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军,孙 玲
(曲阜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山东 曲阜 273165)
我国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问题与对策
张立军,孙 玲
(曲阜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山东 曲阜 273165)
当代中国农村的识字扫盲教育工作已基本完成,然而,农村功能扫盲教育却仍然任重道远。新形势下,我国农村功能扫盲教育面临着诸多挑战。这就需要我们摒弃农村传统识字扫盲教育的思路,借鉴国外农村功能扫盲教育实践的经验,创建适合中国国情的农村功能扫盲教育体系,使之成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助推器。
农村;功能扫盲教育;问题;对策
众所周知,文盲问题是全球普遍存在的问题,然而每个国家对文盲的定义却不尽相同。我国《教育学辞典》将农民扫盲教育解释为:“农民通过识字学习,认识1 500个常用汉字,能阅读最通用的书报,能写农村常用的便条收据等。”[1]根据定义的标准,作为扫盲教育基础阶段的农民知识扫盲教育,随着1994年国家颁布的《关于在90年代基本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和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的实施意见》中提出的扫盲目标“三步走”的策略得以逐步完成。然而,随着我国农村现代化建设及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政策的推进,传统的农村识字扫盲教育已无法适应新的形势,亟需作出改革。由此,2002年国家教育部、农业部等12部委联合发布了《关于“十五”期间扫除文盲工作的意见》,明确提出扫盲教育要有条件地向功能性扫盲转移。
毋庸置疑,处在终身教育的时代背景以及我国农村人口占总人口的50.32%的国情下,农村教育的成功与否,对我国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方略的实施,农村生产方式的调整与优化,构建和谐社会日益具有重要的制约作用。而农村功能扫盲教育被视为当前我国农村教育特别是农村成人教育最基本的问题,也理应成为整个农村教育最基本的任务。
明确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概念是研究农村功能扫盲教育活动的前提。196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首次提出“功能性文盲”的概念,将其定义为:因社会变迁而未能接受良好的培训,缺乏职业变动所需的新知识和新技能而导致不能理解当代信息交流所用的符号、图表以及不能应用计算机进行信息交流和管理,无法利用现代生活设施的人。美国未来学家阿尔温·托夫勒曾形象地描述了功能性文盲的特征:“未来的文盲不再是目不识丁的人,而是没有学会怎样学习的人。”[2]由此可见,农村扫盲教育活动要依循人类文明的进程,提高自身的效率,就不能仅囿于识字扫盲教育的层次,而是应向功能扫盲教育方向转变,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
为切实开展农村功能扫盲教育,首先必须明确新形势下农村教育的实际状况及农村功能扫盲教育所面对的问题,其中最根本的是农村教育的扫盲对象的结构发生了变化。随着人口流动的普遍化与常态化,大量的农民已经或者即将涌入城市务工,农村剩余男性青壮年劳动力数量相对较少,从而导致老人、中年妇女和留守儿童成为农村留守人员的主要群体。此外,随着社会的发展,我国已经处在工业反哺农业的发展阶段,城乡一体化建设的步伐也在不断加快。这一过程中城乡居民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居住方式不断发生变化。相应地,新时期农民的生产方式要适应不断更新的生产技术的步伐,由单一劳动方式转变为富含科技含量的复合型劳动。这两方面的变化决定了对新时期农村功能扫盲教育进行探讨的必要性与繁重性。笔者认为,当前我国农村功能扫盲教育面临着以下几个方面的突出问题。
据统计,2000年文盲比率由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的80%以上降至6.72%。应当承认,这是20世纪我国教育史的标志性成就。这也意味着我国在21世纪将把功能扫盲教育提上日程,把农村扫盲教育的中心移到功能扫盲教育上。然而,作为新事物的伊始,我国农村功能扫盲教育尚处于探索阶段。当前颁布与实施的法律法规依然以基础扫盲教育为中心,而涉及新阶段的功能扫盲教育的相关法律却并不明确和突出。因此,目前我国农村功能扫盲教育在实施过程中缺乏基本的法律保障与支持。一些地方政府以及教育主管部门,在思想层面上对农村功能扫盲教育没有明确的指导思想,从而导致工作思路不清晰,缺乏足够的认识,有的地方教育主管部门甚至对功能扫盲教育的内涵、意义、目标都不清楚;在政策上,对于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缺乏引导、宣传与鼓励,对于功能扫盲教育的方针、实施计划、目标要求缺乏具体可行的规划,比如地方政府对功能扫盲教育的指导、基本资金投入和场地提供等都不到位。这些都制约着农村功能扫盲教育活动的正常开展及其成效的取得。
目前,城市建设的速度在不断加快,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资源。尤其是城市可观的经济收入吸引了大约2亿左右广泛意义上的农民工进城务工,而其中大多数是男性青壮年劳动力,男性农民工占65.9%,50岁以上的农民工占14.3%。所以,社会各界把目光聚焦在这些进城务工的群体培训与教育上,希望提高这一群体劳动力的质量与素质,使之获得一定劳动技能与技巧,提高整体素质。然而,社会各界在过度聚焦进城务工农民工群体的教育时,形成了一个盲点,忽视了农村留守妇女和老年人这一特殊群体同样需要接受功能扫盲教育的事实。在某种意义上,农村留守的妇女和老年人群体已成为农村生活与生产的主体。我们不得不承认,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妇女的受教育程度及社会地位相应得到改善,但是只停留在消除识字文盲的教育水平。结果是妇女受教育程度与社会发展要求极不相适应,且差距不断地拉大。另外,以男性为受教育主体的传统教育思想、观念仍旧在不少农村存在,甚至出现了基础教育阶段女童入学率高、辍学率也高的现象。他们没有认识到妇女的受教育水平对家庭教育、生产方式产生直接影响。同样,农村留守人员的另一主体——老年群体的教育也未能引起社会的重视,相当多的地方没有将他们归列到农村功能扫盲教育对象之中。在教育全民化与终身化的时代背景下,老年群体应该拥有的继续教育的权利却没有得到实现,尤其在农村留守儿童多由隔辈老人照顾的国情下,他们的继续教育对于农村儿童的健康成长的意义不言而喻。所以,当前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对象只注重能够创造现实价值的农民工群体,忽略了对留守在农村的群体的教育。这就使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对象陷入单一性和局限性的局面。
农村的教育基础设施与城市拥有的教育设施条件是无法相媲美的。在农村进行教育活动的场地大多数是露天场所或者是小学学校,教育活动极易因外在客观条件的影响而中断。教育设施设备缺乏,与新时代的功能扫盲教育更是难以匹配,这些都成为制约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硬性条件。另外,我国农村教育普遍存在一个基本矛盾或事实:农村劳动者整体的文化水平较20世纪有所提高。与之相比,在农村从事扫盲教育的工作者学识水平、工作经验、教学能力和整体素养普遍较低,很多是兼职教师,缺乏从事功能扫盲教育的专业工作者。很多从事功能扫盲教育活动的人员存在老、弱、病的状况,原因在于相当一部分人受潜意识的影响认为:农民的整体文化水平依旧较低,没有必要将优秀的教师和管理人员安排到农村进行功能扫盲教育。导致的结果是,农村教育工作者的资质选拔、岗前培训、职后培训滞后,教育观念、知识水平、教学能力与管理水平无法适应教育活动的需要,教育效率低下。突出的现实问题是,从事农村功能扫盲教育工作者的权利得不到政策的保障,其生活条件、工作条件较为艰苦,加之得不到社会的尊重和家庭的理解,使得农村教育缺乏真正愿意扎根农村、服务农村的教育工作者。由此产生以下恶性循环:缺乏高质量的师资导致功能扫盲教育的效果不明显,短期成效低,政府等相关部门的关注力度不够;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绩效差又反过来导致吸引不到高质量的人才到农村从事教育工作。
新形势下农民接触与获得新信息的途径广泛,农村扫盲教育内容需要在广度与深度上发生变化。教育内容不能局限于基础文化知识,只是简单地会认、会写,而要在维持与巩固已实现教育水平的基础上,传授相应的实用技术以及培养农民作为社会公民的基本素养。但事实上由于对农村功能扫盲教育认识不足而使自身陷入泥淖之中,教育内容没有对新时代农村教育的需求作出恰当的回应。首先,教育内容过于形式化、固定化、陈旧化。目前农村扫盲教育内容不适应农村经济发展的需要,没有反映现实的社会问题和时代需要;要么僵硬地照搬太多国外的先进经验而没有进行分析、提取,缺乏与我国实际情况的融合;要么理论性过强,缺乏整体性和系统性,不能与农村的实践生产需要相结合,缺少诸如种植、养殖、养育等新技术以及现代信息化社会必需的基本常识以及与农村生活相关的法律知识等教学内容。在某些地区农村扫盲教育意识到关注农业生产、生产技能的培训的重要性,却又相对忽视了提高新型农民文化素养的人文课程。其次,课程设置的不合理现象比较突出。比如,理论性课程过多,开设的课程结构不完整,课程时间安排缺乏灵活性。课程设置与教学内容缺乏群体针对性,忽视了不同群体的特性。因此,达不到农村受教育者所期盼的教育效果,严重影响他们参与功能扫盲教育的积极性。
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与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现代化的通信方式走入寻常人家。目前,农村功能扫盲教育形式呆板,缺乏较强的灵活性与创新性,没有充分利用各种现代化技术。教学方法习惯于采用传统教学课堂惯用的讲授法、练习法;教学方式依旧是教师与学员在固定教室面对面,口耳相传,缺乏灵活性。接受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对象为成人,他们的心理特点不同于儿童,学习心理存在差异,盲目照搬学校的教学方法势必造成事倍功半的结果。这些教学方法更是忽视农民生活的习性及生产劳动的特性,没有立足于新型农村建设与农业生产的需求,不能激发农民学习的兴趣与积极性,使得扫盲教育流于形式。尤其是随着科学技术与经济的发展,网络的普及与现代化设备设施在农村的广泛应用,为农村功能扫盲教育方法的改善提供了思考的空间与基础。如在正规学校中实施网络教学、远程教学的授课方式在农村扫盲教育中是否能够引以为鉴。这同样需要农村功能扫盲教育予以认真对待。
我国农村功能扫盲教育面对的问题繁多,任务艰巨。因此,面对亟待解决的问题,一方面,需要借鉴国外功能扫盲教育的成功经验以提升我国的教育成效,另一方面,立足于本土化的教育经验与模式,创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新模式,实现“不仿古,不仿欧,创建适合中国国情的平民教育体系”,[3]真正推进我国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发展。
农村功能扫盲教育涉及到社会诸多领域和多个方面,需要社会各方面的协同努力,其中政府肩负着开展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重要职责。首先,颁布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相关法律法规,使农村功能扫盲教育具有权威性与执行力;制定符合新农村建设与农村经济发展需求的功能扫盲教育政策,明确方向、目标和行动策略,增强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科学性与可执行性。其次,各级政府应统一领导,强化政府行为,实行责任到人。建立政府及各部门分工合作、齐抓共管、社会力量积极参与的功能扫盲教育体制;把功能扫盲教育纳入地方经济社会发展规划;加大宣传力度,使农村功能扫盲教育成为各级政府和社会的共识。再次,在扫盲教育资金方面,除加大政府的财政支持外,可采取多渠道方式吸收民间教育资金的来源,鼓励各类慈善组织和社会团体捐资助教,建立多元教育投资体制。最后,大力推行资格认证制度,鼓励企业参与农村生产结构的转变与生产方式的调整,吸收具有基本资质的农民进入企业工作。对于已接受过专门知识技能培训的农民,应通过定期考核、继续教育、转岗教育等方式,使其具备新的劳动岗位所需的生产技能。整合政府与社会可利用资源,建立“研—学—产”的农村功能扫盲教育体系,即政府和社会对农村功能扫盲教育开展基本研究,引导农民学习功能扫盲教育的知识与技能,在实践中检验与反馈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效果。
要改变人们的思想观念,就应加大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宣传,充分利用各种媒体舆论工具,在全社会造就有利于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良好社会氛围,让全社会了解功能扫盲教育的内涵以及重要性与紧迫性。比如,各主流报纸通过专题介绍或专栏的形式广泛宣传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意义,各级广播电台和电视台通过灵活多样的方式及时制作并播放有关功能扫盲教育的节目。通过一系列大众媒体的宣传在于达到两个目的。其一,让人们清楚地认识扫盲教育与功能扫盲教育各自的内涵以及区别所在。这样既加强了对政府以及相关教育主管部门的督促力度,又使农民意识到在当前科技知识日新月异的新形势下,对自身进行功能扫盲教育是必要的。其二,关注农村功能扫盲教育对象的差异性与结构性。由于农村群体存在区别,要求农村功能扫盲教育在实现全民性的前提下,体现针对性。一方面,关注与关心老年群体,在功能扫盲教育中更多地侧重精神文明活动,实现“活到老,学到老”,这也是终身化教育的时代要求。另一方面,注重农村妇女教育。妇女是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生力军,她们的素质高低影响着社会主义建设和家庭教育。在农村要发挥妇联的作用,鼓励与支持妇女参加农村功能扫盲教育活动,注重妇女家庭教育、妇女卫生保健知识与妇女权利教育。
完善的教育基础设施和高素质的师资队伍是新时代开展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基础与根本。与传统的农村教育相比,当今农村功能扫盲教育应注重系统性、时代性与科学性,即对教育水平提出了高要求。高水平的教育必然需要教育人力与物力的高投入。因此,国家要加大对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投资,并充分利用社会资源,完善并普及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基础设施。在此前提下,各地可以在一定区域规划建立一批高标准、高质量的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示范学校;具体到相应的村落可依据各地的经济条件建设小型的图书室、休闲娱乐室、文化大院;也可利用农村集市、学校教室等村镇固定活动场所,随时、随地组织村民开展相关的教育、培训与宣传。
在师资队伍建设方面,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基本条件是农村教育人员的配备,配齐配足教学人员、管理人员,以确保农村功能扫盲教育所必需的人员要求。而其效果如何,与是否拥有一批具有农村功能扫盲教育基本理念和教育哲学基础的专业化队伍密切相关。对此陶行知先生的主张仍然具有时代意义。他指出:“活的乡村教育要有活的乡村教师;活的乡村教师要有农夫的身手,科学的头脑,改造社会的精神。”[4]这一思想可以解读为:从事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教师任务艰巨,责任重大,他们既要适应农村的风土人情,同时又要与科技飞速发展、信息急剧膨胀的社会保持同步甚至超越。要定期选拔在农村从事功能扫盲教育且取得成绩的教师到高等院校研修、培训,接受继续教育,以不断提高农村功能扫盲教育从业人员的素质,实现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可持续发展。为保证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质量和满足基本的师资需求,国家应鼓励大学毕业生积极到农村基层工作,并给予自愿到农村基层工作的大学生相关的优惠待遇和政策支持,引导高等院校的教师和学生志愿者定期到农村实习或支教,保证农村功能扫盲教育活动的顺利开展。
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内容不能局限于单一的文化启蒙,通过对当代农村生产方式与农民的生产生活实际分析,顺应时代所需,将教育内容确定为以提高农民的生产效率和生活质量为根本指向的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结合的复合型教育,旨在培养合格的社会公民。首先,教育内容注重实用性。根据教育部在《扫盲教育课程设置及教学材料编写指导纲要》(基教一[2011]1号)中提出的要求:“扫盲教育的课程设置应以文盲学员的要求为导向,以解决文盲学员迫切的实际问题为中心。”教育内容要反映农民的需求,开展实用技术与职业技术教育,如科学的农业养殖、农业种植、家庭养育的经验与相关的操作技术,体现农民的生产劳动特性。以此使农民获得实惠,增加他们参与功能扫盲教育的积极性与主动性。其次,教育内容注重多样性与新颖性。不同群体对于教育的需求不同,比如,针对老人和妇女开展艺术教育、休闲教育,丰富业余生活,使他们在生产活动和闲暇之余寻求到劳动与生活的乐趣,实现精神面貌的改观。教育内容要体现时代性、社会性、生产性、趣味性与针对性,渗透当地农村的文化特色。再次,增加公民教育的内容,树立主体意识。以建立“民有”、“民享”、“民治”的社会主义新农村为价值指向,加强集体观念与责任意识的教育。诚如巴西著名农村扫盲教育家保罗·弗莱雷所言:“教育的真正目的在于能使人们看清他们自己和他们的生活世界,并且能够去变革自己和世界,从而使他们能够拥有更加完美的生活。”[5]最后,注重教材建设。教材是直接呈现于农民眼前的,所以教材的地位不言而喻。教材应当贯彻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基本理念;教材内容要注重新颖与实用;结合当地的文化特色,发掘乡土教材。总之,功能扫盲教育是动态性的,追求受教育者终身性发展。教育内容最终唤起学习者的独立与自主意识,塑造与获得人的精神与意义,超越功能扫盲教育的局限。
陶行知先生在论及农村教育方法时曾深刻地指出:“活的乡村教育要有活的方法,活的方法就是教学做合一:教的法子根据学的法子,学的法子根据做的法子;凡是怎样做就怎样学,怎样学就怎样教。”[6]这就要求农村功能扫盲教育活动的开展应建立在对农民生产、生活习性深入了解的基础上,方能取得实效。从整体观念上,我们要清楚地认识到,我国农村地域广阔,地区差异大,在实施功能扫盲教育方面存在显著地域差异。在教学途径上,可通过举办农产品展览会、专家巡回讲演、现场教学与演示、播放专题电视栏目等方式,建立试验基地,总结经验,吸取教训,然后再进行经验总结与推广。为了加强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规范性与组织性,应成立相关的组织机构,实现不同地区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经验的交流与共享,条件优越的地区可以与国际相关功能扫盲教育机构建立合作。在教学方法上,注意因材施教与因地制宜。要了解农民的心理需求,以便于符合成人功能扫盲教育的特点与规律;调动农民学习的主动性与积极性,激发农民的求知欲。在具体的教育活动中通过影片、多媒体课件、现场展示、实地指导、现场答疑等方式,进行形式多样的教学活动;通过组织学习者编排歌曲、顺口溜、知识竞赛等方式进行相关知识的渗透。在教学组织形式方面,可以是在农村文化大院、成人学校等进行班级式的教学与培训,也可以根据学习者的教育需求、教育层次结合教学内容的需要进行个体教学或小组教学。新形势教育的趋势是信息技术的运用,尤其是网络对教育产生巨大影响。有条件的农村可以建立局域网络,分享教育信息。通过如上方法与手段,可以激发农民的学习热情与兴趣,使其乐于参与教育活动,进而不断提高农村功能扫盲教育的成效。
总之,处于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知识信息膨胀发展的时代,教育必然追求现代化、全民化与终身化。这既为农村功能扫盲教育提出了新的要求,也为其提供了机遇。所以,面对问题,我们要冷静对待,采取积极策略,做好农村功能扫盲教育。
[1]张念宏.教育学辞典[M].北京:北京出版社,1987:24.
[2][美]阿尔温·托夫勒著,孟广均,吴宣豪等译.未来的冲击[M].北京:新华出版社,1996:347.
[3]宋恩荣.晏阳初全集[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9:6.
[4][6]江苏省陶行知教育思想研究会,南京晓庄师范陶行知研究会.陶行知文集[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81:155,17.
[5]于向阳.保罗·弗莱雷的教育思想评述[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1995(3):51-59.
China’s Rurally Functional Literacy Education Problems and Strategies
Zhang Li-jun,Sun Ling
At the present age,the literacy education work has been finished in the Chinese rural area.However,the rural functional literacy education still shoulders heavy responsibilities.In the new circumstances,China’s rural functional literacy education faces many challenges,which needs us to get rid of the traditional mentality of rurally basic education.In reference to experiences abroad of rural literacy education,we should establish a systerm which can suit China’s rural functional literacy education,and let it become a roll booster of the new socialist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
countryside;functional literacy education;problems;strategies
G725
A
1008-6471(2012)03-0052-05
2012-01-23
张立军(1987-),男,山东烟台人,曲阜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育学原理专业2010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教育基本理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