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跨文化角度看中美言语幽默的异同——基于《武林外传》和《老友记》的研究

杜海紫, 腾智敏

(郑州大学西亚斯国际学院外语学院,河南郑州451150)

从跨文化角度看中美言语幽默的异同
——基于《武林外传》和《老友记》的研究

杜海紫, 腾智敏

(郑州大学西亚斯国际学院外语学院,河南郑州451150)

中美作为世界上重要的两个大国,双方之间交流日益频繁。幽默是跨文化沟通有效的润滑剂,但是受各自国家文化的影响,不同国家的幽默在言语上有较大差异,因此对中美幽默在言语差异进行研究是非常有必要的。将从两部流行的情景喜剧《老友记》和《武林外传》中随机选取幽默台词各50条作为研究对象,从幽默的话题和幽默生成方法两个方面对其台词进行研究,发现中美双方在幽默话题以及幽默生成方法虽有相似之处,更多是明显的差异性:中方幽默话题主要是社会热点类,幽默生成方法主要是仿拟;而美国幽默话题主要是关于性,幽默生成方法主要是比喻;而这一差异重要是由于中美两国在语境上的差异同。

跨文化; 中美言语幽默; 话题与生成方法

Abstract:As two important super powers,the communication between China and America is booming.Meanwhile,Influenced by various culture,the features of language humor of different countries vary,which can serve cross culture communication effectively. Therefore,it is necessary to conduct a research on the language humor of China and America.The paper focuses on 50 pieces of humor lines randomly respectively chosen from two popular situation comedies:FriendsandMy Own Swordsman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umor topics and producing methods.After study,the thesis gets the conclusion that although similarities occur to Chinese and American Language humor, differences are more obvious:Chinese language humor produced mainly by parody is prominently concerned about current issues while the majority of American one produced mainly by metaphor is relative to sex,which can mainly be attributed to the power distance difference of these two countries.

Key words:cross-culture; language humor of China and America; topic and methods of humor production

作为一种普遍存在的语言现象,幽默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是人际交往中有效的润滑剂。但是受国家文化和民族特性影响,幽默在各个国家又展现出一定的差异性。随着全球化进程不断深化,不同国家民族交流越来越频繁。但是以往关于幽默的研究大都侧重于从语言学的角度对幽默产生的机制进行研究,或者从修辞学的角度对幽默进行分析,鲜少有从跨文化的角度言研究中美的差异。为了促进不同国家的人们有效交流沟通,从跨文化角度对幽默进行对比研究是非常有必要的。

本文将选取两部非常受欢迎的情景喜剧作为研究对象:一部是中国家喻户晓的《武林外传》,另一部是风靡美国数十年的《老友记》。从幽默的话题,幽默的生成手法这两个角度对两部剧的台词进行分析,研究两部剧在上述两个纬度的异同,同时分析造成差异文化上的原因,以期能对人们的国际交流交往有所裨益。

一、理论依据

1.幽默的定义

幽默 (humour)来源于拉丁语,意为“流动的 (fluid)”或者“水分 (moisture)”。随着时间的流逝,幽默的内涵已经得到极大扩展。对其定义,不同学者对其有不同的理解诠释:

McGhee[1](P176)根据幽默的认知性,把幽默定义为:仅存在人类的心智中,而非真实的世界。就好比美感,它是一种心智经验,能发现或欣赏滑稽可笑、荒唐不和谐的想法、事件或情境;林语堂[2](P23)认为其是一种能激发起人类心理某种情感的智慧,某种在对逻辑性进行适当调控后对现实进行某种形式的加工或者破坏,是最富有感情的。

幽默是一种语言艺术,是人们根据自己对生活的理解,以简单,形象,风趣的语言形式表达观点或看法的一种表现。徐立新[3](P20)认为,事实上,在我们所处的后现代文化之内,很难找到使用语言而不出现幽默的情况。本文将采取幽默最宽泛的定义,即一切能引人发笑的言语以及行为。Pocheptsov[4](P106-107)幽默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情景幽默,另一类是言语幽默。本文主要研究言语幽默。

2.中美幽默的起源与发展

中国式幽默有较长的历史。根据历史记载,中国的幽默可追溯到先秦时期,国王俳优堪称中国最早的“幽默家”(俳为杂戏、滑稽戏之古名,优即演员)。在历史发展中幽默也经历了几个发展阶段。在近代林语堂第一次在《晨报》刊报上把外来词“Humuor”翻译为“幽默”。幽默与中国古汉语词语“幽默” (作“寂静无声”解)并无关系。只是随着幽默一词新意的流传,幽默作为古汉语词语的本义,逐渐被内涵美学概念的新义取代了。林语堂和鲁迅在幽默的发展过程中创造了许多家喻户晓的作品,如《阿Q正传》、《孔乙己》等,对幽默提出了创造性的见解,从实践和理论上为幽默在中国的健康发展提供了范例。

美国式幽默开始于19世纪,历史相对较短。在美国幽默的历史中黑人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最开始一种特殊的幽默叫做“黑色幽默”。据说是每个人有一种幽默的习惯和天赋。与欧洲人相比,他们能接受命运的转折,一眨眼一点头就过去了。在美国幽默的历史上,马克吐温是一位声名显赫的作家。他的语言中不仅充满着幽默更充满着智慧。1999年,马克吐温作家协会在纽约成立了,意在研究马克吐温的作品。如今,研究幽默在美国是股热潮。

3.高低语境论

美国著名人类学家霍尔德[5](P28)在其著作中指出文化具有语境性 (power distance),并将语境划分为高语境 (high power distance)与低语境 (low power distance)。他认为:“任何事物均可被赋予高中低语境的特征:高语境事物具有预先编排信息的特色,编排的信息处于接受者手里及背景中,仅有微小的信息部分存在于传递的信息中;低语境的事物恰好相反,大部分信息必须处在传递的信息中,以便补充语境中丢失的部分。”据此相应的国家可划分为高语境国家和低语境国家。

张鲁宁[6]指出,高语境的国家语义的承载、幽默的传递不是主要依赖语言本身,而是主要依赖交际双方共享的交际环境以及文化规约;而低语境中信息的解码以及传递主要依靠文字本身而不是交际情景。根据霍尔德研究以及其他学者的调查,中国明显具有高语境的特征,而美国则呈现出低语境的特点。

二、《老友记》和《武林外传》台词对比分析

情景喜剧也称处境喜剧,是一种喜剧演出形式,最开始以广播为最主要的传播载体,时至今日将大本营搬到了电视屏幕上,情景喜剧得以风靡全球很大一部分归功于其对幽默的成功应用。《武林外传》是一部大型武侠情景喜剧,可谓是中国版的《六人行》,自2006年春节前在央视八套首播以来,收视率一路飘红,很多台词更是让人捧腹大笑。而《老友记》又名《六人行》是NBC从1994年开始播出的一部历时10年的美国情景喜剧,是欧美最受欢迎的情景喜剧之一,它围绕生活在纽约的6个朋友,讲诉发生在他们生活中的一系列的故事,其诙谐幽默的人物对白是该剧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这两部情景喜剧的幽默语言是能够充分反映中美言语幽默的特点的。

因此本文将选取《武林外传》和《老友记》作为研究对象,随机选取两剧幽默台词各50条,对台词中幽默的话题(即开什么的玩笑)以及幽默的方法 (即运用了何种手法主要是修辞达到幽默效果)进行了数据统计,以便对中美言语幽默的特点及差异进行研究。

1.两剧台词幽默话题对比分析

本文对所选取的幽默台词的话题题进行分析,主要是对开什么的玩笑进行了分类以及数据统计,主要分为性、文化背景以及其他共三项 (这里边的文化背景采取其比较宽泛的含义,包括文学作品、典故、广告以及社会热点)具体结果见表1。

从表1我们可以看出,两部情景剧幽默都有关于性,文化背景,以及其他话题,但也呈现出明显的区别:美国情景喜剧《老友记》中的幽默很多是关于性的,高达30条;而中国的《武林外传》中最多是文化背景,达到28条。

主题

剧名 性 文化背景 其他

表1 两剧幽默话题统计

《老友记》中关于性的幽默不胜枚举,俯拾皆是,例如在第一季中女主角瑞秋在向莫妮卡解释逃婚的原因说当她突然看到船型卤肉盘时,她觉得卤肉盘比百瑞 (瑞秋的未婚夫)更能引起她的性欲。

Rachel:Oh G od….well,it started about a half hour before the wedding.I was in the room where we were keeping all the presents,and I was looking at this gravy boat.This really gorgeous Lamoure gravy boat.When all of a sudden. (to the waitress that brought her coffee)

Rachel:Sweet‘n'Low?I realized that Iwas more turned on by this gravy boat than by Barry!

类似的例子《老友记》中还有很多,例如:钱德拉跟大家讲述自己做梦,梦见自己的生殖器官变成了电话,而这时电话突然响起。从上述例子中不难发现,美剧中关于性的幽默非常直白,不需要任何背景文化知识即可理解,是明显的低语境国家的特征;而中国情景喜剧中关于性的幽默台词非常少,而且通常都会借助比喻等手法让其含蓄,不了解中国文化习俗是很难读探得其中乾坤,是典型的高语境国家的特点。例如

包大人:我跟十六……啊不,是佟掌柜,我跟她啥都没发生!

白展堂:废话,要敢发生我就一指头……

包大人:不敢不敢,她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对她,这三千两银子……

白展堂:拿回去,吃完豆腐再塞点钱,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这里边“吃豆腐”这种说法并不是其字面含义,吃豆腐这道菜,而是采用了其比喻含义占便宜,调戏。这种说法来源于古代一种习俗,旧时丧家准备的饭菜中有豆腐,所以去丧家吊唁吃饭叫吃豆腐,也叫吃豆腐饭。有些人为了填饱自己的肚皮,经常厚着脸皮去蹭饭吃,时间久了,“吃豆腐”便有了占便宜的意思,尤其是占女性的便宜得意思。

此外《武林外传》很多幽默话语是关于文化背景的,高达28条,这里文化背景在本文中是指关于社会热点、文学、典故以及广告。武林外传中的幽默话题大都是关于文学作品、广告以及社会热点。例如

芙蓉教小贝练功:

跟我念:太极生两仪小贝:太极生二姨。

郭芙蓉:二姨,还二舅呢!!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最先出自伏曦的《易经》。后来为中国武侠小说中采用作为高深的武功秘籍。在剧中郭芙蓉在教莫小贝练功夫的时候就用到这一口诀,而小贝则非常调皮地把两仪的仪字谐音念成了同音但意思差异很大的姨娘的姨,郭芙蓉则反将一军说:“二姨还二舅呢”,从而创造了令人捧腹的效果。此类的幽默在《老友记》中台词还有很多,例如郭芙蓉和小六唱到:“你我好比乌鸦鸟呀,比翼双飞闹人间,闹人间!”改写自在中国流传度很广黄梅戏《天仙配》中的戏词“你我好比同林鸟,比翼双飞在人间”,而郭芙蓉跟小六竟把“同林鸟”改写成了不受人喜爱的“乌鸦鸟”,“在人间”改成“闹人间”创造出幽默效果。这类的幽默话语如非对中国的文学作品,社会热点有一定了解,便会入坠雾中,不知所云。由此可见《武林外传》中的幽默体现了明显高语境文化国家的特征,信息的传递需要接收者掌握较多背景信息。

而《老友记》中关于文化背景的幽默话语较少,仅有5条,且多是关于流行的广告,例如:

MONICA:Ok,these were unbelievably expensive,and I know he's gonna grow out of them in like,20 minutes,but I couldn't resist.

PHOEBE:Oh,look at these!Hey,Ben.Just do it.Oh my god,oh,ok,was that too much pressure for him?

这是《老友记》第二季第二集的台词,在这个场景中莫妮卡、菲比以及钱德勒等人正围在罗斯的孩子本旁边,逗他玩耍。莫妮卡明知道刚出生的小宝宝长得不快可是还是忍不住给他买了耐克很贵的一双运动鞋,并希望本能二十分钟就长大穿上它。菲比则非常幽默的引用耐克的广告词“just do it”(放胆去做),鼓励本快快长大,又担心长太快对本压力太大。耐克的这一经典广告词不仅在美国家喻户晓,也享誉全球。所以这以幽默对其他国家的人也不难理解。由此不难看出,中国的言语幽默是高语境文化的充分体现而美国言语幽默是低语境文化的典型的反映。

2.幽默的生成方法

创造幽默的手法有很多种。根据Grice[7]的合作原则,幽默的产生机制主要是违反合作的四个基本原则,即质量、数量、方式以及关系。修辞手段的运用是违反合作原则是产生幽默的有效的机制,利用修辞手段在违反质量准则当中却很普遍,特别是反语,矛盾和夸张这三种修辞手段;违反方式准则产生幽默的制笑机制有仿拟、双关等。

本文对两部情景喜剧修辞手法进行统计,在表格中作者省略掉了仅出现一次的修辞手法,诸如通感,拟人等。具体结果见下表2。

表2 两剧幽默生成修辞方法统计

从这一表格数据,我们不难发现中方作品跟美方作品在使用修辞创造幽默效果上既有相似也有明显的差异。共同点是双方都会使用各种修辞手法去创造幽默效果,都较多使用双关以及讽刺去创造欢乐;但是《老友记》中使使用最多的修辞是比喻 (18次);而《武林外传》运用最多的是仿拟(21次)。

《老友记》利用比喻创造幽默可谓炉火纯青,例如第一季中瑞秋与其父亲的通话:

—Rachel:C'mon Daddy,listen to me!It's like,it's like,all of my life,everyone has always told me,Y ou're a shoe!Y ou're a shoe,you're a shoe,you're a shoe!.‘And today I just stopped and I said,'What if I don't wanna be a shoe?What if I wanna be a-a purse,you know?Or a-or a hat!No,I'm not saying Iwant you to buy me a hat,I'm saying I am a hat-It's a metaphor,Daddy!

在这里边瑞秋竟然是把自己比喻成鞋子,皮包,这种怪异的比喻联系让人忍俊不禁,同时也让观众大家对这位千金大小姐物质拜金的一面有了一定的理解。类似的例子还有:菲比在卖艺演唱时,前边说爱情像夏雨一眼甘甜,像伟大的艺术作品,但是你的爱像一只大鸽子在我心头拉屎。这种通过比喻创造幽默的方式通俗易懂,对于任何一个国家的人理解起来难度都不大。众多通俗易懂,不涉及过多文化背景信息幽默创造手法,这种低语境幽默手法让该剧走出美国,为全球很多国家的人们带来欢乐。

而《武林外传》则是善于利用仿拟来创造幽默。牛津高阶现代英语词典对仿拟是这样解释的:仿拟是通过模仿别人的写作风格使写出来东西有趣的一种写作方法。仿拟通常通过嘲弄荒谬的方式来处理严肃的主题,需要听话者在处理新的信息时,把原有的知识与之结合起来,从而幽默的效果。修辞最经常的是模仿名言警句诗词歌赋或者在社会上影视作品。李鑫华[8](P87)种认为修辞的幽努效果是否成果,主要取决于听话人的角色,涉及三个方面:第一,他要有相关的语境知识;第二,他要懂得说话人的意图;第三,他要有一定的幽默感。由此可见,这种修辞手法产生的幽默效果并不是人人都能看得懂,需要受众拥有一定语境知识,仿拟是高语境国家常用的一种修辞手法。《武林外传》中最常模拟式流行的广告词,政治口号以及谚语。例如:

——佟湘玉:你记住,你扫的不是地,而是你那颗蒙尘的心!

——郭芙蓉:哼,对,我们都是蒙尘的心,就你,出淤泥而不染,居茅厕而不臭!

“出淤泥而不染”出自宋朝周敦颐的《爱莲说》,而这里边郭芙蓉的“居茅厕而不臭”是利用了仿拟的手法对这一名句进行了仿写,但是这两句虽是形似但是意思却有天壤之别的话语让中国观众在体味着郭女侠对佟掌柜的讽刺以外,也充分体验了中国幽默语言的精妙,从而捧腹不已。但是这一幽默创作机制需要观众与编剧共同拥有很多背景知识,不然就会入坠雾中,不知所云。剧中类似例子有很多,俯拾即是,例如:

吕秀才练习向郭芙蓉讨债时自言自语:小郭,最近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就说,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说;

郭芙蓉:以前头发有黄有开……自从用了李大嘴磨的香油……哈哈哈哈……我好你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这些例子无一不是对中国流行的政治口号,经典广告词的仿写,这些高语境文化的特点,造成了不同国家理解言语幽默上很大的障碍。也无怪《武林外传》只是刚迈出一小步,踏进台湾进行宣传就遭遇了滑铁卢,更不用说英美的观众了。

三、总结以及建议

通过上述部分的分析中美在言语幽默上既有相似之处又有明显的差异:在幽默话题的选择上美国更倾向性,开一些黄色笑话,而中国的幽默更多是对现实生活热点问题;在幽默的生成创造机制上,双方都会采用各种修辞方法去创造幽默效果,但是美国使用最多的修辞使比喻,因此美式幽默通俗易懂,而中国采用更多的是仿拟一些广告以及政治口号流行语,因此需要受众掌握更多背景信息。

就其原因,双方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差异除了与编剧的风格有关之外,很多程度上会受到双方文化的制约:美国是低语境国家,因此在幽默话题的选择,生成方法上都会通俗易懂些,不需要受众知道背景信息;而中国是高语境国家,因此在这两个方面都会表现得见接一些,需要手指掌握一定背景信息,方能欣赏得到其中乾坤。

基于上述研究,笔者建议当人们与不同国家的人进行流沟通时一定要有跨文化的视角,意识到国家与国家在风俗习惯上是有差异存在的。中国的喜剧想走出国门,必须清楚中国在幽默方式与国外是有一定区别的,如何成功传递中国式幽默时其走出去的关键。

[1]McGhee.Laughing matter:A symposium:Sex differences in children humor.Journal of Communication,1976.

[2]林语堂.论读书论幽默 [M].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2002.

[3]徐立新.幽默语言研究 [A].程工.解放军外国语学院英语博士文库 [C].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3.

[4]Pocheptsov.G.G.Language and Humour[M].K iev:Vysca Sknla Publishing House,1981.

[5]Hall.E.T.居延安等译.超越文化 [M].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1998.

[6]张鲁宁.浅析语言结构棱镜下的高语境与低语境文化——兼谈其对翻译、教学的启示 [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3, (1): 120.

[7]Grice.H.E.Logic and Conversation in Pragmatics[M].A Reader edited by Steven Davis.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

[8]李鑫华.英语修辞格详论 [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3.

Cross Cultural Study of Chinese and American Language Humor——Based onMy Own SwordsmanandFriends

DU Hai-zi, TENG Zhi-mi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Sias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Zhengzhou,Henan 451150)

B249.2

A

1671-9743(2012)07-0102-03

2012-05-28

杜海紫 (1985-),女,河南郑州人,郑州大学西亚斯国际学院,硕士,从事跨文化交际、外国语言学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