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艳丽 关 荐
许多高职院校教师在授课过程中感到高职学生学业情绪低落。在实际教学中也发现,大多数高职学生的学习目的就是就业,在具体的学习过程中表现出重视专业课程的学习,忽视甚至放弃英语、语文等公共基础课的学习。这种发展不均衡的 “偏专业课”现象,导致学生自身文化素质和职业修养不能以一种平衡的态势提高,阻碍了学生的全面和谐发展。该现象是否已成为高职生自身发展的趋势,引起了研究者的关注。
德国心理学家莱茵哈德·佩克伦(Reinhard Pekrun)等人于2002年首次提出学业情绪(academic emotions)的概念。它是指与学业学习、课堂教学和学业成就有关的情绪,其范围不仅包括学习工作或考试成败的情绪,还包括学习过程中所体验的各种情绪。我国学者俞国良、董妍继承和发展了佩克伦关于学业情绪概念的界定,认为学业情绪是指在教学或学习过程中,与学生学业相关的各种情绪体验,包括焦虑、失望、高兴等,不仅仅指学生在获悉学业成功或失败后所体验到的各种情绪,同样也包括学生在课堂学习中的情绪体验、在日常做作业过程中的情绪体验以及在考试期间的情绪体验,等等。
学业情绪体现在学生学习的整个过程中,当学生的情绪积极乐观时学习效率倍增,而当他们处于消极情绪状态时学习效果往往很差。就国内外目前的研究情况来看,涉及学业情绪的研究不多,对于高职生群体在这方面的研究更是少见。笔者的研究有助于弥补这方面理论研究之不足,同时可为学校心理咨询理论的系统化提供更为丰富的参考材料。另外,高职院校学生的来源面广,素质参差不齐,学习状态与自我观念消极,这些心理健康问题大多数都与情绪有关。本研究旨在于实践工作中探索高职生课程学业情绪的现状,为高职院校开展更科学的教育教学提供依据。
本研究通过在宁夏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宁夏职业技术学院两所高职院校发放经过修订的马惠霞于2010年编制的 “大学生课程相关学业情绪问卷”330份,得到了信度与效度较好的“大学生专业课课程学业情绪问卷”及“大学生公共课课程学业情绪问卷”。又选取宁夏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宁夏财经职业技术学院和宁夏职业技术学院等三所高职院校,共发放问卷550份,回收492份,剔除无效问卷44份,最终筛选出有效问卷448份,有效回收率为91.06%。
首先,为了了解高职生学习专业课与公共课时的学业情绪现状,我们对将测试内容替换为专业课与公共课的两份课程相关学业情绪问卷的维度分别进行了排序,结果如表1、表2所示。
表1 专业课学业情绪各维度得分表
表2 公共课学业情绪各维度得分表
可以看出,高职生无论学习专业课还是公共课,在学习过程中可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绪。
其次,我们分别对高职生专业课与公共课学业情绪问卷调查结果进行了关于人口学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希望能从性别、民族、年级以及学科方面具体了解高职生专业课与公共课学业情绪的基本状况,统计结果如表3、下页表4所示。
表3 专业课学业情绪在性别、民族、年级、学科上的统计结果表
结果显示,高职生在专业课消极情绪维度上存在性别差异(t=-3.729,p<0.001)和年级差异(t=2.175,p<0.05):女生得分显著高于男生,一年级学生得分高于二年级。专业课积极情绪维度上则存在学科差异(F=6.089,p<001):艺术类高职生的得分显著高于其他学科,其次是农科类学生。医科类高职生在专业课问卷中的两个维度上的得分都较低。
表4 公共课学业情绪在性别、民族、年级、学科上的统计结果表
高职生在公共课消极情绪上存在年级差异 (t=2.718,p<0.01):一年级学生得分显著高于二年级。高职生在公共课积极情绪维度上存在学科差异 (F=3.314,p<0.05):文科类高职生的得分最高。通过事后检验,进一步得出文科类高职生和医学类高职生在公共课积极学业情绪上存在显著差异(p<0.001)。不同民族的学生在两份问卷的两个维度上均不存在差异。
为了分别了解在积极情绪维度上和消极情绪维度上高职生学习专业课与公共课的差异状况,我们将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的专业课与公共课维度分别进行了排序,可以看出,高职生学习公共课的积极性略高于专业课,学习专业课的消极性则高于公共课。
为了进一步比较高职生在积极情绪下学习专业课和公共课的差异以及在消极情绪下学习专业课和公共课的差异,笔者从性别、民族、年级及学科方面做了有关统计。
结果显示,高职生在积极情绪下专业课学习存在性别差异(t=1.214,p<0.05)和学科差异(t=6.089,p<0.001):男生得分略高于女生,艺术类学生得分高于其他学科学生,医科类学生的得分最低。通过事后检验,进一步发现艺术生与其他学科学生均存在显著差异,差异从大到小的学科顺序为医科(p<0.001)、文科(p<0.01)、理科(p<0.01)和农科(p<0.05),医科与文科、农科之间存在差异(p<0.05)。高职生在积极情绪下学习公共课也存在学科差异(t=3.314,p<0.05):文科生得分较高,医科类学生的得分最低。通过事后检验发现,文科学生与医科学生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1),而专业课消极情绪维度与公共课消极情绪维度在以上关于人口变量的统计中均不存在差异。
信效度分析 信度检验结果表明,两份经修订的总量表的α系数在0.734~0.736之间,分半信度分别为0.564、0.637,各分量表的α系数均在0.8以上,表明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程度很高。本研究使用LISREL 8.70软件对两份修订后问卷的结构效度进行了进一步检验,检验结果显示,各项拟合度指数均大于0.9,该模型总体上拟合度较好,由此证明两份问卷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
维度分析 本研究使用经过修订的马惠霞于2010年编制的“大学生课程相关学业情绪问卷”对高职生学习专业课、公共课的学习情绪进行测查,对初测问卷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后,两份问卷均删除了一些项目,并归属两个维度内,进一步的验证性因素分析表明,问卷中对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的调查能够较好地反映高职生学习专业课和公共课时的学业情绪状况。
高职生专业课与公共课学业情绪的基本状况 通过对专业课学业情绪及公共课学业情绪各维度的排序和方差分析,我们发现高职生学业情绪发展的总体趋势是:相对于消极情绪,他们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绪。具体而言,高职生在学习公共课时的学业情绪并没有显著差异,仅在年级方面,一年级学生比二年级学生体会到更多的消极情绪;在专业课学业情绪上,在性别方面,女生在消极情绪上的得分显著高于男生,这说明女生在专业学习的兴趣上低于男生,她们体会到更多的焦虑和失望;在年级方面,一年级高职生的消极情绪多于二年级学生。高职生在专业课积极情绪上存在显著的学科差异,艺术类学生在积极学业情绪上的得分远高于其他学科,这说明他们对专业学习非常重视,这一点在于淑英等人有关分析艺术类学生文化课与专业课学习的失衡等文章中得到了进一步确认。理科生在专业积极学业情绪上的得分低于文科生和农科生,表明理科生在学习过程中体验到更多的焦虑和羞愧情绪,这是由于学科的专业特点和学习性质造成的,而且文科生在专业课消极情绪上得分最低而在公共课积极情绪上得分较高也说明了这一点,这一结果与刘德萍等人对文理科高职生学习状况的研究是一致的。农科生在专业消极情绪上得分最高,这说明农科生体验到较多的失望和厌烦情绪。医科类高职生无论在专业课学习上还是在公共课学习上都既不积极也不消极,更多地表现出对学习不在乎、无所谓的态度,张家忠等人在对医学类高职学生学习状况的研究中也证实了这一点,这种情况应引起相关专业院校及教师的重视。
高职生专业课与公共课积极学业情绪与消极学业情绪的基本状况 通过对专业课和公共课积极情绪及专业课和公共课消极情绪的关系进行比较后发现,高职生学习公共课的积极性略高于专业课,而学习专业课的消极性则高于公共课,这与高职阶段对学生的专业课要求提高有很大的关系:中职阶段学生学习的专业知识大多仅限于基础,而到了高职阶段,则要求学生达到高级技师、高级技工的要求,实践能力要求大大加强。因此,专业课学习成绩好的学生掌握了专业学习的要领,越学越精,积极情绪随之提高;而专业课学习成绩较差的学生不可能通过一朝一夕的死记硬背很快实现技术上的融会贯通,专业性越强,学生的消极情绪越随之增长,与公共课学习形成反差。统计结果还表明,男生学习专业课的积极性高于女生,学科之间由于专业性强弱及专业成就表现方式的不同使高职生在积极情绪上表现出显著差异而在消极情绪上表现出无显著差异,再一次说明专业性质对高职生学业情绪的影响很大。医科类高职生在高职学习中的低调和消极应引起相关院校和教师的注意。
1.高职生专业课、公共课学业情绪问卷的信度与效度较好。
2.高职生学业情绪发展的总体趋势是:在高职学习过程中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绪;一年级学生比二年级学生有更多的消极情绪;男生比女生的专业课积极情绪略高,学科之间在学业情绪上存在显著差异;与其他学科相比,艺术类高职生在专业课学习中体验到较多的积极情绪,学习公共课时情绪较低;文科类高职生在学习公共课时积极性最高,而理科生和医科生无论在专业课学习还是公共课学习方面情绪都不高。
[1] 董妍,俞国良.青少年学业情绪问卷的编制及应用[J].心理学报,20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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