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索”与“构建”——澳洲华裔文学两代作品主题探索

2012-08-15 00:46洪增流
黄山学院学报 2012年4期
关键词:澳华华裔澳洲

郭 建,洪增流

(安徽外国语学院,安徽 合肥231201)

在全球化和国际移民的大背景下,随着中国国力的日益增强、国际地位的日益提高及国际影响的日益扩大,华人文学也日益成为跨文化研究、国别文学、比较文学、文学批评等领域学者关注的热点问题,开拓了世界性的新学术领域——海外人文学,并在20世纪80年代初应运而生。学术界一般把海外华人文学分为四大块,即以美国为代表的北美华人文学、欧洲华人文学、东南亚华人文学和澳洲华人文学。与其他板块相比,澳洲华裔文学起步很晚,国内外学者对其长期以来关注的并不多。自中澳建交以来,两国文化交流日益增多,大力推动了中华文化的传播。[1]近年来,随着两国经济文化的交流越来越密切,越来越多的华人移民扎根澳洲。截止去年,亚裔澳大利亚人口已逾200万,而祖籍中国的华裔总人数更高达67万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长。据统计,目前澳大利亚文坛至少有200多名华裔作家,有影响力的作品多达数千件。[2]一时间澳洲华裔文学悄然兴起。

一、澳洲华裔文学发展的历史背景

早在19世纪初,就有华人来到澳大利亚。50年代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发现金矿,吸引大批中国广东一带的华工纷至沓来。淘金潮过后,一部分华工回到故乡,另一部分人则留在澳大利亚从事种植、洗衣、木工等职业。华工的到来形成了与白人工人的竞争,于是澳大利亚各州和联邦政府先后实行了排斥华人和有色人种的极端种族主义政策,史称“白澳政策”,目的就是要把澳洲变成清一色白种人的天下,对非白种民族实行严格限制。此间,澳洲华人居无定所、备受凌辱,自然与文学无缘,偶有华文诗文出现,也不足以构成创作气候。

澳大利亚是个多民族国家,目前有193个民族,有200多种不同民族的文化。如此多的民族和文化,若想避免冲突,使各民族和睦共处,相互促进发展,必须选择一个好的管理办法。由于经济发展的需要,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澳洲政府开始全面推广和实行多元文化政策。具体内容有:1.文化认同:所有的澳大利亚人均有权表达和分享他们自己的文化传统,信仰他们自己的宗教及为自己的母语而自豪;2.社会公正:不论种族、宗教、语言和出生地,所有澳大利亚人均有权享受同等待遇和机会;3.经济效益:所有澳大利亚人,不论背景如何,其技术、才干都需要得到支持、发展和有效的利用。在相对宽松的文化背景下,澳华文学得以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而新闻出版业的繁荣,重大报刊杂志的问世,文学奖项的设立,作家协会的成立,更加促进了今天澳洲华裔文学繁花似锦的局面。[3]

二、何处是家园:开创期澳华文学的追索

根据已故刘渭平教授的研究,19世纪时已有个别华裔知识分子写了零星的古体诗歌描述澳洲景物和生活。然而澳华文学真正的产生,是在20世纪70、80年代,此时大批有文化的华裔移民扎根澳洲。根据著名澳大利亚华文作家及评论家张劲帆的观点,澳华文学可大致分为三个阶段:1991年 《大世界》创刊前,这一时期可称为澳华文学的酝酿期;从1991年《大世界》杂志的创办到1994年《自立快报》的创办为澳华文学的初始期;《自立快报》创刊后到现在则算作澳华文学的发展期。在这里我们粗略地将澳华文学分为开创期和发展期,并以1994年《自立快报》的创办为标志。[4]

早期的澳洲移民大都是被迫迁徙或放逐的,他们离乡背井,在异地生存和发展,必然要历尽千辛万苦,属“谋生型移民”。总体来看,他们的文化素质及人生理念相对新移民来说要低,加之政治、经济、文化以及种族、宗教的巨大差异,早期移民作家,都无一例外地面临着母国文化与异族文化的强烈冲撞与争战,承受着告别历史、离别母体的心灵创痛,游走在东西方广袤的“荒原”上,心中悲怆,举目茫茫,虽然可以横跨地域疆界,获得一个新地的居留权或身份地位,却无法从精神上获得归属感。[5]

对于作家来说,文学活动是他们展示自我生存状态的方式,作家都是在特定的文化、种族、社会性别、政治经济和个人因素综合形成的立场上从事创作的。因此作为倾诉、宣泄手段的文学作品,必然会反映出这种迁徙、放逐以及生存困境中遇到的种种人生体验。所以,在主题内容上,早期澳洲华裔文学作品大多属自传或自传体文学,作品往往以家族或个人的经历为题材,主要描写早期华人在澳洲的奋斗史,表现了华人移民在澳洲创业的艰辛以及他们背井离乡的孤独和对故乡及仍留在故乡的父母妻儿的眷恋。如夏祖丽的《林海音传》形神兼备,亲切感人,在两岸评价较高;刘维群的《梁羽生传》、黎志刚的《李承基先生访问录》都以史料丰富广受好评。

居无定所、身份飘零,仿佛是无数游子移民的共同宿命。从离开中国踏上异国土地的那天起,“他”就成为身份失落者。原有的身份已随风而逝,新的身份还十分陌生,在中国人眼中,“他”成了“外国人”,而在外国人看来,“他”还是“中国人”。所以,开创期作品多以“追索”为主题。在异国他乡的漂泊和孤苦无援激活了他们关于故乡的记忆,因此老一辈华裔作家的作品中充满失落感、孤独感,悲观情绪成了不变的基调,他们寻根问祖,抒写故土情结,情深谊长、委婉动人。与此同时,面临着西方文化的冲击以及生活的重压,有着根深蒂固的中国文化传统教育的老一辈作家们的语言、风俗习惯不仅迥然不同,而且也会对昔日有思恋,对当下有彷徨。他们初创期作品的创作体裁也是形式多样,有小说、散文、杂文、报告文学、诗歌等。在这里,特别要提出华裔双语作家欧阳昱,他的诗歌情真意切,既表现了澳洲华人对故土的眷恋,又感叹了自身文化身份的失落。如《墨尔本上空的月亮》、《中国民航》和《你他妈的澳大利亚》,在诗作中,诗人公开指责澳洲主流社会对中国移民表现出的冷漠、傲慢和种族主义歧视。而在《双性人》中,欧阳昱对自己作为一个两栖人的状态进行了解说,诗中作者透露出自己不知道是中国人还是澳大利亚人的困惑。在欧阳昱的小说《东坡记事》中,作品表现了作者夹在两个国家、两种文化之间,被当做他者而排除在澳大利亚主流文化之外,但又不能完全复归于中华传统文化,从而导致的严重的身份危机。另外杂文合集 《悉尼八怪》,描写大陆留学生早期的焦虑和困惑,徐家祯的《南澳散记》、江静枝的《随爱而飞》、夏祖丽的《异乡人·异乡情》以及其夫张至璋的 《南十字星下的月色》等都是优秀的作品。

三、寻找身份与文化认同:发展期澳华文学的自觉构建

从作者的角度看,澳洲华裔新老移民作家大不相同。自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大陆通过知识移民(留学、访问学者)、亲属移民和投资或劳务移民等途径移居澳洲的人数大为增多,其中来自中国内地五万多留学生是这支强劲的生力军的加盟,为澳洲的华人文学注入了新鲜血液。[6]与老辈移民不同,他们对迁徙海外有较多的自觉性和适应性,在观念上,也能较快地接受从“叶落归根”到“落地生根”的转移。因而,虽然他们也经历了孤独、失落的心理过程,但却能冷静自觉地摆脱其牢笼,走上抗争、生存、求发展的道路。由于新老移民作家的文学创作环境不同,新移民作家在文化的归依上表现出强烈的反叛和超越。其作品既有倾诉性、经验性的一面,也不乏思辨性和哲理性,不仅表现了作者自身的奋斗历程,也反映出他们在两种文化撞击下的新思考。较开创期文学,有更多积极、乐观、奋斗的表述和关于时代、社会、人生的思考。如丁小琦的《女儿楼》,作者从女性主义角度刻画了改革开放前一个女兵的军营生活,并对那段中国的生活经历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吴建国的小说《弯曲的小溪》从一个移居澳洲的幸存者的角度出发,从历史的维度审视了当代中国政治生活给普通民众带来的创伤等。

改革开放后,漂洋过海的留学生是澳洲新移民作家的主体,由于打工生活的艰辛和中澳两国生活水准、自由度的巨大差异,他们早期的作品也以情感宣泄为主,反映了在异国求学、谋生过程中的艰辛,表现了浪迹天涯的孤独感,洋溢着怀乡思亲的情调。他们的作品反映了许多旅澳的中国人希望在澳洲定居,获得与澳洲人同等的权益,但是澳洲政府的种种限制政策使得居留并不容易,于是就有了焦虑和挫折、抗争和妥协、高尚和无耻、欢乐和悲哀。争取居留在旅澳的中国留学生中是一个大事件,既有个体的争取,也有群体的抗争,它曾经是华人的聚焦点,自然也在文学作品中得到了反映。如毕熙燕的长篇小说《绿卡梦》中的女主人公是通过与西人联姻实现绿卡梦的。沈志敏的中篇小说《变色湖》则写了两个中国留学生在澳洲移民局官员的追捕下逃亡的故事。而他的电影文学剧本《移民局门前的枪声》则表现了留学生为了居留而拼得鱼死网破的抗争。劲帆的短篇小说《朝朝暮暮》写一对新婚夫妻为了谋求幸福生活,丈夫出国留学,历经种种折腾才拿到永居身份,好不容易与妻子在澳洲团聚了,却为了赚钱,又离开妻子回国做生意,妻子忍受不了长期分居,最后提出离婚。华陀的小说《悬在半空的人》说的是一个迟迟拿不到身份的留学生,把自己吊在悉尼大桥上逼移民部长批给他身份,而移民部长最后以他创造了吉尼斯世界记录属于特殊人材为由批给了他身份,故事是荒诞的、情节是象征的,而描写留学生的无奈处境却是真实的。

作家的文学创作不仅是审美创造和生活体验的过程,也是对居住国文化进行认同和选择的过程。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大陆中国留学生结束了在异国求学的生涯,其中有不少留学生完成学业后留在当地成了新移民。这一身份的变化对他们的创作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新移民的身份使他们获得了比留学生时代更稳定、优越的生活条件,他们的视野大为开阔,接触社会也更为广泛而深入了。此时,生长在澳洲的移民文学自然会在新的土壤上吐故纳新。对于新一代移民作家来说,其作品已不再沉溺于“乡愁文化”的沉重和哀叹,他们着眼于“个体生存方式”的探求,重新审视和清算自己与生俱来的文化母体。对精神的多元需求使得华裔作家对身份越来越敏感,所以他们在身份迷失后重新寻找自己的精神家园,在前辈作家开创的精神轨道上努力前行并且自觉地重建自己的文化人格。如陶洛诵的长篇小说《留在世界的尽头》、冰夫的《海峡雁南飞》、苏玲的《沉香记》等作品往往隐含着澳洲的眼光,在时空纵横中冷静地不动声色地审视过去的生活。

在中国只有享有较高的社会、经济地位的人才有机会出国,不过很多移民来到澳洲后,都无可奈何地由脑力劳动者转变为澳洲的体力劳动者,由经济相对优裕者转变为一贫如洗者,由话语引导者转变为话语困难者,由游刃有余者转变为举目无亲者,身份差距巨大。在澳洲,他们在言语能力、确认技能和优先权利等方面与澳洲土生土长的打工者并不平等,这种落差会更加刻骨铭心。他们的艰辛往往是体力和精神双重的,因此也会引起他们对当初出国的原因、价值、归宿等方面问题进行思考。如刘观德的《我的财富在澳洲》和均皇富的《澳大利亚——美丽的谎言》,特别是桑晔的《龙来的那年》,小说中记录了16位叙事人在移民澳洲过程中心灵上经历的矛盾以及肉体上经历的折磨。[7]

随着对澳洲生活的适应,新一代移民作品中,一批描写澳洲的佳作相继问世,这些作品视野大为开阔,接触的社会生活也更为广泛深入,题材和风格日趋多样化,与那些一味寻求自我慰藉、表现自恋意识、充满哀怨悲情的文本完全不同,显示出一种富于时代气息的“新华人”精神风貌。这类代表作品有黄惟群的《不同的世界》、千波的《旅澳随笔》、王晋军的《澳洲见闻录》、张奥列的《悉尼写真》、冰夫的《海,阳光和梦》等。这些文本大都以“认同”、“融入”为文化母题,取代了乡愁、乡思、乡恋的文化记忆,反映了澳洲风土人情、生活情趣以及历史故事。认同是移民文学的中心主题,澳洲华裔文学自然不能例外。“认同”既有对自身的认知也有被他者的认知,主要体现在对身份和文化的认同上。当这两种关系和谐发展就能够达到生命、民族、世界的跨越与融合。

四、华裔文学在中澳文化交流中做出的贡献和存在的问题

华裔文学主题中的“追索”与“构建”反映了中澳文化之间碰撞和融合的过程。澳洲主流社会主要是欧洲文化传统,以信奉基督教文化为主,中华民族则以信奉儒家文化为主,两个民族的文化底蕴具有很大的差异性。华人移民来到澳洲,首先发现的是两种文化的差异,然后就必然面临两种文化的碰撞、取舍、融合。有的人调适过程比较快,代表作家如当代澳洲华裔作家黄惟群、千波、王晋军、张奥列、冰夫和赵川等,其作品特征均反映了澳洲的风土人情、生活情趣以及历史故事;有的人则要经过痛苦的心理挣扎,其代表作家有刘观德、刘江、丁小琦、武力、湘月和潘起生等。

无论何种情况,华人作家都摆脱不了祖国传统文化的血脉联系。他们在文化创作过程中既继承了中华文化的传统思想也传承了华夏文明的深厚底蕴。在积极投身澳洲文化建设的过程中,无意识地把优秀的华夏文明融合于居住国的本土文化,促进了人类文明的共同发展。

随着社会经济的繁荣和自身生存条件的改善,尤其是新移民作家,他们对澳洲的文化生活日益熟悉,国土命运共生的意识增强,创作的文本已不限于表现初涉异地、背井离乡时的苦闷和彷徨,也不再是为生存而艰辛创业的创业史,已经转换了其文化内涵,努力使汉语文学成为澳洲国家文学的有机构成部分,甚至成为澳洲民族文学的一分子。[8]因此他们的作品在传承中国传统文化的同时,也不遗余力地反映澳洲的风土人情、生活情趣以及历史故事。这方面的作品很多,几乎每位比较活跃的华文作者都有若干篇这类作品。结集出版的有黄惟群的《不同的世界》、千波的《旅澳随笔》、王晋军的《澳洲见闻录》、张奥列的《悉尼写真》、冰夫的《海,阳光和梦》、赵川的《海外·人》等,还有很多未结集出版的作品,比如微风的系列作品《一个中国记者的澳洲中部之旅》、李明晏的公寓大楼系列散文、田地的小品文,王世彦、凌之、施国英等作者的游记、散文等。[9]可以说,华裔文学在传承祖国传统文化和增进中澳文化交流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然而在全球化和国际移民的大背景下,民族问题已被逐渐淡化。华裔文学中也存在不少问题。如一些华裔作家为了加入主流社会,不惜出卖自己的良知来迎合主流社会的胃口,在作品中仅仅抓住一些落后的中国封建传统中的陋习,以取悦澳洲主流社会的读者和评论家。如武力《忏悔录》纪实系列作品中的《嫖客》一篇,描述一个男留学生嫖妓之后的心灵剖白,他从10来岁性成熟到接近30岁出国这10多年间生活在中国,从来没有享受过性爱,由此抨击中国社会在观念上、制度上对于任何婚外性生活都是采取压制态度,对于性生活的渴望时时煎熬着他,所以他一来到澳洲就迫不及待地奔向妓院,初尝性生活使他兴奋,又使他感到遗憾,过去的十几年象是白活了。但在澳洲,他没有任何优势能使他通过爱情的方式享受性,只能靠血汗钱来换取没有爱情的性。而金杏的短篇小说《澳洲情人》把一个中国女留学生与澳洲情人之间的情爱与性爱写得非常美好浪漫,充满激情,反映了中国人的本性受到了压抑,在很多方面是不自由的。这种压抑不仅表现在性观念方面,还表现在政治观、宗教观、道德观等各个方面,华联时报杂文广场刊登的众多杂文里就质疑、嘲讽乃至怒骂过去被认为是神圣的、正确的东西。而在澳洲主流社会眼里,华人的形象也是千人一面,要么是肮脏、丑陋、奸诈、狡猾,要么神秘莫测、不可理解。

此外,由于两岸长期以来互不来往,华裔作家缺少对中华文化底蕴的深刻了解。因此华裔文学在传递中华文化过程中均在不同程度上存在着缺陷。如作品均以文化冲突为前导,以臣服澳洲文化而告终。中国封建文化中存在糟粕,但也必然有其优秀的地方。对此,不可一概而论,要辩证地、历史地去看这一问题,而不可做出绝对性判断。我们不能为迎合西方主流文化而背弃中国优良传统。

五、结 语

澳洲华裔文学在中澳文化相互交流和相互影响的过程中发挥着桥梁纽带作用,华裔澳洲文学家在全球化进程中担当着传递中澳文化信息使者的历史角色,在中国文化的传播方面功不可没。对澳洲新老两代华文作家作品进行纵向比较研究,不仅能理清澳洲华裔文学主题演变的轨迹,还能把握其发展趋势。

然而,澳洲华裔文学的发展仍然相对落后。就作家的素质及作品的品质来说,整体水平偏低,仅有个别非常出色的作家出现。由于澳洲报纸杂志多作家少,而且澳洲华裔文学批评还不成气候,使这里所谓的作家被宠坏了,今天写了明天发,知名度越来越高,东西却是越来越粗制滥造。澳洲华裔文学整体水准平平,尽管有个别非常出色的作家作品,但还没有推出在整个世界华文文坛中特别有影响的作品,也没有具有世界知名度的作家。这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对澳华文学的推广不够,另一方面说明差距确实存在,创作水准有待提高。这说明了澳洲华裔作家的创作需要更多的关怀和支持。可以多组织一些学术讲座,帮助作家们了解世界上包括中国的最新的文学潮流和思想潮流,提高作家自己的思想水平和艺术眼光;加强文学批评;让澳洲华裔文学作品走出澳洲,到世界文坛上一争高下,以扩大澳华文学的影响等。

另外,随着现代化、国际化的发展,中国日益融入世界,在发展的同时却容易失去自身的民族特色。华裔文学一旦失去了它的民族性,就会失去其存在的价值。因此保持澳洲华裔文学的民族性特征是其发展的出路所在。只有这样,澳洲华裔文化才会不仅有助于中华文化走向世界,而且也必然会推动文化的全球化进程,同时也有利于我们认识华人在多重文化背景下的不同文化选择,帮助我们找到一条在全球化时代多元文化如何交汇融通、共存共生的正确途径。

[1]郑守恒.论澳大利亚华人文学的发展与特征[J].世界华文文学论坛,2010(4).

[2]王丽萍.华裔澳大利亚文学刍议[J].当代外国文学,2003(3).

[3]彭钧.澳大利亚华人文学研究[D].兰州:兰州大学,2007.

[4]张劲帆.澳大利亚华文文学一瞥[EB/OL].澳华文学网,2011-03-24.

[5]钱超英.自我、他者与身份焦虑——论澳大利亚新华人文学及其文化意义[J].暨南学报,2000(4).

[6]张秋生,孙红雷.20世纪八九十年代澳大利亚华人新移民的社会特征:以澳大利亚移民部有关历史档案资料为据[J].历史教学,2007(3).

[7]曹惠民.华人移民文学的身份与价值实现:兼谈所谓“新移民文学”[J].华文文学,2007(2).

[8]郜元宝.生活在别处:《澳洲华人新画像》编者序[J].华文文学,2002(5).

[9]李景艳.澳洲华人文学综述[J].黑龙江社会科学,20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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