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标识译写研究——通用标识篇

杨永林 刘寅齐

(清华大学,北京,100084;重庆科技学院,重庆,401331)

1. 前言

2008年,北京成功举办奥运会。2010年,上海成功举办“世博会”,广州成功举办亚运会。2014年,南京将迎来青年奥运会。随着我国综合实力的提升,国家形象彰显,国际交流活动日益频繁。在这个宏大背景之下,双语公共标识的问题,引起了各级政府、管理部门的重视(北京市质量技术监察局2006;青岛市质量技术监察局2008;山东省质量技术监察局2008;南京市外事委2008;江苏省质量技术监督局2009;浙江省质量技术监督局2009;新民晚报2009;上海市质量技术监察局2009;陕西省质量技术监督局2011)。结合国家语委重点项目“窗口服务业外语应用规范研究”,我们充分认识到,现代化城市设施建设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双语公共标识的规范化研究也需要经历一个不断摸索、逐步完善的阶段。同时,我们也认识到,双语公共标识的研制是一项十分具有挑战性的工作。这项工作的完成不仅仅是一个译法研究的问题,而且还涉及到标准规则的操作性、实用性和文体性等多元化因素。

针对我国双语公共标识存在的问题,结合上述项目内容,我们进行了为期5年的研究工作。本文是这项研究成果的一个组成部分,主要介绍“通用类标识”(General Signs)英文译法的一些具体情况。其他标识类别的研究我们也分别进行了汇报(杨永林、刘寅齐2010;杨永林、赵珊2010;杨永林、姜孟2010;杨永林、李晋2010;杨永林2011)。

2. 通用标识

公共标识作为国际化、现代化、信息化、都市化和社会化的标志性产物,以及现代社会语言生活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种类繁多,功能多元,使用广泛,不可或缺。双语公共标识的译写也是一个特别宏大的课题,不但外延宽泛,而且内涵丰富。针对这个难题,我们在项目研究中,采用了“开放性、动态化、参照式”的技术路线,初步确立了“通用标识”、“指示标识”(Directory Signs)、“街名标识”(Street Name Signs)、“交通标识”(Traffic Signs)、“消防标识”(Fire Signs)、“安全标识”(Safety Signs)、“通告标识”(Notice Signs)、“提示标识”(Caution Signs)、“警示标识”(Warning Signs)、“危险标识”(Danger Signs)和“体育旅游标识”(Sports & Travel Signs)这11个公共标识类别。本研究的关注“通用标识”译法是这11个大类中的第一个。

2.1 类别定义

“通用标识”是指为了游人、乘客、顾客、客户、员工和行人的需要,在旅游景点、宾馆车站、商贸大厦、公共场所、娱乐场所、服务设施、各类机构、办公场地、医院学校和建筑物等地设置的相关通用类信息。常见的通用类标识有“出口”(Exit)、“入口”(Entrance)、“问讯处”(Information)、“请勿吸烟”(No Smoking)、“公共厕所”(Public Toilets)、“员工专用”(Staff Only)、“非请莫入”(No Admittance)、“无障碍坡道”(Access Ramp)、“医疗救护”(First Aid)和“保持肃静”(Silence Please)等。

鉴于这类双语公共标识的特殊性,我们在“通用标识”译法研究中,初步设定了两个次级分类:“高频通用”(Most Familiar Signs)和“中频通用”(Common Signs)。不言而喻,这些次分类项目具有开放性的特征,可以根据需要,随时增补扩展。

2.2 用法讨论

从语法结构上来说,通用类的英文标识一般有三种常用表现手段:独立词语(Independent Words)、短语形式(Phrases)和完整句式(Sentences)①。

(1) 独立词语指的是由单个英文词语所构成的独立标识文本,用于表示特定的语用含义,如公共场所的“Entrance”(入口)。独立词语构成的英语公共标识有着比较鲜明的规约性,所用词语都有约定俗成的特点。例如,英语表示“入口”的意思,可以有不同形式的表达,但是作为公共标识用语,北美地区的基本惯用词是“Entrance”②.

(2) 短语形式指的是由一个短语所构成的独立标识文本,用于实现特定的语用功能,如机要重地的“No Visitors”(谢绝来访)。短语形式构成的英语公共标识一般有不带否定词与带否定词两种。不带否定词的短语通常表示“必须”,如“Emergency Exit Only”(紧急出口,险情专用);带有否定词的短语通常表示“禁止”,如“No Admittance”(非请莫入)。除此之外,短语形式构成的英语公共标识有着比较固定的结构性,所用形式一般有“名词短语”与“分词短语”两种。通用类的名词短语常见的有“Staff Only”(员工专用)、“Authorized Personnel Only”(内部专用/非请莫入)、“Unauthorized Vehicles Prohibited”(外部车辆,禁止入内)。常见的通用类的分词短语有“No Entering”(禁止入内)、“No Trespassing”(禁止穿行)、“Soliciting and Posting of Bills Prohibited”(谢绝推销,禁止张贴)。

(3) 完整句式指的是由一个完整句子所构成的英语公共标识,具有比较充分的说明性与指示性特点,如重要部门的“This Door Is Alarmed”(此门装有报警器)。完整句式构成的英语公共标识一般也有肯定式与否定式两种。肯定式一般表示“必须”,如“Line up Here”(在此排队);否定式一般表示“禁止”,如“Do Not Enter”(禁止入内)。除此之外,完整句式构成的英语公共标识有着比较固定的结构性,所用形式大致有“陈述句”与“祈使句”两种。前者如“All Visitors Must Register”(来客登记)、“This Gate Must Be Kept Locked”(此门锁闭,严禁打开);后者如“Do Not Stack”(严禁堆放)、“In Case of Fire, Do Not Use Elevators. Use Stairways”(如遇火情,勿乘电梯,请走逃生楼梯)。

除此之外,有些常见的双语公共标识文本虽然表示同样的功能,但是在英汉两种语言的表达上,因为语境的不同,功能强调互异,也会产生细微的语用差异。例如:一般公共场所里,“随手关灯”这一标识可以直接译为“Turn off Lights”.为了强调环保意识,“节约能源,随手关灯”也可译为“Turn Off Lights. Conserve Energy”.当然,为了表示文体语气的差异,根据不同的使用环境,这条标识在英语里还有“Help Conserve Energy. Turn Off Lights When Leaving”(节约能源,人走关灯)、“Please Turn off Lights When Not in Use”(请随手关灯)、“Please Turn off Lights When Not in Use”(请随手关灯)和“Save Energy. Save Money. Please Turn off Lights When Not In Use”(节约能源,节约费用,请随手关灯)等多种说法。

2.3 体例要求

公共标识的文字内容从功能方面来讲,应当力求简洁明了、规范统一、清晰醒目、通俗易懂。为了实现这一多元目的,双语公共标识文本,不论中文、英文,对于体例都有具体的要求。

北美公共标识的文本内容在字母大小写的规范上,基本上存在三种情况:

(1) 根据美国职业安全与卫生管理局(The United States Occupational Safety and Health Administration,简称OSHA)的规定,所有文本内容的每个词语都一律大写,包括“题标”(Header)部分。如“NOTICE|NOT AN ENTRANCE”(敬请注意,无入口/禁止由此入内)、“NOTICE|NO EXIT”(敬请注意,无出口/禁止由此出去)、“NOTICE|KEEP THIS DOOR CLOSED”(敬请注意,随手关门)。

(2) 根据美国国家标准协会(American National Standards Institute,简称ANSI)的标准,所有文本内容的第一个词语首字母大写,其余则小写;“题标”部分全部大写。如“NOTICE|Not an entrance”(敬请注意,无入口/禁止由此入内)、“NOTICE|No exit”(敬请注意,无出口/禁止由此出去)、“NOTICE|Keep this door closed”(敬请注意,随手关门)。

(3) 北美公共标识的制作厂家一般采用以下原则:如果文本内容为独立词语或短语,全部大写的居多;如果文本内容为完整句式,而且句子较长的话,词语首字母大写的居多;“题标”部分全部大写。如“NOTICE|NOT AN ENTRANCE”(敬请注意,无入口/禁止由此入内)、“NOTICE|NO EXIT”(敬请注意,无出口/禁止由此出去)、“NOTICE|Keep This Door Closed”(敬请注意,随手关门)。

根据上述情况,在双语标识英文字母大小写方面,我们建议采用下列标准:

第一,标识文本内容如果为独立词语,建议全部大写,不加标点符号,如“EXIT”(出口)、“ENTRANCE”(入口)、“INFORMATION”(问讯处)。而“题标”部分全部大写。

第二,标识文本内容如果为短语形式,建议全部大写,不加标点符号,如“NO SMOKING”(请勿吸烟)、“STAFF ONLY”(员工专用)、“NO ADMITTANCE”(非请莫入)。“题标”部分全部大写。

第三,标识文本内容如果为完整句子,且句子较长,可以采用单词首字母大写的方法,一般不加标点符号,如“The Use Of Cameras Or Video Equipment Is Prohibited”(禁止拍照录像)、“This Is A Smoke-Free Area”(无烟区域,请勿吸烟)。“题标”全部大写。

2.4 通用类双语词表

本项研究收录的北美“通用类标识”词条共计440余条。其中“高频通用类”词条235条,“中频通用类”词条207条。为节省篇幅,我们仅罗列部分词表内容如下③:

表1 高频通用词表(节选)

表2 中频通用词表(节选)

3. 国外通用类英文标识图标集锦

图形(graphs)与文字(words)是构成公共标识的两个基本元素,缺一不可。生动形象的图形有助于显示公共标识的一般性内容;简洁明了的文字则有助于说明公共标识的指示性信息。我们收集了一些常见的通用类英语公共标识图片,供参考⑤。

图1 “禁止拍照录像”

图2 “抓好扶手,避免跌倒”

图3 “您已进入录像监控区域”

图4 “请勿乱丢杂物”

图5 “学生上下车区域”

图6 “谢绝推销,禁止张贴”

图7 “出门宠物要栓链,宠物粪便及时清”

4. 国内通用类双语标识常见错误

2005至2009年期间,我们在北京地区进行了为期五年的“实地调查”(field work)工作,获得了大量第一手资料,拍摄数码照片7000余张。与此同时,我们也在国内其他大中城市做了一些相应的实地拍摄工作,结果发现了不少问题。通过分析这些问题,我们对国内双语公共标识中目前普遍存在的问题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认识⑥。以所拍摄的部分照片语料为例,我们针对通用类双语标识英文翻译的常见问题进行了必要的分析与说明。

1. “顾客止步”是商贸大厦里常见的一条公共标识。照片中这条标识的英文译文“A customer is stopped”虽然语法正确,但是存在着严重的语用问题——英美人士在这个语境中绝对不会这样说。这条标识更为贴切的英文表达应该是“Staff Only”或“Employees Only”.

图8 “顾客止步”

2. “图像采集区/此处装有录像监控”是公共场所里新近设置的一条公共标识。按照北京市的规定(北京晨报2008),这条标识的英文译文一律翻译为“Video”.许多英美人士在初次见到这条标识之时并不能理解其准确的意思。实际上,这条标识的正确英文表达有好多种:“Monitored By Video Camera”、“Camera Location”、“Closed-Circuit TV In Operation”、“You Are Being Videotaped”、“You’re On Closed-Circuit TV”和“Closed-Circuit TV Surveillance Cameras In Use”等。虽然“图像采集区”译写为“Video”不大合乎英语的规范说法,但是,“禁止录像”的准确规范表达却可以说成“No Video”.双语公共标识译写工作的艰巨性和多变性由此可见一斑。

图9 “图像采集区/此处装有录像监控”

3. “值班经理”这条标识常见机场码头、宾馆饭店、银行车站等服务行业。照片中的两个双语标识都拍摄于首都机场2号航班楼。其中南方航空公司的英文翻译为“MANAGER ON-DUTY”(值班经理柜台)而东方航空公司的英文翻译为“DUTY MANAGER COUNTER”(值班经理柜台)。

图10 “值班经理柜台”

这两条双语标识中的英文文本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缺少统一和规范。“值班经理”的通用说法是“Manager On Duty”.特别提醒一下,“On”和“Duty”之间不用连字符。

4. “吸烟区”是公共场所和交通工具等地方常见的一条标识。照片中的双语标识拍摄于北京九华山会议中心。“Smoking Allowed”这条标识本身没有问题,但是加了表示方向的箭头之后,更为明确的说法应当是“Smoking Area”或者“Designated Smoking Area”.

图11 “吸烟区”

5. “检票口/检票处”是公共场所、车站码头和旅游景点常见的一条通用标识。照片中的三条双语标识分别拍摄于北京故宫博物馆、北京八达岭长城和北京九龙游乐园。三条标识的英文部分虽然各不相同,但是都有问题。按照北京市《公共场所双语标识英文译法》(第一部分“道路交通”)的规定,“检票口”的英文翻译,应当是“Ticket Check”.实际上,景点公园的“检票口”,也可译写为“Ticket Collector”或者“Entrance”;机场的“检票口”,一般翻译为“Check In”⑦.“检票口”或“检票处”是一条使用频率较高的标识,可以考虑使用下列译写方法:“Entrance”、“Ticket Collector”、“Ticket Check”、“Show Ticket”.

图12 “检票口/处”

6. “卫生间/洗手间”是公共场所里除了“禁止吸烟”之外最为常见的一条标识。照片中的双语标识拍摄于北京故宫博物馆。这条标识的英文说法很多,如“Restroom”(洗手间)、“Public Toilet”(公共厕所)。如果要区分“男女”,只用“Men”(男洗手间)和“Women”(女洗手间)这两个单词表达即可;或者“Men’s Restroom”(男洗手间)与“Women’s Restroom”(女洗手间)也可以。但是不论在哪一种情况下,很少见到有“WASH ROOM”的说法。这虽然可以理解,却不是标准规范的译法。这条标识在北美最为广泛的说法是“Restroom”.

图13 “卫生间”

7. “观众休息区”是公园或景区景点里常见的公共标识。照片中的这条双语标识拍摄于北京故宫博物馆。该双语标识牌中第三条的英译文“REST ROOM FOR VISITORS”(观众休息区)有问题。“Rest Room”这个词一般连写,但是不论连写还是分开写,都只有“洗手间”这一个意思,绝对没有“休息区”的含义。如果要表示“休息区”的意思,比较规范的译法是“Rest Area”或“Break Area”.

图14 “观众休息区”

8. “谢绝推销”是写字大楼及各类机构里常见的公共标识。照片中的这条双语标识(左下角的“NO PROMOTION”)拍摄于北京的首航超市。这条标识正确规范的英文表达应当是“No Soliciting”、“No Solicitation”、“Soliciting Prohibited”或者“No Solicitors Allowed”,而不是“NO PROMOTION”.不过这张标识牌的出现很有意义,它让我们明白了各类错误百出、缺少规范的双语标识来自何处。实际上,在北京地区一些大型的、有标识商品出售的批发市场里,类似的问题标识仍然大量在售。

图15 “谢绝推销”

5. 结语

最近一段时期,双语公共标识译写规范的研制工作已经成为中国外语生活研究的一个主题,同时也是语言应用研究的一个焦点。继北京之后,山东省、青岛市、南京市、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等也都陆续推出了各自的地方标准。

通过本项目的研制工作,我们认识到,这种现象不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且也是应当积极支持的。首先,双语公共标识的研制在我国尚处于一个刚刚起步的阶段,许多基础性的工作都需要调动各方积极性,一起来探索,共同来研究。其次,现阶段的中国境内中文公共标识研制本身也面临着缺少标准、缺乏规范、缺失原则的尴尬局面。在没有标准化译写“源文本/目标文本”(source text)的情况下,双语公共标识的英文译写工作当然也是举步维艰,很难做到一步到位。再次,译写双语公共标识涉及的行业面广、需要的专业知识多、基础性的研究薄弱,而这方面专业人才的培养工作却还比较落后。对于外语工作者来说,单凭自身的热情与努力来完成双语标识的规范译写任务,这是一件不可承受之重的工作(the unbearable heaviness),因此特别需要一种团队式、多元化、跨学科、交叉式的联合作战模式。此外,神州大地,地域辽阔,文化多元,人文与自然环境多有差异,双语公共标识的研制还存在着标准化与区域性的矛盾,因此在标准研制的初期阶段,有必要鼓励多样性、区域性的译写工作。

我们有理由相信,随着各地标准研制工作的普及与深入,随着这方面工作重要性认识的提高及其实际应用性价值的体现,中国语境中双语公共标识的研制一定会逐步走向建立国家标准的那一天。

附注:

① 需要说明的是,公共标识文本中,不论英文还是中文都经常有两条或三条相关信息同时出现在一个标牌上的情况。例如,“No Smoking No Eating No Drinking in This Area”(本区域内 禁止吸烟 禁止饮食)。在标牌具体的印制中,遇到这种情况,不同信息意群之间一般不使用标点符号,而是通过分段或空格的形式来加以区分。但是,这种现象在标识文本的描述中容易出现信息意群不易区分的麻烦。为了方便读者,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是短语,不论英文中文,包括图标集锦部分的英语文本,本文一律采用逗号分离的方法。如果是完整的句子,两个句子之间,英语采用句点分割,中文根据文本的意思,按照汉语的习惯,采用了逗号或句号的分割方式。例如,“In Case of Fire, Do Not Use Elevators. Use Stairways”(如遇火情,勿乘电梯,请走逃生楼梯)、“No Smoking, No Eating, No Drinking in This Area”(本区域内,禁止吸烟,禁止饮食)、“Playground Equipment Provided Here Is Designed for Children Ages 5-12. Adult Supervision Is Required”(游乐场设施适用于5～12岁儿童。儿童入场,要有成人监护)。需要说明的是,除了标点符号,国外英文标识在文本体例的安排上更多地是采用字体的大小、字形的不同、装饰性条框等来区分不同的意群信息。为了突出信息重点、节约标识空间,双语标识文本中一条基本的原则是能不用标点符号的,尽量不用;能少用标点符号的,尽量少用。

② 英式英语不同于美式英语,“入口”一般用“Way In”表示。

③ 更多实例请直接与作者联系。

④ 专有名词+Shuttle Stop,可以表示“专用停车站”的意思,如“Davos Shuttle Stop”(达沃斯会议区间公交停靠站)和“Airport Shuttle Stop”(机场班车停靠站)。

⑤ 所有国外图片均有出处。经联系,我们已经获得了国外公司机构允许使用这些图片的书面许可,特此表示感谢。

⑥ 这一小节选取的问题标识照片绝大部分拍摄于近两年。其中北京地区的一些标识在2008北京奥运会前期经过整改,已经更新替换,但是所选的这些问题标识在全国范围内仍有一定的代表性,故仍加以分析讨论,以利修正。

⑦ “Check In”一般情况下分开写,不用连字符;如果是做修饰语,则可以使用连字符,如“Check-In Counter”、“Check-In Place”都是“检票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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