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析中发展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读阿尔都塞《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

2012-08-15 00:44宋玉波
浙江工商大学学报 2012年2期
关键词:阿尔都塞葛兰西马克思

宋玉波,张 智

(1.西南政法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学院,重庆401120;2.西南政法大学行政法学院,重庆401120)

在解析中发展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
——读阿尔都塞《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

宋玉波1,张 智2

(1.西南政法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学院,重庆401120;2.西南政法大学行政法学院,重庆401120)

阿尔都塞《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虽直接源自葛兰西的“文化霸权”理论,却具有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底色。“生产条件的再生产”作为“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和“意识形态”的功能表达,是贯穿全文的主题。《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不仅发现并论证了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而且把意识形态的功能从上层建筑领域延伸到经济基础,从而揭示出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和意识形态更深刻的存在意义。在阿尔都塞看来,这不是否定或者背离,而是继承、修正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国家理论。

阿尔都塞;意识形态;意识形态国家机器;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葛兰西“文化霸权“理论

作为结构主义马克思主义奠基人,路易·阿尔都塞(Louis Althusser)对意识形态问题有独到的研究。他的意识形态理论驳杂、丰富,在他的整个理论体系中居于核心地位。[1]《保卫马克思》和《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是阿尔都塞阐述意识形态理论的主要文本。在《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中,阿尔都塞深化、拓展了《保卫马克思》关于意识形态的自我理解,对意识形态问题作了独特的阐发。所以,对《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进行文本解读,厘清其理论渊源和理论结构,对其中具有争议的问题作出回答,是理解阿尔都塞整个意识形态理论的关键。

一、理论渊源

作为对意识形态理论的阐述,阿尔都塞并不认为《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出于自己的凭空创新或者是与马克思主义学说的断裂,而是对见之于文字的马克思主义学说深层思想的挖掘。正是注重与马克思主义学说的关联性,并且有意突出与马克思主义学说的系谱联系,在《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中阿尔都塞不时在暗示,其理论建构并非与马克思主义没有关系,或者是抛开马克思经典理论的随意创新,它是源于马克思主义学说的,是对马克思主义经典解读的深刻“领悟”,是将隐藏在马克思文本中的思想加以阐发。文章开篇对“生产条件的再生产”的论述就是以《资本论》对生产条件的再生产的分析为理论支点而开始的。阿尔都塞多次引用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的原话,并沿着《资本论》的思路,逐一分析了“生产资料的再生产”和“劳动力的再生产”。阿氏如此分析,原因有二:一是理论逻辑建构本身的需要;二是以此暗示后面论述的作为与意识形态理论有着最紧密联系的“生产关系的再生产”的理论,也必然发端于《资本论》对“生产条件的再生产”的分析。由此衍生对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理论阐述,也是源于马克思主义学说的。

在对国家结构的论述中,阿尔都塞既表达了对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的赞同,又不满足、停留于这种他所谓的“描述的理论”。在他看来,这种“描述的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的开始,规定了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后期发展的原则。因为“描述的理论”并非理论本身,它需要不断发展。但也正是在“描述的理论”的基础上,阿尔都塞对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做了两点补充:一是国家政权与国家机器相区别的论断;二是著名的对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理论阐述。对于前者他认为,虽然是一种补充,但仍然不是原创性的,而是马克思学说的应有之意,因为在实践中这种区分的事实早已存在。所以阿氏认为“国家政权和国家机器之间的这种区分已成为‘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的组成部分”。[2]333对于后者,阿尔都塞认为自己所做的只是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实践和经验中认识到但未加以概括和理论化的东西,加以理论化和系统化后的理论表达。他甚至认为自己只是试图对相应的理论勾勒一个大致的轮廓。

阿尔都塞如此强调同马克思的关联性,与其“断裂论”提出的背景和“依据症候的阅读法”有着很大关系。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德文发表后,有些学者在对手稿的内容不甚了解的情况下,就急忙宣称从中“发现”了“真正的”“人道主义的马克思”,导致了将马克思主义人道主义化的倾向。[3]与此相对,阿尔都塞在《保卫马克思》一书中提出了“断裂论”,认为以1845年《德意志意识形态》为标志,之前马克思的思想处于意识形态阶段,而《德意志意识形态》后包括《德意志意识形态》在内的马克思思想才是科学的马克思思想。其《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理论正是对科学马克思思想的继承,是真正科学的马克思主义。所谓“依据症候的阅读法”是指从结构主义的方法论出发,根据“文本”所表现的各种“症候”——如文字、空白、沉默、疏漏、错误等——揭示文本的“理论框架”,把见之于文字的马克思著作,只是当作表面的东西,阅读时要从文字中找出马克思主义的深层结构。不仅要看到马克思书上写的,而且要把握文字背后没有直接说出来的东西,并加以表达。[4]阿尔都塞认为,“依据症候的阅读法”使自己读出了马克思经典作家未言明之语,其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学说中应有之意。如果说《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具有马克思主义理论色彩的话,其直接的理论来源则是葛兰西的“文化霸权”理论。

在论述制订“关于上层建筑特殊因素的特有本质的理论”时阿尔都塞写道,“在马克思和列宁以后,有谁真正从事了或继续进行了这一探索呢?据我所知只有葛兰西。”[5]阿尔都塞非常重视葛兰西的思想,在阐述公私领域划分不适用于国家理论时,他就引用了葛兰西的观点。而葛兰西的“文化霸权”理论对阿尔都塞的影响则更为突出。葛兰西认为资产阶级通过学校、艺术、宗教、风俗习惯等,将统治阶级的文化观灌输给被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形成思想意识上的控制,使其在观念上接受现实中的统治关系。在正常时期,资产阶级更多的利用精神文化上的领导权维持其统治。无产阶级必须在精神文化领域与资产阶级开展斗争,争取精神文化上的领导权,才能最终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夺取政权成为统治阶级。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理论正是对承继了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的葛兰西“文化霸权”理论的继承。

二、理论结构

按照标题所示,《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分为两大部分,分别是针对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论述和意识形态本身的分析。但就文章理路而言,并非径直进入对意识形态或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理论阐述。正如前文提到的,文章开篇是对“生产条件的再生产”的分析。阿尔都塞认为要理解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和意识形态,首先得认识它们的功能和作用或者说是存在的意义。文章首部对“生产条件的再生产”的着笔就是对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和意识形态存在意义的表达。它为后来有关这两者的理论建构定下了方向,同时也是问题的切入点。甚至可以说,阿尔都塞是在对“生产条件的再生产”的论述中,特别是对“生产关系的再生产”的论述中,开始了对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分析,后者是前者理论体系的一部分。阿尔都塞从“生产条件的再生产”入手,把生产作为论述的基点,作为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和意识形态存在的目的,充分展现了其唯物主义的理论特色。他沿用马克思的话说:“一种社会形态在进行生产活动的同时不对生产条件进行再生产的话,连一年也维持不下去。”[2]320

作为比意识形态更加具体,一种“物质性”更强的实在,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与其功能——“生产条件的再生产”的联系比意识形态本身与“生产条件的再生产”的联系似乎更为紧密,逻辑关联更加显白。所以,很容易把“生产条件的再生产”仅仅作为对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进行分析的逻辑起点。虽然这样恰好与文章题目适合,把整篇文章分为两大体系,一个体系是对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论述,包括“论生产条件的再生产”“基础和上层建筑”“国家”和“论生产关系的再生产”四个部分,最后一个有关意识形态分析的部分“论意识形态”单列为一个体系。以这种方式对文章结构的划分,整体逻辑并非错误,但如果把对意识形态的论述作为孤立的一个方面,割断意识形态与“生产条件的再生产”的关联,就走上了形而上学的歧途。虽然阿尔都塞对意识形态本身的论述,充满了思辨的色彩,但是其出发点和落脚点还是“生产条件的再生产”这个主题。于是,文章的两部分是交融在一起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一点得到了阿尔都塞理论本身的支持,在他看来,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直接功能就在于对“生产条件的再生产”中的“生产关系的再生产”,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主要是以意识形态的方式发挥作用的。对意识形态第二个命题“意识形态具有一种物质的存在”的论述,也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所以,“生产条件再生产”、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和意识形态三者互为联系,“生产条件再生产”作为后两者的功能表达,贯穿了整个理论体系。

三、分歧抑或发展

阿尔都塞一直坚称自己的意识形态相关理论源于马克思,是对科学马克思思想应有之意的表达,是内在于马克思主义学说的,自己是“依据症候的阅读法”解读马克思的经典著作。这些并不表示阿尔都塞原封不动地接纳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论点,在《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中他“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相关理论,提出了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不同的观点。

文章最后一部分“论意识形态”,其对意识形态的分析和对相关理论的阐释最受争议甚至责难。其实,这一部分也是与马克思主义经典学说相去最远的部分。阿尔都塞明确表达了与《德意志意识形态》中的思想不同的意见。他早赞同“意识形态没有历史”之论,但不像《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所说,在否定的意义上讲,“意识形态的历史是外在于它的”。在他看来,意识形态没有历史可以从肯定的意义来理解。阿尔都塞认为就个别意识形态而言“有其自身的历史”,并且这种历史最终由阶级斗争决定。在论及意识形态的结构和功能时,他说:“这种结构和功能是永不变的,它们以同样的形式出现在我们所谓历史的整个过程中,出现在《共产党宣言》所定义的阶级斗争的历史(即阶级社会的历史)中。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意识形态没有历史这个提法就具有了肯定的意义。”[2]351这种非历史实体的意识形态,被称为一般意识形态。

阿尔都塞在谈论个别意识形态时,以意识形态的具体内容为立足点。意识形态的内容是历史的,是会改变的,统治阶级不同、地域不同,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内容会有差别。中世纪占主导地位的基督教意识形态,其具体内容与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具体内容必然不会完全相同。但是,他认为,意识形态的结构和功能则是不变的,并且有着同样的形式,这使得意识形态没有历史的论点具备了肯定的意义。阿尔都塞分别从内容和结构、功能的角度分析意识形态,表明意识形态无论具备什么样的内容都有着统一的结构和功能。他超越对意识形态内容的纠缠,试图认定意识形态结构和功能的恒常性,从而使建构一般意识形态的普适理论成为可能。阿尔都塞在如何理解意识形态没有历史的观点上,显然不同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他看来,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于意识形态的结论是“在意识形态中,‘人们以想象的形式对自己表述了他们的实在生存条件’。”[2]353但他自己并不认同这种看法,在他看来“人们在意识形态中‘对自己表述’的并不是他们的实在生存条件、他们的实在世界,相反,在那里首先对他们表述出来的是他们与这些生存条件的关系。”[2]355这种关系也不是现实的关系,是一种想象的的关系。显而易见,在这一点上阿尔都塞的观点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观点出现了明显的分歧。

如何理解以上观点的差异呢?阿尔都塞从功能和结构的角度从肯定的意义上证明意识形态没有历史的论点,并不表示其反对《德意志意识形态》从否定意义上理解意识形态没有历史的相关思想,而只能表明他的理论与《德意志意识形态》中相关理论存在区别。但是两者可以并行而存,并不发生冲突,一个不会否定另一个。所以就这一观点差异,像阿尔都塞自己认为的那样,可以看作是对马克思思想的发展。而另一个观点分歧,双方则是非此即彼的关系。阿尔都塞的思想——“意识形态表述了个体与其实在生存条件的想象关系”[2]353,直接否定了“我们在意识中发现的、通过对世界的想象性表述所反映出来的东西,是人们的生存条件,即他们的实在世界”[2]354的看法。对此,必须从阿尔都塞的“断裂论”来分析。第二个观点是《德意志意识形态》发表前的思想,在阿尔都塞看来它是非科学的马克思理论,是意识形态的马克思理论,所以在其潜意识中,与这一理论发生的分歧并不是对科学马克思主义的违背,仍然是对科学马克思思想的发展。

四、对葛兰西“文化霸权”理论的发展

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理论是对葛兰西“文化霸权”理论的继承,但是阿尔都塞和葛兰西理论建构出发点的差异,使得前者具备了更深邃的思想和洞察力,把意识形态理论推向了更高层次。

葛兰西生活在西欧社会资产阶级革命失败后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时代,经济上的萧条并未给资产阶级的统治带来致命的打击。这一点使得葛兰西把注意力从生产力和经济基础转向对上层建筑的分析。强调理性和文化的影响而不是纯经济力量的影响,使葛兰西创造了以文化领导权为核心范畴的“文化霸权”理论。他认为正是因为掌握了精神文化的领导权,资产阶级才能在经济危机爆发的情况下,避免政治危机的发生。所以他主张无产阶级对意识形态统治权的争夺。葛兰西甚至背离马克思国家理论,把“市民社会”归入上层建筑范畴,认为市民社会只是发挥着意识形态的控制作用。“文化霸权”理论突出了意识形态对政治统治的重要性,强调了意识形态的政治统治功能。但是受所处时代和政治环境的局限,他忽视了精神文化维系经济基础的作用,反而未全面揭示意识形态在其他领域的维系、统治功能。阿尔都塞在《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一文中完成了这个任务。

阿尔都塞生活在资本主义社会相对稳定时期,这使其能够以较为冷静的眼光,审视意识形态的作用。他把国家机器分为强制力国家机器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从“生产条件的再生产”出发,认为任何意识形态的国家机器都致力于同一目的——“生产关系的再生产”。当然,阿尔都塞并不否认意识形态在上层建筑层面维系政治统治的作用,但在他看来,对“生产关系的再生产”才是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根本任务。所以他说:“资产阶级在大革命最初几年就建立了新的政治的即议会民主制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后来经过长时期激烈的斗争……重建了它们;可以说,资产阶级正是依靠这些机器展开了反对教会的斗争,并剥夺了它的意识形态功能——换句话说,不仅保障了自己的政治领导权,而且保障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再生产所必需的意识形态领导权。”[2]343“生产条件的再生产”作为《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底色,是分析阿尔都塞对葛兰西“文化霸权”理论扬弃的最好基点和标志。阿尔都塞在葛兰西“文化霸权”理论的基础上,发现了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存在,并且把意识形态的功能和作用从上层建筑领域延伸到经济基础,从而揭示出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和意识形态更深刻的存在意义。

虽然,《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在某些方面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观点有所不同,这不免使其存在一些疏漏,甚至偏颇,但总的说来,《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不失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底色,并在一些方面、一定程度上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所以,在对文本进行全面的、正确的把握之基础上,必须以客观的态度对待《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在认清其不足和欠缺之处的前提下,充分挖掘它的理论价值。

[1]徐彦伟.结构与询唤——阿尔都塞后期意识形态思想的文本学研究[J].社会科学战线,2009(11).

[2]路易·阿尔都塞.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的国家机器(研究笔记)[M]//陈越,编译.哲学与政治:阿尔都塞读本.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

[3]宋玉波.争论中的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法学”[J].现代法学,2001(4).

[4]薛伦卓.马克思主义法学新探[M].重庆:重庆出版社,1992:365-366.

[5]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M].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104.

Developing M arxist State Theories through Interpreting the Text of M arx—Remarks on Louis Althusser's Ideology and Ideological State Apparatuses

SONG Yu-bo1,ZHANG Zhi2
(1.College of Politics and Public Affairs,Southwewst University of Polical Science and Law,Chongqing 401120,China;2.School of Administrative Law,Southwest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Chongqing 401120,China)

Althusser's Ideology and Ideological State Apparatuses has a nature of Marxist theory,though it originates directly from Antonio Gramsci's cultural hegemony.“The reproduction of productive conditions”,as a kind of functional expression of ideology and ideological apparatuses,is themain theme.Ideology and Ideological State Apparatuses not only“discovers”and demonstrates the ideological state apparatuses,but also advances the upper structure to the economic basis,and therefore displays themoremeaningfulmerits of the existence of ideology.And this is,according to Althusser,notnegation or betray,but the heritage,modific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Marxist state theory.

Althusser;ideology;ideological state apparatuses;Marxist state theory;Antonio Gramsci's theory of cultural hegemony

B565.59

A

1009-1505(2012)02-0054-05

2011-11-22

2010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马克思主义法学理论中国化时代大众化研究”(10AFX001)

宋玉波,男,四川射洪人,西南政法大学政治学科负责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政治学理论与法理学研究;张智,男,湖南株洲人,西南政法大学行政法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法理学与政治学研究。

(责任编辑 陶舒亚)

猜你喜欢
阿尔都塞葛兰西马克思
论阿尔都塞“症候阅读法”的来源
马克思像
“走出阿尔都塞”还是“回到阿尔都塞”:学术史效应和思想史研究的辩证
论阿尔都塞对权力问题的反思——从生命政治学的视角考察
马克思人的解放思想的萌芽——重读马克思的博士论文
葛兰西文化哲学的实践概念
浅析阿尔都塞对《资本论》的哲学阅读
葛兰西意识形态理论对新时代国家治理的启示
论马克思的存在论
深化与曲解:改革开放以来葛兰西实践哲学之争的研究综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