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祭司

2013-04-29 23:38郭江涛
快公司 2013年6期
关键词:正点金山闹钟

郭江涛

与苏美尔人不同,正点对生活的定义不再是耕种,1.5亿次鸣叫背后是包括起床、足球、追剧、综艺、电影、体育、上班等等的提醒。如果你有需要,养生、节日、生日、还信用卡等数十个选项,还在后面等着你。

甚至,一位20岁用户,他假设自己能活到70岁,于是在正点闹钟里面设定了一个50年的倒计时提醒,然后在微博里说,用这条倒计时提醒,提醒自己要珍惜每天。

不久前,我在珠海见到了时间祭司——王颖奇。

和以前一样,珠海仍旧是中国不堵车的特区城市,这让它显得有点特别,这座城市的人流都集中在拱北关口,去澳门,或从澳门回来。但这另一方面也折射了这座城市的增长乏力。事实上,正点科技在这里尤其像个异类——极少数互联网企业之一,提供“吵醒服务”却地处一个安静的住宅小区。这里是正点科技在珠海两年多时间里的第三个家,从一间出租屋,到一个两居室的公寓,再变成现在几百平米的空间,这个小公司一点点变大。

从王颖奇家到公司的车程是两首歌的距离,这得益于珠海好得出奇的路面交通。他前一天刚从北京公司回来。对一个习惯自己理发的人来说,电动剪发器是必需的。当他每个月在北京和珠海之间来回奔走时,“首席剪发器执行官”是妻子间俊杰——她会在正点闹钟的“自定义”情景里设置剪发器充电提醒,以保证了正点科技CEO每次回到珠海,剪发器都电量十足,“抓起来就可以用。”

和快速方便的使用相称的是他的语速,似乎显示,他对公司所要抵达的目标有着清晰的预见和憧憬,尽管这是他第一次创业。

相比这种迅捷,对他呆了7年的老东家金山,王颖奇下定“分手”决心却花了两年。

“我之前是做安全软件的,做安全软件之前我是做办公软件的,你发现安全和办公都是一个特别严肃的,非常端正的人在做的事。因为我之前就是那种人。你要是做杀毒的话,就是特别苦大仇深的状态,要攻防。这些不是我喜欢的。”

但最初,正点科技的努力方向几乎就定为手机安全,适时发生的360与腾讯翻脸“30大战”让王颖奇感觉到,如果照着这个预定的方向走下去,将如同将小舢板直挺挺开进漩涡。

就这样,王颖奇不再需要“苦大仇深”,从此端正和严肃全被遗留在珠海办公室,形成墙上的一副对联,上联:“正身正心正气浩然”;下联:“点化点睛点石成金”。

闹钟在偶然间点睛。

王颖奇记得很清楚,刚创业的时候,还没有办公室,在杜生军(现任正点日历项目负责人)的出租屋里讨论产品,20平米的屋子里,只有一块小白板。在上面画产品图,功能列表。“那个创业的画面感很强。”

“7+2”是正点科技公司初创的第一个“作品”,董博英回忆道,“我们在2011年1月从金山出来,当时就9个人,北京2个,珠海7个,刚出来在选方向的时候,王颖奇跟我说做安全没戏,干脆改做闹钟。他把手机提醒这件事里有意思的点给我讲了一宿,完全把我吸引了,我觉得可以,第二天我和北京的另一个兄弟去找数据,论证手机闹钟这个项目的思路,我们在‘百度知道里面搜索‘手机闹钟这四个关键字,翻了100页,发现用户有大量的需求,然后我们又得到一份香港一位教授在2009年出的报告,当时手机用户排前三名的使用项是打电话、发短信和用手机当手表及闹钟,我和王颖奇都觉得这件事可以做,正点闹钟就定下来了。”

实际上,这100多页的客户抱怨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少具有实质性的指导意见,相反,倒是加深了他们对这个市场的憧憬——这是一个没多少人去关注的领域。时间管理并非没有,主流的是西方的日历式,google日历和邮箱已经很普及了。这意味着既可能是值得研发者兴奋的新领域发现,但同时也隐含着另一种可能,那个看不见的市场也许真的不存在。

那是一个堂吉词德式的开始。对董博英而言,他开始在微博上为自己的创业史记下花絮,2011年1月7日,他写道“到了珠海,我才明白,暖气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

而王颖奇则在4天后的微博中写:“程序员正在用一个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方式影响和改变这个世界!God is a programmer!”

比堂吉词德不幸的是,他们连可以假想为巨人的风车都没有。闹钟从一开始就走上了一条还没人走过的路,与很多中国互联网创业者相比,他们没有可以划上等号的西方启示录。那时,安卓和苹果的用户还比不上诺基亚用户,而很多和时间效率相关的产品不是简单的汉化版,就是破解版,但这些产品并不适合中国用户。王颖奇说:“我要做一个能够改变人生活的产品,并且这个人是大众化的,不是某个特定的人。创新就是用科技去实现某种需求。”

正点闹钟早期的大部分需求是自己构想出来的,在做的过程中才慢慢根据用户反馈的建议增加或改进需求。而在闹钟的发展过程中,王颖奇记得来自一个理科生的奇想,“有个用户希望闹钟响的时候,附带一道数学题,算对了才能停止响铃。这个看似创意的想法,稍加分析就知道,在实际使用过程中不能被大量用户长期接受。这个不符合我们产品的高广泛度和高黏性主旨。所以是不能做的。”这种用户需求被视为一个善意的笑话,但更促使他们去创造更好的提醒服务。

对王颖奇来说,当闹钟的用户突破100万的那一刻,就是他看见风车的时候。而这些都是他在7年的金山时间里所无法实现的一个梦。还没从大学正式毕业,他就开始在金山工作,头几年都在写代码。对于这个似乎只能用枯燥来形容的工作,王颖奇并不抵触,就像他对大学的选择一样:只要是计算机,什么学校都行。

王颖奇自小就渴望成为一个发明家,他关注报纸上有关小发明小创造的报道。尽管他从来没有成为一个小发明家——到头来只是让他变成一个科技产品迷,但那些故事一直是一种激励。高中时代,他迷恋文曲星、商务通,“palm掌上电脑就有3台,其中有一台是因为当时掌上电脑上不了网,出了新款带WiFi的,马上去买了一台。”和别人稍微不同的是,他用掌上电脑编了一个恋爱测试,只是这个最早的个人作品,发布范围仅限于他和他的同学们,不像扎克伯格那样,让接近女生的动能呼啸着冲出校门。那时的王颖奇像更多的中国学生一样,精力都用在高考上。

作为一个程序员,进入金山是当时王颖奇能想到的最好的事,他说,“在那七年里面,早期做了两、三年的代码工作,在技术上,包括技术管理上都是很好的成长期,后期去做手机安全,对于行业的了解也有帮助。”他也从那个时候开始了解技术之外的商务,包括市场,这都被看做他个人发展的必经过程。

而他的合伙人董博英恰似王颖奇的另一面,从2005年开始上班,他换过7个工作——软件、支付、视频、SP、游戏等互联网行业他都干过,对于自己的经历他说,“我的命好像一直不好,做SP的时候赶上了二次确认,做游戏又赶上市场规范。”2009年,他原本有机会去一家薪水比金山多的企业,但他想留在互联网企业里,最终选了金山。有时候他会羡慕王颖奇对金山的感情——因为他从未在自己的打工经历中找到过归属感,他从未奢望能有一群一起工作7年的伙伴。

“我当时被调到王颖奇那个金山安全无线项目,负责商务市场的工作,据说当时只有我在金山安全里面做过无线商务,我还记得第一次见王颖奇,他给我介绍当时还叫‘金小蜂的金山手机卫士项目。在珠海金山的一个小会议室里,只有我们两个,大概聊了一下,也没说太多,就这么开始合作了。”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生日只差一天。

2009年,算得上是中国的3G元年,他们在金山安全子公司的独立事业部里学习开发、管理和合作。此时,与他们有紧密合作关系的UC浏览器Z4版本获得业内肯定相比——同龄人近距离的创业故事显得更加刺激。“我当时和王颖奇就觉得如果别人行,我们也应该试试,我们两个深聊了几次,然后又和当时我们团队里面的兄弟们聊,发现大家也都挺想试一下。”

一旦坚定了要做什么,到怎么做的时候,他们以快速的方式完成了之前的全部构想,2011年2月22日,正点闹钟安卓版首发,之前的一天,王颖奇在他的微博里作了如下预告,“有一个事情叫发版本,有一个坚持叫改完最后一个bug就发!同志们辛苦啦!兄弟姐妹们明天正点送个小产品给大家。期待哇!”

“大部分人会觉得,把我们的宇宙喻为一个无限的乌龟塔相当荒谬,可是为什么我们自以为知道得更多一些呢?”这是霍金的《时间简史》。这本书董博英早就读过,如今重新成为指导他向前的动力,就连霍金本人都要用“信息守恒”去修改自己在“黑洞悖论”上犯下的错误,董博英也开始重新认识时间。

微博成为董博英的闹钟信息交流平台。他每天都在上面搜索“正点闹钟”,看用户的各种意见和想法,交流的过程让他和很多用户成了朋友。

目前,正点闹钟top5依次是起床提醒、喝水提醒、综艺提醒(因为《我是歌手》的缘故、定制用户很多)、开会提醒和11点准时睡觉提醒。基本上,每一天,不同的时间段,正点闹钟智能地提醒着各种生活行为,甚至,也许可以从正点闹钟看出电视节目的收视率。“喝水这种事其实很小,但真的忙起来就会忘记,我们对时间的理念其实很简单,任何一件看起来很小的事其实都需要一个提醒,这个提醒可能是别人给你发一个email,也许是别人给你打一个电话,正点闹钟就是要用户把这些都放进去,当你把提醒的事都托付给正点闹钟,我们一定完成,这很重要,这是我们对用户最大的价值。”

在微小的时间管理和时间本身这个庞大、终极的概念间,正点闹钟恰好就像连接它们的管道,将“小而美”具象为产品。

董博英继续说:“尤其是在中国,其实时间的概念有时候没有那么的重要,中国人最紧要的是面子,而不是守时,有的时候为了面子甚至会刻意的不守时。这很有意思,这和一个国家的文化和历史是有关系的。但在全球化的今天,尤其国家在快速发展,城市节奏在变快,这些都导致我们应该更加强化时间的概念。而且中国人有自己特殊的时间管理需求,比如农历,再比如国外的人上班时间很规律,国外的法律也极其保护劳动者,所以在国外加班会比国内少很多,而国内上班下班的时间就有可能会不确定,这些中国特有的需求就要求,有一款专门为中国人打造的时间管理软件。”

董博英对那个20岁的用户为自己设置50年倒计时提醒的故事,印象极深,并成为他对闹钟产品的某种信念。“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正点闹钟两年进化成现在这样,也正是从小到大的一个演变过程,解决用户的需求,就是这个产品够‘尖。”

而从技术上看,“软件的代码,并不会因为做闹钟而变得简单,相反,因为闹钟服务的不断完善,整个技术体系从单机功能变为联网服务。正点闹钟的‘小,是整个团队思考后的有意为之,这个产品必须呈现给用户的就是小而美。但是后台的技术细节还是相当的复杂。”技术总监冯斌这样说。

但王颖奇也承认,小而美的产品存在,但要在中国做一家“小而美”的企业则几乎不可能。因为整个社会缺乏安全感,急功近利则让创业者失去了必要的耐性。“中国是没有小公司的,中国非常急躁,然后大公司看小公司(的初步成功)之后,要么抄,要么挖,反正就把你干掉。这种急躁的情况下很难做决策上的创新,这也是小公司面临的大问题。小公司变大本身这个事是有危险性的,但还好,这是危险。如果你不变大的话就肯定死。”

正是因为看不见小公司的未来,王颖奇一直在努力地将正点闹钟做成一个能量巨大的产品,一直以来,他更为关心的是“一个产品是否可以改变一个人,直至一个世界。”

在创立正点科技之前,王颖奇留着一头长发,这种长发不是卡尼吉亚式的,而更像是约翰-列依式的——就像他喜欢的那首歌,《imagine》。正如其中那句激励过许多人的歌词,“You may sav Im a dreamer,But Im not the onlv one。”在对公司的期许中,他将人文放置在科技与商业前面,对他来说人文就是用户需求。“我们是科技公司。我通过科技手段去满足这个需求,满足人文,最终实现商业目的和价值。”

“以前人们就通过鸡打鸣起床,晚上有更夫敲钟告诉你三更半夜,”在王颖奇看来,用户对时间的需求自古就存在,并无任何新奇之处,“只要有人存在,一定会有这样的需求。未来可能是有另外一种方式,或许是眼镜来告诉他,或许芯片插到体内给脑袋发一个信号,这些都是未来科技的可能方式。但在我们创业的时候,通过智能手机这么贴身的东西是最容易达到这个目的的方式。”创新可以归结为简单的一句话,用新方法去满足用户。

实际上,从正点闹钟第一个版本面市时,王颖奇和董博英希望以“长尾理论”的模式去构建产品,但经过两年多的发展,他们已经意识到这套理论基础并不适合闹钟的发展,简单来说就是,刚开始的闹钟就是猜猜客户的需求,在经过用户的意见反馈和数据分析后变成——尽可能多的满足客户的需求,而对于长远的发展来看,正点闹钟将提供你意想不到的需要,这就是从一个简单的服务者变成管理者,某种类似于“蝙蝠侠的管家也是狠角色”的设定。

正因为秉持着这一理念,对于模仿者和山寨专家,王颖奇才显得没有那么恐惧。对他来说,至今他还没有在闹钟上遇到真正的对手,这既是因为这款产品确实够新,更在于他坚信,还没有人在闹钟这件事上还没人比他扎得更深。当然,现在腾讯也有一个40多人的团队在研发闹钟产品,对于巨人般的对手,王颖奇清楚对方的实力,“这个事情不在于什么公司做,而是在于做的人是谁。我不知道腾讯团队的能力怎么样,我们会重视他们的发展,战术上有我们自己的打法。因为企业是一个放大器的概念,我们可能做到8分,我们认为很好了,他们可能做到2分,但是我们没有杠杆,他们加上腾讯就会乘以10,2乘以10,我们是8分,我们没得乘,这是我们的压力,包括他们合作的方式,包括他们整个的影响力、品牌,我觉得这都是让我们在战略上非常重视的地方。”

实际上,王颖奇更在乎自己公司本身的发展,在他看来,如果将闹钟定义成100分的话,现在他们只做到了10分,正是基于这样的认知,正点闹钟仍像当初那样,一步接一步地摸着石头过河。

也正是基于发展的战略需求,今年2月,公司决定将正点闹钟的研发团队全部搬到北京。对董博英来说,这是公司成立两年多来最大的一件事,如今,这个公司的精英部队驻扎在建国门的一个1200平米的写字楼里,“我们刚来北京就两个人,在东四环外租了个两居室,在里面呆了9个月,后来搬到建外SOHO,是200多平米,这是我们自己拼出来的,这种阶段性的成就感,只有我们能感受到,而且这感觉很棒。”但另一种感情带给他不小的压力,“他们很多是南方人,有的还在南方安了家,但为了让公司快速发展,大家都同意来,他们的信任让我感动。我们必须成功。”

王颖奇在珠海的桌子上摆着他的压力缓解器,一些乐高积木和刚刚订的玩具。当我们回到关于闹钟发展的话题时,他特别在意公司的发展节奏,对他来说,那些“快速生、快速长、快速死、快速没”的公司时刻成为他审视自身发展的负能量,并从中汲取教训l,简单来说,就是产品的快速更新和公司的逐步扩大,这主要就是体现在研发上的创造力,以及公司运转上的不盲目扩张。

两年多的时间,正点科技的最大开支包括人力、场地和设备成本,而没有为增加用户量而烧钱,这个状态在王颖奇看来,就是扎实地做产品,但实际上,这也是因为,“我们没有在很多地方打广告,在现在的情况下,从一个软件的下载激活到用户那要每个2到4块钱,非常恐怖,我们肯定花不起。”

正点科技将资金最大限度地用于人的身上,但依然面临初创公司必须面对的资金瓶颈——很难用金钱做员工激励。对于这个问题,王颖奇并没有更好的办法,“许你一个未来”这种听起来缺乏足够吸引力的方式是他唯一的方法。但对他来说,他会不断地告诉员工,“这是最牛逼的管理时间的公司。”

过去追逐的牛逼突然到来,把董博英自己先吓了一跳。一天,王颖奇告诉他,现在正点闹钟每个月响铃1.5亿次。王颖奇和他开玩笑——如果有一天正点闹钟不响了,得有多少人得迟到啊!“我们其实承担了越来越多的责任,用户越离不开你,你的责任越大,这不值得炫耀,而是我们希望的中国无线互联网的精神,也算我们为这个行业做出了一点小小的贡献。”董博英说。

而对董博英本人来说,创业首先改变了他的阅读领域,他开始看历史和战争的书,这得益于一位前辈告诉他——创业就是革命,他发现自己满怀理想地走向了一个战场。

在珠海的正点公司,员工的盒饭是免费的,为此,王颖奇专门请了厨师,租了房间,为公司的30多位员工提供健康盒饭,每个盒饭的成本是8块钱。前台有咖啡和茶包,对于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来说,只要你踏进公司的大门,就没有什么要花钱的事了。在王颖奇看来,事无巨细,除了尽可能做到最好,别无选择。

同样地,他也在思考如何讲述正点科技的故事,以带来更多的下载与使用,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今年要完成1亿的下载安装,而这是在他们刚开始创业时,无心顾及的事情。“以前,我们一直在讲自己的产品,介绍闹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现在的情况完全变了。”

在乔布斯伟大的光环底下,移动互联网人都在收集自己的梦想和完成自己要讲的那个故事。对于这一点,谁都不例外。“我是一个时间的管理者,做一个跟时间相关的东西,这是非常酷的一件事情。时间本身就是非常非常神秘的东西,包括可能我们自己,可能会读成时间简史,历史、现在、未来,我们能不能跟它相结合,讲一个这样的故事给人家听,这是一个思路,但我觉得不一定这样做,但是思路没问题,会高于我们现在的想法。”王颖奇说。

在这个高于现在的想法还没有出现之前,正点闹钟仍在专注于产品的不断研发中。在最新一个版本的开发中,“平行宇宙”的概念将打破之前的时间纵轴,这一改变正是基于人的自身需求,你也许在同一个时间点上,需要同时处理不同的事情。

而董博英似乎也已经找到了那部时间传记的讲述方式——“2011年,在中国无线互联网创业浪潮里,两个80后,生日差一天的知己,带着一批志同道合的兄弟,做了一款属于中国人首创的提醒类软件:正点闹钟——这群人希望通过这款产品可以改变人类的生活,可以推动人类的进步,甚至是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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