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语音的鼻化度分析

2011-12-05 07:09时秀娟
当代外语研究 2011年5期
关键词:韵尾鼻音元音

时秀娟

(天津师范大学,天津,300387)

1. 引言

从类型学来看,世界语言中鼻音的类型很丰富,表现也多种多样(Ohala 1975;朱晓农2007)。因此,鼻音(nasal)和鼻化(nasalization)在语言研究中备受关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研究者对鼻音、鼻化的共性现象、鼻音本身的声学特性等方面都曾进行过很多研究(Fergusonetal. 1975)。Patrice等(1986)从知觉限制和音系变化角度考察了鼻化对元音舌位升降的影响。Abigail(1993)运用鼻音计(Nasalmeter)从语音和音系的角度探讨了英语中与鼻音有关的一系列规则。Linda(2004)运用鼻音计对专业歌手和非歌手所发元音的鼻化度进行了对比研究。

国内对汉语普通话鼻音的研究成绩卓著,涉及诸多方面,既有历时的研究,也有共时的实验研究。历时研究包括汉语方言中鼻尾的消变、鼻尾消变的原因等;共时实验研究包括普通话鼻音的生理、声学特征(吴宗济、林茂灿1989),汉语鼻音韵尾性质、韵母的鼻化、汉语普通话音节首与音节尾的鼻音/n/的不同特性等(郑林丽2001;王志洁1997;冯颖雅2001;施向东2004)。冉启斌(2005,2006)对此做过详细的阐述。

鼻音及鼻化现象较为复杂,还需要多角度、多层面运用多种手段深刻地揭示鼻音的一些语音特性。运用鼻音计研究汉语语音(包括鼻音、鼻化音和流音声母),对于揭示鼻音及鼻化现象的实质会有极大的推动作用。运用鼻音计进行的语音实验研究只针对鼻音,提取鼻音的鼻化度,对元音等鼻音之外的音段音位的鼻化度研究较少。针对鼻音的研究也都是粗略的,缺乏系统性,且静态的研究较多,缺少诸如音节内部、音节之间鼻化度的相互影响,语流中鼻化率的变化特性等动态的考察。此外,运用于病理语言学的较多。国内运用鼻音计对汉语鼻音的研究仅有汉语方言中分布较为普遍的鼻音声母是/m/、/n/和//,有的方言还有//和//;边音的数量少,以舌尖中音/l/最为常见,极少数方言中有/l/。鼻音和边音声母在汉语方言中的分布以及格局类型很不相同,有些方言中/n/与边音/l/常常发生混淆,而混淆的情况又各有不同(参阅袁家骅等2001:29)。从实际的语音来看,情况更为复杂,分混地区的方言往往有许多变体,涉及到鼻音和边音以及鼻化的边音等。前人对有关方言中鼻音、边音的音位设立、分混的处理办法等都做过很多研究,对鼻音、边音分混的不同表现有了较为清楚的说明,但都是基于传统方法的描写,属定性研究,缺乏基于科学实验的解释和定量研究。

下面我们基于语音格局理论(石锋、冉启斌、王萍2010),运用鼻音计对北京话及方言各类语音的鼻化度做相关的分析。

2. 北京话响辅音的鼻化度

2.1 鼻化度

鼻化度分析是使用鼻音计对语音的鼻化度(Nasalance)所作的分析。鼻化度就是语音发音时鼻音化的程度,也就是鼻音能量在整个口音、鼻音能量之和中所占的比例。鼻化度的计算公式为:N=100×n/(n+o)。其中n表示鼻音能量(nasal acoustic energy),o表示口音能量(oral acoustic energy)。

计算出的数值在0~100之间,数值越大,表明鼻音能量越强,鼻化度越高;反之则鼻音能量越弱,鼻化度越低。鼻化度曲线是在以鼻化度为纵轴(标度在0~100之间)、时间为横轴的二维平面图中显示的由鼻化度数据样点连成的曲线。图1是发音人发“娘(niang)”音时的鼻化度曲线。

在图1中,起点处曲线很高,随后逐渐降低,到谷底后又逐渐升高。这反映出发音时从鼻音能量很高的声母/n/到鼻音能量较低的元音/i/、/a/再到鼻音能量很高的韵尾//的鼻化度变化情况。图形中的谷值表示鼻音能量较低,峰值表示鼻音能量较高。

图1 鼻化度曲线示例图

2.2 通音声母的鼻化对比度

鼻化度不仅限于鼻音的分析。鼻音又称鼻通音,边音又称边通音。在元音和通音中普遍存在不同程度的鼻化现象。

考察北京话通音声母的鼻化度发现:两个鼻音声母的鼻化度数值均非常高,在90左右,其中/n/比/m/的鼻化度略高;两个非鼻音浊声母也有相当程度的鼻化度,在20-30左右,其中/l/的鼻化度高于/r/(见图2)。

图2 汉语北京话通音声母的鼻化度

/l/的鼻化度在开、合口韵母前鼻化度较小,在齐、撮口韵母前鼻化度较大,齐齿呼韵母前的鼻化度最大。/r/的鼻化度在开口呼韵母前均大于合口韵母前。北京话/l/、/r/这两个音没有系列的音位聚合,聚合程度最小,音位变体较多。由EPG实验看,/l/的成阻部位、成阻的程度最灵活,阻力最小,很容易被后面的音所影响(李俭、郑玉玲2004)。/r/音浊的程度及摩擦的程度很自由,变体更多,已为实验所证明(冉启斌、石锋2008)。与此相应,它们的鼻化度数据较为分散,标准差较大。具体表现既有发音人的个体差异,也有后接元音的影响。

从图2可以看出,北京话声母的鼻音和非鼻音对立非常清晰明显。我们引入鼻化对比度的概念来进行量化的分析,具体又分声母总体鼻化对比度和具体语音的鼻化对比度。

声母总体鼻化对比度是指一种语言中所有鼻音声母的鼻化度平均值减去其非鼻音声母的鼻化度平均值所得的差值。北京话鼻音声母和非鼻音浊声母的总体鼻化对比度:N=[N(m)+N(n)]/2-[N(l)+N(r)]/2;

具体语音的鼻化对比度是指一个非鼻音声母(x)的鼻化对比度就是这一语言中相同或相近的发音部位的鼻音声母的鼻化度(N)减去这个非鼻音声母自身的鼻化度(N(x))所得的差值。即:Nx=N-N(x)。单个语音的鼻化对比度显示的是具体声母的特征,反映了不同声母的个体差异,是不同声母的重要量化标志。

鼻化对比度越大,鼻音跟非鼻音的区分越清晰、越明显;鼻化对比度越小,则鼻音跟非鼻音的区分越模糊、越含混,甚至有可能发生一定程度的音位合流现象。对北京话通音声母进行的实验结果表明,北京话声母的鼻化对比度较高。北京话中鼻音声母与非鼻音浊声母的总体对比度为66。/l/与/n/的个体鼻化对比度为:93-27=66;/r/与/n/的个体鼻化对比度为:93-25=68。个体鼻化对比度与总体鼻化对比度相联系,反映了不同声母的个体差异,是声母的重要量化标志。北京话中总体和个体鼻化对比度都较大,说明北京话中鼻音声母与非鼻音声母区分显著,不易混淆,如图2所示(时秀娟、冉启斌、石锋2010a)。

2.3 鼻音韵尾的鼻化度

通过考察北京话鼻音韵尾的鼻化度发现:前鼻尾/-n/的鼻化度平均值为87,标准差较大;后鼻尾/-/的鼻化度平均值为93,标准差较小。/-n/尾的鼻化度小于/-/尾的鼻化度,鼻韵尾/-n/有脱落现象,鼻韵尾/-/没有。鼻韵尾/-n/不太稳定,鼻韵尾/-/较稳定。

不同元音后鼻尾的鼻化度有差异,具体顺序为:

(a)n<(u)n/(e)n<(y)n/(i)n(<表示小于)

根据对汉语方言中鼻音韵尾的消变情况进行的考察研究,一般认为鼻尾的消变与元音的高低相关,低元音后的鼻音韵尾更容易消变,鼻韵尾/-n/先于/-/脱落(Chen 1975;王洪君1992;冉启斌2005)。从实验得到鼻韵尾的鼻化度来看,鼻韵尾/-n/的鼻化度小于/-/的,不同元音后鼻韵尾的鼻化度为低元音/a/后鼻尾的鼻化度最小,可见历时的演变情况与共时的表现是相互对应的。

3. 北京话元音的鼻化度

3.1 元音内在鼻化度(intrinsic nasality)

元音有元音内在鼻化度(也叫分立鼻化度)和复合鼻化度。元音内在鼻化度指不同元音本身所具有的鼻化度。

通过考察北京话基础元音的内在鼻化度发现:7个元音的内在鼻化度由大到小的排列顺序为:a:36>i:10>y:10>:5/:5>u:4>:3(>表示大于)。元音的内在鼻化度高低与发音舌位关系密切:舌位较低、较前则鼻化度较高;舌位较高、较后则鼻化度较低(时秀娟、冉启斌、石锋2010a)。

3.2 元音复合鼻化度

元音与其它音素相连而产生变化,变化后的鼻化度称为“元音复合鼻化度”。重点考察元音与鼻音相连时的鼻化度,包括元音后接鼻尾时的复合鼻化度;元音前接鼻音声母时的复合鼻化度。

带鼻尾的不同元音的鼻化度有差异,具体顺序为:

鼻音声母后不同元音的鼻化度也有差异,具体顺序为:

鼻音声母/m/、/n/后元音的鼻化度与元音内在鼻化度相比也都已经提高。/n/声母后元音的鼻化度大于/m/声母后元音的鼻化度。

3.3 元音复合鼻化度与其相邻鼻音的鼻化度关系

元音复合鼻化度与元音分立鼻化度不成正比,即不是分立鼻化度越高,其复合鼻化度越高。北京话鼻音声母/m/、/n/的鼻化度分别为91(4.2)、93(3.4)。元音前接/n/声母时的复合鼻化度大于前接/m/声母时的复合鼻化度。就做声母的鼻音/n/和做韵尾的/-n/而言,虽然鼻音/n/声母的鼻化度高于/-n/韵尾的鼻化度,但与之相连的低元音的复合鼻化度小于与/-n/韵尾相连的复合鼻化度。这仍是由于汉语音节结构的声韵组合关系造成的。

总之,元音复合鼻化度与其连接的鼻音的鼻化度大体成正比。元音分立鼻化度与元音复合鼻化度大体成反比,即分立鼻化度越大,复合鼻化度可能越小。

元音鼻化及鼻音韵尾的脱落问题与元音复合鼻化度有关,与元音分立鼻化度也有关。元音鼻化问题必须区分元音分立鼻化度和元音复合鼻化度。

研究中有学者(Hess 1990:59-60)提到低元音最容易鼻化,而“高元音不容易鼻化”(王力2000: 224),这是不区分元音分立鼻化度和元音复合鼻化度的笼统说法。就元音的分立鼻化度而言,低元音和前高元音都容易“鼻化”。就元音复合鼻化度而言,低元音/a/“鼻化”的程度较低;前高元音/i/、/y/“鼻化”的程度则很高,后高元音/u/和中元音//的“鼻化”的程度也较高。

根据对汉语方言中鼻音韵尾的消变情况进行的考察研究,一般认为鼻尾的消变与元音的高低相关,低元音后的鼻音韵尾更容易消变,高元音后的鼻音韵尾更稳定,鼻韵尾/-n/先于/-/脱落(Chen 1975;王洪君1992;冉启斌2005)。从本文研究的鼻韵尾的鼻化度来看,鼻韵尾/-n/的鼻化度小于/-/的鼻化度;元音复合鼻化度与鼻音韵尾的鼻化度有正比关系,小则都小,大则都大,低元音/a/后鼻尾的鼻化度最小,/a/的复合鼻化度也较小;高元音/i/后鼻尾的鼻化度最大,/i/的复合鼻化度也最大(见4.1)。可见历时的演变情况与共时的表现是相互对应的(冉启斌、时秀娟、石锋2011)。

总之,元音分立鼻化度和元音复合鼻化度对于深入研究元音的“鼻化”及鼻音韵尾脱落、弱化与元音类型之间的关系具有积极意义,并可以进一步进行科学的量化分析。

4. 鼻音与口音的临界值

4.1 鼻音与口音的临界值

从语音的鼻化度数值可以看到,鼻音和口音的区分是相对的。在发音上鼻音和口音并不是简单的全有和全无的对立。各种元音都具有各自的内在鼻化度。同时,在鼻音或口音内部,不同语音各自的鼻化度也都各有差异。

鼻音、口音的区分是定性分析的结果;从定量分析的角度看,鼻音或非鼻音的鼻化度数据各自在一定范围内分布。

通过对北京话响音鼻化度的考察看到,鼻音声母和鼻音韵尾的鼻化度都在80以上。非鼻音方面,非鼻音浊声母/l/、/r/的鼻化度都低于40。元音/a/鼻化度最高,为29。鼻化度40可以作为非鼻音的临界值,鼻化度80可以作为鼻音的临界值。鼻化度在40以下的音在听觉上很可能一般都听为非鼻音;而鼻化度在80以上的音一般都听为鼻音(时秀娟、冉启斌、石锋2010a)。

4.2 鼻音和非鼻音之间的连续性

鼻音的鼻化度具有相对性。鼻音的临界值为80左右,非鼻音的临界值在40左右。在这两个临界值之间存在断裂带,鼻化元音的鼻化度分布在两个临界值之间。口音和鼻音在发音生理上并不是截然二分的,它们之间存在连续性。鼻音与非鼻音的鼻化度之间形成一个断裂带。鼻化元音则是分布在这个断裂带上,如图3所示(时秀娟、冉启斌、石锋2010a)。

图3 鼻音与非鼻音临界值示意图

元音的分立鼻化度和复合鼻化度都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元音分立鼻化度分布在非鼻音的临界值40以下,元音复合鼻化度分布在鼻音临界值80和非鼻音临界值40之间的断裂带上。

北京话语流中各类语音的鼻化度有变化。受不同条件的影响,它们表现出一定的变化规律,具有显著的相对性。我们(时秀娟2009)已经有了一些初步发现,此不赘述。

5. 方言语音的鼻化度

鼻化度数据是语言分析的一个重要指标,会因语言或方言、个体、语体的差异而不同,但共性特征一定存在。已有学者(肖媛2010;时秀娟、贝先明2007;时秀娟、向柠2010;时秀娟、梁磊2008;张锦玉、时秀娟2009,2011)总结出官话区方言点以及长沙话、平遥话、张家口话、闻喜话各类语音的鼻化度表现出的特点和规律。

5.1 方言通音声母的鼻化对比度

鼻化对比度的高低是鼻音声母与非鼻音浊声母之间的区分程度的重要表现。同一种语言或方言中的不同声母各有不同的鼻化对比度。在不同的语言和方言中,这种声母的鼻化对比度会表现出个性差异。

计算北京话通音声母其鼻化度对比度后发现:北京话声母的总体鼻化对比度及个体鼻化对比度都较大,说明北京话鼻音声母与非鼻音声母的区分很清晰。考察天津话、郑州话、西宁话通音声母的鼻化对比度后发现:它们的通音声母的鼻化对比度都比较大,说明它们与北京话一样,鼻音声母与非鼻音声母的区分很清晰(肖媛2010)。

在以上考察中,声母鼻化对比度分析作为有效的方法,对于认识鼻音边音等通音之间的关系,对于汉语方言鼻音、边音的分混及其语音实质的探讨都具有较大的实际意义,是探索鼻音特性的一个重要参量。同时,如果能够从听觉感知等方面对与鼻音有关的通音进行研究,将会更深入地揭示有关语音现象。鼻化对比度的概念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解释汉语方言中众多的/n/、/l/分混现象。实验已经证明,一些方言中鼻音边音混淆的现象是源于边音的鼻化度增大,其实仍是不自由的条件变体,并不是音位的自由变体。我们已在进一步的研究中进行了更多语言材料和实验的验证和完善(时秀娟、冉启斌、石锋2010b)。

5.2 方言元音的鼻化度

通过考察方言元音的内在鼻化度,发现元音内在鼻化度大都在40以下,鼻化度较高的基本都是a、i、y、ε四个元音,u、o这两个元音的内在鼻化度较小,大多都在10以下,、、这个四个元音在内在鼻化度数值居中。

5.3 方言鼻音韵尾的鼻化度

官话区各方言点除青岛和西安地区外,鼻音韵尾的鼻化度均值都在80以上,且标准差都很小,发音很稳定。青岛58(18.4)和西安64(10.1)的发音人在发尾音节时,从听感上带有一些鼻化元音色彩,尾鼻化度值较小,有鼻音韵尾脱落的可能性,有待进一步的研究证明(详见肖媛2010)。

总体而言,方言鼻音声母的鼻化度都在90以上,元音的内在鼻化度及非鼻音浊声母的鼻化度在40以下;鼻化元音正好处在40和80之间的断裂带上。元音内在鼻化度与元音舌位之间的关系表现出与北京话基本一致的趋势。充分表明,北京话语音的鼻化度所表现出的鼻音与非鼻音的格局体现出语言的某些共性特征。有些方言点鼻音独特,如平遥话有鼻擦音,其鼻化度与其他鼻音有差异,表现出一些个性特征(张锦玉、时秀娟2011)。

声母鼻化对比度和元音内在鼻化度等概念的使用可以很好地研究汉语方言中声母/n/、/l/不分的问题,归纳各种方言中/n/、/l/不分的类型表现;客观量化地考察不同元音后鼻音韵尾的合并、脱落问题,以及不同元音的鼻化问题。

6. 结语

考察语音的鼻化度、分析鼻音成分和口音成分各自的作用,对于深入了解语音的产生过程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分析结果对于深入认识语音现象的内在规律有较大的参考价值,同时在语音病理矫治、语音工程研究方面也会有一定作用,还可以运用于少数民族语言研究和第二语言习得研究之中。通过鼻化度的表现考察语音的共时和历时变化、进行方言对比以及类型学分析等,考察语流中的鼻化度变化规律等,是我们继续进行深入研究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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