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琳莉
(北京大学对外汉语教育学院,中国北京100871)
近来,笔者参加了《博雅汉语·中级·冲刺篇(Ⅰ、Ⅱ)》(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2006年出版,以下简称《博雅冲刺篇》)的配套听说教材的编写工作。在编写这套教材时,主编要求配合《博雅冲刺篇》的相关课文,在生词处理上要求有一定的生词重现率。但是在编写过程中,笔者发现《博雅冲刺篇》的课文以及生词表中有较多的超纲词。笔者对《博雅冲刺篇》的生词表做了如下统计:该套教材共有课文22课,列入生词表中的词语共有1311个,其中超纲词712个,占54.3%。至于副课文中的超纲词就更难以统计了。
《博雅冲刺篇》在两册的“使用说明”中介绍了有关词语教学的规则,提出“使学习者通过主课文、副课文、语素扩展环节的学习掌握汉语丙级词汇”,“中级阶段应学词语(以丙级为主)”,“将词语教学的起点定在丙级词汇”,可在两册的生词表中超纲词占了一半以上的比重。
我们知道,在语言教学界,对什么是超纲词、超纲词在对外汉语教材中应占的比重、如何处理对外汉语教材中的超纲词,一直都有争论。不统一这方面的认识,不处理好教材编写中的超纲词问题,就无法使我们编写的教材达到科学的高度。因此,笔者认为有必要就超纲词的相关问题做一些具体的探讨和分析。
编写过对外汉语教材的人都知道,在做课文生词处理的时候,一般都是根据国家汉语水平考试委员会办公室考试中心(原国家对外汉语教学领导小组办公室汉语水平考试部)制定的《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以下简称《词汇大纲》)将生词列为甲、乙、丙、丁四级,对于没有列入《词汇大纲》的词语,我们一般就作为超纲词看待。
但是自从有了《词汇大纲》,对于什么是超纲词的争论就一直没有停息过。对于超纲词的认识,专家们各有各的理解。目前主要有两种意见。
一种意见是坚持以《词汇大纲》所列出的8822个词语为准,凡是《词汇大纲》没有列出的词语,一律按超纲词看待。对于反对者提出的理由,他们坚持的理由是:《词汇大纲》对于词语的筛选,是在多学科词频统计的基础上,“从定性开始,到定量再统计,从专家和教师中来,到教学实践中去。将专家和教师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集中起来,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然后又用到教学中去,化为广大教师的意见,使教师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教学实践中进一步考验这些做法是否正确。然后再从教学实践中集中起来,再到教学中坚持下去。如此循环,一次比一次更正确、更生动、更丰富。”(刘英林等,1992)因此,《词汇大纲》词语的筛选以及级别的认定,是经过科学验证的。至于一些看似简单却没有被《词汇大纲》列入,或者近年来产生的新词语,在我们进行数据统计时,也只能暂时列入超纲词之列,因为我们没有办法根据自己的主观想象将一个词语随意列入甲乙丙丁四个级别中。将来随着语言的发展,我们的《词汇大纲》肯定会随之进行必要的修订。
另外一种意见是超纲词的泛化,认为不能把《词汇大纲》没有列入的词语都看做是超纲词。
郭曙纶(2008)认为,超纲词是一个内涵明确、外延模糊的概念。说到内涵明确,郭认为有两种理解。一种是字面上的理解,即《词汇大纲》中没有列入的都可以看做是超纲词;一种是从意义上的理解,把“超出”理解成是从难度上超出,即超纲词是指比《词汇大纲》所列词语更难的词。这样,一些虽然不在《词汇大纲》中,但是却很常用的词尤其是常用派生词就不应该被看作超纲词。说到外延模糊,则是因为人们对汉语中一些词的认定是有不同看法的。对于某个具体的语言单位,如果作为一个词,按字面上理解往往被判定为超纲词,反之,如果分成两个或更多的词,则可能不被判定为超纲词。如“火山”是丁级词,“口”是甲级词,组成“火山口”就成为超纲词。此外,超纲词的外延模糊还表现在对派生词的处理上。一些前缀词如“阿、老”和一些后缀词如“家、们、者”等等,都会构成很多派生词。这种派生词是否应该排除在超纲词之外,目前仍有分歧。
也有学者认为,汉语是有着灵活创造性的语言,如果超纲词能够通过上下文理解和推测得出意义就不算是超纲词,但是如果不能,而且和其他词语直接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获得重视,只是孤立地出现在学习内容中,这样无形中就会增加学生的学习任务,属于超纲词。(韩明,2010)
综上所述,对于超纲词的认定,目前还不统一。笔者在对《博雅冲刺篇》进行统计与分析时,为了能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暂时还是采用第一种意见,即坚持以《词汇大纲》所列出的8822个词语为准,没有列入《词汇大纲》的词语暂时都列为超纲词。
针对《博雅冲刺篇》超纲词在生词表中过半这一现象,笔者对《博雅冲刺篇》各课生词表中的超纲词做了分类整理,以期找出某种规律性的东西,解释超纲词过多的原因。
《博雅冲刺篇》中出现的超纲词,主要有以下类别:
(一)专有名词
这部分超纲词占有较大的比例,分为如下几种:
1.时代的产物。
由于所选课文为忆旧文章,一些与旧时社会现象、旧地名、旧事物、旧说法、旧职业以及某一特定时期有关的词语出现在课文与生词表中,见表1。
表1
这一类超纲词,多出现在忆旧类文章中,对于一般学习现代汉语的外国人来说,实用价值并不大,在汉语教材中的重现率非常低,学习者费了很大的精力记住了,由于几乎没有再次接触运用的机会,很快就会忘掉,下次遇到还要重新学习。因此,生词表中该不该将这些词语选为生词,值得商榷。
2.社会新词语。
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产生的有关新事件、新事业、新事物、新运动项目、新艺术形式的新词语,还有一些新发现、新提法,其中一些出自于国外。见表2。
表2
这一类超纲词,笔者认为应该有所区分。有些词语是特定环境中使用的词语,重现率也较低;有些则是逐渐走入现代社会生活的新词语,重现率不断增高。
3.特殊环境的特殊语言
在特殊场合使用的特殊语言,如人际交往中的礼貌语言,带有地方特色的口语词等等。见表3。
表3
这一类超纲词,有让外国学习者了解的必要。但是毕竟使用率偏低,不宜过多选用。
4.特殊文化语言。
涉及某种文化的词语,如宗教文化、节日文化、艺术文化等等。见表4。
表4
这一类超纲词,有些活跃在人们现代生活中,如“清明节”,应属于重点介绍的词语;有些属于人们生活中较少接触的,如一些宗教文化方面的词语。
5.某些不常见的事物。
一些并非时常见到的有关事物的词语,如一些植物、动物。见表5。
表5
对于我们最常见的植物、动物(如苹果、松树、鸡、老虎等等)一般都列入《词汇大纲》的四级词语之列。但是距离我们生活较远的,往往就成为超纲词。
(二)派生词构成的超纲词。见表6。
表6
对于这种超纲词的处理,笔者将在下文另有论述。
(三)古人遗留下来的名人名言、古诗名句、警句格言、惯用语等。见表7。
表7
这些语句列入生词表中,本身就有值得商榷之处。
对外汉语教材中该不该出现超纲词?学习者对于课文中适量的超纲词是否有一定的容忍度?回答是肯定的。以下几点理由可以支持上面的结论。
(一)某些超纲词的存在符合语言教学理论。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初,美国著名语言学家克拉申(S.Krashen)提出了“可理解性输入”理论,认为“可理解性输入”是语言习得的必要条件。克拉申所说的“可理解性语言输入”,是指学习者听到或读到的可以理解的语言材料,其难度应略高于学习者目前已经掌握的语言知识,即i+1。克拉申将“i”定义为学习者目前的语言状态,把“i+1”视为语言发展的下一个阶段,“1”为当前语言状态与下一阶段语言状态的间隔距离。只有当学习者接触到属于i+1水平的语言材料,才能对学习者的语言发展产生积极的作用。
结合克拉申“可理解性输入”理论来看待超纲词,我们可以认识到:
1.在语言输入总体难度不超过学习者的学习能力基础上,语言材料可以包含略高于学习者现有词汇量的词语。学习者可根据自己的水平解决超纲词给自己阅读造成的障碍,不断提高自己的阅读水平。
2.超纲词应当建立在“可理解性输入”的基础上。理解阅读材料中的生词,主要有以下方法:
(1)利用汉字的特点了解词语的意义。比如利用汉字的形声特点,了解“海鸥”是海上的一种水鸟。
(2)利用词语中可以理解的汉字猜测整个词语的含义。如“企盼”,学习者可以通过丙级词“盼”猜测出“企盼”具有的“盼望”的含义;“鼻烟壶”,通过对“鼻”、“烟”、“壶”三个乙级、丙级词语的理解,猜测它们组合在一起的含义。
(3)利用上下文的连接猜测陌生词语的含义。如“练摊儿”,如果出现在“他们每天傍晚在广场上练摊儿,向过往的行人推销自己制作的小工艺品”这样的句子中,学习者就很容易理解“练摊儿”的含义。
(4)通过已学词语知识的扩展,了解有共同规律的词语。当学习者学过了词语的前缀与后缀等语言知识,再遇到由“阿、老”等前缀词或由“家、品”等后缀词组成的词语如“阿哥、老爸”或“艺术家、装饰品”时,不用查词典就能理解词语的含义。
(二)语言随社会的发展而发展造成超纲词的不断产生。
史卫东(2000)指出:“语言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许多旧的词语被淘汰,一些新词又不断涌现,以满足形势的发展需要。这些新词在传递、获取信息上具有不可替代性,这些超纲词的收人反映了时代的特色。”
随着时代的变化,新的词语不断涌现,作为20年前编写的《词汇大纲》,确实跟不上时代前进的步伐。当我们编写新的对外汉语教材时,不能不出现许多超出于《词汇大纲》的新词语,比如我们在上一节列举的“超市、基因、大款”等词语,都是新时代的新事物、新发现、新提法。如果我们的对外汉语教材过多地被《词汇大纲》束缚住,我们的教材就会逐渐缺少新意。在这一点上,笔者认为,在可理解输入理论的指导下,教材适当出现超纲的新词语还是应当值得肯定的。
(三)学习者对新信息的获取并不只停留在某一门课的课堂上。某些超纲词通过其他渠道已为学习者熟知而成为学习者心目中的非超纲词。
当我们依照《词汇大纲》中的顺序,循序渐进地将甲乙丙丁各级词语安排进我们的教材中时,学习者也许已经通过其他渠道了解了不少超纲的词语。其中包括:
1.学习者在生活中接触到的虽然超纲但已经在生活中被广泛应用的词语,如“超市”。
2.学习者在课堂之外阅读面的扩大与阅读量的增加,接触到的超纲词语。
3.各门课程所学知识的相互补充。
4.新知识与旧知识有某种规律性的关联,新知识往往通过已知知识呈现,学习者会在学习与习得中产生新的认知。
(四)成年人学习语言的更高的理解力。具体体现在:
1.成年人的母语水平远远高于儿童,而对母语的理解有助于第二语言的学习。
2.成年人有更多的生活交际方面的经验,这些经验有助于对信息的掌握。“真实的交际环境中,语境因素可以提供许多信息,交际中的理解有时是对这些语境信息的理解,和语义、结构都没有关系。(刘颂浩,2007)
3.成年人对所学语言的背景知识要比儿童丰富得多,因此“能够获得和理解更多的输入”。(刘颂浩,2007)
成年人的这种高于儿童的理解力,使他们具有驾驭一定数量的超纲词的能力。
(五)相关性和趣味性给了学习者解决超纲词的内在动力。
不少研究者都注意到语言输入的相关性与趣味性。王全义(2007)指出,在考虑到学习者目前的语言水平以及学习者的个体差异的同时,“还要考虑它是否与学生的生活有关,关系越密切就越有利于吸引学生的兴趣,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从而有利于语言的理解和吸收。”“兴趣是激发学生学习的动力,因此输入源要丰富,输入的方式要多样化,输入的内容要与学生学习、工作、生活、经历和情感体验密切相关,这样才能引起学生注意,激发学习动机,从而增强理解和吸收语言知识的效率。”任爱珍等(2007)介绍输入时也谈到:“输入的刺激必须具备两个条件:有趣和能够激活学习者的原有知识。”罗立胜等(2001):“输入材料是否具有趣味性直接关系到能否到达有效输入的目的,以及能否激发学习者的兴趣。”梁爱民(2010):“所输入的信息应和学生的学习、生活和工作等方面密切相关,要生动有趣。只有具有相关性和趣味性,学生才会对所输入的信息感兴趣,才会激活学习者原有的语言图式和文化图式,才会获得语言习得的最佳效果。”
尽管对外汉语教材中,部分超纲词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但是在学习阶段与数量上应有一定的限制,过多的超纲词毕竟会给学习者带来阅读的困难。
“课堂输入的重要性在不同的语言学习阶段是不同的。在初级阶段,由于学生的语言水平低,不易在其他场合获得与课堂相类似的可理解性输入或者是简化输入,因而在这个阶段,课堂输入是至关重要的。到了中高级阶段,学生的语言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他们能够获得的可理解性输入的范围也越来越广,除了课堂之外,还可以通过与当地人交流、通过各种媒体(报刊、杂志、网络等)获得大量的可理解性输入,因而课堂输入的重要性有所下降。但是,由于课堂教学具有系统、高效、循序渐进等特点,课堂输入仍然大有可为。充分利用课堂提供的语言输入能够从总体上大大提高学习者语言习得的速度。”(王全义,2007)
史卫东(2000)指出:“生词量太大和大量的超纲词导致语料的难度加大,造成学生理解上的困难,同时也无法保证生词有足够的重现率。”他认为“这部分词的比例应控制在15%以下。”周雪林(1996)认为,如果一篇1500字左右的课文生词量超过了70个,语言难点和内容难点超过l5个,学生就会感到负担过重,兴趣就会减弱。也就是说生词量超过4 7%的话,学生就会觉得很难。
笔者在本文前面列举了《博雅冲刺篇》中的超纲词种种。作为中级汉语课本来说,生词的起点应该是以丙级为主,兼顾丁级,无论如何,54%的超纲词确实是多了一些。其实,《博雅冲刺篇》课文中的一些词语是否该列入生词表,本身就值得商榷。如果我们能对生词表中的一些词语做一些适当的改动,就可以降低生词表中超纲词的比例,使生词表中的词语级别的分布趋于合理。
对此,笔者拟提出如下建议:
(一)在选取名人原作作为课文的时候,可以对原文做适当改动。记得当年我们的汉语课本曾选取朱自清的散文《背影》作为课文,这篇文章曾感动了中国的几代人。这样的文章如果收入到泛读课本中,亦无不可。但如果收入到精读课本的范文中,文章的第一句“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就很难做教学讲解了。同样,中级阶段的课文,如果选取名人原作,需要对原文做适当改动,以减少课文难度,减少课文中的超纲词,增加学习者阅读课文的信心。
(二)根据实用性原则,可列入生词表的词语分为两类:理解类词语和注释类词语。
理解类词语,是指实用性较强的词语,这类词语在课本中重现率较高,在生活中也有可能多次接触。这类词语,是词语学习的重点,不仅需要了解其意义,还需要了解词语的用法,并且要求学习者掌握。这其中当然包括某些符合可理解输入理论的超纲词。但是在数量上一定要有所控制。
注释类词语,是指课文中出现的、有一定难度而不得不列入生词范围的。这类生词大多只具有单一义项,缺少“生成性”,特别是一些专有名词或专业词语,一般只需要了解该词语在课文中的释义,或者另列版块进行解释即可。这样可以大大减少超纲词在生词表中的比例,使生词的比例趋于合理。
(三)对于派生词的处理,如“心脏病”、“体育迷”、“哲学家”、“装饰品”等,可以在生词表中先列出“心脏”、“体育”、“哲学”、“装饰”等《词汇大纲》级别之内的词语,然后加上后面的后缀词,组成看似超纲,实际并未超出《词汇大纲》级别的词语。如:
1.心脏 (名、乙)xīnzànɡ 人和高等动物身体内推动血液循环的器官。
心脏病 (名)xīnzànɡbìnɡ 心脏的疾病。
2.体育 (名、甲)tǐyù 以发展体力、增强体质为主要任务的教育,通过参加各项运动来实现。
体育迷 tǐyùmí 对体育比赛狂热爱好而着迷的人,通常是作为观众而不是直接参加者。
这样处理,我们就可以不把这些词语当做超纲词对待。
(四)对于古人留下来的名人名言、古诗名句、警句格言、惯用语等,本身就不应该看做是“生词”,可以列入“注释”中加以解释。
以上是笔者对减少教材生词表中超纲词的一些建议,希望能够引起对外汉语教材的编写者对如何处理超纲词问题的重视与讨论。
郭曙纶(2008)指出:“研究超纲词的目的,显然不在于指出某篇课文有多少具体的超纲词,而在于通过具体的数据来说明现行对外汉语教材中超纲词问题的严重性,也为对外汉语教学研究,尤其是对外汉语教材研究提供一些比较科学的数据,为教材及相关辅助材料的编写提供词汇方面量的依据,从而使得对外汉语教材编写由传统的经验型逐渐向现代的科学型转变。”
郭曙纶:《试论对外汉语教材中的超纲词》,《宁夏大学学报》,2008年第4期。
国家汉语水平考试委员会办公室考试中心:《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修订本),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1年。
韩 明:《对外汉语中级精读教材编写刍议》,《广西师范大学学报》,2010年第6期。
李晓琪主编、张明莹编著:《博雅汉语-中级-冲刺篇(Ⅱ)》,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
李晓琪主编、赵延风编著:《博雅汉语-中级-冲刺篇(Ⅰ)》,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
梁爱民:《“可理解性输入”与“最近发展区”概念支架类型研究》,《济南大学学报》,2010年第4期。
刘颂浩:《第二语言习得导论—对外汉语教学视角》,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北京公司,2007年,145-161页。
刘英林、宋绍周:《汉语常用字词的统计与分级》,《中国语文》,1992年第3期。
罗立胜、李子男、葛岚:《克拉申语言输入说与外语教学》,《清华大学学报》,2001年第4期。
任爱珍、魏武莲:《可理解性输入理论应用于大学英语新闻听力教学》,《西安文理学院学报》,2007年第4期。
史卫东:《可懂输入原则与中级汉语听力教材生词的处理》,《华文教学与研究》,2000年第3期。
王全义:《语言输入理论研究与对外汉语教学》,四川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年,第23、26、45页。
周雪林:《浅谈外语教材评估标准》,《外语界》,1996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