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民
听这淡抹的远山和慢慢蔚蓝的湖水,乘舟去往白云深处,带着一身的花香草香。在古城头,我和春天倾心交谈,月亮送来香香茶盏。
一首耳熟能详的曲调由远及近,葫芦丝悠扬婉转,锣鼓和鸣,微醉的心从仙境醒来,洗净的心头似乎冒出了花芽,停在了鸣幽营造的诗意身旁。
他揭开的彩云之南神秘面纱下面,我看到了寨子里升起的柔软的炊烟,似乎在向我招手,有香喷喷饭菜的清香传过来,让五颜六色的民族服饰上的图案生动鲜活起来。
那彩云之南的一次邂逅,如梦中的相见,不早不晚,不疾不徐,留在纸上,是他美丽的新境界。和过去说着离别的哀愁,挽着手走一段的缘分似曾相识。该来的终究来过,不去的长留心间。藤蔓爬上绿篱一样,看完这些诗,我产生这样的想法——要与雪山有一个白头的相约。
鸣幽堪称“才子”,演讲主持朗诵“很溜”,早年写散文痛快淋漓,近年来诗歌精进,深得诗歌之道。如《蝴蝶泉》中的句子:“不信你看成双成对的蝴蝶/上下翻飞的/是这般的自在轻盈”,不但有动感传神的画面,还翻出八百年传说的回声。如《恐龙谷》中的结尾:“嗨/亲爱的恐龙/想跟我走吗/来吧/我在昆大丽高速公路的入口处/等你”,轻松诙谐中“反弹琵琶”, 六千多万年前恐龙“穿越”成了他的亲爱的伙伴,余味悠长,如云南留给我们的神仙姐姐的背影。
大鸣大放未必诗 内心力量真动人。作为老家安徽东北当过兵如今又多年生活在此的真性情的汉子,鸣幽的这组心灵交响,掀开的不光是美丽神秘的面纱,破土而出的还有内心的真实声音。把对浮躁生活和虚伪人生的反思和拒绝,顺其自然也是发自肺腑地揉进了诗歌中,如:要用云南特产中药,调理太过旺盛的虚火;要用洱海的柔,荡涤心魔;玉龙雪山,你也许是看透了太阳这个情种花心的博爱,已把你伤得太深太深。这好似苍山倒映在洱海中,血肉丰满,柔情刻骨。
看看鸣幽笔下的蝴蝶泉,竟然产生了“蝶变”,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通感”: 为蝴蝶泉的凄美爱情眼泪婆娑,以至于“心疼”。那泉水里,有他的一滴清泪,至少五种成分:感动、同情、忧伤、愤怒、希望,泪分五色啊。其实,坐在泉边,看蝶,收回翅膀,比打开更重要。看云呢,也是一个道理。
一朵云一样,他走了又来,所有的风景播种在窗外。
轻轻地渲染,酣畅地放飞心情,鸣幽带回的,不止是几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