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维 钱叶萍
(南京农业大学,江苏 南京 210095)
语言既是一种社会现象,又是人类文明的载体。每种语言都具有其独特的语言表达形式,汉语也不例外。中国特色词汇反映了中国所特有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内涵,属于文化负载词的范畴。所谓文化负载词又称词汇空缺,即原语词汇所承载的文化信息在译语中没有对应语[1]。汉语中的此类词汇比比皆是,例如:风水、科举、磕头、琵琶、太极、铁公鸡、大锅饭、红卫兵等。值得一提的是,近年来随着社会的变革和文明的进步,具有中国特色的词汇不断涌现,极大地丰富了汉语语言,例如:下海、和谐社会、裸官、刚需、剩女、穷忙族、拼爹、实名制、低碳、伪娘、蜗居、给力、伤不起等等。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中国式英语与中国特色词汇存在天壤之别。前者违背了英语语言规则,如语法错误、修辞错误、不合习惯用法、语义逻辑等等,从而可能导致译文意义走样,而后者则是在遵守英语语言规则的前提下保持了一种文化特色[2]。
如何准确、恰当地翻译这些词汇已经成为当务之急,因为既能使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国深厚的文化和社会变化,又有利于扩大中国在国际社会的影响力。
中国特色词汇的翻译问题已经引起了国内学术界的关注。《中国科技翻译》和《上海翻译》等期刊近年来刊登了多篇以某个具有中国特色的词汇为切入点(如:红木、愿景、从众心理、公益广告、不折腾、山寨、房奴、科学发展观、躲猫猫等)来讨论其文化内涵及英译的论文;杨全红[3]、张健[4]、张元等[5]、王银泉[6]探讨了汉语新词、新义的英译策略;张健[7]、顾静[8]、黄海军等[9]、丁夏林[10]、范勇[11]研究了中外报刊中对中国特色词汇的翻译:程镇球[12]、王弄笙[13]、李瑟等[14]、窦卫霖[15]、肖水来[16]关注政治性文献中中国特色词汇的翻译问题;张健[17]、杨全红[18]、高永伟[19]剖析了汉语新词翻译中存在的问题。该领域的研究虽然取得不少成果,但是大多数的研究都集中于中国特色词汇的英语翻译策略及相关问题。
在词典编撰方面,近年出版的众多汉英词典都收纳了中国特色词汇,数量少则上百,多则过万,如:《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第7版)》《精选英汉汉英词典》《外研社·柯林斯英汉汉英词典(新版)》《汉英新词新语辞典》《外研社精编英汉汉英词典(大字本)》《新时代汉英大词典》《汉英大词典》等等,不胜枚举。此外,有些汉英词典是为某一特定领域的特色词汇而编撰的,如:《英汉汉英合同用语词典》《会展汉英英汉词典》《汉英科技大词典》《汉英中国哲学辞典》《汉英道路工程词典》等等。仅以针对医学类的中国特色词汇词典为例,就包括《简明汉英黄帝内经词典》《简明汉英医学词典》《英汉西医-汉英中医常用词典》《精选汉英医学词汇(第2版)》等数部词典。另外,近年也出版了一些关于汉英新词翻译的词汇书,如:刘金龙[20]的《汉语报刊超IN新词英译例话》、赵刚等[21]的《曲径通幽:汉语新词英译辨析百例》、梁雪松[22]的《汉英特色口译8000词速查速记》等等。相对而言,汉德词典的编撰虽然也取得不俗成绩,如:《外研社现代汉德词典(第2版)》《汉德大词典》《工程机械德汉汉德双向词典》《德汉汉德留学词典》等,但是就整体而言,还是存在以下问题:(1)以小词典和德汉词典居多;(2)出版词典的数量相对较少;(3)词汇更新速度远不及相应的汉英词典;(4)词典收录的中国特色词汇相对较少。以窦学富[23]的《德汉新词词典》为例,在其收录的约12000个德语新词中只有一个是来自汉语的词汇——Litschi(荔枝)。
虽然德语并不是联合国的官方工作语言,但是世界上讲德语的国家不仅限于德国,还包括奥地利、瑞士、卢森堡、意大利、比利时、荷兰、波兰、英国等多个国家。1964年,母语为德语的人数为1亿。20年之后,把德语作为母语的人数增加到了1.19亿。据2005年的官方统计,除母语为德语的人口之外,全球还有近1700万人学习德语[24]。从这个角度看,德语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因此,中国特色词汇的德语翻译研究既是对翻译理论和体系的完善,也具有较高的实践价值和文化传播价值。
纵观德语语言的发展史,每个阶段都吸收了来自其他文化中的词汇。在早期中古德语时期(公元6世纪—1050),虽然拉丁语仍然是跨越各种方言的交际语言,但是这一时期的德语开始更有目的性地接受和吸收基督教文化和古希腊罗马文化。在中世纪中期(1050—1250),不少法语和斯拉夫语的词汇直接进入德语。此外,德语还借用了其他语言的词汇,如马扎尔语。中世纪晚期的德语(1250—1450)引入不少意大利语外来词。近代早期的德语(1450—1650)尤其受法语和意大利语的影响。近代中期(1650—1800)有不少法语词和意大利语词进入德语。现代德语(1800—1945)中有大量的新词涌现,民众对于新词的接受能力也大大提高。二战以后,对德语冲击最大的外语当属英语。此外,从19世纪开始,美国崛起,美国英语大量进入德语[24]。
近几十年,德语在吸收外来词的过程中呈现出新特点:(1)外来词的来源更加广泛,不仅仅局限于欧洲语言。例如:Geisha(来自日语,意为:艺妓)、Guru(来自印地语,意为:宗教教师、精神领袖)、Hagana(来自希伯来语,意为:防卫队)、Kasatschok(来自俄语,意为:哥萨克舞)、Litschi(来自汉语,意为:荔枝)、Loja Dschirga(来自普什图语,意为:大国民会议)、Yogi(来自梵语,意为:瑜珈信徒)等等。(2)有些外来词部分地替代、甚至已经取代了对应的德语本族词汇。例如:德语中原有“Steckenpferd”一词,表示“业余爱好”,现在逐步被英语词汇“Hobby”所取代;在表达“工作”之意时,来自英语的词汇“Job”出现的频率也日趋增加,部分地替代了德语词汇“Arbeit”(意为:工作);在数字缩略语方面,来自英语的“Ltd.”也逐步取代了德语的“GMBH”(Gesellschaft mit beschränkter Haftung),用于表达“有限责任公司”。
尽管在德语语言发展史中有过几次纯洁德语、抵制外来词的活动,但还是有大量的外来词进入德语。德语对于外来词的包容性,一方面使德语语言与时俱进、充满活力,也为中国特色词汇进入德语奠定了基础。
中国特色词汇是我国对外宣传工作的一部分,此类词汇的翻译工作须遵守“外宣三贴近原则”,即:贴近中国发展实际,贴近国外受众对我国信息发展的需求,贴近国外受众的思维习惯[25]。在翻译的标准方面,严复提倡的“信、达、雅”和鲁迅提出的“信”和“顺”都把忠实原文放在首要位置;傅雷倡导的“神似”和钱钟书推崇的“化境”在强调“信”的基础上对翻译的质量提出了更高要求。虽然这些标准不是专门针对中国特色词汇的翻译而制定,但是对这一翻译领域的实践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要做好中国特色词汇的德语翻译工作,除遵循以上的原则及标准,还须采取合适的翻译策略。具体到这一领域,学者对于如何将中国特色词汇译成英语提出了一系列归化和异化的策略。这些策略是否同样适用于中国特色词汇的德语翻译呢?
1.音译。音译就是将汉语拼音直接用在德语的表达中。近年来,我国成功地发射了自主研发、制造的一系列以“神舟”命名的载人飞船。之所以采用“神舟”这一命名,是因其意为“神奇的天河之舟”,寓意贴切而美好;同时它又是“神州”的谐音,因为“神州”用于泛指中国,所以这一命名象征着飞船的研究得到全中国人民的支持;另外,“神舟”还有神气、神采飞扬之意。对于这个凝结了中国文化的特色词汇,德国主流媒体采用了音译的策略来处理。例如:在“神舟九号”于2012年6月16日顺利地进入太空之后,德国的《时代周报》《明镜周刊》等均以“Shengzhou 9”之名进行相关报道。这一独具汉语特色的译名势必能够激发德语读者进一步探究其文化内涵的兴趣。无独有偶,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吉祥物“福娃”的德语译名也采用了音译法来处理。众所周知,“福娃”的英语译名起初为“Friendlies”,后又出现了“Forworld”“Forward”“Forwards”等多个版本。经过大量的研究和探讨,最终决定采用音译法,将其译为“Fuwa”。与“福娃”的英语译名相比,其德语译名并未经历如此曲折的过程。采用音译的方法翻译“福娃”,不仅能保持其译名的一致性,也能够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产生歧义的可能性。试想,如果按照字面意思将“福娃”翻译为“Glückliche Puppe”,不明就里的读者有可能将其误认为是某种玩具娃娃。同时,缺乏中国特色的译名也无法让读者将其与北京奥运会的吉祥物直接联系起来。如此看来,将“福娃”音译成德语,不可谓不妙。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德语译名还有das Mah-Jongg(麻将)、das Yin(阴)、das Yang(阳)等。
2.音释并举。顾名思义,该策略即是在音译名之后加上德语的解释(通常为同位语),以促进读者更深入的理解。“嫦娥”的音译名“Chang’e”对于德语读者来说,虽然充满了浓郁的异域风情,但是由于缺乏对相关文化背景的了解,因此难以理解这个词所蕴含的中国文化内涵。事实上,“嫦娥”是中国神话中的一位人物。传说她是后羿的妻子,因为偷吃了丈夫的长生药而奔月,成为仙女。此外,嫦娥在道教中被视为月神。综上所述,“嫦娥”并非一个普通的人名,所以不能仅仅采用音译的手段,而应该在音译之后加上一番关于她的解释,即:“Chang’e,die Mondgöttin(eine lengendäre Frau,die,nachdem sie ein Lebenselixier ihres Mannes Heimlich getruncken hatte,zum Mond geflogen ist)。同理,“禅师”被译为“Chanshi,Ehrentitel für einen buddhistischen Mönch”。
3.直译。直译即翻译时在忠实原文的基础上,保留原文的形式,按照字面的意思来翻译的一种常用翻译方法。在中国,老虎被视作百兽之王,虽然代表着力量和勇气,却也是凶猛、残忍的化身。德语中也有“老虎”一词,指的是“die größte Raubkatze Asiens”(亚洲最大型的猫科猛兽)。可见,中德两种文化对于老虎凶残本性的理解是一致的。与老虎相关的一个中国特色词汇便是“纸老虎”。纸老虎一词古已有之,但得以广为流传的原因是毛主席提出了“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等著名论断。顾名思义,“纸老虎”用于比喻外表强大而实际上空虚无力的人或集团。通过采用直译的策略,将其译为“Papiertiger”,德语读者仅需按照其字面的意思,就能够直接联想到一只由纸糊成的老虎。可想而知,这必然是只外强中干的老虎。如此译法,惟妙惟肖,让人心领神会。此外,长征(der Lange Marsch)、丢脸(das Gesicht verlieren)等均采用了直译法。
4.译释并举。有些中国特色词汇即使采用直译法翻译,仍然可能会让人觉得一头雾水。因此,可以考虑采用在直译后加上释义的策略,在保留中国特色的同时,也能够确保读者对词义的正确理解,不失为一种两全其美的策略。“桃花运”中的“桃花”并非指桃树盛开的花朵,而是借此指代美女。从中国古代开始,桃花便与爱情有不解之缘。《诗经》中就有诗歌通过桃花来赞誉新娘的美貌并祝福新人的婚姻。此外,民间还流传着绛娘和崔护两人因为桃花而结缘的传说。因此,男子在爱情方面的运气又叫作“桃花运”。而在西方文化中,桃花与爱情并没有这番渊源。因此,“桃花运”的直译“Glück der Pfirsichblüten”无法让德语读者产生对应的联想。如果在直译之后附加释义“(von Männern)das Glück in der Liebe”,德语读者便能正确地领会词汇的内涵,一举两得。“铁饭碗”的翻译,“eiserne Essschüssel,gesicherte Arbeitsstelle”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5.意译。中西方文化的差异性,往往会造成词汇空缺的现象。在这种情况下,须将“信”放在首要的位置,舍形取义,即采用意译的策略,才能够避免产生词义模糊或者理解偏颇的现象。“断香火”是一个典型的中国词汇。“香火”原指供佛敬神时点燃的香和灯火,后引申为子孙祭奠祖先的仪式。祭拜祖先需要有人点燃香火,如果没有了后代,自然也就没有人去祭祀了。因此,“断香火”所指的是没有子孙后代。由于中西方宗教信仰不同,西方人不会通过烧香的方式来祭祀祖先,如果采用音译、直译等策略来翻译“断香火”,势必会在词义传达方面造成损耗,甚至产生歧义。为了准确地传达词义,“断香火”一词最终采用了意译的策略,即:“keine Nachkommenschaft haben”。用意译来翻译的词汇还包括故宫(Kaiserpalast)、找饭碗(nach Arbeit suchen)等等。
6.移译。尽管中德两国相距万里,在文化方面存在诸多差异,但是两国的文化也不乏相通之处。在翻译层面也能体现文化的共性,即:有些中国特色词汇可以在德语中找到意义相对应的表达方式。因此,可以大胆地采用移译的策略来翻译这些中国特色词汇。“炒鱿鱼”原本是一道菜名,因为在烹炒鱿鱼时,原本平直的鱼片会卷起来成为圆筒状,颇像旧时被解雇者离开时卷起的铺盖。因此,“炒鱿鱼”被引申为“企业开除雇员”的意义。如果按照字面意思直译成“j-m kündigen”或者“j-n entlassen”,虽然也表达了“解雇”的意思,但是由于上述两词多用于书面体,因而未能将“炒鱿鱼”一词的诙谐、幽默之意表达出来。事实上,德语的口语中有一则习惯用语——“j-n den Koffer packen lassen”(让某人打铺盖卷儿走人),不仅准确地表达了“解雇职工”的意义,而且妙趣横生,如此移译,妙不可言!另外,中国人常说的“败北”,可以用德语中的“den kürzeren ziehen”来表达。
7.新造词。新造词是指利用固有的语素,根据构词规律和发音规则等创造出来的新词汇。新造词通常用于表达新生的事物,既体现了中国文化,又丰富了德语词汇。相对而言,用于表达中国文化的德语新造词并不多。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Taikonaut”,意为“中国宇航员”。此新造词前半部分“taiko”取自汉语“太空”的拼音,后半部分“naut”为德语“Astronaut”(宇航员)的后缀。该词巧妙地贴上了中国文化的标签,一经推出,便受到德国媒体和读者的热捧,并广泛流传和运用。
英语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有目共睹,而且对于中国特色词汇的英语翻译研究相对较多。德语和英语同属印欧语系中的西日耳曼语分支,因此在多个语言学层面都具有相似性。值得注意的是,不少中国特色词汇的德语译名与其英语译名采用了相同的翻译策略。但是,德语和英语毕竟是自成体系的两门语言,两者之间的差异性决定了中国特色词汇的德语译名首先必须符合德语的语言系统和文化风俗,而绝不能盲从英语所采用的翻译策略,否则只会出现硬译和死译的现象。例如:2011年,中国最活跃的流行词语非“给力”莫属。自从《人民日报》刊登题为《江苏给力“文化强省”》一文以来,“给力”的意义不断被挖掘,而且用法也层出不穷。英语中出现了一个新造词“geilivable”来对应这个来自中国方言、极具中国特色的词汇,而该词的德语译名则采用了意译的策略,即根据不同的上下文,用spannend,wirksam,fördern等词来表达“给力”所涵盖的“精彩”“有效”“支持”等意义。又如,“自讨苦吃”的英译(look for trouble)采用的是直译策略,而其德译(schlafende Hunde wecken)采用的则是移译策略。
如果能够将中国特色词汇准确、得体地译成德语,这些译文就可以成为德语读者了解中国悠久文化和社会变迁的窗口。然而,目前针对中国特色词汇的德语翻译研究仍然十分缺乏,并且相关研究的维度和深度也有待进一步挖掘。本研究是对德语翻译策略在中国特色词汇领域的初步探索,仍需在翻译实践中加以检验。如何在充分考虑中德两国文化因素的前提下灵活运用各种翻译策略,使译文既符合翻译标准,又能促进中德文化交流,并且使相关的研究更加系统化,应是今后业内关注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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