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忠,诸葛元元
(湖南科技大学 人文学院,湖南 湘潭 411201)
按法国解构理论大师雅克·德里达的理解,文本(text)有广狭两义。狭义的文本即通常意义上说的用文字写成的有一个主题、有一定长度的符号形式,是形诸于文字的文学作品;广义的“文本”则指的是某个包涵一定意义的微型的符号形式,如一个仪式、一种表情、一段音乐、一个范畴、一个词语等等,它可以是文字的,也可以是非文字的[1]。可见文本形态的含义是很丰富的。就戏剧而言,狭义的文本即人们常说的剧本,而广义的文本则包括了戏剧表演的诸因素,如音乐、舞蹈、科介、文学,乃至服饰、化妆等。戏曲尤其是民间小戏,属于民间文学的范畴。万建中说“真正的民间文学文本是一个表演的过程,它由声音、表情、动作以及现场的其它符号形式共同构成”[2]。因此,本文中所称的文本有时指狭义文本,即用文字抄写的剧本;有时则是指它的表演,即没有文字依据的,而只是艺人的即兴演出,这属于广义的文本。
作为一种民间表演艺术,湖南影戏的文本形态是复杂的,它既有一般戏曲剧本的特征,但更多地是呈现出民间口传文学的一些特点。湖南影戏的演出文本就其存在形式来看有“固定本”、“活态本”之分;依文本的传承方式而言则有抄本、刻本、口传心授本之别;依所演故事的完整程度、篇幅又可分为连本戏、折子戏与单本戏;依艺人演出时凭靠“剧本”的程度又可分为“铁本”和“水本”。其中“铁本”,顾名思义,即文本是“铁定”的,也就是演出时演员不能更改文本的曲辞、宾白及科范,意即演出时只能“照本演出”。“水本”,则与之不同,演出这种文本时艺人只使用它所提供的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主要人物,以及故事的主要情节,而具体情节、细节则由艺人即兴编演,而曲辞、宾白也是任由演员随意即兴演唱的。“水本”有两种形态,一种是有少量文字记录的“桥本”,另一种则是完全没有文字依据的“活态本”。
本文拟在田野考察的基础上,对目前尚无人关注的“桥本戏”的文本形态做初步介绍。“桥本戏”的文本极为简单,通常一本(场)戏只有三五百字,而文本上也只记录剧目的故事梗概,写出故事中的人物、时间、地点和主要事件。因在演出时艺人只需要文本中的相关信息搭个桥路,而具体的情节演绎并没有体现在这种文本上,故艺人形象地称之为“桥本”。一般来说,这类抄本的篇幅都不长,其结撰方式和内容也无特殊规制。下面拟从“桥本”的结撰方式和内容两方面来介绍这种特殊的文本。
“桥本”的结撰方式,就笔者目前在湖南考察的十几个县市来说,它们并没有什么硬性规定,而体现出很大的随意性,不仅地区之间存在差异,即使同一个艺人整理的“桥本”也有不同的样式,比如望城县张建中师傅传抄的近百种“桥本”,就有后面介绍的第一、第二、第四种情形。综合笔者所见,湖南影戏“桥本”的结撰方式大致有如下几种情形。
第一,根据故事情节,将其分成若干场或故事段落整理。如望城县影戏艺人王碧元传抄的“桥本”《岳飞传》就是这样,该本的第12页就抄了“王俊押粮”、“大营责罚”、“二比大战”、“秦府告状”、“三召岳爷”、“金山问道”6个单元。现整理抄本的前4个单元文字如下:
王俊押粮:王俊代押军粮。△。下。
大营责罚:岳飞见王俊押粮来迟,责打他,又拨去□都府。赶去。下。又王俊怀恨,往秦府告状。下。
二比大战:岳飞代〔带〕众将会金兀术,作战。金败安营。下。岳兵以镇朱仙。下。
秦府告状:秦桧上。王俊告状,说岳飞懒貔貅,又通金邦卖(国)求荣。秦怒准状,出三连雹六铁牌,吊〔调〕岳飞面朝。下。三人过场。①
就这些文字而言,其中只有“上”、“下”、“出”能体现其作为剧本的一些特征,另“△”亦为抄本中常见符号,表示“唱”之意。但总体而言,这种形态的文本作为剧本,其特征并不明显。
第二,将整个戏分成若干本,按本整理抄写。如永兴县曹汉元整理的《薛丁山征西》就分了“三围销阳”、“寒江关”、“白虎关”等几本,又湘潭县吴升平整理的《薛丁山征西》也分“金牛关”、“寒江关”、“青龙关”、“玄武关”、“五龙阵”等几本。有意思的是,二人所整理的虽都是同一个故事,但二者关注的具体情节却有较大差异。就抄本的结撰方式而言,曹汉元的一般包括剧名、人物表、情节、团圆四部分,非常明晰,而吴升平的则更接近于叙述故事。作为戏剧演出的文本,曹汉元抄本几乎体现不出其作为剧本的任何文体特征,但吴升平“桥本”中有些舞台提示,其戏剧性特征要明显些,如后面整理的“桥本”《寒江关》中,“小生丁山登场”、“起板唱”这样的句子,表明了其作为剧本的特性。这类文本,在衡阳一带也常见,如笔者采访的向登高、王冬林、欧阳新年等艺人传抄的“桥本”,多数都属于这一类。这类文本在结撰方式上包括主人公“报台”、故事梗概、结局“团圆”三大块,其作为剧本的特性,在各地的“桥本”中也是最为突出的。如后面整理的向登高抄本《七层楼》中“沈子君报台”、“出黄阜”、“出主考官”、“出梨山老母”等话语都显示了其作为影戏剧本的文体特征。
第三,不分场不分本只叙述故事。如永兴县邓文芳传抄的《五虎平西》就是如此。事实上,这个故事很长,演出要三五晚,甚至更长,但抄者并没有像其它艺人那样分故事单元整理,也没有将其分本抄写,而是首尾一气呵成,所以其前后文字达1 300余字,是“桥本”中少见的“长篇”。现整理抄本的前面部分文本如下:
宋仁宗时代奸相庞洪与狄青不和,奏主,西凉国已有三年来未进贡,可差狄青提兵问鼎,从而夺取西凉镇国之宝珍珠烈火旗。仁宗允奏,传旨孙秀去三关镇守,替换狄青来京提兵。狄青辞别母亲来京,受平西大元帅之职。差焦还贵为先行,孟定国押粮。五虎押兵二十万来平西。焦还贵鲁莽如火,下岗问路触犯了老乡。老乡故意指他往单单国去了。安平关守将秃天龙被焦杀死,兵进正常。关守将秃天虎杀败焦还贵。狄青大兵讨,石玉出马大战秃天虎。方知走错路途,石玉回营告知元帅。元帅大骂焦还贵。秃天虎要与兄报仇来宋营讨战。狄元帅出阵议和,天虎不允。张忠、李义二人出战都被天虎捉拿进关后,石玉出战杀死天虎。天虎原妻多花女为报仇,出兵也被石玉所杀。大兵往吉林关安营。狄青修书往单单国以罪求和,吉林关守将乌麻婆出城讨战被石玉用箭射死……②
应当说,这类“桥本”的戏剧性特征是最不明显的,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因它只是较为详细地叙述了这个故事,其中没有体现作为戏剧剧本的文体特征。
第四,用数字序号标明演出单元。如望城张建中传抄的“桥本”《莲花关》就是这样。该本以圆珠笔正楷横书。文本在形式、内容上既有点像邓文芳传抄的《五虎平西》,也有点像吴升平的抄本。文中繁体字、简体字并存,这里全部用简体字整理其部分文本如下:
〈莲花关〉刘顺卿登场。父刘文龙、母邹氏、弟顺后。牛兴山代〔带〕二女守金、守银造反。元帅陈利生打败、修书。刘文龙接书奏主,主命文龙代〔带〕兵出征,过场。牛兴王差二女出兵,大战,二女打败,设一空城。刘进城被围,修书。刘顺卿辞母求名,过场。李忠放考奏主,主封顺卿状元,参拜文武,文不参武……③
以这种形式抄写的剧目还有《唐宋山》、《文广围困柳州》、《碧马山》、《战潼关》、《六郎庙》等。
综合以上介绍来看,“桥本戏”的演出文本极为简单,篇幅都不长,其结撰方式并无特殊规制,大致以自己能懂为是。
在上面介绍“桥本”的结撰方式时,其实已多少介绍了“桥本”的内容特点。从上面的介绍也可看出,“桥本”的内容也是因人因地而异,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具体规制。有的只抄写剧目的故事梗概,如上面邓文芳的抄本《五虎平西》,就只较为详细地叙述了狄青等平西的完整故事,但也有其它的形式,大致以艺人个人习惯为是。下面简要介绍几种笔者见到的较有代表性的抄本:
其一,永兴县曹汉元的“桥本”。这是曹师傅近些年抄写的,一般包括剧名、人物表、情节、团圆4部分。兹整理《薛丁山征西》之《寒江关》如下:
寒江关
人物:陈云 仁贵 丁山 丁莲 陈金定 窦仙童 秦汉 一虎 罗章 程咬金 樊洪 樊龙 樊虎 樊梨花 丫坏〔环〕 梨山老母 樊母 薛应龙 赵大鹏 朱顶仙
陈云和仁贵座讲。后元帅点兵打寒江关。樊家父子大败,招兵卖〔买〕马。
梨山老母弟子樊梨花下山送宝。一来归唐成姻,二来母女相会。出战和丁山要成姻三次。丁山坐狱,仁贵点兵打青龙关。朱顶仙摆下烈火阵。丁山被困。有谢〔薛〕应龙登水龙相救,应龙、丁山会合。
团元〔圆〕④
其二,湘潭县吴升平的“桥本”。吴师傅自1980年代以来,整理了不少“桥本”,这里转录《薛丁山征西》之《寒江关》如下,以见其特点。
寒江关
小生丁山登场。黄〔王〕敖老祖训徒。丁山下山。赐太岁遁、黄金甲、三支飞刀。命黑虎送下山。归家见母。锁阳城天子,起板唱。上程咬金、徐懋功、薛仁贵。将星出于降〔绛〕州龙门。命程颁〔搬〕兵。程论苏过关。程会见柳金花夫人。封丁山二路元帅。棋盘寨。杜一虎、杜先喜战丁山,对阵,许婚。介碑关。苏宝同对阵,放三支飞刀,丁山败。丁山收宝。苏败,颁〔搬〕姑苏金莲战,丁山败。陈金定打虎,救丁山,将虎压死金莲,与丁山拜合。连〔莲〕山老母训徒,梨花下山,赐金鸡盘、盈门铁扇、净瓶水。寒江关与父母兄弟会合(父樊红〔洪〕,兄龙、虎)。丁山命二女将打头阵,梨花要丁山亲自出阵,对阵,许婚。ヨ〔薛〕二次反口(悬吊半空,万丈深坑)。丁山依允,龙、虎兄妹失□丧命,父碰枪而亡。丁山进,丁拜合,问父兄哪里去了,丁山冲走。程、丁山至白虎关射白虎,回锁阳城。徐接回程,仁贵病悲,父子相会。仁贵死。阴奇兴兵,徐命丁山出阵。三十二粒凤凰套鸣子打败丁山。徐要程去颁〔搬〕樊梨花,要保夫妻团圆。程允。兴兵,用金鸡盘收杀黄阴奇,回营交令,问程婚姻之事。程叫丁山冲下,梨花、罗、程冲走。杨凡兴兵,徐命丁山出阵,杨败,用三支如意火龙标。丁败,交令。徐、程定计要丁山领兵。降三条大罪。丁山拜上关。梨花假死试心,夫妻相会。发兵。杨凡叫拜堂。战。放三火龙标,用净瓶水收。杀杨,落三道鲜血至凡身上。丁山上,叫醒令回营交令。世民封官。⑤
该本较详细地叙述了薛丁山在寒江关的战斗和情感生活,主要人物按时间顺序一一载录。其结撰方式大致可以概括为3部分,即主人公登场、主体故事、大团圆。
其三,衡东县向登高的“桥本”。2005年暑假,笔者在向师傅家拍摄了数百个影戏铁本和“桥本”剧目。就笔者在他家的所见,并参考向国政整理的100种衡山影子戏的“桥路戏”(参见向国政《衡山地方影子戏》,银河出版社2006年版第298-474页)来看,衡山影戏艺人整理的桥本特色非常鲜明,多包括如下内容:主人公“报台”、故事梗概、结局“团圆”。兹整理《七层楼》⑥如下以见其特色。
七层楼
沈子君报台。在破窑内住江南苏州府禾干县。父高洪,母徐氏,双亡,无棺收尸,出外卖身。出土地。命龙神崩倒破窑。出黄阜。太师告老在家,打马游春问明。出银三十两,写卖身字。回来见窑倒了,大哭。买钱纸烧了,至黄家上工。阜要他学堂伺奉二公子黄龙、黄虎攻书。阜命二子做文章,二人悲。子君代做。阜见文章很好,要儿明日当面做。公子悲。子君代做,放茶杯底下送茶来,被黄阜看见,暗想害他。赐银五十两,要他修造七层楼,限一月之久。子君悲,二公子改〔解〕劝。焚香,鲁班下凡修造成功。小报。黄阜大喜,要他看守。出三姐、四妹看楼。四妹看三层不去了,三姐看至七层与子君相会,言明许婚。四妹报知父亲,阜大怒。把三姐踢死,尸丢花园。出梨山老母,贷〔带〕去为徒。阜命人放火烧楼,黄龙、黄虎要子君逃走,盗卖身字给他。二人辞父进京。出主考官,点子君状元,黄龙榜眼,黄虎探花,在御书楼安身。出阜,进京问儿,那〔哪〕家状元,二子说沈子君。阜说卖身奴敢点状元,查无字据。暗恨。出天台山,升兵反朝,报关,小报进京。阜奏主。旨命沈子君挂帅,传旨。君悲,龙、虎劝改〔解〕。兵至两淮,招军。出梨山老母,训徒下山,夫妻相会。平反回朝奏主,封官。捉来黄阜、四妹审问。三姐讨保。比宦拜合,投元⑦。
从上面的例子来看,“桥本”的内容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剧中出场人物,有的以人物表列出,有的则按事情发展顺序一一列举;有故事发生的地点和事件的发生发展及至结局的主要过程,而没有唱词、宾白,只有极少数的舞台提示等,这与人们常见的曲辞、宾白、科范俱全的宋元南戏、元杂剧、明清传奇等剧本是大相径庭的,也和艺人们使用的“铁本戏”完全不同。
从前面的介绍可以看出“桥本作为民间戏曲的演出文本,与文人剧本及许多大戏剧种的剧本相比,其差异极为明显,几乎不合一般学者对剧本的认识”。对戏曲剧本,多数人以为要具备叙事文学的基本要素,剧本中曲辞、宾白、科范俱全,要有戏剧冲突等等,但湖南影戏的“桥本”却不具备,至少不完全具备上述要素和特征,因此“桥本与传统观念的戏剧剧本有着很大差异,昭示了传统的剧本观念是不正确的,至少是不完善的”[3]。
中国影戏虽自唐五代以来就形成,而据现有史料,宋元时期无一“剧本”留存,目前所能见到的最早文本是晚明时期的。那是否就是说中国影戏在漫长的历史时期里没有演出文本?答案显然不是这样。如果有,那最初的文本形态又是什么样子。关于这一点,由于无一实物留存,因此只能通过一些片言只语的记载来对其特征做些推论。
首先要肯定的是宋代影戏演出确有剧本,宋孟元老《都城纪胜》一书载:“影戏,……其话本与讲史书者颇同,大抵真假相半。”[4]这里称其为“话本”。而话本,一般以为是说话艺人用的底本,可见其与说唱艺术讲史有着密切关系。但这种关系,是题材内容上的还是艺术形式上的,后人颇有争议。我们认为这种关系既有故事情节上的,也有艺术形式上的。
题材内容方面的影响,既可从宋代张耒《明道杂志》、无名氏《百宝总珍》等文献中关于影戏的记录得到证明,也可从现在影戏舞台上大量搬演历史演义和英雄人物传奇故事的事实得到说明。而形式方面的影响又可从两点来看。一是宋代影戏的台词通俗易懂,宋张戒《岁寒堂诗话》载:“往在柏台,……诵张文潜《中兴碑》诗,戒曰:‘此弄影戏语耳!’二公骇笑问其故。戒曰:‘郭公凛凛英雄材,金戈铁马从西来,举旗为风偃为雨,洒扫九庙无尘埃,岂非弄影戏语乎?’‘水部胸中星斗文,太师笔下蛟龙字’,亦小儿语耳。”[5]据这段文献所说,可知宋代影戏文辞应浅白通俗。时至今日,影戏仍保持着这种风格。二是宋代影戏唱词多为六言或七言的诗赞体,叶德钧说:“或七言的诗赞词:《张协状元》南戏中有保存影戏词原来句式的‘大影词’的牌子,就是用六言的诗赞;张戒《岁寒堂诗话》卷上说《中兴碑诗》为‘弄影戏语’是兼指措辞和七言句式。”[6]今日,影戏唱词以齐整的五言、七言或十言的句子为多。
著名史学家顾颉刚曾说过湖南影戏是宋元影戏的遗留,“广东与湖南所有者同为纸人,当别有来源,或即为最初用纸雕制影人时之所遗留而未改其制法者”[7],若以现今湖南影戏制作影人的材质及其方法[8],与宋代“更有弄影戏者,元汴京初以素纸雕簇,自后人巧工精,以羊皮雕形,用以彩色妆饰,不致损坏”[9]来比较,顾先生的话是很有道理的。
宋代影戏话本没有留存,其具体形态究竟如何已不得而知,但笔者在湖南进行田野调查时了解到许多影戏艺人常常边看古代历史演义、英雄传奇、公案小说边编写“桥本”。宋元时期,影戏艺人极有可能也是把“讲史”的底本当作影戏演出的文本,或许他们也像今日湖南影戏一样,演出使用的也是“桥本”。
湖南影戏的“桥本”,或许是影戏形成之初影戏剧本形态的遗存。若如此,则对湖南影戏“桥本戏”文本形态的研究就具有了非常重要的学术价值。
注 释:
①据2005年7月15日在望城县港子塘村王碧元家看所拍的照片整理。本文引文所用符号说明:〔〕中的文字为原文中错别字的正字;()中文字为原文中缺漏的文字;□指抄本中此处文字无法辨认。
②据邓文芳(男,1949年生,永兴县说来乡高溪村人)介绍,此本抄于1980年代。
③据2005年7月16日在望城县裕农村张建中家所拍的照片整理。
④据2011年10月2日在永兴县青路村曹汉元家所拍的照片整理。
⑤据2005年7月5日在湘潭县方石村吴升平家所拍的照片整理。
⑥据2005年8月21日在衡东县北冲村向登高家所拍的照片整理。
⑦投元:据它本及环衡阳地区的影戏演出习俗,当作“团圆”。
[1][法]德里达.文学行动[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85-96.
[2]万建中.民间文学引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29.
[3]李跃忠.对传统观念戏剧剧本的重新认识——浅析湖南影戏“桥本戏”的编演[M]//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丛刊.兰州:甘肃教育出版社,2012:199-204.
[4](宋)孟元老,等.东京梦华录(外四种)[M].南京:古典文学出版社,1958:311.
[5](宋)张戒,著.陈应鸾,笺.岁寒堂诗话笺注[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0:101-102.
[6]叶德钧.宋元明讲唱文学[M].戏曲小说丛考.北京:中华书局,1979:649.
[7]顾颉刚.中国影戏略史及其现状[J].文史,1983(19):121.
[8]李跃忠.湖南纸影戏历史及纸影雕制工艺简析[J].当代教育理论与实践,2012(2):156-158.
[9](宋)吴自牧.梦梁录[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1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