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碳技术创新的意义及路径选择

王可达

（中共广州市委党校 经济学教研部，广东 广州510070）

低碳技术创新的意义及路径选择

王可达

（中共广州市委党校 经济学教研部，广东 广州510070）

低碳技术创新是发展低碳经济的关键。但中国在低碳技术创新中处于不利地位，低碳技术创新存在一系列瓶颈。必须从强化企业创新主体、完善低碳技术政策、健全知识产权制度、培育低碳技术人才、取得重点技术突破等方面选择中国低碳技术创新的路径。

低碳技术创新；瓶颈；路径选择

一、低碳技术创新的意义

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的评估报告指出，在解决未来温室气体减排的问题上，技术进步是最重要的因素，其作用超过其他驱动因素之和。

（一）中国要发展低碳经济离不开低碳技术的创新

根据IPCC颁布的第四次气候变化评估报告，1970—2004年，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增长了70%，从287×108t增长到490×108t二氧化碳当量，年均增长1.6%。不同温室气体的增幅不同，二氧化碳占了整个温室气体的77%，其排放量在过去30年中的增幅为80%。从行业看，能源部门是温室气体排放量最大的部门，同时也是增幅最大的部门，在1970—2004年增幅为145%。交通部门的直接排放量增幅为120%，工业制造业部门为65%，土地和森林变化导致的排放增幅为40%。从国家和地区看，温室气体排放总量同经济发展水平和人口数量密切相关。欧美等发达国家以及中国、印度等人口大国排放的温室气体占了全球排放总量的60%以上。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发展中国家，且能源消费结构中煤炭占到70%，因而，目前二氧化碳排放量是仅次于美国的全球第二大排放国。2006年中国一次能源中化石能源消费所产生的二氧化碳排放达到60.18×108t（图1），为1980年的4.12倍，年均增长5.6%，尤其2002—2006年的5年期间，年均增长率均在10%以上，2004年达到峰值19.3%；占世界总排放的比重也由1980年的7.9%上升到2006年的20.6%，增加了近13个百分点。与世界整体平均水平不同，中国二氧化碳的排放主要来自煤炭消费，1980—2006年中国二氧化碳排放中煤炭的比重基本上都维持在80%以上，而世界的平均水平尽管有所上升，但大致为35%—40%。与世界各国相比，中国二氧化碳排放强度明显偏高，2006年排放强度为22.55t×104美元，分别是美国的5.04倍、日本的7.85倍、德国的7.64倍、巴西的6.39倍、印度的1.58倍，比世界平均水平高出2.93倍。对于一次能源消费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可由下式得到：二氧化碳排放量=人口×GDP/人口×能源消费量/GDP×二氧化碳排放/能源消费量=人口×人均GDP×能源消费强度×碳源排放系。可见，一次能源消费的二氧化碳排放总量与人口、经济活动产出、能源结构（影响着不同能源品种的碳排放系数）以及能源效率（即一次能源消费强度）密切相关，其中，碳排放系数是指每一种能源燃烧或使用过程中单位能源所产生的碳排放数量。根据IPCC的假定，可以认为某种能源的碳排放系数是不变的。相应地，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变化率：二氧化碳排放变化率=人口变化率+人均GDP变化率+能源强度变化率+碳排放因子变化率。因此，在人口变化率不变、且保持一定经济增长速度的前提下，要降低碳排放增长率，就要降低能源消费强度和改变能源消费结构。当前及今后较长时期，中国二氧化碳的主要排放部门是能源工业。因此，在石化能源仍占主体的背景下，低碳技术创新对于减少中国二氧化碳排放总量无疑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数据来源：美国能源部

（二）清洁发展机制不可能给中国提供低碳技术

中国获得低碳技术有两种途径：一是通过清洁发展机制(CDM)引进发达国家的成熟技术。这种方式的优点在于成本低廉，但往往不能获得国外的核心技术。清洁发展机制是指发达国家通过提供资金和技术给发展中国家，在发展中国家实施具有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效果的项目，项目产生的温室气体减排量转让给发达国家。由于在发达国家减排二氧化碳的成本，平均要比发展中国家高出5—20倍，所以一些发达国家及其企业在强制减排的压力下，更愿意利用相对低成本的资金和技术，帮助发展中国家减排而获得相应的排放指标。二是自主研发，即通过原始创新和集成创新，重点攻关中短期内可以获得较大效益的低碳技术，尤其是针对提高重化工行业能耗的新技术，并建立低碳技术创新体系。对中国而言，发展低碳经济和低碳能源技术的实质是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和化石能源的洁净、高效利用。中国发展低碳能源技术的重点应当是煤炭的洁净高效转化利用和节能减排技术。因为，中国经济发展尚处于工业化、城市化和现代化的起步阶段，没有摆脱消耗大量资源的粗放模式，重化工业比重较大、能源结构以煤为主、人口增长等因素决定了在中国短时间内不可能根本扭转温室气体排放增长的势头，过早、过激的减排将会严重影响我国社会经济的持续增长。因此，必须探索一条既能满足众多人口的基本物质需求，又不会对资源环境造成严重破坏的新型发展道路，这就是大力推动中国低碳技术创新。

二、中国低碳技术创新的瓶颈

（一）低碳技术创新的主体缺位

中国企业的研发投资虽已达到国内研发总投资的2/3,但企业研发投资不仅总量少，而且研发强度低，企业在研发投资上的比较优势完全是基于政府研发投资获得的。中国企业的研发人员虽有增长，但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相当差距。企业研发的高层次人才匮乏，且流失严重。中国2800多家大中型企业中，拥有研发机构的只占到25%，75%的企业没有一个专职人员从事研发活动。就研发的产出指标——发明专利而言，中国企业的发明专利无论是绝对数量还是相对份额都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我国在低碳技术领域专利申请量前五名中，有四家是高校，仅有一家是企业。从1990年至2009年，日本的丰田公司在全球公开的先进交通工具领域专利申请超过5000件，而同期中国的汽车厂商没有一家达到百件。从低碳技术创新的决策和风险承担看，国有企业国有股一股独大的产权结构以及出资人所有权和法人财产权合一的产权制度导致企业缺乏低碳技术创新的自主权。

（二）低碳技术创新的动力不足

低碳技术创新离不开相应的激励机制，动力不足很难催生技术创新重大突破。一方面，企业的盈利目标可能是短期而不是长期，企业的短期盈利目标很难促使其放弃当前的利益而投资长远的发展。目前的经济发展模式与技术之间达成一种低效率均衡，开展低碳技术创新可能会打破原有的产业利益链，投入充裕的资金进行研发，配套相应的设施，改变原有的营销理念和盈利模式等。一系列的变化必然会给当期带来巨大的额外成本，对于以短期盈利为目标的企业而言不愿花费巨大的成本投入技术创新。另一方面，低碳技术创新存在着极大的风险，尤其对于一个尚未成熟的新兴产业来说。未来低碳产业发展前景存在不确定性，单个企业进行投资将面临巨大的风险，未来收益能否弥补成本并获取可观收益以及创新项目能否成功都很难预测等不确定性因素将迫使企业放弃低碳技术创新。

（三）低碳技术创新的能力薄弱

中国低碳技术创新整体的水平与发达国家相比，有比较明显的差距。低碳技术创新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研发能力的强弱。中国低碳技术研发能力由于存在诸多因素的限制而始终处于较低水平。首先，技术创新人才资源匮乏，包括核心的技术研发人员，优秀的技术操作人员以及具有良好素质和长远眼光的企业家。其次，低碳技术创新起点过低，整体科技水平落后。西方发达国家已经建立起较为成熟的技术创新体系，而中国在很多技术领域刚刚起步。低碳技术创新起点过低，攻克高端复杂的核心技术显得力不从心。再次，低碳技术创新的研发资金短缺。

（四）具体技术创新领域存在障碍

以能耗技术来看，目前发达国家的综合能耗，也就是一次能源投入经济体的转换效率已达到45%,而中国只能达到35%，最近两年虽然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整体来看还是比较落后，而且发展很不平衡。电力行业的煤电整体煤气化联合循环技术、高参数超临界机组技术、热电多联产技术等方面，中国已经初步掌握了相关技术，而且近两年发展比较快，但在一些关键技术方面仍不太成熟，产业化也存在一定的问题。可再生能源和新能源技术方面，大型风力发电设备、高性价比太阳能光电池设备、燃料电池设备、生物质能技术等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较大的差距。在交通领域特别是在汽车燃油经济性、混合动力汽车的相关技术方面，中国企业虽然掌握了一定的先进技术，但是在比较短的时间达到产业化仍有一定的难度。在太阳能研究和应用技术方面，中国的研究十分活跃并已形成一定规模的产业。但中国有关太阳能热利用的专利申请集中于太阳能集热器的构件、零部件、附件，而国外的专利申请主要集中在太阳能建筑一体化或者太阳能的综合利用上。国外的技术多集中于整体系统，而中国的技术多停留于零部件，技术水平较低。说明在中国技术中核心技术少的趋势仍未改观。

三、中国低碳技术创新的路径选择

低碳技术创新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必须科学规划、统筹兼顾、重点推进、协调发展。当前，应重点在以下五个方面取得突破：

（一）强化企业创新主体

中国低碳技术创新能力不强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企业没有真正成为低碳技术创新的主体。首先，低碳技术创新的主体只能是企业。低碳技术创新是一项高投入、高风险、高收益的技术经济活动，客观上要求创新主体必须具备以下条件：必须是市场竞争的主体；具有一定的资金实力或融资能力；能够承担低碳技术创新中的各种风险。按照以上条件，只有企业才能成为低碳技术创新的主体。现代意义上的企业低碳技术创新主体的内涵体现在：企业是低碳技术创新研发活动的投入主体、执行主体、技术成果产出和应用主体、风险承担和利益分配主体。其次，要真正使企业成为低碳技术创新的主体。第一，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国有企业要加快股份制改革的步伐，按照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引入市场机制，改善资本结构，实行产权多元化，从制度上确保企业低碳技术创新的动力。第二，使企业成为低碳技术研发的主体。低碳技术创新活动主要应在企业进行，而不是在企业以外的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进行。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既不是市场竞争的主体，也缺乏资金实力或融资能力。第三，使企业成为低碳技术创新的投资主体。逐渐形成以企业为投资主体、多渠道的低碳技术创新投融资机制与体系，还要在促使企业逐年加大低碳技术开发投资、关键设备更新、加速科技成果转化的同时，鼓励企业加大低碳技术创新投资。第四，完善市场导向的低碳技术创新机制。对创新成果的评价要以市场为标准，着重考察研究成果是否能顺利转化，是否能实现产业化、是否能获得较大的市场占有率。

（二）完善低碳技术政策

要增列低碳技术创新支出预算项目。政府预算支出是低碳技术创新的根本保证。要确保低碳技术创新资金的稳定性和连续性，把低碳技术创新资金列入财政预算的支出范畴，把低碳技术创新资金作为财政的经常性支出，为财政履行发展低碳经济职能提供制度保证。应在国家财政预算科目中单列低碳技术创新支出项目，并立法规定其支出的额度和增长幅度，确保国家在低碳技术创新方面的宏观调控力度。要建立政府低碳技术创新投资增长机制，通过立法形式确定一定时期内政府低碳技术创新投资占GDP的比例或占财政支出的比例。要完善投资主体投资低碳技术创新的政策。切实调动企业投资低碳技术创新的积极性；对企业低碳技术创新投资项目在贷款额度、贷款利率、还贷条件等方面给予优惠；对企业投资于防污设备给予投资抵免、税前还贷、加速折旧等多种形式的支持；对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融资给予税收优惠；对低碳产业和有明显污染削减的技术改造项目进行贴息。要完善低碳技术创新的激励政策。在低碳新产品刚刚推向市场的初期，政府“低碳”采购是一种很重要的激励手段。为促进低碳技术创新，要制定具有可操作性的低碳采购制度。政府应定期公布低碳采购清单和数量，优先采购和使用符合低碳认证标准的产品。要发展低碳技术风险投资机构。要采取优惠政策，扶持一批低碳技术风险投资机构，承担低碳技术成果研究、开发和产业化过程中的风险，若低碳技术开发成功，投资机构可从企业利润中提取一定比例作为投资的回报。

（三）健全知识产权制度

德国IFO经济研究所对化工、电气工程等行业的1239项专利进行了调查，表明了专利保护制度的效能与技术发明的关系（见表1）。

表1 专利保护制度的效能与技术发明的关系

根据德国的调查：没有专利的保护，大约有1/5的发明不会创造出来。根据美国的调查：没有专利的保护，医药行业大约65%的发明不会被实施，大约有60%的发明不会被开发；化工领域相应的数字是30%和38%。在石油、机械和金属加工领域，专利保护的作用相对比较弱，但是影响进行开发和商业实施的数量都超过了10%。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道格拉斯·C·诺思指出，历史上的确存在着在没有所有权保护创新者的社会中发生创新的现象，但是这种现象只是在个人（或团体）创新成本大大小于个人（或团体）收益条件下才发生。许多的创新成本是个人（或团体）难以承受的，只有在国家的保护下，使收益内在化，才能激发个人（或团体）的创造力。知识产权是一种同时使发明者和整个社会获得利益的制度安排。当前，要做好以下重点工作：第一，完善知识产权制度特别是专利制度。建议建立专利申请的加快审查制度，对于太阳能热利用技术、混合动力汽车等领域涉及低碳技术的申请，试行加快实质审查和优先复审，使申请人以较短的审查周期获得授权。根据《专利法》第49条规定，为了使低碳技术创新成果能够真正惠及全社会，探索针对涉及国家公共利益的低碳技术领域的强制许可的可能性，以及涉及低碳技术标准相关专利在构成技术垄断情况下的强制许可的可能性，完善我国低碳技术专利权的强制许可制度以及低碳技术标准化的反垄断审查制度。第二，实施知识产权战略。各地区、各行业、各企业要根据国家知识产权战略和自身的具体情况，抓紧制定本地区、本行业和本企业的知识产权战略。第三，强化企业知识产权的管理。建立知识产权组织，配备专门的人员，落实必要经费，确保知识产权管理科学化、规范化；完善知识产权制度，包括知识产权交易制度、日常管理制度、诉讼制度等；跟踪国际低碳技术创新的最新趋势，参与国际低碳技术标准的制定。

（四）培育低碳技术人才

人才是低碳技术创新的主体和关键。要实现低碳技术创新人才的五个战略转变：从物力资本优先积累向人力资本优先积累转变，健全政府、部门、社会、用人单位等多元投入机制；从人口红利向人才红利转变，未来几十年人才红利是发展低碳经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根本；从规模扩张向素质提升转变，不断加强人才的培养和引进；从跟随战略向自主创新战略转变，要把创新型人才放第一位，突出培养创新型人才；从学科导向向应用导向转变，人才工作要与教育工作相结合，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创新型人才、技术型人才和杰出人才。要充分尊重技术创新型人才的特点。技术创新型人才在企业的自主创新活动中起着主体作用，他们往往具有以下一些特点：创新意识强，技术创新型人才大都经历长期、大量的知识学习与积累，从事专用性程度高的工作，逐渐成长为某一领域的专家；自主性较强，技术创新型人才由于其工作特点和所受教育等的影响，具有严谨的科学思维能力和综合分析能力，竞争意识和自我意识比较强，更珍视自身的独立性；稀缺程度高，技术创新型人才具有深厚而扎实的基础知识和稳定的研究方向，精通本专业的最新科学成就和发展趋势，并且了解相邻学科及必要的横向学科知识；面临风险高，技术创新型人才面临三重风险:创新失败的风险；科技成果不能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风险，人才自身贬值的风险。要建立起“三位一体”的人才激励体系。

（五）开拓重点低碳技术领域

1、清洁煤炭技术。根据预测，到2020年，煤电在中国发电量中的比重仍会占到60%以上。从世界和中国能源需求形势来看，国际能源署报告预测由于中国和印度经济的快速发展，全球煤炭需求将增长73%。对于减排的途径，市场上的趋势已经从开源（发展太阳能、风能等）逐渐转向了节流（工业领域的低碳改造）。这就意味着，如何高效率、清洁利用煤炭，将煤炭利用过程中对环境的负面影响尽可能降到最低，是未来发展的大势所趋。清洁煤技术的未来发展方向是IGCC和CCS的结合。目前，要大力发展清洁煤燃烧技术。加快洁净煤发电技术的试点工作。现在建设的示范工程，都是世界上容量较大的机组之一，在技术上还存在许多问题，造成了中国示范电厂迟迟不能试运营。要不断提高我国的机械制造能力。洁净煤发电机组对设备的制造水平求极高，特别是IGCC机组必须采用燃气轮机。我国燃气轮机生产技术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很大，严重阻碍中国洁净煤发电技术的推广和产业化的发展。要大力发展烟气净化技术，切实落实燃煤二氧化硫排放污染防治技术政策，新建、改建燃煤电厂，在建厂同时配套建设烟气脱硫设施，以满足二氧化硫排放总量控制的要求。

2、电动汽车技术。当前，要充分发挥政策先导的作用，降低消费者的购车成本，使消费者愿意购买电动汽车。电动汽车产业的财税扶持政策重心要向消费市场领域倾斜，可将财政补贴直接发放给消费者，以降低消费者的购车成本，增强电动汽车产品的竞争优势。也可通过购置税减免，引导消费者购买和使用电动汽车。要站在应对跨国汽车巨头严峻挑战的高度，加强城市电网、市政基础设施的全面规划，要通过制度安排，发挥国家电网主动参与电动汽车充电网络建设的积极性，加快电动汽车充电网络建设，使消费者在使用电动汽车时感到充电和加油一样便利甚至充电比加油更为便利，切实解决电动汽车充电麻烦的问题。大力支持具有创新能力的电动汽车企业做大做强，在尊重市场规律的基础上，发挥政策的先导作用，通过兼并重组实现资源的整合和优化，让优质资源向优质企业集聚。

3、可再生能源技术。可再生能源技术创新是我国面临的一个长期战略任务，要完善立法，制定中长期发展规划。由于制定发展规划的资源基础等工作不够扎实，特别是由于可再生能源是个新兴行业，形势变化较快，目前我国的规划还缺乏足够的科学性。因此，必须在完善法律的基础上，根据可再生能源发展的需要，科学规划，合理布局，并建立有效、独立的监管能力和法律实施效果评价机制，指导和保障产业的正常健康发展。要不断完善经济政策。各有关部门根据各种可再生能源发展目标、资源状况、技术开发和产业发展的实际情况，继续完善合理的可再生能源发电价格机制、具有可操作性的可再生能源发电配额细则、优惠的投融资机制，以及完整的规范、标准、检测认证体系和可再生能源发展基金办法等政策手段。此外，要加强基础研究和自主技术研发。基础性研究和技术开发是新兴产业保持持续竞争力的关键。必须加大对基础性研究工作的投入，为创新能力的培养提供条件，包括开展新能源人才体系、试验风电场、公共试验平台等利于基础研究能力提升的支撑体系建设，提高整体技术水平。

4、智能电网技术。中国国家电网公司计划分三阶段逐步推进智能电网建设，到2020年全面建成智能电网，技术和装备全面达到国际先进水平。要加快制定能电网设备标准。智能电网设备标准化框架可分成核心、通用和领域三大类，其中核心部分包括通信和安全，是整个智能电网设备标准化需要考虑的重点；通用部分包括：电磁兼容EMC、设备安装、产品标识、鉴定、工程、设计等；领域部分包括发电、输电、配电等。要大力发展实体电网。实体电网是智能电网的物理载体。加大骨干电网建设尤其是特高压电网的建设,以构成科学的国家电网构架；实现大区域电网的互联，保证电网的协调发展，为实现大区域电网智能运营创造条件；加强地区配电网的结构优化及升级，构建灵活、可靠、坚固的配电网络，适应未来分布式电源、微网的柔性连接；积极采用成熟先进技术，使实体电网在架构上、技术上、装备上满足未来智能电网的需求。要改善智能电网装备。智能电网的装备不仅涵盖传统二次系统的测控、保护、安全稳定控制等装置，还包括传统一次系统的智能电器、静止补偿装置、固态开关、优质低价和高容量的储能装置等。应该鼓励和优先采用适用于未来智能电网建设所需和可用的智能电网设备。第四，构建信息交互平台。应注重信息与业务的关联度及整合度，构建信息交互与共享的层次架构。整合相关研发资源,提供多种新型网络体系结构的研发空间，开展基于综合能源及通信系统体系结构的研究,构建安全、可靠、稳定、适用、快速的智能电网信息交互平台。

责任编辑：杨姝琴

F124·5

A

1003—8744（2011）02—0068—06

2011—2—28

王可达（1961—），男，中共广州市委党校经济学教研部副主任、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知识产权战略。