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学术期刊困境的形成

2013-04-01 09:49
城市学刊 2013年1期
关键词:学术研究学术期刊成果

李 彬

(湖南师范大学 期刊社,长沙 410081)

一、学术写作职业化对学术期刊的冲击

学术活动是人的活动,是个体的研究行为,学术研究必然是个人的知识性创造行为,是必须依托人的大脑进行产出的行为,甚至要依托某种身份和职业来进行。但是学术本身不是职业,学术写作也不应被当成职业,否则学术的地位会被降低。但是,当前学术写作的职业化愈来愈明显,特别是人文社会科学方面的学术写作,由于其特有的难以定性评价的特点,在以量产作为学术研究水平高低的重要指标的形势下,学术写作的职业化已经成为一种学术风气已是不争的事实。究其实,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学术写作的职业化在于把学术研究等同于学术写作,认为从事学术研究就是写论文,就是发表论文。这是对学术研究和学术写作关系的错误认识。

学术研究(academic research)是学者对某一学科的研究,是探求、分析事物内部矛盾和外部联系以发现其规律的过程,是一种特殊的认识过程。虽然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对象的特殊属性决定了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具有真理性和可错性的双重属性,并因此带来了对人文社会科学评价的困难,但是不能否认,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同样是严肃的科学探索活动,它不仅为人们提供特有的认识、改造社会的方法,而且为人们提供社会发展的价值导向。这需要学者严肃、认真的学习和研究,并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通过科学的方法做出实事求是的结论用以指导社会发展和个体的生活。因此,学术写作只是构成了学术研究的最后一个环节,只有能真正表达学者的认识结果和价值取向统一的研究心得的学术写作才具有最大的合理性和长久的生命力。在此意义上说,学术论文还不是学术成果,它只是学术成果的表达。而学术写作的职业化造成了学术写作和学术研究的脱节,使学术写作成为晋级和谋生的手段。在此背景下,论文代写团队和论文发表中介的出现也就不足为怪了。

真正的学术价值的产生是在学术研究的过程中,学术研究的结果只是学术价值的载体,而仅作为学术成果物化的学术论文本身在学术写作职业化的场景下,则存在着对学术价值和学术精神的严重背离。梁启超曾说:“中国学风之坏,不徒在其形式,而在其精神……所谓精神者何也?即常有一种自由独立不傍门户不拾唾余之气概而已。”[1]时下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虽不如古时有门派之分,但缺乏自由独立的研究精神属实。学者们不重研究,却忙于多出论文,而不少论文或不痛不痒或废话连篇或流于口号式话语或停留于对社会现象的描述。这种现象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归于学者对研究对象的认识不清或者失去对象,对自身从事学术研究的动机不明确,缺乏以探讨研究对象的规律、本质为己任的勇气,缺乏学术研究服务于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的价值情怀。

在学术写作职业化的影响下,学术期刊忙于应付各种论文的发表,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失去了自己。学术研究是学术期刊发展之源,学术研究是什么样,学术期刊总体就会表现出怎么样。学术研究步入歧途,学术期刊必然步入困境,对学术期刊的或褒或贬的任何评价如果看不到这个困境都是不科学的。

二、学术评价乱象对学术期刊的误导

《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学术规范(试行)》指出,“学术评价应以学术价值或社会效益为基本标准。对基础研究成果的评价,应以学术积累和学术创新为主要尺度”。“应大力倡导学术批评,积极推进不同学术观点之间的自由讨论、相互交流与学术争鸣。”学术评价应该是一种整体性评价,是对学术过程、学术成果、学者等展开的综合性评价,其最终目的是匡正学术的价值,为学术成果价值的实现提供指导。按照叶继元的说法,学术评价不仅包括对学术活动或学术成果、学术机构影响力的评价,更重要的是对学术活动或学术成果、学术机构的优劣程度进行评价,即质量评价。[2]按说学术评价是同行专家群体根据一定的标准,采用一定的科学方法,对学术活动进行的针对性评价。但是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学术评价却被简单化处理了。

(一)二次文献对学术评价的僭越

此处所谓的二次文献主要指人文社会科学文摘类二次文献。

在信息特别是数字化信息还不发达的历史条件下,二次文献的存在对学术传播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其原初功能应该是荟萃学术成果,以此为基础,内涵了对学术成果的评价功能。因此,其学术荟萃功能是显性的,彰显了二次文献的本质,而学术评价功能是隐性的,是二次文献的功能延伸。学术荟萃是第一位的,学术评价是第二位的,前者决定后者,没有客观、真实、公正的学术荟萃,就没有客观、真实、公正的对学术成果的评价。在此意义上说,二次文献是学术荟萃功能和学术评价功能的统一。但是,当前二次文献的这种统一性面临着瓦解的危险,这来自二次文献自身存在的危机。

第一,学术期刊的普遍数字化和网络借阅的普及,使二次文献期刊已经失去存在的必要性。特别是以中国知网为代表的网络期刊发布平台的完善,几乎使任何学术期刊发表的任何论文均可通过网络到达阅读终端,大大挤压了二次文献的生存空间,消解了二次文献荟萃学术成果的必要性。文献的数字化处理,也使各个方向的学术研究趋势和学术热点一目了然,学者似乎没有必要去穷于二次文献之中来为自己的研究确定方向。

第二,在二次文献存在必要性进一步失去之后,二次文献悄然完成了一次角色转变,充当了学术评价的工具,这使二次文献的存在又失去了合理性。这种角色转变和现有学术评价机制是分不开的。论文发表后需要相应的“反响”是作者的需要,也是各个高校评价学者学术成果的重要依据,在社会反响难以确定的情况下,被转载或者被复印成为检验学术成果具有高质量的标准。而此机制下的利益导向如职称评聘、科研奖励等充分鼓励了作者把获得类似的反响作为目的,促使作者和二次文献建立了某种利益关系。另外,二次文献的摘转量和摘转率也成为了评价学术期刊质量优劣的标准,这也促使各学术期刊使出浑身解数争取在有限的二次文献版面上占有一席之地,学术期刊和二次文献的关系也演变成了某种利益关系。如此,二次文献选择学术成果的标准已经发生变化,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选择的客观性和公正性,从而成为某些作者和期刊谋求利益的工具,导致其功能异化而失去其作为二次文献反映学术前沿动态的合理性。

第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谋利冲动使二次文献逐渐失去了其合法性。这里的合法性借用韦伯的概念,其基础不是社会的法律程序而是社会的价值体系。如前所述,学术应远离物质性诉求,学术与以金钱为代表的现实利益要保持充分的距离,这符合社会基本价值的要求。在二次文献存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已经失去的情况下,二次文献并没有完成对自己身份的反思,而是在市场经济的催动下释放了谋利的冲动。近年,国内知名的二次文献都相继扩版和缩短出版周期,大大扩展了自己的容量,表面上是适应了学术期刊论文成果产量增长的需要,实际上是为了满足作者和学术期刊寻求转摘其“成果”的口味,暗合了现有不合理、不科学的学术评价机制的运作规律。作者和期刊出版单位不惜成本争向二次文献示好,除了有形的资金输入,还有以考察讲学等名义拉拢二次文献编辑的情感投入。如此,二次文献建立了和作者、学术期刊的三角利益联盟,这个联盟以弘扬学术之名行利益分配之实,在一定程度上违背了学术道德的要求,合法性已经失去。

总之,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逻辑:由于二次文献部分或全部放弃了荟萃学术的职能,主动或被迫失去了荟萃学术的第一位的功能,为了继续获得存在的理由,二次文献正在完成一种身份转换而把学术评价功能放在了首位,从而实现了身份的僭越。但是,由于学术荟萃功能的丧失,其负载的学术评价的功能很值得怀疑,以摘转形式对学术成果的“认可”,只是圈内人的游戏和他们自欺欺人的把戏。二次文献身份的僭越加重了学术评价的乱象,对学术期刊的生存和定位产生了误导,起不到对学术期刊结构性优化的作用。其害如下:

首先,引起了学术期刊的不良竞争。在此误导之下,学术期刊不是向内用功,而是想着如何谋求更多的转摘、转载和复印,以期最终在学术期刊评奖和获得核心期刊身份上占有优势。竞争方向的错误,最终造成学术期刊的优劣不分,不利于相关职能部门和学者对学术期刊的评价,损害了人文社会科学的良性发展。

其次,学术期刊为了提高自己的摘转量,会把发表论文的机会向那些有途径获得摘转的作者倾斜,又造成了对科学研究的误导。在此误导下,作者的写作目的可能不是扩大其研究成果的影响而实现自己的学术价值,而是为了达到摘转而进行的文字高级拼凑,大大降低了学术写作的原创性,更遑论学术成果之于社会发展的作用。

再次,二次文献在当前的学术评价机制下掌握了不该拥有的学术评价话语权,这种具有支配能力的话语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学术的地位和学者的尊严,不利于著作权的保护,使学者处于与源学术期刊不平等的地位,这对学术期刊间的竞争抑或对作者的学术表达,都是不公平的,更与学术本身的发展规律相悖。有的二次文献每年在影响比较大的报纸上公布被选摘或者被复印的学术期刊排名,是对自己扮演的学术评价角色的强化,这种对学术话语权的争夺为学术期刊设置了对自己定位的陷阱,不利于学术期刊的发展。

(二)引文评价陷入误区

学术评价首在学术批评的畅通和盛行。学术批评的长兴和畅行是学术发展的光明大道。对学术期刊来说,真正的学术批评可以形成学术研究与学术期刊的良性互动,实现学术引用对学术期刊评价的定性和定量的结合和统一。

引文索引将分散在众多期刊论文中引文的文献条目(参考文献)汇集起来,能够提供大量、系统、较准确和较权威的来源文献(论文)数据与引文数据,它的主要功能是进行文献检索和科研文献交流分析,而其评价功能则是辅助的、有条件的。[2]

是学术论文的有机组成部分,它注明了被引理论、观点、方法、数据的来源是学术论文参考的范文和深度的体现,是反映论文的真实性、作者科学学风和评价作者著作学术影响力的科学依据,是对期刊论文进行引文统计和分析的重要信息来源。引文评价本来是最好的质量评价方式,但实际操作并没有充分发挥引文评价的作用。在国家有关部门以引用作为评价学术成果的重要标准以来,在中国引文索引来源期刊(CSSCI)遴选活动的推动下,各个学术期刊并没有形成对引文的正确认识,在一定程度上走向了对引用理解的反面。参考文献引用的不规范甚至作假,已经严重影响学术研究的秩序和质量。学术规范制度和机制不健全,期刊编辑学术规范意识淡漠,忽视参考文献在学术论文中的特殊价值,对参考文献不进行学术规范化方面的审查与编辑,更有一些编辑部相互间“友情互引”,以提高刊物影响因子。在很大程度上损害了办刊的初衷和对刊物评价的科学性。[3]一些比较冷僻但真正具有学术研究价值的学科或者研究方向的成果往往缺乏引文关注,而在备受引文关注的文章中很多又是跟风的所谓“热点”。引文的科学性并不能保证期刊能真正依此来遵循学术发展的规律。

走偏了的引文评价已经成为学术期刊的魔咒,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学术期刊的生与死。其后果是,学术期刊不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提高办刊质量上,而是采取非常手段,人为地提高影响因子,把学术期刊置于无奈和尴尬的境地。

(三)学术期刊评奖的简单化

学术期刊评比是对学术期刊进行全面评价的重要途径,评价主体既有官方机构也有民间组织,还有半官方半民间的团体。各评价主体对学术期刊的评价标准虽然不很一样,但大多采取简单化的做法,即以学术期刊发表论文的反响作为重要指标,是对学术期刊产品的再评价,没有很好地深入学术期刊内部,没有从栏目选题、专题策划、期刊特色、论文本身的学术性和价值等方面进行评价。在学术期刊获奖的冲动下,容易形成对学术期刊的误导,也造成了学术期刊发展的困境。

总之,当前对学术评价评价什么、由谁评价、怎样评价等问题还没有搞清楚,当前的学术评价途径大多游离于学术评价的本质之外。学术期刊作为学术成果产出的重要环节和实现学术成果价值的重要平台,已经严重受到了这种不良学术评价机制的影响。

三、学术资源配置不当是学术期刊困境形成的总根源

对学术资源的正确使用是学术研究得以健康进行和学术创新的必要条件。当前,学术资源使用中存在的问题,一方面是滥用,一方面是分配不公。这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尤为突出。

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虽然没有商业化或者市场化,但学术资源的市场化运作已经成熟,从立项资助到成果发表到成果评奖等环节都少不了人情夹带市场的影子。在学术资源紧张而又分配不公的情况下,学术期刊被绑架了,学术期刊成为争取更多的学术资源的工具。

一是被学术评价机构或者学术评价途径绑架,学术期刊被人为地分为所谓“国家级”、“省级”等档次,在不同档次学术期刊发表的成果成为学者是否具有相当科研水平的重要参照,也成为学术资源配置的重要依据。二是被行政绑架,学术期刊成为学术管理简单化的牺牲品,学术成果的量化管理模式下,管理部门只看学术期刊的名气和地位,而不看学术成果本身的价值。三是被伪学者绑架,学术期刊成为某些人谋利的工具,一些人借助某种非学术条件混进了学术研究队伍,其目的不是为了科研而是靠现有的学术体制谋求个人利益,这些人发表的所谓成果有的是他人代笔,有的则是抄袭或剽窃,大大挤占了发表的空间,浪费了学术期刊资源。

如此,学术期刊被推上学术大餐的祭台,这种看似学术期刊地位提高的情形,反映的并不是学术自身地位的提高,而恰恰是学术地位的降低和学术的贬值。学术期刊在众星捧月中迷失了方向和忘却了身份,听命于行政,听命于市场,听命于人情,粗制滥造在所难免,在一定程度上丧失了学术期刊的学术导向功能。《希望的敌人:不发表则灭亡如何导致了学术的衰落》的作者林塞·沃特斯针对这种滥发论文的情况时说:“因为高等教育的商业化,大学的各个人文学系已经停止了创新”,[4]6没有科研的创新,学术期刊就不算什么。

四、走出困境:学术期刊的话语权

面对困境,是学术期刊争取自己的话语权的时候了。首要的是,学术期刊必须回到对学术的本质的认识上去,这是学术期刊安身立命之所在。

1898年,梁启超在《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第一章总论说“学术思想之在一国,犹人之有精神也;而政事、法律、风俗及历史上种种之现象,则其形质也。故欲觇其国文野强弱之程度如何,必于学术思想焉求之。”[5]4这是梁启超在国家处于危难的近代转型时期,对学术自身责任的认识,这位近代中国百科全书式的学者对中国学术在近代发展的关注可谓呕心沥血,先后写出了《中国历史研究法》、《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清代学术概论》等著作,以促使学术服务社会和国家为己任,是近代对“学术”本质和功能的认真思考和重建。梁启超认为:“学也者,观察事物而发明其真理者也;术也者,取所发明之真理而致诸用者也。”“学者术之体,术者学之用。”“二者如辅车相依而不可离。学而不足以应用于术者,无益之学也;术而不以科学上之真理为基础者,欺世误人之术也”。[6]2351这种对学术的功能性概括得到了学术大师们如严复、如蔡元培等的认可。因此,学术的工作不是纯粹的形而上的思考,而是形而上和形而下的结合和融通,最终是为社会发展、人民幸福和国家富强服务的,这是近代严肃的学者对学术之于中国进步意义的定位,于我们仍然有启示。这也是自近代至今为严肃学者所坚守的。学术期刊应成为支持这种坚守的最可靠力量,在弘扬学术之本质的过程中始终掌握自己的话语权,而不是随波逐流为外在力量操控。

“我们得一切从头开始,问一问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说话、写作乃至发表。我们需要重新定位,认清什么东西最为重要。我们必须敢于提出最基本的问题,因为,我们挚爱的许多东西正面临灭顶之灾。”[7]7这是学术期刊的责任,是如何引导学术创造的问题。具体来说,就是如何办好学术期刊的问题,是学术期刊编辑如何努力的问题。此前编辑界讨论的编辑学者化的问题、学术传播的问题等,都应围绕此问题展开,都应是在尊重学术规律基础上的增强办刊的自主性,增加编辑的主体性。

另一方面,学术期刊还应举起服务社会和国家的价值大旗,把学术性与价值导向结合起来。学术期刊话语权的表达主要依赖其发表的学术成果的质量,在这个过程中学术期刊对学术具有建构作用,不仅建构学术研究的对象,而且建构作者,建构作者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学术期刊对学术认识对象的建构通过特有的学术语言符号,并采取理性逻辑的途径,但有可能使对象成为与实际生活相脱离的存在,使学者耽于“无事袖手谈心性”而失去真正的研究对象。这样的学术研究由于概念、原则、逻辑等的介入,使学术认识成为学者间的共识,成为学者自言自语的语言游戏,学术语言成为不痛不痒的表述。这种弊病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尤显。如果学者仅停留于理性认识的世界而不能回到感性的生活世界之中,那么,学术评价就有可能在认识领域停步而与价值领域无涉。学术期刊对人文社会科学的引导所坚持的方向应该是科学认识和社会(生活)价值的统一,而不是仅仅追求所谓的“真理”,更不是发表没有任何错误的“废话”。

学术期刊话语权的获得还依赖学术的有呼有应,即在学术期刊的周围有一批试图发言的学术群体,学术期刊应该对之引导并且提供争鸣的平台。综观当前的人文社会科学期刊,缺乏争鸣是共同的面貌。但是缺乏争鸣并不是没有争鸣,而是现有的学术管理体制和学术期刊本身的运作机制使很多学术争鸣难以表达。虽然绝大多数学术期刊已经上网,但并没有实现真正的开放存取,付费阅读也仅限于有限的学者群体,学术期刊对大多数有志于学术研究的专业学者群体的或者非专业的喜欢科研的群体的话语表达还是很不通畅的。受学术评价功利性的钳制,作者在表达权利方面并不是平等的。

中国传统人文知识分子作为学术的生产者一直是秉着“谋道不谋食”的信念,他们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救世情结,构成了中国特有的学术价值取向。这种学术价值虽然在专制社会不能实现,但保持了学者的良知和学术的本质,同时也延续了学术的生命力。利奥塔说,古典知识分子是试图左右历史的人。同样,梁启超说,学术具有左右一国之命运的力量。人文社会科学期刊话语权正是这种学术本质的代言,学术期刊淘汰制的建立、学术期刊专业化的实行都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学术期刊话语权的表达,其目的在于更好地配置学术资源,让那些真正有学术性、创造性的成果刊出。这需要期刊编辑能够俱备行使期刊话语权的资格和素养。当然,学术期刊在当前的市场经济体制下其话语权有异化的倾向,在不少的学术期刊那里,编辑的自由裁量权过大,发表人情稿、收费稿的情况多见。在处理稿件的过程中,如何正确行使话语权还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参考文献:

[1]梁启超.梁启超哲学思想论文选[M].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 94.

[2]叶继元.引文的本质及其学术评价探析[J].中国图书馆学报,2010(1):35-39.

[3]专家学者谈学术研究规范中参考文献引用问题[EB/OL].http://kbs.cnki.net/forums/67869/ShowThread.aspx, 2012-04-08.

[4]林塞·沃特斯.希望的敌人:不发表则灭亡如何导致了学术的衰落[M].北京: 商务印书馆, 2011.

[5]梁启超.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M].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1.

[6]梁启超.梁启超全集: 第四册[M].北京: 北京出版社, 1999.

[7]爱德华·W·萨义德.知识分子论[M].单德兴, 译.北京: 三联书店,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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