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就是意义——一封道歉信的人际意义分析

马美兰

选择就是意义
——一封道歉信的人际意义分析

马美兰

一、引言

从功能语言学角度看，任何选择都是有意义的。形式是意义的体现，特定的语言形式在一定语境中表达体现特定意义。陈冠希与众女星的视频被上传网络，震惊华人世界，沉默良久后, 他选择以记者招待会的形式在香港公众面前公开道歉，但他不用粤语，却使用英语，毫无疑问经过深思熟虑。

二、理论依据

功能语言学认为，语言的人际功能是指人们用语言来建立和保持人际关系，表明交际角色，影响别人的行为。韩礼德把语气、情态和语调作为构成人际功能的主要成分。Thompso认为评价和协商也是人际意义的重要体现形式，不少研究成果也证实人际意义可以有多种实现手段，如李战子的《话语的人际意义研究》；常晨光的《英语习语的人际意义》；黄国文的《〈清明〉一诗英译文的人际功能探讨》等。法律、广告、小说等语篇的人际意义研究也有不少新发现。因此，凡是能表现人际关系的语气成分都应该看作是人际功能的体现形式。

三、分析和讨论

（一）语料主要内容及结构

本文分析材料是陈冠希在记者招待会上发表的，面向公众的道歉文字稿，属于Gregory and Carrol所说的“用于口说的书面材料”。本文研究重点语篇的人际意义。为了便于分析，每个自然段及每句话进行了编号。

1.语气、人称代词和动词的时态

语气包括主语和定谓成分。主语表示命题的叙述对象；定谓成分属动词词组一部分，从三个方面限定命题的有效性：（1）命题相对于说话时间的有效性，即时态；（2）肯定与否定的有效性；（3）命题相对于说话者态度的有效性，即情态。小句中的其他成分称作剩余成分，包括谓语，补语和状语。如图1.所示：

图1.语气结构

此例中主语I是整个命题的出发点或叙述对象，定谓成分have向听话者传达了3种信息：（1）该命题描述的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件（时态）：（2）说话者对命题是肯定的（归一度）；（3）说话者对已经发生的事件具有较高的确定性（情态）。

韩礼德认为小句表达语气、交流信息的语法范畴是“直陈”语气。在直陈范畴内，表达陈述的是“陈述”语气，表达提问的是“疑问”语气。在交际过程中，无论讲话者如何变换角色，主要的角色只有 “给予”和“求取”。交际中的“交换物”可以是物品和服务，也可以是信息。两种交换物和两个交际角色便构成了四个言语功能。如图2.

图2.基本交际角色与言语功能

本道歉信共有47个句子，除了33句和46句thank you，第21句是祈使句，第2句、第5句、第7句是存在否定句、第22句和第29句是一般否定句，其他句子（83 %）语气全部为肯定陈述句。主语几乎全用第一人称单数I，暗示事情与他本人有关；只有第34和35句通过包含性的we拉近与公众的关系，缓和一段时间以来公众的不满，树立亲和互动形象；限定成分（谓体）方面：现在完成时被用来交代过去一段时间到现在为止他的去向、整件事对社会的影响和从过去直至现在他的态度（一到三段）；现在进行时说明视频仍在流传；一般过去时（第4，6和9句）描述过去事态：视频是过去拍的，在过去被偷窃、流传，暗示事件应到此结束。

2. 情态

情态是人际意义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是讲话者对所讲的命题成功性和有效性的判断，或在命题中要求对方承担的义务，或在提议中表达个人意愿。如果交流物是信息，情态指的是从可能性或经常性角度看这个信息可靠性；如果交流物是物品与服务，情态是讲话者对交流最终成功性的自信程度: “命令”牵涉到受话者执行某一行为的“义务”， 而“提供”关系到讲话者对实施某一行为的“倾向”和讲话者完成“提供” 的不同程度“意愿”。为了区分，汤普森把情态分为“情态化”，和“意态化”两类，然后各类又根据实际情况再分为两小类（见图3. ）。

概率: The child might be hers.

情态（信息）

频率: She often went there.

情态类型 义务: You should go now

意态（物品与服务）

意愿: I’ll give you a hand.

情态在程度上也有高中低之分，具体用图4. 表示：

图4.情态操作词的量值

情态的高、中、低量值的区分可以看出讲话者语气的轻重。

本道歉演说总共用了27个情态动词，为了节省篇幅，我们主要分析would、will和can在这篇道歉演讲中所体现的人际意义。would共出现 8次， will 5次， can 2次。从图4.可知，would和will是中量值的情态动词，can是低量值情态动词。

［1］ Thompson Geoff. 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M］.London: Arnold,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0.

［2］黄国文.语篇分析的理论与实践［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2004.

（马美兰：广东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