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过滤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2011-10-08 07:18姜运仓
理论导刊 2011年9期
关键词:中国化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

姜运仓

摘 要: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西方文化,其在中国的传播过程中必然受到中国文化的“过滤”。这种过滤具体体现在三个方面:中国的某些文化因素促使中国接受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体现了浓重的中国文化色彩;马克思主义进一步中国化需要更多考虑中国的文化语境。

关键词:传统文化;文化过滤;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中图分类号:D61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7408(2011)09-0047-03

文化过滤是比较文学中的一个概念,它是指“跨文化文学交流、对话中,由于接受主体不同的文化传统、社会历史背景、审美习惯等原因而造成接受者有意无意地对交流信息选择、变形、渗透、创新等作用,从而造成源交流信息在内容、形式发生变异,文化过滤具有明确的方向性、功利性特征。”[1]273其实,在现实中,不仅仅是文学这种文化形式在交流中被过滤了,其它的文化形式在跨民族、国界的交流中同样会被当地文化“根据自身文化积淀和文化传统对外来文化进行有意识的选择、分析、借鉴与重组”,有学者甚至认为,“接受与影响中最重要的因素有时不一定是影响源本身,而恰恰是被影响者所处的环境及其时代的要求”。[1]272

马克思主义是一种意识形态,同时也是一种文化形式,它产生于西方,于20世纪初传到中国,并在中国生根、成长、发展壮大。对于“为什么中国人民选择了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要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怎样中国化”等诸如此类的问题,从马克思主义传到中国之初,中外学者都尝试从不同角度进行了探索,并取得了众多令人信服的研究成果。但这些成果大多建立在分析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以及当时中国时代特征的基础上。如果我们借助文化过滤这一概念,来分析马克思主义进入中国、在中国发展的过程中,中国文化起了怎样的“过滤作用”的话,对上述问题,我们可能会提供更具说服力的答案。

一、中国传统文化在中国人民选择马克思主义中的作用

我们首先要探讨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中国人民选择了马克思主义?众所周知,在中国近代史上,中国人民最先仰慕的是西方资本主义道路,从康有为、梁启超的改良主义到孙中山、黄兴的革命道路,其前途是指向资本主义道路的。但多年的实践证明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这其中既有外部因素,也有中国的内部原因。这不是本文研究的重点,我们感兴趣的是,在五四运动前后,有形形色色的社会思潮涌入中国,仅冠名“社会主义”的思潮,除了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之外,还有欧洲早期空想社会主义,蒲鲁东、巴枯宁、克鲁泡特金等人的无政府主义思想,伯恩施坦、考茨基的“议会社会主义”或“社会民主主义”,托尔斯泰的“泛劳动主义”,英国基尔特社会主义等。除此之外,西方国家的强势思潮如杜威的实验主义、罗素的新实在论及其改良主义、柏格森的直觉主义、尼采的超人哲学等,也都被介绍到中国。当时绝大多数的进步青年还只是有一种朦胧的社会主义向往,他们对各种学说的了解,如同“隔着纱窗看晓雾”,并不十分清晰。经过研究、分析、比较,中国人民最终选择的却是科学社会主义,除了国际和时代因素之外,中国文化,尤其是传统文化在其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够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从思想内容看,在于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之间有着一些相似相通的因素。在这方面,已有许多研究者作了探讨,特别是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传统哲学的异与同作了多方面的细致阐发,揭示了两者在唯物论、辩证法、认识论、历史观等方面的许多相似相通之处。这些相似相通的因素,对于马克思主义与中国文化传统的结合,无疑提供了思想前提和思想资源,具有积极的意义。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相似与相通表现在两个方面,一种是学脉渊源,一种是关注点相似。

从学脉上来看,早在明末清初时期,由于西方传教士的媒介作用,在西方刮起了一场东学西渐的旋风,中国儒道佛各家思想在此期间纷纷传入西方,欧洲思想界以极大的兴趣和热情结识了中国文化尤其是儒道佛三家的哲学思想,其流响余声一直漫及19世纪中叶。如在海德格尔与老子之间、在萨特与庄子之间,在现代解释学与儒家经学之间,在环境保护主义与道家思想之间,人们都会发现期间的相似相通之处。正如美国哲学家威廉·白瑞德所说:“我甚至大胆想,如果在过去历史中找一件跟海德格尔的存有观念最相近的东西,可能就是中国哲学里面的‘道了。”[2]马克思主义的创立,当然也从中吸取了思想资源。这就使得当中国人接触到马克思主义后,没有太多的生疏感和拓展性;马克思主义一开始在中国传播,就有一些先进的中国人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它,使它在短短几年内便蔚为显学,仅用了20多年的功夫就席卷中国大陆,取得了政治、经济和文化上的全面胜利。[3]

当然,除了二者的相通性之外,在中国人民逐渐接受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我们还应重视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时的背景及当时中国先进知识分子的努力。就前者来说,因为马克思主义是在西方建立起现代化并将现代化在全球扩张的背景下产生的,对于西方现代化及全球化的反思和批判成为马克思主义的主题,把人从现代化的异化中解放出来成为其理想。而中国在被战争打开国门之后,被动地卷入全球化之中,因而一部分先进的中国知识分子也开始对西方的这一进程产生怀疑和反思。在这种情况下,当中国的先进知识分子一开始接触马克思主义就与之产生强烈的共鸣,把其视为一种救国救民的真理予以认同。

就后者来说,中国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在对待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开始,他们带有强烈的反传统的倾向,在宣扬马克思主义的同时,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了激烈的批判和排斥。直到20世纪30年代,部分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才认识到“从孔子到孙中山,我们应当给以总结,承继这一份珍贵的遗产”。[4]534从此,一大批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开始对中国传统文化探幽发微,从中发掘出仍有生命力的东西、与马克思主义相似相通的东西,并积极寻找二者的结合点,使其结合成为可能。

二、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过程体现的中国文化色彩

我们要探讨的第二个问题是: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要中国化?在这一过程中,中国的文化土壤又起了怎样的作用?这一问题要从两个方面来回答,一是从马克思主义本身来说。其创立者在创立自己的学说之初就明确指出:“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5]57马克思主义的这种“改变世界”的品质表明其不是一种只限于书本和课堂上的学问,而是面对现实、思考现实、改造现实的理论。所以,马克思主义决不是僵死不变的教条,而应与不同的文化传统有机结合起来,形成不同文化土壤下的体系。二是从中国的实际来说。马克思主义传到中国后,如何来应对之?是把其作为一成不变的教条,还是結合中国情况灵活应用?中国的早期马克思主义者在相当长时间里都没有解决这一问题。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拥有5000年悠久历史文化的国度中,发挥中国马克思主义者的自觉性、主体性与能动性,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决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这一过程包含了艰苦曲折的探索、失败的痛苦,甚至是血的代价。但要实现这种文化对接,接受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就必须经历这一过程。

中外马克思主义者都曾强调过这一过程的重要性。马克思曾强调,他们理论的应用一切以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必须考虑各国的制度、风俗、文化传统。[6]马克思还说,“每个原理都有其出现的世纪。”[5]113恩格斯说:“历史从哪里开始,思想进程也应当从哪里开始。”[7]刘少奇也曾指出,“要使马克思主义从欧洲形式变为中国形式”。[8]邓小平也说过:“我们坚信马克思主义,但马克思主义必须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只有结合中国实际的马克思主义,才是我们所需要的真正的马克思主义。”[9]只有这样才能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才能为广大中国人民所接受,才能建立中国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民族化的优秀典型。如何把文化现代性与民族文化资源创新联系起来,关系到社会发展的制度选择和理论创新。

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及其中国化的过程,不仅指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探索出一条适合中国实际的革命和建设发展道路,而且也包括将马克思主义这一外来的欧洲形式变成中国形式,用中国人民熟悉和喜闻乐见的民族形式和语言风格(即其文化色彩),来说明与阐释中国革命和建设的理论和政策,使马克思主义理论得以更好地传播、丰富和发展。这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第一,运用中国人民所熟悉的文化来阐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毛泽东堪称是这一做法的典范,他用来概括中国共产党的辩证唯物主义思想路线的实事求是原则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实事求是一词源于东汉史学家班固撰写的《汉书·河间献王传》,其本意是指严谨好学、务求真谛的一种认真治学态度。毛泽东在1941年所作的 《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中,赋予实事求是新的含义,对实事求是作了如下的阐述:“‘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 我们要从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区内外的实际情况出发,从其中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规律性,即找出周围事物的内部联系,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毛泽东对实事求是这一古训的现代阐释, 充分表达了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的哲学立场和观点。毛泽东强调不同国家、地区,不同事物之间的差异性,肯定理论的一般性、共性与具体事物实际情形的特殊性、个性的差别和矛盾的存在,反对简单地套用书本理论和他国经验,从本本或主观意志出发,主张从本国革命的具体实际出发,从具体事物的实际情形出发,着眼和立足于具体事物的实际情形、固有规律,全面地观察事物,研究事物的各个侧面,及与其相关的周围事物的情形,达到对事物及其发展规律完整、准确的认识和把握的目的,并以此作为寻求革命成功道路的正确出发点或革命行动的向导。[10]

第二,批判地继承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对传统文化中的许多命题和范畴给以马克思主义的解释。如毛泽东在其论著中,对于中国哲学史上关于知与行的论争,关于两种发展观的对立和斗争,关于历史观上的道德与功利、动机与效果的争论,都作了科学的批判和总结。再比如,实事求是与党的思想路线、大同理想与最高纲领、尚贤思想与干部路线、民本思想与群众路线、崇德精神与党员修养、群体意识与集体主义、中庸思想与反“左”防右、和合文化与和谐社会、小康之治与小康社会等均是老命题新创造。科学发展观的“以人为本”理念是对我国古代民本思想和孙中山“民生史观”的继承和超越。

第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道路中的曲折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有关。例如,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政治本位主义是导致国民对社会主义本质认识发生偏差的根源。中国传统政治哲学是以儒家为主体,儒、道、佛相融合的哲学,其中政治本位主义精神贯穿于始终,并集中体现为官本位以及由此诱发的官僚主义。具体表现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专制权威主义政治致使传统国民对政治产生一种“尊崇、畏惧、服从”之复杂的政治心态。一方面,对政治利害关系有着高度关注和过分敏感。政治权力成为无可争辩的事实判断和价值判断;另一方面,政治伦理大于经济伦理,正所谓“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贫”,而最大的道莫过于政治。中国从20世纪50年代末期开始,尤其在“十年动乱”期间,“政治挂帅”、“政治可以冲击一切”等非理性的政治至上论(政治中心主义)之所以愈演愈烈,正是传统政治本位主义死灰复燃的结果。其颠倒了社会主义本质,视政治为检验真理的标准,视政治为社会主义的最终目的。“1958年搞‘大跃进运动……不是把发展生产力摆在首位,而是把政治放在首位,结果是既不能达到发展生产力的目的,也扭曲了政治的作用。”在这种“政治目的至上论”的畸形政治文化的影响下,国民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么搞社会主义”等社会主义最基本问题的认识,经历了一段曲折之路。

三、中国文化土壤中马克思主义进一步中国化的路径

我们要探讨的第三个问题是:在中国的文化背景下,马克思主义如何进一步中国化才能更加有效地同中国实际结合起来?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实践表明:在一个国家要想真正发挥马克思主义的作用必需实现马克思主义的民族化,因为,无论是哪一种文化都是来源于民族传统,以民族传统文化为前提。[11]早在1938年10月,毛泽东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的政治报告《论新阶段》中就曾经指出:“马克思主义必须和我国的具体特点相结合并通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能实现。”马克思主义作为外来的先进思想文化,若是脱离了中华民族文化的深厚土壤,就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已经数次与中国的实际实现了成功有效的结合,并产生了适合当时中国国情的指导思想: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等。当前中国所面临的国际、国内环境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因而我们需要探讨马克思主义进一步中国化的路径,在这一过程中仍然要立足于中国国情,注意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养分,不断赋予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鲜明的民族特色。因为中国传统文化不仅是一种思想资源,而且它本身就构成了中国国情和实际的重要方面。如果忽视了这些,马克思主义的进一步中国化就不能真正实现。为此,在中国文化土壤中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在马克思主义进一步中国化过程中要批判地继承中国传统文化。毛泽东说:“清理古代文化的发展过程,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是发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条件;但是决不能无批判地兼收并蓄。必须将古代封建统治阶级的一切腐朽的东西和古代优秀的人民文化即多少带有民主性和革命性的东西区别开来。”[4]707-708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是合乎社会发展需要的,对于维系、凝聚、激发人民群众奋发向上、勇于进取具有积极作用。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很大程度上是通过中国传统文化精华的继承形成的,因为“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5]160脱离了中国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中国传统文化现代化就成了无源之水;与传统文化彻底决裂,就會走上民族虚无主义的道路。继承中国传统文化,但不能全盘继承;要批判,也不能全盘否定。

第二,在马克思主义进一步中国化过程中要抵制文化保守主义的错误导向。文化变革的根本原因和动力是社会发展的需要。当代中国处在转轨时期,因此不可避免地会发生新旧体制以及观念之间的对立和冲突。一些文化保守主义者主张全面复兴儒学以解决转轨时出现的社会问题,这是不可能的。当代中国思想文化问题必须放在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实践中去认识和理解。对于现代化中的中国来说,中国传统文化的“基因”长久地保留在民族意识深处,并在条件、时机合适时以某种改头换面的方式再表现出来。[12]254姜义华曾指出:在建设现代化的过程中,中国现在对古代生活仍然保留得过多,原封不动地提倡儒学的复兴,会使人们忽略儒学同现代生活相悖的一面以及其在现代化建设中的负面作用。[13]至于“有些新儒家看到发达工业化社会种种现代性问题的困扰,而担忧中国现代化的未来与走向”;甚至主张“须以传统批评现代”,以“儒学复兴”避免现代化的种种弊病,避免“人类文明的发展走向毁灭的道路”。这种主张“虽不乏真诚,但实质是在鼓吹倒退”。[12]114

第三,在马克思主义进一步中国化过程中要实现大众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由理论的抽象转化为理论的具体生动、由被少数人理解和掌握转变为通俗易懂并为广大群众所理解和掌握的过程,即要实现马克思主义的大众化。毛泽东在《文化工作中的统一战线》的讲话中说:“我们的文化是人民的文化,文化工作者必须有为人民服务的高度的热忱,必须联系群众,而不要脱离群众。”[14]1012马克思列宁主义来到中国之所以发生这样大的作用,是因为被中国人民所掌握了。任何思想,如果不为人民群众所掌握,即使是最好的东西,即使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也是不起作用的。这些充分反映了毛泽东思想中文化需要大众化的观点。同样,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等重大战略思想在内的科学理论体系,与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一脉相承,是当代中国共产党人运用马克思主义思考和解决当代中国问题过程中的创新理论,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大众化的新理论成果。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只有被广大人民群众所理解、所掌握,才能转化为强大的物质力量,在实践中发挥应有的作用。

马克思主义是一种科学的思想理论体系,其中国化的过程也在不断地向前推进。正如一位学者所言:“我们应以一种世界的眼光,立足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全面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真意,深入挖掘中国传统哲学的内涵,不仅在中国化的形式上更要在中国化的内容上与中国文化相结合,在中国文化的语境下不断开拓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的新境界。”[15]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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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姜义华.二十世纪儒学在中国的重构[J].二十一世纪:创刊号: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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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余年顺.中国文化语境下的马克思主义[J].中国福州

党校学报,2008,(4).

[责任编辑:闫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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