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静波
(北京师范大学哲学与社会学学院,北京 100875)
据《嘉泰普灯录》、《五灯会元》等早期史料记载,投子义青(1032-1083),北宋时人,七岁于本州妙相寺出家,十五岁试《法华经》正式剃度,翌年受具足戒,为浮山法远法嗣,青原下十世,后尊师命,代曹洞宗传法,“曹洞中兴”之关键人物;而据《禅林宝训》及《续传灯录》等资料记载,修颙禅师,生卒不详,俗姓梁,于圆照宗本处得法,为青原下十二世。
关于投子义青,在《联灯会要》卷二十八、《嘉泰普灯录》卷二、《禅林僧宝传》卷十七、《五灯会元》卷十四有传录,其弟子芙蓉道楷《舒州投子山妙续大师语录》后附丹霞子淳所撰写的义青小传,以及自觉重编《舒州投子山青禅师语录》末有义青《行状》。另外,《三宜盂禅师语录》、《佛祖纲目》、《宗门拈古彚集》、《祖庭钳锤录》亦有关于义青的记载。《销释金刚科仪会要批注》曰:
舒州投子義青禪師,李氏子,而七齡詣妙相寺出家。初習百法論,後入洛中聽華嚴五載,次講至諸林菩薩偈曰:知一切法即心自性。忽有省曰:法離文字寧可講乎。後參浮山圓鑒先夢得俊鷹畜之。既覺而青至,以為吉兆。至一日問:外道問佛,不問有言不問無言,世尊良久,汝如何會?青擬語,山以手掩青口。於是開悟拜起。山曰:汝妙悟玄微耶?答:設有妙悟也須吐卻,迷為登聖之梯杭,悟是墮凡之坑阱。初祖曰:亦不除愚而就智,亦不拋迷而從悟,山以太陽皮履布裰付之①。
投子义青,“投子”为山名,舒州投子山。俗姓李,七岁出家,先从师学唯识《百法名门论》,后入洛中听人讲《华严经》,对其中法界圆融思想体会颇深;后见唐译《华严经》偈颂中“知一切法即心自性”句,豁然有悟性,叹曰:“法离文字,宁可讲乎?”后出外游方,参谒南岳下十世浮山法远,法远举以“外道问佛,不问有言不问无言,世尊良久”。义青正要回答,法远则用手捂住其口不让其语,义青由此顿悟。法远后将曹洞大阳警玄托其寻找嗣法弟子之事对其道出,义青后代曹洞宗传法,续曹洞宗风,堪称促成“曹洞中兴”之人物。义青有嗣法弟子多人,且多有传录。
对于修颙禅师的史料记载,则存之甚少。目前可查阅到的主要有《禅林宝训》、《建中靖国续灯录》、《续传灯录》、《五灯会元》、《五灯全书》、《禅宗正派》以及《天界觉浪盛禅师全录》。其中所载又有重复且互不吻合之处,现主要据《禅林宝训》与《建中靖国续灯录》作析。
晉州趙城梁氏子,參圓照。因舉無著問天親,彌勒說什麼法。曰這個法,忽有省出住壽州資福,西京少林,舒州投子,道譽震諸方。因號顒華嚴。僧問:是法平等,無有高下,為甚麼趙州三等接人。師曰:入水見長人。曰:爭奈學人未會……良久曰:陝府鐵牛吞大象,嘉州佛向藕絲藏。上堂,巍巍少室,永鎮羣峰。有時雲中捧出,有時霧罩無蹤,有時突在目前,有口道不得。被人喚作壁觀胡僧。諸仁者,作麼生免得此過,休休不如且持課。良久曰:一元和,二佛陀,三釋迦,自餘是甚椀躂丘。參②。
修颙,又名投子悟证修颙禅师,俗姓梁,晋州赵城人。自幼桀骜,不拜乡祠,不受书训。后参云门宗惠林宗本禅师,宗本举以无着问天亲“弥勒说什么法”公案,修颙顿省,遂出住寿州等寺。后僧又以“是法平等,为甚赵州以三等接人”,禅师以“入水见长人”作复,法无高下,但众生根器不同,故需随器而造,无奈僧人不会。春生夏长,秋落冬枯,造化而已,天何言哉?铁牛吞象,佛向藕藏,本无一语,愚悟顿显。一元和,二佛陀,三释迦,自余是甚椀跶丘。喧嚣世间、若梦尘缘,与吾何干。此三名号,终而复始,随意,“无我”,任运随缘,而时人莫测。据《建中靖国续灯录》,其嗣法弟子中仅三人见录。
据上述资料以及结合其他方面来看,投子义青与修颙禅师存在颇多相合之处。首先,两位禅师均住舒州投子山;第二,由于史料未提及修颙禅师生卒年,故只能根据其嗣法弟子等相关资料推测。见《自叙分灯录缘起》:
然考當時法道盛行,有主化者必有分化者,主化者如上所述,具載傳燈。分化者則有如維摩詰龐道玄張無盡宋景濂輩,秘大現小,帶水拖泥。不壞假名而談實相,斯亦悲願弘廣,混俗利生之遐軌已,餘故略采內典,既成佛祖綱目四十一卷。複輯居士中師承有據及應化再來者七十二人,為分燈錄二卷③。
《居士分灯录》记载,此录所载七十二居士皆为“于法道”所承有据及应化再来者,“分灯”乃取“结集时梦见舍利弗尊者之所标”之意。由此可知,《居士分灯录》上下两卷所列或为禅师直承弟子,或为间接受其法慧恩泽者。而此录下卷将富弼、文彦博、邵雍等人列为华严修颙禅师法嗣并附富弼参问修颙禅师及师弟问答的语句。《居士分灯录》曰:
富弼,字彥國,河南人。慶曆中,與文彥博並相,封鄭國公,繇趙清獻策勵之。後晝夜精進,方鎮亳州,時聞修顒法席之盛。往質所疑,見顒登座,顧視如象王,迴旋已微有得。因執弟子禮,請為入室。顒見即曰:相公已入來,富弼猶在外,弼聞汗流浹背,即大悟。尋以偈寄圓照本曰:一見顒公悟入深,因緣傳得老師心,江山千里雖雲隔。目對靈光與妙音,又迎顒館於州治。咨以心法。別後答顒書有曰:弼遭遇和尚。即無始以來忘失事,一旦認得此後,定須拔出生死海,不是尋常恩。知雖盡力道斷道,不出也。每念古尊宿,始初在本師處,動是三二十年。少者亦是十數年,日夕侍奉。聞道聞法,方得透頂透底④。
又见《禅林宝训卷第二》:
歸雲本和尚辯佞篇曰:本朝富鄭公(弼)問道於投子顒禪師,書尺偈頌凡一十四紙。碑于台之鴻福兩廊壁間,灼見前輩主法之嚴。王公貴人通道之篤也,鄭國公社稷重臣,晚年知向之如此。而顒必有大過人者,自謂於顒有所警發,士夫中諦信此道。能忘齒屈勢,奮發猛利期於徹證而後已⑤。
富弼(1004-1083),字彦国,河南人,人称郑国公,深得神宗信任,屡被托以重任,由上述富弼与修颙禅师的参问可知,富弼于修颙禅师处得法。据此,我们便可推知修颙禅师与富弼当为同时代人;而投子义青(1004-1083),亦为同时代高僧。且据杨曾文先生考证,投子义青于舒州参谒浮山法远之后,再度游方参禅,后达庐山,参谒云门下圆通法秀,于宋神宗熙宁六年(1073年)重回舒州。后应知州之请住持白云山海会禅院八年,又应请住持投子山胜因禅院四年⑥。结合投子义青传法经历来看,其少与官府联系,且鲜得官员支持,而其却于神宗年间连得知州之请,由此,联系富弼得法于修颙禅师,为其嗣法弟子,而富弼高居为相,且为深得神宗信任之士,其间原委自此洞然;又惠林宗本亦是深得神宗支持⑦,这也就更加证明上述推论的可能性。第三,从禅宗传承谱系来看,见《普灯录总目录卷上》:
青原第十世(洞山六世)大陽明安警玄禪師法嗣六人:
郢州興陽清剖禪師,惠州羅浮如禪師,複州幹明機聦禪師,襄陽府白馬歸春禪師,潭州福嚴審承禪師,舒州投子義青禪師⑧。
而《禅林宝训音义序》与《大鉴下第十三世》则曰:
舒州投子悟證修顒禪師,嗣惠林宗本禪師,清源下十二世也⑨。
大鑒下第十三世,慧林圓照宗本禪師法嗣二百人,法雲善本禪師,投子修顒禪師⑩
据此,投子义青为青原下十世,修颙禅师则为青原下十二世。但另据云门宗传承世系表⑪,以及曹洞宗传承世系表⑫,鉴于曹洞云门两宗初祖洞山良价与云门文偃分别为青原下四世、六世,而首山省念为青原下八世,则投子义青显然应为青原下十一世,修颙禅师为青原下十二世。二者所差无几,此可能有如下原因:一因年代久远,辗转传抄,所记微差而致;二因据曹洞宗传承谱系将投子义青列为青原下十一世;三因投子义青在浮山法远托付其绍继曹洞宗风之后,曾至庐山参谒云门下五世圆通法秀,而其弟子大洪报恩于义青入灭后亦参谒过圆通法秀,且同时参谒了住持相国寺慧林禅院的圆照宗本,故后人误认为投子义青亦曾参谒宗本,以致所记投子义青谱系出现一代之差。又因报恩兼摄义青、宗本禅法思想,更使人确信投子义青参谒宗本禅师的可能性;第四,关于投子义青与修颙禅师的别号,前者又号称“青华严”,后者则称“颙华严”。见《祖庭钳锤录》与上引《五灯全书卷第三十五》:
舒州投子義青禪師,青社李氏子,七齡頴異,往妙相寺出家,試經得度,習百法論。未幾歎曰:三祗途遠,自困何益,乃入洛聽華嚴,義若貫珠。甞讀諸林菩薩偈,至即心自性。猛省曰:法離文字,寧可講乎?即棄游宗席。時圓鑒禪師居會聖岩……時資侍者在旁曰:青華嚴今日如病得汗⑬。
投子义青自幼出家,先跟师父学习唯识《百法明门论》,失望于唯识学之经三阿僧袛才能成佛的遥遥无期,遂叹曰:“三祗途远,自困何益。”后入洛听华严,深体华严圆融无碍之意,且因《华严经》“诸林菩萨偈”中“即心自性”句而得悟,故号“青华严”;修颙禅师亦是“横经讲席”,“华严九会”,因“兜率弥勒讲什么法”而顿悟自性,誉震丛林,故号“颙华严”。第五,关于投子义青与修颙禅师得法经历,见上引《销释金刚科仪会要批注》与《五灯全书》。投子义青见法远,(浮山法远)问:外道问佛,不问有言不问无言,世尊良久,汝如何会?青拟语,山以手掩青口,于是开悟拜起。而修颙禅师则因惠林宗本举以“无着问天亲,弥勒说什么法”而得悟。对照来看,上述两例公案不仅语言相似,而意旨更是相同,皆为传达“至道之理”不可言说之义,“佛法真谛”无关文字,惟自性自度。此亦从另一方面揭示了现存资料中关于二师与弟子参问中的诸多相似。第六,据有关投子义青与修颙禅师的语录来看,二师所用上堂法语及接引弟子方式、用语等亦颇多相似。如投子义青“曰恁么则入水见长人也。子曰:祇知金玉异,那辨楚王心。”⑭与修颙禅师“问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为甚么赵州三等接人?师曰:入水见长人。”⑮投子义青“曰如何是相传底事。子曰:全因淮地月,得照郢阳春。”⑯与修颙禅师问“如何是祖祖相传底心。师曰:三星绕月宫。”⑰投子义青“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子曰:威音前一箭,射透两重山。”⑱与修颙禅师问“如何是祖祖相传底心。师曰:三星绕月宫。”⑲“一元和,二弥陀,三释迦。自余是什么椀脱丘参。”⑳投子义青“投子恁么答。宗中辨的,量外转机。可谓事存函葢合,理应箭锋拄。还晓会得也无。”㉑与修颙禅师“又曰:露滴庭莎风鸣古桧。皓月泻千峯寒色,清淮流万顷波涛。于此荐得与诸人截断众流,若也未然不免随波逐浪。譬如河中水,湍流竞奔逝,各各不相知。”㉒投子义青“且道者一只箭如今落在什么处。有人道得,天下横行。”㉓与修颙禅师“拄杖子是诸法是相知不相知。若相知早被知缚。若不相知凭何指注。”㉔大多体现南宗“直指本心”、“自性自度”、“了悟自性”之义,而包括上述在内的不仅语似且意旨相同、相近的诸多偈语、公案更是排除了投子义青与修颙禅师为两人的可能性。第七,投子义青与修颙禅师各自弟子语录来看,皆具类似一贯之宗旨。据《五灯会元》与《建中靖国续灯录》记载,投子义青弟子主要有东京天宁芙蓉道楷,随州大洪山报恩,沂州洞山云,长安福应文禅师㉕;投子颙禅师有法嗣五人,分别为寿州资寿灌禅师,西京白马江禅师,邓州香严智月禅师,寿州文殊法聪禅师,郑州资寿明潭禅师(仅前三人见录)㉖。见芙蓉道楷、报恩禅师,寿州资寿灌禅师语录:
東京天寧芙蓉道楷禪師,嗣投子青)僧問:夜半正明天曉不露,如何是不露底事。師曰。滿船空載,漁父宿蘆花㉗。
一日淩晨入室,青問:天明也未?師曰:明矣。曰:明則卷簾。師從之。頓爾開悟㉘。
僧問:朝宰臨筵請師舉唱。師曰:翠竹搖風寒松銷月,雲秖如威音王已前又作麼生?師曰:無角鐵牛眠少室,生兒石女老黃梅。雲三十年後此語盛行。師曰:切忌錯舉。上堂良久曰:便恁麼散去已是葛藤,更若喃喃有何所益。以拂子擊禪床下坐㉙。
由二师各自弟子语录大致可分析出以下几点共性:均包含华严法界圆融思想;不正面说法,不倡导向言中取则,主张旨外明宗,顿悟自性;均强调三界唯心,万缘一致,心生故种种法生,心灭故种种法灭。第八,正如杨曾文先生所说,投子义青向门下说法的语句经常运用描述山川自然景物的诗偈㉚,以启示弟子修于自然无为,领会“即心是道”之义。而修颙禅师法语中亦同具此特点。比如,万两黄金也合消。头上笠腰下包。清风明月杖头挑。于是名声蔼然㉛。楞伽峯顶谁能措足。少室岩前水泄不通㉜。又曰:春风鸣古木,晓雾锁寒波。头头皆显露,显露亦殽讹。又曰:露滴庭莎风鸣古桧。皓月泻千峯寒色,清淮流万顷波涛。于此荐得与诸人截断众流。若也未然不免随波逐浪。譬如河中水,湍流竞奔逝,各各不相知。诸法亦如是㉝。
首先,据投子义青与修颙禅师的上堂说法语录,以及其弟子语录等现存史料,我们可将二师思想的共同点作大致总结:第一,二师均主张如来藏本有,万法唯心,佛性乃自性俱足,非借他求;在接引学人的内容上,存在大量相似的说法语录及偈子;在接引弟子方式上,则大多一贯采取不说破方式,令学人自悟,直指本心;第二,都重视华严法界圆融无碍思想:在重申“心外无别佛,佛外无别心”的同时,特别提出“净心之体”的重要作用,突出对“知”的强调;第三,投子颙禅师的禅法思想明显继承南宗,尤其是临济宗的禅风,虽未施之棒喝之方式,然采取的亦是回避正面说法的方式,以简洁洗练的词汇、公案,机警、犀利而不失清新地启发学人觉悟自性,顿见本心。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虽据《禅林宝训音义序》与《大鉴下第十三世》,以及云门宗传承世系表等资料,投子颙禅师为青原下十一世,然禅师的思想却区别于青原系在理事关系与侧重点上更重视“事”,而是更侧重从主观方面去体会理与事的关系,即重视南岳系之由“理”体现“事”的理事相即关系。众生以净心把握真理,以真理去观照理解事物,从而于“理”上显现出个别的“事”;世界万物都是心的印现,“清净心”与“理”相通,进而实现“所见者无不是理”,“触类是道”。因而从这个方面来看,投子颙禅师的禅法思想则更接近南岳系,尤其是南岳系中的临济宗。据此,这自然就与投子义青临济宗(南岳下十一世)、曹洞宗双重地位中的临济不谋而合。
正如上述,投子义青与修颙禅师除在禅法思想方面具有诸多共同性之外,二师在生存时代、上堂法语、接引弟子方式等方面亦颇多相同;然而,目前仍有几个问题尚待进一步解释与证明。第一,据《祖庭钳锤录》㉞与《五灯全书》㉟,投子义青乃“青社李氏子”,修颙禅师则为“晋州赵城梁氏子”,“青社”不知所指;而关于二师姓氏,投子义青俗姓为李氏,修颙禅师则为梁氏,此或因后人传抄失误,抑或另有他因,此待进一步证明;第二,关于投子义青与修颙禅师游方参禅以及所住持寺院,据杨曾文先生《宋元禅宗史》㊱中对于投子义青的行迹考察,义青于妙相寺出家,曾到过舒州浮山慧日寺,住持过舒州白云海会禅院、投子山胜因禅院。而据前引《禅林宝训》,修颙禅师住持过的寺院有寿州资福、西京少林、舒州投子。除舒州投子之外,二师无游方或住持过相同寺院。据笔者分析,此或从两方面看:一是投子义青曾于离开妙相寺至往舒州浮山参谒法远之前,以及于离开浮山至慧日寺之前,分别游方数年,所经之处不确,此中或可能有寿州资福、西京少林;二是因关于修颙禅师资料偏少,关于其所游方或所住持过的寺院之记载自然或有阙漏,其中包含上述投子义青曾游方或住持之处;第三,关于投子义青与修颙禅师嗣法弟子,上已有述,至于记载有别之原因,笔者认为,一方面,相比于芙蓉道楷、大洪报恩等投子义青之对后世影响较大的著名弟子,资寿灌禅师、西京白马江禅师等明显占据下风,其被漏记亦不足为怪;另一方面,因圆照宗本禅师为云门下五世,而义青身为临济弟子,又代曹洞传法,囿于门户之见,结合诸弟子禅法思想差异及有所侧重,后世将其分记二宗亦可理解。
注释:
①《销释金刚科仪会要批注》,《续藏经》第24 册,第662 页中。
②《五灯全书卷第三十五》,《续藏经》第82 册,第17 页中。
③《居士分灯录》,《续藏经》第86 册,第574 页上。
④《居士分灯录》,《续藏经》第86 册,第593 页中。
⑤《禅林宝训》,《大正藏》第48 册,第1027 页下。
⑥杨曾文.《宋元禅宗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第472 页。
⑦杨曾文.《宋元禅宗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第119 页。
⑧《普灯录总目录》,《续藏经》第79 册,第270 页下。
⑨《禅林宝训音义序》,《续藏经》第64 册,第452 页下。
⑩《续传灯录总目录卷中》,《续藏经》第83 册,第12 页中。
⑪杨曾文.《宋元禅宗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第105 页。
⑫杨曾文.《宋元禅宗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第494 页。
⑬《祖庭钳锤录》,《续藏经》第65 册,第383 页下。
⑭《宗门拈古彚集》,《续藏经》第66 册,第240 页上。
⑮《宗门拈古彚集》,《续藏经》第66 册,第240 页上。
⑯《宗门拈古彚集》,《续藏经》第66 册,第240 页上。
⑰《续传灯录》,《大正藏》第51 册,第555 页下。
⑱《宗门拈古彚集》,《续藏经》第66 册,第240 页上。
⑲《续传灯录》,《大正藏》第51 册,第555 页下。
⑳《续传灯录》,《大正藏》第51 册,第555 页下。
㉑《宗门拈古彚集》,《续藏经》第66 册,第240 页上。
㉒《续传灯录》,《大正藏》第51 册,第555 页下。
㉓《宗门拈古彚集》,《续藏经》第66 册,第240 页上。
㉔《续传灯录》,《大正藏》第51 册,第555 页下。
㉕《五灯会元》,《续藏经》第80 册,第293 页上。
㉖《建中靖国续灯录目录》,《续藏经》第78 册,第637 页中。
㉗《禅宗颂古联珠通集》,《续藏经》第65 册,第721 页下。
㉘《补续高僧传》,《续藏经》第77 册,第428 页上。
㉙《续传灯录》,《大正藏》第51 册,第595 页上。
㉚ 杨曾文.《宋元禅宗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第474 页。
㉛《续传灯录》,《大正藏》第51 册,第555 页下。
㉜《续传灯录》,《大正藏》第51 册,第555 页下。
㉝《续传灯录》,《大正藏》第51 册,第555 页下。
㉞《祖庭钳锤录》,《续藏经》第65 册,第383 页下。
㉟《五灯全书卷第三十五》,《续藏经》第82 册,第17 页中。
㊱ 杨曾文.《宋元禅宗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第472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