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唐悯农诗歌的史学价值

2012-08-15 00:50:03
长春大学学报 2012年1期
关键词:回纥

余 颖

(铜仁学院 中文系,贵州 铜仁 554300)

论中唐悯农诗歌的史学价值

余 颖

(铜仁学院 中文系,贵州 铜仁 554300)

中唐悯农诗歌是兼具士大夫身份的文人写下的怜悯民生的诗歌,其内容非常丰富。除了具有文学、思想价值外,还具有重要的历史学价值:一方面悯农诗中的一些内容可与现存的史料相印证,以证史之不虚;另一方面悯农诗中的一些内容也可以弥补史料之不足,为研究中唐这一段纷繁复杂的历史提供一些可资借鉴的依据。

中唐;悯农诗;政治;经济;历史价值

唐朝的历史纷繁复杂,特别是安史之乱以后的中唐,社会动乱、战争不断,整个朝政把持于宦官之手,给史料的收集与保存带来诸多不利的影响。中唐悯农诗虽以描写中唐农民困苦生活和沉重心理为主要内容,但它立足于写实,除怜悯民生外,诗人也将当时社会政治、经济、外交、习俗风尚等多方面的内容写入悯农诗歌中。因而中唐悯农诗歌的保存与流传对于历史研究而言,不但可以与现存的史料相印证,证明史之不虚,也可以用来弥补史料之不足,更可以为后代了解中唐社会提供重要渠道。

1 政治方面

中唐悯农诗歌中涉及到的中唐政治问题主要有藩镇跋扈、外族入侵、宦官专权、官吏恶政等。以藩镇跋扈为例。自安史之乱后,藩镇割据问题严重,“或父子相传,或兵将拥立,全然不听唐朝命令”[1]。藩镇为取得与唐政府对抗的财力物力在所辖地区暴行暴赋,如田承嗣在魏博镇重加税率,李质在汴州日供牙兵两千人的酒食,致使“物力为之损屈”[2]4138。这些情况在正史中有所记载,但通过诗人的描写在悯农诗中得到了更为细致的体现。如李贺《猛虎行》:“长戈莫舂,强弩莫烹。乳孙哺子,教得生狞。举头为城,掉尾为旌。东海黄公,愁见夜行。道逢驺虞,牛哀不平。何用尺刀,壁上雷鸣。泰山之下,妇人哭声。官家有程,吏不敢听。”以猛虎代指藩镇,他们代代狞恶凶狠,肆意妄为,政府也一味姑息畏惧,不能任用贤才以征讨,致使百姓深受其害。张籍《董逃行》一诗则是叙述藩镇攻占洛阳后的肆掠及其带给劳动人民的灾难。“洛阳城头火曈曈,乱兵烧我天子宫。宫城南面有深山,尽将老幼藏其间。重岩为屋橡为食,丁男夜行候消息。”藩镇不顾百姓死活火烧洛阳城,百姓只得以山岩为屋,橡子为食,露宿山头,担惊受怕。

在藩镇割据的同时,回纥、吐蕃等外族也常常对唐朝边州进行掠夺,甚至进入都城行掠。唐代宗宝应元年,回纥兵进入洛阳“恣行残忍,士女惧之,皆登圣善寺及白马寺二阁以避之。回纥纵火焚二阁,伤死者万计,累旬火焰不止”[2]5204。吐蕃则在肃宗至武宗期间连年入寇导致“凤翔以西,滨洲以北,尽为蕃戎之地,湮没者数十州”[3]。这些掠夺性的战争不仅使农田遭到极大破坏,也使农民人生安全得不到丝毫保障,张籍《废居行》中“胡马崩腾满阡陌,都人避乱唯空宅。宅边青桑垂宛宛,野蚕食叶还成茧。黄雀衔草入燕窠,啧啧啾啾白日晚。去时禾黍埋地中,饥兵掘土翻重重。鸱枭养子庭树上,曲墙空屋多旋风”等句,描述了外族入侵不但使农民抛弃家园,并且在农家翻墙倒土,将农民钱物掠之一空。他的《西州》诗更是说明农民们因为要抵御外族入侵而“农者罢耘耕”[4]67,投军从戎“边头多杀伤,士卒难全形”[4]67,为除国难而献出宝贵的生命。这些诗歌与史籍所载均为叙述外族入侵的暴行,但胡兵以何种行径给边州百姓生命与财产造成损害以及民众的心理感受如何,则是史书所无的。

再如宫市问题。韩愈《顺宗实录》卷二载:

宫中有要市外物,令官吏主之,与人为市,随给其直。贞元末,以宦者为使,抑买人物,稍不如本估。末年不复行文书,置“白望”数百人于两市并要闹坊,阅人所卖物但称“宫市”,即敛手付与,真伪不复可辨……名为“宫市”,而实夺之。

又《唐会要》卷第七十八《五坊宫苑使》记:

贞元末。五坊小儿张捕鸟雀罗於闾里者,皆为暴横,以取人钱物。或有张罗网於门,不许人出入者,或以张井上,使不得汲者。

名曰“宫市”,实则是宦官巧立名目,对老百姓财产进行赤裸裸的掠夺。白居易的《卖炭翁》和《宿紫阁山北村》两诗,不但印证了史之不虚,而且也是宦官欺压百姓的铁证。请看《卖炭翁》: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千馀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纱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卖炭老翁辛勤劳动所得借以谋生的炭,宦官借文书便抢夺而去,让他毫无生路。《宿紫阁山北村》则写诗人夜宿农家所目睹的宦官的抢掠,“捧杯未及饮,暴卒来入门”[5]10,“夺我席上酒,掣我盘中餐”[5]10,本来和谐安宁的气氛被宦官的突然到来打破,他们一进门便抢吃抢喝。“主人退后立,敛手反如宾”,酒足饭饱之后将农民所种三十年的树“持斧断其根”[5]10,还“口称采造家”[5]10,似乎是理所当然,此种行径已无异于强盗。两诗将宦官与百姓的形态动作生动地跃然纸上,比史籍中所载更为鲜活。又如官吏的恶政,同是在韩愈《顺宗实录》卷一中记载了京兆尹李实的恶政:

是时,春夏旱,京畿乏食。实一不以介意,方务聚敛征求,以给进奉。每奏对,辄曰:“今年虽旱,而谷甚好。”由是租税皆不免,人至穷……

白居易《杜陵叟》一诗虽不是针对李实而言,但诗中官吏行迹却与李实毫无二至。诗云皇帝知人民受旱灾,无法缴纳官租后,“白麻纸上书德音,京畿尽放今年税”[5](79),以白麻纸,书免租税之德音,可见当时旱灾的严重,诚为国家之重事。而官吏等到“十家租税九家毕”[5]79才贴诏书,显见地方官为求考课而对百姓的肆掠。由此也可证韩愈所言如京兆尹李实一类地方官恶政之不虚。

2 经济方面

在经济方面,中唐悯农诗中涉及最多的是租税问题。安史之乱后,唐朝政府“科敛之名凡数百,废者不削、重者不去,新旧仍积,不知其涯。百姓受命而供之,沥骨血,鬻亲爱,旬输月送无休息”[2]3421,史籍中记载的这种现象,诗人们在悯农诗中多有刻画。如柳宗元《田家三首》其一:“尽输助徭役,聊就空自眠。子孙日已长,世世还复然。”农民们努力耕作,农田的收获却全部用来交税,只能拾稻穗以充饥肠。张籍的《山头鹿》更是描绘农妇一家因家贫输税不足,丈夫身死,儿子被抓进监狱以抵租赋的惨状。建中年间,德宗皇帝接受宰相杨炎建议,将租庸调法改为两税法,其本意在于改变因贫富不均、民不堪命与国家行政腐败造成的税收大减,实行后税收确实大增,但行之日久,流弊渐生。《文献通考》卷三《田赋考》有云:

又况遭安、史之乱,丁口流离转徙,版籍徒有空文,岂堪按以为额?盖当大乱之後,人口死徙虚耗,岂复承平之旧?其不可转移失陷者,独田亩耳。然则视大历十四年垦田之数以定两税之法,虽非经国之远图,乃救弊之良法也。但立法之初,不任土所宜,输其所有,乃计绫帛而输钱。既而物价愈下,所纳愈多,遂至输一者过二,重为民困。

诗人着眼农民现实苦难,对两税法的流弊亦有描述,可资史证。如白居易《赠友五首》其三:“钱力日已重,农力日已殚”,“庸必算丁口,租必计桑田。不求土所无,不强人所难。量入以为出,上足下亦安”,是写两税法以资产多寡定税,量入制出以及推行日久造成的钱重物轻等弊端给农民带来的灾难,这与史实是相符的。而两税法以外,又不断出现许多苛捐杂税,许多地方官也借“进奉”为名,搜刮百姓。据《文献通考·土贡条》载“德宗既平朱泚之后,属意聚敛,藩镇常赋之外,进奉不已……户部财物,所在州府及巡院,皆得擅留,或矫密旨加敛,或减刻吏禄,或贩鬻蔬果,往往私自入,所进才十二三,无敢问者,刺史及幕僚至以进奉得迁官”,既满足了统治者的欲求,又满足了官吏升迁的需要。如白居易《重赋》诗,通过输税农民的视角直接写官库中作为“羡余”的缯帛、丝絮“似云屯”、“如山积”,而缴税农民却“幼者形不蔽,老者体无温。悲喘与寒气,并入鼻中辛”[5]31。通过鲜明的对比,将“羡余”之弊,农人之苦写得一目了然,无怪乎乾隆皇帝评此诗“于时政源流利弊,言之了然。其沉著处令读者酸鼻,杜甫《石壕吏》之嗣音也”[6]。另外张籍的《野老歌》和《贾客乐》中,将贾客生活与农民生活进行对比,“年年逐利西复东,姓名不在县籍中。农夫税多长辛苦,弃业长为贩卖翁”,揭露了当时社会的商人“脱税”问题。同时,由于严重的土地兼并,以及连年的战乱,许多农户死亡或是逃亡,逃税既多,而无法根绝,政府索性便将逃户或绝户的赋税分摊给未逃户或其亲邻。“又闻杭越间疾疫颇甚,户有死绝,未削版图。至于税赋,或无旧业田宅,延及亲邻”[7]。元稹在《阴山道》一诗里所控诉的“税户逋逃例摊配,官司折纳仍贪冒”的情形,恰可为之证。

3 外交方面

唐朝是一个对外极度开放的朝代,外交关系虽不是悯农诗歌的主题,但通过悯农诗侧面却可窥中唐外交之一斑。白居易有《阴山道》一诗,主要是谈回纥和唐政府在和平时期外交贸易上,以马匹换丝织品的问题。《旧唐书.回纥传》载:“回纥恃功,自乾元后,屡遣使以马和市缯帛,仍岁来市,以马一匹易绢四十匹,动至数万马。朝廷甚苦之。”由史籍可见,此种交易是回纥自持有功,强加给唐政府的,是一种不平等的交易。白居易诗中题下注曰:“刺贪虏”,以及诗的末尾“谁知黠虏启贪心!明年马多来一倍。缣渐好,马渐多,阴山虏,奈尔何!”[5]81不但直接点明了对于回纥贪心的讽刺,也可以作为史书“朝廷甚苦之”的注解。另外,“五十匹缣易一匹,缣去马来无了日。养无所用去非宜,每岁死伤十六七”[5]81,说明了马市的交易方式,交易后的马匹的状况,以及马市之完全没有必要,国家因之负担的加重等,这些情况则是史书没有提及的。“缣丝不足女工苦,疏织短截充匹数。藕丝蛛网三丈余,回鹘诉称无用处。”[5]81一方面描绘了沉重的马市负担之下作为农妇的女工的辛苦;另一方面也细致地说明了马市的具体交易情况。对于马市具体交易是否存在问题,我们可以先看《旧唐书》卷四十八《食货志上》中的一段记载:

先是,开元八年正月敕:顷者以庸调无凭,好恶须准,故遣作样以颁诸州,令其好不得过精,恶不得至滥,任土作贡,防源斯在。而诸州送物,作巧生端,苟欲副于斤两,遂则加其丈尺,至有五丈为疋者,理甚不然。阔一尺八寸,长四丈,同文共轨,其事久行,立样之时,亦载此数。若求两而加尺,甚暮四而朝三。宜令所司简阅,有逾于比年常例,丈尺过多,奏闻。

由以上可知,唐朝丝织品的法定标准是宽一尺八寸、长四丈,但付给回纥马价的仅长三丈余,这就是白居易所说的“短截”。另外,丝织品的好恶,应以官颁样式为准,而付给回纥马价的,则如藕丝蛛网,此即所谓“疏织”,恶滥至此,当然回纥会“诉称无用处”。可见,在马价问题上,唐政府与回纥双方都是以贪诈行之。诚如陈寅恪先生所言“乐天此篇诚是为后世言国交者之鑑戒也,又史籍所载,只言回纥之贪,不及唐家之诈,乐天此篇则并言之。是此篇在新乐府五十首中,虽非文学上乘,然可补旧史之阙,实为极佳之史料也。”[8]

4 民俗风尚方面

就婚姻习俗来看,从悯农诗中可以发现中唐时人存在晚婚的趋向。白居易《赠友五首》其五曰:“嫁娶既不早,生育常苦迟。儿女未成人,父母已衰羸。凡人贵达日,多在长大时。欲报亲不待,孝心无所施。”诗人在诗中表现出了对因晚婚带来的一系列的社会问题的焦虑,可见当时社会晚婚现象的普遍与严重。他的《秦中吟·议婚》诗同样也是讲晚婚问题:“绿窗贫家女,寂寞二十馀。荆钗不直钱,衣上无真珠。几回人欲聘,临日又踟蹰。”古代女子及笄之年便可出嫁,诗中这位贫家之女,年已二十有余,因为家中贫苦每次都踟蹰难嫁,长此以往难免于孤独终老。此外,许多农村女子虽然出嫁却因为夫家贫困而不得不呆在娘家,造成心理上的许多压力,就如王建《促刺词》中所描述的:

促刺复促刺,水中无鱼山无石。少年虽嫁不得归,头白犹著父母衣。田边旧宅非所有,我身不及逐鸡飞。出门若有归死处,猛虎当衢向前去。百年不遣踏君门,在家谁唤为新妇。岂不见他邻舍娘,嫁来常在舅姑傍。

从“少年虽嫁不得归”可知女主人公并非嫁出门,而是实行“入赘婚”,亦即男子如无钱下聘,难以娶妻,便入赘女家,实质是以身为抵押去服劳役,对于家中财产毫无支配权利,一旦招家父母兄弟反悔立即就被扫地出门。所以诗中女主人公因“水中无鱼山无石”有名无实的媳妇身份感到的压抑、屈辱、悲痛欲绝。

就民间习俗看,中唐流行“赛神”的习俗。诗人王建对此刻画尤多,如《神树词》写农村中的一家之主向“神树”的祈祷:

我家家西老棠树,须晴即晴雨即雨。四时八节上杯盘,愿神莫离神处所。男不著丁女在舍,事官上下无言语。老身常健树婆娑,万岁千年做神主。

老农十分虔诚地敬奉神树,四时八节都准备祭物进行供奉,希望神树能够保佑风调雨顺,家中大小平安,自己身体健康。在农业社会中他的这个愿望十分朴素,也十分“安分”,若是在国泰民安的时期,根本无须祈求,但处身乱世,也只有求助于神力,才能得到心灵的慰藉。又如《赛神曲》:

男抱琵琶女作舞,主人再拜听神语。新妇上酒勿辞勤,使尔舅姑无所苦。椒浆湛湛桂座新,一双长箭系红巾。但愿牛羊满家宅,十月报赛南山神。青天无风水复碧,龙马上鞍牛服轭。纷纷醉舞踏衣裳,把酒路旁劝行客。

描写农村赛神的热烈和郑重场面,农民们载歌载舞,同时向山神许上自己的心愿,如愿老人身体健康,愿牛羊满家宅,风调雨顺等等,并允诺如果得偿所愿再来报赛山神。

另外,中唐社会玩赏牡丹花之风特盛。李肇《国史补》卷中载:

京城贵游尚牡丹三十余年矣。每暮春车马若狂,以不耽玩为耻。执金吾铺宫围外寺观种以求利,一本有值数万者。

李肇的《国史补》成于文宗太和之时,上溯三十余年,恰是德宗贞元之世,可见在德宗贞元至文宗历宪宗时,赏玩牡丹之风都非常兴盛,白居易《秦中吟·买花》一诗作于宪宗元和年间,全诗:

帝城春欲暮,喧喧车马度。共道牡丹时,相随买花去。贵贱无常价,酬直看花数。灼灼百朵红,戋戋五束素。上张幄幕庇,旁织巴篱护。水洒复泥封,移来色如故。家家习为俗,人人迷不悟。有一田舍翁,偶来买花处。低头独长叹,

此叹无人谕。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

虽然诗歌的主题在于说明农民之贫穷与富人之奢侈,但“家家习为俗,人人迷不悟”之句却说明了人们对牡丹迷恋的程度之深,恰印证李肇之言。

总之,中唐悯农诗中所展现的内容极为丰富,是中唐社会生活极为生动而真实的反映,不仅在读者眼前铺开了一个活泼泼的中唐下层人民的世界,而且还可以印证与弥补史籍记载之不虚与不足。

[1] 韩国磐.隋唐五代史纲[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273.

[2] 刘昫,等.旧唐书:第十三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5.

[3] 钱穆.国史大纲:上册[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456.

[4] 刘逸生.张籍王建诗选[M].李树政,选注.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84.

[5] 白居易集[M].顾学颉,校点.北京:中华书局,1979.

[6] 马清福.唐宋诗醇[M].艾荫范,陈明泽,等注.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1995:22.

[7] 董诰,等.全唐文:第五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3:528.

[8] 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267.

On the Historical Value of Poetry Sympathy for Peasants in Mid-Tang Dynasty

YU Ying
(Chinese Department,College of Tongren,Tongren 554300,China)

The poetry sympathy for peasants in Mid-Tang Dynasty,having rich contents,written by scholar-bureaucrats,are about pity peasants.They have very important historical value besides the literature and ideology values.On the one hand,some contents can corroborate with the extant historical records;On the other hand,they can make up for the deficiency,which provides basis for researching the history of middle Tang Dynasty.

Mid-Tang Dynasty;poetry of sympathizing peasants;politics;economy;historical value

I207.22

A

1009-3907(2012)01-0056-04

2011-07-06

余颖(1981-),女,湖南岳阳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柳 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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