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两重性:马克思社会形态学说的生成基点

2012-08-15 00:49周鎏刚
中共南昌市委党校学报 2012年2期
关键词:所有制本体异化

周鎏刚

(同济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092)

实践两重性:马克思社会形态学说的生成基点

周鎏刚

(同济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092)

实践概念是马克思社会发展形态学说的生成基点。马克思实践概念的科学内涵包括“实践载体”与“实践本体”的两重性,“实践载体”指个人社会历史活动的环境,“实践本体”则指个人社会历史活动的本身。马克思的“五形态说”以“实践载体”为生成基点,依托社会关系、市民社会、所有制等概念形态而逐步生成;马克思的“三形态说”以“实践本体”为生成基点,依托类生活、异化劳动、人的存在方式等概念形态而逐步生成。

马克思社会形态学说;实践;“五形态说”;“三形态说”;实践载体;实践本体

一、马克思社会发展形态学说的生成基点

社会发展形态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关注和揭示的一个核心内容,它不仅是马克思研究历史唯物主义的重要结论,也是马克思研究科学社会主义的逻辑起点,因为对社会发展形态的回答直接关系到对人类历史演化和人类解放条件的回答。值得注意的是,马克思在其一生的研究中,科学地发现并形成了两种社会发展形态学说,其一是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归纳出的“五形态说”①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首先论述了前资本主义时期人类的社会发展形态,包括部落所有制形态(通常说的原始社会)、公社所有制形态(通常说的奴隶社会)、封建所有制形态(通常说的封建社会)三个阶段,然后又论述了现代所有制形态(通常说的资本主义社会),最后提出了自由人联合体形态(通常说的共产主义社会),这五大社会形态有机衔接,构成了马克思社会发展形态的“五形态说”。详见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其二是马克思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归纳出的“三形态说”②马克思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指出,“人的依赖关系(起初完全是自然发生的),是最初的社会形式,在这种形式下,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小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着。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式,在这种形式下,才形成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要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的生产能力成为从属于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个阶段。第二个阶段为第三个阶段创造条件”,这里马克思把人类的社会发展形态划分为人的依赖性阶段、物的依赖性阶段、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阶段,构成了马克思社会发展形态的“三形态说”。参见马克思《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八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2页。当前,学术界的传统观点普遍认为,从“五形态说”到“三形态说”是马克思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认识的进一步深化,但笔者认为考察这两种学说不能简单地从时间上来把握,而要回归到马克思生成这两种学说的基点,从生成基点出发来理解马克思的社会发展形态学说。

众所周知,实践概念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生成基点,它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成为新唯物主义哲学的标志,使其与以往一切的唯心主义哲学和旧唯物主义哲学区别开来,因而马克思主义哲学亦可称为“实践哲学”。既然实践概念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具有生成基点的地位,那么实践概念也必然能作为马克思社会发展形态学说的生成基点而存在。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马克思的实践概念与马克思的社会发展形态学说是密切联系的,虽然“五形态说”是马克思在1845-1846年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提出的,“三形态说”是马克思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提出的,两者相距了十年之久,但是两者的生成都起源于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③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提及了劳动(指实践——笔者注)的概念,“劳动这种生命活动、这种生产活动本身对人类说不过是满足他的需要即维持内体生存的需要的手段。而生产活动就是类生活。这是产生生命的生活。一个种的全部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参见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6页。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④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正式界定了实践的概念,“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因此,和唯物主义相反,能动的方面却被唯心主义抽象地发展了,当然,唯心主义是不知道现实的、感性的活动本身的。费尔巴哈想要研究跟思想客体确实不同的感性客体:但是他没有把人的活动本身理解为对象性的活动。”参见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4页。中所形成的实践概念。可见,实践概念是马克思社会发展形态学说的生成基点,“五形态说”与“三形态说”可谓“本是同根生”。

尽管“五形态说”与“三形态说”原本同根,但是两者之间确有差异之处,“五形态说”是以所有制为标准划分社会发展形态的,“三形态说”是以人的存在方式为标准划分社会发展形态的。然而,笔者想说的是,两者划分标准的差异仍然要归结于生成基点的差异即实践的两重性⑤实践两重性是解读阿尔都塞提出的早期马克思与晚期马克思的“认识论断裂”的一种尝试。阿尔都塞认为,从《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到《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从研究人的主体性理论转向研究社会结构理论,马克思的思想发生了从人道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到科学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转变,这一转变是马克思思想中的“认识论断裂”。笔者认为,从《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到《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再到《德意志意识形态》也是马克思实践概念的形成时期,因为马克思所形成的实践概念具有“载体”与“本体”的两重性,“实践载体”指向科学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实践本体”指向人道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所以阿尔都塞所说的“认识论断裂”在马克思的实践两重性中早已孕育而生。,实践的两重性是马克思实践概念的魅力所在。在马克思看来,实践概念的科学内涵存在“载体”与“本体”的两重性,“实践载体”是指个人社会与历史活动的环境,强调作为对象性活动的实践承受客体制约的一面;而“实践本体”是指个人社会与历史活动的本身,强调作为对象性活动的实践具有主体能动的一面,这两面同时存在于马克思的实践概念之中。实践乃是“载体”与“本体”的合体,是个人与自然、社会等环境的双向对象化活动。正如马克思所说,“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或自我改变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1](P55)因此,“实践载体”是“五形态说”的生成基点,“实践本体”则是“三形态说”的生成基点,“实践载体”与“实践本体”的两重性正是马克思在以后的研究中将“五形态说”与“三形态说”分立的根源。理解马克思的社会发展形态学说应该把“五形态说”与“三形态说”当作实践两重性的衍生品有机整合起来,即上述两者是揭示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同一个问题的两个不同方面。

二、“实践载体”与马克思“五形态说”的生成

马克思关于社会发展形态的“五形态说”是伴随着马克思对 “实践载体”的认识和研究而逐渐生成的。马克思对“实践载体”的研究经历了一个从人的本质概念到生产力、交往形式、市民社会概念再到分工、所有制(或私有制)概念的演变过程,通过这一系列的概念马克思表述了他对“实践载体”的理解。同时,在这一系列概念的演变过程中,马克思建构了一部“所有制”的历史,生成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五形态说”。

马克思在被恩格斯称为 “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件”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一文中用第六条和第七条来论述人的本质的概念。马克思指出:费尔巴哈把宗教的本质归结于人的本质。但是,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因此,费尔巴哈没有看到,“宗教感情”本身是社会的产物,而他所分析的抽象的个人,是属于一定的社会形式的。[1](P56)

在这里,马克思继承并超越了费尔巴哈的思想,不仅推翻了驾驭在“人”之上的宗教神学,而且把这个“人”理解为现实历史的人而不是费尔巴哈所说的抽象一般的人。马克思在人的本质概念中把人的本质归结为社会关系,把人的问题引向社会场域,这就使 “实践载体”获得了第一个概念形态——社会关系,并且说明马克思在形成实践概念的同时(《提纲》中的第一条提出实践概念)已经把“实践载体”(这里指社会关系)看得与“实践本体”(这里指人的活动)同样重要了。

“实践载体”取得社会关系的概念形态后,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文中再次论述了人的活动必然受到活动载体制约的思想,详细剖析了作为人的本质的社会关系,加深了对“实践载体”的研究。马克思认为:这里所说的个人不是他们自己或别人想象中的那种个人,而是现实中的个人,也就是说,这些个人是从事活动的、进行物质生产的,因而是在一定的物质的、不受他们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条件下活动着的。……人们是自己的观念、思想等等的生产者,但是这里所说的人们是现实的、从事活动的人们,他们受自己的生产力和与之相适应的交往的一定发展——直到交往的最遥远的形态——所制约。[1](P71-72)

按照上述论断,马克思把原先定义模糊的社会关系概念发展为生产力概念与交往形式概念,明确地指出生产力与交往形式是人类从事现实历史活动亦即物质生产活动的界限、前提和制约条件,生产力概念与交往形式概念的使用说明马克思把经济学的话语系统赋予了“实践载体”,开辟了理解“实践载体”的经济学语境。在此基础上,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重新解释了市民社会的概念,他指出“在过去一切历史阶段上受生产力制约同时又制约生产力的交往形式,就是市民社会”[1](P87-88),指出“这个市民社会是全部历史的真正发源地和舞台”[1](P88),并且认为 “市民社会这一名称始终标志着直接从生产和交往中发展起来的社会组织,这种社会组织在一切时代都构成国家的基础和任何其他的观念的上层建筑的基础。 ”[1](P130-131)这样,马克思就把原先法哲学意蕴的市民社会概念发展到政治经济学意蕴的市民社会概念,促使 “实践载体”获得了第二个概念形态——市民社会。

从社会关系的概念形态到市民社会的概念形态,马克思成功地描绘了人类现实历史活动的“实践载体”,然而光有这两个概念形态还不足以揭示人类社会发展形态的演化。接下来,马克思又通过市民社会中的分工现象继续他对“实践载体”的研究,他指出:分工起初只是性行为方面的分工,后来是由于天赋(例如体力)、需要、偶然性等等才自发地或“自然形成”分工。分工只是从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分离的时候起才真正成为分工。……与这种分工同时出现的还有分配,而且是劳动及其产品的不平等的分配(无论是在数量上或在质量上);因而产生了所有制。……家庭中这种诚然还非常原始和隐蔽的奴隶制,是最初的所有制,但就是这种所有制也完全符合现代经济学家所下的定义,即所有制是他人对劳动力的支配。其实,分工和私有制是相等的表达方式,对同一件事情,一个是就活动而言,另一个是就活动的产品而言。[1](P82-84)

分工是伴随着人类的劳动实践而自发产生的一种交往形式,起初只是性别分工和自然分工,由此产生了家庭,家庭是私有制的萌芽形式。后来,分工发展为社会分工,表现为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分工、工业与农业的分工、城市与乡村的分工等各种形式,每个人的劳动活动都受到了分工的制约,人与人之间的劳动和劳动产品分配出现了不平等现象,由此产生了私有制(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的私有制概念等同于所有制概念——笔者注)。在这里,马克思发现市民社会中的分工是私有制的同义语,他把 “实践载体”精确到第三个概念形态——所有制,并将其用于揭示人类社会发展形态演化的路径,正如马克思自己所说,“分工发展的各个不同阶段,同时也就是所有制的各种不同形式。 ”[1](P68)因此,马克思正是在对“实践载体”进行了深入研究后才找到了敲开人类社会发展形态演化规律“大门”的所有制“钥匙”,也正是在取得所有制“钥匙”的基础上才生成出了“五形态说”,即从部落所有制,通向古典古代的公社所有制和国家所有制,通向封建的或等级的所有制,通向现代所有制,最终通向所有制的消灭。

三、“实践本体”与马克思“三形态说”的生成

同理,马克思关于社会发展形态的“三形态说”是伴随着马克思对“实践本体”的认识和研究而逐渐生成的。马克思对“实践本体”的研究经历了一个从人的类本质概念到异化劳动概念再到偶然的个人、有个性的个人概念的演变过程。通过这一系列概念马克思表述了他对“实践本体”的理解,由此建构了一部“现实的人”的历史,生成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三形态说”。

在马克思看来,人的本质概念与人的类本质概念是有区别的,如果说人的本质概念是马克思研究“实践载体”的逻辑起点,那么人的类本质概念则是马克思研究“实践本体”的逻辑起点。马克思认为:人是类存在物,不仅因为人在实践上和理论上都把类——他自身的类以及其他物的类——当作自己的对象;而且因为——这只是同一种事物的另一种说法——人把自身当作现有的、有生命的类来对待,因为人把自身当作普遍的因而也是自由的存在物来对待。[1](P45)

与人的本质概念指向人的社会性不同,马克思关于人的类本质概念指向人的主体性,提出了作为类存在物的人具有类生活 (类生活把自然界变成人的无机身体)的机能,凸显了人体自由和人性自由的色彩。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分析了这种类生活:而生产活动就是类生活。这是产生生命的生活。一个种的全部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有意识的生命活动把人同动物的生命活动直接区别开来。正是由于这一点,人才是类存在物。[1](P46)

在这里,马克思认为自由的有意识的生命活动和生产活动就是人的类生活,再次强调了人在劳动实践中的主体能动作用,可见,类生活是马克思理解“实践本体”的第一个概念形态。其实,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也同样论述了类生活的概念,他指出 “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这些个人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的第一个历史行动不在于他们有思想,而在于他们开始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1](P67),可之后他的研究从“实践本体”转向了“实践载体”。回到《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马克思紧接着开始探讨人的类本质和类生活的异化现象,他把对“实践本体”的理解拓展到了第二个概念形态——异化劳动,马克思如是说:劳动所生产的对象,即劳动的产品,作为一种异己的存在物,作为不依赖于生产者的力量,同劳动相对立。……异化不仅表现在结果上,而且表现在生产行为中,表现在生产活动本身中。……人的类本质——无论是自然界,还是人的精神的类能力——变成对人来说是异己的本质,变成维持他的个人生存的手段。……人同自己的劳动产品、自己的生命活动、自己的类本质相异化的直接结果就是人同人相异化。[1](P41-47)

根据上述论断,马克思把德国哲学广为使用的异化概念拿来考察“实践本体”在私有财产条件下的存在状态,认为异化劳动应包括四个基本要素:首先是工人同自己的劳动产品相异化,工人生产的产品作为一种异化的存在物同劳动相对立;其次是工人同自己的劳动活动相异化,工人的劳动从属于别人,工人在劳动中也从属于别人;再次是人同自己的类本质相异化,自由自觉的劳动活动变成仅仅维持人生存的手段;最后是人同人相异化,人同自身相对立的时候,也同他人、他人的劳动和劳动产品相对立。与代表“实践载体”的分工与所有制概念相似,马克思运用代表“实践本体”的异化劳动概念也描绘了人类现实历史活动中的不平等现象,论证了人类社会发展过程所遭受的“分娩的痛苦”。可见,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已经暗示出人类社会发展形态的人学逻辑,即人——人的异化——人的复归。

当然,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进一步表述了人学变革思想,提出了人类社会发展是“现实的人”由“偶然的个人”逐渐向“有个性的个人”转变的过程,这就更加突出了“实践本体”中的主体因素,把“实践本体”发展到以人的存在方式为精髓的第三个概念形态。马克思指出:有个性的个人与阶级的个人的差别,个人生活条件的偶然性,只是随着那本身是资产阶级产物的阶级的出现才出现。……各个人在资产阶级的统治下被设想得要比先前更自由些,因为他们的生活条件对他们来说是偶然的;事实上,他们当然更不自由,因为他们更加屈从于物的力量。……无产者,为了实现自己的个性,就应当消灭他们迄今面临的生存条件,消灭这个同时也是整个迄今为止的社会的生存条件,即消灭劳动。[1](P119-121)

在上述片段中,马克思发现了“现实的人”在历史轨迹中的两种不同的存在方式,其一是“偶然的个人”,即丧失自由的个人;其二是“有个性的个人”,即主体自由的个人。“偶然的个人”在过往社会阶级的统治下屈从于人的力量,在资产阶级的统治下则屈从于物的力量,“有个性的个人”是在消灭异化劳动的基础上所实现的每个人人性解放、自由发展的状态。到这里,马克思对“实践本体”的理解已经升华为对“人是人的最高本质”的人学思辨,从“现实的人”的角度而不是从经济基础的角度来揭示人类社会发展形态演化的路径。尽管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并没有完整地表述所谓的“人学史”,但是其基本思想轮廓已经生成了。后来,马克思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终于完成了《德意志意识形态》尚未完成的任务,生成了人的依赖性阶段、物的依赖性阶段、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阶段的“三形态说”。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A811.1

A

1672-4445(2012)04-0002-04

2012-02-21

周鎏刚(1989-),浙江宁波人,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马克思主义理论专业硕士,主要从事党建与政治发展研究。

[责任编辑:钟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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