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陈兆芬(聊城大学,山东聊城 252059)
二战以后,以国家垄断为基本特征的当代资本主义,在生产力、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各个领域都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其中较为深刻的变化是当代资本主义在发展过程中出现了“新社会因素”。如何正确认识这些“新社会因素”? 它是否与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相悖? 是否改变了当代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性质? 理清这些问题,有助于我们正确认识和了解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及其趋向,加深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再认识。
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结构是从封建社会的经济结构中产生的。后者的解体使前者的要素得到解放。”[1]马克思主义这一普遍规律同样也适用于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历史阶段。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不仅为社会主义的诞生准备了雄厚的物质基础,而且加深了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矛盾,迫使资产阶级不得不沿着适应生产力发展的方向调整生产关系,从而不自觉地在生产关系方面产生和积累着作为资本主义“对立面”或“对立物”的新质因素,即“新社会因素”。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变化已充分表明,“社会主义现在已经在现代资本主义的一切窗口出现,在这个最大最新资本主义的基础上每前进一步的重大措施中,社会主义都直接而实际地显现出来了”,[2]具体说来表现为如下几个方面:
二战后,西方国家在所有制或财权关系上,出现了资本形式的多样化和社会化的趋势,资本社会化是资本运动发展的一种趋势、一种状态,即资本逐渐从单个或少数资本家手中以各种形式向社会其他成员广泛分化和转移的过程,就是通过发展国有企业、合作制、股份制、基金会投资的形式,使部分私人的财产权在更大的社会层面上得到扩散,其主要表现之一就是合作经济的发展。
合作经济在资本主义社会内存在已有很长的历史,近半个世纪以来又有了较大规模的发展,目前不仅广泛存在于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的各个领域,而且已经成为适应社会化大生产要求、各国国民经济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发挥了日趋重要甚至不可替代的作用。以丹麦为例:合作社产品的市场份额,在丹麦毛皮市场占到98%,猪肉制品占96%,黄油占93%牛奶占91%[3]。此外,法国和荷兰的合作社在国内生产总值也都超过了10%。这些合作社资产均由合作社成员集体拥有,因此,“工人自己的合作工厂是在旧形式内对旧形式打开的第一个缺口”,是“资本和劳动之间的对立在这种工厂内已经被扬弃”。[4]它不仅突破了单一的、纯粹的、私人占有的资本主义传统模式,同时在其经营宗旨、管理方式和分配原则上,带有明显的社会主义经济因素,是资本主义制度向社会主义制度过渡的重要形式,这充分说明:“在物质生产力和与之相适应的社会生产方式的一定的发展阶段上,一种新的生产方式怎样会自然而然地从一种生产方式中发展并形成起来。”[4]虽然合作经济不能彻底摆脱垄断资本的影响和制约,不可避免在“自己的实际组织中到处再生产出并且必然会再生产出现存制度的一切缺点”但是,由于“工人作为联合体是他们自己的资本家,也就是说,他们利用生产资料来使他们自己的劳动增殖”[4]个人所有没有被彻底否定,但联合起来的生产资料被融为一体而不被分割,因此已经摆脱纯粹的所有制的束缚而走向共同占有。
当代资本主义国家出现的资本形式多样化和社会化趋势的另一个重要表现就是私人企业的股权出现了高度社会化和分散化的特点。
股份制经济在二战以前就已经存在,但当时的股权主要控制在少数资本家的手中。二战后,股份制已成为资本主义经济的主要生产组织形式。随着社会生产力的飞速发展,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股份制已发生了新的变化。一是股权分散化。公司与企业的股票不再为少数资本家独有,社会成员也掌握了部分股票。战后,西方一些国家采取一系列措施,比如发行“人民股票”等来推进股权分散化。以美国为例,据纽约证券交易所资料显示,1982 年,美国直接持有上市公司股票人数高达3200 万人,约占人口总数的14%。如果加上间接持股(即不以自己名义,而以股票经纪人的名义登记而持有股票)的人数,就高达13300 万人,约占美国总人口的60%。进入90 年代后又有所增加,直接或间接持股人数约占总人口的70%;在英国,1987 年的持股人数为1000 多万人,占总人口的20%;日本90 年代的持股人数为2213 人,占总人口的18%;法国现有的持股人数有900 万,占总人数的15%。二是持股法人化。在当代资本主义的股份公司中,法人持股率上升而个人持股率下降,已成为普遍现象。股份制使集团的、社会的、法人的各种资本所有形式获得了相当充分的发展,家族财团、家族公司已失去了昔日的雄风。三是职工股份所有制。在当代资本主义大公司中,个人持有的股权比重在降低,一个股东掌握公司5%或4.5%股份的情况已非常少见。到目前为止,美国持股职工人数已达1000 万以上;英国90 年代中期的持股职工人数已达200 多万;2001 年初,法国持股职工人数达到150 万。随着职工持股运动的发展,英美等国家还出现了一些著名的职工股份所有制企业。在这些职工所有制企业里,尽管资本社会化趋势还局限在资本主义界限之内,但它直接取得了社会资本的形式而成为走向财产社会占有的过渡点,使资本主义私人占有制的统治地位被削弱或部分质变,从而导致资本的所有权关系发生质的变化,资本的所有权主体由资本家向工人阶级转移,资本社会化得到了历史性转变。
传统理论认为,资本家私人占有生产资料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基础,生产的社会化同私人占有生产资料的矛盾是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资本家私人占有制是阻碍社会化发展和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的主要原因。而合作经济的发展,为社会占有一切生产资料作了准备,为新社会的出现提供了完备的物质基础。股份制是对传统私有制的一种自我调整,是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内的一种扬弃,使私有制成为社会化的所有制。从这个意义上说,合作经济和股权的社会化、分散化是当代资本主义发展中的一种“新社会因素”。
资本主义早期,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经济运行的无序状态是各国存在着一个普遍性的特征。这种特征导致资本主义经济危机频频发生,从而显现出市场力量的极大局限性和国家干预的绝对必要性。因而,自二战以来,发达国家不仅从社会经济发展过程的外部,通过法律、政治等各种手段来影响社会经济的发展,而且还越来越深地介入到社会经济生活的内部,直接参与、控制和干预社会经济的运行,从而成为整个社会经济生活的基础和决定性力量。美国从1982 年发生经济危机以来,直到1991 年经济才出现衰退迹象,从1991 年至21 世纪初美国经济持续9年呈增长趋势,尤其新世纪初爆发金融危机以来,奥巴马政府采取了强有力的国家宏观调控政策:努力减少财政赤字、通过中性货币政策,循序渐进地调整利率和货币供应量、拓展美国的海外市场、推动科技革命等等。近半个世纪以来,法国已经先后制定和实施了十一个国民经济计划;日本则突出对其整个经济发展战略的制定,从“贸易立国”,“科技立国”到“海外投资立国”三大发展战略,是其对本国国民经济进行计划调节的明显例证。其他如德、英、意、荷兰等国家相继推行经济计划化,从总体上基本消除了整个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经济运行呈现出明显的有序化和可调控化特点。由此可知,资本主义国家对国民经济的自我调节和干预是对资本主义生产无政府状态和经济运行的无序状态的否定,并在否定中“只是表明了一个事实:在旧社会内部已经形成了新社会的因素”。[5]
二战以来,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中工人的地位逐步提高,国内劳资关系有所改善,出现了职工参与企业管理的民主化趋势。20 世纪80 年代以来,欧共体各国普遍实行共同决定制度,要求企业必须吸收一定比例的工会代表参加董事会,参与企业管理。工人参与企业管理离不开劳资谈判。而在劳资谈判中各国法律均规定了雇员的“有利原则”,即在劳资合同基础上签订的其他劳资规定,只能做有利于雇员的利益变动。目前,在西欧各国,与雇主进行集体谈判已成为工会组织固有的不可剥夺的权利,而且各国企业不得随意解雇工人,在解雇时要同工会协商,并给予补偿。此外,在企业管理中,雇主也采取各种方式来改善劳资关系,力争在企业和工人之间建立起一种合作的“伙伴关系”。比如,管理中引进了行为科学,重视工人的“人格”、“尊严”,劳资双方开展对话,消除隔阂,联络感情,推行合理化建议奖,培养工人参与企业共生存的所谓“主人翁意识”,发展以“人本主义”为中心的企业文化等等。这些措施和做法使资本主义企业内部的劳资关系得到一定改善,使赤裸裸的雇佣关系蒙上了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这对缓和劳资矛盾,增加工厂利润,稳定资本主义制度起到了积极作用。但是我们也必须看到,工人参与企业管理既是对资本家私人占有制和雇佣劳动制的否定,又是对新社会因素以生成的肯定。
二战后,西方国家普遍推行以国家为特征的社会福利制度。尤其是20 世纪70—80 年代,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社会福利增长之快,涉及之广,名目之多,已成为当代资本主义不争的事实。时至今日社会福利制度不仅已从零星的、权益性措施发展为社会化的庞大体系,而且已从单纯的社会救济发展为纳入法律保障体系的一种公民的社会权力,许多资本主义国家社会福利开支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均有大幅度增长。而作为福利国家典型代表的瑞典,更是形成了“从摇篮到坟墓”的全方位、多层次的社会福利制度,有人将其称之为“生产中的资本主义”、“分配中的社会主义”模式。
此外,资本主义各国在致力于福利政策实施的同时,也长期致力于缩小贫富差距,促进社会公平。国家通过个人收入所得税的征收,尤其国民收入分配制度的社会化,较成功地调和了贫富差距矛盾。二战前,收入分配完全是资本家的事,国家没有实质性的干预,工人处于绝对贫困状态。二战后,国家开始通过初次分配和再分配这两个环节介入个人收入分配。在初次分配上,国家积极调和资方和工方的矛盾。在再分配上,国家借助于立法行政手段,通过税收、社会保险、社会救济及建立福利国家等方式加大对国民收入再分配的调节力度。目前,资本主义发达国家通过税收集中起来的国民收入的60%左右用于贫困救济,免费医疗,失业补贴,养老金发放,教育等社会福利开支。尽管近年来社会福利的大规模发展,的确使许多资本主义国家陷入难以承载的地步,但他们也没有取消社会福利,而只是在调整和完善“福利国家”的相关政策。
当然,资本主义国家的这些福利制度和收入分配的社会化,虽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分配关系的资本主义性质,不过它通过财富重新分配缩小了贫富差距,促进了社会公平趋势,给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带来了实惠,改善了工人阶级的生活状况,保障了低收入者的基本生活。同时这些政策的实施对社会分配不公具有较强的抑制功能,使得各阶级和各阶层之间的冲突与矛盾有所缓和,体现了收入分配公平化方面的新社会因素。
总之,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事实证明,在资本主义社会母体内确实孕育着“新社会因素”。虽然这些新社会因素还不足以使资本主义的性质有所改变,但作为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转变的新社会因素正在逐渐积累。
关于资本主义社会内部是否可以产生“新社会因素”这个问题,理论界争论不一。中央党校科社教研部主任、中国科学社会主义学会副会长严书翰教授认为分析“新社会因素”,一定要抓两头,一是要分析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事实;二是要分析马克思主义的思路。[6]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肯定资本主义内部确已产生了新社会因素,这是资本主义发展中不争的事实。那么它是否与马克思主义的思路相悖呢?实际上,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始终认为,新社会因素完全可以在资本主义社会内部产生。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论述资本主义经济结构怎样从封建社会中产生时认为“在旧社会内部已经形成了新社会因素”。[7]由此在资本主义社会发展中也在进行着类似的运动,即资本主义社会母体内也孕育着新社会因素。马克思在《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中说的更加明确:“我把生产的历史趋势归结成这样:它‘本身以主宰着自然界变化的必然性产生出它自身的否定’;它本身已经创造出一种新的经济制度的因素,它同时给社会劳动生产力和一切个体生产者的全面发展以极大的推动;实际上已经以一种集体生产为基础的资本主义所有制只能转变为社会的所有制。”[8]这种思想在马恩经典作家的论述中并非是偶然的或个别的,而是较为成熟的和一贯的,如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中又指出,“工人阶级不是要实现什么理想,而只是要解放那些在旧的正在崩溃的资产阶级社会里孕育着的新社会因素”。[9]此外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列宁在论述垄断资本主义向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转变的过程时,都清楚地表明了新社会因素可以在资本主义社会内部产生。
马克思恩格斯所分析的“新社会因素”是以19 世纪的社会不仅仅是社会化的生产力,而主要是没有资本家剥削的、劳动者共同占有生产资料的新的生产关系的萌芽。
马、恩对所有制的论述是这样的:“在每个历史时代中所有权是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在完全不同的社会关系下面发展起来的。因此,给资产阶级的所有权下定义不外是把资产阶级生产的全部社会关系描述一番。”[10]这就是说不要把所有制关系仅看作对生产资料的占有,而应归结为全部社会关系,这才符合马恩关于所有制论述的思路。马克思还认为未来社会是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彻底否定,因而未来社会应该是生产资料社会占有,当然社会所有制的实现形式是丰富多彩的。以此为论据,我们可以肯定合作经济和股权的社会化都是社会所有制的一种实现形式,即属于“新社会因素”的范畴。显然,它与马克思的论断不相悖。尤其在股份制方面,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中认为:股份制的出现是资本主义在其生产方式内的自我扬弃,而且使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发生了部分质变。在股份公司内,职能已经同资本所有权分离,而且劳动也已经完全同生产资料的所有权和剩余劳动相分离,具有明显的公有属性。
同时,我们也应看到,资产阶级对国民经济的调节干预,吸收和包含了很多社会主义的因素。比如,指导性计划和宏观调控,在西方最早是1933 年美国的罗斯福总统,采纳了前苏联1928 年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做法。而劳动保障和福利,也是来自于马克思当时批判资本主义时对未来社会的设想。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一个生产力持续发展的连绵不断的自然历史过程。为了适应生产力的持续发展,新旧社会制度必然要有一个相互渗透、相互交叉与融会贯通的历史衔接与交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新制度的因素在旧制度内产生既是社会生产力持续发展的客观要求,又是双方构成历史衔接与交替的典型表现。进一步说,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虽然有着剥削与非剥削的本质区别,但并不能由此否认社会生产力延绵不绝的自然历史过程,而且“资本主义生产由于自然过程的必然性造成了对自身的否定。”[11]而且马克思也指出“社会主义是从资本主义社会中产生出来的,因此它在各方面,在经济、道德和精神方面都带着它脱胎出来的那个旧社会的痕迹”,[12]这足以说明,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对立是相对的,在对立的同时也有着联系和渗透。既然社会主义社会中存在它脱胎出来的那个旧社会的痕迹,那么在资本主义社会也必然会有即将从这里降生的社会主义萌芽和因素,否则就无法解释社会主义脱胎于资本主义这一历史现象。由此看来,社会主义因素在资本主义内部产生是符合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原意,也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过程。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强调的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要实行的重要措施,如实行高额累进税、实现收入公平化、对所有儿童实行公共的和免费的教育、取消儿童工厂、把农业和工业结合起来,促使城乡对立面逐步消失等等这些设想,已在资本主义社会内成为现实。工人阶级的收入增加、生活明显改善;工人摆脱了繁重肮脏的劳动环境,劳动时间缩短,某些国家还实行法定假日制,工人每年可享受带薪假期。工人的工资大幅度提高,个人住房,汽车等在工人家庭中普及率较高,不少人成为股票的拥有者,而且国家也以社会保险、社会救济、社会服务等形式,对人们的生、老、病、死、伤残、失业等问题予以帮助和解决,绝大多数国家的人享受着从摇篮到坟墓的社会福利。此外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资本主义国家政策的调整,这些国家的工农差别、城乡差别、体力与脑力劳动的差别大大缩小。
当然,西方的社会保障和福利,对于缓和资本主义的矛盾和阶级矛盾,确实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我们也必须看到,为了缓和矛盾,资本家努力平稳社会分配的悬殊差距,改善提高和保障人民生活,扶持弱势群体和贫困阶层,也体现了人道主义精神,具有社会主义性质的因素。
综上所述,明确和承认在资本主义社会内部可以而且的确出现了新社会因素,这一论断既符合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论述,也符合当代资本主义社会新变化的事实。新社会因素虽然不是当代资本主义发生变化的全部内容,但毫无疑问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内新社会因素的出现具有重要的意义,一方面它意味着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历史趋势不可动摇,当代资本主义迟早要转变为社会主义。证明了我们坚持的社会主义道路才是符合历史大趋势的人间正道。另一方面它还意味着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形式有可能出现新的变化,有待于人们的研究和探索。
同时,我们必须客观、冷静地看待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出现的新社会因素,不能简单地得出当代资本主义的矛盾发生了根本变化或已经消失了的结论。今天看来,当代资本主义仍具有一定的生命力。但可以肯定地说这种生命力不是来自资本主义制度,而是来自于资本主义的自我否定,即新社会因素的孕育和不断积累。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一方面带来了进一步增强资本主义社会自身再生产能力的因素和倾向,另一方面又带来了更多和更强烈的否定资本主义社会自身再生产能力的因素和倾向。资本主义社会形态的这种辨证的发展,将一直持续到它所容纳的生产力全部发挥出来为止。资本主义的灭亡和封建主义的灭亡一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这个过程同时又是新社会因素在资本主义母体内不断积累的过程。
[1][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4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
[2]列宁选集(第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张云华:丹麦合作社发展的经验[J].科学决策,2007(02)
[4]资本论(第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如何认识当代资本主义发展中的“新社会因素”—严书翰教授访谈[J].国外理论动态,2004(02)
[7][12]王令今、李元峰、张祥云: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精选及导读[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