网;.145)、年龄(-.115);对于负向评价,只有性别因素具显著影响(.110)。逐步回归分析结果与相关分析基本一致,高学历、高收入、专业技术领域人员、重度上网人群更认可网络的积极作用。相比而言,其他类职业、年轻人则不太认可;男性更倾向于认可网络的消极作用,女性在某种程度上对网络信息的免疫力要高于男性。

表5 对网络认知的因子分析及评价

此次调查正值国家主席习近平及夫人彭丽媛首访四国结束之际,因而我们就备受国人关注的首访事件对受众进行了相关考察:一是首先获知出访信息的渠道,二是信息的理解记忆程度,答对一个出访国家名称计1分,全部答对计4分。受众首先通过网络获知信息的比例高达55.7%,网络立体化的即时传播特点与现代人的信息需求相吻合,也符合现代城市的生活节奏和方式,网络已经成为城市受众了解信息的首要渠道。受众得分统计均值为2.60,按网民和非网民、重度或轻度上网为分组依据分别进行假设检验,前一组比后一组得分略高,但均不具统计上的显著意义,表明城市受众获取信息的渠道多元化。但对得分和个人结构进行回归分析的结果表明,文化程度、年龄对信息的理解记忆程度有显著影响(Beta=.355,.293,P=.000),复相关系数R=0.389,判定系数R2=.152。

多元化的媒介渠道和视频终端使受众接触媒介的模式也呈多元化,通过电脑、手机看电视、读报纸的现象不同程度的存在。一般情况下人们在回忆时可能往往强势媒体先入为主,我们对“是否首先通过网络获知出访信息”建立新变量,1表示是,0表示不是,与个人变量进行二维逻辑斯蒂克(Logistic)回归分析,试图揭示受众结构与强势媒体的因果关系。

表6 对“是否首先通过网络获知信息”的个人结构二维回归分析

根据表6数据可推断,个人因素很大程度上决定着网络是否成为受众媒介生活中的强势媒体,影响程度由强到弱依次为:收入、年龄、文化程度、科教文卫等、企业职员,显著性概值分别为 0.000、0.001、0.001、0.006、0.030,网络业已成为高收入、年轻、高学历受众的主要媒介,可以说上网成了一种常态化生活。

2010年被称为中国微博元年,以微博为代表的自媒体短短几年便发展迅猛。以新浪公布的最新数据为例,截至2012年12月底,微博注册用户数已超5亿[13]。本次调查中,有54.8%的受众拥有微博(博客)账号,但活跃用户不多。其中,表示经常更新内容的用户占二成,三成有时更新,五成基本不或偶尔更新。以微博更新频次为因变量,和个人结构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表明,只有年龄因素具统计意义上的显著性(标准化回归系数为.219,显著性概值为.006),判断线性回归直线拟合效果的相关系数R=.219,判定系数R2=.048,回归能够解释的百分比很低,只能解释4.8%。看来,打通了信息壁垒进而实现传受双方平等交流的新媒体技术搭建的平台,并没有激发普通网民的社会责任感和参与意愿,网民行使表达权进而掌握话语权的意识还不够强烈,包括高学历在内的网民深度参与新媒体的能力都非常欠缺。

四、结论与思考

1.城市居民接触媒介的模式呈多元化,其媒介行为改写了五大媒体的排列顺序,电脑、手机等移动网络媒体接触份额明显上升,互联网迅速占据城市受众的信息中心平台地位。网络即时、方便的传播特点与现代人的信息需求相吻合,新媒体成为城市居民的主流媒体,改变了传统的媒介使用习惯和生活形态,“网络即生活”已经成为城市高学历、高收入、年轻群体的一种现实写照。

2.城市不同社会经济地位的群体之间网络素养存在显著差异,文化程度、年龄、性别、收入及所从事职业是重要的影响因素。高学历受众网络接触时间偏长,且特别偏重于通过网络丰富的资源获取各种信息与知识以拓展视野提升自我,媒介接触模式也往往呈交叉性和多元性,注重多方位、多角度地判别信息。年轻受众网络使用目的偏好于休闲娱乐,且参与意识稍强于高年龄群体。随着经济水平的提升,网民更愿意利用网络的便捷性进行各种经济交易,网上消费活动增多。据此,可推断网络必将成为未来消费的重点领域。高收入网民通过自媒体等社交平台,参与社会讨论的意愿也略为强烈。

所从事职业对网络行为的影响不是太强。比较而言,其他职业(含工人、无业、离退休者)受众不太注重提升自我,而休闲娱乐是企业职员、商业个体户使用网络的主要目的。对于网络功能的评价,受众在充分肯定其正面价值时,对网络的负面效应也有充分的认知。如何强化网络的积极意义弱化其消极的一面,还须公众网络素养的培育与提升。

本次研究中,女性群体较男性而言,更为积极的深度参与到网络的话语权建构当中,这可能是女性群体由于现实中的弱势而寄寓于网络环境下的虚拟现实之故。另外,女性群体对网络负面信息的抵抗力也要强于男性。这些有待于在今后的性别与传播等命题中加以分析与论证。

3.城市受众包括高学历网民深度参与和利用新媒体的能力还非常欠缺,也许其中不乏公众缺乏讨论公共事务的兴趣。互联网技术从根本上动摇或消解了作者、读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态势,人人都可以成为受者和传者,人人都可以通过自媒体拥有发声的麦克风。早在200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35个国家所做的调查报告开篇就指出:在国际范围内,媒介教育方法已经从过去的“免疫接种”(inoculation)为主的模式,转向了以“赋权”(empowerment)为主的教育模式。新媒体诞生之前,公众与媒介之间基本是一种被动的消极关系,新媒体的发展使之转化为一种主动的批判性关系,这也正是媒介素养理念的终极意义所在。然而,我国互联网发展到今天,面对社会转型中的诸多社会问题,新媒体一方面发挥出了巨大的正能量,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正视的现实是,网民或参与程度普遍不够,主动加入信息加工和传播过程不够积极,或缺乏理性易导致盲从,网民的社会责任感还有待于培养和强化。

互联网技术为公众提供了一个参与社会讨论与决策的广阔平台,而平台上的主体无疑是具有主观能动性的人。“单维的技术进步并不足以为人类创造更多福利,信息传播、乃至整个社会发展的逻辑,在于人与技术的互动”[14]。只有每个公民自觉的、责无旁贷并有责任的成为公众和政府的眼睛、耳朵时,互联网才真正体现其核心的社会意义,实现大众主流媒介的真正价值。如日渐备受政治层面瞩目的微博问政,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理想的实现构建了可能。但微博问政作为公民参政议政的新方式,代表着政府和公众对促进民主政治进步与社会和谐发展的共同心愿,它不仅需要真诚协作的社会信念的支撑,还要靠相应的媒介素养作为基础。因而,网络媒介素养的提高,将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全民工程。

注释

① Charles R.McClure(1994).Network Literacy:A Role for Libraries?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Libraries.Vol.13,No.2.June 1994.p.115.

② 耿益群,阮艳.我国网络素养研究现状及特点分析[J].现代传播.2013.(1):122-126.

③ 李海峰.网络传播中网络素养培育的文化思辨[J].新闻界.2007.(4):54-55.

④ 魏永秀.网络媒介素养教育的意义及方法[J].新闻界.2011,(8).

⑤ 贝静红.大学生网络素养实证研究[J].中国青年研究.2006(2):17-21.

⑥ 我国城乡结构发生历史性变化城镇化率突破50%.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2-11/04/c_123910688.htm.(新华网)

⑦ 傅云.江西:2012年城镇化率达到46%以上 超中部平均水平.http://jx.cnr.cn/xwzx/xwjj/201001/t20100114_505894392.html.(中国广播网江西分网)

⑧ 〔美〕Werner J.Severin/James W.Tankard,Jr..传播理论起源、方法与应用[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0.

⑨ 〔美〕韦尔伯·施拉姆.大众传播媒介与社会发展[M].北京:华夏出版社.1990.

⑩ 蔡继明,程世勇.中国的城市化:从空间到人口[J].当代财经.2011,(2):78-83.

[11] 年龄和婚姻状况的斯皮尔曼相关系数较大,因而在后文的分析中.如果两者的影响强度和方向一致,婚姻状况将不作为变量单独分析.

[12] 对接触频次从“基本不”到“6~7天/周”分别赋值为1-5.

[13] 周文林.新浪微博用户数超5亿.http://news.xinhuanet.com/newmedia/2013-02/21/c_124369896.htm.(新华网)

[14] 徐佳.下一代互联网:中国参与构建国际传播新秩序的新起点[J].新闻记者.2012,(5):74-79.

猜你喜欢
媒介程度受众
男女身高受欢迎程度表
意林(2021年2期)2021-02-08 08:32:47
媒介论争,孰是孰非
传媒评论(2019年7期)2019-10-10 03:38:32
书,最优雅的媒介
好日子(2018年9期)2018-10-12 09:57:18
用创新表达“连接”受众
传媒评论(2018年6期)2018-08-29 01:14:40
欢迎订阅创新的媒介
用心感动受众
新闻传播(2016年11期)2016-07-10 12:04:01
媒体叙事需要受众认同
新闻传播(2016年14期)2016-07-10 10:22:51
电视节目如何做才能更好地吸引受众
新闻传播(2016年20期)2016-07-10 09:33:31
反思媒介呈现中的弱势群体排斥现象
新闻前哨(2015年2期)2015-03-11 19:29:26
断裂对油气富集程度的控制作用
断块油气田(2014年6期)2014-03-11 15:33: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