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汝纶全集》失收九封书信考辨

2012-08-15 00:53徐世中
关键词:光绪封信全集

徐世中

(1.广东第二师范学院中文系,广东 广州 510303;2.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广东 广州 510631)

历时十年,经施培毅与徐寿凯校点的国家“十五”规划重点图书《吴汝纶全集》,于2002年9月由黄山书社正式出版。该书的出版,确实为学术界研究吴汝纶或近代史提供了极大方便,其功厥伟,毋庸赘言。由于书信本身的原因,《吴汝纶全集》在资料搜集方面难免会有疏漏。笔者近日在查阅吴岭岚整理的《薛福成藏札集(二)——吴汝纶致薛福成札十通》(《东南文化》1987年第1 期)过程中,发现其中第一封信与《吴汝纶全集》中所收稍有出入,另外九封书信为《吴汝纶全集》所不收,故对其进行考辨,以就教于方家。

一、《吴汝纶全集》失收九通书信真伪辨

《东南文化》发表这十封书信的时间为1987年,而《吴汝纶全集》出版时间为2002年。按通常的做法,《吴汝纶全集》应该将这九封书信收入其中。《吴汝纶全集》的整理者之所以失收这几封信,笔者认为,可能出于以下两方面的原因:其一,没有见到这篇文章。其二,没有经过考证,出于谨慎,故不收。

有鉴于此,本文着重从以下几方面来进行考辨:

(一)从书信的出处辨其真伪

吴岭岚在《薛福成藏札(一)》中介绍:《薛福成藏札》原件,系其德嗣慈明先生裒集成册,全国解放后,由前苏南文管会辗转入藏于南京博物院。[1](P153)

从上面内容可知,吴汝纶的书信,是几经周转才藏于南京博物院,书信最初所有者为薛福成。

基于以上理由,再加上书信的整理者吴岭岚为当时在南京博物院保管部工作人员,同时又有1987年第1 期《东南文化》配发的部分书信原件影印件为证,因此,我们可以初步断定:这九封书信,应该是吴汝纶所写。

(二)从吴汝纶作品的相关内容辨其真伪

如果这些信件为吴汝纶所写,那信中涉所及的一些内容,应该可以在吴汝纶相关作品中得到验证。

1.与薛福成之间的姻亲关系

除第六封信外,吴汝纶均称薛福成为亲家。这种姻亲关系可在吴汝纶作品中得到验证,如在《广州浔州府知府薛君墓碑》中,吴汝纶说:

汝纶与福成游,加姻焉,从其家求遗事得此书,著之碑。[2](P33)

再如,吴汝纶在《与姚慕庭》中又补充说:

某前与薛宅议昏,系独断于己,其后传言,亲家夫人至为严刻,亦引为私忧;及小女嫁后,其姑怜之,乃过于己女,以此见传言之妄,薛宅即是明证。[3](P50)

另据贺涛《吴先生行状》介绍:

配汪氏,封淑人,女四人,长适直隶候补知县薛翼运,次适举人汪应张,次适翰林院编修湖南学政柯劭忞,次适直隶候补知县王光鸾。[4](P1143)

文中的薛翼运,字南溟,为薛福成长子。

从上面材料可知,薛福成与吴汝纶为儿女亲家,这一点毋庸置疑。

2.与吴汝纶兄弟相关情况

在第二封信,吴汝纶提到弟弟的病情:

九月中舍弟抱病,由山东延请张兰九者,名医也。来诊,舍弟遂令并诊。

此信中弟弟应为吴汝纶七弟熙甫。据吴汝纶的儿子吴闿生在《先府军君事略》中介绍:

先君以孝友文章闻天下,官深州时,迎事王父母,兄弟怡怡,色养无间。伯父病,先君服役左右,屏绝婢仆。及季父以羸疾养疴冀州,家亦少丰,于是尽财力所及调护之,噢咻抚视,累十年无一日怠忽,远近嗟叹。叔父官山东县令,亦苦羸疾,冬春间尤剧。先君在莲池,每岁晏辄跋涉千里省弟治所,举公私事悉为料理,终其任不变;叔父力疾从官,忘其身之劳也。[4](P1160)

信中的伯父为吴肫甫,季父即为吴熙甫,叔父为吴诒甫。

在第九封信中,吴汝纶又提到七弟的病逝、以及自己与五弟诒甫的解印情况:

今正七舍弟殂逝。旅榇仍属兽,絮眷累四十口来居莲池。所恃五舍弟接济后路,新方伯以汶上县调剂张诗舲之子。舍弟无公私过犯,经行撤省,与弟同以二月交替。始时七弟之变,秘不赴告汶上,及五弟旋泲南,传闻凶耗,千里奔丧。现亦在此,兄弟相守,兼旬涉月,行当催令东还耳。

这些情况,在吴汝纶于光绪十五年三月十五日作的《与张廉卿》中也可以得到验证:

弟别后方以得遂私志为喜,讵料门祚顿衰,七舍弟久病不愈,竟以正月十六日去世。五舍弟承乏汶上,颇闻舆颂,上官辄令还省,昨二月二十五日解印矣……五舍弟方郁郁而不得志,至今不敢讣告,恐其忧忧相接,更生灾咎,每书来必问疾状,吾竟无以答之,此哀更无可告诉也。冀州以二月初二日授代,十三日挈孤幼就道,过津郡,二十五日抵保定,眷累四十余口。[3](P643)

另外,吴汝纶在第九封信中还提到:

前属撰筹海刍议序,去秋拟成一稿,殊不惬意,故未送呈,他日当改为之,再请教也。

经检阅《吴汝纶全集》,吴汝纶确实撰有一篇《筹海刍议序》[2](P274-275)。

以上这些材料表明,这两封书信为吴汝纶所写,当属无疑。

3.冀州开渠之事

吴汝纶在第二、三、七封信中均提到开渠与滏河情况。这些内容也可从吴汝纶相关作品中得到验证。如第四封信提到:

敝州濬河一策,实因去冬被水,无计拯溺。为此穷极思变之图,平地汙下者,尚高于滏河丈余。以废河淤,故绩湮灭。遂致连岁受灾。诚使得宜惠商,虽不敢知农田或有裨补。惟时绌举赢。经费短绌尚巨,深恐中作而罢。

这种情况,吴汝纶在光绪九年作的《与李佛生》和《与周玉山观察》中均有介绍。如在《与李佛生》中,他说:

今秋直隶大水,吾州三十年不见水患,现亦水淹城郭,数月不消。缘自州北至衡水地势迂下,现因衡水民埝决口倒灌,数十里汇为巨浸,皆古时葛荣陂故地也。今则庐舍田墓灿若列星,水之吞噬,无复干土。州之西境,则新河民埝亦决。瀰漫四野,被灾百余村,虽经分别勘办,而杯水车薪,何足全活灾黎。[3](P624)

再如,在《与周玉山观察》中,吴汝纶说:

伏查此州,自闸废河淤之后,下游十余里日就高仰,闸口筑成堤埝,内水全无出路,内洼地雨,高于滏阳河底,竟至丈余,故区区愚见,决

以浚渠泄水为有益,既请官款数万,尤欲慎重其事,必开浚宽深,乃望可以持久,而经费短绌,不能如其私意所期,此诚固陋之心所踌躇而却顾者也。[3](P625)

后来,又在作于光绪十一年三月六日的《上宝相国》中,吴汝纶又补充说:

某承乏冀州,倏及五载,民贫地瘠,无可表见,惟于断狱、弭盗二事,稍竭愚忱。前年滏水溃决,州境汇为大湖,请于上官,得银五万余两,于境内开渠建闸,经营旬月,始克告成。[3](P629-630)

至于第二封信所提及的新开沟渠能通舟楫的情况,吴汝纶在光绪九年十二月十四日作的《与张廉卿》对此也有说明:

所筹之工,亦系古人成迹。冀州北境,直抵衡水,地势洼下,乃昔时葛荣陂也。乾隆时方恪敏公建石闸三孔,宣泄得利。嘉庆以后,闸废河淤。弟现拟将闸底移深,改为一孔,而浚此四十里河渠,使可通舟楫,不惟沿渠得灌溉之饶,将使荒城渐成繁富。私计如此,不敢必其成效也。[3](P626)

从上面这些材料可以断定:第二封信、第三封信、第七封信均为吴汝纶所作。

4.黎庶昌刻《古逸丛书》事

在第七封信中,吴汝纶提到黎庶昌刻书之事:

莼斋系使所入,尽用以刻书。所刻实为奇宝。失利得名。并未失算,惟不名一钱,私计殊不能了奈何!

对此,吴汝纶在光绪十年九月三日《与张廉卿》有所说明:

莼斋寄到书,可谓海外奇宝,校刻亦非宋以下可能,其未刻者,尚有《庄子》、杜诗,皆人所必读之书,世间难得精本,必望怂恿速成。[3](P540)

以上材料,从另一侧面证明第七封信为吴汝纶所作。

5.与王佩卿有关情况

第八、九封信中,均提及与王佩卿之间姻亲关系以及王佩卿投效刘铭传(省三)事。吴汝纶在光绪十年八月二十七日写的《与王泰卿》和《与王佩卿》,对此也有所说明。如在《与王泰卿》中,吴汝纶说:

大令兄与仆廿年契好,申以昏姻,苟能尽力,岂敢有爱! 无如令兄之事,必强有力者乃能汲引,而某与当时贵要久已疏阔,即如此次属荐刘省三爵帅,往年在曾文正幕下,往来亦殊欢洽,前岁刘公过津,语言之间,不敢逊让,虽暂相优容,嗣后便尔绝迹,亦无书问往来,今若不知分际,冒昧荐人,岂有推情之理。令兄谓我与刘交厚,此乃据往年幕客时言之,不知情随事迁,今昔殊态也。[3](P535)

在《与王佩卿》中,吴汝纶也表达了相近内容:

来示具悉一一,台从近拟渡海从戎,与张静亭协戎同往,属弟作函推荐刘省三中丞。弟与刘公早有交分,本可冒昧一言,惟近年踪迹殊疏,实数年不通音敬,一旦作书荐士,必难见听。韩昌黎有诗云:“几欲犯严开荐口,气象峍屼未可攀”,正鄙人之谓也。阁下所云张静亭者,弟不知其人,如素为刘部骁将,中丞相垂青眼,则此次渡台,必可录用,张公有事,则吾兄与之同行,亦必有以位置,不须上求中丞,尤不须鄙言为之轻重。[3](P536)

由上面材料可知,第八、九封信亦为吴汝纶所作。

6.文学创作之事

在第十封信中,作者提到“羁屑一官于文事已无可望。阁下乃亦谬誉,岂讪笑我耶”。这种想法,吴汝纶也在其他书信中多次提及。如在《与方存之》中,他说:

某才拙学浅,少不自力,今冉冉将老,百无一成,方当羁屑一官,趋走尘土,师友在望,无可质明,展省来示,益自惶悚,乃谓所称数子得名师如不佞者导之必望有成,此岂正言若反,深讥某之不学而好为人师邪![3](P9)

再如,在光绪十年十二月十三日写的《答张廉卿》中,吴汝纶又说:

每嫌执事奖许不佞太过,自识无以克副,只滋内惭……某不能自努力,年就衰老,于文字茫无所得,终当为同光间一庸人。本年尤束诗书不观,满怀尘土,恋此一官,不能决去,意每郁郁。[3](P559)

吴汝纶这些自谦的说法,与第十封信中内容基本一致。

7.法越战事

在第三信中,作者提及“法越相哄,中国坐受其敝,近闻北宁失守。我师溃散。”

清赵藩编的《岑襄勤公毓英年谱·卷七》载:

甲申光绪十年,公五十六岁。二月十五日,法人攻陷北宁。

由以上内容,也可断定第三信作于光绪十年。

在第十封信中,作者又提到:

近闻越人,自刾其主,是否确实。法人若果徘徊。则言事者气益张矣。

《薛福成日记》光绪九年十一月十九日(12.18)记:

十八日上谕:现闻越南民变,该国嗣王竟被戕害,中国岂忍置之度外。著张树声统带兵勇迅赴顺化,相机勘定。吴大澂著驰往帮办,钦此。[5](P457)

由此可知,第十封信亦为吴汝纶所写。

(三)从薛福成相关材料辨其真伪

在第四、五、十封信中,作者均提到小女与薛福成的继室有矛盾。黄树生在《薛福成谱系述略》中,对薛福成妻室情况有如下介绍:

薛福成原配陈氏,清道光十八年四月生,清光绪七年十一月卒。诰封夫人、晋封一品夫人。终年四十四岁。福成子女均由其出。

继室盛氏,清咸丰六年十一月生,清光绪二十年十月卒。诰封夫人、晋封一品夫人。终年三十九岁。[6]

另外,盛宣怀在七月七日的《与薛福成》中,也提到薛福成的继室为自己的堂妹:

承示舍妹八字,术者占吉,两家之好,即可订定。弟奉先母遗命,为之相依,只因择婿太苛,以致十年待字无所当者。今幸得侍英贤,固不赚年齿之不相若也。另示才貌,既知其佳,性情未审若何,以弟观之,才貌实属平常,何敢云佳,但一无毛病耳。性情则和婉柔顺、勤俭知难。好在家叔解组多年,持家寒素。闺中裙布荆钗,毫无奢华习气。将来事夫子以和顺,率家人以俭约、侍卑幼以慈祥。决不致有嘻嘀之气,惟尊处儿女,半已逾冠。舍妹以稍长之年,居继母之位,弟不虑其德之薄,但虑其才之软弱者,荆钗裙布而已。送亲准在封河以前,弟届时亦必销假,自当亲自送来,方成体统。弟经手嫁过胞妹一人,堂妹二人,无不皆从俭约。彼此皆无所责望。但期一家和顺,百年偕老,则弟亦可仰副先慈之所命耳。弟在沪不能久留。是否转祈速复为幸。手复敬叩勋安。[7](P136)

结合以上材料,再联系第三封信的写作时间,可知盛宣怀堂妹在光绪十年已是薛福成继室。

在第四与第五这两封书信中,吴汝纶均提及薛福成这位新夫人。黄树生在《薛福成谱系述略》中介绍:

公元1884年清光绪十年甲申四十七岁

2月6日(正月初十日),旨谕实授先生浙江宁绍台道,从此结束了二十年的(北洋)幕僚生涯。[6]

此信表明,薛福成于光绪十年二月初已结束在天津的幕僚生涯。

而盛宣怀在九月初七日的《与薛福成》中也提到:

送亲之期,原议今冬。惟因家婶去世,虽此后女无恋母之私,而目前礼有期年之服。弟又与家叔往复函商,允可从权。拟埃尊处择吉寄送日帖,弟处即于封河前,送亲到津。百日巳满,夺情从吉。喜事之后,仍穿素服,似无不可。大聘衣饰,弟已代托亲友,尽四百元之数,择家常必应用者赶紧制备。其洋或请交招商局黄花农寄沪。承示嫁装,愈俭愈妙,将来不妨酌量添制。

谨当遵命。[7](P135)

由上可知,因原配夫人于光绪七年十一月去世,薛福成在光绪九年冬天娶了这位盛氏夫人。

由于材料的缺失,第六封信只能找到吴薛两家是姻亲这条孤证。但通过对这些书信的出处以及其他八封信的辨析,我们完全有理由认为第六封信亦为吴汝纶所写。

二、《吴汝纶全集》失收九通书信写作时间考

在辨明了这九通书信的真伪后,下面我们再来考证一下这九封书信的写作时间。

1.第二封信的写作时间

第二封信中有“所开新渠,今年已通舟楫。敝州秋水不减九年,得此河消泄,比九年为速,余无可言者”之句。

贺涛《冀州开渠记》载:光绪十年二月兴工,经始于下流,递进而南,抱城右旋,过九龙口北迤,西达尉迟潭六十余里。十月工毕。[8](P138)

再结合吴汝纶作于光绪十一年三月六日的《上宝相国》:“前年滏水溃决,州境汇为大湖,请于上官,得银五万余两,于境内开渠建闸,经营旬月,始克告成。”

由此可以断定:此信作于光绪十年。

2.第三封信的写作时间

第三封信内有“敝州濬河一策,实因去冬被水”之句,结合吴汝纶在光绪九年作的《与李佛生》和《与周玉山观察》中的内容,可以断定此信作于光绪十年。

3.第四、五封信的写作时间

在第四与第五这两封书信中,吴汝纶均提及薛福成这位新夫人,结合黄树生在《薛福成谱系述略》中介绍以及盛宣怀在九月初七日的《与薛福成》,可以断定,这两封信均作于光绪九年。

4.第六封信的写作时间

此信涉及薛福成母亲的去世。薛福成在《先妣事略》中介绍:

岁甲戌,伯兄福辰迎养山东济东泰武临道官舍。其冬,手足忽偏痺不仁,调治已渐愈。越二年,疾复大作,福成时在保定,闻耗疾驰至山东,四日而先妣卒。实光绪三年二月二日,寿六十有八。[9]

以上材料表明,第六封信写作时间为光绪三年。

5.第七封信的写作时间

此信中有“弟承乏此州,忽忽七载”之句,结合吴汝纶作于光绪十一年三月六日的《上宝相国》中“某承乏冀州,倏及五载”之句,可以断定,此信作于光绪十三年二月二十五日。

6.第八封信的写作时间

此信提及王佩卿事。据《薛福成日记》知,薛福成于光绪十五年四月十六日被朝廷任命为出使英国、法国、义国、比国钦差大臣。故由此也可确定,此信写作时间应为光绪十五年五月二十日。

7.第九封信的写作时间

在此信中,吴汝纶提到七弟的病逝与五弟的解印,结合作于光绪十五年三月十五日的《与张廉卿》,可以断定,此信作于光绪十五年四月廿一日。

8.第十封信的写作时间

此信中有“近闻越人,自刾其主,是否确实”之句,结合薛福成光绪九年十一月十九日(12.18)的日记,可知此信的写作时间为光绪九年。

综上所述,通过对这些书信相关材料的辨析,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东南文化》所刊发的这九封书信,均为吴汝纶所撰写,同时也为《吴汝纶全集》所失收。

[1]吴岭岚.薛福成藏札(一)[J].东南文化.1986(2).

[2]吴汝纶.吴汝纶全集:第一册[O].合肥:黄山书社,2002.

[3]吴汝纶.吴汝纶全集:第三册[O].合肥:黄山书社,2002.

[4]吴汝纶.吴汝纶全集:第四册[O].合肥:黄山书社,2002.

[5]薛福成.薛福成日记[O].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

[6]黄树生.薛福成文学评传[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10.

[7]吴岭岚.薛福成藏札·盛宣怀致薛福成札十通:下[J].东南文化,1988(1).

[8]贺涛.贺先生文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9]薛福成.庸庵文编·卷三[O].刊本,18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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