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炳梅,王金良,唐 娜,苗立中,沈志强,
布鲁氏菌病是由布鲁氏菌(Brucella spp.,Bru)感染引起的一种严重人兽共患传染病,人在接触患病动物或被污染的动物产品后即可发病,世界上每年布鲁氏菌病发病人数超过50万[1]。Bru是一种兼性细胞内感染细菌,菌体表面最主要的抗原是脂多糖(LPS)和外膜蛋白等,其感染的靶细胞主要是巨噬细胞与胎盘滋养层细胞,但也可在树突状细胞(dendritic cell,DC)中生长繁殖。该菌不仅具有抵抗吞噬细胞杀菌作用的能力,并可阻止抗原特异性T细胞对其识别,从而形成有利于其生存和繁殖的微环境,导致慢性持续感染[2-3]。该病主要以Th1型细胞免疫应答为主,由DCs诱导的细胞免疫应答在机体抗Bru感染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本文在分析Bru主要抗原分子生物学特性的基础上,就Bru的致病机制及巨噬细胞与DCs参与的机体抗Bru过程的研究进展作一综述。
Bru的细胞膜结构可分为3层,从内层到外层依次为细胞质膜、外周胞质膜与外膜。外膜与肽聚糖(peptidoglycan,PG)层紧密结合组成细胞壁,含有LPS、蛋白质和磷脂层[4]。Bru 细胞膜中含有的LPS和外膜蛋白等,与细菌的毒力及免疫原性密切相关。近年来随着研究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相关抗原及其作用机制被发现证明,在此仅对Bru引起免疫应答的主要抗原做一简要介绍。
1.1 脂多糖 LPS是革兰氏阴性菌的主要表面成分,被认为是炎症应答与免疫调节的激活剂,目前革兰氏阴性菌的脂多糖几乎与内毒素一词成为同义词。但是与大肠杆菌等肠道菌群具有的经典LPS有所不同,Bru LPS诱导的人类单核细胞仅释放了少量TNF-α与IL-1β。确定LPS作为Bru的毒力因子有以下两个依据:第一,Bru的LPS比肠杆菌科的LPS免疫原性小,因此非化脓性Bru LPS不能明显激活补体替代激活途径,对B细胞是一个刺激较小的有丝分裂原,要引起动物致死和诱导产生干扰素,需要的Bru LPS的量是肠杆菌科内毒素量的10倍,因此推测由Bru LPS刺激宿主产生的较小的生物反应,或许是这些病原体在吞噬细胞内存活的一个重要原因。第二,LPS缺陷Bru突变株对补体和多粘菌素B介导的溶菌作用是敏感的。目前,公认光滑型LPS在Bru进入吞噬体的早期表现出重要的作用。最近的研究还表明,Bru2308株的光滑型LPS还潜在地具有维持细菌在宿主巨噬细胞中长期生存的免疫调节活性。
1.2 外膜蛋白 革兰氏阴性菌的外膜蛋白被证明能够调节吞噬细胞的功能,能够激活细胞活素的产生。Bru主要的外膜蛋白在20世纪80年代首次被鉴定具有免疫原性和抗原保护作用[5]。Bru外膜蛋白分组首先由Verstreate等在1982年提出,即将去污剂连续处理抽提法提取的外膜蛋白经SDSPAGE后分为3组:第一组分子量范围88kD~94 kD,多数菌在94kD出现一条带,但有的出现在88 kD,此组蛋白有热稳定性。研究表明,第二组蛋白质其分子量范围在35kD~40kD。第三组蛋白分子量范围在25kD~34kD之间,此组蛋白表现为异质性,SDS-PAGE迁移率有所不同。Santos等对牛种、绵羊附睾种、犬种、羊种Bru粗糙型菌株外膜蛋白经SDS-PAGE后分为两类:一种是粗糙型牛种、绵羊附睾种和犬种Bru,与光滑型牛种Bru一致含有三组主要蛋白质;另一种是粗糙型羊种Bru,在第一组和第二组蛋白质之间多了一条分子量为48kD的带。Afzal发现绵羊附睾种的第二组蛋白有54kD蛋白质,因此第二组蛋白在数量上是多变的,这可能是由于提取方法不同、菌株变异或不同培养条件等原因造成的。
随着分子生物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大量研究表明,Bru的外膜蛋白有很强的免疫原性,可能与Bru在巨噬细胞内存活有关。目前,分子生物学上研究的Bru主要外膜蛋白有7种[6],即10kD,16.5kD,19kD,25kD~30kD,31kD~34kD,36kD~38 kD和89kD~94kD。除这些主要外膜蛋白外,已鉴定出的Bru胞蛋白、外周蛋白及一些膜蛋白中也有许多蛋白质具有免疫原性。它们除能够引起宿主体液反应外,更多的是与Bru在巨噬细胞内存活和抗巨噬细胞杀伤能力有关。
1.3 VirBⅣ型分泌系统 编码BruⅣ 型分泌系统的操纵子VirB是一种膜相关转运体(membraneassociated transporter),可以释放底物分子靶向宿主细胞。Ⅳ 型分泌系统对于Bru抵抗宿主细胞内环境的改变是至关重要的,pH值的改变以及宿主细胞营养物质的减少都会诱导Bru VirB操纵子的表达[7]。研究表明,Bru VirBⅣ 型分泌系统不仅可促进机体Th1细胞免疫应答的产生,而且更加能够促进Th2体液免疫应答的产生,并加快IgM与IgG的分泌与循环。羊种、猪种、牛种Bru拥有由12种VirB操纵子成分编码的Ⅳ型分泌系统,能有效地防止吞噬了Bru的吞噬小体与溶酶体的融合,从而阻止Bru被消化,使其能在吞噬细胞中寄生[6]。而且VirB与细菌N型分泌系统同源,该系统分泌的效应分子决定了Bru进入内质网复制相关区。研究表明,VirB1为 Ⅳ 型分泌系统非必需成分,可溶解糖基转移酶位点,从而使 Ⅳ 型分泌系统更易装配与集合;VirB1、VirB9与VirB1l的蛋白亲和力十分相近,且VirB1具有与VirB9同源性很高的C末端,说明在 Ⅳ 型分泌系统形成过程中,VirB1对其它VirB蛋白的产生具有重要影响。VirB2和VirB5蛋白可能是细菌表面菌毛结构蛋白。VirB5和VirB8可引发吞噬细胞产生酸性吞噬空泡,主要调节Bru的吞噬作用和细胞内的运输。VirB8在 Ⅳ 型分泌系统中起主要作用,主要是与VirB9和VirB10在细胞膜上形成群体。VirB3、VirB6、VirB7和VirB10蛋白是细菌跨膜蛋白的传送信号。VirB4有一个完整的 ATP结合区,和VirB11蛋白与VirD4蛋白偶联使ATP酶从表面跨膜进入细胞质。VirB12可作为一种Bru血清学检测标记抗原。VirB操纵子可阻止感染了Bru的DCs的成熟,削弱其抗原提呈能力,从而抑制DCs诱导的Th1细胞免疫应答。
Bru是一种革兰氏阴性、兼性胞内寄生菌,主要以巨噬细胞与胎盘滋养层细胞为宿主细胞。然而研究表明,Bru在两种宿主细胞中的生存却依赖截然不同的subsets of genes的产生。在自然宿主、人类、以及试验动物感染中,由于巨噬细胞表达更多的Bru模式识别受体,所以Bru优先感染巨噬细胞[8]。虽然特异性IgG和巨噬细胞INF-γ的活化促进了巨噬细胞的杀伤能力,但是强毒菌株仍能抵抗细胞杀伤作用,甚至在细胞内大量繁殖,削弱巨噬细胞吞噬功能,使巨噬细胞的细胞杀伤作用与抗原提呈功能部分丧失,从而逃避宿主的免疫防御机制,造成持续感染。
2.1 布鲁氏菌侵染巨噬细胞作用机制 Bru经常规吞噬途径侵入巨噬细胞后,在最初的4h内,80%~90%的细菌被杀死,得以存活的Bru首先定居于酸性环境并立即与早期内吞小体融合,但却能抑制与晚期内吞小体和溶酶体融合,随后Bru被转运至复制吞噬体中(replicative phagosome),复制吞噬体的内环境更有利于布鲁氏菌的生存与复制;对复制吞噬体的膜成分的研究表明,含有Bru的空泡在不断地与巨噬细胞内质网相互作用,表明Bru开始自身复制增殖[9]。当Bru在巨噬细胞的复制吞噬体中由对数生长期发展到稳定阶段时,环境会发生改变,其中包括pH值改变、ROIs的作用。此时Bru需要产生对环境改变的持续的抵抗,HF-Ⅰ是一个RNA编码的蛋白质,在多种细菌复制的稳定阶段,对细菌的基因表达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另一方面它能促进CydAB的表达与活化,从而保护细菌免遭氧化。另有报道显示,在 THP-1细胞系中,Bru也可在非酸性吞噬小体中生存,可能是Bru抵抗吞噬小体的酸化,从而导致脱酸作用的结果。另有研究显示,Bru可通过抑制IFN-γ调节的相关STAT1蛋白与CBP/P300反式作用子的相互作用,从而逃避IFN-γ活化的巨噬细胞杀菌作用。
Bru光滑型LPS可保护细菌免遭补体调节的细胞杀伤作用。在早期阶段,Bru通过LPS与巨噬细胞膜表面的脂筏相互作用,从而侵入宿主细胞激活机体的初始免疫应答;随后,LPS抑制含有Bru的吞噬小体进一步与溶酶体融合,从而避免被降解。最新研究表明,光滑型LPS对Bru在巨噬细胞中的长期生存具有免疫调节作用,一方面它可以与巨噬细胞表面的 MHCⅡ 结合,形成 MHCⅡ-LPS复合物,此复合物可干扰巨噬细胞以 MHCⅡ 的方式提呈抗原,从而削弱巨噬细胞活化抗原特异性CD4+T细胞;另一方面,它可以阻止感染了Bru的巨噬细胞的凋亡,从而促进其在宿主细胞中的生存与复制。但是巨噬细胞体外感染粗糙型Bru后,经半胱天冬酶-2与NF-κB调节,极大的促进了巨噬细胞的程序性死亡,并伴随着TNF-α及IL-1β等细胞因子的释放[10]。Bru外膜蛋白与脂蛋白是诱导机体产生抗Bru免疫应答的重要因素,研究表明,热杀死的Bru脂蛋白Omp16与Omp19与单核细胞/巨噬细胞TLR2作用,可激活细胞释放IFN-α、IL-6、IL-10与IL-12等促炎因子,并且脂蛋白 Omp19可下调IFN-γ的释放,进而抑制人类单核细胞的抗原提呈功能[11]。
2.2 布鲁氏菌侵染胎盘滋养层细胞作用机制 胎盘滋养层细胞可通过其表面热休克蛋白70与Bru结合,从而启动内吞途径,而且胎盘滋养层细胞表面IFN-γ受体的表达,也可促进其对Bru的吞噬。怀孕晚期Bru在胎盘滋养层细胞中生长繁殖,细菌大量快速的复制可以破坏胎盘的完整性或感染胎儿,最终导致流产或产下弱仔、带菌胎儿。目前对感染了Bru的胎盘滋养层细胞中的环境变化知之甚少,反刍动物胎盘滋养层细胞感染Bru后可产生大量的赤藻糖醇,此物质可刺激细菌在细胞中的生长繁殖。
2.3 树突状细胞与布鲁氏菌相互作用机制 DCs是目前所知道的功能最强、能激活初始性T细胞的专职APCs。它不仅可以通过MHCⅠ、MHCⅡ 类途径提呈抗原,而且还拥有提呈脂类抗原的CD1分子。DCs摄取抗原主要有两条途径,一为巨吞饮作用,即细胞骨架依赖型的、由膜皱折和囊泡形成的液相内吞作用;第二条是由甘露糖受体、TLR等受体介导的内吞途径。
DCs主要表达 TLR2、TLR3和 TLR4,其中TLR2与TLR4已被证明主要识别菌类抗原。研究表明,APCs对G+/G-菌、结核分枝杆菌、螺旋菌与支原体表面的脂磷壁酸、肽聚糖与LPS等抗原的识别需要TLR2进行信号传导[12],而 TLR4不能识别革兰氏阳性菌及其抗原,但已被公认为是LPS的主要信号传导受体。被CD14与TLR转染后的CHO细胞系可经TLR2与TLR4识别Brucella abortus,但LPS与类脂质A只能通过TLR4识别,且从光滑型Bru分离的类脂质A更能引起DCs的成熟[13]。对热杀死的Brucella abortus,TLR2可促进机体分泌TNF,但不依赖于TLR4。体内外实验表明,Bru Btp1蛋白与DCs TLR2受体作用,可抑制 DCs的成熟[14]。Sebgupta Dola发现 Bruspp.基因组编码的TcpB蛋白与Toll/IL-1有很高的同源性,它的表达可致磷酸纤维素的降解,阻止MyD88-adapter-like(MAL)信号的形成,有助于Bru逃避天然免疫系统的识别[15]。另有研究表明,Bru通过结合一个长链脂肪酸渣C28而改变LPS的结构,从而逃避与宿主细胞TLR4受体结合。由于Bru鞭毛素蛋白某个区域缺失,因此与TLR5结合的能力较弱。DCs与巨噬细胞膜表面含有大量的甘露糖受体,据研究,位于结核分枝杆菌细胞壁上的 ManLAM(mannose-capped lipoarabinomannan)结合到甘露糖受体上,可限制吞噬小体与溶酶体融合,从而得以在巨噬细胞中生存,造成持续感染[16]。兔热杆菌在血浆调理素缺乏的情况下,可竞争性的抑制甘露糖受体与甘露聚糖的活化,从而降低肺胶原凝集素表面活化剂蛋白A的调理作用,构成有利于兔热杆菌生存的胞内微环境[17]。研究表明,高浓度甘露糖结合凝集素可竞争性的结合于单核DCs,从而抑制Bru LPS诱导单核DCs的成熟与TNF-α等细胞因子的释放[18]。虽然 VirB操纵子在Bru感染巨噬细胞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但是对DCs的成熟与DCs诱导的Th1细胞免疫应答没有作用。Bru侵入DCs后,可依赖其外膜蛋白Omp25抑制TNF-α的分泌,从而进一步抑制感染了Bru的DCs的成熟与提呈抗原给初始性T细胞的功能,并且可抑制IL-12的分泌[19-20]。另有研究证明,Bru脂蛋白Omp19能够促进DCs的成熟与T细胞向Th1免疫应答的发展[21]。因此,在Bru感染过程中,DCs的活化在刺激与调节T细胞分泌IFN-γ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2.4 巨噬细胞、树突状细胞与布鲁氏菌相互作用机制 巨噬细胞是Bru的主要靶细胞,Bru侵入巨噬细胞后可通过抑制TNF-α的分泌而抑制巨噬细胞凋亡,从而可在细胞内生存并大量繁殖,削弱巨噬细胞吞噬功能,使巨噬细胞的杀伤作用与抗原提呈功能部分丧失,最终逃避宿主的免疫监视;另一方面,巨噬细胞激活初始T细胞的能力较弱,也不表达有抗原提呈功能的CD1分子,故不能有效提呈脂类抗原给NKT细胞;这可能是导致Bru持续感染形成的原因。而DCs是目前所知功能最强大、且能激活初始性T(naïve T cell)细胞的专职抗原提呈细胞。DCs的抗原提呈是一个动态过程[22]。非淋巴样组织内定居的未成熟DCs,具有强大的抗原摄取功能,是机体进行免疫防御的前哨细胞。因此在Bru感染过程中,巨噬细胞与DCs的相互作用机制成为了近期研究的热点。
DCs是连接天然免疫应答与适应性免疫应答的桥梁,研究表明,热杀死的Brucella abortus作用于DCs与巨噬细胞TLR9受体,一方面刺激DCs分泌IL-12p40,诱导IFN-α与IFN-γ等细胞因子的释放,从而促进Th1细胞免疫应答。另一方面,Bru活化的巨噬细胞可提高 NK细胞的杀菌活性[23]。脂蛋白Omp16与巨噬细胞/DCs TLR4受体结合,从而刺激机体产生抗Bru特异性Th1样细胞免疫应答,而且该蛋白被证明是第一个不需要佐剂便可启动抗Bru免疫应答的蛋白[24]。外膜蛋白Omp25可刺激巨噬细胞与DCs释放等量的TNF-α。机体感染Bru后,MyD88对于DCs的成熟及TNF-α、IL-12的分泌有重要作用,而且IL-12的产生依赖于TLR2受体,但是对于巨噬细胞,IL-12的分泌却与TLR2、TLR4受体无关,TLR9基因敲除小鼠感染Bru后,体内含菌量明显高于正常小鼠,证明TLR9对于清除Bru有重要作用[25]。据报道,在体外培养体系中,DCs对 Brucella suis、Brucella abortus与Brucella melitensis表现出更大的易感性[19],但我们的研究发现,巨噬细胞对Brucella suis的吞噬能力要明显强于DCs,巨噬细胞体外负载Bru12h后出现类似于坏死性凋亡的现象,而DCs却始终保持形态结构的完整。Cristel Archambaud等研究发现,鼻内接种Brucella abortus后,Brucella abortus优先感染肺泡巨噬细胞,肺泡巨噬细胞的清除促进了DCs向引流淋巴结的迁移[26]。然而与肺脏接种Bru结果不同的是,本课题组在证明阴道DCs具有提呈Bru抗原能力的基础上,发现阴道巨噬细胞的清除,不仅没有使DCs表现更多的迁移,相反,却出现了DCs不向引流淋巴结迁移的现象,表明在Bru感染过程中,DCs捕获Bru并向淋巴结迁移的过程具有巨噬细胞依赖性,同时巨噬细胞的清除降低了机体抗Bru的Th1型细胞免疫应答水平[27]。
Bru含有不同的毒力因子,可降低抗原提呈细胞的吞噬能力与抗原提呈能力,延缓细胞成熟,抑制细胞凋亡,减少相关细胞因子的释放。Bru通过改造细胞内环境,从而得以在抗原提呈细胞(巨噬细胞与DCs)中生长繁殖。机体对抗Bru主要以细胞免疫应答为主,主要包括巨噬细胞、DCs等抗原提呈细胞及CD4+与CD8+T细胞的活化,其他细胞如NK细胞、Vγ9Vδ2T细胞等也可促进细胞免疫应答。Bru感染初期主要以Th1细胞免疫应答为主,该反应对于清除Bru是至关重要的,但Bru可通过扰乱天然免疫系统的作用从而不同程度的破坏Th1细胞免疫应答及T细胞的作用。Bru诱导的Th1免疫应答可引起IFN-γ与IL-2等因子的释放,IFN-γ可激活巨噬细胞强大的杀菌作用,刺激CD8+T细胞产生细胞毒作用以及诱导感染了Bru的巨噬细胞凋亡,而且IFN-γ与IL-2促进了巨噬细胞与DCs的抗原提呈及共刺激分子的表达。作为Bru的宿主细胞,DCs与巨噬细胞在抗原提呈及诱导机体免疫应答方面具有重要作用,但是由于不同种Bru的免疫原性的不同,其与相关宿主的关系及诱导的机体的免疫应答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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