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敏,王 锦,马 钢,张选惠
浅论白马藏族的社会文化变迁对其参与传统体育的影响
朱承敏1,王 锦1,马 钢1,张选惠2
运用文献资料法、专家访谈法、问卷调查法和数理统计法等研究方法,对白马藏人参与传统体育的现状进行调查,分析了白马藏族的传统体育特点,并在此基础上着重从社会文化变迁的视角,深入探讨了生产方式、生存环境以及宗教祭祀文化等因素对白马藏族参与传统体育活动的影响。
白马藏族;文化变迁;传统体育
白马藏族是生活在青藏高原东端大岷山山脉的白水江、涪江流域的高山峡谷之中,是藏彝走廊东缘一个古老而独特的民族,全族共有一万余人,散居在四川与甘肃交界的四川省平武县、九寨沟县和甘肃文县,其中平武县白马藏族乡是最大的聚居区。因他们的各种生活习俗与藏族颇为不同,而又未被认定为单一民族,故一般将他们称为“白马藏族”或“白马人”。[1]白马藏族作为一个处于汉藏边缘地带的一个小族群,在其独特的社会发展历程中创造了别具一格的民族文化,这些文化是多方面的,包括了社会生产方式、经济结构、宗教信仰等。而在传统文化的无形作用下,其独特的民族个性得以塑造,白马藏族的传统体育也应运而生。白马人普遍能歌善舞,酷爱体育运动,民族传统舞蹈更是在其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一直以来白马藏人都延续着“能说就能唱、能走就能跳”的个性。
虽然稳定性是文化的一个典型而重要的特征,趋于稳定是各种文化的共性,但是变化也是任何文化形态不可阻挡的现象,而这种变化就是“文化变迁”。[2]自改革开放以来,白马藏族社会文化经历着巨大的变迁,其传统文化在变迁的过程中受到了冲击,白马藏人在传统文化的无形作用下形成的思想意识和行为方式也发生了极大变化。现今,在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和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大环境下,通过对白马藏人参与传统体育的现状进行调查,分析白马藏族的传统体育特点,并从社会文化变迁的角度深入探讨白马藏人参与传统体育活动的影响因素可以为白马藏区的文化体育建设提供理论依据。
1.1 研究对象
以四川平武县白马藏族乡的呃哩村为研究对象。
1.2 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了文献资料法、问卷调查法、专家访谈法、实地考察法和数理统计法等方法,对平武县白马藏族乡呃哩村进行了调查研究,在论文的撰写过程中,对成都体育学院图书馆、四川大学图书馆、西南民族大学图书馆、中国知网等资源库搜集到的资料进行了整理,对问卷调查得出的数据、实地考察得到的资料以及专家访谈得到的信息进行了综合分析。
平武的白马人主要分布在白马、黄羊关、木座和木皮四个藏族乡。这四个乡中,白马乡是白马藏族最集中的地区,白马藏族乡下辖4个行政村:伊瓦岱惹、呃哩、稿史脑和亚者造祖。我们调查的地点是呃哩村,它是白马藏族传统文化保留得较为完好的一个村寨。关于呃哩村历史上也早有记载。道光20年(1840年),《龙安府志》言:“额利寨:番目一名,番牌二名,番名17户,男妇大小七十几口”[3]。可以看出,呃哩村当时还属于小寨,现在的呃哩村共有3个村民小组(呃哩1村、呃哩2村和呃哩3村),总人口为318人,有耕地面积873亩,人均占有耕地面积2.75亩,村民的收入来源主要是农业、畜牧业、运输业、旅游业。本次调查在呃哩村共发放问卷50份,回收44份,其中有效问卷41份,通过问卷调查和实地走访我们得出了如下结果:
(1)从白马藏人对民族传统体育的认知程度来看,他们对于“体育”的概念还是有个较为直观的认识,大都能够描述“体育就是跑步、打球”,但是对“民族传统体育”的概念比较模糊。
(2)在对“是否参与民族传统体育锻炼”的调查中得知,有98%的白马藏人参加过民族传统体育。
(3)从白马藏人参与民族传统体育的频度(周次数)来看,选择“不确定”的占43.9%,“1~2次”的占26.8%,“3~4次”的占14.6%。在对白马藏人的访谈中得知,农事多的时候他们锻炼得少,农事少的时候相对多一些;节日节庆、旅游旺季以及在宗教祭祀活动中他们参与传统体育活动较多,而平时则很少参与。(4)从白马藏人参与民族传统体育的项目结构来看,民族舞蹈、骑马、摔跤等都是他们喜欢的传统体育活动,开展最为普遍的要属民族舞蹈,其中“跳曹盖”最具民族特色,而白马藏人参与最为广泛的要属“圆圆舞”,跟羌族的“跳锅庄”相似。(5)从白马藏人参与民族传统体育锻炼的主要形式来看,主要是与当地的村民、朋友一起进行锻炼,其次是在节日节庆中参与锻炼,再一个就是参与村里有组织的活动。(6)从参与动机上看,增强体力和健康是绝大多数白马藏人参与民族传统体育锻炼的主要动机。
民族传统体育乐舞是指体育与音乐、舞蹈等艺术形式结合得比较紧密的体育文化形态[4]。翻开白马藏族的历史,体育乐舞是其民族传统体育的主要内容,白马藏人酷爱歌舞,在歌舞浓烈的民族氛围中他们形成了会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的个性,比如像矫健欢快的圆圆舞,以及古朴粗犷的锅庄舞,还有极富宗教色彩的曹盖舞,无不显示出白马藏族厚重的文化底蕴。白马藏族体育乐舞作为其传统体育的主要内容,有着鲜明的多元文化特征。
(1)白马藏族体育乐舞是传统体育与舞蹈艺术的融合,具有古朴的原始风貌。“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蹈之,足之舞之也”,古籍中的这句话最能体现白马藏族的体育乐舞。在白马藏族地区,由于地理条件闭塞及历史积淀深厚,体育乐舞依然保留着其古朴的原始风貌,比如“跳曹盖”就是原始社会傩祭仪式的产物,舞者带上木制的面具(包括龙、虎、狮、豹等十二种动物面具),伴随着强劲的鼓乐表现追杀、驱赶、欢乐、喜庆等内容,以其威武雄壮、粗犷有力的舞蹈来驱邪镇鬼、祈求平安。体育乐舞以艺术的形式再现了白马藏族历史文化,带有极为古朴的原始风貌和神秘的原始宗教色彩。
(2)白马藏族体育乐舞与传统民俗相结合,形成了鲜明的民族性和娱乐性。追溯白马藏族体育乐舞活动的根底,大多与该民族盛行的民俗活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白马藏族的传统节日有很多,且不少都具有宗教含义,其中最为隆重的要属春节(与汉族春节同时),每年的正月初一开始到正月十六结束,每天都有不同的活动内容,而体育乐舞充当着重要的角色。此外还有采花节以及二月初一(开春破土,杀羊祭扫)等极富宗教色彩的节日,在节日里,白马藏人在热烈的锣鼓伴奏下跳起刚劲粗犷的曹盖舞,以增添节日气氛。而在众多的体育乐舞中,白马藏人最喜欢跳的要属“圆圆舞”。白马藏族民俗活动中,体育乐舞是主要内容,它以生动、形象的表演形式以及高超的技艺吸引了众多的观众,俨然成为了节庆节日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3)白马藏族体育乐舞与宗教联系紧密,它是白马藏族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重要载体。白马藏人的宗教信仰属于原始宗教的范畴,处于万物有灵的多神信仰,对大自然的崇拜是其主要内容,其中山神最受人尊敬,此外白马藏人还崇拜动物,比如大熊猫、老虎、狮子、黑熊、马、牛、羊等,前面提到的“跳曹盖”的舞者头上带的面具就是这些动物的形象。白马藏族的宗教活动与传统习俗是不可分割的,宗教活动在民俗活动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赋予了其神秘的宗教色彩,在这些带有宗教色彩的白马藏族节日所进行的祭祀活动当中,体育乐舞作为一种手段,通过肢体动作配合音乐舞蹈的形式诠释了人与神之间的关系。
民族传统体育与其它的民族文化形态一样,有着各自的孕育、生成、演变过程。在民族传统体育的产生和发展过程中,自然因素、经济因素、政治因素和文化因素等都对其产生着巨大的影响。下面我们主要从生产生活方式、生存环境、宗教祭祀以及旅游业的发展等方面来探讨社会文化变迁对白马藏人参与传统体育的影响。
4.1 生产生活方式的变迁对白马藏人参与民族传统体育的影响
白马藏族传统体育是伴随着该民族的生产劳动而产生的,或是在生产劳动的空隙自娱自乐,或是为了促进生产劳动能力的提升,等等。白马藏人的生产劳动是通过对其日常生活方式的影响,进而对民族传统体育产生影响的。(1)传统的白马藏族生产劳动为共同劳动,其生产资料公有,种地均实行“伙活耕地”,即集中全寨的劳力和耕牛,从坝底到山坡依次把全寨的土地耕完,不分贫富,不记工找补。建国初期,有资料记载了白马藏人打猎和挖药的情况:“每年五、六月,冰雪溶解,成年男子携上炒面,结伴而行,到老林深山草地挖药”,“庄稼入仓时,即上山打猎,三、五成群在老年中或草地露宿,一起六、七天,随遇而安。”这种共同劳动的方式造就了白马藏族传统体育集体活动的特点,生产、放牧、打猎的间隙,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跳圆圆舞了,人多围大圆,人少围小圆,无拘无束,尽情挥洒,在紧张的生产劳动中达到释放身心、娱乐消遣的目的。(2)白马藏族传统的生产资料共有、共同劳动、平均分配的原始生产关系,使白马藏人世代生活在固定的范围,从事同样的生产、生活活动,对本民族的传统文化有着极为强烈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所以白马藏族传统体育大多是集体参与的形式,在以民族习俗和宗教祭祀为载体的传统体育活动中,白马藏人无不积极参与,或抒发自己的欢快之情,或表达对祖先和神的敬意。
一直以来,传统的生产生活方式支撑着白马藏族传统体育的开展。即使是现今,白马藏族地区由于地理环境的闭塞以及社会发展历程的独特性,其生产方式还比较传统。但是,毋庸置疑的是,改革开放后生产劳动的现代化已经渗入到了白马藏人的生产生活中,使白马藏人逐渐脱离了传统的生产劳动方式,由集体劳动向以家庭为生产单位的劳作方式的转变使原先参与民族传统体育的人际条件发生改变,也影响了参与形式、参与项目结构等,比如集体项目的参与人数越来越少,不受人数限制的项目参与人数越来越多。从另一方面来看,生产劳动的进步使白马藏人的生产效率大大增强,使得白马藏人的余暇时间增多,物质条件日益丰富,为其参与传统体育提供了基础条件。
4.2 生存环境变迁对白马藏人参与民族传统体育的影响
特定区域内的自然环境是一个民族生存和发展的物质基础,在不同的自然环境中会产生不同的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也决定着一个民族发展的方向和发展的模式。民族文化是在自己独特的生存环境中孕育而生的,又随着生存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同样,由白马藏族地区独特的自然环境造就的独特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也将随着生存环境的变化而发生改变。时至今日,白马藏人的居住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总体趋势是由原来的高山上聚寨而居,逐渐向平谷河坝迁徙。在白马藏族传统的农业经济时代,由生产劳动衍生的民族传统体育开展的内容、方式等必须适应自然,对自然环境有着很强的依赖性,熊猫舞、圆圆舞、登高等传统体育活动无不体现了人与大自然的和谐共处。这些传统体育项目之所以能够在族群内一代代地传承下来,都与其对特定的自然环境有很强的适应性有关。显然,由高山自然环境源生的传统体育在平谷河坝中开展是要受到一定的限制的,进而影响了白马藏人对于传统体育的参与,其中影响最为深刻的就是参与的项目结构。生存环境作为白马藏族传统体育生存和发展的基础物质条件,它的改变使一些诸如射箭、舞刀、扯保、搭底板、打秋千等传统体育项目逐渐淡出白马藏人的视线,而某些项目则随着环境的变化呈现出新的运动特点和参与特点。
4.3 旅游业的发展对白马藏人参与民族传统体育的影响
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旅游业、运输业取代传统的种植业成为白马藏族主要的经济支柱。这时起,白马藏人传统的思想意识和生活方式被打破,尤其在旅游业开发以后,他们的市场经济和商品意识大大增强。近年来,以体育乐舞为代表的白马藏族传统体育活动受到了越来越多游客的追捧,使其成为了一种特色商品。据当地人介绍,白马藏族地区开发旅游项目以后,民族舞蹈成为了当地的经济收入来源之一。例如,2005年厄里寨跳曹盖是由县政府和华能公司出资赞助,每个参与者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报酬。由此可见,原来供白马人自娱自乐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已经逐渐演变为白马藏人的经济收入来源。旅游业的开展促进了当地有关部门对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开发,使其受到了空前的关注,一些由于种种原因在白马藏族村寨已经中断的传统体育项目如今又开展了起来,即便是已不再纯正,多了一点文化展演的性质,但对于白马藏族传统体育的发展有着重要意义。
4.4 宗教祭祀仪式的衰落对白马藏人参与民族传统体育的影响
翻开白马藏族的历史,宗教祭祀文化在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过程中充当着举足轻重的角色,这不仅体现在宗教祭祀活动是白马藏族传统体育的重要载体,也体现在宗教祭祀仪式的衰落给白马藏族传统体育带来的变化上。“跳曹盖”的发展和衰落过程最能够体现出宗教祭祀仪式的衰落对白马藏人参与传统体育的影响。
“跳曹盖”即戴着面具跳舞,在“跳曹盖”中,舞者会带上各种代表不同动物的面具,穿上特制的不同扮相的服装起舞。在1958年以前,白马藏族各个寨子每年都要跳曹盖,它是一年一度的宗教祭祀仪式。文化大革命期间,跳曹盖作为“封建迷信活动”遭到了全面的禁止。80年代后,部分白马寨子又开始跳曹盖,但已不是像以前那样每个村寨都必须进行了。进入20世纪90年代,随着旅游业的兴起,作为白马藏族文化象征的跳曹盖受到了广泛的关注,于是这一民族传统体育活动又焕发了新的活力,然而在形式上已经与传统有很大出入⑤。改革开放的这些年来,在外来强势文化的冲击下,白马藏人逐渐开始接受现代文明,对包括原始宗教信仰在内的传统文化进行反思和取舍,于是某些传统节庆节日的祭祀仪式被逐渐淡化,尤其是旅游业的开展,使得白马人接受着越来越多的外来先进思想和文化,宗教祭祀这一传统体育主要载体地位被削弱,随之而来的是部分传统体育项目摆脱了原先的宗教信仰依托,白马人能够逐渐以科学的态度去看待民族传统体育,在参与的形式、参与的频度以及参与的动机等方面都朝着更科学、更健康的方向发展。
白马藏族是在汉藏边缘地带形成的一个特殊的族群,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社会发展历程,至今较好地保存着本民族的传统体育文化。白马藏族传统体育文化是在其独特的自然环境和社会历史环境中孕育而生的,在地处汉藏边缘的这片狭小地带有着适合它生根发芽的土壤,并一直维持着它的繁衍,这种土壤就是白马藏族传统文化。而改革开放后,这片孕育了白马藏族传统体育的土壤发生了改变,白马藏族的社会文化由于外来强势文化的冲击而发生了巨大的变迁,在这一系列的变迁当中,生产劳动的变迁、自然环境的变迁、经济结构中旅游业的渗入以及宗教祭祀文化的变迁对白马人参与传统体育的影响最为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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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ussing the Influence Baima Tibetan Social Cultural Changer its Paticipation in Traditional Sports
ZHU Cheng-ming1,WANG Jin1,MA Gang1,et al
Adopting such research methods as documentation, expert interviewing, questionnaire and mathematical statistics, this research investigates the status quo of Baima Tibetan‘s participation in traditional sporting and analyses the characteristics. Based on these, this articl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and cultural changes, profoundly discusses the influences of mode of production, living environment and religious memorial services to Baima Tibetan‘s traditional sporting activities.
Baima Tibetan; Cultural change; Traditional sporting
G80-054
A
1007―6891(2013)03―0004―04
2012-10-15;
202-12-06
1. 昭通学院体育系,云南 昭通,657000;2. 成都体育学院,四川 成都,610041。1. P.E.Dept. of Zhaotong College, Yunnan Zhaotong, 657000, China;2. Chengdu Sports Wnirersity, Sichuan Chengdu, 610041,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