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语种和学科专业的现状调查

覃美静

(广西工学院外语系，广西柳州 545006)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是我国在新世纪颁布的第一个教育规划纲要，其中多处提到要“实施中西部高等教育振兴计划”，还特别强调要“全面提高少数民族地区教育发展”。这为西部少数民族地区外语高等教育的发展带来了双重机遇。地处我国西南的广西、重庆、四川、云南和贵州(以下简称为西南五省份)，少数民族众多，外语教育水平偏低，但其临近东南亚的地理优势对我国具有重要的经济、政治和外交战略意义，因而需要大量高素质的外语人才，方能满足西南地区和国家在各个领域中的外语需求。因此，为了把握机遇，推进外语高等教育的健康发展，西南五省份应结合当前需求和长远目标，制定合理的外语高等教育规划，这必须以深入调查本区域外语高等教育的发展现状为基础。

一、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的机遇和困境

随着西部大开发的深入开展和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正式建成以及环北部湾经济圈的积极构建，西南地区已成为我国对外开放新的前沿地带，是中国与东南亚国家物质流、信息流、资金流最为便捷的大通道，西南地区的战略地位也越来越重要。西南地区的经济繁荣和政治崛起，需要大量的高素质外语复合人才和专门人才，尤其是精通东南亚小语种的高端人才，这为西南五省份的外语高等教育事业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

然而，西南地区的外语教育水平远远落后于东部沿海发达地区，难以提供良好的外语服务和满足各个领域的外语需求;同时，盲目的大规模扩招和不合理的学科专业结构导致部分专业就业率低下，而小语种人才和高素质人才却千金难求。因此，如何把握机遇推进外语高等教育的发展和改革是西南地区的当务之急，而这一切又必须以准确把握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的现状为前提。以往研究外语教育规划的论文，纷纷就外语教育中的要素分类进行研究和详尽的探讨，如地位、目标、语种、学科、教师、科研、考试与评估等等［1－8］，但大多数研究都集中在语种和学科之上。毕竟，外语高等教育中亟待解决的核心问题多与它们有关，例如，选择何种语言作为外语教学的重点;如何适当增加和削减某些语种的专业点数;如何构建优势学科与特色学科;如何确立学科专业培养方向和培养目标等等。鉴于篇幅有限，本文笔者专注于语种和学科两大要素的相关数据收集与分析，以求更充分地观察和深入挖掘这两个外语高等教育领域内存在的问题，以期为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规划提供可靠数据。

(一)语种层面

通过对中国高等教育学生信息网公布的本、专科招生数据的统计分析，我们发现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的语种规模偏小、语种结构严重失衡和语种设置不合理。数据显示，与经济发达的东部地区相比，西南地区所开设的外语类语种无论在种类数量还是本、专科专业点数上均处于落后状态;专业设置主要集中在英语之上，其他语种专业设置严重不足;而且当前的语种设置状况与当地的经济、政治和外交需求不相匹配。为了更好地把握西南五省份的外语高等教育的语种和学科情况，本研究将选择广东作为对比对象进行区域比较。选择广东作为比较对象主要基于以下考虑:珠三角地区是我国沿海地区经济发达的前沿地区，不仅与西南五省份地理相近，也是他们争相追赶的目标。而广东则是珠三角地区的核心省份和对外经济的主力，也是外语高等教育发达的省份之一，它的发展经验比其他地理位置远、政策和资源优越的省份，如江苏、浙江等，对西南五省份更具借鉴意义。

1．语种规模偏小

从宏观的角度对西南五省份的外语高等教育的语种现状进行调查，主要统计了外语语种和专业点的数量以及外语高等教育资源与人口的比例，见表1。调查发现上述各省市的外语高等教育水平全面落后于广东，语种规模偏小，语种和专业点的数量均低于广东，而且大都集中在英语和日语之上。尤其是贵州，只开设英语和日语两个语种，专业点数量为38，仅为广东的15．01%。并且，从外语高等教育资源与人口的比例来看，西南五省份的平均比例是1∶46．73，明显大于广东的1∶41．23，说明这些省市的外语高等教育资源比较稀缺和紧张。此外，戴炜栋多次指出我国高校外语教育存在严重的区域性结构失衡［1，9］，西南地区不仅整体上与发达地区差距明显，而且西南五省份之间也存在巨大差异。就外语高等教育资源与人口比例而言，贵州省高达1∶91．44，与比例最低的广西相差61．16;至于语种和专业点的数量，就更是不需多言。

表1 2010年西南五省份的外语类语种、专业点数量和人均外语高等教育资源情况及与广东之比较

2．语种结构严重失衡

从微观的角度来分析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的8大语种设置情况，发现语种结构失衡的情况愈加严重。平均而言，2010年西南五省份的英语和日语类本、专科专业点分别为63．4和11．2，分别占本、专科专业总数的75．12%和13.27%(合计为88．39%)，而法语、朝鲜语、德语、西班牙语和俄语每省的本、专科专业点总数仅有3．6个、2个、1．8个、1．2个和1个。作为通用语种的阿拉伯语的专业设置数量更少，每省平均仅为0．2个专业点(见表2)。

与广东相比较，西南五省份的外语高等教育语种结构还存在以下问题:一是语种覆盖面狭窄，广东在表2中所列的8大语种上都有专业点分布，而西南五省份中除了重庆，其他四省的专业设置均未能完全覆盖这8大语种，其中云南和广西只覆盖了4～5个语种，而贵州仅覆盖了2个语种。二是强势语种群的内部失衡远远高于广东。虽然，广东的英语和日语的本、专科专业占专业设置总数的88．26%，与西南五省份的88.50%相差无几，但就日语类与英语类专业设置的比例来看，广东日语类与英语类专业比例为1∶3．2，而西南五省份的这一比例则是1∶5．7，后者明显高于前者。

表2 2010年西南五省份的8大语种本、专科设置情况及与广东之比较

3．语种设置不合理

西南五省份地处中国的南疆，与多个东南亚国家接壤，且临近海岸，故与中部省市相比在评判语种设置是否合理时需要考虑更多因素，如政治、经济和地理因素。通过对有关外语教育上述三个因素所涉及的内容进行系统地统计，我们可以比较全面地了解西南五省份的外语需求。首先是统计对西南五省份有影响的四个政治联盟:东南亚联盟10+3会议、20国集团、金砖四国、亚太经济合作组织;其次是对这些省市的十大进出口贸易国进行统计，主要资料来源是各省市的2008、2009年年鉴;最后是把西南五省份的临近接壤的国家进行统计。①统计说明:第一，上述影响因素中出现“东盟”和“20国集团”时给相应地成员国统计上一次。第二，由于政治和民族等原因，有些语言在不同国家有不同的名称或变体，本文暂且把它们看作同一种语言，如印尼语和马来语。第三，有些语言的出现次数相同，于是按语言的影响力进行排序，如英语因其广泛性排在印尼/马来语之前。上述各影响因素涉及39个国家，29种语言(各国仅以国语或官方语言为代表，下同)，其中位列前十位的语言如表3所示。

表3 西南五省份10大优先语种设置表

表中有3个语种是东南亚国家的官方语言，且印尼语和印地语的排位十分靠前，仅在英语之后。而日语和朝鲜语也是亚洲主要国家的官方语言，排位也在前5之中，说明西南五省份与东南亚和东北亚国家的关联十分密切。然而，与西南各省市当前的语种设置相比较，发现没有一个省市的语种设置能完全覆盖上述的6个亚洲语种，更别提覆盖所有的10个语种，最多也就是覆盖其中的7个，而贵州省只设有英语和日语两个语种。更有甚者，西南五省份根本没有印地语(印度官方语言)和葡萄牙语(巴西、东帝汶官方语言)专业点，而印尼语(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文莱、新加坡的官方语言)仅有2个专业点。即使是德语和西班牙语等通用语种，它们在西南五省份的发展也比较滞后，如云南和贵州没有德语、西班牙语专业点，广西没有德语专业点。显然，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的语种设置与其政治、经济和外交地位不相匹配，无法满足西南地区的当前外语需求。

(二)学科层面

1．专业设置高度同质化

汪晓莉和胡开宝(2011)通过对外语类本、专科专业设置情况以及培养目标等方面的考察，发现中部六省外语高等教育的学科专业设置高度同质化。在西南五省份的外语高等教育中也存在类似的问题。首先，“英语专业扩展过快，英语专业点不断增加，外语教育的语种单一化”［3］，西南五省份有502个外语类本、专科专业点，其中的63.35%(318个)都集中在英语这一个语种之上。其次，英语专业设置同质化现象尤为突出。基于上述情况，下文将主要对英语类专业设置同质化现象进行简要分析。

第一，西南五省份的英语类本科专业大都集中在英语专业上，共有130个英语本科点，但商务英语和翻译本科点极其缺乏。目前教育部公布的本科招生专业中与英语有关的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包括英语、商务英语和翻译3个专业。从2010年教育部高校学生司公布的高考招生计划数据看，西南五省份中仅重庆和四川总共设有3个商务英语和2个翻译本科点，其他3省尚未实现零的突破。如此比例悬殊的专业结构，必然导致英语专业毕业生的结构性过剩，而商务英语和翻译专业类毕业生却供不应求。

第二，造成英语类专业设置同质化的另一个原因，是专业培养方向和培养目标的高度相似。以广西为例，通过对该自治区的普通高校和独立学院的英语专业介绍进行专门考察(资料来源于中国高等教育学生信息网的全国普通高校专业介绍知识库)发现，全区共有17所普通高校和8所独立学院招收英语本科专业。在这25个英语专业招生点中，只有12个设有专门的培养方向，并且主要集中在商务和师范2个方向，翻译、旅游和医学3个方向只占极少数;其他13个英语专业点不设专门培养方向，其培养目标的设定基本上是照搬《高等学校英语专业英语教学大纲》，未能体现出学校特色和本地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特色。

2．层次结构严重失调

就学科专业层次结构而言，即指外语教育中的专科、本科、研究生之间的层次关系，西南五省份的问题也不可小觑。其层次结构特点是本、专科专业点数量与研究生层次尤其是博士层次的授权点数的比例严重失调。笔者对教育部高等教育学生司公布的2010年专科、本科、研究生专业招生目录进行了整理归类，统计结果显示西南五省份高校外语类博士、硕士、本科、专科招生专业点的比率为1∶24．5∶116∶136．5，而广东省四层次之间的比例为1∶2．2∶8．1∶11．4(见表 4)。显然，与广东相比，西南五省份的外语研究生教育，尤其是博士研究生教育明显滞后，而其本、专科教育在整个学科层次中所占的比重要远远超过广东。先不论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的学科专业结构是否合理，即便将其与中部六省(安徽、河南、湖北、湖南、江西、山西)相比较，西南五省份的研究生教育也是落后的。2011年中部六省高校外语类博士、硕士、本科招生专业点的比值是 1∶15．4∶69．6［10］，约是西南五省份的 3/5。数据还显示，西南五省份，尤其是广西、云南和贵州3省的外语高等教育层次结构严重失调，研究生层次尤其是博士层次教育比例过低，难以满足西南地区对外开放对外语人才，特别是高层次外语人才的需求。

表4 2010年西南五省份外语类各学科层次招生专业点数量统计及与广东之比较

3．学科优势差异明显

戴玮栋曾明确指出“经济文化等的区域差别导致不同地区对外语教育的需求不同，在外语教育资源等方面也存在较大差别。”［9］类似的，通过对西南五省份外语类学科专业设置作分类研究，我们发现该区域的外语资源呈现两种倾向:广西与云南出于禁毒、查私和东盟等原因而偏重于东南亚小语种，均设有越南语、泰语、缅甸语、老挝语、印尼语和柬埔寨语这6个非通用语种;而四川与重庆由于历史原因而偏长于一些传统的西方国家语种，譬如法语、德语、西班牙语、阿拉伯语和俄语等通用语种。从学科专业点数量来看，这两种趋向更为明显，广西和云南的泰语和越南语本、专科专业点都各自合计为27个，均大于两省日语专业点的总和(22个)，但法语专业点总数仅为6个，西班牙语只有1个专业点，俄语、德语和阿拉伯语尚未实现零的突破;四川和重庆的法语和德语的专业点总数分别为12个和9个，俄语和西班牙语均各自合计为5个，阿拉伯语和意大利语各为1个专业点，但越南语和泰语的专业点数各为2个，这是两省仅有的2个东南亚语种。可见，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资源存在着较大区域性差别，各有其优势和特色，在进行外语规划政策制定时，应综合考虑使其互为补充，为整个西南地区提供更为全面的、多样化外语服务。

二、完善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规划的对策与建议

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战略地位的提升离不开外语高等教育的健康发展，而当前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的发展中存在不少问题，笔者建议从以下几个方面研究和制定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规划。

(一)坚持市场调节与国家政策宏观调控相结合，科学规划外语高等教育

科学规划外语高等教育主要涉及到两方面的内容:一是通过外语人才市场的实际需求来调节西南五省份的外语高等教育发展。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工业化、城市化、国际化和全球化的步伐加快，外语需求呈现多元化发展，具体表现在语种需求多样化、外语服务领域全面化以及区域性外语需求差异化等方面。为此，西南五省份的各地教育主管部门和高校应尽快建立健全外语教育信息管理系统，以期能够实时了解当地外语教育发展现状、发展趋势、外语人才的需求规模和需求类型，定期发布人才需求预测与外语高等教育改革建议报告，从而为高校及时依据市场需求调整语种和学科结构提供决策依据。二是成立国家和地方外语教育管理机构，通过制定和颁布国家政策对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进行宏观调控。“外语教育不能完全靠市场，尤其是对于某些特殊的语种和国家需要储备的语种，要靠国家政策调控”［11］。例如，我国高校目前开设的语种只有53个［1］，而美国则出于国家安全需要存储了全世界200多种语言资料，以备任何突发情况之需“建立了涵盖500多种外国语言(含方言)的资料库，并能对这些语言进行基本的语音识别和必要的培训。”［3］鉴于此，相关外语教育管理机构应结合当前需求和长远目标，制定合理的外语宏观调控政策，正确引导和调整国家和地方外语高等教育的发展方向。

(二)倡导优势互补，促进资源共享

我国外语高等教育资源的区域性差异促使各省市高校积极探讨校际合作、区域合作，以促进外语教育资源共享，实现语种和学科专业结构的优化。目前，许多高校奉行“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原则，开展形式丰富合作，如校际联盟、共同招考、互认学分、合作培养人才以及对口支援边远地区教育等。诸如此类的办学方式极大地缓解了教育资源分布不平衡带来的各类矛盾，还带动了教育水平落后地区的整体外语教育发展。考虑到西南五省份的实际情况，如广西、云南高校见长于东南亚小语种，而重庆、四川高校以西方通用语种为优，坚持“优势互补”原则具体表现在双方可以相互以长补短，通过联合招考、合作培养以及综合测评，培养精通多门外语的复语型人才。此外，省级和国家级精品课程、外语教师培训项目、学术研讨会等的建设有助于缩小地区差异。

(三)立足地方实情，构建特色学科体系

目前西南地区外语教育发展的突出问题之一就是学科专业高度同质化，但是随着西部的进一步开放，外语需求日益多元化，牵涉到越来越多的领域和国家，如国际会议、劳务输出、出国留学、商贸旅游、学术交流、公共场所的外语服务等等。显然，现有的学科体系与当前的外语发展形势不相匹配，缺乏竞争力。因此，“英语和日语为主的专业设置与语种多元化需求的矛盾”［12］，要求西南地区高校与教育主管部门应立足地方实情，西南地区高校与教育主管部门应立足地方实情，依据以下三个原则来构建特色学科体系。一是立足本校学科优势，在确保学生具备扎实的外语语言技能、深厚的外语语言文学基础、宽广的人文社科知识等外语人才核心能力基础之上，拓展其专业知识。比如医科大学和师范院校则分别在医学和教师教育方面进行拓展。二是立足地方经济发展需求，着重建设地方优势产业知识与外语技能培养相结合的学科专业体系，如汽车、机械制造业兴盛的区域应重点培养兼具汽车、机械专业知识和外语能力的学科专业人才。三是立足院校的地缘优势，尤其处于边境地区的高校，可充分利用这一优势，大力发展小语种专业教育。如广西和云南高校可抓住东盟与中国合作发展机遇，努力发展东盟国家的语种教育，比如马来语、印地语等。

(四)推行少数民族教育+外语教育培养模式，大力扶持边远少数民族地区的外语高等教育

西南五省份均是众多少数民族聚居之地，尤其是在边远地区，多民族混居，少数民族语言资源丰富。近年来，不少学者再三重申保存和研究我国少数民族语言的重要性，强调特别是在诸多少数民族语言濒临灭绝和日渐同化之际，国家和地方政府都应有意识地加大扶持少数民族教育的力度。不仅要把这份国家和人民的宝贵文化遗产很好地传承下去，还要向全世界展示其多姿多彩的语言文化。然而，边远地区的外语教育水平十分落后，师资水平有限，外语资源极其匮乏，不利于推动当地的对外开放交流活动，也有碍于当地人民通过外语向世界各国展现其绚丽多彩的少数民族语言文化。因此，西南五省份高校可适当推行少数民族教育+外语教育培养模式，为边远少数民族地区输送精通外语和少数民族语言的高素质师资人才，以求尽快提高边远少数民族地区的外语高等教育水平。

三、结语

综上所述，区域性结构失衡是目前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存在的首要问题。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整体落后于东部经济发达地区。西南五省份外语高等教育语种规模偏小，且大都集中在英语和日语之上，其他语种的发展十分滞后，语种结构单一，语种设置与现实需求不相匹配，专业设置同质化现象严重，无法满足西南地区大开放的多样化外语需求。同时，外语学科的层次结构严重失调，研究生教育，尤其是博士生教育远远落后于东部地区，甚至低于中部六省，难以适应外语人才需求高层次化的发展趋势。此外，西南五省份之间的外语高等教育发展也存在巨大落差，并且西南地区的学科优势差异显著，这都加剧了区域性结构失衡问题。西南五省份应把握好“实施中西部高等教育振兴计划”和“全面提高少数民族地区教育发展”的双重机遇，坚持市场调节与国家政策宏观调控相结合，科学规划外语高等教育，从“优势互补，资源共享”、构建特色学科体系、推行少数民族教育+外语教育培养模式等方面着手，调整和优化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语种与学科结构，以实现外语高等教育的良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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