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廉文化与党风廉政建设

2013-04-12 18:36秦正为
湖北工程学院学报 2013年4期
关键词:孝廉文化

秦正为

(聊城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 聊城252059)

主持人语:

本期“中华孝文化研究”专栏共五篇文章,《孝廉文化与党风廉政建设》延续了第2期“孝廉文化的当代价值审视”的话题,其余四篇文章属于孝道的历史研究,分别选取历史上的一定人物和历史阶段的孝道思想和孝道实践进行研究。《秦始皇的孝治与孝行》一文选题独特,从孝为政本,孝政制度化,孝行法治化,以法治孝几个方面进行了分析论述。《论两晋时期的孝道文化》一文不仅分析了这一时期孝道的客观情况,也揭示了这一时期孝道的一些特点如先秦儒家的孝道伦理发生了变异,这一时期的孝道成为朝廷党争、打击政敌、排斥异己、维护利益集团的工具。《二程孝道思想初探》从本体论与工夫论两个方面对二程孝道思想进行了较为仔细深入的分析,对孝与仁的关系进行了分析,从工夫论的角度,论述了二程关于孝的动机、孝心的生成方式、行孝的基本心态、孝的具体内容以及孝的实践方式等思想,慎密细致,很有学术价值。《简论阮福〈孝经义疏补〉》一文则是对清人《孝经》学的一种文本文献学研究。综观后面四篇文章,选题独特,文献扎实,观点鲜明,分析论证慎密,是孝道历史研究取得的最新成果,值得肯定。

(主持人肖群忠,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百善孝为先,万政廉当首”。随着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迅速推进,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孝道”文化与“廉政”思想受到极大冲击。正因如此,其重要性和重建性也日益凸显。在新形势下,如何充分挖掘和发挥“孝廉”文化的历史意蕴、时代价值和现实作用,不仅是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增强廉政文化“软实力”的必要途径,也是弘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建设人民群众精神家园的迫切需要。

一、孝廉文化的历史意蕴

“孝廉”制度和文化,起源于西汉。公元前134年,汉武帝采纳董仲舒的建议,每年在全国察举孝者、廉者各一人,称为“举孝廉”。这一制度不仅是汉代政府官员的重要来源,“名公巨卿多出之”,而且成为整个中国古代选官任吏的重要制度和考核标准,并逐渐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孝廉文化”,涌现了大批“孝廉”人物和“孝廉故事”。

实际上,在上古时期,“孝廉”文化已经萌芽。虞舜对自己的父母始终坚持孝道,被推举为首领,成为三皇五帝之一。甲骨文中已有了“孝”字,《诗经》中则有“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哀哀父母,生我劳瘁”的咏叹。周文王每日“寝门视膳”,向父亲问安。孔子“立身行道”,著成《孝经》。后经孔子生徒传人诠释推广,并经人情世故的演绎扩充,西汉正式“以孝治天下”,孝道蔚然而成社会之风。自此,历代圣贤再加阐发,儒释道各种学说多加附会,统治者大加强化,从而使“孝廉”文化蔚为大观,并延绵不绝。其中,“孝廉”文化的集中代表,是《孝经》和《二十四孝图》。

《孝经》,据说是孔子自作,为中国古代儒家伦理学经典著作。它指出“孝”是上天的规范,“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人之行也”。其具体体现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这样,不仅对“孝”的要求和方法作了系统而详细的规定,而且首次将“孝亲”与“忠君”联系起来。认为,“忠”是“孝”的发展和扩大,并将其扩而大之,“孝悌之至”,“通于神明,光于四海,无所不通”。同时,根据人的不同等级规定了不同的“孝”道内容,并将其与刑律联系起来,认为“罪莫大于不孝”。由于《孝经》契合了不同等级人群的需要,因而影响极大。唐玄宗曾亲自为之作注,尊为“经书”;南宋更将其列为《十三经》之一,成为历代“以孝治天下”的标本。在社会生活中,《孝经》也成为人们传播和维护纲常人伦、社会和谐安宁的行为规范。

《二十四孝图》,源于西汉刘向《孝子传》,独立成书于元代郭居敬《全相二十四孝诗选》,后经配图而成为流传甚广的通俗读物。较为有代表性的,有清代王素绘的《二十四孝图册》和已故国画大师陈少梅的《二十四孝图》等。其中包括,虞舜的“孝感动天”,汉文帝为母亲“亲尝汤药”,曾参与母亲息息相通的“啮指痛心”,仲由自食野菜却为父母“百里负米”,闵损自己受冻却“芦衣顺母”,郯子披鹿皮以取“鹿乳奉亲”,老莱子年老仍装孩子以“戏彩娱亲”,丁兰父母双亡便“刻木事亲”,董永“卖身葬父”,江革“行佣供母”,陆绩做客“怀橘遗亲”,郭巨“埋儿奉母”,黄香“扇枕温席”,蔡顺“拾葚异器”,姜诗夫妇行孝以致“涌泉跃鲤”,王裒为安抚死后的母亲“闻雷泣墓”,崔山南学习祖母“乳姑不怠”,王祥不计前嫌为继母“卧冰求鲤”,吴猛赤身为父“恣蚊饱血”,孟宗为母治病冬天“哭竹生笋”,杨香“扼虎救父”,朱寿昌“弃官寻母”,庾黔娄为父病“尝粪忧心”,黄庭坚为母亲“涤亲溺器”。在“二十四孝”中,与“官”、“政”相连,并有所成就的占到一半。可以说,这一著作之所以流行,是与“孝廉”文化的源远流长密切相关的,也是其重要明证。

孝廉文化,作为儒家伦理思想的核心和中国古代政治统治、纲常伦理的基本准则,曾经影响到整个中华文化圈,乃至更远的地域。元代郭居敬《全相二十四孝诗选》出版不久,朝鲜就推出了高丽版的《孝行录》。日本的《御伽草子集》收录了《全相二十四孝诗选》,另外还有两种古代抄本《孝子传》。东南亚也有“目连救母”等故事。这些要么直接脱胎于中国的“二十四孝”,要么有所创造,形成自己的“孝道”文化。西方文化传统,尽管与中国文化传统有所不同,但在“孝道”上却存在相通之处,其“母亲节”、“父亲节”的流行即为证明。

孝廉文化,之所以备受推崇并广为流行,在于其重要信条就是“孝则忠君,廉则爱民”。作为一种朴素的基本认识,古人认为能够孝敬父母、廉洁自律的人,自然也一定会忠君爱民。“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是做人的基本规范,也是为官的重要标准。《论语·学而》曾言:“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新唐书·孝友传赞》也强调:“圣人治天下有道,曰‘要在孝弟而已’。”所以,选官“察孝廉”成为一种传统,“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也成为古训。同时古人还认为,能够行“孝道”,也一定能够善待他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之人之幼”。孔子还指出:“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也就是说,在家要孝顺父母,出门要尊敬兄长,做人言行要谨慎,讲话要讲究信用,广泛地与众人友爱,亲近有仁德的人,这样做了还有余力,就用来学习各种文化知识。由此可见,孝道,是为人处事的基础和前提。因此,“孝廉”在古代为人、为官、为君以及稳定社会秩序、和谐社会关系等方面均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当然,在古代社会“孝廉”也走向极端,讲求“愚忠”、“愚孝”,在很大程度上成为统治工具,因而自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开始不断遭到批判。

二、中国共产党与孝廉文化

中国共产党不单是中国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也是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先锋队,因而对于包括孝廉文化在内的中国传统文化进行了批判继承和创新发展。

毛泽东可以说是孝廉文化的实际践行者和典范。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毛泽东有着深厚的感情和清醒的认识。他曾经多次指出:“今天的中国是历史的中国的一个发展;我们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主义者,我们不应当割断历史。从孔夫子到孙中山,我们应当给以总结,继承这一份珍贵的遗产。这对于指导当前的伟大的运动,是有重要的帮助的。”[1]533-534“中国的长期封建社会中,创造了灿烂的古代文化。清理古代文化的发展过程,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是发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条件;但是决不能无批判地兼收并蓄。”[1]708这其中,自然包括孝廉文化。1918年10月,毛泽东母亲病逝,毛泽东悲痛至极,遂写长篇《祭母文》和两幅挽联,“吾母高风,首推博爱。远近亲疏,一皆覆载。”这既是毛泽东对母亲孝心的淋漓表达,也是毛泽东对孝文化的充分体会。毛泽东每次回故乡,总要到父母墓前凭吊,并说:“我们共产党人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不信什么鬼神。但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党、同志、老师、朋友也,还得承认。我下次再回来,还要去看他们两位。”[2]不仅如此,他对新中国成立后仍健在的岳母(杨开慧的母亲)也经常嘘寒问暖,不时寄些钱物,执礼甚恭。

邓小平同样是孝廉文化的批判继承者。邓小平早年饱读古书,并且终生坚持。当然,他更清楚,要“划清文化遗产中民主性精华同封建性糟粕的界限”[3]335。对于以“家长制”为代表的孝文化,邓小平曾经结合现实进行了多次批判。他指出:“家长制是历史非常悠久的一种陈旧社会现象,它的影响在党的历史上产生过很大危害。”“一些同志犯严重错误,同这种家长制作风有关”,“不彻底消灭这种家长制作风,就根本谈不上什么党内民主,什么社会主义民主”。[3]329-331尽管如此,在实际生活中,邓小平对于符合人伦常情的“孝道”并不反对,反而积极提倡和努力践行。夏伯根对邓小平来说,既不是他的生母,也不是养母,并且在1950年以前从未谋面。但邓小平毅然担当起对继母的养老任务,对这样一位正直、善良、勤劳、能干的继母特别敬重和爱戴,如同亲生母亲一样地关心照顾。邓小平与继母所生的子女也相处得十分和睦。夏伯根一直活到2001年春,享年101岁。

江泽民也是孝廉文化的提倡者和创新者。江泽民指出,在新形势下,仍需要“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优良的思想文化传统”[4]。也正是在此基础上,党中央提出了“以德治国”的重大战略决策。江上青是江泽民的叔父,早年参加革命,是皖东北抗日根据地的开创者之一。他1939年遭到地主反动武装伏击,壮烈牺牲,年仅28岁,2009年被评为100位为新中国成立做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之一。江上青去世后,江泽民曾多次到江上青墓前吊唁。2011年4月10日,江泽民还创作了《满江红·江上青百年诞辰祭》,并将其与《1939年江上青赠江树峰七律》、《1938年王者兰赠江上青七绝》亲笔书写条幅发表在《人民日报》上,虽然我们不能把江泽民同志对革命烈士江上青同志的感情简单地理解为对孝道的尊崇,但是其孝亲之心,仍然令人感佩。

胡锦涛更是孝廉文化的提升者和弘扬者。在新时期新阶段,胡锦涛明确指出:要“坚持古为今用、推陈出新,大力发扬中华文化的优秀传统,大力弘扬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使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成为新的历史条件下鼓舞我国各族人民不断前进的精神力量”[5]。正是在此背景下,党中央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文化强国的重大战略,实行亲民政策,弘扬包括孝亲在内的和谐、诚信社会新风尚,同时在全国开展了敬老爱老助老主题教育活动,评选中华孝亲敬老楷模、全国道德模范、感动中国十大人物等,掀起了新时期孝亲敬老的热潮。胡锦涛从小便懂事听话,听到大人“哼”一声便即可知错能改,曾在履历表籍贯栏中填过“泰州”,受到父亲训导后从中学开始就一直填“安徽绩溪”。尽管后来没有回过故乡,但多次表示:感谢父老乡亲,向父老乡亲问好。温家宝总理也是自幼便温文尔雅,尊敬师长,多次动情地感谢母亲对自己的教诲。

中国共产党人的孝廉,不同于传统的孝道。李大钊说过:忠是放大的孝,孝是缩小的忠。因为,中国共产党人的孝道,是与国家的前途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1939年4月26日,中共中央《为开展国民精神总动员运动告全党同志书》指出:“一个真正的孝子贤孙,必然是对国家民族尽忠尽责的人,这里唯一的标准,是忠于大多数与孝于大多数,而不是反忠于少数与孝于少数。违背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就不是真正的忠孝,而是忠孝的叛逆”,“对国家尽其至忠,对民族行其大孝,这就是对于古代的封建道德给了改造和扩充,共产党员必须成为实施这些道德的模范,为国民之表率”。[6]在这里,孝成为民族团结、兴旺的精神基础,成为中华民族凝聚力的核心。毛泽东早就告诫全党:“我们党的干部,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7]邓小平也曾深情地说:“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深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无论是革命时期还是改革开放以来,共产党涌现出了许多杰出的代表,他们都是廉洁奉公、忠于职守、情系大众、心有大爱的时代楷模。全国“党的好干部、人民的好儿子”孔繁森,平时经常给老母亲梳头洗脚,也能在冰天雪地里给藏族老人暖脚。孔繁森说:一个共产党员爱的最高境界是爱人民。这是传统孝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充分体现,更是共产党人崇高境界的生动写照。

三、“以孝促廉”与党风廉政建设

孝廉文化,一方面是孝,一方面是廉,二者密切相连,相互促进。真正的孝,是以廉为保证的;真正的廉,也是建立在孝的基础之上的。因此,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背景下,“以孝促廉”成为新时期党风廉政建设的重要途径和手段。

第一,“以孝促廉”是建设廉政文化的必然要求。廉政文化,是人们关于廉洁从政的思想、观念以及行为规范、工作方式等,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新发展和新探索,其核心是清廉为民。廉政文化,以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为基础,其中就包括孝廉文化。当今世界,随着工业经济、市场经济对农业经济的冲击,功利思想、外来文化迅速泛滥,产生了价值观扭曲、诚信危机等不正常现象。在此背景下,虐老弃老屡见不觧,贪污腐败沉渣泛起。这些现象的表面原因是物欲横流、社会竞争的无序,其深层原因则是心理失衡、精神变异,导致伦理道德和社会文明的丧失。所以,根除虐老弃老、贪污腐败,重在孝廉文化建设,以形成良好的家庭环境、社会氛围。孝的本质要求和终极目标是家庭和睦、社会和谐,让亲人乃至天下人都生活幸福,必须爱岗敬业、廉洁自律、奉公守法。由孝道滋养的廉洁美德,不只是针对拥有公权者的行为规范,也是每个社会成员的道德要求。作为一种传统的道德力量,孝道所体现的“真”“善”“美”起着“润物无声春有功”的作用,会使廉洁、廉政内化为人的心灵需求,并融入民族精神,提升文化品质,进而推动整个社会文明的进步。

第二,“以孝促廉”是实现廉洁自律的最佳手段。为政之要在于廉洁,廉洁之本在于自律。自律的基本要求,就是要常修为政之德,常思贪欲之害,常怀律己之心。白居易曾诗曰:“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自律,需要慎独,更要想着为孩子、家人做榜样,这也是最起作用、最见效的。事实上,任何人都不愿把点滴的贪腐透露给孩子,而任何人又都想着以哪怕微不足道的廉洁教育孩子。这种心理和思想,无形之中就是一种强大的自律力量。东汉杨震为官清廉,其子孙也生活简朴,常常吃不上肉,出门无车。有人劝其为子孙置些产业,他说:“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包拯本性廉洁,家喻户晓,其祖孙三代也都克己奉公,世所称颂。包拯在《家训》中,给后世子孙立了一条严格的家规:“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赃滥者,不得放归本家;亡殁之后,不得葬于大茔之中。不从吾志,非吾子孙。”这种自律以律子孙的方法,难能可贵,且易薪火相传,变为内省的自觉性,并渐而融合为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

第三,“以孝促廉”是健全廉政机制的重要组成。廉政建设,关键是“标本兼治、惩治并举”。其中,治本和预防更为重要,而“以孝促廉”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人皆有孝心,无论廉吏还是贪官也都未能泯灭。有父母的监督,生怕遭到父母的训斥,不愿父母为之担忧,清官会更清,污吏会反省。战国时期,田稷任齐相,无奈收下属黄金百两,回家原封不动献给母亲。田母严肃地说:“我听说士人严于修己、洁身自爱,不取苟得之物;坦荡磊落,不做诈伪之事。不义之事不存于心,不仁之财不入于家。你肩负着国家的重任,就应处处做出表率。而你却接受下属的贿赂,这是上欺瞒国君,下有负于百姓,实在让我痛心啊!速将金子退回,请朝廷发落吧!”齐宣王听后称赞不已:“有贤母必有良臣!相母之贤如此,何愁我齐国吏治不清。”并诏令天下学习田母廉洁清正、教子有方的高尚品德。田稷更加严以自律,后来成为齐国一代贤相。这就是“田母拒金”,其他还有“陶母退鱼”、“李母量禀”等大量“以孝促廉”故事。与此相对应,当今许多落马贪官,忏悔最多、最令人警醒的就是“愧对父母”,以致白发送黑发。“以孝促廉”,正是当前形势下构建教育、制度、监督并重的全面协调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三位一体”的反腐体系)的重要手段和具体体现。

第四,“以孝促廉”是建立廉洁社会的必要途径。反腐倡廉,终极目标是建设一个风清气正的晴朗世界、廉洁社会。弘扬包括孝廉文化在内的廉政文化,不仅是建设廉洁社会的重要体现,也是重要途径和方法。中纪委、中宣部等下达的《关于加强廉政文化建设的意见》,要求将廉政文化建设融入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和反腐倡廉建设的全过程,大力营造崇尚廉洁的社会风尚,为深入开展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提供思想保障和文化支撑。因为,在当前形势下,党风尚不纯洁,官风尚不清正,民风也欠优良。社会上见利忘义,乃至笑廉不笑贪、容腐羡腐等仍有不小市场。因此,廉政文化建设不仅要面对党政机关,更要面向全社会,只有在大众中普遍地、广泛地形成崇尚廉洁、鄙弃贪腐的价值取向,才能保证廉政文化建设的有效性。有专家学者将中国古代廉吏行为标准体系归纳为三个方面:廉于自身,廉于本职,廉于社会。实际上,在当代领导干部中,廉政楷模、执政典范,为民谋政当廉士、对待老人是孝子的典型也比比皆是。很难想像,那些高高在上,连自己老人也视为累赘,动辄横眉冷对爷奶爹妈的“官老爷”,能够俯首为仆,鞠躬尽瘁地造福于广大人民群众。由此可见,孝敬老人与造福人民大众,有着天公地道的一致性,而“以孝促廉”是大忠与大孝有机结合的时代体现。

[1]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黄允升.毛泽东生平实录[M].北京:红旗出版社,2010:128.

[3]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4]江泽民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239.

[5]胡锦涛.始终坚持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大力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N].中国教育报,2003-08-13(1).

[6]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为开展国民精神总动员运动告全党同志书[J].解放同刊,1939(5).

[7]毛泽东.一九四五年的任务[N].解放日报,1944-12-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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